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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韵夜语系列之第三届 - 23,3

[db:作者] 2025-06-19 22:43 5hhhhh 4460 ℃

                              #.18 树

  我是一名警察。

  编号:6308。姓名:林秀树。

  1999年4月19日,我的女朋友——黄菱香小姐,她拿走了我警官证之后,我等了她8个小时她没有再回来。

  我很生气。

  因为警官证上面的数字会告诉她:今天,是我的28岁生日。

  而她没有来陪。

  我一个人在房间,坐完一场夜雨。唱机里面一直在放「加洲旅馆」。尽管,这和我的心情未必合拍,它却告诉我:

  在世界某一个地方,那里有蓝天、有惊喜,有可爱的人在等你。

  我一直在听,一直在唱。回想每一个来过这个房间的女人。我终于明白,其实这里,只不过是人家的一处旅店。

  而身为一名店长,你又凭什么要求她们留下来,陪过此生呢?

  又或者我真的只是一棵树,在下雨的夜里,她们来过避雨。而雨停了,我却看不懂彩虹。

  唱机莫名其妙的坏掉,似乎想以此纪念我林秀树的28岁生辰。

  天快亮的时候,突然又下雨。我本是想等日出,只好拉上窗帘。

  而在这个时候,竟看见一个穿着雨衣的女孩站在楼下的街角。整条路,只得她一个人孤立,我看见路灯下滑雪眼镜的反光。

  我知道,这便是我要等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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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树 &  雪岚

  「不上楼,喝杯咖啡?」

  「不,只想找个人,陪我走走。」

  「恩,走走吧,我等一个女人,等了8个小时,该走走了。」

  「我一个人,走了8个小时,却依然不愿意停下来。」

  我们靠得很近,我撑着伞,她却穿着雨衣。

  「你冷吗?」我问她。

  她忽然停下来,从身后抱紧我。

  她柔软的乳房靠在我的穿着制服的背上,一双手贴在我的胸膛。那副滑雪眼镜的边沿碰在我衣领上露出的皮肤。

  也许是突如其来的惊喜,我不知所措,动也未动。支着伞,雨水却还是打进来。而在我的脖子上,却是一阵的温暖。

  我知道,那是她的眼泪。

  她的雨衣发出犀犀疏疏的声音,左手的食指绕在我胸口的警服扣子上画圈。

  因为不知道她的名字,我真的不知如何开口。

  于是这个姿势的拥抱,便在凌晨5点的无人街角暗自保持。

  直到我的呼机作响,她才梦醒般松开拥抱。

  「树,我要走了。明天,假如还有明天晚上,你会等我吗?树。」她的声音显然是因为哭而变得不自然。又或者是疲惫,总之虚软无力。

  她的眼泪顺着我的脖子一直流下去。

  我对她说:「在我28岁生日的时候,你的眼泪成为礼物。」

  她走之前,我还是问她要不要去「哈根达斯」,或者去24小时店吃早点。

  其实这句很幽默,24小时店通常是开给夜游人。

  原来晨起和夜游,早餐和晚安都只在一线。

  只要愿意,怎会有那许多黑夜白昼。

  就像那一天,我和她走完长街,本是想请她吃最好的冰激凌,却变成在路边摊点了油炸年糕。

  吃完年糕我点了豆浆祛火,老板却错上成黑芝麻糊。

  人有的时候很奇怪,明明是如此冷酷的扮相,却和一群一早起来出工的板车佬同席而坐。

  明明是生日,又断绝蛋糕和烛光。

  她一句也未说,仿佛淡忘刚才的拥抱。吃完,便转身独自离开。

  而我跑去回电话。

  ——「6308复机,密码:奥运在北京。」

  ——「林先生您好,有位署名山鬼的朋友祝您生日快乐。」

  寻呼台小姐的声音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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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康 &  菱香

  墙是粉白色。

  她的面色比墙色还要苍白。

  「你……是谁?」

  「菱香。我是一个妓女。」

  「银狐……叫你来的?」

  「不,她只是去过我上班的地方。昨天午夜,她给我一张卡片,上面写着这间宾馆的这个房间号码。她让我照顾你。」

  「她人呢?」

  「不知道,也许走了。」

  全身的伤口依旧疼痛不堪,头是眩晕。我抬头看时间,16:21分。

  1999年4月19日。

  不知是她还是她,帮我换上新的棉布衣服。伤口上也缠着一圈一圈绷带。我不知道面前的这个菱香是什么人,更不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知道,在一夜的偷欢勾结之后,银狐并未如约杀我。

  菱香递上一支香烟:

  「抽吧,尼古丁会让伤口恶化,恢复得慢些。」

  「谢谢。」以前刀伤的时候,医护总是百般叮嘱不可吸烟,今次的这位菱香确是十分有趣。

  「你和别的护士很不同,菱香。」

  她熟练地为我打火,那姿势干练而老道,「我是一名妓女。」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却再披一件帆布上衣。裙子很窄,到膝盖的长度,开叉显得有些偏高。赤脚穿着高根凉鞋,趾甲上抹着黑色的甲油。

