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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不死吞,异世界的征服者】第三章至第五章,2

[db:作者] 2025-07-20 15:17 5hhhhh 2750 ℃

  两人同出一言,周芃命在旦夕,却并不害怕,他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脑海里却又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无论发生什么,总得弄清情况再说。

  周芃先开口问公羊朔:「先生,请问命格是什么?天龙指的是什么?煞龙指的又是什么?」

  公羊朔平静地给周芃解释道:

  「人,身而负命,或而有形,此之为命格。帝皇将相是最喜欢往自己头上安个祥瑞的命格的,只是他们大多其实都不曾有过这种东西。」

  「世人常以为身负命格便高人一等,实乃谬误。命格,或藏福或伏祸,不一定是好事。」

  「天龙乃九龙中的一支,其名曰泰颉,类云似雾,主气运,会让一切事态向九龙命主有利的方向发展。」

  「而不死命格会带来天人五衰之相,也就是那人现在的样子,」公羊朔朝徐友康抬了抬下吧,「所以现在你的天龙在集中压制不死命格,此为其一。」

  「煞龙同为九龙一支,名作诟秀,只是由你的怨气所化,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这么大仇怨,竟然可以让煞龙具现到这个地步,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但失了天龙,你想要制住它已经很难了。煞龙会以折寿的方式同时带给你和你的敌人以厄运,这同自杀无疑,殆矣!」

  「你本有不死命格,毋需在意这个问题,然而现在天龙不死相抵,煞龙耗的可是实打实的寿命!」

  公羊朔说话的时候,手中的玉笏嘶嘶直响,接连不断地冒出了黑气,与周芃刚见到公羊朔时无异。

  怨气。

  周芃下意识地将左手握成了拳,海棠花叶灼灼发烫。

  他好像知道了缘由。

  隐约摸清了自己身上的情况,周芃却不曾对死亡感到害怕,只是觉得有点可惜,自己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想做。

  一闭眼,一朵黑色的莲花居然在周芃的脑海里绽了开来,见到这朵莲花,周芃的心绪涌上了一股说不上来的五味陈杂,接着又完全平静了。

  于是便朝公羊朔作了一揖,恭敬地开口问道:「先生可有办法?」

  公羊朔眉头一皱,以拇指扣住了右手小指,其余三指触上了周芃的喉咙,黑气蒸腾之声更盛,随后三指一路划下,最后来到周芃脐上两寸的位置,随后脸孔一皱,饶是他向来气定神闲,此刻也不禁迸出一声小小的哀嚎,三指如同触电般缩回,待到他仔细去看,三指的指尖已烂,指甲同腐黑的烂肉一块剥落,竟然露出了森森的指骨!

  「先生?」

  「无妨。」

  公羊朔也抹了一把汗,他话音未落,三指已完好如初。只是刚刚整理完仪容不久,他的额头又再度渗出了涔涔的冷汗,公羊朔抚着下巴,双唇紧抿,面露难色地沉思自语道:「全都郁结在了天府……」

  周芃望着公羊朔,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公羊朔却将那玉笏折为两半,双手一捏,那玉笏便化作了齑粉,一道翠色的光华在他的双掌间游荡,渐渐笼向周芃,然而不久,周芃身上一股煞黑之气竟然冲天而起,直扑公羊朔的掌间,那由玉笏捏碎成的粉末顷刻间居然反倒被染成了紫黑色!

  目睹了此情此景,公羊朔哀叹了一声,闭目沉言:「我本以为自己有逆天改命之能,可万万不曾想到……前所未见,前所未见,事到如今,我也救不了你了,唉!」

  周芃见到公羊朔也是这幅样子,心中却不曾乱了半分,只觉神识一片清明,只是平静地说道:「谢过先生,先生不必自责。」

  随后找来了摊在桌角上的纸笔,开始将自己预想中的战略一一地记录下来,以作后事之考量。

  不久,公羊朔回过了神来,见周芃在快速书写着什么,略一定神,便知道他是在准备后事。他看了一会,随后眉角挂着汗液,问道:「你不打算再挣扎了吗?」

  「没有,只是做个准备而已,总不能毫无准备地死掉。」周芃的纸笔不停,「一个时节的寿命也是寿命,我总得找找看有没有办法来解决这件事,坐以待毙不是我的作风,希望先生也能在这段时间里配合我。若是老天不给我留一条路,那我也得给它走出一条路来。」

