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周】Kama（三）

OOC注意，极雷注意，文笔渣注意

FGO, A闪 x 弓娜

爱情使人盲目，使人清醒，使人变得不像自己，使人成为更好的自己。言下之意，ooc，请自行避雷。

09.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他们就没有再见面了。阿周那倒是乐得清静，一心只想把财宝好好整理一遍。他的工作颇有成效，小山高的金饰现已分门别类地放置在柜里。虽然对比起宝物殿的整体只不过是沧海一粟，但阿周那总算从清泉附近的饰品区整理到武器库。

与之前散落一地的金饰相比，刀枪剑戟已然有条不紊地排列在架上。但阿周那的职责没有改变，他认真地把每一件的武器擦拭干净，直到忽然被人疾言厉色地喝止了。

「停手！杂种！」

阿周那顺着声源的方向望去，只见英雄王在远处脸色严厉地盯着他。他点头敬礼，问：「请问怎么了？英雄王。」

「这是我的挚友，不是你能随便触碰的东西！」吉尔伽美什抱着手，冷眼侧视阿周那。

阿周那真诚地说：「那是我失礼了。」

他仔细端详眼前的兵器。细长的锁链从天花上的金环垂下，穿过地上的金环再回到天花，来回曲折几十次，一环一环紧紧扣着银光，未端吊有锋利的矛头，矛头上刻有特别的花纹。

在脑海搜索一下被付予的知识后，阿周那知晓了这是天之锁恩奇都 — 天神为了约束吉尔伽美什而生的存在，但最后成为了英雄王的挚友，共建乌克鲁的繁荣。他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天之锁……吗？」

其实早在吉尔伽美什开口之前，他就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白衣男子清洗武器一段时间了。他相信阿周那会以严谨的态度把天之锁清理得一尘不染，但若他将天之锁视为只是和其他武器一样程度的东西，吉尔伽美什就深深感到愤愤不平。

吉尔伽美什回头一瞥，却见黑眸欲言又止地盯着他。

「怎么了？」

「英雄王，能否请你告诉我你和天之锁之间故事？」阿周那认真地请求。

「本王为何要告诉你？」

「我希望知晓他是一名怎样的英雄。」

吉尔伽美什沉默了须臾，说：「你觉得他是英雄。」

「既然是英雄王的挚友，又与你一起成就诸多惊人的事迹，享有盛名，自然是英雄。」

「你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来问本王？」

「亲耳听当事人讲述和知道是不一样的。」

听到阿周那对恩奇都表示认同，吉尔伽美什的怒火已经平息。他凝视着黑耀石般的眸子，眸子又似漆黑夜空中的微弱星光。

「准了，你听好了。」吉尔伽美什打算以简单明了的方式，诉说他们的结识：「本王一开始作为天之楔君临世界，但本王不屑顺那些神明的意。本王决定开拓文明的发展，先建造乌克鲁的城墙，又收藏世上的一切珍宝。后来，本王做了两个相当有意思的梦。」

过往的回忆像是开了陈封多年的酒酿，醇厚绵长的酒香一下子涌上脑门，闻之欲醉，醉得让人不知从何说起。吉尔伽美什在酝酿语言的途中瞄了阿周那一眼，只见那双黑瞳全神贯注地注视他，静待故事的后续。

「有一颗流星坠落在本王面前，本王搬不走它，众人为它蜂拥而至。我又梦见一把斧头搁在面前，我爱他如同自己的妻子一般，又视他为竞争对手。」吉尔伽美什仰视天之锁的银光，带着飘向远方的思绪怀念地说。

「不久后，本王便遇到天之锁了。他阻止本王进行圣婚的典礼，义愤填膺地向本王发起挑战。我出尽浑身解数去击败他，他也全力以赴地尝试战胜我。我们酣战！战得难分难解！每一次的交锋都为对方强大的实力而颤抖！我忽然明白了！那是唯一与我对等、与我相知相惜的人！这就是天之锁恩奇都！他是能与我并肩而行的人！也是我永远唯一的挚友！」

吉尔伽美什愈说愈激动，激动得能听清自己的鼓动的心跳声，如同潮汐一样汹涌澎湃。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叫嚣着想再次和恩奇都淋漓尽致地打一场。

「挚友啊……」阿周那神思恍惚地垂下眼，问：「你渴望再见到恩奇都吗？」

「允了！阿周那！允许你清洗天之锁！」

吉尔伽美什已经顾不上对方的提问，随口扔下一句便急步离开了。他必须要找一个出口来宣泄满腔的战意，去找几个有点看头的杂种让他好好发泄一场。

10.

