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周】Kama（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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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A闪 x 弓娜

爱情使人盲目，使人清醒，使人变得不像自己，使人成为更好的自己。言下之意，ooc，请自行避雷。

11.

阿周那跪坐在宝物前，细擦着眼前的非凡之物。这是一对巨大无比的牛角，大得让人无法想像到世间有人能将其挪动。靛蓝的角身散发着雄伟庄严的气场，镶在其上的金饰更为它再添华光，让人一看就知晓这并非人间之物。

「阿周那，你想知道这对牛角的故事吗？」

阿周那回首便看到王者站在一旁。他已经习惯了吉尔伽美什在他工作途中突然出现，但他察觉到今天的英雄王有点不一样，似乎没有了以往的轻狂。

「如果英雄王不介意分享的话。」

吉尔伽美什在阿周那身旁坐下来，把背靠在牛角上。他几次拨弄金发，又盯着身后之物，用一只手指轻轻敲着牛角，在锵锵的细响中酝酿了很久才开口。

「这是天之公牛 — 古伽兰的牛角。那是我和挚友打败芬巴巴之后的事了。当时伊什塔尔被本王的英姿吸引来向我求爱，我二话不说就拒绝她了。然后那个混帐女神就哭着鼻子去跑去找她父亲，把天之公牛带了下来。」

沉重的思绪如潮水般一寸一寸把人淹没，吉尔伽美什尝试把注意力放在听者身上来减弱窒息的感觉。阿周那一如以往地在侧耳倾听，他必须承认阿周那是一位很好的聆听者。

「天之公牛的来临会为大地带来的七年的灾厄。我和挚友联手，成功击毙它。伊什塔尔跑回去众神身边哭诉，众神商议过后，他们决定要使挚友衰弱至死。我们打得赢神兽，却敌不过神罚。

那天，乌云密密地铺盖着整片天空，不容一丝阳光渗进大地。大雨连绵不绝，仿佛为了既定的命运而哀悼，冰冷的雨水洗刷着两人的身驱。他紧紧地拥抱着恩奇都，却只能目睹挚友的气息渐渐变弱，最终归于尘土。

「我看着病重的他倒在我怀里……」吉尔伽美什顿了顿，缓慢地说：「他哭了。」

阿周那的眼中克制着异样的情绪，问：「他是否因为不能像一名英勇的英雄一样战死而哀伤？」

「老实说，我不知道。」

听的人因对方的回答而感到意外，说的人也惊讶于自己把真心话脱口而出。吉尔伽美什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习惯在阿周那面前分享过往了，他便干脆顺着说下去。

「他总以兵器的身份自居，至死之前都没有告诉我他作为恩奇都的愿望。直至最后，他担心的是今后没有人能理解本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没人说话，二人慢慢消化着各自的想法。半晌，阿周那才回应：「恩奇都是一名真正的英雄，想必他也被记录在英灵座之中。如果你们能再次相见，也许终有一天，恩奇都会告诉你他作为人的愿望，因为你是恩奇都的挚友。」

吉尔伽美什盯着阿周那如同深井一样漆黑的眸子，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最终似是叹息地笑着说：「真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毕竟我没有见过恩奇都本人。」

「本王指的不是这个。」吉尔伽美什眯起了蛇瞳，问：「阿周那，你作为阿周那的愿望是什么？是你眼底封存的黑暗吗？」

「请别用这样的眼睛看我！这叫我和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一样难堪！」阿周那立刻用双手掩眼，让人无法观察他的神色，又说：「我该回去整理东西了！先失陪了！」

说毕，阿周那便消失在吉尔伽美什的视线里。

12.

阿周那正坐在堆积如山的财宝旁边，随手抓了一堆金币。一枚、两枚、三枚……他细致地清洗每一枚硬币，但他怎样擦也拭擦得不干净。他使劲地擦拭着手里的东西，大力得连金币上的人头刻印都快要抹平，但鎸在其上的生锈痕迹怎样都铲不走。他愈擦愈慌，愈擦愈慌，慌得手不自觉地颤抖，让金币叮当叮当地跌落地上。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引来阿周那此时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吉尔伽美什走到他身旁问：「阿周那，你对这些金币的来历有兴趣吗？」

「抱歉，英雄王。可否请你让我现在一个人静一静，我稍后才聆听你的故事。」

「允了。」

正当阿周那以为英雄王会就此离去的时候，吉尔伽美什打了一个指响，一张华美的大床就从巨大的光晕中浮出来。

「那本王就趁这段时间睡一下吧。」

随后，吉尔伽美什便真的在床上睡下了。

阿周那说服自己忽视眼前的男人，去继续完成他的工作。他捡起散落一地的金币，却惊愕地发现生锈的痕迹不断扩大腐蚀着人头，甚至融化成鲜红的液体。鲜血不断从指间涌出来，浓浓的血腥味冲向鼻腔，夺走新鲜的氧气，让他呼吸困难起来。在阿周那意识远去之际，耳边传来了恶魔的低语。

『怎了？』

……他知道了……

『那我们杀了他吧。』

杀了他？

『对啊。只要是窥探到我们本质的人，无论是谁都得死。

……但是……

『别傻了。你看，你已经痛苦得连我也叫出来了。』

……

『来，他在睡觉呢。我们悄悄地去把他的脖子扼断，就像我们之前把他的头颅射下来……』

……不，我做不到……

『我做得到。让我出来，我帮你杀了他，让我出来。』

……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阿周那无声地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如鲜艳的糖衣包裹着的致命的剧毒。他慢慢深呼吸，感叹外面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他缓缓睁开眼，感受久违的光芒是如此的刺眼。

他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盯住那个熟睡的男人。他浓墨般的双眸洋溢着巨大的恶意。

他的王子必须高洁无瑕，他的王子必须完美无缺。即使他会被王子厌弃，即使他会变得肮脏龌龊，他也心甘情愿。这样坚信着，他徐徐地向男人白皙的脖子伸出双手。

tbc

我打泳装活动的时候就在想，仅是天之公牛的牛蹄已经比b叔高大，那它的牛角究竟大到什么程度。力大无穷的小恩把那么大的牛角丢在伊什塔尔的脸上，而伊什塔尔没被压死简直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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