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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初媚月-催眠纯爱】第六日下午至黄昏 午探女宿舍-夜临,1

[db:作者] 2025-07-20 15:16 5hhhhh 9010 ℃

  「咦?怎么会!」曦月发出疑惑的声音,瞪大着眼睛看着我拿来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不由得有些紧张,这可都是我亲手拔出来的东西啊,假如是有毒或者很危险的话,我就麻烦了。

  曦月伸出纤指,捻起了其中的一朵,很郑重的斟酌着语气,「这种菌菇,不正常。在哪里找到的?」

  我看着明坂洁洁白白的小手,没戴任何防护的直接捏着那伞状的蘑菇。

  那只菌菇白白嫩嫩的,摸上去有种半凝固半液体的怪异触感。太软太脆弱了,一摸就断掉了,手上还有乳白色的不明物质。

  这是在兔舍旁看到的,在小小的兔舍旁边,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好些簇这样的小菌菇,就像是才生长出来的一样,矮小白净。

  「会有危险吗?」我重申了之前的问题。

  曦月摇摇头,双眸还是盯着那只伞菇:「不,这不是毒蘑菇。非要说的话,倒不算是很稀罕的品种,但是问题出在,这种菌菇应该是出产在深山密林之中,那种腐朽潮湿的环境里的。学校人气旺盛,怎么会长出这种东西?」

  我想了想,最近可是天天艳阳天,夏尽秋来,天气燥热,这么一说的话,情况确实不太对。战战兢兢的问道。「也是因为魔法吗?」

  「去看看吧。」曦月站起身,没有正面答我。

  然后等到去了爱心角一轮后,又凭空花费了几十分钟,曦月挨个的揪下伞菇,认真的查看。

  完事后才叹了口气,「河君,情况不对劲了。环境,变了!」

  看到我一脸懵懂的样子,她又解释了起来:「我们的学校本来是没有生长这种菇子的环境的。但是既然它们已经出现了,那么这就是不正常的,只能说明学校这边,正在和某块地方开始共通起来,所以说,环境,正在变起来了……之后恐怕要更加注意,现在只是最低级无害的蘑菇,说不定后面还会出现些其他的东西呢。」

  最后,曦月将伞菇们都收集起来丢到垃圾桶里了,然后在朝仓用过的洗手台边洗干净手,严肃的对着我说:「唔唔,进度必须更加加快了。」

  于是,就这样,我被年级排名前列的优秀好学生带着旷课了。

  全勤记录终于从早退变得愈发的严重,变成了一个敢于旷课的坏学生了。

  而年级公认的好学生曦月,则是拉着我的手,走到了一处地方——宿舍楼。

  曦月朝我笑了笑,略带歉意的开口:「抱歉,之前河君的话,让我觉得很有必要梳理情况。还记得我们那次的见面吗?」

  那次的见面吗?

  我咀嚼着曦月的话语,默默地回忆着,说起来,和曦月的第一次见面,似乎是在开学报道分配好了班级后,大家纷乱中确定着教室座位,当时就有一个娇小的少女站出来短暂的维持了一下秩序,直到老师到来。

  那个时候应该是我第一次见到她。那时候的曦月,身材比起如今来说更为娇小。不过纯净凛然的气质和冷静的眼神就已经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影响了。

  然后就是第一、二个学期了,期间她一直以行事端正稳重的班长,和长期中规中矩的我进行偶尔的班级事务的交流。

  直到前几天,那一次……

  被明坂班长以被老师「有请」的名义叫了出门,然而实际上却是被她给拉到没有其他人的角落,然后告知了「整个学校都正在被一个结界洗脑影响」的事实。

  曦月也并没有和我绕弯子的意思,她拿起一个小小的笔记本展开,上面满是一些像是小孩子涂鸦一样的,完全看不懂的图案。

  「哦!」我的记忆开始和现状重合,当时,曦月也是以递出这本小本子作为开初,和我进行着情况的简述。

  就像是肯定着我的记忆一样,曦月一脸严肃的对着我说道:「河君,请你再看一遍这个本子,看看它和之前是否有不一样的地方。」

  看到她这么严肃的样子,我不敢怠慢,仔细凝神地扫视着手中的本子。

  上面以着曦月娟秀的笔法,描绘着数不清的几何图案。在这些以方方圆圆为主题的图形之中,又充斥着许多笔画奇怪的有规律的图形,明显和如今的文字体系不一样的字体。似乎是……我们国家早期的文字,但是我业不是专家学者,没有专业知识的前提下这种事情也无法确定。

