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

一之濑缓缓睁开眼睛，想要张开嘴巴，却发觉唇瓣被胶带牢牢粘着。他的肌肉比大脑更先感受到疼痛，自双腿双脚上被紧紧勒住的地方浪潮般涌起，酸痛到濒临麻木的背后有着温暖又沉重的热量。

是本间君。

一之濑动了动手指，摸索着触到了绳索和身后人的手指。意识模糊间一之濑的手掌握住了本间的指节，对方的指尖触电般地抖了抖，修剪得又圆又短的指甲搔在他的手心，有些微微的痒。

本间那边有了动静：先是鼻腔里冒出来的软绵绵的哼哼，尾音未落便换上一句尖锐的闷鸣。一之濑感到身后人颤抖着向他靠近。

或者说撞击更合适。

一之濑吃痛地咳了一声，声音从喉咙里滚落，消解在密闭的唇齿里，像极了他们此刻无济于事的挣扎。他用力攥紧了本间的手指，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本间快的脑袋歪了下来，毛茸茸地在两人的肩头胡乱蹭着，想要破除嘴唇上的桎梏。一之濑被他拱得有些痒痒，偏过头去想稳住本间，结果两人的脑袋恰好撞在一起，一之濑发昏之余听到了本间不满的呜呜声。

这家伙完全失了方寸啊，和平日里的冷静完全两样了。一之濑慢半拍到来不及恐惧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拼凑出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委，却率先灵敏地捕捉到了开门声。

一之濑感到自己背后的本间僵住了：门在一之濑面前，而本间在一之濑背后。本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危险正在逐步靠近。

“就这么两个小家伙也敢来我这里送死啊。”男人的冷笑声回荡在房间里。一之濑抬起头，想要看清楚罪犯的容貌，却被开门时室外的灯光晃了眼睛。当他的视线恢复清晰时，那人已经绕到了本间面前，而本间则瑟缩着更加贴紧了一之濑，像是恨不得藏进他的身体里一样。关闭的门前，两个一看就是手下的家伙铁青着脸，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两名落难的警察预备役。一之濑毫无惧色地回瞪过去，像是要用眼神和对方打架。

“这个还挺合我胃口的。”那个男人打了个响指，本间尖锐的哭叫声隔着胶带也听得出撕心裂肺的惊惶。两名手下冲上来摁住了一之濑和本间快两人紧挨着的肩膀，本间一直在向身后躲闪，然而肉墙般的一之濑堵死了他逃窜的可能，一切的挣扎都只不过是徒劳。

金属落地声后本间揪住了一之濑的指节颤抖着捏紧，一之濑的指尖似乎碰到了并非手部的细嫩皮肤。像是在哪里听过的黏腻水声窸窸窣窣地咕啾咕啾着，本间的哭声凄厉，随着粗重的喘息渐渐变了调子，手上也渐渐失了力道。“嘶啦”一声过后，本间的呻吟声终于原原本本地从唇齿间流溢而出，他死命挣扎，变了调的哭音像荡漾的波纹一样颤动：“不要…不要这样……我是个男人啊！怎么——呜！啊，呜…别碰我，求你，不要……啊……”

“两根手指就足够高潮了吗？你这个男人可真是比女人还敏感。”男人话音未落，一之濑便感觉到身后本间的身体逐渐柔软下来，两个手下也卸了几分力气。

“真紧，第一次吗？我建议你顺从一点，不然一会儿疼的可是你。”男人凑近了本间耳边道，低沉的声音同样在一之濑耳内炸响，“太紧了，搞不好会见血呢。”

“不…不要……”本间痛哭着向后躲，一之濑顺着他用力向前一挪，本间的哭声却更加拔尖，愈发凄凄惨惨的。

“等不及了吗？这样邀请我。”旁人下手更重了些钳制住一之濑，一之濑的后脑被本间咚地撞到，目眩之际听到了本间抗拒不已的亲吻声，唇齿磕碰在一起宛如刀剑相向，如此亲昵的行为之下竟是没有半点爱意可循。

