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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7.13)上,3

[db:作者] 2025-07-20 15:16 5hhhhh 8180 ℃

  「呵呵,咋啊?怕啥啊?我都不怕被你看呢!」秦苒说完之后,迅速抿了抿嘴。

  舒平昇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唉,看来自己真是不如以前了,这要是在十二年前,舒平昇早就扑上去抱着秦苒开始啃……不对,说不定在这时候,自己的二弟已经在面前这娘们儿的极乐洞里搅和得出水了,搞不好这女人早就已经会被自己弄到爽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可现在自己竟然还低下了头?可真是的……这女人也是真骚,闷骚,想不到平时看上去那么贤惠的女人,居然会在衣服里面穿着这么暴露性感的内衣……

  可越是这么想着,舒平昇的心里,竟然越是会产生一种有点踏实的幸福感。这在自己过去,是从来没经历过的。

  而在另一边秦苒的心里,早就被自己一时脑热而咬牙做出的决定,把心里的理性轰炸了无数次;她硬着头皮看了看舒平昇,又赶忙把自己的衬衫扣子系好,而当她低头准备收拾下露在外面的衬衫下摆的时候,才看到桌上还有一件背心忘了穿,于是她只好随手把背心放在椅子上,又坐到了屁股下面,然后一点点用双脚挪着办公转椅,凑到了舒平昇身边。她当然记得,自己最里面为了在冬天穿一堆厚衣服舒服而穿了这件无钢圈透明文胸,而她最开始这么大胆地在舒平昇面前脱衣服并展示自己肉体的理由也很简单:反正已经好几年都没被男人看过了,面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对自己也的确挺好的,被他看两眼又怎样?哪怕就算是这家伙忍不住了,摸自己两下、或者他吃了豹子胆,把自己强奸了,又能怎么样?双腿间那块地好久都没被灌溉了,老娘也需要得紧呢。可当她发现舒平昇只是一直在忍着鼻血盯着自己,秦苒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她最初以为这是一种失去自信的心慌,她以为,是自己将近十来年没有勾引男人,魅惑勾引别人的本事退化了,毕竟当年自己可是能不出五分钟,就把一个性冷淡的女人勾搭得双腿发抖的高手;但渐渐的,当她看到舒平昇带着大老爷们式的害羞低下头前,眼中竟然涌出了一股浓烈柔情的时候,自己的心跳,突然又带出了一种酥痒的感觉……

  「我操你大爷的,秦苒,」秦苒在心中自己跟自己说道,「你该不是喜欢上这家伙了吧……我去!秦苒啊,你这小骚货小婊子,真有你的……你他妈原来居然还会喜欢别人啊?」

  咸湿和甜蜜的感觉,忽然又转化成一股苦涩的气息,直冲向秦苒的睛明穴与鼻腔。秦苒不由得转头轻轻咳嗽了两下,底下头来,夹了一筷子腊八蒜放进嘴里,客气而掩饰地笑了笑:「呵呵,我这今天可跟你不见外了哈!吃你两个饺子、就点腊八蒜,不介意吧?」

  「那我介意啥啊?咳咳……」舒平昇也假装清了清嗓子,「你这都带了饮料了、还送了一份酸辣粉,咱俩也算汇餐了,没有谁跟谁、见不见外的事儿。」接着舒平昇夹了一筷子饺子,又问了一句:「那你吃完了去哪啊?」

  「嗯……我不是也得等『堂君』的命令么。」秦苒挑起热气腾腾的粉丝来,吹了吹之后嚼了一口,「今晚我也不回家了……滋溜……我就在局里待命了。今晚我就……咳咳。」想了想,秦苒又把后半句话就着粉丝咽回了嘴里。

  「哦。」舒平昇少有的没打破砂锅问到底,也没拿秦苒开涮,低着头,一口饺子一口粉丝一口蒜,默默地吃着。

  但是吃着吃着,满嘴都是东西的两个人又忍不住抬起头看了看彼此,可半天有想不出什么话题继续聊,而若是就这么尴尬地面对面着,似乎又缺了点什么。

  秦苒沉默了半天,嚼完嘴里最后这么一点蒜,便决定率先开口,问了一个看似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题:「那个……咳咳……刚才那个徐大妈好像管你叫什么,『揦子平』?」

