夏末初秋的蝉鸣听着格外凄厉，许是已然走到生命的尽头，贪婪奢望着能在这世上再留下些什么。

今日的天格外晴朗，蔚蓝的苍穹清透悠远，片片薄纱样的云彩闲闲散散飘乎着。

“赖光！”清亮的少年音传入源赖光的耳朵。'烦人的家伙。'虽是这么想着，源赖光还是挂起笑容，转身迎上那向自己奔跑而来的少年。

晴明跑到源赖光身边站定，狐狸样的小脸上全是明亮的笑容，“赖光在看什么，这么入神？”径自牵住对方的手，顺着刚刚源赖光看的方向望去，却只触目刺眼的阳光和空荡荡的天空，便又疑惑的望了回去。

"无事。晴明今日怎得来寻我了？"掩下眼底的厌恶，源赖光向着那有着柔软白发的少年询问。

说起这个，晴明果然被岔开了话，有些兴奋的道："赖光是忘了？今日可是夏祭！晚上是会有花火的，而且，难得休沐，赖光难道不想和我出去转转？"

听罢晴明所言，源赖光思索片刻，道："近日家父为我留了许多课题，我怕是要负了晴明的美意了，抱歉。"摆出无奈歉意的表情看着晴明。

晴明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失望，却仍是对着源赖光一笑，道："那好吧，那赖光也要注意休息哦。"

"嗯。父亲寻我有些事，我也该去了，晴明今晚好好玩，我就先告辞了。"随意应下，源赖光便找了个说辞离开了，他怕再待下去，他会忍不住剥了那妖物的皮。

"哎！"伸出的手擦过那绣着源氏家纹的衣角，却仍是一滑而过，未落下分毫。失神地望着源赖光的背影，晴明缓缓放下空落落的手，在原地驻足片刻，终是转身离去。

晴明尚且记得初见源赖光时，一身黑衣的源氏少主，明明是一脸冷漠的模样，却温柔的伸出一指抚摸着一只正舔着一碗奶水的小奶猫。那时晴明就觉得，这个人好可爱呀。之后晴明便屡次主动找源赖光搭话，一来二去便也就熟悉了。源赖光似乎是很喜欢照顾人的性子，总是在照顾着晴明，晴明还总是调笑他是老妈妈。相互陪伴的日子长了，一些感情便逐渐变了味儿。是谁先开始的晴明忘记了，但两人都心照不宣的认可了这份关系，也很喜欢在无人察觉的地方偷偷接吻，少年人青涩的爱恋让晴明对源赖光更为眷恋，在一次浪漫相约的夜晚，他第一次在源赖光面前化成了妖形。

晴明忘不了源赖光那晚看他的眼神，深沉得让他觉得可怕。自那之后，赖光虽仍对他温柔微笑，却总会找借口躲着他，也再未有过恋人之间的亲昵。

想着，便走到了街市上，因为祭典的关系，街上妆点了灯，此时都已经亮了，人群嘈杂，一派繁华景象，此时在晴明看来，却也无甚趣味了。想了想，索性掉头回去找源赖光了。

"赖光！我……"晴明折返回源氏宅子，话还未出口，便遥遥望见源赖光与一着粉衣的年轻姬君有说有笑的向这边走来，眉目间的温柔和嘴角的笑容，与面对自己时不达眼底的笑容完全不一样。

晴明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下意识的寻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堪堪掩住身形，便听两人的谈话声。

"源君少年英才，又俊美非凡，小女子能寻得您这样的夫君，是小女子的荣幸才是。"

"藤原小姐过誉了，小姐才是大家闺秀大方婉约，赖光自知得了便宜，就不便卖乖了。"

"噗嗤！源君可真是会说笑。你我都是快要成亲的人了，不必那么拘束，源君也不必叫我小姐了，叫我晴儿便可，我也叫你赖光可好？"

"嗯，晴儿。"

……

两人的声音渐远，晴明呆呆的坐在一堆堆放杂物的木箱中，身上洁白的衣袍被染得脏兮兮的。

晴明不知蹲了多久，久到天色如泼墨的黑，久到庭院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久到源赖光带着满身的酒气回来。

想要站起身，发麻的双腿却让晴明'噗通'一声又摔倒了回去，倒也让源赖光发现了此处的动静。

晴明揉了揉摔痛的小腿，抬头却对上一双闪着寒光的眸子。

"赖光……"对着源赖光熟悉的脸，晴明终是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温热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晴明想抹掉它们，却只是在脸上印下了几个黑乎乎的手印子，眼泪还是争先恐后的涌出眼眶。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晴明，源赖光还是忍不住轻叹一声，将人抱起来带回了屋里。

