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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贝库】贝库塔与世界的破坏者/ベクターと世界の破壊者【遊ベク】(中国語注意)

[db:作者] 2025-07-20 15:17 5hhhhh 1210 ℃

世界崩坏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整整两次,他的世界被从认知的根基开始粉碎殆尽,犹如高楼崩塌大陆沉没,轰隆隆的声响回荡在他脑中。不过,鉴于他已经活过了那样漫长的时光,或许这经历也不算特别吧。

那过程转瞬即逝,仅仅是眨眼间,原本的世界被破坏后,新的世界就已经构筑起来了。连否认、愤怒、迷茫、绝望的时间都不给,直接跳到接受的最终局。即使他的新世界只是个刚刚开始搭建的摇摇欲坠的危楼,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在上面生存下去。

脚下的这块地面似乎随时都会崩塌,最近他突然会这么想。一瞬间的失神,交通信号灯由红转绿,周围的人潮已经开始流动,而他没能反应过来。直到和他约好的对象从马路对面飞奔过来,拍在他肩膀上,他才猛然惊醒。

“贝库塔?怎么了吗?跟你打招呼你也没反应,在发呆?”

“没什么啦。”

看着凑到跟前的世界的破坏者,贝库塔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回答。“所以?接下来要去哪?”

借源数代码之力重建的和平的世界。

说起来,即使是重建之前,人类的世界也是充满了和平的景象。拜此所赐,贝库塔还不至于走到哪里都有不真实的感觉。

他其实没有去想如果还能活过来的话,自己该怎么办。其他的七皇都一副“那过去的命运与宿怨已经在战争中终结”的样子各自开始了作为人类的生活,而他就算想搞事,凭着人类的血肉之躯也只能从头积蓄力量,只好先继续扮他的中学生。游马今天说别人给他推荐了一家新开的卡店,于是拉贝库塔出来一起探路,两个人去抽新卡包,然后打牌,就和过去一样。

贝库塔当前住神代宅,属于重点看管对象,周末出门要跟领导报备万分不情愿,归根究底都是因为星光擅自把他用不法手段弄来的公寓还回去了。他不想见纳修所以找的梅拉古,老老实实说了周末行程。优雅的女性一边弄指甲一边听完之后随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从抽屉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他。

“这啥?”

“电影票,别人给我的。”

“怎么,有人不怕死地来约我们可怕的女王陛下吗?”

“哦呀,你不要啊?我还想着你和游马去约会的话还可以好好玩一玩呢。”

“……谁他妈去约会。”

结果他最后还是要了,这大概也是新世界给他带来的影响吧,摸着口袋里的两张纸片贝库塔微微叹着气。

开场的时间是下午四点,现在是下午一点,他刚刚用一个直接攻击收割了游马风中残烛般的生命值,而对方抱头哀嚎过后,已经开始收拾卡片准备进行下一局了。再打一局也应该来得及吧?从这里去电影院也不过——

脚下忽然不稳,但是没有摔倒,毕竟只是幻觉。

他想起来——悲愤地想起来——过去自己还真没有赢过游马。在学校里他一直犯着傻到不行的操作失误,在藻海他被打飞,只有现在,他不需要假装自己天真无知,游马也没有No.加持,才有可能赢。

『不需要怀疑,不需要担忧,普通地决斗,然后普通地赢。』

他翻开新的卡片,一次又一次去验证这句话。

——刚刚说到哪?对,从这里到电影院电车不超过三十分钟,他们可以一直打到三点,坐车过去,买好零食和饮料,然后悠闲地等开场。看完之后,时间如果还早,他们还可以一起在外面吃晚饭,然后再各自回家。

……这还真的有点像约会。

贝库塔手一抖手牌差点掉下来。又来了,再一次袭来的不安定感。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摇晃的感觉在逐渐增强。眼前开始出现残影,四周嘈杂起来,有谁的卡片散落一地。他终于失去平衡向后仰倒,落下的身体上满是冷汗。

在崩塌。

世界在崩塌。

那一瞬间他只能想到这一点,猛地撞上地面的手臂生疼。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维克多。”

他抬起头来,看到满脸关怀的女性正从门口望着自己,月光映在她的脸上无比温柔。

“请早点休息吧,夜已经很深了。”

“我会的,母亲大人。”

他虽然点头应下,手上却没有要放下厚厚的前线情报与协商文件的意思。连日的工作让他显出些许疲态,但年轻人的精力看起来依旧充足。

女人微微叹着气,走近了他。

“要同时与各个国家交涉停战协议……真是辛苦你了。多亏了你,这个国家终于能从战火中解放出来了。”

女人的手像过去无数次鼓励他的时候一样轻轻抚摸着他的头。虽然已经是会对此感到害羞的年龄了,但他没有拒绝母亲的好意。

“您言重了。给这个国家带来和平,这本就是我的职责。”