  换句话说,就是根本无法通过规律图形的内容来记忆,只能凭着当初的模糊记忆了……

  我沉默片刻……

  …………

  ………………

  果然是完全不记得了。

  当时也只是随便那么一瞥,非要说的话,似乎当时曦月记录了密密麻麻的好几页,如今看过去,似乎少了点。

  但是我依旧无法确定。

  曦月得到我模棱两可的回复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看上去有点失望,但一脸还在意料之中的神情,「嗯,原来如此。那么我就直接说结论吧。我在翻阅当初的记录的时候,发现似乎少了一些内容。或者说,我已经无法辨认出记录的内容了。」

  她在我面前杨扬笔记,「每次做完笔记后,我都会做一个小记号。但是现在是记号还存在着,可是内容,似乎变少了。但是,我也开始不确信了。」

  我们俩边走边说,曦月在一开始察觉到异常后,最早发现的就是宿舍区的痕迹。

  说明在那个时候,或者更早之前,结界就已经开始架构完成了。

  「那么消除这些印记的话,说不定就可以削弱这个结界了?」我天真的提出建议。

  心里面也觉得没有底气,如果真的有效果的话,曦月早就着手去做了,而不是会像是现状这样脸色凝重的和我边走路边聊天。

  然后,我果然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这些纹路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结界的印痕,消除它们也真的可以削弱一部分结界的影响。

  但是遗憾的是,这座笼罩着学校的大型结界,恐怕根本是借着地脉的灵气开始运作的。而借助着流传在这座学校里面的专属怪谈故事。虽然说上去很奇怪,但是等于是架构了一个以「学校校园」为场所的文化圈。

  指定的地点、模棱两可的故事、形象模糊的角色,若干个要素组合到一起,也就变成了一个和外界不同的场所。

  换句话说,也就是结界了。

  然后借助地脉的灵气再对于封闭的结界施加影响,变成自我循环的环,再一点点的覆盖更替掉结界内部人员的意识,总体来说就是如此。

  想要通过抹除印痕的方式来消除结界,就好像是想要以人力来封堵住正在溃堤的大坝一般荒诞不可行。

  「就是这里了!」曦月非常淡定的对着宿管大妈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然后以学生会巡查的名义带我进去了。

  似乎学生会的巡查也是一直以来的惯例了,再加上曦月的熟面孔带路,宿管对此见怪不怪,撇了眼曦月出示的证件后甚至连我都不需要登记就直接放进去了。

  基本上,本县的人都集中在这座学园,离家远的孩子为了方便也会选择寄宿在学校。

  然后,这里是女宿舍区。

  我有些好奇的东张西望,宿舍的走廊和教学楼的走廊材质差不多,乍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由于还是下午上课时间,停留在宿舍里的人恐怕不多。

  「河君,感受异常吧。」领着我走到二楼的走廊,看着两边空空荡荡的道路,曦月示意我。

  「啊,要怎么做?」我吃了一惊。

  「就像是当初,你看到第一只怪异的一样,想起那种感觉,然后抓住那种感觉,再做一遍!就这么简单。」曦月没有看我,灵眸瞪大,直视着前方,也不知是具体望向哪里。

  「哦。」看得出她并不是在开玩笑,我只是应了一声后,就也盯着曦月注视的方向,开始努力。

  眼睛里看到的,是墙面朴素的白瓷,更远处深灰色的水泥地板,移动焦点可以看到走廊边的天花上沿着管路布设了线缆。全都是非常寻常的景象。

  而这些,肯定不是曦月要我观察的。

  她希望我看到的,应该是更加古怪离奇的景色,大概就像是布满了笔记本的花纹那样的。

  那么,重点就根本不在于眼了,而在于通灵了。

  那么,我第一次通灵的契机,是在那第一只怪异制造的狂风之下,情急之下强行睁开眼,在一片反常的风平浪静之中,看到的身旁少女的英姿。

  回忆着那时候的记忆,我调整着呼吸……

  曦月的意思,就是让我把在当时情急之下办到的事情,重新模仿一遍吧!

