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已经连续跟踪好几天了，但宫野始终没有弄清楚柚木家的具体位置。确切地说，是一点儿也没有相关的概念。每天，柚木都走不同的路线，甚至方向完全不同。他完全不跟其他学生同路，途中不断被各种无关紧要的事吸引，以至于很短的距离也要花很长时间走完。每天仅仅是跟踪他走到校门外两百米处的路口就已经让人精疲力尽，更别说之后每日都不同的奇怪路线。最终，柚木总是会突然消失在某个路口的拐角，或者融进过马路的一群人里，一眨眼就不见了。宫野总觉得柚木一定是意识到了，很可能正是在捉弄他。

连续的挫折并没有挫败宫野，他反而越发投入于其中。似乎在全力躲藏与追逐中，身体奇怪的反应也会不那么剧烈。话说回来，他跟踪的目的也有一部分是为了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奇怪的事情都与柚木相关。在学校里他总是闪烁其辞，潜入他家用点强硬手段，应该就会说清楚了吧。

今天运气不错，宫野心想，在天台上捡到了这只兔子手机链，一看就是柚木的。他这么喜欢跟兔子有关的任何东西，说不定还能用它来要挟他一下。虽然高中生应该不会这么幼稚吧，可是也不好说，他可是柚木诶。

——运气完全没有好。今天柚木走的道路格外曲折，他好像对小巷感兴趣了起来，不停地在居民区的老旧巷子里穿梭。巷子里大都是常年居住此地的人，因此对宫野这样的生面孔十分在意，尤其还是他这样鬼鬼祟祟的举动更引人注目。人们动不动就聚在一边窃窃私语，无论如何都是要暴露了。宫野想着索性改天吧，又有些不甘心。正犹豫着，却差点被路过的自行车撞到。他吓了一大跳，猛地一个躲闪，兔子吊坠从口袋里滑了出来。

宫野俯下身去捡，突然感到身边刮过一阵风，顿时周身光影变换。他奇怪地抬起头来，却发现四周的老巷子不见了。街道宽敞，空无一人，自己正在一栋大正风老宅院的花园外。还没有来得及惊讶，附近传来了移门拉动声。透过篱门窥去，柚木刚巧进屋，正在玄关边换鞋。宫野喜出望外，赶紧闪躲在墙边，待移门关上的声音响起，便翻过篱墙，潜至门旁。

花园里种植着过分繁茂的花藤，看上去长期无人打理，显得十分野蛮，充满了生命力过剩带来的腐败气息。许多长得像是玫瑰花的花卉毫无节制的倾泻在原本该是路径的地方，颜色像是漆上去的一样，有些在花萼部位附近还显露着原本的白色，像是偷工减料的赶制品。在她们身下，是她们泥状的前辈们，混合着泥土腐败，仍旧保持着那工业化的漆红色，有如人造血浆——只是字面意义，拍电影用的那种。肥硕的藤蔓肆无忌惮地爬上房屋，把尖刺嵌如墙缝，把自己变成了建筑的一部分，好像某种泛滥的寄生虫。这是他见过的最令人不适的花园。

所以当他开门的时候，他便回想起了那天下午在这宅邸中无可抗拒的吞噬感。当他拉开门的那一瞬他甚至后悔了——他并没有想到门竟然没有上锁。沉闷霉烂而意蕴深远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不可避免地坠入昏暗的室内。门在背后悄然关上，地板发出了嘲笑一般的声响——「吱呀——」

「欢迎光临，前辈」

宫野仿佛料到了一般，没有惊恐万状，不过仍有些意外。柚木已经穿上了裙子，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哈…果然是被发现了呐……」

宫野眯起眼睛掩盖着窘迫，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用一个自然些的动作，转身开门就走。

「上来聊聊天吧。前辈肯定也累了吧？很久没有跟前辈一起喝茶了呢。」

柚木不再去看他，转身就往楼上走，好像在说随你是走是留。宫野见他不追究，便稍微放松了一些。想到这次要是就这么走了，柚木肯定之后会相当警惕他。哼，看他现在这样一脸从容，肯定已经紧张得要死了！我还带着他的东西呢，也算是有理由吧。

不鴫家的楼梯能走上一百年。沉重的空气压在沉重的楼板下，压着脚步沉重地踩在木质的阶梯上——沉重地回响。二楼的地板进入视野时，宫野感到自己一定已经变成浦岛三郎式的烂柯人了。而这亦非结束，面前是那条低语着的长廊。两侧对称地分布着带有移门的房间，它们是一张张预备吐露不祥的嘴。