“太好了……”

王后欣慰地看着成长得如此杰出的王子,露出和缓的笑容。维克多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又以明朗的声音说道:“父王近日身体似乎也有好转,等他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吧。”

“这……”

他没能看到王后转瞬即逝的悲伤表情,传入耳中的只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而又透着些许寂寞的声音。

“……是呢,王一定会高兴的。”

——那是他第一个世界的基石。

自己是要为世间带来和平的王子。自己是被爱着的,母后总是温柔地对待自己,而父王虽然乖僻严厉,但母后总是告诉自己说,父王是爱自己的。

何等天真的想法,何等拙劣的谎言。

那精致虚假的玻璃世界被“你这种废物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这样一句话轻易地粉碎了,像清晨的露水一样消失无踪。紧跟着的是毫无迟疑挥下的利剑,世界的根基就此命丧黄泉。他伴随着世界崩塌的巨大丧失感跌落在地上,看着世界的破坏者蹒跚想要终结他的性命,却最终不支倒地,凶器落地的巨响敲入他的脑中生疼。整个房间里充斥着死亡的气息,让他一阵窒息,仿佛自己也正加速死去。

那时趁虚而入的邪神,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称得上是救世主。

遭受至亲死亡与自身意义被否认的双重打击,对世界的认知被完全推翻时,邪神植入的邪恶信念成为了新的根基,眨眼间新的世界便构筑起来了。脚踩在这扭曲的、由不信与暴虐建成的大地上,他重又呼吸到氧气,能够活下来了。

他成为了掠夺者,施害者,信奉强者生存。他用尽计谋,极尽残虐,将所有可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因素统统铲除。他成了恶的代行人却丝毫不介意,他变得如此彻底从心脏深处开始腐烂发黑。

他固执地相信,人生在世能够倚仗的唯有自我与力量。只有自己不会背叛自己,只有得到力量才能够保护自己。

一直到他经历第一次死亡后又在异界活了上千年为止,这世界都坚不可摧。死亡不足以让世界崩塌,相反愈发加深他的执念,数千年来,他都扎根在恶的世界里,一心只想除掉那个一而再再而三威胁自己的存在。

然后从他完全没有考虑过的方向、几乎是正背面,有人狠狠地袭击过来,一边说着要保护他,一边用名为“相信”的武器,粉碎了他的世界。

“——贝库塔!”

“贝库塔,呐,你怎么样了?!”

不管听多少次,都是既吵闹又烦人的声音。贝库塔不情愿地睁开眼,看到某个自说自话摧毁了别人的世界观的老好人从正上方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醒了吗!怎么样,会有哪里痛吗?”

“……没。”

贝库塔撑起身,发现自己是躺在卡店里供客人休息的沙发上,手臂还在隐隐作痛。能想起刚刚和游马决斗到中途的记忆,可是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向游马发问,游马便夸张地描述了起来:“是地震啦地震!突然间就晃起来了把店里弄得一团乱!然后你就摔倒了!幸好没过多久地震就停了,没有人受伤,不过你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头一直醒不过来,吓死我了——!!”

“地震……?”

原来如此,那是地震啊,的确这里是地震多发的岛国,事实上之前也曾经历过几次小震。竟然就这样摔晕过去,也太丢人了,贝库塔立即这么想。游马看起来丝毫没有取笑的意思而是一脸担心,这让人感觉更糟。所以贝库塔扭过脸快速朝门外走去,同时又伸出左手拉着游马一块往外走。

“咦、贝库塔?你要去哪?”

“回去了。”

“回去?现在?为啥?”

“不为啥。”

“诶诶……”

这显然很让人困扰,不过游马想大概贝库塔的确是不舒服想休息了,所以没说什么跟着对方一同走向车站。

他们在检票口前读到led显示屏上写着由于刚刚的地震造成了多班列车延误,他们要坐的班次最早也要一小时后才能到。有这个时间恐怕走都走回去了,游马这么抱怨,于是贝库塔当机立断决定走回去吓得游马上蹿下跳看他有没有撞坏脑子。为什么这么急着回去呢?游马想不明白,贝库塔也不回答,拿出Dpad打开地图一脸装乖笑容说机会难得游马君要不要久违地抄个近路?

