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那邊海的這邊》第一章《九條家的女兒》 番外

相思

01.歸程

夫人呢？

結束了成親后的第一次出海歸來的八乙女楽，把所有事物打點好了回到自己家已經臨近天黑，一路走進來沒看到出來迎接的親親娘子，狐疑地邊脫外套邊問天的貼身丫鬟春香。

回姑爺，夫人說不知道您什麼時候回來，剛去後院溫泉了。

福了福身子，春香接過楽的外套，恭恭敬敬地報告天的去向，姑爺吃飯了么？要不要讓廚房準備點吃的？

嗯，去做幾個清淡的小菜，上次做的魚湯豆腐再煮一鍋，一會兒喚了再端上來。

他進門的時候正趕上廚房在收拾，敢情是天剛剛吃好了晚飯。

是。

春香把外套放在一邊的架子上掛好，領命往廚房走。

在八乙女楽的書房後頭不遠處有一眼小小的天然溫泉，不大的地方也就只能同時容納兩人，八乙女爸爸是個會享受生活和疼愛兒子的人，他把那一處天然寶地裝潢的精巧別緻，又清新又浮誇的讓楽從小獨享。

天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就問你們八乙女家是不是偷偷挖了我們九條家的溫泉地道，一邊還拿手沾了沾水聞了聞味道的同時，天就被楽剝了乾淨說要不你這個專家親身體驗試試，另外，不許再分我們你們，楽的抱怨結束在天的親吻中。

楽撩開布簾子，煙霧裊裊的小浴池瀰漫著好聞的玫瑰花香，他看到天正泡在水中，整身沒入地靠著池壁，愜意地表情溫暖了他的心頭，水上還飄著一個小托盤，托盤上擺著小小的清酒瓶和杯子。

一個月沒見的思念，讓楽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好好欣賞著毫無防備的天。

天覺得有人進來了，但是泉水溫暖的包圍，剛剛還喝了一點小酒，讓他舒服地不想動彈，聽著來人一直沒動靜才睜開眼睛，聚焦了一下后，心跳突突地跳起來，楽？

楽看著他，嘴邊掛上了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溫柔的笑容，問，不等我回來就一個人先享受起來了？

你又沒說幾時回來。

伸出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天嘟噥著，他怎麼會不想他快點回來，但是船上運回來的貴重物品都是第一時間入庫和分發到訂購的店家，就算一大早進港，每次也要弄到吃晚飯前才能結束，進港后反而是楽最忙碌的時候，天很識時務地不去打擾，縱使他真的很想第一時間站到碼頭去迎接自家相公回來。

楽速度極快地脫下衣服，在溫泉旁邊的浴桶裡搓洗乾淨，赤條條地跨出浴桶，進了池子，往天靠過去。

酒量不好不能拿酒進來喝，萬一喝醉了倒在水裡，很容易出事。

楽拿起托盤上的小酒杯喝了一口，還好度數不高。

洞房花燭夜那晚，從小到大從沒有喝過酒的天，喝了交杯酒之後就暈乎乎，好在沒斷片，不然這值得紀念的第一次春宵要浪費了。之後，楽就想著得看著點兒不能讓他亂喝酒不然太容易醉，可天卻要求喝一點喝一點加大酒量，拗不過他的楽也就隨他去了。

不能因為度數不高就拿進來喝，太危險了，下不為例。

楽的手臂環上天的腰的時候，天的雙臂已經準備好了環住了楽的肩膀，楽一抬頭就送上了自己的嘴唇，天也乖巧地迎上去。相隔了一個月的吻，兩人有些激動，不一會兒舌頭就交纏在一起，不停地左右換著角度，汲取著對方的味道，呼吸交疊，天發出小貓一般嗚咽的嚶嚀聲的時候，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到一起，沒有一絲縫隙，天扒住楽肩膀的手死死壓往自己的方向，楽恨不得把他揉進自己身體合二為一。