「很久没有来过了吧。请坐——」

房间里仍与第一次来时一样，只是每一件东西都不处在它原先的位置上，包括墙上的镜子们。两人对坐，一言不发。宫野紧盯着柚木煮茶的动作，看他挑选茶杯，分装牛奶，从小柜子里取出点心：这次是薄荷绿色的巧克力，粉色的棉花糖，还有两枚刷着薄荷绿色糖霜的派。他把它们一一摆在木几上，木及的桌布换成了画着同心圆的白色蕾丝边桌布，盘子放在同心圆的三个圆周上，就像星系运动图。

待布置停当，宫野强打起精神。

「我还是想请你解释一下我们现在的关系。」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拒绝我…」

「…还有，我身体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近这些奇怪的事情，果然都跟你有关吧？请说明一下！」

宫野像金鱼撒卵一样把一串没头没脑的问题通通吐了出来。如果不这样，他一定再也没有机会问这些话了。随着意识被这个房间逐渐侵蚀，恐怕再坐一会儿，就连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都忘了。

然而，一通诘问之后，房间里剩下只有茶水渐渐烧开的声音。柚木不紧不慢地等待着，看他的表情，与其说他回避问题，毋宁说他根本没有想要回答。宫野攥紧了拳头，怒火中烧起来。

「喂！你这到底是什么态度！」

「前辈想问的话都问完了吧。」柚木慢条斯理道，语气还是那样心不在焉，「那么轮到我问咯。」

「什…什么？」

「我想问，前辈就这么喜欢跑到别人家里，意图强奸别人吗？」

「你说什么！？胡说八道！！」

「宫野君，说起来你第一次性交是什么情形你还记得吗？当时大约就是这样吧？」

「你？！」

宫野跳起来，暴跳如雷，又呆愣在原地。

「你是说，高原……高原理悠？」

「哦？看来还没忘记嘛～」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宫野突然害怕起来，「原来是她的缘故吗……」

那还是国中时的事情。二年级的他也为了追求跟他同小组制作观察报告的高原理悠，曾长期跟踪过她，为此他还被当时的朋友们嘲笑了。最终他借机会去了高原家，趁她父母不在家时强行要求她同意。这也是他第一次与他人的性交。

「那还不都是她不对！谁叫她一直不肯答应我。明明坦率一点不就好了……不对！她不是高中去美国读书了吗？为什么你…」

「没有哦。高原学姐并没有出国留学。想知道她在那里吗？」

「她在哪里！」

「高原学姐已经去世了哦。」

「？？？怎么会？」

「高原学姐啊，在三年前就患上了抑郁症。」

「难，难道她自杀了吗……」

宫野哽咽住了，他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明明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次比较尴尬的表白，和不那么顺利的性体验。

「不是啦。高原学姐的家人都很生气，觉得她在胡闹，不愿意管她。她都没有力气下床，怎么自杀呢。」

「那……？」

「今年年初，她吞药片的时候，被呛住了气管。家里人第二天才发现。」

宫野一阵头皮发麻。高原的病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而这样的结局更是他完全想象不了的。他感到那个女孩不应该就这样迎来结束，但似乎又有一丝庆幸在心里。

「不要以为这样就跟你没有关系。如果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不过，也没多少时间让你好好反省了。」柚木喝了一口茶，「接下来会让你慢慢知道你要付出什么代价的。话说回来，我还有第二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

「嘛……宫野君知道，淡岛学长去哪里了吗？」

「淡岛？」

宫野回想起来，篮球队之前是有这么个人。高一的时候还会来一起训练，但高二以来就没有见过他。

「说来是有这么一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难道也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啊啦，那就先不说这个了。宫野君，麻烦您帮个忙，帮我把你身后墙角的那孩子拿到这里来好吗？」

向后看去，墙角靠着一只等身大的兔子抱枕。宫野不明所以，抱起兔子抱枕仰放在柚木脚边的地上。兔子抱枕比想象中要重。柚木跪坐在兔子旁边，手上摸索了一阵：「啊，拉链在那头。宫野君帮我拉一下好吗？」

