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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北京、萧墙之内、姨甥乱情】(1-7),5

[db:作者] 2025-07-20 06:35 5hhhhh 7140 ℃

  他越是想着他们的私情、乱伦,想着告白这一切,他就越发畏惧,畏惧那恐怖未知的未来,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有一个能好好活在当下的结局,也许,私奔不失为一个方案,即使那要面临更大的挑战和困难,即使有很大可能他们的情爱被生活被现实压垮,迎来可悲的破灭,可当他看到怀里的女人的眉眼,居然真的涌起了私奔的冲动。

  「私奔——」

  外甥的话让女人身体起了更大的反应,甚至下体流出了一些稀粘的液体。

  「……哼,你还记得,亏你还记得——唔!」

  她娇羞的模样让男孩食指大动,手指积极地触碰她的下阴,马上就要滑过了她肥厚的阴唇探入其中,瞬间,她突然惊醒,用力推开了男孩。

  「不行!!」?男孩放开了手,站了起来,对她发疯地举动十分不解,「什么不行?不私奔?还是不让我——」?她撩开眼前散乱的刘海,狠下心咬了咬嘴唇,「不行,都不行,私奔不行,亲热也不行。」

  「什……突然又怎么了?!」

  「不是……」女人又开始慌乱了起来,又变得和前些日子一样欲言又止,低着头抿着嘴,嘟嘟囔囔,「不是不能……你不是马上就要高考了吗,怎么能这时候私奔;不对,私奔本来就不对,你还要上学,还要有好的前途,小姨之前说了奇怪的话,你别在意——」?「奇怪——」?「不过小姨真的很高兴,真的,序礼,我没想到你能说出这种话。」

  她轻轻揉着自己的脸,那是她高兴害羞时候的习惯动作,这让男孩更加不解,「那,那我想那个也不行吗?小姨你刚才也应该很想了吧,如果没和那个男的……也有一个多月没做了——」?确实,比起两人在一起疯狂到有些让女人都怀疑人能享受到那种快感的时候,这性爱空白的一个多月实在太过平淡,可是女人的表情十分坚决。

  「真的,真的不行——」?「为什么!」

  欲望刚起来被打断的男性可不会有什么好脾气,尤其他又想到了今天婚礼的另一个主角。

  「他……」男孩胸口起起伏伏,「是他吗?不需要我了吗,我就知道会这样!」?听懂外甥言下之意的她着急地否定着,「不,不是!你要想要的话,我,我也可以用脚,还有……嘴。」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已经决定了要用口舌侍奉自己外甥怒发冲冠的阳具,可是男孩并不领情。?「这算什么!算什么?施舍吗?为他守节?」?「我,我,」说着说着女人突然也变得气急,扔掉了她旁边男人带来的背包,「我都说了不是!你就这么愿意我和别的男人上床吗!」?「什……你爱去就去!不用假惺惺的……对!你对我根本就没认真过吧?!」?「我……」

  她想解释,可是又想到自己根本毫无过错,凭什么要向男孩低头。

  「你这人怎么这样,从小就疑心病一样!」女人本来情欲散发的俏脸变得狰狞,「我都说了现在不行,过一段,过一两个月就可以了……啧,你要用实在想要老娘用嘴还不行吗!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怎么——」?「怎么?」?「怎,怎么还不懂!」

  他和她互相瞪视了许久,谁也不肯退让一步,他也拉不下脸继续求欢,而且平静之后他依然觉得女人和那名义上的那个姨夫不清不楚,拿上包没有道声别就摔门离开了,待他走出单元,那女人呼喊的声音从楼上传来,「看信,看信!!!」

