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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韵夜语系列之第四届 - 24,2

[db:作者] 2025-06-19 22:41 5hhhhh 5500 ℃

  「姐姐……」

  「妹妹……」

  两个女人的呼喊着对方,象两只掉进狼群的小绵羊在寻找依靠。

  兰无药拿过两根筷子,轻轻插进了李荣花的小穴里,然后双手往两面一分,粉红色的阴道壁垒上起伏纹路都清晰可见。

  「好漂亮,还能这么搞。」平一雷和聂伤两个人把脑袋挤了过来,虽然玩过女人不少,这么仔细看女人小穴的结构还是首次。

  兰无药道:「你们两个粗人,怎有本公子这份雅致。」

  说罢,他示意天鹤把蝇甩借来一用,老道笑眯眯地递给了他。兰无药用前面的毛毛拨弄着李荣花的阴蹄,顷刻,又痒又痛又舒服的感觉,传到了李荣花的脑海,她的屁股不觉颤了起来。水汪汪的小穴,似待涌的泉眼。

  韩端这时候忽然走了过来,道:「你们不了解她,应该对她粗暴一点。」

  说罢走到李荣花的背后,向下狠命一按,「啪」的一声,李荣花的正个人跌落到桌子上。装菜的盘子被砸得乱作一团,菜汤和油迹沾漫了李荣花的乳房和肚皮。

  「啊……」李荣花惨叫一声,韩端的鸡巴随即插进去,抽插起来。

  柳莹姑微微一笑,道:「你这辈子,恐怕不会对女人温柔了。」

  韩端喘息道:「你问她……喜欢不喜欢。」

  爬在桌子上,污垢满身的李荣花迅速做出反应。

  「啊……我……喜欢……」她闭着眼睛,身子在桌子上蹭个不停,左边的脸已经被染成黑色。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动,只有天鹤微笑地在看。

  柳莹姑扭动着腰肢走过来,媚眼如丝,软声道:「道长,不会是有心无力了吧?让奴家服侍一下道长好吗?」

  她气若柔丝的声音伴着眼里的流波,只要是男人,都不会拒绝。

  「有劳。」天鹤解下长裤,还没等脱干净,柳莹姑的小嘴已到。

  天鹤的鸡巴不算太大,也没有完全勃起,毕竟是上了年纪,不能是年轻人相比。柳莹姑小手握住鸡巴,张口含住天鹤垂下的阴囊,小手慢慢地撸动。她用的每分力都恰到好处,随着天鹤感觉得上升而慢慢增加节奏,还一边娇喘呻吟。

  「果然是双修魔女。」聂伤一边说,一边走来,撕咬着柳莹姑的耳朵。

  「坏人,你要舒服死人家啊!」柳莹姑吐出阴囊,柔声说道。然后开始舔吸天鹤的鸡巴,慢慢地,天鹤的鸡巴终于抬起了头。

  聂伤不失时机地把柳莹姑的屁股抬起来,一挺而进。

  「嗯哼……」柳莹姑感到了阵阵快意,嘴上的动作变得更快。柳莹姑的吹箫功夫,自非常人可比,不消片刻,天鹤就把自己的那点阳精,悉数射出。

  「无量……天尊!」老道一声大喊,身体象叶片一样飘到了床上。

  其他人等在无暇说笑,只剩下男人亢奋着神经,女人高涨的情欲。

  韩端也到了最后的时刻,他狠狠揪起荣花的头发,玩命地发起最后的冲刺。

  「跪下!」韩端大喊。

  李荣花赶紧转身跪过来,几乎是同时,韩端的精液强有力地射过来。正好射到了她的眼睛,浓浓的精液沾满了睫毛,一点点流下。李荣花的视线模糊了,好像罩着厚厚的雾气。

  还来不及喘息,平一雷立刻填补了小穴的空缺,那急切的样子,似等候多时了。他刚把鸡巴放起来,李荣花的高潮就滚滚地到来了,她剧烈的起伏着胸口,乳房泛着微红。

  「啊……我……不行了……」

  她不喊还好,一喊,平一雷更加来劲,生生地把她抱起来,看着她挂着精液的小脸,欲仙欲死的表情,不狠狠地捣一捣,怎对得起这淫荡的模样?