等等，那家伙肺活量不是一般的差啊……一之濑心中警铃大作，感到身后人因为缺氧挣扎着，痉挛似的发着抖，泣音嘤嘤作响，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幼猫。

堪称是折磨的吻结束后，本间大口地喘息着，到后来喘息都变得破碎，伴着哭声七零八落地洒了一室。

“不…不要……好，好痛……哈啊…呜……”一之濑的背后传来一下一下的撞击感，每一次撞击后都能听到本间被顶出一声湿漉漉的喘息亦或是绝望的恸泣。

“动一动嘛，别和个木头人一样。伺候好了我就放了你们，嗯？”本间原本把头偏到了一旁避开那人的亲吻，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溅在了一之濑的后颈上，在听完这句话后他却抬起了头，半信半疑地问道：“呜…真，真的吗？”

笨蛋！一之濑气得直哼哼，用后脑勺给了本间一头锤，然后便被一旁的手下扼住脖颈以示威胁。

“你现在还有的选择吗？”男人从容的笑声宛如毒蛇吐信似的嘶嘶作响。

本间吃痛地叫了一声，委委屈屈地抽抽鼻子，主动往身前蹭了蹭，一边疼得倒吸冷气，一边软声道：“你要说话算话。”

“一定。”

本间放弃了一切抵抗。

一之濑感觉身后的撞击频率明显加快，吻声也更加黏腻恣肆。

“这小子哭了。”一个手下扬声道。

我哭了吗？一之濑眨了眨眼睛，好像确实有凉凉的液体淌在脸上……原来是我自己的眼泪啊，一之濑在胶带下的嘴唇没能成功扯出一抹苦笑，我还以为是本间君的。

“你说他哭什么呢？”男人的提问没有得到回答。本间只顾着哭泣和喘息，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呻吟着，发不出任何一个完整的音节。

“而且他还有反应了。”嘲讽的笑声响了起来，就连享用着本间的男人也忍不住低声地、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要不要帮帮你的好兄弟？”

拜托，是个男人见到这种场面都会忍不住起反应的吧？一之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本间会怎么想他，凄惶感揪住他的心脏，随着撞击与心跳的频率一阵阵抽痛。

“唔…嗯……”那个傻瓜是点了点头吗？一之濑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他同本间身上的胶带便被人刷地割开，嘴上的也被撕掉了——痛得要死。

一之濑的视线刚刚恢复清晰，就被人死死摁在地上往嘴里塞进去了什么东西，水混着血把小玩意儿送进食道，不知道会在身体里产生怎样的反应。

“你们给我……呜！”手下啪地给一之濑的嘴上重新贴回了胶条。

啊…到底给我吃了什么呢？总之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一之濑定了定神，趴在地上看着本间被男人粗暴地摁在地上。本间手上的绳索不知什么时候断了，两只纤细的手腕被男人攥在手里举到头顶，衣衫早就凌乱得不成样子，男人的脑袋埋在他的锁骨上吮吸。本间侧过脸，透过被泪水与灰尘染脏了的歪斜的眼镜怯怯地看向一之濑，视线相抵的瞬间又触电似的挪开，径自抽噎着。本间的身体在发抖，腰际露出一截软肉随着下方的撞击颤动着，看起来和被男人的肉体拍打得啪啪作响的臀肉一样有弹性。本间在脚踝上的绳索并没有被去掉，两腿被人为地制作成一个圈，箍在男人的腰间，本间每一次的后撤闪躲反而会帮助男人更深地侵入。本间的裤子褪到脚下，被绳索绊着，随着高高翘起的臀腿在男人身后颤巍巍地摇晃，他的内裤意外地花哨，让这残忍的场面看起来甚至有些旖旎的意味。

如果在本间君腿间的那个人是我就好了。当这个突然萌生的危险想法划过一之濑的脑海时，着实把他吓了一跳。拜托啊，一之濑！那可是同自己朝朝暮暮共处一室的好兄弟、好搭档，怎么能对他抱有那样的心思，而且还是在这种场景下……会被本间君讨厌的吧？他那么自视清高的一个人，一定会嫌恶这种肮脏的幻想。