  当然,最终他也没看那封该死的信,不过过了几个月还是明白了个大概。

  ——————————

  女人怀孕了很可怕,生了孩子之后更不可爱。

  【而且她还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生活。】

  即使是现在,想到这她和哪个男人相敬如宾的样子,序礼还是会突发心绞痛。

  「你这是还在回味吗?!」本田先生的声音把他来回了日本的小公寓。

  「机缘巧合,机缘巧合——」

  「嘿,我想你这么半大小子的时候怎么没这机缘,把老娘们小寡妇骗上炕——」

  「你这都什么跟什么!」

  老头不屑的眼神让男孩自己也怀疑了起来,他究竟是不是有些特殊的天份,在国内和小姨不清不楚,到了日本又莫名其妙收了个性感房东当床伴。

  「怎么着,过几天就搬到人家家里了,别告诉我是这房子是真需要装修——」?「省钱,省点钱是点。」

  看着这后生不要脸的模样,老头也败下阵来。

  「行了行了,你今天过生日也不跟你掰饬这些了。」

  他虽嘴上这么说,可话锋一转又拐了回去。

  「不过以前佐藤这丫头可不会捯饬吾的,」本田爷爷不停给序礼使眼色,让他看在灶台前扭动优美身姿利落地处理食材的女人,老头挤眉弄眼,表情丰富得一点没有日本人的自觉,「耳环脚链都戴上了,头发做了,衣服也换新的了吧,一般女人有了男人都变得花里胡哨的,结果她还变得更劲劲儿的,对人看着更爱答不理,你小子不会好这口吧?」

  「嘛……嘛……这身她挺合适的。」

  又是一个男孩没法直接回答的问题,他撇着那女人,那个本来品味老土保守的女人,换上一些纹理色彩更深,材料更有毛线亚麻质感的修身的衣物,马上就有了高级感;再修修眉毛、护理下秀发、坠上点素雅的金银,也是件不错的艺术品。

  「这个……这个叫什么禁欲系,对吧?」?「哟,您连这个都懂?」

  「我?我?」

  胡子拉碴的老头吐出嗑着的瓜子,鼻孔出着气,对男孩不屑的态度十分不满,给他讲着自己如何如何时髦,连孙女的话题都能插上嘴云云。

  两人坐在序礼小公寓的矮脚桌旁东拉西扯斗着嘴,等待着一老一少两位巧妇准备的晚餐,一阵手机铃音打断了这种闲适的画面。

  「谁啊?生日的晚上……不会又是女人?学校的同学?年岁多大?前辈还是后辈?」?序礼对着为老不尊的邻居咧了咧嘴,「倒是个女人,我妈。」?伴随着本田先生失望的哼声,序礼接通了这通视频通话,「喂,妈——」

  不过传过来的姥姥兴奋的大脸,「唉唉,真出来了!」

  「是啊,早就跟您说了。」然后是老太太脑后边的舅舅谈了过来,「哟,小子!」

  接着是母亲和大姨,还有被母亲抱着的那个让他心跳加速的小姑娘,小姑娘张牙舞爪的姿势和可爱的笑脸也让他跟着傻笑起来。

  「啥啊,这么乐呵。」

  爱凑热闹的老头让耳朵最尖的母亲掰过了手机屏幕四处张望。?「唉,你那边有人吗?」

  「啊,对,是我的邻居,就是以前说过的那对老夫妇。」?「不要说【老】哦!小序礼!」

  明明年事已高耳聪还不输于年轻人的本田奶奶突然插了一句,虽然男孩看她样子笑嘻嘻,但他觉得她绝对是生气了。

  「唉,我们家这口子,【老】的中文还是听得懂的。」

  「哈,哈。」

  本田和序礼交换了一种男人都懂得眼神,那是大意为【女人啊】的眼神。

  「您就是那位本田先生吗,太不好意思了,序礼受您照顾了——」?老头一上镜就被母亲还有七大姑八大姨们各种问候,「啊,哪里哪里,附近也没什么中国人,做个伴呗,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些国内来日本想移民的,天天比这比那,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当时听公寓的房东说来个中国来的留学生,还是个小伙子,就知道有个能说话的人了。」

  这老头说完还向序礼挤眉弄眼,示意他很多年不回去,可国内那套却依然擅长。但不多时,他就后悔了主动站出来迎接中老年门妇女的诘问。

  「啊,您高寿了?属什么的?」这是舅妈问的。

  「哎呀,您怎么自己和老伴住在公寓啊,孩子们呢?」这是母亲问的,专挑容易冷场的尴尬问题。

  「听说您以前从东北还是内蒙古那边,啊,海拉尔啊,」结果还是姥姥能扯点乡情的,「那可够远的,哪会,就是当年啊我有个表叔说去那边,要做好几天的火车……老哥哥父母哪边是日本人啊?啊,都是啊,是支援来的医生护士?」?老头一边擦着汗一边应付着娘子军们,「是是,本来在冀中,父亲去世了之后因为我太小,那会据说日本形势也不太好,母亲就带我留下了,改嫁了给我后爹之后才跟着去的海拉尔。」