他们穿过大片绿化带又沿着旧轨道走了一段,踩在枕木上摇摇晃晃时不时停下来确认下方位,然后拐一拐就进到小巷子里躲避日光。以往是真月硬拉着游马四处乱跑,如今倒是两人手拉着手友好地并肩前行——关键是这路贝库塔没走过,所以也没法乱带,还不时地得拉住对陌生岔路跃跃欲试的游马。怎么我会变成这种角色的呢?贝库塔惆怅地想,然后笃定一切都是千尊的错。两个人走走停停将近四十来分钟,终于回到了认识的街道上,不需要再停下来确认方位了。

他们走过通往神代宅的分岔路口,贝库塔毫不犹豫走向另一个方向。他们经过电影院门口,贝库塔脚下顿了顿还是继续往前。即使走过这漫长的一个小时,年轻的决斗者的精力也没有丝毫折损。他想他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做些什么能让自己放松下来的事——而到处是不想看到的人的地方,或是过于黑暗、难以确认自己与身边人存在的地方都还是算了。

他们最终停在游马那温暖的家门前,长时间交握的手掌心早已被汗浸透,把被手套阻拦而支离破碎的体温更完整地传达了过来。天还很亮,可是阳光已经淡了,无法让人感觉到温暖。那就从身边这个太阳身上索取好了,贝库塔想。

游马在他主动吻上来的时候才搞清楚他这一路什么打算,红着脸回抱着他给他回应。他被贝库塔拉着坐到床上,两个少年人的吐息纠缠在一起,时不时带些敏感部位的摩擦接触,这明显的暗示更让他头脑发烫。游马对于这种事不管经历多少次都还是很纯情,但也会好好做。不需要贝库塔再做更多的引导,他慢慢俯下身体贴近对方,青涩而热烈地回吻。

贝库塔没有什么私服,在重获人身后他不太能在夏天穿那件毛毛领了,所以现在是校服。一旦拆下领结解开纽扣,廉价的布料和均码导致的大小不合的领口立刻就敞露出大片的胸膛。游马毫无技巧地啃上去惹得贝库塔闷哼一声,但也没什么不满。年轻人的特色就是无技巧而激烈。他胡乱伸手去扯游马的衣服,想要把t恤顺畅除下而不挂到虾角是个难题,很幸运地一次过了。已经空荡荡的皇之键在贝库塔的眼前来回晃悠着,让他很想把挂绳扯断可是又不敢,只是嫌弃地用手捻着甩到游马背后去。

坦诚相见得差不多了,贝库塔含着游马的手指仔细地将它们充分润湿,再一次让游马的脸变得通红。他小心翼翼又急不可耐地将两根手指探进贝库塔的体内。因他的摸索而颤栗的人伸手压着他的脖子要与他接吻,而他却时不时分心去吮吸对方胸前的乳珠。两人一味任性地索求着让节奏变得乱七八糟,终于在扩张结束时达成了统一。游马架着贝库塔的腿挺身进入时,橙色头发的少年一时间甚至失去了声音。

激烈的撞击开始之后,贝库塔终于感到轻松了起来。在更大的摇晃之中他反而感觉不到震感了。他的世界正散发着强烈的光和热,仿佛要把他融化一样。沿着脊椎一阵一阵涌上的的神经电流让他发出快乐的悲鸣,大脑中像被插进了电极,能够思考的区块接连崩溃当机。擅自渗出的泪水把他的视界变得波光粼粼,可以看到被情欲浸透的暗红的双眼、汗湿的头发带着微光,甚至连近在咫尺的吐息仿佛都能看清。猛烈的入侵让身体逐渐接纳异物到了更深的深度,敏感点遭到攻击时他感觉连灵魂都要打起颤来。小腹间的粘腻液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射出来的,而他只是一味晃动着腰迎合把他弄得乱七八糟的这一切。

像是一个清醒的梦境,他在梦中疯狂却又不会被梦境所困。

当他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在呜咽,两只手紧紧地、紧紧地抓着游马的后背。而游马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毫无隔阂无比温柔地拥抱了他。

他的世界的破坏者。他的世界的构筑人。

他闭上眼睛,把自己的意识沉进黑暗之中。

游马把他的由「不信」所构筑起的世界推翻之后,建立了以「相信」为根基的世界。

那实在是非常荒谬的世界。所有的基石只有他对游马以及游马对他的信任。只有站在这个基础上,他才敢去建立新的信任关系,比如强忍不自在住进神代家,比如普通地和同学来往。每一天他都时不时会陷入恐惧之中,仿佛下一秒这段信任关系就要破灭了,他会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代价,甚至再一次被最亲近的人危及生命。但是这样的事一直没有发生,一直没有,一直……所以他也无法自己主动去打破这样微妙的和平,只能继续在不时的不安定感中活下去。

或许有一天,他能够真心接受这样的世界,像游马那样活下去吧,贝库塔也这么想过。但是至少不是现在,现在的他依然踩在摇摇晃晃的大地之上,只能靠爱欲让自己暂时遗忘。

他看不见未来,他看不见脚下延伸的路。只有游马拉着他的手,引领着他往前走。

可是,即使这前方真的通往深渊,如今他也只能握紧游马的手一步步走下去。

(——何况它的确通往光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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