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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日】 再見,太陽。-下篇R-18 (妖怪??PARO)

[db:作者] 2025-07-20 15:17 5hhhhh 5290 ℃

【下篇】

※些微性描述

『夏』

第四個日向出現在伴隨惱人蟬鳴的正午。

熱辣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看起來像是在發光一樣。第四個日向向他打招呼,又像之前的每一個日向一樣重複的做自我介紹,並且問起研磨的名字。

「我已經回答得很厭煩,對你也很厭倦了。」研磨用著平淡無奇的聲音說著這些話,胸口在悶痛著。

日向住了下來,不知道是誰給日向安排了前面三個日向所住的房間,就好像那是他〝以往〞所住的地方,理所當然的,只是現在又回來了而已。所有的人都把第四個日向當成先前的日向一般看待。看著日向坐在自己房間走廊門口晃著腳發呆的身影,就好像之前也已經看過無數次的模樣一般。

研磨完全無法忍受。

他抓著日向後頸的領子拖進對方的房內,質問著對方〝為什麼你在這裡?為什麼你不在這裡?〞之類的話語,接著眼淚便毫無理由的掉個不停,怎樣都止不下來,日向只能不知所措的胡亂安慰,這反而更加激怒了研磨。他扯著日向的領子、抓扯翅膀,讓日向痛得哀嚎。他們在地上扭打成一團,黑色的羽毛四散飛落,最後倆人累得癱躺在地上盯著天花板喘氣。

研磨說他絕對不會再喜歡上日向了,日向只能委屈巴巴的緊抿著雙唇。

「……可是我沒有討厭你……」研磨像是在說服自己一般,近乎苦澀的回答著。

他沒有辦法把第四個一無所知的日向和牽著他進入花叢中的日向看成是同一個人。太痛苦,也對愛戀之人感到失禮。

既不是會一同撿拾楓葉玩耍的玩伴,也不是一同度過寒冬的人。

第四個日向什麼也不是,所以研磨不討厭,但也絕對談不上喜歡眼前的這個人。

事實上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看待第四個出現的日向了。

被抓傷的翅膀滲出點點鮮血,日向翻身趴在地板上避免受傷的翅膀被身體壓住,他將臉埋在自己的雙臂間發出悶哼聲,聽不出來是在哭泣還是在抱怨。

研磨捻起落在肩上的黑色羽毛,離開了日向的房間。

至此之後,兩人的生活幾乎沒有任何交集。白天時,日向會外出,也許幫忙跑腿或是和其他的貓們一同幹活,研磨則會用力的把走廊地板擦得一乾二淨,刻意忽略了其他人的歡笑聲。在日向把繃帶綑上翅膀的同時,研磨走入花期已過的綠葉叢中直到夕陽落下。

他們沉默且和緩的隨著炎夏蟬鳴獨自復原各自的傷痛。

當日向傷口逐日復原時,研磨透過紙門間的縫隙用著完全不認識眼前這個人的表情,皺著眉頭看著坐在房內拆解繃帶的日向。

「你什麼時候要離開?」坐在門口的研磨不鹹不淡的問著。

「還久,初春的時候吧。」日向一邊整理繃帶,一邊把門拉開讓研磨進入自己的房間。研磨看著翅膀上有些凌亂的羽毛忍不住摸了一下,覆蓋在羽毛下肢節分明的觸感與溫度令人感到懷念。日向沒有拒絕,反而開心的說傷口已經都復原差不多了、沒事了。

「但還是會痛吧?」研磨指著還有部分尚未能長羽的患部。日向一時間張著嘴不知道該回些什麼,但馬上又再度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說著傷口已經不太痛的話。

研磨看著日向笑得彎彎的眼,想起了櫥櫃裡面藤製的鳥籠。

雖然翅膀的繃帶已經拆下來了,但是為了避免壓迫使好不容易復原的舊傷裂開,日向還是難過的抱著枕頭趴睡著,在迷迷糊糊間聽到了紙門被小心拉開的聲音,幾乎沒有聽到腳步聲但卻已經感受到有人靠近並且輕觸著自己原先受傷的翅膀。也許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疼痛感不那麼明顯了,就在日向覺得自己快要睡著時紙門再度被拉開的聲音讓他清醒。他撇了一眼,在紙門闔上時看見的是研磨的側臉。