宫野蹲下身子，摸索到了金属环。他沿着侧面把拉链拉开，然后掀开了兔子的前部。

抱枕里没有棉絮，而是密密麻麻、魔芋丝粗细的血红色触须。这些触须在不断蠕动着，随着拉链的打开而退开，逐渐露出了光滑的皮肤。宫野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僵硬地撒开手。

柚子俯下身，把手伸进蠕动的触须丛中，竟抱起了一具人体。这个人体完全没有手脚，四肢被截断到根部，只有一个躯体联结着脑袋。身体上的肌肉还十分分明，许多触须联结在身体各处，与皮肤筋肉相融，连接处不停地像脉搏一样搏动着。

柚木捧起残缺的人体，把他朝向宫野。宫野已经魂不守舍了，瘫坐在地，手撑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仔细看着那人的脸——竟然正是淡岛。

淡岛的五官并没有被破坏，但他的眼睛完全不能聚焦，张开了嘴却说不出任何话，嘴里淌出颜色奇怪的粘液。他的腿截断到大腿根部的腹股沟，一点都没留下，阴囊直直地垂下，阴茎勃起着，紧贴着肚子，上面连着许多触须。柚子趴在他身边，一边向他的脸吹气，一边抚摸他的阴茎。仅仅如此，淡岛就开始夸张地喘息起来，嘴里喃喃发出些没有意义的声音。

「这孩子呀，对彩衣同学做了很不好的事，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宫野君有什么头绪吗？」

仅仅十几秒的功夫，淡岛就哼叫着射了出来——或者说是流淌。大片发绿的精液泼洒在他的腹部和胸膛上，里面夹杂着细小、扭动的触须，就像蛆虫一样。柚木一边夸奖着，一边贴近淡岛，舔舐着精液。淡岛的身体剧烈地战栗起来，随着柚木的舔舐又射精了，这次柚木直接含住他的龟头。

宫野脑中一片空白。这是真实的吗？他突然回过神来，连爬带跑冲出门外夺路而逃。太荒唐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他不断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但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跑！他完全顾不上柚木有没有跟上来。只要出了这房子的门，他就直奔警察局……

他沿着走廊手脚并用地飞奔着，地板发出「咚咚」的声音，有如催命的战鼓。但是，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门前的这条走廊有这么长吗？过来的路上也不记得转过这么多弯。宫野不敢往回跑，只得硬着头皮顺着走道往深处走。不能被他找到！

奔跑着，撞击着……漆黑的走廊开始变得明亮起来，但远没有到头。周围的墙壁开始发红，走廊变得越来越屈折、越来越扭曲，就像动物的肠道。而脚下的地板却开始渗出黑泥，路途泥泞不堪，令宫野不停摔倒。四周的房间原本只有素白的一门，而现在这些一门上都不满了斑斓的色块…这些门围绕着他旋转，始终将他包围在其中。他不得已冲向这些门，可是一旦触及到，这门便自动打开，他便又向前冲去。冲入其中。里面是更多包围着他的门，这些门甚至在舞蹈、跳跃着，门上的图案宛如一张张脸，各自带着夸张的表情，一开一合地发出尖利的嚎叫……宫野感到自己要崩溃了，发疯一样地冲向一扇又一扇门，在越来越绮丽的走廊里冲刺，陷入越来越深的淤泥中……

突然一瞬间，走廊完全变成了垂直的管道，所有的门一齐打开，像无数张大嘴等着他落下，将他吞下。宫野在惊叫之中坠落——

「嘭！」

宫野重重地砸在了榻榻米上。他晕头转向，剧烈地干呕着，在草席上用手爬动。

「辛苦了。欢迎回来～」

眼前出现了一双脚。宫野蜷缩在地上，像落水的狗一样发抖着，根本不敢抬头，努力把头藏进臂弯里。

「我也没想到这样就会把宫野君吓到。才刚刚给你看看我的得意之作就成这样了，」柚木把右脚伸进宫野的臂弯里，摩擦着他的脸，「我们可还完全没有开始呢。」

宫野讨好地轻吻着柚木的脚，用乞求的目光看向他。于是他看到这房间。这里仍然是柚木的茶室，然而与刚才截然不同。四周的墙壁是由数量庞大、絮状如树干的触手门交织而成的，不停的翻扭运动着，里面有一股一股的肌肉运动，似乎在内部输送着什么。原本挂在四壁的镜子镜框，竟然是镶嵌在其中的巨大眼球，一齐注释着宫野。堆积如山的兔子玩偶，此时都是大小不一的真实兔子，正互相啃啮着交配。天花板的墙脚挂下巨大的肉块，像蜂窝一样，上面布满了凸起的卵泡，不断滴下腥臭的粘液，在墙角的地上积起一滩。硕大而形状诡异的蘑菇从那里一丛丛生长出，伞盖上布满了白色的凸起斑点，垂下网状的边缘，腐烂处变得焦黑，散发出浓烈的恶臭。顺着往上看，覆盖着淡岛的兔子褪去了外皮，触手丛将人棍完全包裹起来，只露出面部和垂下的阴囊，黏连在天花板上如一个蛹。天花板上吊满了这样的蛹，密密麻麻。

