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哒哒 哒哒……

阳光洒下泰拉，罗德岛的食堂也开始了一天的伙食准备。我们的主角——古米。正在案板前面处理着食材。

“古米，炉灶上的炖菜帮我照看一下。我这边在腌渍别的食材脱不开身。”

“好~”

应了一声，古米放下手头的工作跑到旁边灶台上拿起勺子搅拌着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的炖菜。在锅里旋转的汤汁冒出腾腾热气带着特殊的香气钻进古米的鼻子里。

“角峰大叔今天你这炖菜里都放了什么香料呀，有空教教我呗？”

“啊，行。忙完这些就教你。这次尝试了一些南方料理的思路。说起来叫‘咖喱’来着？”

“嗯！不过说起来——角峰大叔你从哪学到这些的？”

“毕竟我经常下厨嘛，再者食堂总能遇到各种各样的人，聊天的时候偶尔会聊到关于料理的话题。道听途说再加上一些试做，多多少少也还是能学会一些的。”

“诶~这样啊。”

一边听角峰滔滔不绝地讲述料理的话题一边搅动手中的勺子，古米的精神有些恍惚。

忽然

古米眼前一黑。再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在她最不愿记起的地方。而眼前的锅里也不再是美味的炖菜，取而代之的是不知什么动物的骨头，被胡乱剁开的肉绽裂开来变得十分狰狞可怖。香料的气息消失不见，腐败的气息钻进鼻腔在里面弥漫开来。惹得古米一阵干呕。

“古米？古米你怎么了？喂！”

………………

罗德岛 医疗区

“古米什么情况。”

“具送她过来的角峰回忆，当时他们正在食堂准备早上与中午的餐点。角峰让古米看一下火。不就之后发现古米出现心悸、气喘以及干呕的症状，旋即昏迷。基于目前的观察以及可调阅的履历来看，古米现在的症状与创伤后应激障碍基本吻合。”

“这样啊，有什么治疗方案吗？”

“很抱歉，博士。关于PTSD目前的罗德岛也并没有成体系或者说相对有效的治疗方式。而且本身精神类疾病很难‘痊愈’同为医学学者的博士应该也能理解我的意思。”

“嗯，我知道了。总之目前先注意观察情况，等结束昏迷之后报告给我。我和阿米娅还有凯尔希博士在开个小会讨论一下。”

“好的，博士。说起来……很少看到博士你对某个特定的人有如此上心的举动呢。”

“嗯……是吗？”

与此同时 病房里

“不用特地过来的，就只是有点累了而已。”古米躺在病床上，旁边真理和凛冬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病房探望。

“真是的，是不是那个倒霉博士又强迫你做什么事情了？我这就揍他去。”凛冬目露凶光好像下一秒就会抄起斧子劈开博士办公室的门。

“凛冬说得情况先放到一边，古米是不是勉强自己了？只要你说出来我和凛冬烈夏都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谢谢，不过真的不用了。就只是有点累了而已……凛冬、真理。今天你们先回去吧。我想静静。”

“啊，那我走了。顺便去找博士算账。”

“那我也走了，顺便拉架。放心吧，你知道凛冬的性子。”

“嗯，慢走。”

两人走后

“哎，那种事情。绝对不能告诉她们呢。”古米叹了口气躺了下来。忽然门口又想起了敲门声。

“谁呀？”

“我，博士。”

“哎？博士？门没锁，请进来吧。”

房门被打开，博士拿着一些水果走进了病房。

“食堂的后勤干员听到古米累倒了就给了我这些，有些水果我还叫不上名字。过来之前已经都洗过了。要吃几个吗？”

“嗯……谢谢。”

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递给古米。一口咬下去，酸甜的汁液滑过舌苔流进喉咙。但似乎并没有激起食欲的样子。

“怎么了？不好吃？”

“不……就是，有点没胃口。”

“古米现在还在长身体的年纪，应该多吃点的。”

“嗯……我知道但是……还有就算是博士也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好吗。我有得是力气，能保护大家的……”古米低头看着只吃了一半的苹果，声音弱了三分：“明明我和凛冬还有真理都差不多大。为什么大家都把我当小孩子……”

“因为古米太可爱了呀。”博士微笑着，摸了摸古米小麦色的头发。

“别岔开话题，博士。我可是竭尽全力的想继续前进……但是为什么……还是没能赶上凛冬和真理他们呢？”

泪水打湿了被单，古米轻声抽泣着。

“你现在已经做得很好了，虽然我一个外人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但是凛冬她，大概是觉得自己只能靠摧毁眼前的障碍逃避过去的噩梦吧。”接过古米手里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博士坦言道：“至于真理……抱歉，我也不太了解她。但是凭我对她一些片面的观察。恐怕她也，还没有走出过去的阴影吧。”

