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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裡的罌粟花(4.11-7.12) - 38,2

[db:作者] 2025-07-20 06:35 5hhhhh 6340 ℃

  ——难道说罗佳蔓死了两次?

  在郑耀祖的自述里,完全没有成晓非的存在,而且似乎在他所说的他杀死罗佳蔓的时候,旁边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真是令人头疼……

  我完全没有想到我的猜测,百分之八十的内容都是正确的,结合郑耀祖的陈述、老夫妇的证词和我刚刚的推论,整个故事应该是这样的:郑耀祖来到罗佳蔓的家里,两个人倒酒长谈,接着发生争执;随即罗佳蔓用郑耀祖所谓的自己「贪得无厌做出的那件事」对他进行威胁,然后罗佳蔓自己给郑耀祖的酒里下毒,刺激郑耀祖是懦夫不敢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把酒杯换掉——那么其中,可能罗佳蔓在为了向郑耀祖证明自己撒进酒杯里的确实是氰化物,应该是自己向鱼缸里倒了一些毒酒的;随后罗佳蔓短暂离开,郑耀祖调换酒杯,接着罗佳蔓喝下了那杯酒,然后自己在卧室毒发——她的身体确实不是别人拖到卧室的……

  只是我万没想到,整个故事的男主角从纯情的成晓非换成了这个老道沧桑的郑耀祖;那么成晓非为什么要自杀、还把所有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了呢?

  难道罗佳蔓真的死了两次?

  好,假设就算罗佳蔓被毒死了两次,依旧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是,罗佳蔓居然会如此找死,故意激怒郑耀祖去把自己的杯子跟那杯毒酒换掉——就算是我听到了郑耀祖这么说,我还是觉得,是罗佳蔓逼着郑耀祖喝掉毒酒自杀、结果自己被郑耀祖分了神、扰乱了注意力后才被换了杯子,整个逻辑才更加成立;激怒自己把毒酒换掉,这件事情怎么听都感觉像一个圈套,而郑耀祖居然顺着这个圈套往里跳,而这个听起来像圈套的事情反而不是个圈套,郑耀祖又真的成功地杀了罗佳蔓。

  而在这其后,又出现了新的问题:郑耀祖口中那件「自己贪心不足而做出来的事情」,到底是什么,能让在被罗佳蔓得知之后,逼迫郑耀祖不惜将其毒杀?其带来的后果,在郑耀祖的心中甚至有一点超过了杀人之后被判处死刑这件事,这究竟会是什么?

  而对于成晓非,难不成他也有什么把柄被罗佳蔓握在手里了么?如果真的有,他所做的事情,会跟郑耀祖做的是同一件事么?

  又两个小时之后,来到了下午,胡敬鲂居然专程带人来到了市局重案一组,美其名曰「慰问」,亲自表示要给白浩远许常诺二人的专案组放假两星期,而且还承诺给所有经办此案的警员发放三千块钱的奖金——数目是之前我和夏雪平破获「桴鼓鸣」连环杀人案的一半,而这三千块钱奖金,连刚接手重案一组代行组长职权的我,和秦耀杨沅沅那七个菜鸟实习警,竟然也都有份。三千元的奖金加上半个月的假期,确实让没经手此案的那些同事分外眼红,可是在这个时候,原本对这个案子的悬而未决有些牢骚的专案组警员们,此事却并不是很享受这些福利;就连几乎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三千块奖金的这七个实习学警,也都因为刚刚亲眼目睹郑耀祖全身被撞得粉碎性骨折和脑浆炸裂,而既惊魂未定、又并不觉得满足愉快。

  「好了,辛苦各位了!你们是F市前线的卫士,是Y省警界明日之光!我代表省厅和我个人,向各位致敬!」胡敬鲂说完,看向身边的沈量才,对他拍了拍肩膀:「量才老弟,拥有这么多能干的手下,前途似锦!」接着又看了一眼徐远,笑了笑说道:「你也辛苦。」