  听到「老天」这两个字,公羊朔便站定不动了,过了一会,他踟蹰了一会,好似下定了决心,一步上前捏住了周芃的手腕:「我虽然救不了你,但还有一个办法,可以为你续命三年!」

  周芃抬头看了看公羊朔,随后提笔继续,继续道:「不必了,先生。三年虽说不长,可也不短。一个时节未能找到的方法,三年也未必能找到。要续这三年的代价,对先生来说想必不菲,就不劳烦先生了。」

  「不,你不懂!我和天命作了那么多年的对,这次也不能被它制住……这三年可是有大用的!」

  公羊朔说到这里,周芃笔锋一顿,凝滞了一会,随后搁到了一边,「洗耳恭听。」

  「我昨日观星,望见西方紫气腾升,又有雷电晦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周芃站直了身体,仔细倾听着。

  「我救不了你,但你却是救得了自己的!」

  「紫气腾升代表龙脉之所在,雷电晦冥意味着将陷大乱……若是你能在这三年里执其牛耳,掌其龙脉,汲其王气,不要说是煞龙,即便是九龙俱折,你也能把你的命格再度唤醒!」

  「只是你得加快动作,我这幅身体,最多只能为你续上三年,三年之后,若是你还未得到半点龙脉里的君王之气,那你我便都得魂飞魄散,魂离三界了!」

  听得公羊朔的这番话,周芃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反手抓住了公羊朔的衣袖,用低沉的嗓音问道:「先生为何要如此帮我?」

  公羊朔紧盯着周芃的双眼,随后目光又游移了一会,最后才用沧桑的口吻地叙说道:

  「世有奇医,好治异疾。」

  「陈地王侯有一子,自幼身体羸弱,常罹重病,久治不愈,当世术数名士皆道其命不久矣,此乃天数有令,九为大限,一连数人,皆出此言。其父不信,寻法求解,数度而不得,举府皆哀。」

  「适时,市过一老医,名唤鲁景润。此人甚奇,寻常病症,询价数千,人皆笑曰疯医,然,不至三日,其人便门庭若市,贵室林聚,豪贾云至,无他,唯其医术高超,当世无二。」

  「然则鲁有一嗜,好治奇病,身患疑难杂症者,愈奇,愈乐,病症既除,分文不取。」

  「鲁闻世子奇病,亲自登门,请一试,亲故念其热切,许之。」

  「初以汤剂调之,久不见效,换以针灸猛药,亦无果。」

  「六旬既过,世子年近九,府中人皆以为无望,其父托人以香木制柩,其母日泪浸白绢一匹。」

  「一日,鲁裸衣而簪花于首,奔于市井,且歌且蹈,世人又以其疯。鲁地侯亦叹其子实无药可医,非药师之过,差一小仆,携百金,慰之。」

  「鲁甚奇,自道奇症已治,何出此酬?」

  「仆告以陈地侯,其母弗信,自往视之,果如其言也,幼子竟能行如常人!」

  「复寻奇医,追问之,答曰先诸术士之所言,固不诬。鲁乃使其服闹羊花,陷其假死,辅之以九束李护命,是为以毒释厄,瞒天过海,世人无一不叹世间之奇才也!」

  「翌日,鲁暴毙于居所,面绛而嬉。」

  周芃当然猜到了这个故事的主角是谁,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公羊朔,后者以同样的姿态相视,沉默少时,继续道: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了一件事。」

  「天数可逆。」

              第五章:濠上乐贼

  公羊朔需要和周芃一起为吊命做些准备,周芃便将自己的公务暂时托付给了宁虎臣和严敬处理,两人的事务本就繁忙,现在繁上加繁,更是腾不出手来,只能关注一些重大要事,细枝末节便顾的不是那么深了。