長長的一吻，楽放開天讓他呼吸，對方迷蒙的雙眼已經染上了水霧。

楽繼續親吻著天好看的脖頸、肩膀、耳朵，舔到耳垂的時候，天的身體一哆嗦，口中發出了甜膩的哼唧聲。

已經泡了一會兒溫泉、還喝了酒的天，渾身泛起了粉紅色，玫瑰花的香氣在鼻尖亂竄，催情一般地讓楽停不下來。

分別了一個月，他每天都想念這小鬼身上淡淡的馨香和軟軟地窩在自己懷裡的樣子，出海了六年，第一次在海上失眠，想著遠在家裡的那個他是不是會同樣的思念自己，從未有過的心急如焚想要結束航行回到家裡。

感覺剛剛那一吻還沒親夠，天掰過楽的腦袋，舔著楽的嘴唇，雙手穩住在他的臉，舌頭大膽地往他嘴裡探進去，吸吮間還嘗到了淡淡的酒香。想他，這個月的每一天他都拼了命地在想念這個人，晚上穿著他的中衣才能安睡，有他的味道好像被他抱在懷裡一般，今天早上只是聽到春香告訴他船已經入港的消息，就發現心裡的那個想念是多麼的瘋長，多麼渴望見到他，被他狠狠地親吻。

……楽，等等……喘不過氣了……

天撇過頭掙開親吻，大口呼吸新鮮空氣，抵著他的額頭說著軟軟的話。

自己主動親的，認輸了？

楽輕笑，抹了抹天嘴邊掉落的口水，換來天嗔怪的眼神，風情萬種。

兩人親吻間已經互換位置，楽靠著池壁，讓天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楽拿起一邊的小木桶，盛了水慢慢地澆在天的身上，看著水流經過他的身體再伸手暈開，手到之處燒過一片火，天胸口前的兩顆小櫻桃已經立正站好起來等著愛人採擷。

太超過了……

天低頭看著楽把自己的乳尖含進了嘴裡，感受到了滾燙的舌頭在自己胸口肆虐，時舔時咬，另一邊則是大拇指和食指夾住往上提再放回原處，食指再挑逗地繞著打圈，一圈一圈的輕柔撥弄，白皙的皮膚上佈滿了深深淺淺紅色的印記，胸口兩邊的雙重刺激使得熱流都往下腹走去，老早就起了反應的下半身正頂著楽的小腹，他除了緊緊抱住楽的肩膀把胸口送上去以外別無他法。

舔舐完了右邊，楽換到了左邊，天悶聲哼哼的聲音讓他心情大好，右手往下伸去，越過軟乎的小肚子，撫摸到了變硬的小小天，張開手指圈住上下動作起來，天透過水面看到這隱秘的動作，縱使再害羞也不想逃開這舒服的感受，他的楽，正在讓他快樂，咬上楽的耳朵，要讓他也和自己一樣激動。

胸口被楽的唇舌包裹，小小天被楽的手掌包裹，整個人被楽的氣息包裹，上下夾擊讓天的腦子裡一團漿糊，身處在雲端一般軟綿綿，隨著楽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天的喘息聲也越來越重，把腦袋擱在楽的肩膀上，叫著楽的名字，一聲接一聲。一個突然拔高的氣音，抓在楽肩膀上的手指猛地扣緊了，身體繃直不自主的抖動，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神過來，癱在了楽的懷裡，楽在天的肩膀上印下一個響亮的吧唧，拿過一邊換下來的衣服擦了擦手。

這是洞房花燭夜養成的習慣，每每正式歡愛前一定要讓天先發洩一次，不然他就會整個人緊繃著不讓自己進。

楽再次拿起小木桶盛了水，貼著天的後頸慢慢倒下去，撫摸著他的背脊順著呼吸。

天享受著第一次高潮帶來的餘韻和楽溫柔大手的撫摸，除了有些介意剛剛釋放在溫泉里，其他什麼都很好。

……

天張了張嘴想問問題，今天有點沉默的楽讓他不習慣，平時不都是喜歡在自己耳邊說點葷話么……

想說什麼。

楽感覺到天的嘴唇在自己的鎖骨那裡動了動但沒聽到聲音，他撓了撓天的後頸，抬起他的下巴，印一個輕吻。

沒，沒什麼。

想了想這奇怪的要求還是埋在心裡不要說出來的好，打蛇隨棍上雖然不是楽的招數但他也學的七七八八。

……今天，我覺得怎麼都看不夠你，都忘記說話了。

有著酥酥柔意的表情合著調情的話，感歎對方是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天湊上去也親了親他的嘴角。