  「嗯。」舒平昇原本还带着点色欲的眼神,立刻平静了下来。

  「你很介意这个外号么?」

  舒平昇夹起一只饺子,想了想,又把那只饺子放在了饭盒盖子上面,接着对秦苒点了三下头。

  「舒……平昇,」秦苒想了想,继续问道,「她为啥叫你这个外号?这外号啥意思啊?」其实这个问题,困扰秦苒六年了,从她来市局总务处的第一天,就有人在谈论舒平昇的时候,提到过这三个字,但谁也没给她解释明白,这外号到底是个啥东西。

  舒平昇抿了一口酸辣粉的汤,看了看秦苒:「『杨树揦子』你知道是个啥吧?」

  「不就是松毛虫么?全身是毛刺,刮在人皮肤上会红肿、刺痛?」

  「对。」舒平昇吸了吸鼻子,「在他们眼里,我就是那玩意……」

  「那……他们为啥管你叫这个?」

  舒平昇轻描淡写地笑了笑,苦涩地说道:「呵呵,在咱们局里有外号的人多了。其他每个人的外号都是怎么来的,我的这个破外号就是怎么来的。」

  「这话怎么说呀?」

  「嘿嘿,唉……什么『冷血孤狼』『冰格格』『沈倭瓜』『诸葛狐狸』『艾娘娘』『胡大破鞋』……最难听的,要数『三条丧家犬』和我这个『杨树揦子平』了,你觉得咱们这些人,都是喜欢被人叫外号的么?这些外号,无论好听的还是不好听的,其实最开始都是因为一些为人不齿的故事得来的——呵呵,还说呢,现在人家『三条丧家犬』都快成了三个香饽饽了,而我呢,估计是永远都翻不了身了。」

  他接着又看了看秦苒,对她问道:「你是真想听这些事么?」

  「我是真好奇。」秦苒初次如此温柔地看着舒平昇,点头道,「而且我也不会拿你这外号和那些跟这个外号相关的旧事开涮的。」

  「那,秦苒,你可别以为,在等下我讲的这些事情里,我会跟你吹牛逼——今天给咱俩撞了的那个姓何的小崽子,有多嚣张你都看到了吧?如果我告诉你,放在我当年二十岁出头的时候,我比他可嚣张多了,我是可以保证我跟你说的话的;而且我跟你讲,我在警院的时候,比那小子可有很多实打实的本事,我是不怕你去查警院的成绩单的;我说当年德国那个总理麦卡琳来F市访问的时候,我还见过她,我还跟她握过手,我可不是为了忽悠你,你不信的话,都可以去省政府和市政厅的资料室去找当年的参与迎宾的工作人员名单,还有照片。」

  「我的天!真的吗?」听到这么高级别的外宾的名字,秦苒一下子被惊住了。

  「跟你说过了,我绝对绝对没跟你扯一句淡!」舒平昇对秦苒微微一笑,「那时候无论是在警校,还是我从警校毕业之后,好多人都知道我是谁、听过我的名声,在那阵儿都管我叫『舒少侠』——那个时候可能姓何那小子都是个胎儿,或者细胞。」接着他长吁一起,被口中的腊八蒜呛得直咳嗽,又不住地摇了摇头。在接过了秦苒递过来的面巾纸、擦了擦嘴之后,舒平昇才颓然地说道:「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想到当年的『舒少侠』早就变成人见人踩的『杨揦子』……」

  「你这也太消极了吧,舒平昇?」秦苒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只是为了安慰舒平昇,她开口道,「你知道松毛虫也会作茧成蛹,然后化成飞蛾呢!你应该想开点,你这才多大岁数,想展翅高飞,也有的是时候。」

  「哈哈哈!」舒平昇听了,倒是淡然一笑,「扯淡!人家别人化茧成蝶——记着,最后人家成的是『蝶』,我一个『杨毛揦子』,化茧之后,就算能成,成的那是啥啊?那是『扑棱蛾子』!」

