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周】Kama（十三）

OOC注意，极雷注意，文笔渣注意

FGO，A闪 x 弓娜

爱情使人盲目，使人清醒，使人变得不像自己，使人成为更好的自己。言下之意，ooc，请自行避雷。

30.

吉尔伽美什是被压醒的。有人坐在他的腰上，让他难以呼吸。他睁不开眼睛，因为被对方一手牢牢按着，眼皮触到长期拉弓而起的老茧。他回想起刚才的激情，禁不住笑着叫换枕边人的名字：「阿周那。」

对方的话并非吉尔伽美什想像中的甜蜜，阿周那反而以讥讽的语气回应他的热情：『喔？醒来了，吉尔伽美什。能哄王子献身于你，我就承认你还是有点本事的。』

这不是吉尔伽美什熟识的阿周那，守礼的他绝不会在他面前用如此狂妄的语气说话。吉尔伽美什却十分高兴，他总算能拥抱到月亮的背面了。他从容地反击：「那是自然。」

阿周那加大力度握紧他的头，仿佛要在头骨上压上指印，并咬牙切齿地威胁他：『你给我听好了，你若敢再次惹我的王子伤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哼哈哈哈哈哈，胆敢这样威胁本王，真是狂妄。」

吉尔伽美什为到能接触到阿周那横蛮无理的一面而欢跃，同时觉得他的头颅骨快要「咯咯」地作响，他尝试伸手扒开眼上的限制，但一动就被阿周那捉住了手腕。

『别动！你看不到我的样子，我还能留你一条命。』阿周那的语气中有一丝慌乱。

这不是吉尔伽美什熟知的阿周那，但确实是阿周那。

「哼！我连阿周那最脆弱的样子都见过了，还怕见最黑暗的模样吗？」

『啧。』阿周那自嘲：『你不怕，但王子他到底还是不喜欢。』

吉尔伽美什志在必得地说：「你好好等着，我会见到的。」

短短交谈几句，他就明白了为何阿周那会禁不住爱，因为在他身上有他们向往而久的自由。吉尔伽美什活得潇洒任性，心更自由坦荡，还抱有对自己毫无质疑的自信。他就如午后的阳光一样肆意，仅仅是仰望他的背影就足已让人陶醉不已。这是多么的让人神往，是多么的让人嫉恨。他恨，他恨眼前这个男人。他只要再用力些就可握碎他的头骨。

31.

压在吉尔伽美什身上的重量移开了，新鲜的空气随即涌入肺部，但双眼仍被人紧紧地按着。从一旁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有人钻回被窝里。不久后，眼上的手松开了。吉尔伽美什连忙眨眨眼驱散眼前的黑点，转身审视身旁的人。他只见阿周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说：「早安，吉尔。」

阿周那擦了擦眼睛，突然似醒起一些重要的事，惊慌地问：「刚才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吉尔伽美什抚摸阿周那的前额，确定对方高热退了大半。他笑着打趣道：「刚才……我们在做爱啊！」

阿周那整块脸一下子通红起来。他禁不住差涩地笑，内心几次提醒自己控制表情，都按捺不住上扬的嘴角。

吉尔伽美什心中愉悦，但过了不久他观察到阿周那垂下了眼帘。

「阿周那，在想什么？」吉尔伽美什等了一会儿仍未等到阿周那的答覆，便佯装威胁他说：「本王正在考虑要不要发动读心的宝具了。」

「你！」阿周那心里着急，犹豫再三之后说：「……我不应该和你睡在一起！你爱的是骑士王！」

「你怎么这样想的！」

「因为之前几天你不断在我面前谈女人！或许你想骑士王了，或许只是你需要一个泄口，刚好你理想型是骑士王……」

眼看阿周那开始胡言乱语，吉尔伽美什决定快刀斩乱麻，正色地道：「阿周那，成为我的妻子吧！」

「什么！你不需要对我负责，只不过是两个男人……你需要我娶你吗？」

「胡闹！要娶也是我娶你！」

「可是一时冲动我们才会……对了！魔力补充！吉尔，感谢你分享魔力给我！」

吉尔伽美什感觉到他和阿周那的脑电波根本不在同一条频道上，他拨了一把金发，道：「阿周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在雪地里说过什么？ 」

「雪地……」阿周那转了转眼珠，却意外瞄到了地上一片狼藉的衣物，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喊：「罗宾汉的斗篷啊！」

阿周那立马下床，却因为腿软而跌坐在地上。他随即为到自己赤身露体而感到羞耻，便在披上了自己的白斗篷，搂着其他衣物直奔清泉。

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吉尔伽美什只能用「因为要素过多导致CPU过热，电脑当机的前一秒及时存档」来形容自己百感交集的心情。他甚至不知自己是否要先为阿周那乱七八糟的脑回路而错愕，还是先为自己不及一件斗篷重要而生气。