  坐在办公桌前的我看了看满屋子的人,大部分的脸上,都透着一股十分复杂的不甘,只是他们之中每一个敢于表达内心真实的想法。

  「……胡副厅长,您请留步。」

  「何秋岩!」徐远连忙回过头,冲着我严厉地低吼一声,然后对我摇了摇头。

  但此刻,带着一众保卫、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的胡敬鲂俨然已听到我在叫他,顿时一愣,转过头看着在办公桌前站得笔挺的我,眼神里散发着无尽的不屑;但当着众目睽睽,他还是微笑了起来,重新走到我的面前:「哟,何秋岩警官,夏雪平转调去了情报调查局,听说你现在代摄组长职权,是吧?后生可畏,前途无量!」

  「谢谢钧座夸奖。只是学生有一事不明,还请钧座指点迷津。」

  「我就知道你有话,你说吧。」胡敬鲂捏着眼镜腿提了提眼镜,微微板起了脸。

  「钧座刚刚在省厅直接开记者会、向外界宣布罗佳蔓一案就这么结了……」

  没等我说完话,胡敬鲂却先开了腔:「小何警官,我问你:郑耀祖是不是死了?」

  「是。」

  「嗯,他是不是承认了,是他毒杀了罗佳蔓?」

  「没错。但是我觉得这件事还有蹊……」

  「都是『是』就好了啊!这不就是已经破了案么?在你们重案一组的白浩远警官向局里汇报、你们的沈副局长又向我汇报之后,我就已经确认了——不,我们省厅这边就已经确认了,这个案子已经算是结案了。结案了还不好么?」

  「咳咳,副厅座,其实我刚刚也只是汇报……」沈量才在胡敬鲂身边,一听对方将皮球踢到了自己的脚下,多少也有些战战兢兢。

  「那钧座是不是忘了,」我压不下心里的气,直接对胡敬鲂质问道,「咱们警务人员守则上明文规定:一个案子在确定结案之前,经办人需要向上级部门打报告、局里签字之后往上级管理单位,也就是省厅递交之后,才算结案?学生不知道,如果不走正常程序,仅仅是在嫌疑人自杀身亡后一个小时就向媒体公开宣称、且一锤定音,这样是不是有点草率?」

  胡敬鲂的脸色,立刻变得比他身上的警服还要黑。他身后那些省厅保卫部的便衣警,纷纷握紧了拳头,满满一副随时准备将我摁在地上的样子。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倒吸着冷气,一时间办公室里仿佛开了空调的制冷功能,搞得比外面的零下二十八度还要更冷。

  「臭小子!怎么跟长官说话呢!」沈量才看着我大骂道,他自己也是满头冷汗。

  而徐远在一旁,则忍不住作思考状,又不经意地盯着胡敬鲂镜片背后那双凹陷的眼睛。

  「草率么?呵呵,我觉得并不!」胡敬鲂振振有词,「『凡遇殊事异况,可夺情而定;凡遇民众之乱语,可用非常之法以正视听』——这是《警务长官训言》上面的内容,夏涛老长官当年写给全国警察的,现在还挂在我省厅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每天我都会转过身看一看,再背一遍。罗佳蔓这个案子出在咱们Y省F市,从警界到政界,乃至还有娱乐圈,对咱们F市警察的办事效率都颇有微词,但我知道咱们F市警察局的诸君,可并非如此,你们各位的努力,上峰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架不住那帮媒体人为了吸引眼球乱写乱编啊!何秋岩,你跟夏雪平去休假,刚回来没几天,你一个二十啷当岁的毛头小子就接手了F市重案一组这么大个摊子,你可知道罗佳蔓这个案子已经快过去一个月了?你可知道,你所仰仗的这帮师兄师姐们,每天都得受到外界多大压力?为了封住那帮媒体人的嘴巴,我这算不算『夺情而定』,算不算『用非常办法以正视听』?长官做的决定自会有长官的考量和责任,何秋岩警官,你应该明白吧?」

  胡敬鲂字句珠玑,乍一听又的确属实,尽管我仍然相信他这么做并不正确,但我又实在辩不过他,只好保持沉默。

  「我看你这样,应该有点明白过来了?」胡敬鲂笑了笑,但眼神里仿佛藏了两把刀一般,「年轻人,好好干吧。做得好的话,你就是咱们Y省警界的明星。」

  留下了这一句听起来像是夸赞的话之后,胡敬鲂拂袖而去。沈量才无奈地看着我,咬着牙皱着眉,完全一副「等有工夫再找你算账」的表情,紧接着跑得屁滚尿流的往前追赶着胡敬鲂。徐远则像吃完饭遛弯一般,走到我面前,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整理一下,把成晓非和郑耀祖,和今天这件事的报告交到我这,抄送一份给沈副局。」说着,还给我的桌上放了一张纸片,旋即也离开了重案一组办公室。

