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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同罗烈火,星流云散各奔前程,4

[db:作者] 2025-07-20 15:18 5hhhhh 4660 ℃

  邵公公进入院子的时候,白先生已经把珮玉和琢玉接了下来。珮玉示意其他人稍微保持一点距离,她和邵公公单独谈话。邵公公毕恭毕敬,珮玉自如坦然。约摸半刻钟时间后,谈话好像结束了,两人并肩向其他人走来。

  “谢谢你们保护和照顾公主。”邵公公诚恳地说,又看着琢玉,“杜少爷,您小小年纪,就堪此大任,不得了。长大后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人的。”琢玉腰板挺直,并不言语,但是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色。

  “说是公主……”小涟好奇地问,“你到底是什么公主啊?”

  珮玉稍微尴尬地避开了视线:“那个,其实也不算……一般临出嫁的时候才册封公主的,我还没到那个岁数,所以我现在只能说是父皇的女儿,而不是公主。”

  “那么,怎么正好和琢玉在一起呢?”白先生问。

  “我母亲跟杜大人家的大夫人有亲戚关系。”珮玉解释道,“破城日前一天,夫人进宫去见我母亲,母亲让她带我出去跟同龄人玩玩,没想到竟然机缘巧合,遇到你们,躲过一劫。”

  梁叔点了点头:“看来,杜家的大夫人,千钧一发之际,不光是托付了自己的儿子,更把皇室的公主藏在了儿子身边,也是个有胆识的人啊。”说完,转向邵公公,“那么,公公,我们现在想要出宫,有什么办法吗?”

  “有的。”邵公公马上回答,“我刚才已经考虑过了,我可以号称依命令转移艺人,把你们带出城去。只是,”邵公公面露难色,“可能需要稍微冒犯一下。就是说,为了说服卫兵,让他们不至于提出‘你一个独臂的公公怎么转移这么多人’的疑问,要把你们用一根绳一个接一个地串成一串,就像押运犯人那样。”

  见众人陷入了沉默,邵公公有点颓丧:“我知道,你们现在没法相信我,但是为了……”话说到一半,被小涟打断:“对了!其实绳子可以不打死结,可以绑成从内部一用力就能自己挣开的样子,这样可以吗?我来给你们绑,邵公公观看学习,等到最后,邵公公再绑我的手。只绑手就可以了是吧?”

  “是的,只绑手就可以!绳子连在一起。”邵公公面露喜色,“这样可以吗?”这次,得到了大家的点头。

  终于,不久后,一行人排成一长串,蜿蜿蜒蜒地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小涟走在队伍的最后,有点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个院子。最初她踌躇满志而来,正月又志得意满而归,当时怎么也想不到,如今竟是被绳子拴着一个连着一个,趁着夜色离开这个泼满了油脂、一点就着的院子。虽说有点不舍,对这个退场方式有点遗憾,但久在樊笼里的小涟,心中更多的是挣脱的喜悦和对外面世界的期待。

  经过华清宫唯一开着的一个侧门,门口的守卫只有五个疲惫的卫兵。小涟看了,心想看这样子,如果真的按照梁叔的计划,用火灾吸引走两三个人,其余人拔腿就跑凭速度冲出去,应该也能跑掉;只是,即便不算梁叔本人,其他人恐怕也难以全员无伤地安全离开了。

  邵公公与卫兵的交谈结束了。即便只剩一条胳膊,邵公公也再次展现了他如同去年天长节漫步在长安街市时那样孤高凛然的姿态,让卫兵只有连连点头的份。“喂,走了。”他低沉着声音对苇芽团的众人说。苇芽团的人也很配合,耷拉着脑袋,蜷缩着肩膀,一个接一个地缓步往前走,表现出一副“其实不想走但被人用绳子拴了不得不走”的模样。这一帮人都是表演为生,个个演技高超,卫兵看了没有丝毫生疑。