  嗯……我转过头看了看曦月。

  她还是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双眸散光,看上去进入了某种空灵的状态一样。

  不过她仍然有余力注视到现实世界,只听到她开口:「回想,静下心来,回想起你第一次」看到「异物的情况。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开始的那次最难。河君你已经度过了。」

  既然曦月没有任何要帮忙的表示,那就是笃定我一个人可以搞定了的意思了……

  既然曦月已经那么努力了,那么我也不能太拖她的后腿,我再度回忆着那个时候的场景,「那么,我要开始了。」

  当时,有谵妄的风越过物理的壁垒吹拂到身上,然后甚至穿过肌肤,直接吹打到灵魂深处一样。从肆意的狂风中就可以感觉到不加掩饰的邪质狂气!

  连维持自己的意识都好像变得异常的艰难,然后,在那个时候,睁开眼!!

  以正常人类的大脑,想要在脑海里回忆模拟那种满是恶念的虚幻之风并不容易,哪怕是极力静下心,也依旧不容易做到。

  又一股风,吹了过来!

  我突然想了起来,在刚刚走到走廊的时候,同样有风吹过!

  这并不离奇,风,本来就是空气的流动。换算成科学的说法,那就是冷热不均这样的情况造成的空气互换。

  在开阔的走廊里,这种流动似乎更加容易。所以现实世界中正有着真正的风在流动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类似的场景,有利于回忆。

  曦月是考虑到了这点,所以特地带我到这里来体验吗?

  我再度调整着呼吸,平静思想,迎风站立。

  虽然只是现实中的清风,而不是那种可以穿透衣服吹进毛孔的恶质异常。

  但是,既然两者都可以给我一种「风」的联想,那么思想本身的联系,也给两种无形的东西牵扯上了某种联系。

  我合上双目冥思着,故意的像是当初的那样抬起单臂,做出遮蔽根本就不存在的狂风的举动。

  然后仿佛被这种动作吸引住一般,没过多久,有风又一次的过来了!

  丝丝缕缕的吹过头顶,绕过身旁。虽然只是一阵轻风,但是用来回忆那种场景,已然足够!

  那么,就是现在!

  我猛地放下手臂,顶着风睁开了眼!!!

  唔唔……

  现实中散蔓的风和遍布恶意的狂气,但是现实世界纤尘不起的邪气并不一样……

  后者,直击心魂,催人邪念!

  而前者,在我睁眼的瞬间,眼睛里就进了沙子。

  异物感撞击杂糅在眼眶里,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要合上眼,只是,这应该是不可以的……

  当初……

  当时第一次开眼的时候,正是强行顶着那种吹入心魂的狂气,在慌慌张张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打开了「眼」,我皱着眉,手指扒拉着眼皮,让眼球直视着看不见的风。

  短短几秒钟,眼球就觉得发冷干涩,非常难受……眼前一黑,简直就像是失明一样。然后,只是很短的时间,也许只有一刹那,眼前的景象仿佛非常老式的黑白电视机那般,缓缓的有了画面,很难说是不是幻觉,但是拜其所赐,这似乎和当初的难受形成了某种共鸣,眼前的视界,变换了。