“但是……但是……”

泪水夺眶而出，悲伤地漩涡淹没了眼前这个无助的女孩。博士的手也无法触及这个近在咫尺的孩子。

相视无言，只有古米低声的啜泣声回荡在病房。宛如乌萨斯的寒风夹杂着刀片割裂着二人的心。

几天后

“阿米娅，帮我向疗养庭院发个申请。”

“疗养庭院是吗？博士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申请调用疗养庭院对古米进行心理疏导和治疗。另外如果可能的话让调香师和波登可协助一下是最好的了。”

“古米，吗？好吧。申请我会在最近两天发送过去。古米她……难道我的决定是错误的吗？”

“不，错不在你。只是过程出现了一点偏差而已，没有及时察觉到古米的问题也是我的失职。”

“博士……”

“好了，接下来的作战行动有些艰难。阿米娅也准备一下吧。”

“是，博士。”

………………

“博士，疗养庭院的使用许可以及调香师小姐与波登可的抽调申请也通过了。”

“哦，帮大忙了。”

“那我去叫古米去疗养庭院了。”

“嗯。”

“这里是？”

对于头一次来到疗养庭院的古米来说这里的玻璃穹顶还稍显陌生。不同于往日富有活力的语气，古米在面对博士与调香师的时候反而变得有些胆怯。

“古米是第一次来疗养庭院吧？这里是经博士授权建造的疗养庭院。我作为负责人在这里处理日常事务和照料这些花草。”调香师打破沉静朝古米伸出了手：“我叫调香师，请多关照了。”

“啊，我叫波登可。因为一点原因现在也在这个疗养庭院里工作和学习。请多指教。”

“啊……嗯。”思索了一会，古米犹豫地伸出了手与调香师握在一起：“那，叫我过来是？”

“啊啦，博士还没有讲清楚吗？”

“现在也不迟。简单地说古米只要美美睡上一觉就好了。嗯，就这样。”

“嗯？就这？”

“不然呢？总不能医学术语甩一个外行人一脸吧？”

“呃……也有道理呢。”

“博士在和调香师姐姐说什么呢？”

“没事，稍微讨论下细节。古米躺在旁边的床上就好了，其他的事情我们会准备。”

“哦……”

古米躺了下来，眼珠轱辘轱辘的转着似乎还没有放下戒心。博士摸了摸古米的额头轻声说道：“别害怕，有我在这。不会有事儿的。”

哄睡了古米，调香师点燃了准备好的熏香。芳香的气味很快弥漫在房间里。

“现在博士，请牵着她的手准备走进她的梦里吧。”调香师指示波登可检测仪器上的度数回头对博士说：“利用香薰稳定患者的情绪，进入深度睡眠然后通过精神系的法术将第三者的‘数据’作为投影影射到患者的梦境。真不知道是该说大胆还是鲁莽的治疗方式呢。而且……”

调香师面露愁容说道：“而且从博士你的报告来看，即便如此大费周章。实际的效果还是取决于连接者与患者的信赖关系以及患者本人的心态……实在是太冒险了。为什么要采取如此激进的方式治疗古米？”

“不能放任不管吧。不管是作为罗德岛的一员还是一个大人。”

“她们很快也会成为大人的，至少我是这么相信的。”

“调香师，实际上在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思考了很久，让凛冬她们这样的孩子过早接触战场真的是正确的吗？让她们这样的孩子过上更‘普通的’生活不正是我们这些大人的责任吗？”

“从第三者的视点来看也许是这样不错呢博士。但是啊，如果从古米的角度来看的话——这反而是一种傲慢也说不定哦。”

“但我不能眼看着这个孩子被过去的黑暗吞噬。好了，开始吧。”

“哎……博士。”

…………

“这…这里是……呕！”古米一眼认出了眼前的景象。一瞬间，回忆的大门拉开，腐臭的气息迎面而来惹得古米一阵干呕。

“事到如今……这！安娜！你要干什么？薇卡她不是同伴吗？为什么……”

“因为薇卡与凛…索尼娅的意见相左，所以准备在夜里偷袭她。不巧，真理…不对，是安娜发现了她的意图。所以……”

“可就算是这样……只要好好说开的话……等一下，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古米听到了不知何处传来的声音。顺着方向望去除了远方灰暗的天空与远处学校的围栏什么也看不到。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告诉你所不知道的事实。让你做好面对真相的准备。”

“什么事实……我们现在可是被关在这个学校里。食物也越来越少……安…安娜？薇卡？”

古米跑过去想抓住遇险的薇卡。可手指穿过薇卡的手指只蹭到了一块灰尘，古米就这样和安娜一起看着薇卡坠落下去……

“不要！”

“安娜……为什么……”