  「无药兄,和一雷干她屁眼!」射完无事的韩端成了指挥官。

  兰无药会意,走了过去,鸡巴抵住菊花,缓缓地伸了进去。

  「啊……」

  李荣花脏乱的身体紧紧贴住了平一雷,双手围着平一雷的脖子,似乎要死过一样。两次高潮间隔太短,很容易让女人脱力。此刻的李荣花,两股不同的刺激已经把她搞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看他们多开心,你们也模仿一下。」韩端又转向这头,露着惟恐天下不乱的笑意。

  「你……坏……死……了」柳莹姑呻吟道。

  聂伤的鸡巴还在她体内疯狂着。

  可是扎里炽并没有动,好像执意在等位置。本来这样的场面,对扎里炽来说就很不习惯。他们族对女人都是很尊重的,而且本身人又内向。他微笑了一下,自己用手慢慢地套弄着,看着局势。

  「聂……哥……哥……好,好……厉害……我……好久……没……这……么畅快了……」

  柳莹姑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着,而李荣花气都快喘不匀了。片刻,三个男人相继爆发了,韩端头一次认真听男人的叫声,感觉很有趣。鬼门书生叫的最尖,平一雷最响,聂伤最短最干脆。

  两个女人被抛在地上,无力地喘息着,李荣花都不记得自己高潮几次了,污秽的身体在地上都油墨一样,在地上留下了痕迹。

  只剩下扎里炽一个人没有爽过了,韩端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慢慢玩,我们洗澡去了。一会带这两个女人洗澡,就是你的事了,哈哈哈!」

  说罢,几个男人都去了后屋洗澡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扎里炽和地上两个半死的女人。他看着女人泥泞不堪的下体,忽然觉得有些反胃,所有的欲望全消。犹豫了片刻,穿好衣服,一手一个,扛着两个女人走向了后屋。

  「真想不到,李荣花居然这么放浪。」远处的叶南祯庆幸刚才没走,他转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裆下,也支得老高。

 

               (二十二)

  回到驿站,几个人都围了上来,问东问西,少年自然是最快、最好奇的。

  「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发现,不过觉得有点危险。」叶南祯拍着少年的肩膀,又继续道:「小子,你……」

  少年头一次发现叶大哥说话有些吞吐,连忙催促道:「怎么了,叶大哥,快说啊!」

  「没什么……可能会有危险,你还是走吧!」

  胡长马和葛四惊讶地看着他,这句话从叶南祯嘴里说出来,的确让人惊讶。

  少年咧嘴一笑,道:「我不会走的,我不怕危险。如果错过这次战役,我会后悔一辈子,我不要在用耳朵听故事了。」

  「老叶,我们该怎么做?」胡长马问道。

  叶南祯考虑了许久,道:「等他们大战后的结果吧,可能这次每个人都有麻烦。」

 

               (二十三)

  李荣花偷偷地溜出屋子,悄悄地走向马棚,她解开缰绳一回头,发现了韩端斜的几欲竖起的眼睛。脸上有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要去哪里?」韩端厉声问。

  「我,我……」李荣花的眼神闪烁不定。

  「是去驿站吧,我猜的对么?」

  李荣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乞求道:「求求你,不要牵连他们了,我只要索达的人头就够了。」

  韩端一个耳光把她裹了出去,李荣花的脸上,留下了五个火辣的指印。

  「索达的人头我会给你,其他的,由不得你了!」

  说罢,点了李荣花的穴道,把她扔到小屋的床上,随后出来,把门锁住。

  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就绪,韩端道:「大家都准备好了么?这次可是一举多得的买卖。」