  世界陡然换了个模样,好像是有人凭空的在我的视网膜里打碎了一只墨水瓶。不知道从哪个点开始延伸,数不尽的裂痕,在我的眼前延伸。

  在裂痕的勾勒中,可以看到凹凸不平的印记,恰似曦月画给我的笔记本上的那些形状。

  只不过,眼前的图案更为具体,更加立体。

  假如说曦月用那双小手临摹的几何图形是宛若一座山丘的平面图形。以肉眼可以接触、大脑足以理解的方式将大致的信息给复制下来。

  我现在所能看到的,就是一整座山林的全貌。

  影影绰绰,层层叠叠。

  宛若水坝溃堤,数不尽的信息量,似乎以可以理解的方式涌现进大脑。

  脑袋立即隐隐作痛起来,并非是那种剧烈而猛烈的从外部物理撞击的疼痛,更像是有东西透过视网膜,随后大脑处理不堪重负,应急之下的疲苦。

  我后退一步,咪起了眼。眼前的图形和有规律的文字似乎不是一成不变的。

  而像是真正的水库里的旋涡那般不断的变换着形体,涡旋之下,隐约能够看到更为深邃的东西。

  变换的图形线条在我的面前扭曲着,又好像是游走的活蛇,活灵活现、张牙舞爪的摆动扭转着身姿。

  头,更痛了!

  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涡旋带来的吸力让浑身上下根本转动不开,或者说,到了这个时候,躯体都似乎变得不再存在,无论从哪个角度,透明的灵魂都只能看。只能眼睁睁的继续看着……让大脑承受压力。

  水流、奔涌、沉积——这就是大脑里诞生的联想。

  我的眼球,仿佛不是以在天空俯览全局的角度注视着这一切。而更像是一下子沉入到湖水的最底,如同那遍布在淤泥之中的沉淀物一般,「我」正处在地势的最低。

  当睁开眼看着的时候,仅仅只是看着,唯有无形的暗流。打开的「眼」就像一个孔洞,有「什么东西」不断的顺着「重力落下」自然而然给大脑增加着压力。

  一股庞大的不安感攫取了我的心灵,周围湿冷湿冷的,就好像尸体浸没的海洋慢慢的浸透了我的灵魂!

  脑袋,也因此不断地痛着。

  很快,就要到达极限了。身体,摇摇欲坠!

  然后,有东西拍了拍我,后颈一阵酸麻!

  啊呀……

  就好像以我的身体为容器的桶子被揭开出现了缝隙,沉积进来的「东西」,像是碰到了太阳的肥皂泡一样的挥发出去了!

  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就又好像变成了故障的黑白交织的影像。

  然后,有一个令人安心的感觉传了过来,拖拽着「我」——那个浸在湖底的「眼球」离开。

  片刻后才恢复了正常,终于回到现世了。从那种地方回来,明明还是大白天,身体上却感觉到好像从遍布霉菌、郁积阴沉的老屋子里走过一遍,难受极了。

  回过神来后,大口喘息几声,眼睛的余光刚好看到曦月悄无声息将她的纤纤小手从我的手腕处移开。

  「你看到了多少?」曦月的声音好像黄鹂那样的动听悦耳。

  「嗯……」看到了那般的景象还能够保持镇定的人恐怕是不存在的,我听得见曦月的问话,但是思考仿佛还被停留在那个暗无天日的阴霾里,根本说不出话来。

  「嗯,看来你看到了很多呢。」明坂的小手轻轻的抚上了我的后背,用柔缓却有力的力道按揉着后背。

  就像是曦月本人一样,作为女孩子的她的小手,温柔而细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但是作为破魔师的她,内心坚强而执着,却像是足以托付生命的战友那般,被这样的手腕激励着,我很快强打起精神起来。

  我们一边走着,一边交流情报。不过来自于我本人的情报,只有乏善可陈的干巴巴的个人体验。

  所以很快就变成了曦月自己的独白,她说道:「这里是某个源头……不,不对,更准确的说,是我有关于结界的记忆后,第一个发觉到异样的场所。」

  「这在神秘学上有特殊的意义吗?」我环顾着四周,在脱离了那种状态后,我眼前的视界勉强算是正常了。

  大概,算是正常吧……

  已经看不到什么扭曲的图案或者几何图形了,除非是特意的费神区凝视还能看出些许的端倪。

  不过看着周遭的事物,还是会泛着着一层朦胧的光。

  不过那些光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就当我还在咀嚼这些东西的含义的时候。

  曦月在一堵门前停住了,伸出手,曲着食指在门上叩击着。

  没多久,门就打开了,一个女孩子像是小仓鼠一样从里面探出头来,满面潮红,一脸迷糊的眼神看上去有点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曦月对着里面的人扬了扬证件,「学生会查寝室。」