“不要！”尖叫声打断了一之濑游离的思路。本间突然奋力地挣扎起来，脸上挨了一耳光，眼镜飞了出去，在一之濑面前摔碎了一片镜片。男人凶狠地掐着本间的大腿拼命将自己往里面送，旁人七手八脚地摁住了拼尽全力反抗的本间，本间绝望的哭声回响在暗室里。

“别，啊——呜呜，求你……别…别射在里面……”本间的哀求落了空，在男人拔出来之后整个人气息微弱地瘫软在地上饮泣。一之濑看到他空洞的眼睛里有什么失去了光彩。

像是坏掉了一样呢，本间君。明明该难过的才是，但身体里却好像有什么在燃烧。一之濑感觉钳制自己的手放了松，连忙狼狈地膝盖发力连滚带爬地蹭到了本间身边。

本间无力地对一之濑扯出了一个比哭还凄惨的笑容，伸出虚软的手替他温柔地撕下嘴上的胶带。“……我没事。”本间强忍着哭腔，扯了一句太过蹩脚的谎言过来安慰他。“怎么可能没事啊！”一之濑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掉眼泪，连声音都被悲愤扭曲变形。

“喂，你小子，刚才他说了要帮你的，男人可要说话算话。”男人气定神闲地整理好衣服，坐在一旁掏出手机对准两人，“另外，你刚才可是被喂了一粒好东西，能帮你兄弟爽上天的。”

原来我对本间君那些不可告人的情感，原来都是药效所致吗？一之濑心头涌上复杂又浓烈的情感，不知是释然还是苦涩。

“…他们给你吃了什么？”本间的喉咙有些嘶哑，干涸了的泪痕又重新淌下泪来。“大概…春药之类的吧……”一之濑心不在焉地答道，他感到自己的情欲已经不受控制地滋长，不由自主地瞥向本间一塌糊涂的下半身，按捺不住地脱口而问，“可以么，本间君？”

“什么？”

“和我做。”

“…唉？”一之濑确信本间看向他的眼睛黯淡得如同风雨中飘摇的一豆烛火，已然濒临熄灭了，而自己可能就是浇灭他的最后一瓢冷水。本间讷讷地张开唇瓣，然而齿关仍然紧闭着，他并不明显的喉结滚了滚，不知是想要说些什么还是扼住了一声叹息，终究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情感代替理智率先做出了选择，一之濑低下头对着本间的唇吻了上去。本间愣住了，双手迟疑地攀上一之濑的肩膀，拽拽他的袖子示意要替他解开手臂上的桎梏。

“你要是替他把手上的绳子解开，我就废了这小子的胳膊。解开腿上的，就打断他的腿。”男人冷笑道，“这么享受别人主动的吗，嗯？你自己不会动吗？我要看的是，你凭自己怎么帮你的好兄弟。”

本间在接吻的间隙溜出一声叹息，双手傍着一之濑的身子艰难地撑起身体，股间传来失禁似的感觉，精液顺着被掐红的大腿内侧滑落，这让本间有些反胃，霎时面色难看得紧。

“要是不想的话…我拖住他们，你快逃。”一之濑看到本间脸上嫌恶的神情，眉头一皱，“我不想强迫你。”

“强迫我的又不是你。啊…我刚才被那家伙内射了，可恶。”本间低声道，“同性之间无套内射的艾滋传染率很高的，出去之后我要是没力气，你一定要带我去医院吃阻断药。”

原来并不是讨厌被我亲吻吗？一之濑在药效的冲击下完全不能思考，但他确信自己此刻心中有一丝愉悦——不论遭遇了什么，本间还是那个本间，那个脱线的、故作深沉的、自以为聪明绝顶但实际上傻乎乎的理论派怪胎。

“……你也记得吃。”本间的手摁上一之濑的裤裆，显然被吓了一跳，“怎么比那家伙的尺寸还吓人……啊，真是的，可有我受得了。”

