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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裡的罌粟花(4.11-7.12) - 53,2

[db:作者] 2025-07-20 06:35 5hhhhh 2740 ℃

  「不听话的小混蛋!……你错没错?」夏雪平踩着我的阴茎对我问道。

  「我错哪了?」我无奈地看着她。

  她一生气,把脚退了回去,穿着丝袜的脚掌在润滑液的作用下,简直让我的阴茎那里开辟出了一个快乐的伊甸园,单纯就这样刮磨一下,我便明显地感受到一股酥麻的暖流从海绵体处窜遍整个身体,然后又从足底回到了下体处,继而我的肛门也跟着紧缩了一下;但就在我对这股暖流意犹未尽的时候,夏雪平的脚,却彻底踩在了我的两颗睾丸上,并且开始用力地往下压着。

  ——啊呀!嘶……这回她很可能是认真的!尽管很有可能,她现在的力度跟刚才踩在我脸上和阴茎上的力度是一样的,但问题是她现在踩着的,是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道。

  于是我连忙伸手想要搬开她的脚,并且有意地带着哭腔乞求道:「我……唉,别别别!真的痛啊!夏雪平你这是要干嘛?你别……我可警告你!你这样可是会后悔的啊!小玩具可要被你欺负坏了,以后你就没得玩了!哎呀!真的疼!待会儿碎了啦!」

  夏雪平见我求饶连连,双手摸着她的右脚想要移开,但因为蛋蛋上吃痛不敢轻举妄动,那穿着沾了润滑液的丝袜的美足又比泥鳅还滑、弄得我根本抓不住,夏雪平不禁又是窃喜又是得意:「威胁谁呢?踩坏了跟我才没关系呢!不玩就不玩了!」

  「唉?你咋这么狠呢夏雪平!哎哟,别踩了求你了!真疼……」

  夏雪平又眯起眼睛笑了笑:「那你错没错呀,小玩具?」

  「错了错了……我知道错了!」

  「那你哪儿错了啊?」

  「我……」情急之下,我只能抖个机灵:「从今以后,夏雪平女王大人说我哪错了,我就哪错了!」

  「嘿嘿,真乖!这还差不多……」

  夏雪平说罢开心地收起了脚,然后调整了自己的位置,左脚挪到了我的两腿之间,右脚跨过我的左腿,然后她又把右脚脚掌再次放到了我的阴茎上,用自己可爱小巧的脚趾,动作缓慢轻柔地从阴茎根部按摩着我的肉棒,同时,潜伏在我阴囊之下的左脚大脚趾。竟开始微微抬起,戳着我的肛门和会阴部位,透过盆底肌再往里,便是这一个月以来早已被夏雪平开发得一触碰就会有反应的前列腺——自从被她由屁眼处打开了那个开关,最近一段时间,我每次哪怕只是在办公椅或沙发上单纯坐得久了,从会阴到前列腺那个地方,都会有一大片的隐隐的酥痒感,而且这种感觉会完全卸掉双腿上的劲力,阴囊和肉棒上也会感觉到明显的充血,此时她竟然用脚趾对我那里进行有节奏的刺激,这让我顿时产生了一种头重脚轻的舒适感。

  「啊……」

  「嘿嘿,小乖混蛋,舒服吗?」

  「舒服……」我红着脸看着夏雪平,真想让她脚上的速度再加快一点。

  「想不想妈妈让你更舒服一点?」

  「想。」

  于是,她又加重了一点踩踏的力气,但这一次,她并不是单纯地往下踩,而是用脚趾压住了我的阴茎后,就着润滑液的黏腻,让我的阴茎上段和龟头伞缘贴着我小腹大幅度地滑动,滑动一两个来回后,她又会稍稍卸掉一些力气,继续用脚趾在我的肉棒上按摩。