兩人靠著耳鬢廝磨了一會兒，天抬起身體來坐正，左手扶住楽的肩膀，直視著愛人的雙眼，右手向后伸去，握住了已經漲得蓬蓬勃勃的小小楽，小手環繞住前端的同時，楽就發出了滿足的歎息聲，天綻開了妖艷的笑容。

楽看著天主動把小小楽放在自己臀縫中磨蹭，挺翹的小屁屁賣力的前後擺動，讓小小楽幾次頂在入口處，前端都可以微微打開縫隙，只要他再用力一下……不行不行，天的擴張需要時間，楽想唸著他體內的溫度，耐心地等天適應，再一會兒就能直接扣住他的腰際來幾個衝刺，可以看到他只為自己而綻放的沉淪欲望的表情。

他拉起天的雙手十指交握，被天轉移陣地放到了胸口，他壞心眼地加了力氣有些粗暴地捏了下兩顆小櫻桃，在天的眼刀殺過來前，伸出舌頭舔舔，把他撈進懷裡靠著，右手的手指往后穴伸過去。

泡了溫泉外加情動了的天身體軟了不少，一根手指進入的時候很順利，楽看著天的表情增加著手指的數量，兩根手指進入的時候天皺了一下眉頭，楽停了一會兒等他適應，看他深呼吸了幾下，腰不著痕跡地擺了兩次，楽緩慢地加入第三根手指。

很快三根手指也能順利地進進出出，天閉上了眼睛，擺腰的頻率開始加大，抽插了幾次后有些難耐地帶領起了楽的節奏，楽知道他的身體準備好了，撤出了手指，換上了小小楽抵住入口，慢慢地往裡推擠。

……放鬆，不要抗拒我……

楽一手扶著天的細腰，一手扶著小小楽對準，低沉的聲音在天的耳邊誘惑著。

小小楽和三根手指比起來還是大了一些，推進的時候那種內臟都被擠壓的不好感覺又來了，這次還有水壓加持，天覺得自己的體內被撐得滿滿的，整個肚子漲漲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手指扣著楽的肩膀，他慢慢往下坐，被撐開的那裡比自己想象中更有韌性的擴張，他大口呼吸讓自己放鬆，接納楽的進入，直到整根沒入，兩人一起喘了一口氣。

寶貝，我要動了。

已經忍耐夠久了，本來泡著溫泉就熱，還要看著懷裡的寶貝，不敢快更不敢怠慢，楽帶著天向後完全靠在了池壁上，雙手卡住了天的細腰，緩緩地、有節奏地律動起來。

啊，楽……

第一次用騎乘位愛愛，天感覺和平時躺著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埋在自己體內的火熱一下一下地不停地開拓著新的疆土，又準又狠地摩擦著他的內壁，每每覺得自己到了極限，下一次的衝撞就更深入。快速而又溫柔的頂弄讓他失去了理智，只記得用力擺腰跟上楽給他的節奏，再次抬頭的小小天在楽的小腹上隨著律動來回摩擦，他想伸手去撫慰被忽略的欲望被楽搶先一步攔住。

啊啊啊……

前後重要部位都被楽刺激著，快感逼著天抬頭胡亂地去親楽的嘴，把自己的胸口送到楽的嘴邊，雙手揉亂了楽的頭髮，一邊加大自己的擺腰幅度一邊發出了藏匿不住的呻吟聲，特意在楽的耳朵邊，他要他一起瘋。

楽看著在自己身上沉淪的天，還在擔心第一次用騎乘位會不會太過刺激，結果被刺激到的是自己，天實在太性感了，無論是在耳朵邊的呻吟，雜亂無章的親吻，嬌艷欲滴的小櫻桃，有著完美線條的側腰，努力搖擺吞吐自己火熱的後方，即使看不到也可以想象那裡的香艷畫面，還有在自己手裡顫顫巍巍的前端，楽只感覺自己的那裡還在不斷地漲大，緊緊吸附著他的熱度讓他想一輩子待在裡面不想抽離。

楽、楽……啊……太快了……呀……

尖叫了一聲，天一下子停止了身體的動作，手臂失去了支撐的力氣，全然倒在楽的懷裡，身體顫抖的不像話。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還是哪裡疼？