眼前的安娜静静伫立，夜晚的凉风吹拂着安娜淡蓝色的头发。古米跪在地上看着薇卡跌落的地方泣不成声：“如果我……如果我……”

“这是薇卡与安娜两个人各自做出的选择。为了自治团，为了凛冬。当然，也为了你。安娜她选择背负这项无法被宣判的罪名。”

“所以安娜才一直带着薇卡的那个玩偶……安娜她原来一直都在背负着这些……”听过了迷之音的“解说”古米脸上挂着怀疑。拖着沉重的脚步，古米伸出手试着触碰眼前的真理。她想告诉她“至少我们还在一起，至少我们还能继续活下去。”可此情此景。谁又有说这些话的立场呢？

“这个……呕——”看着眼前这块“肉”古米捂住了嘴。

“真的要……吃……这个吗？”

“已经几天没找到可以果腹的东西了，这几个倒霉蛋身上的食物根本不够我们几个人分的。我倒是还能再撑一天，可你们怎么办。”索尼娅与几个自治团成员又一次“出征”只留下拉达与安娜几人在废弃教室搭建的“营地”里。

“这是为了活下去所必须迈出的一步……”

画面一转，时间来到了天灾过去后的切尔诺伯格。学校的惨剧已经过去，然而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这个场景……我永远不会忘记。”荒地上，枯枝搭起的篝火旁边零零散散摆放着搜集来的食物。面包上面布满了霉菌，漏气的罐头打开之后里面漏出了难闻的气味。而凛冬比较幸运，她找到一具动物的尸体。虽然上面满是蝇虫，但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已经是一顿大餐了。

“拉达，搭把手。给这个处理一下。”索尼娅喊了一声，古米正想答应。身后传来一声怯生生的应答。

“啊……嗯。我也来帮忙。”

“别那样！那里面的……”

古米想去阻止然而为时已晚。

就在第三刀落下的瞬间，寄生在尸体中的寄生生物被放了出来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好在索尼娅及时处置将其杀死避免了事态失控。但是目睹这一切的拉达就没那么幸运了，浑身满是腐坏血液的她被吓得无法动弹。混合着泥水与体液的袜子紧贴着大腿。安娜带着被吓坏的拉达去了周围一处水塘简单清理了一下回到营地。

“在这之后一直到被罗德岛的搜救队发现之前，我们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看着眼前这群衣衫褴褛的中学生行走在文明的废墟中挣扎求生，古米说道：“我无数次想过放弃，但是多亏了索尼娅、安娜、罗莎琳还有后来加入的娜塔莉亚。如果不是她们的话我可能已经……”

“是的，我知道……我都知道。但事到如今……”

“但是你们活下来了，你们还保持着人类的姿态活下来了。你们获得了看到明天朝阳的资格。挺起胸膛吧，我不能要求你们原谅谁或者什么。”迷之声的声色逐渐清晰，也出现了形体。

“这个声音……博士，是你吗？”古米叫喊出来，脸上抑制不住喜悦。

“这么久以来，真的遭了不少罪呢。但是不要紧。我，阿米娅，还有罗德岛，会成为你们的港湾。说起来，原本我是想陪你走在一起的。可是源石技艺的输出不够……”

“嗯……哪怕只有声音。也够了。在来到罗德岛之后，有些事情我自己也逐渐的能够明白了，只是……”

“缺少一个能与自己站在一起面对这些的人，是吗？”

“嗯……唔……呜！”

尚且年轻的小熊扑向面前高大的身影。虽然梦中的触感并不真实，但也因此让情感的传递没有了障壁。相视良久博士说道：“揭开伤疤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实在是不能坐视不管。毕竟罗德岛的明星厨师如果心情不佳可是会影响美味度的。”

“哈哈……那我可得加油了。”擦去眼角的泪珠，安娜…古米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没有一丝苦涩的、真挚的笑容。

“不过现在，还是先好好地睡吧。做个鲜花盛开的梦。”

………………

“博士，你醒了？”

调香师端着一杯茶递到博士的身边说道：“第一次潜入别人的梦境有什么感受？”

“也没什么特别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实际上的过程与我预想中有不消的差距。”

“哦？有多大？”

“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古米她比我想象中更加坚强成熟，实际上她早已做好了准备，只是缺少一个在背后推她一把的人。就算不是我也没问题。”

“这样啊，我果然没有看错她。”

“什么意思？你早猜到了？”

“不，只是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调香师拿起另一杯茶抿了一口说道：“毕竟对于‘闻香识人’我还是有点自信的。”

“那个……莱娜你姑且也算是个研究者，不要用这么哲学的遣词造句好吗？我头疼。”

“啊啦，那还真是抱歉了。”

“我不是认真的。”

“我知道。”