  「哦……好爽!」

  「嘻嘻!你这小动静怎么比美茵的还嫩呢?」夏雪平矢口笑道,随即她自己却先脸红了。

  我一时心中羞臊不已,也没去想她这句话背后的故事,不过的确,在她的美足作用下,我真的几次都有想射的感觉,于是从我口中的声音,听起来却比女人更加娇羞。她的动作如此往复下来,我的整根阳具便都在沾满湿滑的肉体中「包裹」着,并且在她的玉足的压力下,充血的阴茎又会因为恰到好处的踩压,把海绵体中的血液重新挤回到体内,而她稍稍放松之后,随着她脚趾的动作,阴茎里又会重新充血,阴茎也越发膨胀得厉害,最后哪怕她再用力气,那里早已坚硬如铁、滚烫似火,在她踩弄我的同时,我也在她的足心摩擦着她。没一会儿,她的动作越来越轻,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地忍不住,并且她的脸上,也逐渐泛起潮红——我不恋足但我很清楚,刺激女人的脚底除了可以让她发笑之外,还可以产生性唤起的作用。我本想继续这样享受她的刺激,但几下之后,我身上的润滑液逐渐蒸发干燥,阴茎上也传来些许粗糙的不适感,接着我便察觉到她停下了动作,又看见她抬起腿,悬空着转圈活动自己的脚踝,带着潮红的脸上也浮现出难色。

  「……怎么了?」

  她看着我尴尬地笑了笑:「妈妈……脚有点酸了……好像还有点抽筋。」

  「那就别弄了呀。」我看着她。

  她低头羞道:「那……你还没……没射呢……」

  「哼,坏雪平真顽皮!」我也不再继续配合著,扮演一个什么都听从命令的小奴仆,我立刻坐直了身体,把我俩的枕头和被子垫到了我的背后,张开了双腿,拉住了她的手:「坐下。」

  她动作困难地弯着双腿,坐稳之后又终于松了口气,看样子她确实是抽筋了。旋即我捧过她的双脚,扳着她的脚趾朝着她上身的方向轻轻推了几推,她再皱起眉头大叫了一声,整个人又彻底放松了下来。随即我心念一动,用自己的双腿笼过她的屁股,然后把她的双腿并拢,又抢过了她手中的润滑液,重新在我的阴茎和她的脚上掸了些许,又抓着她的双足,从她的两个脚弧中插入了我阳具;而她也领会了我的意思,双手撑着自己的身躯,前后运动着自己的双腿,在我双手的牵引下,用她的脚窝在我的阴茎上面撸动着,并且用力并拢双脚,夹紧了我的阴茎。

  「啊——」

  我再一次畅快地叫了出来,不得不承认,这种被美足夹紧的感觉,比插入阴道之中还更胜一筹,而当我抬起双目看见随着她腿上动作,而那浑圆的双乳也随之摆动的时候,我的身心都随着那乳球上下纷飞的动作陶醉起来。并且,夏雪平也配合地跟着我的声音发出了浪呓:「啊啊……啊……宝贝的小玩具好大……宝贝好棒呢!」

  我跟着也放肆了起来,牵动着她双足的同时,我也猛抬着屁股:「妈妈……妈妈老婆也弄得我好舒服!」勃起到酸麻疲惫的我,此刻也早已忍不住想一泄如注,于是我也口无遮拦了起来:「啊啊……妈妈老婆真骚……用双脚伺候儿子……啊啊……儿子好喜欢……」

  「诶呀……怎么能这么说……真讨厌!」果不其然,夏雪平的脸更加通红,但在我龟头对她双脚的刺激下,她又不禁笑了出来。

  「儿子就喜欢这样……啊啊……喜欢操妈妈的脚……操妈妈的脚脚!」

  「啊……坏儿子喜欢吗?坏儿子秋岩喜欢妈妈的脚吗?」夏雪平的脸上也表现得欲求不满,而在她闪亮的眼中,我看到了一种叫做将计就计的东西——反正此时她也拗不过我,索性什么骚话都任着我说出口,她只顾自己加快速度,并把双脚夹得更紧。

  「喜欢……喜欢夏雪平的脚……妈妈的脚丫好美……哦!哦!慢一点!……爽得我受不了啊!妈妈……」

  「哼……你不是喜欢」那个「我的脚吗?妈妈让你更爽一点……」夏雪平得意有一些解恨地咬着下嘴唇,带着得意和狡猾地娇喘着说道,毕竟她还是接受不了「操」、「骚」这样的字眼,即便她听到了也会觉得刺激,「妈妈让小混蛋更舒服一点好吗?啊……嗯哼!妈妈让你更爽好不好?啊啊……小混蛋用力啊!用力……」