一之濑的脸霎时爆红。

“我的脚还绑着，现在又没什么力气，不太方便……后入式可以吗？”本间一本正经地说着极其色情的内容，双手不住地安抚着一之濑迫不及待的家伙。

一之濑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超负荷，整个人完全傻掉，尽管每个词语都在脑海中不断地放大重复，可他仍然无法做出任何反应——或许已经反应到不能再反应了。

“你快点完事儿啊。”本间最后低声嘱咐道，扭转过身子盘腿坐进一之濑怀里，回过头盯了一眼一之濑僵硬的脸，用手抚上他的性器对准了缓缓坐了下去。

一之濑没有说过，他非常喜欢本间的后背：蝴蝶骨线条优美，腰腹上肌肉匀称，顺着性感的脊柱沟一路下滑，在临近臀部的位置甚至还有着适合被亲吻的腰窝，仿佛是古希腊雕刻师的杰作。衣料盖在上面就是对美徒劳的遮掩，一之濑想，本间所有的衣服都该改成露背装。

“嘶——”本间吃痛地倒抽一口凉气，“我说…你小子也…太大了吧……呜……”

“…对不起！可是…可是我控制不了……”一之濑连耳垂都红透了，本间的抱怨适得其反，手里的东西又增大了几分，痛得冷汗直流。

“笨蛋……呜……”炽热的温度隔着单薄的衬衫印上本间的后背，是一之濑在吻他。一之濑感受到本间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尝试着向上顶了顶，本间尖叫一声软了腰肢，在剩余精液的润滑下将一之濑的家伙一下子吞吃下大半。

“呜…好胀……”本间叫苦不迭，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个不停，两手撑在一之濑膝盖上想要起身缓解，摩擦之下却被插得越来越深。

“…你别乱动。”一之濑喘息粗重，扑在本间的耳后颈侧，恰好刺激到了本间的敏感点。一之濑感到本间夹得更紧，粗喘着低下头吻上本间的肩，尝试向上动作。

“我不动的话你还要在里面插多久嘛……”本间还在努力动作着，声音带了些哭腔，“快点射出来啊，求你…好痛的……”

“你要是想快一点……”一之濑沉吟道，“那就，忍耐一下。”

“趴下。”一之濑命令道，猛地起身向前，用力顶了顶本间，本间尖叫一声向前倾倒，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下面还紧紧夹着一之濑不放，随着动作在交合处滴落几滴白浊。一之濑的膝盖卡在本间的腿间，小腿压着本间的腿，俯下身用牙齿掀起来本间的衬衣吻上他的裸背，下身打桩似的动作了起来。

本间把脸埋在臂弯里，死死咬住衣襟以免自己发出难为情的叫声。年轻同侪的抽插大开大合、不知轻重、毫无章法，但却意外地比刚才有快感得多。“次郎……”几番顶弄后，本间终于承受不住地曼声呻吟道，“太快了…次郎，呜…慢，慢一些，我受不了了……”

“…真搞不懂你到底是想快些还是慢些。”一之濑歪过头顺着本间的肋骨舔了一口他的胸侧，本间整个人一抖，突然就塌软下去，发出嘤嘤呜呜的哭声。

“原来胸部这么敏感吗？有趣，我都不想放你走了。”看到本间被操到射了出来，男人起身大笑着，笑声毒针似的刺入两人的耳里，“开玩笑的，等这小子药劲过了，就会说话算话让你们离开的——啊，对了，药效大概一小时左右，是刚拿到的新货，谢谢你们替我验货了。”说完便留下摄影设备，带着手下们离开了，“一小时后见，玩得愉快。”

“最好都是假货。”本间低声咒骂道。

……我要操本间君足足操一个小时吗？一之濑心头萦绕着说不出是惶恐还是兴奋的情感，情不自禁地加快了本来放缓了的速度。

“…好吧快些就快些。”本间还以为一之濑是想帮自己印证这批药都是假货，配合着闷不做声地捱下了更深的顶弄，不时地连哭带喘地哼哼两声以示抗议抑或是…舒服。

本来前列腺快感就比阴茎快感要强嘛。本间哼唧得更加心安理得，翻涌的情欲让他来不及考虑自己正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享受他根本没想过会拥有的前列腺高潮。

