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嗯。」

急促不稳的喘息融合进对方铺天盖地的吻里。那份足以灼伤人的热度席卷而来，她几乎感觉自己正如碎雪般被消融。

——被耐心又细致地舔舐。

脖颈处甚至被吮吸到疼痛，接着遭殃的是她的锁骨，难以保持温柔的人撕拉着她的外套，将那件米色的毛衣拉拽下来，再很是暴躁地抛至地面。

眼前的景物被夜幕笼罩，地板上散落着衣物，而她双眼迷离地背靠墙面，下本身无力坐在床头柜上。胸衣的暗扣被香澄动作熟稔地解落，被迫暴露出傲人酥胸。没有急于啃咬着其上的茱萸，入侵者只是将下颌抵在有咲肩头，一遍遍呼唤着名字。

「有咲啊……」耳畔回荡着温热的鼻息，耳廓滴血般赤红。下意识收紧的双腿却被卡进膝盖，香澄的膝盖稍微使劲顶撞着蕊心，由此感受到微妙的疼痛。

「呼……唔。」

赤裸的娇躯紧贴着自己的胸膛，那双灵巧的手于此同时包裹住乳尖。大概已经难以控制力道，她揉动的力度让有咲愈发痛苦。

「香澄……!」

「稍微、轻一点吧……」

蔓延而生的惧意如潮水般涌来，化身为孤岛的她被那份偏激的情热所包裹住。卧室内没有开灯，她只能通过那张脸上的细微表情捕捉香澄的真实心情。又因为害怕吵醒隔壁房间里沉睡的乖巧女儿，有咲下意识地克制着自己的声音。

愧疚、担忧、无力感，种种复杂的情愫混合在一起，终于，有咲再也无法强撑起理智。而有些不似寻常的香澄在听见有咲的祈求后放缓了动作，她刻意伪装成柔和的模样，向有咲轻声说道。

「现在只要看着我就可以了。」

听起来仿佛在苦泣一般的声音。

有咲在心情极度复杂的情况下勉强维持着冷静，而后却难掩惭愧地说出话语「……香澄，我一直，都只看着你的啊。」

「撒谎。」

有些违心的话语被锐利的反击打断。同时，濡湿的底裤被轻易地挑至一边，指尖沿着粉嫩的缝隙缓慢探索摩挲。没有急于探入，反而更为耐心地轻抚着。

在身体被这样侵犯的期间，有咲最终看清香澄无比绝望的眼神。漂亮的瞳仁里蒙上阴暗，但唇角却浮出微笑，然后，再次以惯用的户山香澄式明朗口吻进行表白。

「但是只要撒谎对象是有咲的话，也喜欢得不得了～」

也正是这个时候，她意识到雪崩即将发生。

呛人又魅惑的焦糖在舌间腐烂，比较起甜蜜，先一步品尝到了苦涩。在黑与白的境界线上，身体往后便摔进深渊。

放在小箱子里的幸福是施舍而来的。

深爱对方到不可救药的地步的她、单纯又勇敢的她、无比大度温柔的她、总是向自己恳求着想看吉他一眼的她、被误以为是小偷后惊慌失措的她，屡战屡败却仍不气馁的她、乃至是重压之下失声的她。

一切有关“户山香澄”这个人的片段却被掐成碎片，散落在记忆深处里再也不能拼凑成型。

「呼……嗯……香澄。」

下本身被手指不断加速地抽动抽出，溅出的花液打湿了整张桌面。循环往复地搜索着所剩无几的记忆，神经变得脆弱的有咲被胸前的疼痛所唤醒。

「呃啊……香澄、你在干什么……?」

「有咲的……很大，但是我会努力吞住它的。」

此刻，香澄情难自持地啃咬着有咲的乳尖，她一边努力含住更多的地方，一边这样讨好性地说着。直到口腔被塞满为止，她才绽放出明媚的笑靥。仿佛是在宣布着自己微不足道的胜利。

眼泪不知从何时起不止地分泌坠落，滴在有咲的胸前，泪渍于是在那片颜色妖冶的肌肤扩散开来。终于，她被香澄的眼泪烫伤。

… …

『——为什么不来仓库训练?』

这是迄今为止已算遥远的回忆，在发生在演出不被认可的背景下，那位表面上神经大条的少女被过大的压力所压垮，隔天就无法发声了。

无尽的担忧满溢出胸口。对于这样病弱的她，总没办法好好坦率的自己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地主动拦截。