  平一雷道:「废话,我们还用准备么,下一步怎么做?」

  韩端道:「明后天可能就要开战了。这样,我们兵分两路,天鹤和莹姑随塔兰一起,我和其余的兄弟先去驿站解决叶南祯。合我们五个之力,绝对有必胜的把握,然后去战场汇合天鹤兄、莹姑妹。记得,想办法把战斗格开,让索达直接和塔兰多哲火并。如果塔兰死掉,你们上去解决索达;如果索达死掉,你们把塔兰多哲杀掉。还要记得把索达的人头给我的那个贱人带回来,交给她。」

  天鹤道:「这是为何?」

  韩端眼睛看向远方,道:「以后塔兰和西玛所有的一切都归我们,难道不好么?」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放声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二十四)

  今天是边界难得一见无风之日,塔兰和西玛两族所有的精兵战将,囤积于边界。

  「索达,你准备好后事了么?」塔兰多哲的扬声道。

  「塔兰匹夫,逞口舌之利何用,你这缩头乌龟,有本事上场一战!」

  「好,今天让就要你死个明白!」

  双方自不会在气势上输给死敌,索达把手一挥,西玛六勇士各率队冲出,气势如洪!

  「无量天尊!」天鹤力喝一声,和柳莹姑带着塔兰家的人马迎了上去。

  一时间,血肉横飞,天昏地暗,所有人都投入了杀戮。

  索达直奔塔兰多哲而来,生怕他跑掉一样。哪知塔兰多哲不但没有跑,亮起长剑,横于胸前,一个毫无破绽的守势。索达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他一直看不起的塔兰多哲,竟是个内家高手。

  「痛快,今天我们就分个胜负!」

  索达声到人到,漫天的剑花象网一样罩向塔兰多哲,空中的身姿宛如雄鹰俯冲。

  「来吧!」

  塔兰多哲长剑画弧,动如脱兔,边退,边挡。刹那间,将索达的攻势化为无形。

  索达剑头轻点,飞腿随至,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兰多哲以剑抵剑,左右横推,再次拆招,葛地反手一扫,扫向索达咽喉。索达大惊,一个跟头倒翻了出去,塔兰多哲如附骨之蛆,不待索达身形立好,长剑又斜刺过来。索达滑步错过,并左手双指曲塔兰多哲二目。两个人你来我往,杀在一处,转眼间,几十招数拆过。

  天鹤杀得胡须血红,七尺峨嵋刺所到之处,无人可挡。六勇士之首齐洛眼看已招架不及,命在旦夕。陶僵和高忘忧飞速赶来,三个人围攻,可是依然落于下风,双方级数差得太远了。天鹤从容不迫,左手捏十字决,在几个人之间如穿花蝴蝶一样穿越。

  「无量天尊,看招!」老道峨嵋刺轻挑开陶僵的刀,一掌拍在他的身上,陶僵只觉胸前一热,嗓子眼发咸,一口鲜血朝天而出,手上刀瞬间脱手飞向空中。

  「阿陶!」齐洛惨呼,眼睛似要掉出来,人象疯狗一样扑了过来。

  「受死吧!」天鹤人如鬼魅,长长的峨嵋刺已刺入齐洛的胸膛。

  地上的尸体成片成片地叠加着,所有的人都丧失了理智,见人就杀,已经分不出敌我了。可能只有柳莹姑还保持优雅的身姿,一对「雪花」短剑飞舞起来,如天女散花,霎是好看。但是,看到的人非死即伤,又如何欣赏?

  也不知道打了几时,场上的人已经越来越少,索达和塔兰多哲亦伤痕累累。

  两个人喘息着,身形分开,对视着对方。

  「老匹夫,居然找帮手!」索达大怒。

  「哈哈哈,这还不算,恐怕此刻你们的女人正被马贼蹂躏吧!」塔兰多哲仰天长笑。

  索达冷笑,道:「想打进西玛家,没那么容易。」

  说罢,两个人又打在一处,塔兰多哲剑奔索达心脏。谁知索达没有躲,一剑反刺过来。以命搏命,塔兰多哲赶紧撤剑隔开,可是索达更加凶狠,招招不留余地,渐渐地把塔兰多哲逼向了绝境。