  「哈哈,『扑棱蛾子』就『扑棱蛾子』呗!能飞就行!」

  「拉倒吧……唉!」舒平昇又叹了口气,「有些事,你不知道:我啊,这辈子是成不了大事的,『扑棱蛾子』都成不了,更别提飞了。」

  「你咋了?」秦苒试探着问道,「难不成,你犯过事啊?」

  「我还真就犯过事。」舒平昇抬头看了一眼秦苒,又迅速躲避着低下了头。

  秦苒立刻懵了。

  虽然现在自己名义上只是个总务处的文职女警,但从自己警校毕业,度过中间的空档期之后又去了分局,现在又在市局,前前后后在警务系统正经八本混的日子,前后加一起也有差不多十二年。对于一个能跟「警察」二字挂上钩的人,能说自己以前「犯过事的」,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一个是原本就是警察,在犯了事之后,被踢出了警察队伍;另一种,便是这人老本行并不是警察,然后在做原来的行业的时候犯过案子,进过监狱,但以为表现良好、加上其人有特殊才干、所涉及的案子又比较特殊,才被警方聘用,但属于协警或者编外外勤——如果原本是警察,犯了事,除非涉及冤屈,否则一般情况下不会被重新叙用,舒平昇肯定不是第一种。

  但秦苒没再啰嗦什么,而是对着舒平昇投过去一个温柔的期待的目光,她等着眼前这个一直在用一种犬儒态度伪装自己的男人,向她敞开心扉。

  而低着头、十二年来没有人关心过自己感受的舒平昇,最终心底的情绪,还是顺着秦苒柔情绵绵的眼神决了堤:「我……呼……十二年前,我参加过孝文公……也就是前行政议会副委员长陆冰,他在Y省主导的政变。」

  「啊?」秦苒咬着筷子尖,除了表达惊愕之外,再多说不出一个字。

  「这反应干嘛?不相信?」舒平昇喝了口酸辣粉的汤,感慨道,「有时候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知足。十二年前那件事,被卷进去的人,现在剩下来的能喘气的,就俩在外面活蹦乱跳的,一个是我,一个是那个隆达集团那个黑社会老大。只不过,那个黑社会是反了自己帮派大哥的水,跟政府投诚;而我是纯粹寸劲儿……当时在我身边跟我肩膀齐的兄弟、手底下的马仔,上面的头头们,不是事败之后被判了死刑打了针,就是还在里面关着、坐穿牢底呢——就我一个人寸劲儿,全须全尾的从大狱里面放了出来。」说完,舒平昇又看了看秦苒笑了两下:「还是不信?」

  「我……你这话跟谁说谁能信呢?」秦苒有些揪心地看着舒平昇,实际上她心里已经信了一半,「一般人遇到这种事,估计都不会承认呢——十二年前那场政变,多大个事啊!不是……那你咋能跟陆副委员长他们那帮颠覆份子混到一起去呢?」

  「哎呀,这话说来就长喽——」

  舒平昇挠了挠头发,然后跟秦苒娓娓讲述着:

  「我当年在警校,真的是考学上去的,而且临毕业的时候,我是全校第三的成绩——我跟你说的这些,绝对不是唬烂瞎掰,绝对是有证可查的。我那时候,呵呵,正经『精神小伙』一个,全校也出名,老师教官们都欣赏,学弟学妹们追捧,同年级的也都对我羡慕嫉妒恨,这日积月累的被人前簇后拥,时间长了总会有点飘。临毕业的时候,我也面对何去何从的问题,最开始,我们那年级的总教官跟我谈过话,希望我可以发挥我的特长,去参加国情部或者安保局的选拔。唉,但那时候,安保局那个功勋特务于锋叛国、刺杀元首廖京民的事情不是刚出没多久么?那时候不光是我,全警校上下的人都特别看不起安保局,所以面对国家情治安全部门选材选干的时候,有资格参与的人员,报的都是国情部的名。安保局那边没人报,我肯定是不去;而国情部那边又人满为患,我又不愿意跟他们去挤、去竞争,」说到这,舒平昇又半开玩笑半自嘲地拍了拍秦苒的手臂,「——呵呵,实际上,我当时飘到啥程度,你敢想么?我当时成天都在做梦啊:寻思着啥前国情部首都总部、或者最起码F市情报调查局这边,哪个大领导可以慧眼识珠,『咔嚓』一下,一纸信笺寄过来,说征召我舒平昇假如国情,并且给我开比其他毕业生高多少的待遇……我操,那我舒平昇可多有面子!」

  「哈哈哈!那你可真是想得美!」秦苒也跟着笑了,「据我所知,国家情报调查院从建立到改组再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你白日做梦想出来的这样的先例呢!」

  「呵呵,我当初年少轻狂,可不是成天白日做梦么?」舒平昇吃了口饺子,又继续说道:

  「结果,人家国情部没接到我的报名申请,自然没人理我啊——操,然后人家那边都开始集训选拔了,我还在那等着那封见不着影的征召信呢。错过了这茬,下一茬就是往首都中央警察部选了,但是当年后来,又正好赶上两党和解,国家政体改革。首都中央警察部的机会是很多,但问题在于想往首都去的,不只有咱们Y省或者东北这些毕业学警啊,那可是全国的都一起往首都进去,我是在跟全国的人一起竞争。到最后,我到底还是没去成首都。你说说,从进来警院之后,我那三四年的,就没受过一点挫折,一路顺风顺水的,我寻思着我必然能去成首都,结果最后到底落榜……越是顺风顺水的人,越是经历不起风浪,那阵我其实就有点颓了。后来省厅的后背培训警员干部选拔,还有市局的选拔,我们班主任和年级总教官、年级主任都帮着我把成绩单和档案递上去了,结果省厅的面试,我给搞砸了——当时确实有点心不在焉,而且比起首都的选干,我并不重视省厅这边的事情;市局的面试就更别说了,我根本都没去。最后的最后,我只能按照学校分配,去了玄巍区分局,给我分配到了反组织犯罪处去,倒是也让我拿了个一级警员的警衔。」

  「玄巍区?」秦苒好奇地看了看舒平昇,「就是第一手经办那个小何他们,前一阵刚抓了又放了、之后回家又被人做了的整容医生命案的那个分局?」

  「对,就是他们那儿。」说到这,舒平昇又忍不住对秦苒问道,「欸,话说那个『连医生』……还是姓『练』的……他到底是不是组织内部人做的?」

  「呃……我只能确定不是『堂君』派人干的。至于说是『大先生』他们还是『小掌柜』他们,我也不清楚。」

  「我听说之前,这个医生的案底,貌似就是『小掌柜』帮着洗白的——真要是这样,那被徐远关了的那个……」

  「停!打住!」秦苒警惕地看了看门口,又忍不住锤了一下舒平昇的肩膀,「『堂君』啥脾气来着你忘了?这种事,咱俩最好别聊,要不然被谁听见了,告到『堂君』那儿去,你我啊,就都等着丢一颗肾卖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说到这,舒平昇心念一动,又忍不住笑了笑,「那正好哦,咱俩都剩一颗肾了的话,那凑到一起不就齐了、啥功能不又都全乎了么……」

  「你说啥?」秦苒突然拔高了一个音调。

  「我……我没说啥。」

  「哼……唉,可惜了。」秦苒嗔怒一声,又看着舒平昇痴痴地说道。

  「啥可惜了?」

  「我是可惜你当年——你一个能在警院的各科总成绩排名第三的高材生学警,最后只是去了个分局,难道不可惜么?」

  「呵呵,可不可惜,不都已经算是过去的事情了么?」舒平昇提起这些来,又是满眼止不住的沧桑,「现在想想,当时如果我能在玄巍区分局好好干,可能用个一年两年,我也来市局了,说不定我也能当个什么组长、处长,要是走运的话,说不定我现在也到省厅当大员了——最开始我还真就跟着破了几个案子,但实在是太没意思了:抓黑社会、跟黑社会打架,然后一审问,呵呵——街边某个四流『街溜子』团伙成员,搞过的事情,便是偷小姑娘手机、偷老太太老爷爷的钱包、甚至把人家大娘口袋里揣着的卫生纸也当成钞票顺走了,然后顶多就是调戏调戏路过的美女,晚上再去找个暗门子,俩仨人跟一个五十多岁大妈一起睡觉。他们管这种事就叫『扫黑』。」

  「哈哈,挺充实的啊——你没在人家毛头小子跟五十多岁大妈睡觉的时候去抓人家吧!」秦苒故意打趣地问道。

  「那倒是没有……只不过有一回抓人的时候,遇到过四个男生,轮流给对方打飞机呢,看谁能让谁射得更快,最后忍住的那个能把桌子上的所有钱——五百块,全都拿走……」

  「啊……我的天!四个男生在一起,给互相……干那个事情?好恶心啊!」

  「恶心吧?呵呵,我还遇到过更恶心的呢!——藏毒的把K粉塞屁眼里,结果卡住了塑胶袋漏了,几个人就……」本来舒平昇已经说得眉飞色舞了,但他下意识地看了看面前餐盒里的红彤彤的酸辣粉和白花花的饺子,又看着面前的秦苒脸色已经稍有变化,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个……吃东西的时候,是不是不该讲这些哈?」