  本田先生不停地招手示意,想让序礼接替他的位置,可是序礼显然置若罔闻。?「那高堂还在吗?」?「老娘啊,哪能在啊?啊,对,后来就和我弟弟妹妹在国内了,没来日本……没啊,没回去了,老娘去世了之后就没再回去了,回去干啥啊,一把年纪了,而且毕竟爹不一样,给弟妹们也添麻烦……想啊,怎么不想,但是我不能拽着我这老伴回去住……唉,对,亲爱的,过来一下」,老奸巨猾的老头最后居然祭出了本田奶奶做挡箭牌,「嗨,嗨,马上就做好了。」

  打扮得体带着点可爱的本田奶奶用围裙擦了擦手,整理了下发髻,露出了优雅的微笑,不过语言不通,通过本田爷爷这个中介聊着无所谓的话题,不过本田奶奶伸着脖子指着屏幕,「爷爷,你看你看,那个小姑娘真可爱。」

  本田爷爷一边给她翻译一遍点头称是,

  「小姑娘多大了?」

  「莉莉啊,周岁一岁半了」

  本田奶奶拍着手不停夸赞道真可爱,让男孩也不禁凑了过去看那个小宝贝的傻模样。

  「小姑娘叫什么,莉莉吗?」

  「这丫头啊,大名叫奭菁,她妈小时候小名就叫莉莉,我们也就叫她是小莉莉了。小莉莉,莉莉地叫惯了,也就和她妈一样被大家叫莉莉了。」?「真是好名字啊。」

  本田爷爷给奶奶解释了很长时间,终于弄明白了是哪两个字怎么写,「说起来起这名字还有序礼的份。」

  不知道哪个不会说话的居然提起了海对面的那个女人。

  「这孩子是序礼他小姨的女儿,」姥姥碎碎叨叨的说着,「数他小姨和他最好了,他去日本的时候我们都是夹道欢送,可只有他小姨就那么一直耷拉着脸。」

  「小姑娘名字我们很多人都想了,我们家闺女名字一般都带点有点花花草草,想了很久都没有很合适的,他爸爸那边也不管,最后还是这小子找的字。」

  老夫妇听说后都露出了【没想到你小子还有一手】的表情,可他也只能尴尬地转过头去。

  「唉唉,他小姨醒了,孩子他妈来了!」

  说着就传来了踢踢踏踏的拖鞋声,虽然是手机的收音,但是序礼还是很清楚这就是她。

  「唉,序礼?!」

  小姨的声音并没有预想中让自己兴奋,也许是互联网的发达让男孩平时并不缺少和小姨的交流,也许是什么其他令男孩心虚的东西让他不想面对她。

  不过女人可没那么多心思,兴冲冲地从母亲和姐姐间挤了出来,虽然头发有点散乱,脸上也有些睡痕,可是仍不掩活泼艳丽,眼睛睁得大大的,甜美的嘴角上扬,一心想见到远方的情郎。

  「哦!」

  「啊啦啦!」

  本田夫妇都不禁发出怪叫,【美女】之词赞美不息,让序礼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害羞。

  「啊,啊,小姨。」

  男孩想糊弄过去的样子让莉莉活泼的母亲十分不忿,蜷缩着鼻子狠狠对他示威,也许是母女连心,那个小丫头也学着母亲的样子对序礼哼哼直叫,在本田夫妇和对面众亲戚的笑声中,序礼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注视。

  女房东看着屏幕上男孩的小姨露出了不知喜怒的别扭表情,「真漂亮啊,简直像偶像一样。」

  「啊,这是谁?」

  不同于沉浸在和小丫头逗闹的众人,男孩的母亲居然发现了隐藏在男孩身后的人影。?「啊啊,我的房东,这几天不是这间房要装修吗,我要搬到房东其他的房子暂住,正好今天她来帮忙也就请来吃饭以表谢意!」