  「你疯了!」塔兰多哲脸变了颜色。

  索达象个愤怒的狮子,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老匹夫,索某今天根本没打算活命回去!」索达言罢,门户大开,杀招也更狠。

  塔兰多哲一咬牙,横竖躲不过,热血一振,再不躲闪,当索达剑刺过来的时候,同时狠狠地还了一剑,看到底谁先闪开。

 

               (二十五)

  驿站里,此刻也挤满了人,叶南祯和韩端对望着,相隔五步之距。

  「『叶六探』!」

  「『韩毒眼』!」

  韩端笑了笑,道:「很好,我来要人。」

  「借口吧,你明明是来找我的。」叶南祯盯着韩端的斜眼,好像看穿了他所有的心事一样。

  「不重要,叶南祯,准备受死吧!」说罢,软剑象毒蛇吐信一样亮了出来。

  兰无药的铁扇;平一雷的鬼头刀;聂伤的银枪;扎里炽的弯刀,全部扬了起来。

  「都给我退得远些!」叶南祯对身后的几个人命令道。

  刹那间,韩端五人同时出手,封住了叶南祯所有的退路。

  「着!」叶南祯并没有拔刀,凌空飞起,飞到了最高点,大喝一声。

  漫天的钢针如雨点般打来,刚刚动起来的五个人,立刻象鸟兽散去。叶南祯像叶片一样飞向了平一雷,刀光一闪,劈了下去。

  平一雷大惊,鬼头刀急忙横过头顶,叶南祯左手象捏兰花一样把手指一弹。

  平一雷瞪大的眼睛再也不能闭合,咽喉处,一个很细的针眼,鲜血迅速地喷出。

  所有人都傻了,尤其是韩端。原来,那天叶南祯根本没流露出如此恐怖的实力。一个照面,狂徒平一雷就被解决了。

  韩端当即立断,大喝道:「攻少年!」

  兰无药心领神会,铁扇一指,直取少年眉心。叶南祯迅速反应,但是扎里炽的弯刀已至,一道优美的弧线划了过来。

  「给我闪开!」叶南祯硬生地一挡,震得扎里炽后退三步。

  胡长马横在兰无药身前,葛四挡住了聂伤。他们为叶南祯,争取着时间。

  韩端冷笑,道:「『叶六探』,你以为只有你有暗器么?」

  言罢,只见他手指夹着一个黑色的弹丸,向叶南祯射来。叶南祯颜色大变,登时横刀向后倒飞出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屋子里浓烟一片,紧接着传来好几声惨叫。

  当叶南祯从烟雾里钻出来的时候,他发现胡长马和葛四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他惊呆了,原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一切,巨大的悲伤和愤怒涌上心头。

  「啊!」他象狮子一样怒吼着,以最迅猛、最恐怖的速度冲了过来。

  兰无药,聂伤扎里炽散在三角,欲做困兽之斗。韩端的瞳孔忽然收缩起来,他看见闪亮的六个刀花,每一朵都那么漂亮,那么炫目,却又那么寒冷。就象六朵花同时开放,根本分不出先后,一瞬间,灿烂到极致。

  「『曲手六探』!」

  聂伤倒下了,扎里炽倒下了,兰无药也倒下了,没有一点声音,甚至都没来得及体会死亡的滋味。韩端软剑抵住少年的咽喉,恐惧之色溢于言表,行走江湖多年,从来都没害怕过。

  胁持人质是他最鄙视的事情,他对别人狠,对自己亦狠。可是现在完全不同了,他连一点战意都没有了,只剩下恐惧,无尽的恐惧。叶南祯象个天身般耸立在他面前,象一道自己永远过不去的关,象一道死亡线,「曲手六探」比传说中更可怕千倍、万倍。

  「放开他!」叶南祯一步向他走来,每一步都象踩在他的心上。

  「你肯放我离开,我立刻放人!」韩端颤声道。

  「不可能」叶南祯斩钉截铁的回答。

  「杀了他,别管我!」少年坚定地喊着,那神情似乎当韩端的剑根本就不存在。

  韩端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我保证他在我前头没命,叶南祯,你自己选择。」

  叶南祯和少年使了眼色,少年会意身体微倾。叶南祯左手一扬,两根刚针没进了韩端持剑的腕部。少年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出来,叶南祯飞身扎向他们错身的缝隙。叶南祯的刀刺入了韩端的胸膛,与此同时,韩端左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匕首,也刺入了少年的后心。