吉尔伽美什肯定他和阿周那的心意相通，但阿周那刚才的混乱状态出乎他意料之外。他冷静地回想平日里阿周那严谨的行事风格，很快便得出了答案。为了塑造完美的形象，压抑的不只是感情和欲望吗？阿周那强大的自控能力，令人难以察觉到他乱七八糟的思考模式吗？

他已经和阿周那相处了一段很长的时日了，但原来他对阿周那的了解甚微。

吉尔伽美什静静地躺在床上，思考了很多，思考了很久，思考自己初初为王的决定、孤高的王道、开拓人类文明、人类的意志和创造力、他与恩奇都的悲欢离合、天之楔与天之锁、永远的唯一挚友、身为人类却妄想超越人类的价值、直面死亡的恐惧、失去仙草后的大彻大悟、乌克鲁的贤明统治、目送人类的轨迹、英灵座的本质、时间空间与平行世界、无数次的圣杯战争、得不到阿尔托莉亚的执念、自称冠位Caster的愚者、软弱悲观的老好人、叽歪烦人的梦​​魇、人理的烧却、迦勒底、半桶水但不断努力的御主、与阿周那的初见、扣人心弦的琴声、每一次的交谈、享欲与无欲、价值观和性格的差异、完美与追求完美、阿周那与迦尔纳的爱恨情仇、断肠的泪水和真心的笑颜、永恒的孤独与长久的陪伴、宝物、女人、爱情、莫名其妙的逃避和大雪中的争吵、身心合一的瞬间和渴望、另一个阿周那的自嘲和威胁、强大的自律能力与乱七八糟的内心、自己不甚了解阿周那的事实，以及遥远的未来。

他明白了。他决定了。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吉尔伽美什跳下床，径直地走过去阿周那的身边。

他得不到的阿周那的，这根本就不是能得到的东西。

阿周那这么傻，傻得呆呆地待在雪地里、烧未全退就去打凉水洗衣服、连笑和哭都要犹豫几番、执意去听从那些「荒谬」的条条框框、脑子根本就是乱成一团打死结的线……这个傻子，将来没有了自己可怎么办？

32.

阿周那把刚刚洗好的衣物晾在石头上后，他便在水中浸浴，也趁机整理整理混乱的脑子。

吉尔伽美什走进泉里坐在他身旁，问：「阿周那，冷静下来了吗？」

「姑且算是。」阿周那讪讪地回答：「吉尔，我刚才失态了……」

吉尔伽美什打了手势示意他不在意，问：「阿周那，你说想陪伴我，这是真的吗？」

阿周那真挚地微笑着轻声说：「我喜欢待在你的身边，这会让我非常高兴。所以是的，我希望能长久的陪伴你。」

「多久？」

「能多长久就多长久。只要你不嫌弃，我想陪你到最后一刻。」

吉尔伽美什牵起阿周那的手，阿周那的手上全是粗糙的老茧。他想像到小小的王子每一天都勤奋地专注练习拉弓的场景。后来，阿周那又嫌弃自己的手不雅观，便决定套上白手套来掩藏。这一双手既不漂亮又不柔软，却是吉尔伽美所爱的。他得牢牢牵着阿周那的手，一步一步走下去。

吉尔伽美什亲吻阿周那的手腕，认真地宣告：「阿周那，你将会是我吉尔伽美什永远唯一的爱人。」

他留足时候让阿周那慢慢思考，同时感叹阿周那的表情丰富起来是多么可爱动人。阿周那先睁大了瞳孔，随后又红了脸颊，用了一点时间调整自己素乱的呼吸。他忍着了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微笑着说：「是！好！」

吉尔伽美什满意地欣赏爱人的笑颜。他微笑着道：「我们要定下一些约定。首先，我们要向彼此坦承沟通交流。开心的伤心的大的小的，全部都要告诉我。要是你当下不想说，我就这样静静地牵着你的手，等到你愿意说为止，绝不能再一声不哼地一个人走掉了。」

孤高的王者不需要理解他的人，但阿周那需要理解吉尔伽美什，吉尔伽美什也无比渴望挖掘阿周那真实的全部。他们是如此的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实在太不一样了，而阿周那事事上心，他随口一句也有可能成为阿周那噬心的毒药。

「那你也要告诉我！不能再戏弄我敷衍了事！」

「好，我答应你。我在打趣你之后，再和你一一解释清楚。」

吉尔伽美什看着他的爱人略嫌不满地撇了撇嘴，说：「我刚才和另一个你对话了。」

阿周那马上慌张地用双手掩藏自己的脸，但他的左手被吉尔伽美什紧紧握着，他只能别过脸来。后来，他干脆把头藏在水里，也好降一降脸上的温度。

吉尔伽美什被爱人的反应逗笑了。这水太清了，清得连水中人红透的耳根也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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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针在严肃和沙雕之间来回跳动，最后沙雕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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