  「你也知道啊!」秦苒假做嗔怒,把筷子朝着桌面上一拍,端起饮料瓶,哭笑不得地瞪了一眼舒平昇,喝了口花生露后,又摇了摇头,同情地说道:「不过你要是天天都能见到类似的事情,那也真够悲催的。这要是换成我,天天见到这些恶心事,我啊……」

  没想到秦苒说着说着,竟然也像舒平昇刚才那样,低下了头沉默着。舒平昇把秦苒的反应看在眼里,却并没马上问些什么,他以自己的经历猜度,像秦苒这样,也快四十多的女人了,在警务系统工作也有很长时间了,但却没混上个一官半职的,必然也有她自己的故事——说到底,在两党和解、政体改革之后,在这样一个每天都被渲染成进步、美好、实际上每天却都是兵荒马乱的时代,谁还没点故事。

  想了想,舒平昇便又继续讲述着自己的事情:「我也是受不了啊,再加上那时候我本来就好高骛远的;所以我后来,也基本不怎么去跟着办案了,遇到有什么事情,我就总找些理由请假,再后来干脆连班都不怎么上了——实际上那时候,赶上过渡政府后期,全国开始落实选举制度,政权产生了相当巨大的不确定性,呵呵,于是公务系统里,也出现了不少怠工懒政的情况,不说别地方,就我那个玄巍区分局,吃干饭不干活的就不下十个。大家都在锅里随手捞肉吃,我干嘛不呢?所以,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的,我由泡酒吧作为入门,开始到处寻欢作乐——晚上到了饭点儿去酒吧喝酒吃牛排,准备勾搭女人,下到高中生、上到高中生的老师、妈妈,我是全不放过。」

  「哼,你还真是不挑食呢!」秦苒眯着眼睛、微努起嘴巴,斜楞着目光看向舒平昇.

  「呵呵,盖不住当初胃口大啊!」舒平昇微笑道,那笑中其实带着一丝自豪,但也不清楚秦苒到底察没察觉到,舒平昇又继续说道:「之后吃完了饭,八点钟就去夜店蹦迪跳舞,一直到十点半左右,带着女人去宾馆开房,有时候这俩项目的时间表会对调一下;起初,我还会搂着女人过夜,经历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之后,我便开始遵守一项法则:绝对不跟同一个女人共处超过当天十二点——于是我便在付了房钱之后,转战洗浴中心,泡泡澡、整一口夜宵、再做做按摩,精力如果允许,我还会跟按摩技师再玩个一两回合,消消余火;然后就在按摩床上或者泡澡池里过上一夜……」

  说到这,舒平昇还忍不住看了看秦苒的脸蛋,其实他刚刚就已经被秦苒心思一横做出来的大胆决定撩出来火苗了,只是回忆起过去点滴甘苦的心情,还让他心有余力不足,他便也没把自己那些放浪往事聊得太露骨;可就是那么几句笼统的概括,竟然已经让秦苒面红耳热了,心里跟双腿间的花蕊深处,更是瘙痒到无法复加,秦苒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像是个静如镜面的湖水,可被舒平昇这样朝着自己的中心丢了一小颗石子,曾几何时每日每夜都在惊涛骇浪的自己,内心自然也波动到无法静止。