  李朴感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当然也不是想造反,只是山大王的本性难移,想趁此机会捞些好处。这好处李朴也并无从周芃的军营底下刮来的打算——那样肯定会被严敬和宁虎臣两人给查出来。相处了那么多天,李朴很清楚他们可不是什么酒囊饭袋。

  身为一个之前在重重围剿之下还能活得安然自得的前山贼,没有两把刷子是不可能的。李朴可比他那副看起来又黑又胖的样子机灵得多。

  自家占不到便宜那也没关系,世上能搞点好处的地方多的是。

  严敬整理的那套军事体系对李朴来说极为好用,他虽然出身山贼,但不到几天便已经摸清了这套体系在军队调动上的效率,那可是要比他当山贼的时候自己摸爬滚打搞出来的野路子要好用多了。

  他借着为军队搜刮粮食的名义用手下的斥候摸清了周边的一部分情况,严敬和宁虎臣也没起疑心,因为这本来就是周芃赋予李朴的特权,周芃灵活使用了这位山大王的经验,务食于敌,大大减轻了军队的后勤压力。

  为此,李朴的俸禄不少,待遇也是不薄,但他还想要更多。不过他也算有点良心,这些贪欲,他并不准备从周芃的手下攫取,而是准备在敌人的身上好好地捞上一把油水。

  从敌人身上刮油水要比从自己人身上刮要隐蔽得多,严敬他们没那么好查出来。

  李朴相当喜欢从俘虏手里探知情报,尤其是遇到聪明点的俘虏,李朴甚至还会用他那拙劣不已的狗爬字上书周芃,请求将其培养成己方的翻译,周芃恰好也有此心,一路绿灯大开。不久李朴手下就聚集了十来位略通汉语的各色罗尔人。

  这十来位罗尔人各有出身,有的是四处行脚的商人,有的是脑袋灵活的农民,有的则是熟知附近地形的牧羊人和猎户,这是李朴刻意挑选的结果。不同的出身外加特意的操控,这些人之间很难形成一个团结的小团体,而掺入的几位僚属一方面同样学习这罗尔人的语言,一方面又起到了监视他们的作用。

  这些带路党对李朴的四处劫掠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他们提供的情报由斥候加以验证,李朴的队伍熟练地运用着地形四面出击,一旦得手便立刻借助地形撤退,而且还专挑那些不利于骑兵追击的丘陵沼泽四散,所以周芃划到李朴手下的人手,虽无与对方正规骑士正面作战的本事,却因为专挑软柿子捏,战损率低得惊人。

  而每次李朴得胜归来,除了把大头上缴给周芃以外,自己也被允许留下一部分分给手下与那些投诚的俘虏。

  这样做确实为李朴积累的不少政治上的本钱,周芃对他抱以了相当的信赖,而他手上的俘虏因为跟着李朴得到了他们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好处而越发忠诚。

  然而李朴身为其中的主事者,自己却总也捞不到足够的好处,他知道现在牺牲的,以后会换来更多,可毕竟现在只能把可怜巴巴的残羹冷炙收到怀里,这与他的山贼本性可太相悖了。

  就在前两天,李朴与学习汉语略有小成的俘虏交流的时候,偶然间得到了一条信息,俘虏说那些贵族老爷打仗的时候一般并不会杀害败者,而是会将其绑回,向对方的家族索要赎金。听到这条消息,李朴心里那点歪心思就被挑动了起来。

  这不就是绑肉票的活计么!

  这业务他李朴可太熟了!之前他在山头混的时候,附近的鸿商富贾可没被他少敲诈过!只是李朴作为一个外表粗狂的黑大汉,办事却极有分寸,绑架的人选都经过特意挑选,都是有些地位却又不伤及他族中筋骨的角色,绑到手里也算是好吃好喝招待着,要价也绝不狮子大开口,只是在对方的心理价位附近反复横跳。经年累月,那些富商也就习惯了,甚至每年还差人单独来到李朴的山寨里「自愿」交上那么一笔保护费,省得李朴每年还得「走个过场」,久而久之,李朴甚至还得到了个「儒盗」的诨名,意指他为贼诚信,绝不食言。