“本间君……”一之濑低声问道，“他录下来我们俩要做什么啊？”

“之前调查的资料显示，这家伙名下…有色情产业。”本间重重吐出一口气，打了个哭嗝，“大概在拿你试药，顺便…拍个gv吧。”

“……完了完了。”一之濑哀嚎起来。

“没…没准销量好，再找你来拍呢……”本间忍不住出言嘲讽。

“还是和本间君一起拍么？”一之濑低沉到有些沙哑的声音钻进本间的耳畔，本间觉得自己的脸颊热到快要爆裂了。

“说什么呢，大笨蛋！”尖锐又颤抖的哭叫隔着衬衣与手臂传了出来。

“如果给好多好多钱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一之濑扁了扁嘴，用鼻尖拱了拱被自己留下了痕迹的本间的蝴蝶骨。

“闭嘴啊笨蛋，想被开除吗！”本间咬牙切齿，报复性地尝试夹紧在身体里进进出出的火热肉刃，果不其然一之濑的喘息又粗重了一些。

“快点结束吧，求你……我膝盖磨得好痛。”本间又试着晃了晃屁股，突如其来的主动让一之濑释放的欲望更加浓重，他低声问本间：“可以吗…在里面？”本间哼哼唧唧地默许了，腰扭得更卖力了些，恨不得一之濑迅速解决生理问题。

然而一之濑并没能如他所愿。

或者说，这批药果然不是假货。

释放过一次的一之濑并没有得到纾解，仍然硬挺着开启了第二轮。

“你…你为什么……呜…停下！”本间发着抖，在地上被顶得向前一下一下地挺撞，手臂与膝盖快要磨出血来，“不是都已经…射进去了吗……为、为什么还……啊…还不结束……”

“我停不下来，本间君……”一之濑不住地亲吻着本间的后颈，“你身体里太舒服了，我停不下来……”

“说什么荤话……”本间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继续配合着一之濑的动作，“算了…都是药效……呜…也不能怪你……”

“温柔一点…拜托了……”本间宛如呓语似的最后恳求道。

“对不起，本间君。”

又过了两轮，一之濑这才从本间的身体里缓缓退出。

“终于结束了啊……”本间哭哑了嗓子，委屈巴巴地瘫倒在地上，膝盖磨得见了血，手臂隔着衣服还是破了皮，“呜…你射进来太多了，感觉好胀啊。”

一之濑看着本间揉了揉酸痛的腰腹，随着臀腿的挪动，红肿的穴口流淌出他刚刚留在里面的东西，这场面淫乱极了。

“对不起，本间君。”一之濑低下头不敢再看本间，因为他发觉自己又有了反应。

“都说了不怪你了。”本间眯着眼睛看向他，“你没事了么？我怎么看着好像……”

“……对不起。”一之濑的手脚都被束缚着，只能干瞪着自己站立起来的小兄弟束手无策。

“用手帮你成吗？”本间懊恼地挠了挠头，艰难地强忍痛意坐起身来，“屁股实在太痛了。”

“也…没说一定要用那里啊……”一之濑也顾不得许多，身体快他的话语一步凑到本间身边，“拜托了本间君！”

“你这家伙，刚才不还用得挺起劲的。”本间低声骂道，挣扎着穿好裤子跪坐下来，一边嫌弃一边握住了一之濑刚才在他身体里驰骋的玩意儿。

“本间君…好熟练呢……”一之濑舒服地眯着眼睛调侃道。

“…生理健康课上讲过人体构造。”本间含糊道。

“那种课你也听啊？我还以为是经常——嘶！”一之濑看着本间一脸和平日里课上没区别的，那幅带刺儿似的高傲又冷淡的样子，渐渐安下心来，却又可怜起自己受摆弄的小兄弟，在本间一副研究学术似的眼神下备受试验操作般的揉捏。