稍作缓和，晴明擦干净了脸，通红着眼眶看着源赖光。

源赖光揉了揉眉心，今日他父亲为他与那藤原家小姐订了婚，他方才酒喝得有些多了，此时酒劲上来，意识都有些迷蒙了。晃了晃头，便见一对奶猫似的水润润的眼睛盯着自己。混沌的脑子反应有些迟钝，只顺从身体的本能向着对方走过去，将那奶猫一把抱在了怀里。

"赖光！"晴明闻着源赖光身上的酒气，便也知道了此时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了，只微微推开对方，想先将他安顿好再说。却没曾想才推开了一点，便又被死死箍住腰肢，"啊！"晴明一时站立不稳，脚下一滑，连带着源赖光一同向后倒去，索性晴明原本是坐在床边的，此时也只是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并未再摔伤到。

这一下天旋地转让源赖光更迷糊了，勉强支起身子，眯了眯眼，道："晴明？"

"赖光？我是晴明……赖光？！啊！"不可置信的看着插入肩膀的匕首，殷红的血液快速浸染了整个衣襟，剧痛传来，晴明整个人僵硬不能动弹，脑中被痛苦包裹着，片刻才缓过神来。

才刚有了知觉，喉咙上便穿了一股如枷锁般的压迫力，晴明本能得用尚且完好的那只手去掰，那力道却如钢铁一般不曾松动半分，直到晴明指甲都掰断了，窒息感让神志混沌，挣扎的力道也渐渐松了，扼住纤弱脖颈的手才猛然松开。

"咳咳咳！咳咳！唔咳咳咳！呃呃咳呃！！！"身下猛然传来一阵剧痛，坚硬如烙铁一般的肉棒狠狠贯穿晴明前方未经人事的小穴，全然不顾处女膜的阻拦，只一味冲入，直直撞在深处的子宫口上。撕裂般的痛处让晴明身子僵直绷紧，神志不清的呢喃道："痛……好痛……救救我……赖光……救救我……赖光……赖光……救救我……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赖光……救…………"

失血过多连带着接连而来的惊吓和痛苦，晴明终于受不住昏了过去，只身体一抖一抖得承受着酷刑般的侵犯。

源赖光脑中混混沌沌，只觉下身进了一处天堂般的湿滑洞府，舒服得人头皮发麻。顺着本能在那穴里抽插征伐着，不知多久，才狠狠抽插几下，抵住最深处被艹开到小口射了出来。随后便头一倒，枕着身下人胸口的柔软睡了过去。

二

第二日清晨，源赖光睁开眼，先是闻到了鼻尖的血腥味，随后便感到了身下微妙的触感。

支起身子，源赖光看到面前的场景不由怔住，断断续续的回忆残片接踵而来，源赖光揉揉眉心，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的景象一阵头痛。