  「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她的鼓励下,一股暖流再次迅速从体内传导到大脑,那一刻我感到自己额头上青筋暴起,接着那股暖流又循环到了我的脚心,有一股脑冲到阴囊和阴茎,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滚烫的子弹便从我的马眼里「卟卟」发射而出,洒在了她的玉峰和与乳沟之上,接着又弄得她满袜子都是;而在射出了一小杯的量之后,我整具身体早已飘飘欲仙,松了力气便躺在被子上面不动……

  等我再反应过来,是因为那一双沾了带着杏仁苦味和腥味的白浊精虫丝袜被丢到了我的脸上的时候,而夏雪平整趴在我双腿之间,用她的手指拨弄着还沾着黏丝的阴茎,并在我的龟头上面弹了个「脑瓜崩」:「小混蛋……刚才说得那么难听!哼!」接着又绕着我的龟头一圈,用牙齿轻啮了一圈。

  「哎!别别别……」

  「错没错?」

  「错了……」

  「以后不许说得那么难听……我毕竟还是你妈妈!」夏雪平皱着眉嘟着嘴说道。

  「我知道了……」我一边满怀歉意地看着她,一边缓着神。

  「哼,也不知道咱们俩谁欺负谁……」说完,她又捧着我的整副阳物,从龟头到阴囊,仔细地用舌头把残存的精液清理干净,全部含进了口中之后咽了下去,并与我拥吻在一起。

  到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美茵貌似还没回来。而折腾了这么一通的我俩,早已精疲力竭,我赤裸着全身,夏雪平依旧穿着那条黑色的涤纶三角裤,我俩相拥在一起盖上了被子,关了床头灯。枕边还放着那一双留下精斑与香水味道的丝袜。

  第二天早上我五点多就醒了,实话实说,搂着夏雪平的我还想接着睡,毕竟我今天一天似乎又没什么事,但一想到夏雪平老早还要上班,我又看着窗帘的缝隙,外面似乎一点光亮也不见,天气预报虽然说不会下雪,但这圣诞节前的日子,又赶上三九天,会不会突然变天谁也说不好。我只好悄悄地从夏雪平的脖子下面抽回胳膊,拿着那一双被我射过精液的短桩丝袜,还有满地乱七八糟的衣物上了楼。

  我把那双丝袜塞进了一个红手工布袋里——这只布袋曾经装过美茵的一条白色棉质内裤、还有孙筱怜的那条蕾丝丁字裤,但自从我和夏雪平好在一起,我便把那两条内裤早早地丢掉了。我拎着浴巾和换洗衣物出了我自己的房间,美茵的卧室里也传出泠泠如水滴般的微酣,我生怕也把她吵醒,于是进了卫生间后我也没敢开排风扇。

  洗了个澡,换好了衣服,我便来到厨房,拿出了之前家里还存放的阿华田可可粉,跟昨天邵剑英傅伊玫送来的牛奶倒进了奶锅里煮开;我刚煮完着巧克力奶,夏雪平也打折哈欠披着睡衣,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欣赏着我忙活的样子。我与她对视之后都给彼此送上了一个幸福的笑,接着又打散了六个鸡蛋,拌了些香菜和韩橙送的大葱剁成的葱花,煎成蛋饼后切碎,跟黄瓜生菜和番茄酱混在一起拌了个沙拉;然后我又用微波炉烤了六根甜热狗肠,切了点香蕉夹在全麦面包里,做了十个香蕉三明治。等我做完了饭,夏雪平才抻着懒腰打了个哈欠,回到自己房间里面的那个洗手间里洗漱沐浴。

  我俩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美茵也揉着眼睛下了楼。看着小坏丫头一脸茫然的样子,显然是睡得有点懵。我又拖着她回到楼上,让她刷了个牙洗了把脸,才带着她回到楼下吃早餐,夏雪平一问我才知道,这丫头马上下周二就要月考,昨晚突击复习到半夜一点才睡。而她清醒之后,看着我和夏雪平也有种闷闷不乐的样子,我还以为她是在吃我和夏雪平的干醋,于是我试探着故意和夏雪平开了几个小玩笑,并在她面前帮着夏雪平擦嘴、喂夏雪平沙拉,但每当我做出这套亲昵动作的时候,美茵看在眼里反而很开心,但只要一安静下来,她便又露出了一副愁容。