  序礼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她急中生智,嘴皮子变得极为利索,一下说出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不过也让女房东明白了自己似乎被关注了,点着头稍微进了下镜头就继续回去了厨房。

  「来,我去拿蛋糕,大家给这小子唱生日歌吧——」

  序礼恳求地向本田夫妇示意,老头老太太也有些为难地点了点头,终于用别的话题把此事揭过。

  可这一切都没能逃过对序礼格外关注的女人的眼。

  「唰唰唰——」

  连带红晕的微醺的女房东正在刷着碗盘,本田夫妇酒足饭饱已经先行离开。

  宴席期间似乎因为酒劲和早先生日歌大合唱的缘故,激起了本田先生唱歌的兴趣,老先生高歌数曲,有中文的有日文的,那老不修还非要拉着男孩唱,五音不全的序礼只得吟诵古诗蒙混过关,不过他所选的《敕勒歌》似乎很合老头胃口,念完一遍,又念了一遍,再念一遍,三遍过后老头才算过瘾。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古代敕勒族民歌翻译的乐府诗句似乎勾起了老者关于真正家乡的记忆,举杯换盏间似有泪光闪现;古朴铿锵的言语也让男孩思念起那个北京那个女人,想起来了那个美好梦幻的旧时代、那个简陋温暖的家,客人走后,他依然自斟自饮。

  【小姨……】

  那个女人俏脸后面的情他也不是看不到,可他没有勇气向那些真正关心自己的人说出实情。

  【我不敢,小姨不也是吗。】

  酒精让他随便怪罪起了别人,他站了起来,走向那个娴熟地收拾残局的成熟女人。

  闷骚的房东太太其实有点像那个女人,高挑漂亮,喜欢利落的发型,性格也独立坚强……嘛,虽然鼻子比小姨要大一些,眉毛浓密一些,颧骨上也更有肉感,但很有日本女人的韵味,更有一丝野性,而且总体来说作为爱奴的佐藤确实也更加丰满,尤其是胸前的两枚玉兔和挺翘的大屁股。

  想着想着,序礼不知何时变得可怕的玉杵就杵进了肥硕的臀瓣里。

  「啊!~」洗着盘子的女房东身子一下挺了起来,但是她没有想要逃离,身体本能的向后靠去,尤其是那最的男孩喜爱,经常拍打亲吻的两瓣臀肉还主动夹了起来,紧身包臀裤让那臀大肌的运动和美妙的凹陷一清二楚的呈现。

  序礼分开女房东的手,让带着洗涤剂汁水胡乱飞溅,他腰部用力顶了几下,让女人呻吟出声,又拿起了刚才还在擦洗的女人玉手舔吻,还像冰棒一样把手指含在口里前后滑动。

  「别,脏——」

  女人适度的挣脱好似在讨好求欢,让身后本不安分的他更加兴奋,可不一会他短裤下露着浓密汗毛的大腿就被女人掐住。

  「哦……不要闹了,先去洗澡,我一会就能整理完,好吗?」

  他点了点头,用侧脸蹭了蹭女人的秀发,亲了一口,临走还摸了一把肥屁股。

  「我在里面等你。」

  女人不答,默默地洗碗,待男人进了浴室后才长叹一口浊气,失去力气的身体差点摊在厨台上。

  她的臀沟内还有那凶恶肉棒的余温,想到浴室里他赤身露体,他那粗壮的大腿小腿、厚实的臂膀、坚实还有点挺翘的屁股,还有那温暖带着淫邪气息的雄性体味,成熟女人下面的水就又漏出来许多。女人曾经也想和男孩了断,可只要见了他,只要闻到他的气味,她就开始浮想联翩,不知不觉中就被他按上柔软的床铺扒成了白羊。

  「呼——,赶快洗完,还是现在就……」

  没等女人走出决断,男人的手机就铃铃响起,她想去浴室叫男人来接,可是想到已经入夜,是谁人来电,心里瘙痒不已。

  【这个小帅哥到底有没有其他女人?】

  答案马上便揭晓了,来电显示的就是刚才如同明星版靓丽的青年女子,选用的照片还是一张和男孩的合照,并且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名字,这似乎是命运的际会,见到那个名字的一瞬间,女人便无法控制地气血上涌,醋坛子打翻,憋闷和自卑来势涛涛,不过她并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斗志地昂扬,顾不上脱衣服就摸进了浴室。