  「我……说……过,他会……死在……我前面,我……我不会……失信于人的……」韩端在狂笑中死去,尸体轰然倒地。

  叶南祯赶紧伏住少年,内力源源不断地送进少年体内,可是,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反应。叶南祯的心沉了下去,右手的刀「叮」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叶……大哥!」少年声音微弱,嘴角的血不断地渗出。

  叶南祯把他平躺在地上,眼睛红了,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他以为,自己再不会悲伤,可是一个人生刚开始的少年就要在他手中死去,两个战友已经死去,这一切都是他托大的错。

  「在……」叶南祯捂住了自己的嘴,尽力的控制着不让眼泪流出。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你问吧。」

  「叶大哥,你为什么不问我的名字?」

  叶南祯看着少年还稚气未脱的脸,强挤出一丝微笑。

  「那你为什么不说呢?」

  少年也笑了,可是却笑的如此凄然。

  「我的名字叫陈风林,大风的风,森林的林。」

  「好名字,比叶南祯好听得多。」

  少年又笑了笑,眼神变得空洞无光,本来平静的天气,忽然起了风,很大很大的风,那声音,好像有人在风中哭泣。

  「我想见……荣花姐姐……」说完这七个字,少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叶南祯的泪水在也隐藏不住,他哭着道:「你知不知道,你爱的人,是个婊子!」

 

               (二十六)

  马英明率领着他的马贼,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西玛族的城外。杀了几个看守后,马队便横冲进城中,街道空空,这里就象个无人居住的空城。

  「奇怪啊,这么容易……」

  「得手」两个字还没说出,一支雕翎箭射进了他的眉心。数百个西玛家的族人从四面八方涌出,为首拿弓的正是路方台。

  马英名从马上坠落,一代马贼之王竟然死的如此窝囊,与他一同落马的,是他的美梦。马贼立刻乱了套,四散逃离,西玛的勇士杀得性起,准备追击。

  「都给我回来,支援前方,出发!」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向边界涌来,这次才是真正的倾巢而出。

  此刻,索达和塔兰多哲的自杀式打法终于有了结果,两个人都把剑,送到了对手的身体里。但是他们还在支撑着,好像谁不愿意先倒下。最后,两个人竟脸对脸倒在一处,生命顷刻就要流逝。

  塔兰多哲忽然笑了,缓缓地说道:「我有个女儿,我一直享受她的身体和爱恋,我终于可以说给一个人听了。」

  尽管,那个人是他的冤家。说完,他闭上了眼睛,含笑死去。

  「我也有个女儿,可我却一直被她仇恨!」

  索达看着天空,停止了呼吸,眼角赫然多了一滴眼泪。

  战场里完全乱做一团,就是两个族长的死也好像无人发觉,都是见人就杀,手里有什么就用什么,西玛家连连败退。这时候,路方台指挥着人马杀到,局势立刻扳了过来,他指挥若定,刚刚胜势已成的塔兰,陷入了全面的被动。

  天鹤和柳莹姑已经杀得快脱了力,两个人边战且退,似乎陷入了包围。这时候,他们两个发现了索达和塔兰多哲的尸体。

  「莹姑,你去把索达的人头取下,我去擒住那个西玛家的指挥者,胁持他退走,看来塔兰家是顶不住了,就是不知道『韩毒眼』他们怎么还不来?」

  柳莹姑道:「可能是遇到了麻烦,就这样定了。」

  柳莹姑杀开一条血路,一剑将索达人头取下。当西玛家的人看到了族长的人头时候,都发疯一样扑过来,把柳莹姑围在中央,攻势如潮。

  天鹤大喝一声「无量天尊」,直向路方台扑了过去,他知道,自己和莹姑,都挨不了多久。

  路方台看有人以惊人的速度从空中扑来,越过了保护他的人群,连忙搭弓,可是箭没上线,天鹤的大手象老鹰抓小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他胁持着路方台,几个起落,扎进了柳莹姑被包围的地方,一声长啸,道:「无量天尊,都给我让开!」