看着床上的晴明，因失血和疼痛惨白的小脸，瘦弱的肩上仍深深插着的匕首，纤细脖颈上青紫色的手印和血迹，还有被掰断开裂的指甲和一片狼藉的下体，无一不昭示着昨夜的混乱。

上前探了探，倒是仍有呼吸，也是了，晴明毕竟是妖，自愈能力强大。

源赖光头疼不已，他本就是想与这妖物划清界限，如今非但没有疏远，身体上却是更为亲近了。以晴明的性子，必然 没有了再回陌生人的可能，之前的避让如此便是前功尽弃。

深深看了眼床上沉沉睡着的晴明，源赖光沉思。此时再后悔已是无用，倒不如想想待晴明醒来，又当如何解释。源赖光冷静理清思绪，心里有了抉择。

打横抱起床上伤痕累累的纤弱躯体，将肩上的匕首拔出，动作扯到还未长全的肌肉，在已经干涸的衣物上又浸透了一片殷红血渍。

晴明在睡梦中也不安的皱眉，血液的流失让他小脸苍白，原本粉嘟嘟的嘴唇也毫无血色，再加上生来一头银发，此时就像是褪了色的人偶一般，唯有脖颈上可怖的青紫掐痕格外突兀。

晴明足足昏睡了两天才悠悠转醒，入目是源氏雕梁画栋的天花板，晴明缓缓撑着坐起身，尚未痊愈的身体一阵阵隐痛，头脑中也是让人恶心的眩晕，勉强撑住身子，晴明环顾四周。

此处似是一间别卧，外面看样子像是书房，中间有所隔断，晴明看不清晰。

把住床侧的木质框架，晴明颤抖着下地，下腹处传来撕裂的疼痛让晴明双腿支撑不稳，颤颤巍巍勉强走到那隔断旁，趴在屏风后向外看去，正对上源赖光望过来的视线。

"醒了？"轻飘飘的视线扫过晴明，源赖光露出温柔的微笑，站起身走到屏风旁，伸手搂住晴明纤细的腰肢，将那借在屏风上的力道带到自己怀里。

"赖光……？"晴明一对水蓝色的眸子带着些疑惑和惧怕，怯生生盯着源赖光。源赖光轻笑一声，俯身温柔的叼住那微张的樱唇，辗转碾磨，伸出舌尖舔开贝齿，力道轻柔而不容拒绝，在晴明口中侵略。

"唔……嗯唔……噗哈！赖光！"怔住片刻，晴明挣扎着一把推开源赖光，却因力道不稳，整个身子向后倒去，情急之下，对源赖光的呼喊脱口而出。

"小心！"源赖光一把扶住晴明的腰肢，将晴明转了个方向抱在怀里，自己向后倒去。"噗通"一声，两人倒在一起。

晴明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张开双眼，却见源赖光有些痛苦的表情，再一看，自己正趴在源赖光身上，而源赖光则狠狠地摔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赖光！你没事吧赖光！啊！"晴明慌乱地试图扶起源赖光，却因身子尚未完好，反倒又倒在了源赖光身上，只得暂且骑在源赖光腰腹，慌忙查看源赖光背后的伤处。

源赖光抓住晴明胡乱摸的手，将自己硬挺鼓胀的下身在晴明饱满的腰臀处蹭了蹭，眼色暗沉。

"啊！赖光你……"晴明感受到臀部微妙的触感，脸色泛红，又突兀想起前夜的痛苦，又刷的一下白了。

源赖光手掌顺着晴明纤细精瘦的腰肢抚摸，微微探进宽松的衣服里，心里暗叹着手下滑腻的触感，对晴明温柔道："晴明可愿做我的式神？"

"哎？"晴明一怔，他虽是妖，可也从小是在人类世界长大，自幼修习的也是阴阳师的阴阳术，虽在妖术上也有些了解，可晴明却从未想过去做他人的式神。

见晴明面露犹疑，源赖光叹息道："晴明也知道，我家是阴阳师世家，而我又是未来家主，若是被人知晓我与你的关系，只怕会对你不利，于是我便想到若晴明做了我的式神，便不会有人会察觉什么了，却是我想当然了。"

"不是，我……"晴明有些犹豫，若是做了赖光的式神，他便要舍弃在人类这边的一切，只做源赖光一个人的所有物。

"若是晴明不愿，便算了，是我太自私了，没能顾及晴明的想法，今日之言，便请晴明忘了吧。"源赖光暗里盯着晴明犹豫的表情，嘴上却说着放弃的话，起身欲走。

"等等！赖光……我答应你，你可一定不能负我。"晴明拉住源赖光的衣袖，认真道。

眸光一闪，源赖光温柔将晴明抱在怀里，道："晴明，我向你保证，我源赖光这辈子，式神，爱人，都只有你一个。"

晴明闻言，放松了身体，乖乖待在源赖光怀里，嗅着源赖光身上的气息，终是下定了决心，在符咒上写下<晴明>二字。

蓝光一闪，怀中少年化为一缕青烟消失不见，只余一枚轻飘飘的纸人缓缓落入源赖光掌心。

源赖光静静注视着手中这枚轻薄易碎的小纸人，眸光晦暗不明，半晌，只缓缓收入袖中，走出房间。

三

"啊……啊啊……赖光……嗯！主……主人……啊啊……"颤抖的双手支撑着身子，晴明趴在床上，被抬起一条腿侵犯着。粗红的肉棒嵌入臀瓣中红肿的穴口，前面的小花穴正滴滴答答流着淫水和精液的混合物，最前端的粉嫩肉棒挺翘着被甩来甩去，飞溅的液体洒满了小腹，脸肚脐里都盛了一汪。白嫩的小脸儿上红潮翻飞，香舌微吐，一声声青涩又娇媚的呻吟子微张的小口中吐出。

源赖光皱眉操干着身下人的小穴，灭顶的快感一阵阵传来，自嫩穴而出的液体尽数冲刷在肉棒上，如同在操干一汪温泉眼，快活非常。

来了感觉，源赖光闷哼一声，抽出肉棒，射在了不断开合着的花唇上，白浊的精液一滴滴粘在被男人蹂躏得艳红的唇肉上，有的甚至被贪婪的小洞吞进去些许，看得源赖光腹下又是一股热流，硬了起来。