  「『但我知道,咱们F市警察局的诸君,可并非如此——你们各位的努力,上峰都是看在眼里的——』」等确定胡敬鲂和他的那些保卫们确实离开了这个楼层,上午跟着我们一起去罗佳蔓家里的一个女警,便开始掐着腰沉着嗓子,撇着嘴巴模仿着刚才胡敬鲂的话,等把大部分的人都逗得哈哈大笑了,她又自己笑着自己,又嫌弃地说着,「嘁!个大滑头!今次这么说,以前他们省厅可没少贪了咱们的功绩!」

  「官僚么,不就这么回事么?」另一个女警说道,「说了一大堆漂亮话,简而言之:速战速决、完事大吉。他要的是名声、是破案率,哪管咱们查案子时候的死活呢?」

  「我说二位,你们这回又是假期又是奖金的,还不知足?」一个男警员酸溜溜地说道。

  「可不么?我觉得『速战速决、完事大吉』挺好的。我这都连着俩月没好好陪女朋友了,正好马上放假,总算有时间补偿补偿她啦!」许常诺坐在后排心满意足地说道。

  而另一边,秦耀杨沅沅那头也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我的个天,学长也太牛逼了吧?省厅的副厅座都敢怼?」

  「我也没想到,以前也就知道秋岩哥在学校里打架厉害,这没想到……」

  「行了各位,差不多得了,」白浩远站起了身,看着周围的所有人,「都别议论了,该干嘛干嘛吧。」接着他又坐下,也是一脸复杂地转过头盯着我一言不发。

  而我则看着徐远留下的那张纸片发呆,那工整地上面写了两个字:

  「翻案。」

  必须翻案,因为我总觉得这事情绝对不会像胡敬鲂想的那样,就这么结束了;

  可问题是,郑耀祖留下的那些疑云,都随着他纵身一跃死无对证了,要想翻案,接下来该怎么查呢?

  就这样,重案一组的办公室,在百无聊赖的时光中蹉跎了一下午。

  临近下班,身心俱疲的我先到食堂买了三份雪菜牛肉米线和三份蚝油芥兰,然后开着车子去学校接到了美茵。一上车,美茵便先将我一把熊抱,但是因为有了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这些不该发生的错误,我对她的举动故意表现得冷冰冰的。

  「哎呀!你干嘛呀?一见面就跟你的小情人妹妹摆出一副『夏雪平脸』?」美茵不忿地说道。

  我叹了口气后,只是淡然而疲惫地踩下了脚刹:「唉……就……快点回家吧。」

  「怎么了啊……」美茵失望地看着我,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你……你是生气了么?」

  「因为什么生气啊?」

  「就……今天早上……我对你……那个呗;还嘲讽你说你早泄……」美茵搂着我的右臂对我问道。

  「啧……不全是。」我看了她一眼,无力地说道,「但也确实因为你这个生气了,知道么?」

  「嘻嘻,」美茵以为我在跟她开玩笑,于是她又忍不住笑开了花,红着脸说道,「哥哥的大肉棒还是会让我爱不释手的呢!其实早上我是故意这么说的,我就想让你在我身上找回自信,你懂吗?」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个学生,怎么就喜欢聊这点事情?」我用左手揉了揉眼睛,又叹了口气。

  美茵一听,嘟着嘴对我埋怨道:「哼!你跟夏雪平谈禁忌恋之后,说话也真是越来越像她啦!」

  「哈哈,有吗?」听她这么一说,我倒不禁觉得有些高兴。

  「可不么……真是越来越像个大人了!」美茵想了想,又对我问道,「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么?案子的事情让你烦心?」

  「嗯……都快被气死了。」我哑着嗓子说道——不知道一瞬间为何,我真觉得自己有些快要失声,或许是中午在与准备自杀的郑耀祖在过街天桥上对峙时着了风寒。

  结果我话音刚落,却发现美茵趁着我不注意,已经把我的皮带解开,把那只娇滴滴的右手探到了我的内裤里,食指和中指肚已然触碰到了我的龟头尖端……看来我是真的累了,连她这种小动作居然都未察觉。