『这个是……对嗓子有好处的药，拿去吃啊。』

『有咲……?』

『不要磨磨唧唧的，拿去就是了。』

像是社会不良一样地命令道，她把一袋装满药品的塑料袋甩到少女手中。在说话期间也一直侧着身子，看起来倒显得有点冷淡。这样行为总会让人疑心她到底是关心，还是怕被扯后腿。但是，少女对这一切都心知肚明。

在谈及“对恋人动心的时间”这个话题时，嗓子已经痊愈的户山香澄很是坦率地说出心意。

『就是在那天啦，之后和有咲独处时心脏总会砰砰直跳着，身体也有些微微发烫。就是从那天起，我喜欢上了有咲。』

『喂——怎么会这么迟啊。』

对面，就坐着一本正经交叠起双臂的恋人。她看起来有些不满，姣好的面容却染满红霞。而为了能看见恋人更羞赧的模样，少女不禁继续坏心眼调戏下去。

『难不成有咲在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上我了?是在储物间相遇的时候吗?……唔，居然第一次见面就爱上我了，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

『不要自说自话啊!!我才没……』

『当时我在看Random Star，而有咲拿着一把剪刀冲了进来，那时有咲穿的是白色的裙子。』

借题发挥的她开始絮叨了起来，没想到竟讲到许多连有咲都不知道的细微末节。譬如当时拿着的剪刀型号，因为之前在修剪盆栽，刀片上带着些叶片，鞋底上还沾着院落里的泥土。

『我说你，才是那个在更早时候爱上对方的人吧。』

『诶嘿嘿……被识破了。』一时间，少女傻里傻气地笑着，最后，又罕见地小心翼翼地询问『那有咲呢……有咲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我之后再告诉你。』

『诶——?!怎么这样——』

『之后再说啦……』

将视线挪向逐渐贴近地平线的落日，她领略完最后一抹余晖。这个时候，天际微微发暗，徐来的晚风吹拂着彼此的发丝。好像在无比静谧的氛围里，总会很轻松地吐露出心意。所以守口如瓶的她才会不慎表明心迹。

『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的，到时候一定会让香澄感动到哭泣的。』

… …

「嗯、嗯啊……」

更深的地方被用力地上顶着。

她的腰肢被强劲有力的手臂环住，臀部悬空抬起，重力让身体下沉，带有陈茧的手指很是流畅地贯穿到更里面的甬道。

「香澄……香澄……!」

稳固而生的爱意化作悲情，所有截至目前的温馨都变得扭曲而狂乱。在爱意的驱使下，紧抱住她的人加快了抽动的频率。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绷紧腰部，在香澄温暖的拥抱里一次次抵达顶峰。

花液牵连成丝地流淌在地，蓄成浅浅一滩液体。周边的地板都被打湿，像是为了让房间染上有咲的气味，香澄总会紧抱着她来到不同的方位。

「腿已经没力气站立了吗?」

「……嗯。」

「那有咲就躺着吧。」

最终，全身无力的她被轻盈地放在床上。脱力的双腿被分开，高中生体型的身体被迫容纳住成年人的手指。摆成更容易进入的姿势，她狭窄的甬道吞没下香澄更多的手指。

「要是被侵占的话，就不会想到那些事情了吧?」

「在做的时候只会一心想着对方的事，没有杂念?」

不管是贤惠温婉的妻子、善解人意的妈妈，抑或是忠贞专一的灵魂伴侣，她都没能做到。这些耗费气力努力捏造的形象，像瓷器一样被摔破，现在，她沦为被拘囚的存在。

情热退却之际，再无安全感的香澄从身后紧拥住她的身体沉睡。

明天该怎么做呢，怎么在真希面前继续做个好妈妈?还有，要怎么面对已经绝望的香澄?此刻，有咲不愿再考虑这些……

——要是抱得更紧一点的话，今晚就不会有噩梦。

她只想着这一点，抛却掉多余的念想，随后阖上双眸。

未开花的恋心被扼杀在摇篮里，因为给予过多名为关爱的养分，它反而难以负重地败落。

难以分辨自己的本心，明天、后天、大后天，在无数个的满是未知的时月里，注定继续迷失下去。

—— 中途END丨密室的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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