  走出宫门,走过狭窄的宫前广场,走上了宫前河流上的石桥。当初他们满怀期待地阔步踏过这座石桥,甚至为此把一些曾经朝夕相处的人抛在身后,却没想到这里会成为他们的牢笼;此次踏上石桥,是离开这座豪华的宫城,一行人绳索加身,却满心喜悦。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大约丑时,河流上与河水两侧草木丰茂处都起雾了。走在桥中心的时候,在黑夜与雾气的共同作用下,前后两茫茫,什么也望不到,唯有半圆的下弦月,挂在天空中散发着明亮的光辉,让小涟不禁看愣了。边走边抬头看月亮的小涟,走着走着,突然撞到了她前面的小凝后背上。急忙收回注意力,发现所有人都停下了,空气变得紧张起来。

  “怎么回……”小涟对着小凝耳语了一半,就停下了,因为她已经听到了:前方的浓雾中,噼噼啪啪地传来了马蹄撞击桥面石板的声音。影影绰绰,看不清楚是什么人,但结合声音,大体能知道对方不止一骑,而是大约有三五骑。马声嘶鸣,人声沉默。

  只见邵公公对梁叔附耳而语,梁叔点头,示意其他人稍稍退后。而邵公公则昂首向前,走到离来人更近的地方,朗声问道:“下官梨园使邵元松,依孙大人的命令,押运这些艺人去城西,请予放行!”

  但对方并没有要让开路的意思,反倒更加靠近了。最前面的两骑互相靠近,其中一匹马上传来了熟悉的、令人讨厌的声音:“大哥,就是这几个人。”毫无疑问,这又是庞侍卫。随即,他又冲着邵公公说:“邵公公,怎么样,以你那脑子,想不到我会骑马出城、寻找起义的唐军吧。”声音中满是洋洋得意。

  “是啊,我这脑子不行了。”邵公公长叹,“我要是想到你在投靠新主方面动作这么快,我当初就不该用刀扎穿你的小腿,而是应该把你的五脏六腑都剖出来才是。”

  “不愧是身上已经丢了两块的人,就是有创意。”庞侍卫咬着牙说道,“待会我就这么料理你。不光你,后边的那两个男人,也要这么处理。”

  小涟开始发抖了。她开始有点后悔,或者说是怀疑,怀疑此时此刻逃出来的决定是否有点仓促。当庞侍卫来炫耀的时候,或许应该先委曲求全,再寻找更加稳妥、更加安全的时机?虽然,即便是现在,让她委身于庞侍卫,这种事情也依旧令她感到厌恶。

  “总之,”庞侍卫身边的所谓大哥,看上去像是这几人中的小头目的人也发话了,“你刚才说了自己是奉所谓孙大人的命令,为反贼办事,死也知道是怎么死的了吧?”

  “这位军爷。”邵公公还在努力争取,“您想必也是刚刚才摆脱了反贼的控制,而我们更是刚刚刚刚从那里面脱身出来,若不是因为这大雾,直到现在还没脱离叛军卫兵的视线呢。您怎么就不能回想一下自己还得低头求存活时候的感觉,放我们一马呢?”

  对方沉默了一小会,犹豫了一下,终于说:“考虑到你马上就要变成死人了,我想我说也无妨:我听庞侍卫说,那一串中,最小的女孩是太上皇的女儿,当今新皇帝的妹妹。如果我能把她从你们这些人的魔爪下救出来送到灵武,你说,这会是多大的功劳?”

  见自己的身份已无法掩藏,珮玉喊道:“瞎说!如果你真这么做了,无论见到谁我都会说:苇芽团的大人们和邵公公拼上性命救了我,而你才是滥杀无辜的犯人!”

  “公主大人。”对方用词恭敬而语气轻蔑,“您固然高贵,但毕竟就是个小孩子,跟歹人生活久了被其洗脑,不是很正常的吗?难道说,他们会因为听了您的话,看了您的撒泼耍赖,就将我这个把皇帝的妹妹从反贼手中救回来的大功臣投狱,而把这些个戏子和阉人认定成保护了公主的英雄?那样的话,皇家的脸还往哪放啊?”