楽緊張起來，果然還是太刺激了么，他從天的身體里退出來，抱起他離開了溫泉，拿過一邊準備好的毯子鋪在了池子邊的空地上，想著先把天放上去讓他躺好，再去看他後邊是不是動作太猛傷到了。

楽、楽……

天死命地搖著頭，把臉往楽的胸口埋，雙手環住楽的脖子不撒手。

乖，讓我看看是不是受傷了……

楽親了親他的頭頂，輕聲哄著，小屁屁著了毯子的小鬼還是死抱著自己，雙腿環著自己的腰，有點萎靡的小小天和自己還精神的小小楽撞在一起，楽有點好笑的看著這如同抱小孩的姿勢，這種依賴感自己還蠻受用的。

……沒有，沒有……沒有受傷……

天悶悶的聲音傳過來，楽拍了拍他的背，不管他的抗議，使了力氣把他放平在毯子上，擺正了臉對視。

那是怎麼了，不喜歡這姿勢？

看著天滿臉通紅還想撇開臉轉開頭逃避的樣子，楽已經猜到了八九分，這愛人之間的情趣啊就是在於要互相坦誠對欲望的追求，愛愛是雙人共樂樂的事情，可不能一人獨享。

沒有……

天逃不開楽的堅持，也逃不開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更逃不開落在自己臉頰上的親吻，索性雙手蒙住自己的眼睛，要這麼面對面的承認自己的欲望是頭一遭，他九條天從來沒把自己置於如此窘迫的境界。

那，喜歡？

……剛才，碰到了……碰到了……舒服的地方……

等了一會兒，天才微微地點了點頭，細不可聞的說了一句，臉紅到了脖子根，聽到楽的笑聲，趕忙起身撲進對方懷裡，把自己藏起來，好糟糕的台詞，怎麼會從自己嘴裡蹦出來，一定是八乙女楽不好。

那我要……繼續了哦。

楽握著兩人貼在一起的欲望揉搓了幾下，把小小楽再次擠了進去，熟門熟路地找到了天說的那個舒服的地方。

啊，啊……楽……楽……壞……壞人……

平躺在白色毯子上的天展開了自己的身體，楽推著他的膝蓋往下壓，少年極好的柔韌感讓身體大開，他在後方的進出更暢通無阻。楽對準了那個地方不停地衝撞，天不再忍耐自己的喊聲，也不再忍耐自己的表情，雙手攀住楽的手臂在混亂節奏中穩住自己。他睜開眼去看楽，對上了他熱切的目光，帥氣的臉、好看的鎖骨、結實的胸肌、平坦有型的腹肌、勁瘦有力的腰臀、拉住自己腰線的手臂、深埋在自己體內的火熱……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九條天一個人的。

我的，所有的都是我的。

楽一邊律動，一邊欣賞著眼前的美景，被他的抽插送往癲狂境地的天，修長的脖子向後仰起，淺粉色的頭髮散亂在毯子上，左手撫摸著自己胸口的櫻桃，右手揉搓著自己的前端，圓圓可愛的腳趾頭收了又放，放了又收，最終還是盤在他的腰后打了一個漂亮的結，渴望接吻的粉色小舌頭伸出了口腔，他快速俯下身吻住。

天，天，我快到了……

健腰加快了衝刺的速度，喘息聲更急促，後腰竄起一股熟悉的快感，楽覺得自己快到臨界點了。

嗯……嗯……楽……楽……

天在混亂間加快了自己手上的速度，小小天已經溢出了透明的液體，他知道自己也快了。

啊……楽！

嗯！

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喘息聲，一個在對方的身體里留下了滾燙，一個在彼此的小腹上留下了斑駁。

天伸出雙臂，把楽攔進了自己懷裡，不顧兩人全身滑膩膩的汗，滿足地貼在一起，共同體會這美好的時刻。

乖，把身體里的東西弄出來……

楽抱著天在浴桶里清洗，天故意扭來扭去不讓他弄，氣的他扣住他的身體在小屁屁上根本沒使力的拍了兩下。

你自己……弄在我身體里的，幹嘛打我……

天委委屈屈摸著被打的地方，這不是小別后剛重逢就被打了屁屁，這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那還不是因為……那裡……太舒服了。

楽看了看天瞬間臉紅的樣子，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小鬼皺了皺眉頭，又親了一下額頭，總算老實了讓楽清理。