  前事不提,在手下俘虏的启发下,李朴很快从三十多个人选里筛定了自己的目标,一个以黄蓝二色横条纹为徽记的骑士。

  此人行事乖张,时常虐待手下的农奴,又对领地课以重税,手头积攒了一笔不小的财富,手下人却不怎么愿为此人卖命。

  更完美的是此人自己又胆小怕死,不敢亲上战场,听说他遭人闲言蜚语,说是再无所建树就要他的叔父就要剥夺他对一块领地的继承权,传言不是真的,但他的叔父确实警告了他,让他在最近的一场骑士竞技大会里证明自己的荣耀,他又不敢与别人同台竞技,于是便雇人冒名替自己参战,那人却在赛场上当场被一位男爵识破,自此以后他就更失颜面了。

  选定了目标,李朴便立刻带兵,突袭了那位骑士的领地,将他从自己的林场里绑回了军营。借着翻译的帮助,李朴模模糊糊地向他传递了自己只是意在劫财,不想伤及他性命的意思,此人一脸惶恐,看上去极为害怕。

  之后李朴试着提出了一个狮子大张口的价格,哪知那人满口答应了下来,李朴看那人一幅快要吓尿了的样子,也觉得这属实正常。

  骑士提出要写一封信与家中交涉,声明如果没有自己的亲笔信,那家族里是绝对不会出一个子儿的赎金的,这是这里的规矩。李朴随口问了随行的翻译一句,翻译也不甚了解这些贵族之间的规矩,只是基于本能地对贵族的害怕与信任,迷迷糊糊地回答了个好像是这样。

  李朴忙着监视骑士写信——虽然他几乎一个字母也看不懂,但耳边听到翻译点头,也就没有怀疑,让他继续写了下去。写完之后李朴留了个心眼,在送出之前分别让几个翻译各自检查了一下,问他们这其中到底有没有问题,然而大多数人只会说话不认字,只有一个商人有点文化,确认了信中确实只提到了让家里人赶快交赎金的问题。李朴便放心大胆地让人送了出去。

  对方很快就回了信,还附上了四分之一的赎金,李朴见到黄澄澄的金币那是喜上眉梢,抠着金币是又亲又咬,越发相信自己这异世界的第一桩生意是办成了。对方提出剩下的赎金必须等到亲眼见到了肉票人没事才能当面交付,一个当地的罗尔商人也点头称是,谈起自己以前被绑架的经历,也说是见了人才给足赎金的。

  对方出手阔绰,又有翻译背书,李朴便更加放心,带了十余轻骑便带了绑来的骑士上路。对方只来了三人,见人没事,便痛快地结清了剩下的钱,李朴大赞一声「痛快!」拿了钱,验明了真伪,便要上路,哪知此时,对方竟从林子里山丘上又探出了几个骑兵,夹杂着数十弓箭手与剑盾兵,翻脸便是不认人!

  李朴当机立断,马上调转马头,骂骂咧咧了几句,丢下赎金立刻带领手下跑路,只是可惜对方伏击占了主动权,自己这边有两人稍有不慎,反应慢了一点,没有跟上大部队,被对方截了下来,当场乱刀砍死。

  李朴是不可能当场为他们报仇雪恨了。对方这几个人里混着三四个使用奇怪力量的骑士,李朴的实力比杨信他们差了不止一线,一对一还好说,一对三是绝对打不过的,只能落荒而逃。

  回营的路上,李朴咬着牙,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挣扎着把乱局中射中自己左手的一支箭给拔了出来,吐了口唾沫,痛定思痛,觉得自己虽然初来乍到,但还是对对方太客气了一点。这才给了对方钻空子的机会,让那个骑士自己写信更是败笔中的败笔,自己实在是在钱财面前欠了考量。

  还未脱离险情半分钟,李朴心中大怒,摸了摸腰间挂着的板斧,冲着队伍里没有受伤一骑叫到:「你!回去!把部队给我调出来!咱们拾掇拾掇,杀他个回马枪!」

  骑兵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动身,气得李朴一鞭子抽在了他的马屁股上,大吼了一句:「快给我滚!」