宫野瘫趴着，尿液在身下蔓延开。

「居然已经动不了了吗？这可不行。我们正要开始呐，接下来很重要的。振作一点哦，宫野君——」

柚木摘下左眼的眼罩，露出了空空荡荡、深不见底的眼眶。从中蔓延流淌出类似菌丝一样的物质，顺着他的头部向头顶攀爬，最后在头顶汇集，凝聚成了一顶菌盖似的帽子——或者说帽子状的菌盖。接着，他脑后伸出了数十条粗壮的粉红色触手。这些触手支撑在地，使他缓缓升起。这些触手像是他身体的组成部分，使用它们如臂使指。

几条触手伸向宫野，攥住他的四肢和腰部，把他吊在与柚木齐平的高度。宫野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你很会挑时间嘛。今天来可是刚刚好。」

柚木伸手抓住宫野的阴茎和阴囊根部，用力拉扯，竟然扯动了——但是并没有被直接扯断，而是撕去了外皮，从体内扯出了近七十厘米的新肉棒……这根新的性器没有包皮也没有龟头，带有七八道肉棱，古代文字一样的筋脉密布在肉质之下，凸凸可触。在根部本该是阴囊和睾丸的部位则膨胀起来，与阴茎融合在一起，完全是菱角状的赘生物，分四排凸出。整根肉棱的顶端有一条长长的纵向缝隙，这就是新的铃口。

「马上，你就要有宝宝啦。让我们来帮你一下。」

拽住宫野两条腿的触手将他的腿分开，一条顶端膨胀的粗壮触手不由分说直接掼入他的后穴，猛力撞击着他从来没有开发过的前列腺。与此同时，另一条稍细的触手则从前面插进了他的马眼，深深地往下钻入。

「啊！！唔……」

还不等他叫喊，一根触手张开前端，用伞盖状的皮膜当做头套整个包裹住宫野的头部，同时在伞盖内又深处一条蕊状的触手，从嘴里插进他的喉咙。三条触手都开始进出抽插，一边摩擦着一边释放出大量液体。伴随着窒息带来的抽搐，宫野拼命地挤涨全身，体内的所有东西好像都奔着胯下去了……

「啪」

堵塞着尿道的触手突然拔出，宫野的新阴茎开始像水泵一样射精，但其中射出的并不是精液，而是无数蚯蚓粗细、形状不一的肉虫，和小如鱼眼、大如弹珠的圆卵。这些东西被裹挟在透明的粘液中喷射而出，撒在草席和墙壁上立刻开始融合与生长。

「不错不错！大家都很健康！」柚木兴奋地拍起手，「再来点再来点！」

头套刚刚摘下，来不及喘两口气的宫野立刻又被绞榨起来。他胯下阴囊部位的肉菱如今少了几个，看来等全部消失这事才会停止。

「这些小可爱，原本都养在你的蛋蛋里噢。你的精液营养很充足，大家成长得都很健康嘛。」

宫野闷吼着，又被榨出一股。随后一轮柚木改变了方法，他把刚刚宫野射出的肉虫们塞回他的尿道，又把后穴的触手换成了布满肉瘤与吸盘的串珠状触肢。

「咿咿咿咿咿咿咦咦咦咦！！！」

肉虫在他的尿道内吸血、钻洞，甚至互相交配又产下更小的卵。很快宫野又喷射了起来，连新带旧一同全部排出。

「哟咿咻——都出来啦！」

到第五轮时，肉菱几乎都消失了。宫野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支撑到现在完全是头套内液体的兴奋效果。