  柳莹姑已经混身是血,眼看支撑不住,看见天鹤的到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路方台作为第一谋士,且有百步穿杨的绝技,在族里的威望不在索达之下,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攻击,散作一个更大的圈。

  「我们走!」

  天鹤抵着路方台,带着柳莹姑慢慢地出了困境,两个人个随便抓了一批马,押着路方台,向他们的住地驶去。进了屋子,两个人已经疲惫不堪,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回来。他们的脸色都变了,恐怕韩端他们都凶多吉少。柳莹姑马上去小屋,解开了李荣花的穴道,把人头抛给了她。

  「妹妹,这是你朝思暮想的吧?」

  看着索达的人头,李荣花脑袋「嗡」的一声,心头一时感慨万千。一瞬间,恢复所有的善良,对索达的人头根本都没有在意。她只有一个想法,去阻止韩端他们,不要再打了,她要让韩端带她离开,以后专心的做他的奴隶。

  「谢谢姐姐!」话音未落,她人已经射了出去,迅速上马准备向驿站奔去,刚要离开,她看见天鹤和路方台。

  「荣花!」路方台一声大喊。

  「路……叔叔……」她的仇恨已经彻底消失,现在的她,不再恨任何一个人了。

  路方台看着她,眼泪刷地一下流了出来,道:「荣花,你知道么?你的父亲不是李天秀,是索达,是索达!」

  路方台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就惊呆了,包括柳莹姑和天鹤真人。

  路方台又道:「而索战,是你的亲哥哥!」

  李荣花怔住了,旋即一声冷笑,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路方台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抛给了李荣花。

  李荣花打开了锦囊,里面是母亲写给索达夫人的一封信。

  上面写道:

  嫂夫人,万分感激索大哥和夫人将小女过继于门下,以解我夫妇无后之痛。

  以后无论是否有子嗣,都会把荣花当亲生女儿看待,将来也一定会让荣花继承家业,大恩不言谢,来世我们夫妻愿做牛做马,还赐女之恩!

                  ——江栖凤拜上

  上面娟秀的字体,正是「母亲」江栖凤的。李荣花只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几欲跌落。原来自己一直想杀,今天终于被杀的那个人,竟是自己的父亲。

  「不!」李荣花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拍马冲了出去。

 

               (二十七)

  塔兰多哲的死讯传到了菊若的耳朵,宛如晴天霹雳,菊若立刻昏了过去。过了不知道多久,她睁开了泪眼,看到自己的丈夫,正守在她的面前。

  「娘子,你醒了,岳父的死我也很难过。可是娘子,现在全府上下已经乱作一团,你现在是塔兰府的主人了,要以大局为重。」

  相公的声音象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感觉距离自己很遥远,很遥远。

  「娘子,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吧,你要挺住!」说罢,张生松开了她的手,奔向厨房。

  菊若泪水滂沱,摇摇晃晃的走到床下,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匕首。

  此时张生正好端饭菜回来,见娘子拿起匕首大惊失色,立刻大喊:「娘子,不要,不要寻短见!」

  他匆忙地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菊若。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菊若的匕首,刺进的却是他的心脏。他睁大了眼睛,大得快要掉出来,倒下的时候竟没小一分。

  过了好久好久,菊若凄然一笑,悠然道:「父亲死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二十八)

  当李荣花象个没有灵魂的尸体走进驿站的时候,听见叶南祯的声音。看见了满地的尸体,她最想见的人,韩端,也是其中之一。

  叶南祯的泪还没有干,狠狠地看着她,厉声道:「你来干什么?」

  李荣花站在那里,叶南祯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好久好久,她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叶大侠,你说得没错,我是个婊子,是个母狗。我的亲哥哥被我害死了,我的父亲被我害死了,一个爱我的少年也被我害死了。你说,老天对我是不是很好?」