兩人一邊閒聊一邊吃吃對方的豆腐，親親摸摸了好半晌，浴桶的水快變冷了才爬出來。

楽讓天在池子邊站好，拿過擦身的布巾從頭髮到腳趾頭都擦得乾乾淨淨，取了新的浴袍給他穿上，叮囑他站好，再快速地把自己擦乾再穿上了中衣，抱起天往臥房走去。

別亂動啊，掉下來摔疼了我不管。

右手卡住天的小屁屁，讓他的雙手搭在自己肩上穩住，楽一邊走一邊喚著春香把做好的小菜端到臥房裡。

春香看到被姑爺扛出來的自家少爺，捂嘴偷笑引來天的眼神警告。

那也怪不得我呀，誰讓天少爺如此這般春風滿面，喜形於色，心花怒放，嬌艷欲滴，和前幾天的怨婦形象完全是兩個人啊，還是姑爺有本事，一回來天少爺就完全復活了。

打小和天一起長大的春香對天也不怕，吐槽起來也是一等一的準，自家少爺喜歡什麼事情都自己扛，什麼心事都往自己肚子里塞，以前在九條家，上要管老爺子，下要管陸少爺，還要兼顧著溫泉店的生意，現在有楽少肉眼可見的對自家少爺全心全意，她也希望天少爺往後能過得輕鬆快樂一點，不要一直被天之驕子的人設所束縛。

還有乾淨的布巾么，再拿一條給我，還有那個暖手爐。

楽把天在臥床上放下，拿起新帶回來的毛皮毯子裹好，回頭吩咐著春香。

大冷天的，頭髮要擦乾，不然容易生病。

把暖手爐往毯子裡一塞，楽幫著天擦著頭髮，專注的神情讓天大為感動，看著春香指揮著新來的小丫鬟們擺放好了菜盤退出門后，天找準了機會在楽的臉頰上印上一個親親，其實他沒有這麼冷，單純地想感謝下自家相公的體貼，他突然覺得這樣的小別重逢沒什麼不好，能多一個隨時賴在他身邊的理由，聽上去不錯。

我讓廚房燉的魚湯豆腐，上次不是說喜歡吃？

楽回了一個親親在天的發頂，動手盛了一碗湯給天，這道菜原本是他的拿手絕活，後來教授給了廚娘，天要是哪天想吃而他不在身邊也能立刻吃到。

你先喝。

天接過了碗，舀起一勺白白的湯，吹了吹送到楽的嘴邊，楽張口喝下，又吻上了天，嘴對嘴的哺了過去，得意洋洋地看著天奮力穩住手裡的碗的樣子，拿過一邊的餐巾擦擦滴落在他嘴邊的汁水，他知道天喜歡這種小親暱，從小就知道。

兩人在溫泉里大戰了一場后都有些餓，餐桌上的美食不一會兒地就被清掃乾淨，楽吩咐春香撤走了餐桌和碗筷，親手伺候著天的睡前準備。

魚湯有點咸了。

天漱口的時候嘟噥了一句，拿過餐巾擦擦嘴兒，往臥床裡翻滾進去躺平。

那明天我給你再煮一次。

楽也漱了口，滾上床后在黑暗中精準地摸到了天的細腰，攔進懷裡抱好。

嗯，今天喝過了就不喝了，換個其他的試試。

天打了個哈欠，他把頭埋進楽的懷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昏昏欲睡。

想吃什麼？

楽輕輕地拍著天的背脊，再檢查了一下天的手腳是不是都裹住了，拿過那條毛皮毯子往天的方向蓋去。

什麼都行，你做的就行……

楽身上有讓自己安心的味道，天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楽有些睡不著，他看著天發出了平穩的呼吸聲，幸福感和擁有感湧上心頭，暖暖香香，一本滿足。

轉身從枕頭下翻出準備好的小禮物，一串紅小豆的手鏈戴上了天纖細的手腕，和之前的琉璃珠子綁在一起，不名貴但意義深遠：此物最相思，即使我遠在天涯海角的另一邊，我對你的思念只會與日俱增。

楽抬起天的手腕，落下鄭重的一吻，想著第二天一大早天醒來後會有怎樣驚喜的表情，抱緊了懷裡的寶貝，沉沉睡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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