  那对欲望男女在小公寓的浴室里乱搞的时候,电话反复响了数次,每次都是同样的来电人:牛苏茉。

 7

  她在昏黄的阳光中清醒,房门紧闭,可屋外众人的嘈杂还是清晰可闻。

  杂乱的单人床,单薄的书架,老旧的写字台,还有紧靠墙角的女士自行车,这无疑是她的狗窝,舒适的狗窝,可不知为何,这一切又有些陌生。

  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让她有些迟疑,她抚摸过盖在门窗格栅上的帘布,那是一种令人怀念的亚麻感。

  外面的人声越来越清晰,他们似乎在讨论著晚上要吃什么,她眼见那阳光的黯淡,心里觉得这时候才讨论为时已晚,不解地打开了房门。

  大哥、大姐、二姐全都在场,连大姨、二姨甚至是很久没见的姑姑也都在,甚至有邻居的奶奶。

  「小四起来了啊。」

  出声的是她都快忘记了的姑姑,她好像住在河北老家,是真定还是定兴,据说在老父亲小时候曾得过大病,捉襟见肘让爷爷他们曾把父亲弃于街上,是这个姑姑把可怜的孩子背了回去。可她很奇怪,姑姑不应该比父亲年纪长上很多,怎么看起来年轻许多。

  「你想吃什么,苏茉。」

  母亲择着芹菜漫不经心地问着小女儿,「你爸想吃面条,你想吃什么卤?」

  「爸?」

  果不其然,是那个老头。那个把寸头剃短到和秃头没什么两样的瘦高老头囚在阳台边的躺椅上,弹着烟灰吞云吐雾。

  「爸?!」

  她的父亲早就去世了,她很清楚这一点,那么这是什么情况?

  老人没有回答,他抹了把脸,继续抽着香烟,那高耸的颧骨不怎么打理的胡茬就和曾经一模一样,身上还套着他最爱的毛坎肩。

  「爸!别抽了,你——」

  你就是肺癌死的。

  她没有说下去,她不知道如何开口,记忆慢慢地涌现,她又想起了那个冬天。

  父亲的肺癌查出来时已经进入晚期了,即使住进肿瘤医院,即使托人找关系让最权威的医生当主治,也不能抑制住癌细胞的增长,不久便转移到了肝脏……肝癌,那是最疼通不过的病症,医生每日给他注射吗啡才能缓解一二,那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身体越发消瘦,精神也越加萎靡不振,父亲怕死了,可他又十分清楚自己躲不过去这劫难,在他和全家人的痛苦与煎熬中,逐渐神志不清进入昏迷,待最后心跳停止,母亲也不再选择抢救。

  【老牛说过,他已经活够了,别难为他了。】

  母亲的泪水中带着无奈,为父亲病情奔波甚至找偏方寻巫医的家人也都放弃了,等人们回到家告诉那个小子,幼小的序礼惊到半天不能理解。

  【姥爷死了?】

  人们没有告诉他父亲的病,甚至住院的事也没告诉他,谁去医院看父亲都要避免让他知道,他知道的只是某一天开始那个老头便不再去幼儿园接他了,然后不知不觉中,一个生命骤然而逝。父亲去世的那晚,她抱着他一起入睡,两人互相凝望,没有说话,他们知道,只有他们才能体会互相的心情,那种失去那种迷茫。

  「爸,爸!序礼呢?他人呢?」

  人们没有听见她的叫喊,只有那老头,那看不清他眼眸的老头,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向身后看去,她猛地转回头,看到了刚进门的男孩,他好像比她想象得大了点,他印象里的小男孩依然身姿挺拔,帅气俊秀,他穿着不知道是什么学校的滑料校服,他向门看去,面露微笑:「进来吧,没事,进来——」?他的手从门后拉出了一只嫩白的女人小手。

  「序礼!!!」

  瞬间的愤怒让她头晕目眩,她睁开了眼睛,全身出着虚汗,原来是一场梦。

  夜还深沉,她揉弄着自己的披肩短发,找着自己的小宝贝儿,看到她在身侧的婴儿床中熟睡,不禁松了口气,小姑娘很让人省心,远比她的父亲让人省心,要是像她爸一样哭闹起夜,她可是伺候不了。