  似乎对这种情况并不陌生了,打开门的少女点点头很快就缩回门里。

  「打扰了!」曦月很有礼貌的穿起鞋套,走了进去。

  我也在穿好曦月递给我的鞋套后亦步亦趋的跟了进去。

  「啊……」谁能想得到,才一进门,立即传来了女孩子的惊叫声。

  「怎么会,怎么会有男人进到这里来啊!」我随之本能的将视线投到声源地,在那里,另一个没见过的少女尖叫着抓起薄薄的毯子,一脸慌慌张张的拥在自己身上。

  「哦,那是学生会查寝的,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曦月还没来得及开口,反倒是刚才开门的少女为我解了围。

  在走进门后,才看到她的全身,这个少女身穿着粉白色的小背心,松松垮垮的设计将瘦削的肩头裸了出来,一条同样只包到臀沿的小内裤也将两条细白的大腿裸露着,虽然看上去并不丰腴,细胳膊细腿的,平坦的乳房、小小的正在发育的身子,看上去甚至比曦月还要娇小,不过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就像是含苞待绽的花骨朵那般的秀气柔弱,有种邻家小妹妹的感觉。

  而床上的少女因为早早的拉起的毯子盖住全身,不过从最初的一瞥来看,身材可比第一位少女要来得丰满得多了。从拉着毯子不让它落下的裸臂来看,莹白如玉,就算是奶黄色的小毯子遮住了身子,哪怕是这样宽松的状态下,毯子后的乳肉依旧撑起了一个惹人注目的弧度。

  「诶?」床上的少女发出一声疑惑的呻吟,喃喃自语:「对哦,学生会检查寝室,好像很平常啊。学生会有男生,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那么,我刚才是在想什么呢。」

  床上的少女自顾自的自言自语着,看上去失去了敌意。

  「嘛,想不起来就算了吧。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身材瘦削的萝莉体型的少女漫不经心的说着,踢踏踢踏着来到床边,亲吻上了那个丰腴体型的少女。

  对方还看着我们,有些戒备的挣扎了几下,可是在挣扎几下也没有挣脱后,很快俏脸变得粉色,阖上眼享受着同伴的亲吻。

  这看上去就一副百合花开的动人景象,让我很是想起了远坂同学和园坂同学两个清淡甜美,同样旁若无人的那对百合少女。

  明坂已经是彻底地见怪不怪了,绕着寝室走了一圈,拿着那个小本本挥笔记个不停。

  以至于那个纤细清瘦的少女脸上露出不安的表情,另外一个少女则很不客气起来,「我说啊,学生会的两位。我们俩可不是旷课,只不过是我头晕,在保健室待了半个小时后,不仅没有好转,连身体都变痛了,那个不知道是实习生还是什么的男的说是没有大碍,建议回寝室休息了。美子是担心我所以请假留下来陪我的。」

  「嗯嗯!」对于那个少女的说辞,曦月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也不知道点头的意思是表达同意,还是只是表示「听到了」。

  我注意到,那个卧在床上的少女身上的朦胧之光,比起那个纤瘦的女孩子而言,要似乎浓郁、怪异得多。

  我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到曦月身上,在初开视界的时候还不觉得,在有了对比之后,曦月身上的朦胧扭曲,比起以上的两个人来说,都强烈了不少。甚至到达将她的身形都笼罩的地步,这让曦月的身影在我眼中的显示就好像蒙上层奇怪的光晕一样。