  舒平昇把秦苒似春桃一样的脸色看在眼里,嘴上却不声张,而是继续说道:「那时候我每天大概会睡到十点半,咱们F市的洗浴中心,实际上都是有自助早茶和早午餐的,但我不愿意在那将就——在我看来,他们把经营心思都放在别处了,吃喝方面肯定不过关,所以睡醒了之后,我一般就会找地方吃点东西,有时候还喝两口——你说那时候我还能更混蛋么?早上起来就开始喝酒!呵呵……然后吃过了东西,下午才去局里看看,但有时候连办公室门都不进,也就跟传达室的老大爷插科扯扯皮、唠唠嗑,或者调戏一下巡逻治安组的小丫头们,聊聊骚、言语上吃点豆腐,接着就去跟我那帮狐朋狗友们会伙一起玩去——打保龄球、打台球、钓鱼、游泳,然后在一起找个饭店订个包间喝大酒去……我的天,我都记不起来那时候我是咋认识的一帮人,不只是警察系统的,甚至那里面干警察的都少,反正各行各业、男女老少啥人都有;喝完酒之后要么就去唱歌,要么就去找那里有妞、要么就是组织内部,哪个女的心情好了或者不好了、或者是被咱们灌多了、或者哪个老爷们儿把自己家媳妇贡献出来,一帮人一起去找个宾馆一起疯去——有时候遇上里面有一个姓颜的、和一个姓……姓霍的,他们俩有会所,我们直接就去他们俩那儿瞎胡混;混舒服了之后,这不又该到饭点儿了么,我就又去酒吧了。」说到这,舒平昇又一下陷入了一种回味中的陶醉之中:「唉……我是真喜欢酒吧这种地方啊:东西有好吃、又有各种啤酒喝,还能随便就跟人聊天,还能看球、听音乐、看电影……」

  「还能撩拨女人——下到高中生,上到高中生她妈、她老师。」秦苒酸溜溜地看着舒平昇.

  舒平昇笑而不语,挑起一筷子粉丝,大口吃着。

  秦苒看着舒平昇,咬着饮料瓶的瓶口边沿,接着问道:「你就这么每天逍遥自在的,那后来,你是怎么跟陆孝文认识的?」

  舒平昇叹了口气,嚼了颗酸涩又辛辣的腊八蒜之后,继续说道:「我那时候,日复一日,过得就是这样醉生梦死、浑浑噩噩的日子,反正分局那边还有工资拿,不愁吃不愁穿,也不愁女人;但我慢慢的,也觉得腻味了,而且我心里还是清楚的,我知道这样的日子一点意义都没有,我也知道这样的日子我肯定过不长久——我是想干点大事儿的;再说直白点,我是想去干一种,不太费事、在我能力范围内信手拈来,又能迅速向上爬的事情。哎嘿,那几天老天爷对我也真是特别好,想喝奶,牛来了,想找娘家,舅舅来了——跟我当时一起混的人里头,有个在咱F市工作的加拿大混血华裔,名叫龙嘉明……」

  「JimmyLung,我好像知道这个人。」

  「哈哈,听着耳熟吧?这个人是当年DL证券投行部的总监,跟我在那群酒肉朋友里,也算是混得最熟的……」

  「怎么个『最熟』法儿呀!」秦苒大睁着眼睛,水润的双眸当中,缓缓地释放着火辣的目光。

  「呵呵,你一个女的,我跟你说这个,不太好吧……」

  舒平昇却在这节骨眼上害羞了起来,可秦苒有那么一点怀疑,这家伙突然表现得如此放不开,反倒是一种,却反倒是一种欲擒故纵。

  「嗬,刚才你不是啥都跟我说了么,还差这么一段?」

  舒平昇看着秦苒逐渐不再躲避的目光,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颊,以及不知是有意无意挣开的领口扣子,舒平昇便索性把话说得更加直白:「嗨,能有啥……我俩经常一起玩女人呗;而且按他的洋嗑儿,我跟他总一起玩『三明治』,就是我在前他在后,或者我在上他在下,或者倒过个来;中间一个女的,我俩的两根棍儿,分别插女人的肉屄和屁眼儿。隔着女人中间那层贼薄的肉,我俩经常都能感觉到各自的鸡巴多大、往哪抽插;后来放开了,我俩还用各自的那玩意肏过一个屄,或者怼着彼此的鸡巴头,然后让一个姑娘含嘴里——你说我俩啥关系?这可能是不是搞同性恋的俩老爷们之间,能产生的最铁最亲密的关系了。」

  「哈哈,让你说得多伟大似的……那不就是『连襟搭子』么!嘁……」

  秦苒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完之后,端起那碗酸辣粉,猛往自己的嘴里灌醋汤;与此同时,一股又热又痒又滑的东西,撞开她原本闭合得紧紧的两片阴唇,涌到了穿在秦苒屁股上的那条丁字裤的裆布上。