  她出了门去找水喝,朦胧间看到了上厕所的母亲,她小声地唤着:「妈。」

  自从她和家里人挑明了自己和外甥睡了,便住了回来,而且还住在外甥的房间。这样的她,家里也没人觉得管得了了。开始她和其他人碰面经常欲言又止,即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母亲,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段才开始逐渐能正常对话。而且她先不论,在东瀛那小子还惹了一身骚,家里人其实还在劝他打了孩子,他态度坚决,也只得作罢。当然,她是支持序礼的决定的,虽然她恨那个女人,但不管怎么样孩子没有错,就像她的小莉莉,难道她和序礼是冤孽,她就不该出生吗?

  夏去秋至、秋离冬来,时间一长,所有知情人也只能接受了这个现实,外人看到她回娘家住,也只当是现在的年轻人好个离婚,毕竟姨甥没结婚国法也管不了他们,而且小莉莉怎么说也是二姐夫妇的孙女,二姐在痛骂了她几次后,更疼二个情种的女儿了。

  【你嫂子早就说过,你们肯定有事,说不定哪天要搞出事来;本来以为你结婚了,没想到……】

  她和序礼觉得瞒过了所有人的乱伦,结果只是人们当看不见而已,连眼前的母亲都曾经在暴躁后嘟囔过,【老腻在序礼那屋,自己住了还老和序礼出去瞎闹,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腿不太利索的老太太应了一声,就赶紧哄她回去睡觉。

  「我梦到爸了。」

  听到她的描述,老人皱了皱眉,老人说梦见死去的人不是什么吉利的事,尤其不要和他说话。

  「我和他说话,他没理我。」

  「那就好,那就好……快感再去睡会,等会你和你大姐他们还要去八宝山。」

  最近院里死得老人越来越多了,剩下的反而是少数,早上要去祭奠的便是邻居的尤爷爷,不过这次的告别仪式据说小的多,离休的尤爷爷并没有麻烦单位,但是邻居除了老牛家,似乎也没有别人会去了。父亲的葬礼时,天蒙蒙亮,从家出来到院门口,街坊四邻一路围着家人哀悼,认识的不认识的店主,连收破烂的老大爷都来吊唁,院门口的道路和胡同都被堵得水泄不通,车连其中的五分之一都装不下……这似乎和那时已经不是一个世界了。

  「唉,你尤阿姨走之后没两年,老尤也走了,以前你爸在的时候,他们天天在一起扯闲篇儿……」

  母亲絮絮叨叨的走了,她回去没能睡着,想着自己的梦,想着父亲,想着女儿,想着序礼,想着这一切的一切。她知道从理论讲她的梦和父亲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她忧虑的体现,那白嫩的女性手臂最能说明问题,虽然她支持那日本娘们儿和序礼的决定,可她可从来没打算和别的女人分享序礼,尤其是那女人,她虽然从没见过她,但是她知道姓佐藤的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最早是那女人自己找上门的。