研磨,偶爾會在半夜的時候到日向的房間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在知道這件事情後,日向常常在睡前緊張的睡不著覺,有時候研磨不會來時他就會等到累了才睡,有時候他會清楚地聽到紙門被拉開的聲音並趕緊的閉上雙眼,接著感受到自己翅膀、脖頸、頭髮被研磨給觸碰著,那觸碰的手感就像是在確認一件陌生的事物一般小心謹慎。

隔日,對方依然一臉沒事的模樣出現在他的眼前,表現得好像昨晚根本沒發生任何事情一樣。這件事情讓日向摸不著頭緒,不知為何也不敢隨意問起,他思量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麼,於是夜晚的到訪突然變成了一種慣常,日向像是每個晚上都在等待研磨的到來一樣。

他不了解研磨,不了解對方偷偷摸摸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而日向甚至在思考著自己是不是其實很享受他夜晚的到訪與觸碰的感覺,於是他決定閉上眼睛讓自已沉默,直到研磨觸碰著他後頸的指尖滑向背部之下他才開始緊張起來。

研磨抓著日向的肩膀,將原先趴著的日向側翻了過來。在黑暗中日向好像看見了研磨那細長的眼瞳在發亮著,他感受到研磨的手往自己的身下探去時卻嚇得全身僵硬不得動彈。研磨的髮絲與鼻息落在自己的耳際與頸側,對方的身體緊壓著自己受了傷的羽翼,他緊咬著自己的嘴唇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即使他覺得研磨已經發現他在裝睡這件事情了。

研磨好像完全不在乎日向會不會因此被弄醒,尖銳的指甲幾乎快刮傷對方讓日向忍不住滲出淚來,從背後傳來緊迫的溫度令日向胸口的心臟像是快要爆炸般的猛跳著,在近乎抽搐的同時被強迫解放了出來。

日向的腦袋一片空白,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和呼吸都在劇烈顫抖著,一種說不上是噁心還是恐怖的感覺從背脊竄起令自己動彈不得。在緩和呼吸後他感覺到研磨的手環住了自己的腰間並將臉埋在自己的翅膀裡,溫熱的鼻息與呼吸從背部傳來,平穩的像是睡著了一般。

