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影獨游的鯨歌（13）

3:21AM 天氣晴

龍門市區 大地的酒吧廢墟。

「乾杯！」

「今晚可真是打了個痛快。」

「雖然是坐在這一片狼籍裡開趴，但是ㄧ想到所有損失都有人報銷，我就感覺渾身舒暢。」

看著眾人開開心心的喝酒拜松表情複雜了起來。

今夜的種種體驗對拜松這位企鵝物流新進員工來說是個充實到異常的一夜。

有那家物流公司，會經歷飛車追逐（雖然自己根本沒搭上去）、跟黑幫火拼、徒手拆炸彈，甚至無數次的高空墜落的？

然而這對她們而言似乎司空見慣，現在還有興致在酒吧廢墟裡乾杯。

「我還是有點無法接受⋯⋯」

「習慣就好啦。」

似乎是聽到了拜松的呢喃，莫斯提馬主動上前並且拿了一瓶酒給他。

「我覺得我要是習慣就完了。那今晚這麼多事都是為了什麼？還有大帝先生他⋯⋯」

最讓拜松不解的就是本來應該被鼠王殺死的大帝。

現在卻還能用他的翅膀捲著高腳杯喝酒。

雖然他的尾部有一道形狀清晰的齒痕。但眼前的現實證明了他還活的好好的，一切彷彿理所當然。

「只是用生命讓派對更熱鬧而已。雖然你大概和她們八字不合，但你的改變與成長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所以⋯⋯」

「我不會留下來的。」

「哎呀，我以為你的情況是會更需要企鵝物流作為踏板的。」莫斯提馬有些意外，拜松持續解釋。

「我並不是覺得企鵝物流很糟糕，不，也許很糟糕。但是我也算大開眼界了，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信史，這樣的生活方式。」

「縱使常識告訴我這很危險，但也許這樣反而更接近我的理想⋯⋯」

「喔？」

「如果我不這麼想，我會開始質疑現實的。就像做夢，一個荒謬的夢。」

「機械、爆炸與高空墜落是能敞開心扉的。」莫斯提馬認同的點了點頭，拜松只是嘆息。

「這企鵝物流的洗禮真是不利身心健康。」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作為一名信史

同僚，我會祝福你的。」

莫斯提馬將酒瓶湊上前示意要碰杯，正當拜松準備拿手上酒瓶碰上去時，有著閃亮光環的紅髮天使卻先衝了上來就是灑到身上她也毫不在意。

「反正都是老闆的主意吧？別介意，吃飯喝酒打架是有益身心健康的。莫斯提馬！！乾杯！」

「乾杯。這麼著急幹什麼，酒不都灑到身上了嗎？」

「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問妳，妳別以為這次還能溜掉。」

「好好好，我都會告訴妳的。晚點聊吧，拜松。」

莫斯提馬就這樣被能天使拉走了。

「說起來，剛剛那位狙擊手僕從他現在正在外頭喔。」

能天使指了指建築瓦礫的外頭，西裝男子正沈默的站在那邊。

「⋯⋯我出去一下。」拜松說完便放下酒瓶也走了出去。

原本還吵吵鬧鬧的酒吧就只剩下寥寥可數的幾個人。

「哎呀，一個個都雙雙對對的。自古英雄還真是寂寞啊⋯⋯我也應該找個伴了嗎？」大帝搔了搔還浮腫的頭部看著手中喝空的高腳杯喃喃。

「老闆怎麼突然多愁善感了起來呢？真不像您。」空連忙上前幫大帝重新添酒。

「不會是因為屁股被咬了一口的關係吧⋯⋯噗。」可頌說著的同時忍不住又撇過頭撇笑。

不止她，就連其他人也都在忍著笑意。

「妳才被咬屁股，妳全家才被咬屁股！我本來可以瀟灑甦醒，結果被捲進羅德島他們那撒狗血的老套路裡才會——痛。」大帝憤恨不平的跺腳結果不小心碰到傷口而吃痛了喊了起來。

「老套路？」可頌不太明白大帝的意思。

「所以⋯⋯我們那時候真的是跟那怪⋯⋯跟斯卡蒂戰鬥？」

德克薩斯推測時還連忙更改說詞，她的提問得到大帝的點頭。

「妳們還太嫩了，被那隻臭老鼠給狠狠耍了一道。」

「反正我們都沒事不就好了嗎？當初看到老闆從高台上掉下來又被一堆人踩來踩去的時候，我還真有點擔心我們這次的帳單沒人能付——啊。」可頌試圖打圓場不過又不小心說溜嘴，連忙住口但還是被大帝聽見了。

「混蛋！原來我身上那一大堆腳印是這樣來的。妳們看到還不優先把老闆我給弄回來。扣妳們所有人半年的薪水啦！」知道身上滿滿黑腳印由來的大帝氣的想要直接賞可頌一個飛踢。

「好了好了，老闆再喝一杯消消氣吧。」空只能拉著大帝努力安撫。

「抱歉，老闆。」

從剛才沈默至今的德克薩斯淡淡開口。

「唔？」

周圍的人都停止了打鬧望向狼少女。

狼少女只是低下頭再次說道。

「抱歉，老闆⋯⋯當時如果沒有鼠王插手的話，其實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抵擋的了她。」

「德克薩斯⋯⋯」

「想不到居然會從妳口中聽到這麼示弱的發言啊。還好那位千層酥不在。」

「所以——」德克薩斯抬頭認真說道。

「請告訴我，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算事情結束了，但德克薩斯還是耿耿於懷。

當時，眾人都被敵人與事後的糖果雨

吸引了眼球。

德克薩斯至始至終只注意地面上那一道匪夷所思的拳印。

像是拍攝電影般，但德克薩斯清楚，這是貨真價實，實打實的拳頭印。

從拳面痕跡來看，可以知道那並不是斯卡蒂造成的。

唯一的線索就只有當時帶著已經失去戰意的斯卡蒂出現在她們面前的男性

透過口令與對其味道的驗證，他無庸置疑就是羅德島的博士。

也就表示博士勝過了斯卡蒂？

如果那真的是平常只負責安排佈局的博士所為。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博士」呢？

真正的博士，到底是什麼模樣？

大帝察覺到了德克薩斯的思緒

不是悲傷，不是難過。

不是逞強，不是哀嘆。

而是某種被稱為『決心』的意志，想必未來能夠更加的堅強，更加的無堅不摧吧？

「看清自己的實力，承認自己的弱小。這場戰鬥讓妳改變很多。雖然說故事不算我的專長，但是凡事都有第一次嘛，說的不好就別太計較了。」

大帝挪了挪座位擺出了有如說書人的架勢。

「啊啊，這性格也轉變的太大了。原來被咬了一口屁股就能如此的大徹大悟⋯⋯嗚喔。老闆，我開玩笑的啦，哎呦。」

可頌躲過大帝扔過來的空酒瓶結果椅子歪斜直接讓她大摔。

而大帝也開始講述那段讓他又昏又被咬的大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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