  琢玉先愤怒地喊道:“是非不分,颠倒黑白!”珮玉的手搭上了琢玉的肩膀,悲怆决然:“如果说皇家的脸就是这么来的,那,这脸我们不要了。”

  头目摇了摇头:“公主大人,要不要脸,可由不得您呀。”说完,就好似示威般地,缓缓抽出了马刀,刀身在抽出的过程中其声朗然,听得人胆寒不已。庞侍卫仿佛已经等不及了似的,跟着立即抽出了刀,只有飒的一下。随即,后面的三名骑兵,也纷纷把马刀拔了出来。

  穷途末路,说什么都没用,唯有以命相搏。邵公公用力一甩,直接甩掉了手杖的下半段,把细刀攥在了手里。苇芽团的众人也马上双手用力,轻松挣开了装模作样的束缚。琴师白先生从背上取下如生命般珍视的长琴,扛在肩上,随时准备把它当作一块普通的木头般向着敌人砸过去。团长梁叔也从行囊里掏出了从庞侍卫那里缴获的军刀,抓紧刀柄,摆开架势,一股被压抑多年的凶狠之气弥漫而出。

  “金……金盏。”白先生稍退一步,低声呼喊道,而眼睛则不肯转过去。

  “我知道。”金盏也压低声音说,“一开打,我马上带着孩子们从桥上跳下去。”

  白先生安心地叹了口气:“哈……对,这就对了。”他终于抛下了全部的负担,准备好迎接生命的尽头。

  就这样,这个月明起雾之夜,华清宫门前的石桥尽头,五名全副武装的骑兵骑着大马、手持马刀;他们面前,三个男人拿着军刀、细刀和长琴与之对峙。梁叔、白先生和邵公公完全不觉得自己能有胜算,只是希望能稍微迟滞一下对方的杀戮,让手无寸铁的孩子们能逃命去。至于跳进河里还能不能活着爬上来,这种事情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总比被人杀戮殆尽要强。

  “来吧。来呀。”梁叔的声音里杀气四溢,“不识天高地厚的后生,让你看看我老梁的手段!”

  骑兵的头目耻笑一声,不希得回话,举起手中的马刀,正欲向前,忽然又止住了。

  “大哥,宰了他们吧!”庞侍卫催促道。

  “嘘!”头目不耐烦地制止了庞侍卫,“有声音,你听。”

  几个人安静下来,苇芽团的人也侧耳倾听。确实,从五名骑兵的背后,远远传来了达达的马蹄声。从声音听来,可以确认只有一人一马。马蹄声起初虽远,但靠近的速度相当快,似乎这匹马正在疾驰。

  庞侍卫身后的一名骑兵大声喊:“什么人!”与其说是因为想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不如说是为了防止对方以太快的速度冲过来,导致双方撞得太惨。

  对方听到了骑兵的声音,确实停住了。可能是太用力拽马缰了吧,马匹发出了痛苦的嘶鸣。但是,马匹声虽大,上面的人却一言不发,原地不动,只在能够勉强看到彼此身影的距离上远远看着。

  “快回答,什么人!”头目有些紧张起来了,一边这样高叫,一边示意身后的三名骑兵掉过头去,朝着来人的方向。

  来人还是不说话,浓雾里看不清在干什么。他的马匹不安地躁动着,走来晃去,除了马蹄声与嘶鸣声外,从之前开始,就一直还有铃铛声传来。这铃铛比小涟她们跳舞时戴的小铃铛声音更厚重,而与商队的驼铃相比又更清脆,对苇芽团这些对音乐敏感的人来说,还挺别致的。

  听着,听着。突然,小涟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紧张的沉寂。

  “大狗!!”小涟声嘶力竭地朝着铃铛声传来的方向喊道,“救我!这些人,他们要杀了我们,保护我们吧!”