  至于我自己,嗯……我自己是没法查看自己的情况的。

  我不知道曦月自己对于自身是否有对应的感知,不过就目前看来,曦月的表现和平常一样,非常的平静镇定。

  再最后看了看有没有违规电器后,曦月有礼貌地道了个别,然后领着我走了出门。

  接下来的工作异乎的简单,曦月每隔几个房间就叩击门扉,然后里面果然有人。

  进去之后,还有男有女。他们纷纷相拥在一起,忘情地亲吻着对方的身体。做着各种各样「加深情感交流」的事情。

  一开始还看得曦月的小脸俏红,可是等到查寝了好几层楼后,一连探查了十几间寝室,也就见怪不怪了。

  又一次的,曦月例行公事的绕着寝室里走了一圈,写完小本本后就又出去了。

  我开始好奇起她手中一直拿着的那个小笔记本起来。

  虽说最早到一周前第一次被拉出去见面的时候,明坂为了取信于我就把这本小本子递到我手上,让我翻阅过那上面复制的符文。

  但是如今她从中间页开始,不断地写写画画。也许在普通学生眼里,这是生活委员长在兢兢业业地做着学生会交代下来的记录工作。

  但是熟知内情的我根本就知道,查寝的这种话根本就是方便我们两个人大摇大摆地进入女性宿舍区的幌子罢了。

  虽然以曦月的严谨和认真的心思,的确不排除做戏也要伪装到全套的可能。不过看着她一刻不停的拿着小本子记录着什么,看上去又不完全像是敷衍了事。第二层楼、第三层楼、第四层……就算是一开始压根没注意,可是过了这么久之后最终还是大大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对于曦月的话并没有什么顾忌,我直接的提出要求:「我可以看看吗?」

  「哦!」她闻言后看了我一下,反应如我所料。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后,就收起笔来,然后倒转过笔记本,以我刚好可以正面直接观看的角度,双手将翻开的纸页递到我的面前。

  这真是大家闺秀很有礼貌的细节啊。

  我只在心里赞叹了一句,随后注意力立刻被眼前的文字给吸引过去了。

  原来以手工绘画的形式分成了表格,上面写的几大栏是:宿舍人员数量,可能的异常行为,偏离指数,备注。

  并且以少女娟秀好看的笔迹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大片的备注文字。

  像是怕我不明白,曦月从旁开口解释:「按照正常情况,现在是上课时间。虽然的确没有证据表明,旷课、违规的学生的常识洗脑程度更严重。但是违背学校的教学制度本身也是一种破坏规则,这可能就是一种很好的切入角度。」

  看来这是曦月在进行着学生寝室的偏离常理的记录,我自以为然的点点头继续看了下去。

  表格里面的内容,似乎更加细致,以简约的笔法描述寝室里的人的外表相貌和主要特征。

  其中,也不是没有令人一头雾水的记录,我指着一个数据侧头问道:「这个心跳指数是什么?」

  一丝迷茫从少女脸上一闪而过,随即看到曦月微皱眉头的表情:「嗯,当初不是就说过吗,在这个我们可能都被影响过」常识「的地方,越是思考过多,反倒可能会被受污染的暗示带偏方向。有时候什么都不想,直接凭借以往遗留下来的惯性还说不定更有效果。在有的地方……当我觉得心里面不对的时候,就会拿笔记一下波动。」