「我…我知…道错了……」宫野的喉咙和口腔被触手粘液与呕吐物堵塞住，吐出的词句不成语调，「…救……」

「咦，我们没有告诉过你吗？这只是额外附带的哦，真正的重头戏刚要开始呢」柚木又从天花板上缓缓降下一条尖细的触手，「不要急不要急，这就来咯」

话音刚落，尖细的触手就从顶端花苞状的组织伸出长如小拇指的几丁质尖刺，「滋」得刺入了宫野的脊椎里。同时，又有两条与之类似而稍小的触手，将尖刺分别插进了他的左侧颈动脉和右侧耳后。三条触手开始输送与刚才不同的药物。

宫野长大了嘴，「啊」一声没有发完，便发不出声音了，喉咙里只能冒出「咯……咳」的响动。接着，他新肉棒的颜色明显发生了变化，从鲜红色变为深红，又变成紫红色。宫野的意识完全崩溃，眼前脑中全部都是舞动的触手、纠缠的肉体，血肉模糊开膛破肚——肉棒要爆炸了！真的是要炸裂开了！

「等一等噢等一等，还没到」

柚木计算着，往宫野的前列腺位置里又插入了一根尖刺，同时将触手插入自己的后穴，露出自己的阴茎开始自慰。「啊～这样的场面最好了！看多少次都不会厌！」

宫野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皮肤下出现了翻滚的动静，仿佛有东西在里面活动，挣扎着要钻出来。

「来吧～」

「嘶啦————」

一声刺耳的撕成声响起，宫野那饱胀的巨根瞬间撕裂，在如雨飞撒的血污和体液中，变成了一丛疯狂舞动的触手，这些触手直接从宫野胯下长出来，不同于其它触手，显得棱角分明，边缘还分布着尖刺。

「啊啊啊啊……」柚木在绽开的那一刻高潮，「我们喜欢这个品种！哈哈哈哈哈哈哈再来点！！」

于是，宫野感到肚脐部位又压力聚集，很快也炸开了，以肚脐为中心，周围的皮肤像花一样分做几瓣绽开，一丛触手从里面撕扯着钻出来。

「啊哈！哈哈哈哈啊！」

柚木用前列腺高潮不停地射精。随着频繁地射精，他的肉棒越发失去固定的形状，而趋向于一丛由数支带吸盘的分叉中空管体与更多布满刺纤维的细丝组成的摄食器官，在空中漫无目的地舞动着，流淌着粘稠的消化液。它们与宫野腹部刚长出的那丛触手愉快地纠缠在一起，迅速探入宫野的腹部，吸附在里面的器官上，一边大股地吸食体液一边射精。

「……救…命…」

「你说什么～？」

「我…不想……」

宫野用几乎失声的声带发出极微弱嘶哑的声音。他发现随着触手的生长、膨胀，自己的身体在瓦解。手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皮肤在融化，身体在崩溃，就像沙子在水里散开。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全力大喊：

「我不想死…救命……」

「哦呀，还能说得出话来嘛」柚木已经深入宫野的胸腔，在他体表布满了凸起蠕动的网状纹路，「好呀，因为我是爱丽丝嘛。虽然高原学姐说，想要让你消失。不过嘛，第一次在学校里的时候，你还蛮可爱的嘛。」

柚木用手指拉出他的舌头，一手拿出一个瓶子：「还记得这个嘛？我告诉过你，缩小药水会有用的，可是你不听。不就是害怕丁丁变小嘛。现在这么大你很满意哦？」

说着，他把药水全部倒在嘴里，然后伸出舌头，让药水流在宫野的舌头上。尽管喝下的量只有小小一瓶，但他吐出的量绝对不止这一点。随着药水流入口腔，宫野感到身体的融化停止了。

「啊哈，我们又忘记告诉你了。这些疯帽子，只有成熟的时候，才能把你吃光，然后脱离你的身体哦。现在用了药水，它们就永远长在你身体里出不来咯」

听到这么可怕的消息，宫野居然感到一丝宽慰。活下去吧，总比融化在这样的地狱里好。

「那可未必～」柚木完全看穿了他的想法，「所有的疯帽子，都听我们的指挥哦。你以后就是我们的所有物啦。」

宫野完全意识不到他究竟在说什么。触手渐渐停止了挥舞，蛰伏回他的体内。柚木把他放下来，一丛细而软的触手包围住他。

「那么，接下来要辛苦你啦。」

柚木不知何时恢复了常态，打开怀表看了一眼：「诶呀，该去上学了。」于是收拾了东西，匆匆地跑出去，只剩下那一团触手在墙角蠕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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