"骚货！"低骂一声，源赖光一把拽过晴明的一只手，把他拽到桌前，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下。按住晴明的腰，将那花唇里包裹着的娇嫩阴蒂翻出来，狠狠往桌角上一压。

"啊啊啊！赖光！不……主人！主人不要！这太刺激了！啊！啊啊嗯嗯！去了去了！不要压不要压！咿呀！酸了酸了！去了呀啊啊啊啊！"硬挺的阴蒂被压成扁扁的一片，那娇嫩的地方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只片刻便痉挛着高潮了。淅淅沥沥的水自花穴口涌出，尽数落在了地板上，前端的肉棒抽搐两下，也射出了几股精液，甚至溅到了晴明脸上。

源赖光在那穴口还在吹水儿的时候便冲了进去，自上而下被浇了个透，如同在给肉棒洗澡似的。

性事一直持续到了晚间晴明实在侍奉不动了，才堪堪止歇。

近日里源氏来了为名叫鬼切的付丧神，晴明见过他一次，是一位很漂亮的刀的付丧神，身上有着强大的气息。自鬼切来了之后，源赖光便再未召唤过晴明，晴明自己来寻过，却也被拒之门外。

数月之后，已入了深冬，入目皆是冷冷的颜色，晴明头一次受到了源赖光的感召。随着遮挡的光晕褪去，晴明被眼前的鲜红刺了眼，四处的血撒溅着将那寒冬本应有的纯白全数掩盖。

"赖光？"晴明慌忙环顾寻找着，终于是在一处染红的空地上看到两俱交叠的躯体。认出露出来的衣袖上的源氏家主纹，晴明踉跄跑过去，奋力拽出被压住的躯体，抹干净那人脸上的血迹，正是源赖光。

颤抖着探查过，源赖光伤得很重，胸口的一刀穿心而过，已是无力挽回。晴明强逼自己冷静下来，赖光召他至此，定有其道理，一定，一定会有办法的！

强稳心神，晴明四处扫视，突兀定格在不远处另一俱躯体上。

那是……

被血染成暗红色的衣摆上依稀可以看出源氏家纹的纹路，独特的武士服样式让晴明想起一个人。

走进去看，那人身下隐隐露出的刀柄更是让晴明确认了他的身份。附身探查，便觉一丝联系隐隐约约绵延在鬼切与源赖光之间，方才在源赖光身上未探查出，是因为晴明是他的式神，他们之间的联系掩盖了这丝微弱的气息。

晴明沉默着松开手，他曾想与源赖光缔结同生共死的契约，可源赖光却始终推脱，说与晴明虽是主仆，却更是夫妻，他时常征战受伤，不愿这般也让晴明痛苦。原以为是为自己好，却原来，竟是已经与他人……

"……我懂了。"低声呢喃，晴明回身注视着源赖光的容颜。

思及往日的甜言蜜语，晴明捂住胸口，酸涩的疼痛让他浑身不住颤抖。僵硬着身体，颤抖着握住鬼切冰冷的双手，缓缓的，将自己体内的生机一点点渡了过去。冰寒渐渐充斥着身体，如附骨之疽侵蚀着晴明身体的每一寸，生机的流逝让晴明意识渐渐模糊，不知不觉间化为了原型，柔软的白狐毛随风飘扬。

狐狸似乎有些困倦，眼睛一眨一眨的，却仍是撑着身子走到了源赖光身边，看着那人的脸上有了血色，狐狸湛蓝的瞳孔中露出眷恋的神色，转而又低垂而下，掩住眼底的悲伤。

转身咬住自己蓬松毛绒的尾巴根，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那软蓬蓬的尾巴掉落在地上。叼住尾巴，晴明颤抖着咬开自己的皮毛，将那层滑嫩的狐皮整片剥下，又舔干净上面沾染的血液，颤抖着身子，勉强将那温暖的皮毛盖在了源赖光的身上。

终是到了极限，失去尾巴的狐狸比有尾巴的时候看起来小了一大圈，哆哆嗦嗦的蹭进源赖光怀里，将自己缩成一团，本能想用尾巴包裹住身子，却又想起尾巴已经不在了。只能委委屈屈伸出小爪子拽住源赖光一片衣角，在心爱之人怀中沉沉睡去。

唯余一滴清泪没入衣襟，再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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