  「对方跟我玩出其不意这套,老子也得给他点好玩意儿回敬回敬!哦!对了!嘶——」李朴伤口绷裂,又倒抽了一口冷气,呼吸了两口,又继续冲着脱离了队伍,一路奔向远方的骑兵喊道:「给我把那个翻译给绑了!我到时候回去倒是要好好讯问他一下!」

  待到差走此人后,李朴又挑出一人,让他先行刺探那个骑士的封地,探查一下对方的兵力情况,若是对方真的叫来了大军,严阵以待,那李朴也不准备和对方硬碰硬。

  来日方长,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李朴有的是办法让对方好看。

  不到一刻,严整的部队马上聚集到了李朴面前,这次来的可不是收取赎金的小部人马,而是像之前那样的劫掠大军。

  李朴换了马匹,瞪大了充满血丝的牛眼,招呼了一下手,部队便蜂拥跟上。

  奇怪的是对方似乎并没有在自己的领地里做什么准备,前去侦查的探子回报时答复他们竟一切照旧,农民照常耕作。

  被坑了一把的李朴此时此刻极为谨慎,又在行进过程中放出了几波斥候,让他们仔仔细细地搜寻周边的情况,得到的回复竟然都是如此。

  难道对方有诈?

  李朴的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自己回马枪的速度虽然快到对方几乎不可能估计到,但现在对方一幅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埋伏了自己一手,现在在自己的老巢再怎么也得稍微设点防吧?这空门大开是闹哪样?但转念一想自己叫来了大军前来复仇,还未到敌方阵前便被人吓走,日后岂不是要被手下笑话?

  失了威信的后果要比吃败仗更严重,李朴思忖了一番,决定硬着头皮上一次,于是便分出了小股披甲执盾的具装精锐,准备先来一波佯攻试探试探。

  主力埋伏在山丘之后围成了半个口袋,先行的部队分散前进,李朴放低了声音,用粗犷的嗓音告诫手下:「小心行事,如有不对,立刻撤到包围圈里,诱敌深入,反吃他们一波!」

  部队小心地深入了对方的领地,周围的一切都安稳如常,只是农民见到了李朴的部队之后才尖叫起来,四散奔逃。

  李朴仔细地观察了对方的逃跑路径,杂乱无章,脚印向四面八方扩散,并不像是刻意将自己引入一个圈套。

  到底是对方根本没有设伏还是整个村子根本就是一个伺机待发的陷阱?

  李朴越发狐疑,谨慎地观察起四周,却恍然望见河边竟然有两个女人在逃跑!

  这两个女人身穿华服,巨大的裙撑让她们行动不便,一看就知道与那些在田地里耕作的农妇不同,身份高贵。她们奔逃的目的地正是护城河中间的城堡,毫无疑问这两个女人跟那个骑士肯定有那么点关系,李朴认为她们手里肯定捏着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两人身处河边在己方一侧,若是对方的埋伏,对方很难及时阻截己方,对方应该是做不出这样愚蠢的布局的。

  即使是埋伏,李朴也有信心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劫走她们。

  双腿一夹马腹,李朴驾着缰绳就向那两个女人冲了过去!

  两个女人在河边穿着大裙子,本来就举步维艰,现在见到李朴这样又黑又壮的大汉骑着高头大马直接向自己冲来,顿时花容失色,提着裙子傻呆呆地站在了原地,毫无反抗之心。李朴顿时一手拎起一个,立时将两个呆头鹅一样的贵妇提到了马上,一个朝上一个朝下地挂在了自己的马鞍上面,只是马鞍上的空间太小,不得已之下只能把其中一个挂在了马鞍前面。

  掳到了两女之后,李朴也并不停留,立刻后撤,跑到了队伍中间,他一边在挣扎的两个女人屁股上各自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让她们安顿下来,一边静静地看着护城河中间的城堡,这让李朴越发怀疑,哪怕自己杀了个回马枪,对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点防备也没有,之前对自己反戈一击的那票人到底去了那里?