  吃饱了饭后,我正准备跟商量我俩谁去送美茵上学的时候,小坏丫头竟然自己套上了那件警服棉袄、穿上了皮绒靴——一双米色翻毛短靴,鞋桩口还绕着一圈郊狼毛。

  「没事,你们俩该上班上班。我坐公交车就好。妈妈、臭哥哥,晚上见。」美茵抿嘴笑道,对我和夏雪平摆了摆手,接着推门而出。

  透着客厅雾气沼沼的窗玻璃看着闷着脑袋远去的美茵,我便对心里的疑惑再也憋不住:「夏雪平,你不觉着咱家这小坏丫头有点不对劲么?」

  「嗯?她怎么了?」夏雪平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似乎对美茵的情绪毫无察觉。

  「你没觉得她最近这段时间,没以前那么欢脱、活泼到招人烦的程度,甚至她现在还有点抑郁么?」

  「抑郁不至于吧?」夏雪平也望着刚绕过小花坛走向小区大门的美茵,「我也发现了她这两天倒是有点安静,可能……是最近学习累的?」

  「或许吧。」我把碗筷杯子都放入洗碗机里之后,也穿上了外套,检查了一下保险盒和弹匣之后别好了手枪,「反正我是觉得,她最近一直挺不对劲的。我俩在一起的事情她早知道,她那时候反应都没这么大……我是怀疑,别是隋琼岚这个姑妈对她干了些什么?」

  「隋琼岚?不会吧?她不是最近只找过美茵一回么,就跟咱们全家吃了一顿饭?」夏雪平转过头,不自觉地警惕地瞪着眼睛。

  「一回?看来美茵还没告诉过你——我这个姑妈,最近没少去学校找过美茵。刚才美茵出去时候穿的那双鞋子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除了大衣之外,我还真不太懂鞋子这方面。」

  「那是意大利的名牌Ferragamo,价格嘛——就这么说吧,咱们俩的手枪,拿到黑市上一起买了,换来的钱,估计也够呛能买下那么一双鞋。」

  「这么贵!」夏雪平突然开始担心起来。

  「这双鞋我以前都没看过她穿,以老爸过去当副主编的薪水必然是买不起的;咱们家周围的这些熟人朋友里,也就韩橙张霁隆有这消费实力了,但人家两位自己的一身着装都不超过两千块,凭啥给咱家何美茵卖这么贵的东西?能这么阔,也就剩隋琼岚了。我说,我的夏组长,这隋琼岚到底什么来头?她到底是咱们家何老太爷的远房妹妹吗?」

  夏雪平听了我的问题并没有回答,而是忧心忡忡地低下了头:「我找时间,跟美茵好好谈谈吧,看看她最近到底怎么了。这件事你就别管了,这是我这个当妈妈的责任。」

  「唔,那好吧。」

  等夏雪平穿好衣服,我俩便一起出了门,各自上了自己的车。

 7.7

  狂枭的北风,吹得我一整天都直打喷嚏。

  我擦着鼻涕上楼的时候,在心里默默检查一天的工作流程安排,才发现这一天在局里,除了上午要被找去跟人进行官方正式「扯皮」之外,其实也没什么太重要的事情。当然,有人就喜欢每天往办公桌后面一坐然后一趴,顶多再开开会、写写总结,明明无所事事,却演出一副忙碌的样子,就这样安稳度过一天;但对我而言,比起无聊懒散,我更喜欢枪林弹雨,虽然危险一些,但至少有意义。

  进办公室之后,我正看到胡佳期正把双肘顶在桌面上捂着脸,情绪好像低落得很,我这才发觉大早上的,办公室里除了胡佳期以外一个人没有,而她这个现阶段已经跟丈夫处理完了离婚事宜,本该跟白浩远在家中多你侬我侬一会儿的女人,竟然来得比我还早。

  「佳期姐,干嘛呢?」我对胡佳期打了个招呼,把手提包放在桌子上。

  胡佳期显然被我的问候吓了一跳,放下双手抬起了头,我这时才看到她此时此刻竟挂着满脸泪水,还顶着两颗红肿的眼泡,视线与我的目光对上之后,愣了两秒,才用手背抹去脸颊还在往外流淌的清泪。