  若不是心中还有那么一丝轻微的自尊和矜持,秦苒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背包里那根紫色的电动按摩棒拿出来,一下子插到自己的阴道里、并且给眼前这个讨厌的男人表演子宫按摩。每个性欲强的女人,为了保持着自己尊严和底线而不让男人占到便宜、为了满足自己的生理欲望的同时提醒着自己的原则,都会给自己的背包或者手提包里准备一根按摩棒或者一只跳蛋,让自己做自己性欲的主人,而不是反过来被那东西奴役。但是今天晚上,秦苒清楚,自己一直奢望的平静地做个任劳任怨好妻子的梦,怕是要破灭了,而且从今晚开始,自己可能不在需要那个按摩棒给自己心理慰藉了——哪怕再去使用,它也会反过来变成奴役自己的工具。

  但秦苒同时也清楚,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从最开始,就不是一个拥有自尊和矜持的女人。

  舒平昇轻笑了两下,算是对自己内心的压抑,同时也是一种掩饰,他擦了擦嘴,继续一粒醋泡蒜一只饺子,大口地吃着:「一开始我俩在一起,除了玩女人跟喝酒以外也没啥正经事。而那段时间,又正好是F市街面上最乱的日子,老百姓不都有那一段顺口溜么:「文武皇帝四天王,冬子老纪双麻将;笑面狠、熊家狂,金刚太保十五狼』。我们这帮人成天吃着官饷、不干正事,到处花天酒地,肯定免不了跟这群黑道上混的打几回照面儿;酒都喝大了,遇到了之后说上几句脏话也是常有的事,那样的话,必须得打起来啊——但我不是跟你吹牛,当初咱们这帮酒友里面,能打的,还真就我一个,而且每回只要有我在,我保证他们没人会吃亏。我亲自扇过纪江的嘴巴,砸过『北霸天』的车子;跟老太极会和老宏光公司的人也干过仗——但是有一说一,赵明镐和穆森宏这俩老家伙的确挺讲理的,如果是我们的人被他们各自的人欺负了,他们会主动找人联系我们,摆和头酒;如果是我们的人欺负了他们的人,只要最后让他们面子过得去了,他们俩也念在咱们这帮人没一个是混黑道的,也就经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那你跟那个龙嘉明……」

  「哈哈,你看,我这人说话就是爱跑题……我那时候总跟与咱们这伙人犯冲的动手,我慢慢也开始吸引了龙嘉明的注意。他也开始单独找我出去玩,当然,最开始也就是私下里一起约炮,或者找几个不为人知的高档会所舒服舒服——那家伙挺有门路的,找的姑娘里面,有模特、有空乘、有在校大学生、还有从美国法国来这边教外语教美术的老外,甚至还有咱们交警队里的姑娘——我那时候一直只把他当成一个卖理财产品的,可他这样的,居然能一下子找来四个交警队的女警供我和他一起享受,我这时候才渐渐觉得他不一般。后来慢慢他才跟我聊正经事,我才知道他跟咱们当初那圈子里混,是为了帮着DL收购各种不动产,并且通过那些有一定家底和背景的那些酒肉君子们,找门路把Y这边稀缺矿产跟海外的垃圾股挂钩套牢,然后再低价卖出——当时我只清楚他这么多事情,等到后来我知道他跟『雅典娜』那帮人的事情的时候,我都已经在监狱里了。」

  秦苒听罢,好奇的双眼越发地明亮放光:「那陆冰是『雅典娜』的人么?或者他跟『雅典娜』那群人有什么关系么?」

  舒平昇挠了挠鼻子,接着对秦苒认真地分析道:

  「说实在的,我也不清楚。但以我对『孝文公』其人的了解,『孝文公』应该不是『雅典娜』的人,他跟那些大鳄寡头们的关系,也就是他跟Jimmy之间的关系。『孝文公』这个人,其实骨子里是排斥跟外国方面搞在一起、去做一些什么他们所称作的『事业』的;但是没办法,就像在Jimmy跟我摊牌以后说的那样,『孝文公』也被他们套牢了——龙嘉明在DL证券一直在帮着陆冰操作着十个账户——你没听错,是十个,而不是后来官方公布的四个,而且在陆孝文的同意下,Jimmy也可以从这十个账户当中直接提走属于自己的提成,这种事情既违反咱们国家法律,无论是两党和解前还是和解后的,也违反加拿大法律——所以在事败之后,加拿大皇家骑警和美国FBI都通过国际刑警跟咱们这边沟通过,可能咱们这边没把『孝文公』的个人账户报道得那么多,也是为了顾及他们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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