  「哎,你干嘛啊?」

  「给你放松放松呀!嘻嘻……」

  我看着满脸扑红、抿着嘴巴卖萌的美茵,趁着前方路过一个小丁字路口,我直接那车子拐进小路上,把车子停下重新踩了脚刹。

  「美茵,请你把手拿出来。」我灰着脸看着她。

  「呜……我不!」美茵仍旧以为我实在跟她故意取乐,于是依旧对我笑了笑。还用食指在我的马眼上轻轻刮了一手。

  「你拿出来。我没跟你玩闹。」我转过头,郑重地看着她。

  她这时才终于发现,此刻的我对她的调情进挪性挑逗也好、撒娇卖萌也好,均不感冒,于是皱起了眉头,有些害怕地看着我,嘟着嘴巴将手从我的裤裆里抽回,然后对我哀怨道:「何秋岩,你这么凶干嘛!我真的就是想让你放松放松嘛……哪家的哥哥要是一放学就有自己的妹妹给自己口出来,恐怕还的乐到上天呢!」

  「我今天中午刚刚见到一个、天天在电视剧和电影里活生生的男影星,在我面前从差不多五米多高的人行天桥上跳下去,然后在那一瞬间被一辆时速80迈的大型货车的车头正好撞到、整个人飞出去2。25米,人体的脊椎横着撞到水泥柱上,全身粉碎性骨折、内脏破裂,连脑浆都洒了满地,」我带着颤音、眼睛里翻涌着不甘心的湿润,看着美茵说道,「然后死去的那个人虽然供认不讳,但我手头的这个案子仍旧全是疑点;结果省厅的领导却要求我按照结案处理——美茵,你17岁了,也是大人了,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思跟你弄这点事情么?」

  美茵看着我,脸上不再是委屈而是同情和怜惜,她撇着嘴,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又忍不住侧过脸低下头:「对不起啊,哥哥……我……我不知道……」

  不得不说,经过如此一爆发,我的心里倒是舒畅多了,这种大吐苦水的感觉是要比射精的感觉更舒服一些的,尽管在我心中仍然压抑。我平复了一下情绪,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一片湿巾来递给了美茵让她擦手,接着又重新开动了车子。

  「我……其实我今天在学校,看手机的时候看到新闻了,郑耀祖死了对吧?」美茵想了想,仿佛没话找话一般地对我问道。

  「嗯。」

  「他真死了啊?」

  「就在我面前跳下去的……全身没有一处好地方,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惜了,我还挺喜欢他演的龙骨大的;那个小鲜肉和那个韩国女团成员演的锦衣卫和朝鲜公主,我反而觉得油腻……」美茵想了想,又用着极小的声音说了一句,以至于我以为我是幻听:「看你这么累……回家给你洗个泰式泡泡浴、好好洗洗晦气……」

  「啊?你刚才说啥?」

  「嘻嘻,没事……」

  把车停在家门以后,美茵又是一开车门就撒欢,像一只小母兔一般直接窜到门口开了门锁,飞也似地窜上了楼,甚至在我锁车的时候我都能听见家里楼梯上传来的「噔噔噔」的声音;可这丫头又说对我好、又说什么让我放松,却也不说帮我提一下那三份汤粉和青菜。我跌跌撞撞拎着公文包和食堂的打包盒,眼见着家门口的信箱里面塞满了信奉,地上的塑料箱里还摆了两个包裹,但我身上既没多余力气也没多余的手,只好想着等下如果腾出空来再去看看。

  我把餐食放到餐桌上,迈着沉重疲软的步伐走上楼进了屋,在房间里趴了好一会儿,我才发现枕头旁多了张字条:

  「到家之后,出门右转,直接进来~」

  这是夏雪平的字,看来她提前下班回来了——我竟然都没发现她的车子停在哪里……她这是也要搞什么名堂?出门右转……那不是洗手间么?