  「哎哎哎!别拿手擦了!」我连忙拿了自己桌上的纸抽盒跟一瓶眼药水,走到了她的身边,然后把纸手帕叠成四层,滴了两滴眼药水,递给了她,「这个眼药杀菌的,用这个。你这都肿得跟桃儿似的……」自从上次在我那间寝室里,见过胡佳期的三百六十度无遮拦的赤裸肉体之后,我跟她之间突然很隐约地产生了一种奇怪的亲近感,或许我这家伙真是个大色鬼,可实际上我到现在,跟她相处在一起的时候,却并没有任何的淫秽的想法,又或许我对她有一种感同身受的共情罢,我挺可怜她的生活与情感中的遭遇的,再加上她人本来就不坏,之前艾立威在的时候,她算是整个重案一组里对我下绊子最少的那个。

  胡佳期连忙接过了纸手帕,委屈地低下了头继续啜泣了两下,又抬起头看了看我:「真肿了啊?严重吗?」

  「挺严重的,你先轻点擦擦吧,待会儿等薛警医上班了,去医务室要个敷眼袋冷敷一会儿就好了。咋了?你前夫又来闹了?」

  胡佳期擦着眼睛,摇了摇头。

  「那是怎了?你……跟白师兄吵架了?」

  胡佳期的眼泪止住了,咬着牙,用鼻子喷了股气:「哼!谁跟他吵架啊?」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但很明显,问题还是出在白浩远身上。

  「那到底怎么回事啊?」

  「唉……养他长大那堂伯、堂伯母,和他大姐二姐,昨天都突然从乡下来家里了。」胡佳期说着,眼睛里的泪水,又瞬间如雨水倾泻。

  这话一说出来,我便立刻明白了一半的缘由:按照Y省这边普遍农村的习俗,像白浩远现在这般年纪,虽然没到30岁,但在乡村县镇那边,也差不多该是孩子拎着酱油瓶子满街跑的时候了,哪怕像我现在才21岁,若是放到乡下地方,周围的同龄人里也该有不少成了亲的。白浩远是他家里唯一一个男丁,即便是他爷爷去世之后送到堂伯家的过继子,到了这个年纪要是还没个对象,家里人自然要着急。而在白浩远老家 W县那地方,还有另外两个规矩:男人讨老婆,第一不能找比自己大的,有种说法好像叫什么「妨娘煞」,大致意思是无论两个人生辰八字多合、性格感情家世多般配,只要娶过门,也会给婆家带来霉运;第二不能找离过婚、守着寡的,这种禁忌又被称作「倒家门」,也有叫做「散家楣」的,直接解释就是:要了这样的女人、相当于直接把自家房子从地基到屋顶都颠倒了、家里的门楣也得塌,因为离婚女人和未亡人身上,都带着以前自己丈夫身上的「气儿」,甩也甩不走——再直接点说,就是讲这种女人的阴道和子宫,都被以前男人的精水污润惯了,身子骨也都脏了、淫了,即便生出来了孩子,身上也流的是过去那些男人的骨血。在他们农村那边如果平常骂人说谁家「养了个倒家门」的,那简直比说别人被戴了绿帽子还难听。

  ——而这两样,胡佳期一个人全占了。

  而且,还有我没猜到的事情是:胡佳期跟自己儿子军军曾经有床笫私情的事情,也被白浩远的爸妈跟俩姐给知道了。经历了曹氏兄弟老家J县H乡的事情,我不知道在 W县那边的农村会不会有类似的猎奇的事情,但至少这种事如果明着讲出来,在那种思想相当封建保守的地方,无异于朝着油锅里丢上了一枚炮仗。胡佳期又离过婚——且不说就是主要因为白浩远离的婚,又比白浩远年龄大,外加跟自己儿子私通的事情还被翻出来了,昨天晚上在白浩远家里,白家那些本来就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的家人,必然是对胡佳期什么话难听说什么。

  只是他们应该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也会故意无视:因为胡佳期从资历到警衔都比白浩远高的缘故,她的工资自然也高,所以白浩远跟胡佳期在一起之后,大部分的衣食住行,花的都是胡佳期的钱。