  心跳指数真是极具乙女游戏的说法。

  我看着那起伏不定的波动心跳数值,该怎么说呢……似乎曦月对于混杂了男性在一起的寝室的反应更加明显一些。

  这似乎暗含着什么规律,如果揭开了谜团,对于后续的探索会有更多的收获也说不定。

  随着学园祭的日趋接近,留给我们的时间也就几天了,该抓紧时间解决正题了。

  可是话虽如此,可是前方如迷雾笼罩,一切都有可能是线索,一切也都可能是错误,千头万绪之下,简直好像是蒙住考题,直接闭上眼选ABCD,全凭运气一般。

  就当我有些心神不宁的时候,从手中的笔记本里,掉出了一枚书签。

  「抱歉抱歉。」我连忙把它捡起来,准备放到本该在的位置。

  然后发现,位于更前面页数的书签所在地,同样遍布着各种文字。

  而且,是一些非常常识性的文字。

  诸如我国如今的领导人,以思维导图形式绘上去的国家历史,著名的山脉、寺庙,声名显赫的文化遗产、习俗这样的。

  然后前后翻阅,内容则更加纷繁,不过还是可以看出一个大概的规则,越是前面记录的内容,则愈发的宏观上层,而后面的内容则愈发的具体细致,甚至连「饭前便后要洗手」、「被人帮助后需要道谢」这样的本应在小学生手册里才出现的内容,也堂而皇之地写上去了。

  另外,似乎可以窥见到曦月的情绪的变动——这本笔记显然不是第一天才开始记述的,从最开始那工工整整的宛若书法临摹的蝇头小楷,从中间开始就因为心绪烦乱,字体开始变得潦草,而到最后面的好几页,则干脆是带上了速记一样的草书感觉。

  就好像笔记本的主人,极度担心自己的记忆会在书写的瞬间遗忘掉,于是拼命的写着,以求把脑海中的一切烙印在可以回顾的纸张上一样。

  这样子虽然朴素,但是也胜在简单。

  自己亲手、亲笔一划划记载的文字,总比别人的话要来得可靠……可信那么一点点吧。

  只是,这么做,真的有效吗?

  总觉得以前似乎讨论过类似的问题,但是仔细去回想的话,却发现根本了无痕迹,只有一个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却又并不确信的印象若隐若现。

  我的眼角已经瞥到了「每日基本行程安排」,描述的是明坂自己在学校内的每天计划,这样一来,我也算是终于知道在结界展开后,一向早到的曦月之所以每天都几乎是踏着铃声才进入教室是在做什么了。

  继续看后面的话,不会涉及到隐私吧。

  「嗯?」

  ?

  ??

  ???

  本来还在考虑是不是要把笔记递还曦月,却看到明坂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那对清澈透亮的大眼睛格外认真的看着我的方向,或者说,牢牢地盯着我这只拿着笔记本的手。

  突然,有种莫名的触动让我立马改变了主意,「我还想再看一下,没问题吧。」

  明坂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没有反对,那就是答应了,

  在翻过了那些「用笔端记录常识的字句」后,接下来的最后的页数,则是一大堆的如同试卷一样的手写题目,上面是曦月用娟秀小字对于常识问题的自问自答。

  而更后面的尾页,则是来到这座宿舍区的曦月小评。

  我用手指着尾页的某行问道:「那么,这个美貌度又是什么?」

  我指着的那行,以似乎是「优、良、中、差」的档次进行着评分。

  虽说这种有点粗糙的打分和选项,不由得就让人想到了很多综艺、选秀节目的范畴,在学生宿舍的评比里真的有必要标明出这一点吗?

  面对我有些狐疑的问询,曦月看着我,晶莹纯澈的双眼却像是出神的涣散着,声音变得有点含糊,「咦,这种记录,不是很正常吗?」

  「这哪里正常了啊?」因为错愕,我不由得提高了几分声调。

  「唔。」像是被我大声说话吓到了一样,曦月的身体轻微的抖了抖。

  不过很快,她的脸上恢复了平静,泛起了自信的微笑,「哎呀,没事的,你要『相信』我。而且我这么做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毕竟要知道,我们脚下的可是异常的非常识性的结界啊。」

  完全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关系,我于是竖起耳朵聆听曦月的高论。

  「这里是非常识性的结界,一切的常理都有可能会被颠覆。那么,这其中总会有一些端倪的。比如说超越人类认知范畴的概念之类的,而被这样影响过的人类,也可能会被污染,然后展现出超常识的行动,乃至于神通。这些都是以往的除魔案例里有据可查的,就是这样。」

  「嗯。」我故作深沉的点点头,「还是没明白。」

  明坂想了想,很快给出了一个简明扼要的答案:「简单来说,就是侦查那些超过了合理范畴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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