  正想着,突然从洗手间里传来了美茵的一声惊呼:「呀!」接着她有些慌张地说道:「哎呀……好吧,我去楼下的吧!」

  我一听立刻从床上翻身跑出门,正巧跟穿着一件浴袍的美茵撞了个满怀,于是美茵衣襟一送,两只洁白的肉球和幼嫩的乳沟、光滑平坦的小腹以及长在白皙的耻丘上的乌黑浓密的阴毛全都在跟我打着招呼;但她却憋了个大红脸,又气又羞地果断把浴袍穿好,又故意在我面前紧紧扎好衣带,然后努着嘴巴对我「哼」了一声,然后提着她手里的洗浴用品匆匆下了楼,进了父亲留给夏雪平的那间卧室。

  我则好奇地走进了卫生间,随着我的双脚踏进温暖湿润的卫生间里,一股充满水蜜桃香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而洗脸池旁和浴缸边沿上,正摆着几盏加了精油的香烛。此刻的夏雪平,正双手掩着自己通红的脸颊,把自己小麦色的身躯埋藏在软绵绵的丰富的泡沫里羞涩地哭笑不得。只是看着她满脸羞红的模样,我的心又忍不住砰砰乱跳。

  「哈哈哈……」当然除了乱撞的小鹿,我同时忍不住的还有自己想笑的感觉。「我说我的夏雪平大人,我能问一句:刚才你让美茵看见什么了吗?」

  「你讨厌!……你最好别问!」夏雪平咬着下嘴唇,直接朝着我甩了一巴掌泡沫。

  看来我是不知道她会提前下班,她也忙得忘了今天我会接美茵一起回家。

  「喂,干嘛啊,这白花花的……我这还穿着毛衣呢。」我一边简单清理着身上的泡沫一边故意埋怨。

  「哼,你这小混蛋往我身上甩你那些『白花花』的东西的时候还少?而且怎么,你还准备穿着毛衣跟我一起泡澡么?快点进来——」

  我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连忙跑回房间换了短袖T恤和短裤,又迅速跑回洗手间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直接才进了如云朵般的沐浴泡沫里;见她也忍不住冲我笑着,上扬的嘴角和眼神里都带着令人微醺的狂放,我突然觉得以往总是拿冰冷态度来掩饰自己娇羞的夏雪平,今天似乎有点不对劲,她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夏雪平,你今天怎么……欸!唔呜——」

  还没等我把话问完,她却突然一把将我拽到自己的怀里,我刚搂住她那被泡沫加持得全身都似锦鲤般湿滑的皮肤,她立刻将自己的柔软嘴唇贴到我的口畔,随着她舌头顶进我的口中,一股充满辛凉酸涩的液体从她的嘴里送入——这好像是我和她在旅行时剩下的那半瓶红酒的味道。

  「小混蛋,妈妈想要!给妈妈好不好?给妈妈……」

  看来夏雪平也是跟着我学坏了,此刻她磁性的声线里完全听不出任何的冰冷与高高在上,且满满的都是令我的听觉神经和主导性欲的末梢神经瘙痒的黏腻娇嗔;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张开双腿,用两只脚在我的大腿和屁股上缠着,并且双手开始轮流在我的阴茎上轮番缓慢地套弄,用着两根大拇指的指肚在我的龟头两瓣轻柔地打转。单单听着她发颤的声音,我的肉棒已然勃起了一大半,而在酒精于体内挥发和她手脚动作的刺激之下,想要插入的欲望便愈发地强烈。

  「我给……我都给……」

  「好孩子……妈妈今天真是想死你了……快点弄妈妈!」

  她感受到我下面这只被唤醒的巨大欲兽渐渐躁动不安,便紧接着开始亲手掰开自己紧凑的贝穴,用拇指和食指轻轻牵扯着两片阴唇,并且微微抬起屁股,主动往我的龟头上面套着。当我那颗光滑肉枣嵌入她的蜜蛤中之后,口中立刻发出了一声十分畅快又令我身心无比愉悦的呻吟:「啊——」