  「呜呜……唉!」胡佳期呜咽了一阵,又抽了抽鼻子,狠狠地叹了口气,咬着牙,边啜泣边小声感慨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不是正当在一起的,他就走不到一块去!不管那些个什么快乐甜蜜时候有多好,呵呵,终究是有躲不过去的难关的——我能怨谁呢?只能怨我自己!怨我之前太惯着军军那孩子……怨我自己当初没拒绝得了浩远……军军是我儿子,我本来就溺爱他、宠他,他又一个劲地求我、缠着我,抓包了我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在家那个……的时候,还有我跟浩远的事情之后,还要挟我,还拿要自杀吓唬我,我……我还能怎么办?没想到军军现在反而也来咬我一口……现在又被浩远他家人知道了,这一切的一切,本来就是我造的孽!」

  听到她儿子军军当初如何占了胡佳期便宜的过程,我也不禁跟着心虚,因为之前我跟夏雪平真正水乳交融的最初,也是从我自残开始的。好在我自信我跟夏雪平之间,拥有超越母子血缘的爱情,而那个十几岁的小淫虫对自己妈妈胡佳期,只不过是觉得威逼利诱上了亲妈这件事很刺激而已罢了。

  「这就打退堂鼓啦!你忘了你跟他之前合伙磕碜我的事情了?而且在旧工厂,他为了保护你,用自己身体挡着火苗和炸弹碎片呢!你们俩是一起浴火重生过的,这咋就遇到这么点困难就承受不住啦?至于你儿子……佳期姐,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直接说句丑话:那就是个孽子!他那么抛弃你了,你还这么念叨着他干嘛呢?你就当他是你身上割掉的一条盲肠成了精得了!」我劝导着胡佳期,想了想,好像有什么情况不大对劲:「诶?这里面有问题啊,佳期姐:你看啊,白师兄他全家都在 W县,坐火车来也得五六个小时,山高路远的,他们是怎么知道你过去那些事情的?」

  「呵呵,还能怎么知道的?他二姐都把事情说漏了嘴:来家里之前,有人请他们吃大餐了……军军他爸给一个木材厂当法人,而他们在 W县有个林场。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

  「嘿我操!佳期姐,你这前夫也真够没品的啊!」起先我还对那个被白浩远、自己儿子军军、还有顺道占便宜的聂心驰戴了三重绿帽子的男人表示哀惋,但后来才知道他自己之前不在家的时候也不干净,而且毕竟胡佳期已经跟他离了婚,而且还是胡佳期净身出户,他还在这样无所不用其极地闹着,实在是过于无聊了。

  「还能怎么办?都是我造的孽……」胡佳期又这样绝望地说了一句,看她生无可恋的表情,我真有点害怕她别做出来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别这么想!那个啥……佳期姐,你要不要,先把你手枪放我这?」

  胡佳期吃着流进嘴里的眼泪哽咽着,听着我这句话,又噗嗤一声笑了:「哼……哈哈,咋的,你是怕我干啥啊?」

  「呵呵,你现在这状态可有点像。」

  「拉倒吧……我不能。」胡佳期想了想,还是把自己那把「黑星」和摆在了我面前,又双手垫着头趴在桌子上:「你要拿去也行……我不会干啥的。我就是觉得心累。」

  「那行吧。那你昨晚咋过的?」

  「我本来跟他回家了。一看他家人都那态度的,还要打我,好在他们肯定也打不过我,他也在那拦着,也就怎么都没怎样……但我本来跟他商量,让他带他家人去外面找宾馆住,他说啥也不肯。我只好自己出来了,我是不愿意跟着在他家受着气!呵呵,跟我相比,还是他家人在他心里更重要呢!」

  「也不能这么说,白师兄能从农村那地方上省会F市这儿上学,挺不容易的;要不是他家供着,一直让他走到今天,你跟他也遇不见,不是吗?」我搔了搔头,把她那把枪和子弹还是揣在了自己兜里,「那你昨晚就搁办公室里凑合的?」