日向腦中浮現出許多過往的畫面,被研磨攻擊抓扯翅膀、被說不會再喜歡上自己、研磨一個人用力擦著地板的背影、還有晚上安靜的摸著自己受傷的翅膀。

沒有一件事情是日向能夠明白的。

他將手搭在研磨環住自己腰間的手上,對方沒有拒絕,日向卻不知何故的感到難過得想掉淚,就好像從那雙手上傳來的落寞,但是日向卻沒辦法轉身一樣。

『夏末之後』

「我的翅膀已經好了。」

站在走廊的日向抱著剛曬好的棉被,對著正在擦地板的研磨這麼說。

研磨將抹布扔進旁邊的水桶裡甩了甩手,他看著被棉被遮住上半身的日向便伸手幫忙把旁邊的紙門給拉開,讓日向能把棉被放進自己的房間裡去。

「地板很乾淨,不用一直擦吧?」

「是因為我一直擦,它才會很乾淨。」

日向吐了吐舌頭,他才不信研磨是因為為了維持地板乾淨才一直擦的。

他們一起坐在廊邊喝著水休息,夏末依然非常的炎熱,即使到了下午太陽也依舊高掛在空中。日向看了研磨一眼,剛好看見一滴汗水從耳後流了下來。

「研磨。」

「幹嘛?」

「你不摸嗎?」

「什麼?」

「我的翅膀啊!」日向轉了轉肩膀,微微的張開了翅膀刻意讓研磨看「你不摸嗎?」

「……」

研磨的表情整個糾結在一起,最後他撇過頭撅著嘴硬是隨便摸了個兩下便算數的模樣逗笑了日向。

雖然研磨沒有為了之前弄傷翅膀的事情道過歉,日向也沒有想主動去談論晚上所發生的事情,但似乎緊張的關係在傷好了、能夠在陽光下被觸碰的那瞬間也已經冰釋了。

他們閒話家常了起來,日向說起別院的草已經長到膝蓋那麼高的時候研磨瞪大眼睛,好像從來沒有印象那裡的景觀如何。

「因為研磨你這段時間總是一個人躲在這裡擦地板的關係啦!」

研磨起先愣了一下,接著他發現這是日向對自己的嘲弄後他撲向對方,研磨弄亂了日向翅膀的羽毛,也讓日向弄亂了自己的頭髮,當日向將手指穿過研磨的髮間捧著對方的後腦時前髮垂落了下來,他在髮絲間看見細長的金色眼眸是夜晚的那對眼睛。

兩人再度扭打在一起,但笑了出來。

他們看著彼此,明白那是為了自己而受傷卻也因自己而心悅的笑。

「啊!你來了啊?」

漆黑的房間裡面躺在床上的日向對著把紙門打開的研磨說著。日向爬起來把油燈點燃,讓火光照明整個房間。研磨從櫥櫃裡面熟門熟路的摸出一個備用的枕頭後鑽進日向的被窩裡面。

「嗯?你現在倒是不裝睡了嗎?」

「嗚哇……你饒了我吧……」把頭埋在枕頭裡的日向覺得尷尬得快要死掉了。

白天他們還是各做各的事情而鮮少交談,把想說的話留到夜間入睡前的共識卻好像不知不覺間建立起來了。其實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隱密的私下去談論,基本也都是些日常的無聊瑣事,但是他們很享受伴隨著幽暗的燭光細聲對話,多半也很享受把腰帶解開互相碰觸撫摸彼此的過程。他們有時候什麼都不做的只是伴隨著對方的體溫安心入眠,有時候也會粗魯的把彼此弄得亂七八糟的。

他們好像很熟悉對方,但又不了解,研磨依然說著他不會喜歡第四個日向,但日向也不覺得有那麼委屈了。

「我覺得已經沒有關係了。」日向撐著臉說著「因為喜不喜歡是我的事情,研磨就是研磨。」

「好吧。老實說我有時候覺得喜歡你,有時候又好像不喜歡你。」研磨語氣調皮的說著。

「是嗎?雖然我覺得你說的是假話,但姑且還是問一下什麼時候喜歡我了?」

「抱你的時候。覺得像是在玩耍一樣,我很喜歡。」

「太爛了!我沒辦法接受!還不如不要告訴我算了!」日向抽起身下的枕頭丟向研磨的臉去,兩人笑鬧的聲音吵得隔壁的人跑來抗議。

研磨非常感謝日向並沒有脫口說出喜歡自己這種話,他感謝日向點到為止的這種溫柔。

他們度過了蟬鳴不斷最終和好的夏日,在迎來葉片日漸轉紅的秋季時研磨給了日向一片火紅的楓葉,並且告訴他那不斷飄落的夢境。

在把衣櫥間的厚棉被拿出來時,研磨幫日向把房間內的烤爐添上炭火,並坦白說自己就是會變成貓的模樣來躲避麻煩的冬季掃除,所以日向也逐漸習慣在冬季的時候將被窩外捲縮成一團的研磨撈進自己的懷中取暖入睡。

遠方的枯木林是當時烏鴉向東飛越而過的地方,到了冰雪完全融化的初春時,即使寒冷,樹木依然從細枝間冒出朵朵嫩芽,在花月彌生到來時那裡將開出繁盛的櫻花。

研磨把在爐上烤暖的棉襖遞給日向,對方笑著接過並呼出陣陣白氣,在旭日升起的同時正式迎來了寒冷的離別初春。來送行的人只有研磨,其他的人都還在睡夢中,他們在魚肚白的天空下相擁卻無語,安靜得不得了,沒有任何人覺得哀傷或是不捨,只是沉默地相互抱了許久。