  骑兵头目既愤怒又困惑地看了看小涟,正欲打马向前,一刀劈死这个女人,却听背后传来了弓弦拉紧的声音。没有时间供他做出反应,一枝箭矢带着撕裂空气的凌厉声音极速飞来,但是毕竟浓雾阻隔、搭箭匆忙,没有打中,而是一箭扎在了马屁股上。马匹吃痛受惊,人立而起,发出痛苦的声音,然后不受控制地向前狂奔起来。苇芽团众人赶忙躲避,伤马就这样驮着上面的骑兵头目,疾驰过石桥,直冲进华清宫里去了。远远传来卫兵的怒喝与头目的惨叫,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庞侍卫突然又听到了弓弦拉紧的声音响起,吓得他赶忙从马身上跳下,想凭借马匹庞大的身躯保护自己。这次这一箭射得倒准,只是可惜庞侍卫在逃跑方面实在迅速,那箭矢从庞侍卫刚刚坐着的地方破空而过,叮的一声射掉了他的头盔。庞侍卫刚落地,伤腿受力的疼痛和头盔被射掉的恐惧就让他发出了非人般的惨叫,站立不稳,瘫在了地上,马刀也早就因为手软而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后边的三位骑兵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们调转马头正对着来人,俯下上半身降低被射中的可能性,同时迅速收起马刀改为解下长枪,准备一齐向来人发起攻击……但是,又犹豫不决。

  “你们三个!”小涟喊道,“赶紧逃走吧,他会放你们一条活路!”

  三个骑兵疑惑地看看小涟,又互相看看,不知如何是好。对方只有一人一马,而他们有三个人,按说完全没有惧怕的理由;但这个人,在如此一个雾气弥漫的深夜里,站在勉强能看清彼此的地方,仅凭月光,就射中一马、射倒一人,实在匪夷所思。弓术这样精湛的武士,用刀不知要有多厉害。虽说再强的人应该也很难同时对付三个全副武装的骑兵,但是这不仅仅是胜负的问题:为了一个已经难以实现的利益,而赌上性命,值得吗?

  无需交谈。快速权衡了利弊的三人,开始缓缓后退,终于不约而同地掉转马首,鞭打马屁股,飞快地朝着相反方向逃跑了,散乱的马蹄声很快消失在了远方。

  来人拍马向前,果然是大狗。他骑着一匹高大的灰马,身披黑色的戎装,戎装上金属的铠甲在皓月下闪闪发光,正如神兵天降。他勒住马,从马身上熟练地跳下,含铁片的鞋尖当当地撞击着石质的桥面,一步一步走到了瘫坐在地的庞侍卫面前。

  “大……大哥,大,老爷,爷爷!”庞侍卫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一边挪动着屁股后撤,一边求饶,“饶命,求你,饶命啊。我是那个,忠心耿耿守护唐……啊不对,不是,我应该是那个,一心忠于孙光远,不是,那谁,孙……孝哲,对对,我一心忠于孙大人的。您是那个,爷爷您是为孙大人办事的吧?小人也是的!只是那个,刚才路上,被那几个作乱的唐兵挟持,不得已才……小人那个,也想着,如果回华清宫的话,说不定能得到解救……”

  咣!梁叔的刀鞘砸在了庞侍卫身边的地上,军刀已经收进去了,这曾经为庞侍卫所用的军刀把庞侍卫吓得不轻。梁叔摇了摇头:“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实在是太多余了。”

  “不,不是……大爷,爷爷奶奶,祖宗……”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已经连缀不成连贯的文句了。大狗的脚步缓缓靠近,庞侍卫仿佛认定了大狗身上有着他仅存的救命稻草,振奋起最后的精神,向大狗求饶:“哥,大哥,我的亲哥,亲爹亲爷爷,您,您相信我,小人真的是忠于孙大人的,我是为大燕皇帝卖命的,咱们是一边的呀!我是那个……对,谢谢,感谢您从唐军那里救下了小人,小人今后一定为您当牛做马,当牛做马……”

  小凝走到了离庞侍卫数尺的地方,轻轻蹲下身,好奇地看着他,“庞大哥,你怎么还不明白,”她的声音一如初见时般甜美,而表情则混合了怜悯与蔑视,“大狗哥他现在也不是为大燕,也不是为大唐啊。”