“古米醒了的话把她送回宿舍吧。我还得写报告递上去，麻烦事儿。我们只是一个制药公司吧？怎么在这种事情上比政府部门还麻烦。”

几天后

“古米，好些了吗？晚上回去给你开个派对吧。”

“好多了，不过派对应该就不用了。三个人能好好聊聊天就好了。”

“行，我一会去跟凛冬说一声。”

夜晚 三人的宿舍

三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聊着各自最近的状况，但是聊着聊着话题就不自主的聊回那些改变他们命运的日子。

“啊，是啊。不管怎么说。我们从那里活了下来，回到了人类社会。”真理嚼着饼干语气依旧冷若冰霜。

“总有一天，我们还是要面对那些天的事情。然后做个了断。”古米看着杯子里见底的饮料把杯子递给凛冬。凛冬抓起旁边的罐子给古米倒了满满一杯蜂蜜饮料。

“了断……啊。我倒是没想那么多，接着往前走。看见不顺眼的就揍飞，仅此而已。”

“噗哈哈哈哈，不愧是冬将军。”

“唔……呵呵呵呵，确实是凛冬会说的话。”

古米和真理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惹得凛冬不好意思：“不是……你俩啥意思这？反…反正我想说什么你俩都懂。”凛冬红着脸又灌下一大口烈酒，虽然这几个“孩子”并没到能饮酒的年龄，但是在乌萨斯文化的熏染以及罗德岛相对自由的环境下她们也早就成为“合格”的乌萨斯人了。

“其实呢，我之前被博士带去疗养庭院了。”

“疗养庭院？那个地方我听说过。有什么特别的吗？”听到疗养庭院几个字真理似乎来了兴趣。

“嗯……也没什么特别的？硬要说的话……植物很多？啊，对了。那里真的很香，有好多好多不同种类的花朵和植物什么的，每种都有不一样的香味。只要稍微问一会脑袋里就会轻飘飘的身体也感觉变得畅快不少呢。”

“哎——植物原来还有这种作用的吗？感觉获得了新的知识呢。之后有时间我是不是也去拜访一下呢？”听完古米的描述，真理对疗养庭院的兴趣增加了。

“说回正题吧，古米。你说你之前被博士带去那是为了干什么？”凛冬直奔主题想要问问具体的过程。

“博士也没有解释太多，只是给我带到一间房间让我躺在那。之后好像是调香师小姐点了一些熏香。然后我就睡着了。”

“睡着了？”

“嗯，而且我梦到了彼得海姆中学。然后看着自己重新经历了一遍那些天。”古米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就像讲述一个普通的故事一样。梦里发生的一件一件事情，以及见过的与逝去的人。古米看着听到入神的两人继续说道：“最后呢，我竟然见到博士了呢。”

“博士？那个博士？”

“嗯……就是那个博士。”

“但是……为什么？”

“不知道，实际上因为是梦所以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博士。只是觉得那个声音、那个身影，是那么熟悉。就和你们一样。”

“那大概还是古米你认错人了吧？……嗝！”不知什么时候凛冬又喝完了一杯。美美打了一个嗝。

“也许……是这样也说不定。不过有一说一，这些话能这么直接说出来，真好……”

“是啊，曾经我以为古米你可能是我们几个里面最需要我们安慰的那个人。现在看来……呵呵，也许是我吧。”真理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自嘲道：“也许我也该找机会跟早露和博士聊聊了。”

“早露？怎么突然提起她了？”凛冬红着脸不解道：“她不用我们去操心。”

“嗯，但是如果她是演出来的呢？”吃完了点心，真理又掏出了她的宝贝小说一边看一边回应道：“你要知道，她以前是个贵族。这种程度的演技还是有的。”

“她过去是个贵族混蛋不假，但她可不是演员。不可能一直演下去的。”

“嗯，是的。她不是个演员。所以我有些担心。”真理叹了口气望向舷窗外的夜空。

“就算真是那样，我觉得你也帮不了她。咱们和她终究不是一路人。”

“可就算这样，我觉得真理的话没错。哪怕只是谈谈也好……”一直在一旁的古米坐不住了：“那个，真理如果你之后真有这个想法一定要带上我。虽然不知道我能做到些什么……”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哦，其实我和凛冬之前一直把你当小妹妹看待的，所以为了保护你我俩下意识就会走到前面去。”放下书，真理摸了摸古米柔顺的卷发：“想不到小妹妹拉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两个‘姐姐’前面去了呢。真了不起。”

“嘿嘿……等下！果然你们一直都是把我当小孩子的吧！我生气了。”

古米鼓着腮帮装出很生气的样子惹得真理凛冬一阵大笑，然后三人一起笑了起来。笑声透过舷窗飘过了切城，飘过了龙门。一直飘向那未知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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