初春來臨;臨別之時,研磨目送日向伴隨著晨曦向東飛去。

能說的話已經說盡,沒什麼可說的。

爾後,我們將數年不再相見。

『來年歸春』

「今年也沒有來呢。」

「是啊。」

抱著塞滿被單洗衣籃的黑尾望著大廳門口外這麼說著,那是〝客人〞到訪會出現的位置,也是過去日向出現過四次的地方。

研磨捧著洗衣板跟木盆沒有什麼感受的回答著。

夏天一年比一年的熱了,日向今年也沒有來。

黑尾跟研磨躲在樹陰下合力扭乾被單時提到防風雨的準備,連風都沒有的高溫確實像是要迎來夏日的風雨前兆。當研磨把洗乾淨的被單晾好時才發現,自己在談話間聊起日常的瑣事時已經很久沒有想到日向了,現在即使去擦日向門口的那條走廊或是在冬天窩在灶房裡也不會回憶起太多關於日向的片段了。

這樣的狀況是何時開始的研磨也不甚清楚。也許是因為很久沒有把日向送的石頭或是交換的楓葉拿出來看、又或是那片藍紫色花叢在某一年突然開起了桃紅色的花後吧?

研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自從那片花叢開成桃紅色後他就再也沒去過了,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顏色了。

他看向遠方的〝枯木林〞其實是只有冬天的時候才會呈現枯木狀態,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忘記那邊在春天時會開櫻花、夏天充滿綠葉、秋天會逐漸凋零的事實。他想了一下,也許是因為第一個日向是在冬天的時候離去的關係,〝烏鴉飛過枯木林〞所以他就這麼記下來了,明明第四個日向離開時還有含苞待放的記憶卻好像經常被自己遺忘。

他在打掃房自己的房間時發現原先用竹籐編織成的鳥籠被擠放在衣櫥的角落。回想起當時苦悶的心境,現在只覺得自己的手藝很巧,偶爾拿出來翻弄著也就如此而已。

日向的房間不知何故也沒有新的房客搬進去過,就是這麼〝剛好〞的被剩了下來,黑尾說那只是碰巧的,但研磨不怎麼相信這種話,他覺得那是大家留下來給他或是給不知道何時會再出現的日向住的。

「結果都是我在打掃啊!」

「碰巧的、碰巧的。」黑尾嘻笑著。

偶爾在整理日向的房間時會發現這裡一根、那裡一根的黑色羽毛,研磨總是有點懊惱自己是不是下意識的不怎麼想要整理乾淨,他永遠都會發現遺落的羽毛,甚至在猜想日向到底是什麼狀況會落下這麼多的羽毛在房間裡面。他刻意略過自己偶爾會故意扯一下第四個日向的翅膀讓對方哇哇大叫的行為,認為那是日向自己換羽之類才不小心留下的。研磨把這些羽毛都蒐集起來連同鳥籠放在了一起。

冬至時下了場暴雪,寒風吹得門窗震響,那時候來了研磨從來沒看過的鳥類。他們從遠方飛來因風雪而停佇此地,強壯爪子和少見的鳥羽使他們飛行時毫無聲響,令人生懼。

他們說只會在這裡度過風雪後便會離去,在這段短暫的期間裡黑尾不知何故和其中一位很快就混熟了起來,黑尾變得比平時還愛笑跟調侃,看起來就是特別喜歡欺負那位叫做木兔的人。研磨看在眼中,想起自己跟日向之前是不是也總是這樣吵吵鬧鬧但特別開心而不自知。

也許是因為氣氛使然,又或是屋子裡外都吵得要命的緣故。研磨和剩下的另外一位談起了關於烏鴉修行的事情,當自己脫口說出的同時研磨簡直不能放過自己,他果然還是很在意日向修行的事情。

「嗯。沒有人能理解烏鴉的修行是什麼。但如果他說死了就是死了吧,那畢竟是概念上的。」叫赤葦的那個人平靜的說著這些話,研磨開始覺得跟他談話會不會是錯誤的開始,不是烏鴉很難理解,也許所有鳥類都很難理解也不一定。