  此刻的城堡还是没有如同预想般收起架在护城河上的吊门,城堡里面的人反倒乱作一团,李朴越看越疑,便扬起马鞭,指着那近在咫尺的城堡,对着自己的队伍喊道:「看来对面这傻屌玩意是打算再给我们来个请君入瓮啊!兄弟们,咱不吃这套!在外面随便抢点东西,意思一下,马上就走!下次再给他来点刺激的!」

  骑兵队伍便象征性地散开了一会,片刻之后,各人便都在马背上挂了绵羊面包之类的战利品,有的实在抢不到什么东西,就拿了农民丢下的耙子,匆匆归了队伍了事。

  两个贵妇惊恐地在马上尖叫,李朴嫌烦,便从她们的裙子上各撕下一块布料,塞到了她们的嘴里。这两个女人看年龄,像是母女,但仔细一看脸,却又并不相似,让李朴好生奇怪,嘀咕了一句:「只听过在外面偷男人的,儿女长得不像男人,可没听过不像女人的啊。」

  李朴一瞄两人的奶子屁股,都是丰臀肥乳,李朴见到此情此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淫笑,自言自语道:「倒也不是完全不像。」

  女人的裙子胸口大开,露出了两侧的香肩与胸前的一大片白腻,深邃的乳沟嵌在中间,这让李朴觉得极为放荡,一股邪火躁动起来,只是装备厚重,压得他实在难受,于是只好撸了那个年轻贵妇的奶瓜两把,稍微先发泄一下,软绵绵的手感让李朴有些流连忘返,女人感觉到粗糙的大手拂过自己的乳房,身体颤巍巍地一僵,却是不敢动。李朴移开目光看了看女人的脸,却是摇了摇头,倒也不是说女人太难看,只是觉得不太符合自己的审美,又看了年长一点的贵妇一样,同样发出了一声失望的叹气,小声随口说道:「你娘亲倒是给了你一对好奶子,只可惜这脸长得实在不咋地。」

  女人听不懂李朴说的话,呜呜地小声扭动起来,在马上叫唤。她是背靠着马鞍被挂在马上的,大概是姿势很难受,便用一双哀求的目光看着李朴。一双蓝盈盈的眼睛,水灵灵的,带着一种少妇的妩媚,看得李朴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在有一只小猫的爪子在挠。

  她的动作幅度不是很大,却听得正在筹划下次进攻的李朴很是心烦,李朴随手给她的双峰来了一耳光,给她翻了个身,叫骂道:「老实点,骚货!」

  女人这才畏惧地停了下来,那个年长一点的贵妇倒是十分懂事的样子,虽然被挂在马鞍前面,但一动不动,很是省心。

  李朴拍了拍驮着三人有些超载的马屁股,又是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一回到营地,李朴就把这两个女人塞到了营帐里绑了起来,先行审问之前那个点头称是的商人俘虏。

  商人负着双手,额头冷汗直冒,不断地说着些求情的话语,李朴看着心烦,一把摸出自己腰上的板斧,剁到了商人旁边的地上,吓得商人立马倒在了地上,裤裆里渗出一股黄色的难闻液体。

  「你妈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骗我的时候怎么就没那么害怕?」

  商人又像一只蠕虫一样爬了起来,用罗尔语混杂着奇怪的汉语,模模糊糊,口齿混乱地为自己求情,旁边的幕僚让他放慢语速,清晰吐字,这才勉强整理出了他说的内容。

  「此人说自己当初被强盗绑架的时候确实是那样的,他也不知道……听不清那个词是什么,可能是那个骑士的名字,他说他耍了诈。」

  「他说的不是名字,是一种……」一个牧羊人站了出来,指了指自己的屁股:「就是这个玩意,坏掉的。」

  「是骂人话?」幕僚问了一句,认真地做了笔记,那牧羊人还不知道「骂人」这样抽象的词汇的意思,只是重复道:「是坏掉的意思,腐烂的意思。」他大概是想用他那有限的词汇表达这是一种诅咒。

  还未开始正式审讯,手下便送来了一份用罗尔语写就的信,李朴拿着这封信,扫了一眼,就丢到了那个人面前——他一个字也看不懂。

  「你,给我将功补过,翻给我听!」

  这商人虽然确实懂点罗尔语的书面语,但对汉语可是不甚了解,让他翻译这封文书可太难了,可他看着一脸火气正待发泄的李朴,又不敢说自己不会,只好硬着头皮,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第一句是:「致卑劣的盗贼。」