“……很舒服吗？被我这样。”本间喉咙发紧，无意识地吞咽下口腔里分泌出的液体，抬眸瞟了一眼红着脸的一之濑。

“……舒服。”一之濑诚实地嗫嚅道。本间的手指细长，比起他的身体有些微微发凉，握上来的时候他忍不住浑身发抖，随着试探似的不断加重的力度真的是比他自己动手爽得多。

“真是的…我……”本间红着脸撤掉一只手，呲牙咧嘴地膝行着蹭进一之濑怀里，“我也想试试。”

本间将两人的性器并在一起律动，额头抵在一之濑肩头，发出柔软的呻吟声。

“还…还算…算是舒服……”本间的汗液与泪水胡乱地蹭了一之濑一肩，发情般的喘息声呵在一之濑耳畔。一之濑偏过头，唇瓣触上本间的额角，又向下把灼热的呼吸喷在本间红透了的耳垂上：“谢谢，本间君。”

“唔——”不久，两个人一同得以释放，液体四溅，迸射到身上脸上。本间沉默了一会儿，双手颤巍巍地帮两人穿好裤子，但是始终靠在一之濑的怀里低着头，一之濑只能偷眼瞧见他红得惊人的耳后。

“结束了。”本间用手指蹭掉两人脸颊上令人难堪的白浊，低声说，“我们可以离开了。”他回头冷漠地看了一眼拍摄灯扔在闪烁的镜头，跌跌撞撞地起身挪到墙角，一之濑清楚地看见他屁股后面的裤子完全湿透了，洇出大团的潮痕。是我刚才做得太过火了，一之濑看着本间强忍疼痛靠着墙坐了下去，拿起一旁碎了一片的眼镜戴上，艰难地咧嘴笑了笑，对他勾了勾手。一之濑顺从地爬了过去，侧身倒在本间身边，熟练地枕在他的大腿上。

“还痛吗？膝盖。”一之濑问。

“痛。”本间没好气地叹息道。

“对不起。”

“说了多少次不怪你了。”

“……谢谢。”

“嗯。”

“……本间君。”

“嗯？”

“我……”

“药效没有想象中久呢。”开门声打断了一之濑的话，男人进来对着两个人笑得莫名，打了个手势后手下们便冲了上来，把一之濑扯到一边蒙上头套打了一闷棍，一之濑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便倒了下去。

“你们做什么？！”本间挣扎着想起身却被男人摁在角落，男人扯开他的领口，从他身上扯下一节胶带把一张名片贴在他的胸上，顺势揉了一把。

“混蛋…你说过要放了我们的！”本间又羞又急，恨不得冲上去将男人打翻在地。

“这就放了你们。”男人轻笑道，“想我了记得给我打电话。要是敢把我的电话泄露出去，在这录下来的东西就会传遍你们学校。”

“谁会想你啊，变态！”本间话音未落，也被套住脑袋得到了和一之濑同等的待遇。

“有意思，够野性。”男人点上一支烟，挥了挥手，“就扔那儿去吧，手脚干净点别再被人看见了。”

下手们点头哈腰地扛着两个男人离开了。

一年后。

“本市最大黑恶团伙头目近日发现死于住宅火灾，由于火势过于猛烈，警方尚未找到能够破解死因的线索，现向广大居民征集……”

“你干的？”

“嗯，是先绑起来然后放的火呢。”

“很熟悉的手法啊。”

“最新消息，前日该团伙被线人掌握大量证据，一举抓我数名在逃及造成恶劣影响、于社会安全存在严重隐患的犯罪分子，专家推测该头目疑似畏罪自杀。”

“这是你做的吧？”

“举手之劳罢了。”

“不错啊。”

一之濑和本间肩并肩躺在宾馆的床上，看着电视中播报的熟悉影像相视一笑。

“奖励一下我们，嗯？”本间掀开浴巾跨坐在一之濑身上。

“啊…今天是要…骑……”一之濑支支吾吾地挠了挠脑袋。

“骑乘。”本间仍然擅长一本正经地说出糟糕的台词。

“……生理健康课上教过？”一之濑从床头摸来安全措施用品递给本间。

“书上看的。”本间低下头，一之濑看见他连耳朵都染上了潮红色，“和你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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