  叶南祯也呆住了,他发现眼前这个人,竟然如此可怜,甚至比自己当年都可怜千万倍。

  李荣花的笑容里,布满了泪水,也分不清她到底是哭还是笑。

  「连唯一的一点乐趣,现在也被老天剥夺了,可能这便是我的结局吧。」

  说完,刀光一闪,人象花枯萎一样缩成了一团,她的目光痴痴的,也不知道再看什么。

  「对不起,我不该侮辱你,这不是你的错。」

  叶南祯抱着她,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

  「叶大……侠……就怕我这……一条狗命……抵不了……这……罪恶。」

  外面的风声凄厉的呼啸着,世界上,好像只剩下叶南祯,一个活人。

 

               (二十九)

  叶南祯骑着马,头也不回地向边界外驶去,他要永远离开这里,不再回来。

  当他来到边界的尽头时,发现一个绿色衣服的少女。看身形,像是塔兰家的大小姐,塔兰菊若。

  「陌生人,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少女忽然开口哀求。

  「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

  「好,上马吧!」

  他拉着少女的手,把她拉到马上。

  「驾!」他一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儿扬起了蹄,带起许多的烟尘。

  两个人的背影消失了,边界村只剩下漫天的风声,似乎,永远都停不了!

                               【全文完】

 ***********************************

                附录甲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我读《风声边界》

 作者:雪沁

 

  这是风流且非所愿兄全新的题材,也是一种全新的尝试,论侠胆,游江湖,品忠魂,美酒佳人,刀光剑影,我心我梦。

        漫道雄关轻夜淡,小站驿外众星繁。

        泉边公子喜浣纱,谷底红妆扑火燃。

        屋小煮酒论英雄,野旷万马战犹酣。

        多少落英不忍扫,任它点点与斑斑。

  「陌生人,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哪里都可以。」

  当一切尘埃落定,绝尘而去的是两颗破碎而僵冷的心。真的就是「断肠人在天涯」吗?

  大地孤烟,黎明的曙光就这样半是云遮,半是雾埋地静谧地浸了过来;苍凉悠远,一派「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不舍与无奈,如今却只能空付笑谈;空旷而充实,偌大的边界村可以包含百年不解的世仇和剪不断离还乱的儿女情长,却容不得两个碎成一片一片的「誓言」、「谎言」;简约而深刻,留下的是风声还是雨声,风声在笑不能成材的瘦烟,雨声则在为普天下有家不得归者一大哭呢……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结束总让人留恋,分离总让人不舍,所以选在黎明,静悄悄的黎明里,让含怨的亡灵得以安息,让痛不能言的偷生者,暂时忘却忧伤。

  可当肃杀的北风,含笑的西风,薄情的东风,醉人的南风,一股脑的吹过留下的人的脸上、手间、心里时,所有的情绪就这样涌上来——排山倒海的来了,穿越情感的警戒线时,谁又能高呼「任尔东西南北风」呢?

  离开,彻底的逃离这个伤心地,这个给过人们无限恣情与快意的地方,原来「把酒临风,宠辱皆忘」,不过是个美丽的传说,听者们在仰望,同时歌者们在苦涩……

  连叶南祯都不能免俗,饱经沉浮的他和所有人一样,有个火热奔放,追求自由的心。

  「天若有情天亦老」,他真的老了,可以捉鳖揽月的曲手六探,在无数次苦难和流浪之后,他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位置,他和他的心现在更需要的是找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停靠的港湾。至于以后他能否休息够了,再次流浪,我真的无法预言。

        叵耐檀板信口开,边界传说竟自来。

        边秋凄凉驻雁苦,塞上伤情停柳栽。

        菱歌散场无人解,冷流入影寒光埋。

        觥筹杯盏酒力轻,笑忘肠断三山外。

  「无名」少年的出现,这是一个「美丽」的意外,从旁观者,外人的角度,没有一丝障碍和偏执,他见证了整个悲剧故事发生和发展以至绚丽的高潮,别出心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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