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周】Kama（十四）

OOC注意，极雷注意，文笔渣注意

FGO，A闪 x 弓娜

爱情使人盲目，使人清醒，使人变得不像自己，使人成为更好的自己。言下之意，ooc，请自行避雷。

33.

经此一事后，他们正式确立了关系。虽然偶尔会有些小争拗，但在沟通之下总归磨合得不错。他们亲昵了不少，只是阿周那不愿意在公众场合与吉尔伽美什亲近，但私底下总会纵容他的任性。

最让吉尔伽美什感到意外的是有别于平日拘谨的风格，阿周那在床上充满表现力。没有夸张，羞涩和大胆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令人魂牵梦萦。所以，现在吉尔伽美什在塌上轻吻阿周那的脖子，再次取悦怀中的爱人，看看能不能来多一场翻云覆雨，但他注意到阿周那正在出神。他孩子气地咬了眼前人一口，抱怨道：「胆敢分神，在想什么？」

「嗯！」阿周那掩着被咬的地方，皱起眉后说：「只是……感觉还是不对。」

吉尔伽美什立马反驳：「哪里不对！我的技术可是一流的！」

阿周那给了他一个浅浅的微笑，却拨开了在腰上不安分地游走的手，退到一旁扣回蓝色睡衣上的钮扣。见爱人开始穿衣，吉尔伽美什也套上了短裤。他并没有意欲穿上衣服，只是阿周那坚决不与全裸的他睡在一起，他才决定改变自己的睡眠习惯。

「像这样享受爱欲，感觉不是应做之事，有欲望只会让自己不断受到轮回的限制。」

吉尔伽美什不认同阿周那的处世观，但这是人类创造思想文化的一部分，也是阿周那的一部分，他也没办法不爱。明明身为英灵只能永远留在英灵座上，却仍烦恼着如何完善自己来摆脱生死轮回，还真有阿周那的风格。他轻笑了一声，而他的笑声毫不意外地换来阿周那的撇嘴和提问：「这有什么好笑的？」

「只是你一生都在守矩守法，却想打破这一条生命之中最大的法则。」

吉尔伽美什自己也曾经挑战生命的法则去寻求不死之法。他翻越高山，跨越大海，最终却败了给自己引以自豪的肉体。他再深入海底取得仙草，仙草却落入蛇的腹中。最后，他顿悟了人类是逃不过死亡的命运，也领悟了自然法则的不可逆转。不过，化为英灵这种不朽的存在，某程度上也算是达到永生了。

「吉尔，我知道我答应你要顺从内心的欲望，也为到和你在一起而喜悦。只是解脱有什么不好？有欲望就有烦恼，只有摒弃欲望才能解脱，解脱了就不再受轮回之苦了。」

阿周那的眼睛真的漂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不断琢磨出深邃内敛的光辉，仿佛永远不会黯淡下来。这样的光芒是吉尔伽美什所钟爱的，也是他所懊恼的。吉尔伽美什怀着矛盾的心情在心里感叹：吉尔伽美什啊吉尔伽美什，你真不愧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人。

「按照你的说法，强欲的我岂不是要不断地轮回下去了吗？」

阿周那立刻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并且紧握着他的手。吉尔伽美什明白阿周那的意思，他就这样静静等待对方的回应。

阿周那思索了很久，最终让双额相抵，似是悲伤地哭着，似是释然地笑着，说：「我恨你，吉尔伽美什。我恨你是一个大傻瓜。」

吉尔伽美什会心一笑，在阿周那的手腕上轻啄了一下。

「睡吧。」

「晚安，吉尔。」

「晚安，阿周那。」

34.

吉尔伽美什不知自己离开迦勒底后已经过了多少的时日，他只知之后每一次被召唤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寻觅阿周那的身影。他没有刻意思量，只是夜空中的星光是他的眼睛，春日中的花蕾是他的微笑，大气中的清风是他的琴音，就连路边一块平平无奇的小石子也能勾起他泉中共浴的回忆，然后他就会禁不住傻笑。

但是，有时候他会感到哀伤。当他想分享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却惊觉爱人不在身旁聆听的时候、当他躺在床上却听不到枕边人向他问安的时候……吉尔伽美什会情不自禁地忆起了阿周那的眼泪，忆起了那一场圣杯战争。

那是吉尔伽美什离开迦勒底之后第一次再与他的爱人相见，但困于令咒的阿周那趁着自己愣住了不甘愿地射出了一箭。在他化为光华之前，他眼睁睁地看着阿周那抱着他的头颅痛哭，伤心欲绝。他不敢相信他竟然让阿周那再次亲手手刃了他深恨的人，所以下一次当他再见到那一抹白色身影时，他忍痛地用天之锁束缚着他的爱人。他曾经有一刻想过不如就这样把阿周那永远缚绑在他的身边，却也深知阿周那会因不能对御主尽忠而心伤，最终还是狠下心来用刀剑枪戟贯穿了他的身驱。他看着阿周那的气息在他怀中逐渐变弱，听着阿周那在他耳边小声说：「吉尔，请你等待多一会儿。待我赢得圣杯，就能长久地陪伴你了。」

然后……

……轮回……

……仅此而已。

在经历了无数次重逢的喜悦与分离的苦痛之后，吉尔伽美什偶尔会禁不住臆想，会否有一个世界，他不是王，阿周那也不是战士，他们或许可以过寻常人类相濡以沫的生活。他们或同笑、或同泣、或因为脑回路对不上而吵架，再在互相沟通理解后和好、或许阿周那会静听他和恩奇都一起诉说旅行的趣事、或许他会笑看阿周那胜过迦尔纳、或许他会带阿周那去欣赏旭日东升、或许阿周那会陪他观赏寂夜灯火……然后十指紧扣地度过每一天，一起走向生命的尽头。

然后他又会想，正正因为他和阿周那都是英雄才会被记录在英灵座之中，所以他们才能在人理烧却之时相遇于迦勒底。以倾世之力才能成就的爱恋，非他吉尔伽美什莫属。现在他们在圣杯战争中的聚散，也只不过是在不知时间地点的情况下进行惊喜的约会。

吉尔伽美什开始期待下一次约会了。也许下一次被召唤的时候，他们会身处同一阵营，也许他们能再一起饮酒，再一起聊天，再一起玩游戏机……

现在吉尔伽美什仅仅是静听时钟的滴答滴答，就足以让他心怀喜悦。

End

到此，Kama正式完结了。

这是两个人在互相倾诉、引导、和陪伴中相爱，从中得到成长和救赎，名为Kama（爱与欲）的故事。这也只不过是我所憧憬的爱情理想化的极致。

那么，有缘的话，让我们下一个故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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