「他看起來就是同一個人。」研磨強調著,甚至說起每一個日向的習慣都是一樣的這件事情,赤葦靜靜的看著對方反而讓研磨感到窘迫了起來,也許感覺到氣氛尷尬,赤葦馬上又想到一個問題。

「你說他去修行了,但是好像他每隔幾年就又會出現在這裡。是同伴也在這裡嗎?」

「沒有。」研磨說日向是刻意脫離同伴跟群體,選擇獨自離開去修行的。赤葦搖頭接著說─

「沒有哪個烏鴉是單獨的,他們總是有自己的同伴或是伴侶,即使修行也不會是單獨的。他會重複回到一個地方是因為他認為他的同伴在那。」

風雪過去後兩人振翅離開。說是振翅,但是送行的研磨跟黑尾兩個人看著他們拍起翅膀時,地上的花草沒有吹動且毫無聲響的就這樣飛遠的景象簡直像是在做夢一樣。

「真是可怕的怪物,一點聲音都沒有呢。」黑尾看著飛遠的兩人說著,研磨倒是不以為然。

「木兔明明很吵,特別是跟你的時候。」

「你跟小不點才吵!」

秋季來臨時屋外的樹葉落個沒完,研磨總是一邊想赤葦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一邊看著自己掃成堆的落葉。就在自己沉思的時候,路過的貓又嘆息了一聲。

「秋天啦!其實我覺得秋天的景色最漂亮了。」

「樹葉掃個沒完,我沒有很喜歡。」研磨反對道。

「今年也快要過了,還是沒有來啊。」

「嗯。」

「修行很辛苦呢。」貓又只是粗魯的摸著研磨的頭,把他的頭髮弄得一團亂,研磨不知何故的眼淚掉個不停。

〝烏鴉是不會單獨修行的〞,日向會不斷地回來也是因為他認為他的伴侶在這裡的緣故。

原來是這樣嗎?

是修行啊!另外一個修行的人其實是自己啊!

跟他一起窩在灶房對著他笑的那個冬天就開始了,是他告訴日向要往日落的方向飛去,因為他在這裡等他。

因為他在這裡,直到意識到為止這個修行不會結束。

研磨將臉埋在自己的雙手內,無法制止的啜泣了起來。

能被選擇為記住對方的人是自己真是太好了。

因為你往日出的方向出發,所以回來的時候也要記住往有光的日落處回來,因為我在這裡等。

向西飛!

向西飛!

越過那酷暑、越過那凋零、捱過那難熬的寒冬,向西飛、向西飛。

直到這一切結束為止!

研磨自覺自己是打了個盹,但一覺醒來屋子已經暗了下來,他拉開紙門看見已經傍晚便更加懶散的打起哈欠。房門前的地板乾淨得能映出院子裡草木茂盛的景色,今年的春天比以往還要溫暖許多,他想起遠方的枯木林現在開著的櫻花肯定要不了多久是要謝了。

灶房傳來了陣陣的米香,聞起來令人安心。研磨走向大門的方向,發現敞開的大門地上落了一小枝節的櫻花,他起先想起可能是年幼的晚輩們跑去櫻花樹下玩鬧撿拾回來的,但似乎又有更重要的事情應該要被想起,那是在許久以前被約定好的事情,被約定了在此時此刻的日落之處見面,從互相依偎在一起的那個嚴冬就已經約定好了!他躍過大門往開著櫻花的方向奔去,內心悸動不已。

我想見你!

現在就想!

冬季的枯木林現在正開著春色爛漫的櫻花,在風聲呼起的同時花瓣落下,黑色的鳥羽卻隨風揚起而上,在那櫻色之間佇立著被日落照耀的熟悉身影,是對方張開漆黑的翅膀讓櫻色與晚霞的色彩給模糊在了一塊。

再見,太陽。

烏鴉的鳴叫聲響徹了整個山林,當下,繁花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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