  “啊?啊?啊啊?”明明应该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却让大狗陷入了高度慌乱与疑惑,“大哥你……啊?这个……”他看看大狗,又扭头看看小涟,明显是明白了什么而又不理解,“对了,对了!曾有位大人教我……这个,您这样前途光明的人,为了女人做这种事,不值得啊!那个,她,对,她不干净,她不干净啊……哎呀!”说着说着发出了惨叫,是因为被大狗狠狠地踢了一脚。

  大狗这一脚,又狠又准。庞侍卫对小涟的贬低让大狗用了最大的力气,而这一脚又巧合地踢在了他的伤腿上,让他发出了二里外都能听到的惨烈嘶号。强烈的疼痛让庞侍卫团成了一个球,在被踢的作用下,叽里咕噜地滚到了桥栏杆边。按说此处的栏杆应该和桥面一样是石头栏杆,但在之前的战争中有几处被破坏了,现在用竹竿、竹篾与绳索组装了一个勉强算是围栏的东西充当栏杆。这样的栏杆显然承受不了一个成年人滚过来的冲击力,马上就发出哔哔剥剥的声音土崩瓦解。就这样,庞侍卫一边嚎哭,一边身上缠着竹篾与绳索,滚进了河水里。

  “呜哇……噗,哈,救……救命!”庞侍卫被水流带到桥下,又从另一边冒出来,“爷爷奶奶……噗啊,呜……饶命,救我……呜啊,救,救我……”就这样,在水中浮沉着,被河水带向远方了。

  苇芽团的七个人加上大狗和邵公公,八个人就这样扶着栏杆,看着庞侍卫消失在河面的雾气中。

  “我去抓他吗?”大狗扭头问小涟。

  “不用了。”小涟摇摇头,“听天由命吧,反正他就算活下来,应该也不能再害人了。”

  “我比较担心华清宫那边。”梁叔担忧地回望,“刚才动静那么大,卫兵肯定听见了。”

  就好像为了回应梁叔似的,他话音刚落,华清宫方向就传来了沉重的撞击声。

  “关门了。”大狗解说,“害怕,外面,更多骑兵,关门了。”

  “呼……”小涟终于放下心来,长出一口气,“大狗,谢谢你。你真的保护我们了。”

  “嗯!”大狗得意洋洋,“我答应了。我做到了!”

  金盏则问替大伙提出了疑问:“你早干啥去了呀,你这是从哪回来?”

  大狗挠挠头:“孙大人,安将军,带着我们,找同罗人。我也,没法不去。”他指了指北偏东的方向,“孙大人他,进去同罗人的帐篷,老不出来。我先回来了,让我的兄弟们跟大人说,就说我拉稀。”

  “……是闹肚子。”白先生纠正。

  “好的!”大狗马上接受,“我让我的兄弟们跟闹肚子说,说我拉稀。”

  “……”白先生欲言又止,“行吧,知道了。”

  “谢谢你。”小涟再次致谢,“谢谢你还特地跑回来。”夸得大狗春光满面。

  “对了。小涟姐姐。”琢玉凑上前,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来的人就是大狗啊?”

  “是听见了……”小涟正想说,猛地又闭了嘴,犹豫扭捏许久,改口道:“这个是,是大人之间的心有灵犀!小孩子别多问。”把一脸茫然的琢玉给糊弄过去了。

  随即,又凑到大狗身边,压低声音责难:“你干什么啊你,为什么要把那两个铃铛拴在马鞍上啊!”原来,那两个铃铛,就是大狗与小涟在温泉池边做大人游戏的时候,拴在小涟身上的一对铃铛。这铃铛的声音深深印在了小涟心底,所以才记得如此清楚。

  “快走吧。”小凝打断了二人的腻乎,“免得刚才走的那两个又带着更多人回来。”

  “对,走,走!”大狗招呼着,接过众人背上的行李搭在马背上,然后牵着马,带着几人很快消失在了小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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