  她拿起手机,翻着微信记录,尤其翻着那个负心汉的告白,渣男被戳穿后似乎开始真心忏悔。

  「……小姨,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东西。」

  「如果你愿意,我一辈子陪着你照顾你。」

  「我……我爱你。也许你知道,也许你不确定,但是,真的,我爱你。」

  她点着已经那些肉麻的情话,她一度不敢相信是那个爱脸红的序礼说出来的,可作为女人,听这种东西很容易上瘾,不过她可不会就此沦陷。

  「那女人和孩子怎么办?」

  【狗屁爱我。狗屁——】

  「……我会处理的,小姨。虽然我现在没法告诉你最后的答案,但是我不会说不要你和莉莉的,绝对不会。」

  【谁要他要,好像没有他就不能活了一样。】

  不过她知道,那小子让他二选一,肯定会选她这个小姨,可她没法逼他,那个女人怀着孕,而他也不是那种渣到天诛地灭的混蛋。

  【但是那个女人!】

  是的,真正的问题是那个女人。她从以前就知道,序礼肯定会被坏女人缠上,他有那种天分,从小到大有多少女人围着他转,要不是他很晚熟,肯定早就在花丛里游荡了。

  她喘着粗气,又把那个女人加她的微信号找了出来,她死盯着记录久远的几个视频。视频的内容很是不雅,她认为都是那女人偷偷拍下的,内容无非就是男女在床上翻滚嬉戏。

  「不要脸——」

  可她还是忍不住点开了其中一个,序礼强壮的身体一丝不挂地出现在屏幕里,成块的肌肉比起前几年更加结实漂亮,那种雄性运动的迅猛侵略性在一个看起来不大的房间里肆意展露:头上不知道为何蒙着内裤的女人被她的外甥压在身下,他抓着那踢蹬着的丰满美腿,胯部顶得像在高强度工作的打桩机,身下的女人被蹂躏的淫美女人巨乳乱颤,屁股两侧也不停承受男性的巴掌击打。

  女人的若有若无地啼叫呻吟,床铺的吱呀声,还有那熟悉又陌生的男性低吼,她不禁浑身酸软,下阴发热,情欲涌了出来。她知道这不应该,她恨那女人,恨她能随便在序礼身下发骚,恨她满身肥嫩的浪肉,她知道自己那好色的外甥喜欢那种结实丰满的女人,所以她也恨自己太过苗条,也许她自己多长点肉,序礼就不会对这种骚娘们产生新鲜感。

  【不过那也会苗条的小娘们出来吧——】

  是的,男人管不住屌怨不得女人,所以她最恨的其实乐序礼。

  不过没有爱这恨又不知道从何而来,她的嫉妒也就是无根浮萍,她就像那些被绿帽的男人,爱恨交加,也许就像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序礼,那个时候的序礼同她的性爱充满了暴力感,经常把她弄得乱七八糟。

  她这才明白,原来她自己也是这种善妒又拉不下脸皮的。她懂了自己,可那恨和爱依然不会消失,因为男人还在日本和女人逍遥,算着时候,也过去了危险的期限,又可以行房了,他肯定忍不住,当不了和尚,心中万千思绪最终都化为了一句话。

  「操你妈。」

  这是她知道的最肮脏最恶毒的话语,也只有序礼听过聪敏贤淑的小姨说过如此恶毒的话语,而听到女人污言秽语的哪天也是他们失去童贞的日子。

  ———————————————————————

  男孩的母亲已经去二楼安睡,电视里播放的影片结束了。

  每周六夜间的《佳片有约》是他们不经意间形成的习惯,家人全都知道,虽然今天的片子无聊到只配让人消遣,可这正合适陷入热恋的二人。此时搂抱在一起抚摸亲吻的二人失去了继续腻歪的理由,有些怅然所失,又都不愿意提议结束。

  「小姨——」

  序礼的手不老实的摸上了大腿,手指剐蹭的动作已然娴熟,说着就进入了腿根。

  寂静的夏夜,郊外的别墅,没人管束的年轻男女,蝉鸣掩护着他们的喘息,女人的唇不自觉地撅起,闷热的房间,流动的汗水,暧昧浓郁,似乎只差一丝火花就会引燃爆炸,可就在这个当口,女人还是退缩了。

  「睡吧……你妈在上面呢~」

  女人明显压抑着自己的欲望,边说边咬着自己的红唇,就连这动作都充斥着魅惑,滑腻的皮肤炙热到男孩都能感觉到,可是还是有什么东西制止了他,点头答应了她的话。

  「我妈,我妈,还是你姐呢。」

  满脑子女人的男孩连抱怨都显得没什么逻辑,他到沙发的一脚拉上被子就不发一语了。

  他们早就换好睡衣,别墅的房间没有全部配备空调,他们和男孩的母亲说话,都谁在客厅的宽敞的大沙发上。

  她其实也意犹未尽,嘴唇被自己咬得生疼,见男孩不打算理他,也气鼓鼓关上夜灯,躺了下去。

  不过二人都没有睡着,翻动、摩擦、呼吸的声音一直在持续。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最先出声的还是青涩的男孩。

  「小姨,小姨~」

  他的声音轻到蚊子估计都听不清,他慢慢向女人那边蹭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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