  商人嘴里呜呜地说着:「是给……给……」后面就含糊不清了,李朴和他的幕僚看懂了这人是想用肢体语言来代替一部分的翻译,念在此人手无缚鸡之力,就把他放了开来。

  被放开的商人喘了一会气,跳了起来,做出一副四下张望,像猴子又像老鼠一样鬼鬼祟祟的动作,接着又偷偷摸摸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银币,又塞了回去。

  李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已经转成了一幅茫然:「你妈的,这到底是个屌意思?」

  幕僚看着商人,若有所思地说道:「给贼眉鼠眼的小偷?」

  商人虽然听不懂这句话九成的意思,但他点了点头,补充道:「给暗处的,坏的人。」

  李朴又把震惊的目光转向自己的幕僚:「我肏咧!你是怎么看懂的?」

  第二句则是:「你这个从恶魔屁眼里生出的,满身流脓的混蛋。」

  商人看到这句话,露出了一幅欲哭无泪的表情,勉强说道:「你……」

  幕僚看着他,回答道:「我?你想要我干什么?」

  商人指了指信,说:「是它在说你。」

  「哦。」幕僚面无表情地在白纸上记下了一个「尔」字。

  接着商人张牙舞爪地发出了低吼,两手各弯出一个角的形状,李朴见到此情此景,一拍木桌,大怒:「什么!你想吓老子?」

  商人马上恐惧地晃了晃手,急忙说:「不是这个,不是这个!是它在说,很坏的东西,很坏的东西。」

  幕僚托着下巴,询问道:「写的是你是很坏的东西?」

  商人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又转过了身,跪在地上,翘起了屁股,指着自己的肛门,说:「这里……」

  李朴此时又是一敲桌子,今天他被对方耍了,心里满是怨气,这个闯了祸的商人还不知道云里雾里地搞些什么鬼,当场吼道:「你他妈的耍我?」

  「息怒。」幕僚把李朴按了回去,「他可能是想表达对方骂你是屁眼。但这是那个人骂的,不是他的问题。」

  李朴满脸火气地坐了回去,鼻子嘶嘶地抽着气。

  商人又回望四周,见到了一个还扛着一匹羊的军人从门前经过,便向李朴询问:「能把……那个给我……吗?」

  李朴低低地骂了一句:「肏他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摆了摆手,叫住了那个人,对说道:「给他!」

  商人拿到了羊,手就摸着羊的肚子,一路撸到了后腿,手指又张了开来,撑在母羊的阴道口前,作出一幅捏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幕僚没看到最后那个动作,问道:「肚子?」

  商人知道「生下」这个概念很难表达,又做了一遍之前那个动作,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摇了摇手。

  幕僚这次终于看到了最后那个动作,只是还是没理解对,又问道:「小羊?」说着,还走到了母羊的旁边,对母羊指了指,两掌比出一个逐渐缩小的圈:「小的,这个?」

  商人闻言立马摇了摇头,低着眼睛,紧张地想了一会,最后终于豁然洞开,把双手捂在母羊的肚子上,慢慢张大,好似两手握着一个渐渐变大的球,最后又扣了扣母羊的阴道,示意什么东西出来。

  幕僚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懂了!是怀孕!」商人根本不懂这种日常交流根本用不到的词,见幕僚这幅表情,以为他是真的懂了,也是讪笑着点点头。

  李朴坐在旁边,觉得很是不对,对着幕僚发问:「不对呀,这怀孕为什么要做那个撸一遍的动作?你确定不是生下来的意思?」

  「嗯……」幕僚搔了搔头,「也是,好像确实是生下来的动作。」

  商人又看了一眼那个「满身流脓的」的形容词,露出了绝望的表情,捂住了自己的脸,接着硬着头皮用手摸边自己的全身,接着缓慢地拉开手掌,作出一幅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长出来的动作,又把手掌往下滑。

  这次是李朴发问,他用中指的直接敲了敲桌子,问道:「身上长出东西,再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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