  随着这一声娇吟,我顿时觉得我已经彻底跟她胸前这摊泡沫融化成一体,再加上酒精的麻痹和体内这种可以与酒精结合后在身体中燃烧的邪恶物质摧毁了我的理智,并不等我的分身在她体内去分辨相同温热的阴道体液和浴缸热水的分别,在我自己都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我竟已经跪在她的双腿间开启了打桩机模式;在我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之后,我轻而易举地用手托着夏雪平的屁股和后脊,利用水的浮力将她的身体托平,在我的腰部前后不停摆动、做着打桩运动的时候,身体近乎腾起的的夏雪平也在反手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并且跟着我活塞进出的节拍扭动着自己的屁股;她轻咬着的两片朱唇中不断地发出令人魂牵梦绕的歌喉,同时在我的粗大阳具与她柔嫩阴户交合的地方,不断有水花上下翻腾,热水迸溅而起的旋律与夏雪平的浪咿,形成了一首奇妙的二重奏,这着实让疲敝一天的我受用无比。

  我没想到人生在世,想要做点事情居然会如此之困难;而一回到家后,夏雪平如此放下身段地勾引我、让我与她在这温馨的泡泡浴中鸳鸯戏水、颠鸾倒凤,于我的灵魂而言,就像是沙漠中的绿洲一般令人渴望而又流连。如果人生在世,不用需要去做什么事情,而仅仅是跟着自己心爱的人做爱,那该多好。

  「夏雪平……」

  「嗯,宝贝……继续……」

  「妈妈……」

  「嗯……小老公……」夏雪平咬着下嘴唇笑着,随着我深深地刺入她的花蕊深处、用马眼含住她子宫前端那条会充血的舌型软肉,她忍不住翻了下自己的美眸,然后红着脸颊专心致志地与我的目线相接。

  「我想肏死你……让儿子肏死你好不好?让儿子死在妈妈的美丽裸体上好不好?」

  在我全身气着鸡皮疙瘩、从龟头开始发热发痒到全身都跟着发热发痒的这一刻,我也觉得我这样的骚话说出口,实在是有些煞了风景:我明明应该说什么「山无棱,天地合,江水为竭,才敢与君绝」这样的话,最不济也该是「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但在这一刻,在生理刺激到我全身加神经都开始颤抖之后,从我的感受转化而来的,居然是这样简单粗暴的表达。

  换成两个月前刚刚与夏雪平同床时,她若是听到这样的粗鄙之语,必然会一脚将我踢倒在地,然后拔出她那把QSZ92式顶在我的脑门上吓唬我、并告诫我不许再说第二回;而今天的她,则在我的身下承欢之时,在微皱了一下眉头后咬着嘴唇对我承受着满脸羞涩,夹杂着浪呓说道:「坏孩子……肏妈妈……这种话你都说……啊哼……说得出口……妈妈随你的便了……啊嗯……真作孽!反正从身到心……妈妈都是你这坏孩子的人了……想一起这样累死……想把妈妈这样弄死……妈妈也都依你了!」

  听了这话,这即便我和她已经突破母子禁忌一个月、也让我倍觉如此反常的话,我却很清晰地产生了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以至于险些忽视了她的后半段的告白:「但是……宝贝……啊啊……妈妈想好了……啊……妈妈今天晚上……随你怎么弄……你想怎么放纵……哦哦哦……妈妈都陪你……但从明天开始……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你需要戴套子的,好么?」

  我没想到她会对这一连一个月,我跟她在一起交欢的时候,大部分都是无套零距离接触会产生如此强烈的执念;可此时此刻,在我心里激起的波澜,已经让我对这种事情不再那么纠结了,因为我对她的爱之深切、她为了我身心都得到满足而可以对我如此迁就,安全套什么的真的算不上什么了。

  于是我弯下腰低下头,用一个深吻回应着她——我本来想要顺着她的下颌继续吻向她的酥胸,奈何我俩身前都包裹着一层浓厚的浴沫,继而我只能更加激烈地用舌头挑动她口腔中的每一处,瞬间,她的阴道里产生了一阵剧烈的痉挛,一股热流顺着我的输精管涌进我的内心;而不知为何,就在这一刻,我终于落泪了,当然也说不清先后的顺序,不过也就两三秒的时间差,我身体内精关大开。

  眼泪打在夏雪平的颧骨上,再加上精液在她美穴喷洒得如此之快,正吸吮着我冰冷坚硬舌头的夏雪平,立刻惊愕地睁开了那双大眼睛;但很快,那双眼又迷离了起来,因为虽然这一发精液比起我先前每一次都射的太早,但我自己也没想到,在我的呼吸已经逐渐粗重的时候,射精却还在继续,持续的时长跟我从开始拥有射精这个能力之后的每一次比起来都长到夸张的地步。