阿周那认为自己不经意地打开了潘朵拉的盒子，正确来说是吉尔伽美什的话匣子。上次对话过后，吉尔伽美什每天都会来找他，有时述说宝物的来历，有时叫他一起玩游戏机，有时诉说他和恩奇都的冒险故事。大多数的时候阿周那只是静静陪伴英雄王，好似现在他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一旁的吉尔伽美什品酒。

「阿周那，别不知趣，快饮。」吉尔伽美什摇着酒杯，兴致勃勃地说。

阿周那依着对方的邀请拿起酒杯轻酌了一口，回应：「英雄王，多谢你的美意。我小酌就好了。」

「连饮酒都这样拘谨，是不满意本王的美酒吗？」吉尔伽美什佯装愤怒地问。

「我并无此意，英雄王。」阿周那地不苟言笑地解释：「刹帝利是允许饮酒，只是多饮酒实在不合规矩。」

「王即为规矩，在这里本王就是法。」吉尔伽美什瞥见阿周那不太情愿地多抿了几口，他禁不住抱怨对方的不投入，道：「每次都只有本王一人说话，你都不出声，多扫兴。」说完，他往嘴里灌一大口红酒。

「未得你允许，我不敢向你随便搭话。」

对方一本正经的回答差一点就让吉尔伽美什把酒全喷了出来。他紧闭着唇呛了几声，赶快把红酒吞下肚后，又瞪了阿周那一眼，说：「行了！允许你以后可以随意和本王搭话。」

阿周那致谢后便把金杯里的液体饮尽了。英雄王的美酒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味道略为酸涩却富有层次，淡淡的浆果香气更令人回味。阿周那下意识伸手拿酒壶，却在半路中途收手了。

这样的小动作被吉尔伽美什收在眼底。他问：「阿周那，为何不续杯？让我们继续一起饮酒作乐呀。」

阿周那正色地回答：「英雄王，享乐并不是我应要追求的。恣意纵欲，只会虚度生命。」

「喔？解释一下。」

对方无比严肃的神色勾起吉尔伽美什的回忆。他曾在圣杯战争中以某人认真的迷茫为消遣，没有理想，也没有夙愿的神父在他的引导中渐渐走上追求愉悦的道路。

「外在的事物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内在的精神却是永存的。沉溺在感官的享受之中，会使人心坠落，这是罪恶和邪恶。只有把持自我去克服感官，使自己不再为外界事物悲喜和劳碌，转向追求精神的成长，就能从欲望中解脱。」

「所以不允许自己享乐吗？哼，有点意思。」吉尔伽美什暗暗取笑着阿周那「荒谬」的思想，又引导他继续谈下去：「无欲之后又怎样？」

「既然无欲，则不受外在环境和个人好恶影响，方可做出完美的决定。遇见痛苦不烦恼，遇见快乐不贪图，永享内心的平静，从平静中获得幸福。」

吉尔伽美什禁不住仰天大笑，笑得不能自已。同样是恪守纪律的人，那个迟钝的神父穷尽一生只为摸索自己内心深处的真愿，而眼前人竟然反过来去追求无欲无求的人生，怎不引人发笑呢？

他的哈哈大笑明显引来了阿周那的怒视。不似昔日绷紧的脸，他如弓箭一般锐利的眼神取悦了吉尔伽美什。他笑得连肚皮都快要破了才回过气来，说：「快乐时欢笑、愤怒时动怒、忧伤时哭泣，正因如此，故曰人类。我看你也做不到你刚才说的事，要不然现在就不会生气了。」

「我仍在修行之中。」阿周那收回目光，似在愧疚地叹息。

吉尔伽美什放下空杯，轻笑问：「这样说来，你还是有割舍不了的欲了。阿周那，你的欲是什么？」

阿周那沉默地把目光放在眼前的葡萄美酒。金壶上冷冽的反光映照着自己的脸庞。

「不愿透露吗？本王问另一个问题。有什么事会令你觉得愉悦？」

阿周那听到提问后下意识对上朱红的蛇瞳，随后马上挪开视线。他优雅地拿起酒壶把佳酿注入空杯。缓缓流出的红色液体，像极了谁人的脖子不断涌出的鲜血。

待金杯被注有七分满，他才徐徐回答：「英雄王，真挚的侍奉是我的乐趣，请饮。」

吉尔伽美什意味深长地举杯一笑，然后将美酒和阿周那的动摇一同细细品尝。

tbc

仅是研究不同史诗的版本和型月设定，头都要爆炸了，最后决定来个大杂烩。

据说刹帝利是允许喝酒，只是不能多饮/醉酒闹事，据说。

我是根据狂那的状态、伽摩的逃亡以及小葵花的《薄伽梵歌》（看不懂）来推断阿周那追求的境界。印度文化博大精深，其实我也不太懂。若然有理解错，小的在这里先向各位赔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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