  「没有。你寝室的钥匙不还在我手上么?我去你房间来着,然后打开门之后才发现,你那个鉴定课的女朋友,吴小曦,她正在屋里躺着呢。」

  「啊?她咋进去的?」

  「她说她混进去的,她还有你房间的备用钥匙?」

  「备用钥匙?哦……」我这才想起来,之前夏雪平发烧之后,在我房间里养病那段时间里,小 C把我寝室门钥匙拿去配了一把。「那她一个人啊?」

  「对啊,她一个人,我也奇怪她那个黑客男朋友哪去了。但她没跟我说。后来我就跟她一起聊天来着,聊了半宿,她还点了一堆烤串请我吃。这姑娘性格挺不错的,而且还挺善解人意。」女人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物种,明明刚才哭得昏天黑地的胡佳期,一谈到八卦话题,整个人都突然亮了起来,「秋岩啊,你跟这姑娘,到底咋回事啊?我感觉她挺喜欢你的,而且之前你刚来局里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俩才是一对儿。你和她,还有她那男朋友,可别是像我和浩远之前跟王楚惠、聂心驰咱们四个一样,姐是过来人,奉劝你一句,这样关系没好结果的。」

  我看着胡佳期,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却在想着前天的时候在我寝室里,白浩远差点拔不出来时,还要求我跟她进行肛交,而那时候的她看着我下体的时的那副淫猫般馋样,现在却又跟我说这话……唉,人啊,在欲望面前,真的会有两副面孔。

  「你想多了,姐,我就算跟小C有点啥,那也都是以前在学校里的事情了。」我连忙把话题岔开,「你也别多想了,说不准白师兄待会儿来了,就跟你负荆请罪呢!……那个啥,咱这大早上的,有啥重要任务、正经事么?」

  「哦,有的,你等会儿。」胡佳期又拿了张纸巾擦了擦眼角,然后开始从自己的档案夹上翻找起来。

  昨晚有三个案件宣告结案,我来之前,胡师姐已经帮着把那几位加班的师兄师姐留在我桌上的报告签上了她自己的名字,并且盖了章——那帮人挺讨厌的,从我代夏雪平的班的这几天以来,每次交一些报告文书,都不直接给我往内部邮箱里发送电子版,我一质问起来,他们这帮没比我大多少岁的,就总是推说自己「年纪大了、弄不明白电脑」,或者扯谎自己健忘,问得紧了,他们最后都故意只把电子版发到夏雪平的内部邮箱里,弄得我还要登录到夏雪平的邮箱里去找。我实在拧不过这帮人的滚刀肉态度,后来索性就都规定他们上交纸质版,大不了我在影印机上多折腾几下就是。

  我又看了一遍那几份报告书之后,也签了名,然后跑到会议室去挨篇扫描了一遍,存成了 PDF文件,发给了正副局长、档案股和省厅档案室。

  做完了这一切,我本想下楼买一杯咖啡喝,忽然有人从我背后叫了我一声,我一转身,恰巧看见大白鹤从我背后急火火地跑了过来。

  「咋了,找我?」

  「出门?」大白鹤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并且还朝着大门口的传达室和一楼制服大队的休息室看看。今天我来的时候着实有点早,而此刻大部分人都在食堂吃早餐,院子里和楼里确实没什么人。

  「嗯,去『达斯小魔』他那儿买杯热乎饮料喝点。」我答道。

  「走。」白铁心迅速地把我拽着出了市局大院,「我跟你说点事。」

  出了门后,他拽着我就朝对着市局警员寝室区域的方向,一通东拐西绕,路过了小吃铺和居酒屋,眼看都要到了「龙庭」酒店,在半路上又找了个半开放的住宅区,给我拉到了那附近幼儿园旁的一个小胡同里面之后,他才气喘连连地瞪着眼睛看着我停了下来。

  「不是,你把我拽到这干嘛呀?要揍我啊?」

  「嘿……呼……嘿……呼……我可真想揍你!你害得我觉都没睡好,你知道么?」白铁心哈着腰指着我,浓浓白气从他口鼻中呼出。

  「怎么了?」

  「伸手!」

  我按照他的话,把手一伸。

  他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拍在了我手心上——那是一只优盘。

  「这是什么?」

  「问我这是啥……入12月以来,网监处针对你和夏警官的信息和通话往来监控记录数据。」白铁心依旧连哈哧带喘地对我说道。

  「啊?这……」我听着白铁心的话、再看看那只U盘,下巴差点脱臼。

  「呵呵,你是想问,之前徐远不是因为你和夏雪平去执行特殊任务、对你俩照顾,免除监听监察了,对吧?——你他娘的有烟吗?给我来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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