  「……你是哪只狐狸精哟,变成了夏雪平的样子吸干了我的阳气?快把我妈妈还给我。」我有气无力,又满心享受地搂着她的身躯对她调笑着问道;但同时,欲望逐渐退却,理智重新占据着我这副我自己都开始讨厌的皮囊,那种孤独、疲惫,也跟着继续摧残着我的意志。比我欲火更充盈的是我的阳精,比精液更充盈的是我的眼泪。

  「真的是……里面都被你射满了……」夏雪平本想推开我的身体,但看着我突然哭了起来,又连忙把我搂住,对我焦急地问道,并把我的头压在她温热的胸口上:「怎么了,我的小混蛋?你今天怎么也有点不太对呢……」

  「夏雪平……你干嘛非要去国情部呀……」

  她在我面前卸下所有伪装后,表现出的是专属于我的温柔和淫荡;我想,我在她面前卸下所有包袱后,就只剩下幼稚、敏感和脆弱了吧。我的阴茎依旧插在她的蜜穴中没有拔出,而这一刻,她就像每一个普通母亲安抚着一个无助、无能的儿子一样,搂着我的后背摸着我的头发、亲吻着我的额头。

  于是,夏雪平也突然有些动容地,用着温柔而颤抖的声音,说了一句我久违了十好几年的话:「宝贝乖,跟妈妈讲讲究竟怎么了,好吗?」

  我嗅着她身上的体香,枕在她饱满的乳房和湿哒哒的头发上,感受着她比水温更温热的体温,慢慢地把今早从进到办公室之后所收到的委屈、猜忌,在办公室门口听到的那些如芒如刀一样的恶言相向,包括从昨天晚上王楚惠用那极其小儿科的手段意欲给我下套、再包括沈量才拙劣处理危机但又确实收买人心的安抚下属的手段,然后是罗佳蔓一案糟乱如麻的疑点,再加上中午目击郑耀祖跳桥后撞死在我眼前,而胡敬鲂对我的颐指气使——我全都尽数倾诉给了夏雪平。我知道这些事再在我心里继续埋藏几个小时的话,我想我真的会崩溃。

  「真是辛苦你了,你受委屈了宝贝……」夏雪平搂着我说道,然后又忍不住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妈妈……唉,好惭愧,妈妈真的不太会安慰人,但又真的好想安慰安慰你……」

  「没事的,夏雪平,跟你能把这些事说出来已经好多了……真的!」我用她的胸部垫着自己下巴,抹干眼泪看着她仍带着性高潮后的绯红脸颊。

  她也确实嘴笨,只是对我嫣然一笑,然后目光低垂,陷入了思考——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在为自己接下来说的话打着腹稿。

  ——但也就是这一刻,我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我今天经历的这一切,难道不就是她过去这十年间,每天都在经历的事情么?

  甚至还要更痛苦吧——还有父兄的血海深仇,外面那些自以为正义的执笔如刀的无良媒体泼着脏水,还有如同陈来运那班什么「反抗夏雪平」组织的人会随时在角落里丢个臭鸡蛋、泼一盆屎尿,还有那些经意或者不经意间得罪过的黑道人物豢养或聘请的杀手会随时对她进行的暗算,以及……以及自己子女对自己的误解和不解。

  她考量了一下遣词造句,然后才搂着我说道:「郑耀祖的新闻,今天在情报局的时候,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他一定是你当警察以来所见到的死得最惨的一个吧?」

  我把头埋在她的胸谷间,换换点了点头。

  「见到死亡这种事情……你只能习惯,你是一个刑警,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妈妈刚当交警的时候,就见到一起这样类似的事故,于是当天晚上,我也是这样泡在热水浴缸里很久;你那时候还小,你应该都记不住了,妈妈那一晚搂着你睡觉的时候,都在哭,但当时小小的你,却给了妈妈好大的勇气,第二天心里想着你、一定要你平平安安长大的我,还是照常去上班了——一直到现在。」她摸了摸我的额头,继续说道,「至于一组的那些人……唉,我想你这么聪明,也肯定看得出来吧,他们其实并不是每个人打心底都服从我的,但是明面上,他们还不得不服,甚至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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