  上衣也是黑色,未扣。袖口张开角度。

  头发大约到胸罩上沿的长度,披肩。中又梳成零散的几条小辫垂落下来。假如不化妆的话,她仅能算作一般的美女。可偏偏是个知道扮靓的女子。

  我不得不承认,她打典成这身是迷人的。

  尤其是厚重的白粉铺在她的面上,让人觉得神秘而颓废。

  加上修饰锐艳的唇、眉、眼线,甚至脸庞和鼻梁的轮廓,使她分外妖娆。

  「我姓赵,叫我阿康。」

  她没有回答我,竟趴在我床边悄悄入睡。

  也许从昨天午夜到这个时分,她一直未休息,我想她是累了。

  趴在我枕边,头发垂下来,却很整齐的铺开,带着香水和烟草混合的气息。

  双腿是侧跪着的,在旁边是我身上脱下的带血渍的衣服,和未用完的白色绷带,以及消炎的药水和护士常用的剪刀。

  我发誓我碰她并没有任何邪念——我并不是那种看见什么美女都会想骑的男人。我只是看她睡着,几分怜惜,轻轻抚摩她的秀发。

  而她却突然惊起,整个弹起来,就像触电一样。飞速拾起那枚剪刀,握在手中,直对准我的胸口。

  狠狠地盯着我。

  我真未想到一个妓女竟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正思量着如何以对,她却放下剪刀:「不好意思。」她很轻声。

  在她双眼是血丝分布,透过厚重的妆容,我可以看得见憔悴。

  菱香放下剪刀,继续回到刚才的姿势进睡。

  窗帘是密闭的,光线黯淡。

  空气中满是血腥、香水、体液和尼古丁的混合味道。自从16个小时前被伏击,我还从未有时间可以静下来整理思路。

  山鬼,难道真是山鬼要杀我?

  我开始在想,在想。

  而枕边的女孩睡得很安,或许是因为疲惫,竟发出轻微的若有若无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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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雪岚 &  银狐

  1999年4月19日21:35分。

  无风。积云。

  MAYA酒吧,7号桌。

  「我以为,你已经回去美国了,银狐。」

  「不,两个小时后才起飞。囊中羞涩,只好飞打折的红眼航班。」

  「大约1996年底的时候,我还在念书,同样是因为囊中羞涩,才堕进这场紊乱的阴郁人生。」

  1996年,我母亲因为赌钱,向贵利全借了四万块的高利贷。而那个时候我在一边念书,一边练射击。射击是从小练习,每当握住枪,我就觉得不再孤独无助。

  而母亲之所以敢去借钱,就是在等1996年底那场比赛的奖金。冠军四万我得来的话。恰好偿清她的债。然后她再去赌,我再去射落奖金。

  生活就是如此,各得其所。

  然而很不幸的是,那一年的比赛却因为主办方囊中羞涩被迫取消。

  母亲拿不出钱还债,贵利全就要我去卖淫。

  有一天,夜自修下课的时候,几个小混混站在我回家的路上,要非礼我。说是我反抗的话,就砍死我母亲,然后奸尸。

  很不幸。在那些时候,我只知道用气手枪射靶心,练了10年射击,竟未碰过真枪劾弹。

  这亦埋下怨。

  他们把我拉到贫民楼的顶层想要轮奸。我不敢反抗,也不想。

  射击用的气手枪和课本一起放在我的帆布书包里。我却知道,它即便可以杀人,同样不可以改变事情。

  有个男孩大约是住这楼顶的,他却跑出来替我打跑那些小混混。我很想感激他,可是他甚至未碰我一下手,只是帮我收拾起散落一地的课本。

  我是希望他会拍我肩,送我回家。尽管,大多女孩在这时刻会像电影剧本那样,奢望一个拥抱。

  在这悲惨结局注定光临的前夕,我是真的希望会有个男孩在寒夜送我回家,记得那一天,我一直望着他,用眼神告诉他我冷。可是他未动,只是轻轻的说:「回吧,他们跑了,天晚。」

  于是,我的1996年就此入冬。

  下楼梯的时候,我竟低声在哭。

  其实……也不知道是在为了什么哭。灯光昏暗,前路阴冷。就似角落间无根无依的暗花,在行将凋萎的最后一夜,也无一束暖光的慰藉。

  并未离开,只一直站在房屋前的电线杆边无声哭泣。上帝派他来,他为我驱散阴霾,却不肯赠我暖。

  我只有落泪而已。

  而回家的路,暗似迷途。

  那些小混混带了他们大哥回来。心惊胆战地,却不可以给人看见我的眼泪,他们把我架上刚才的天台,并毒打刚才那个男孩。

  也许是过度紧张和害怕,虽然面上是虚冷沉默,却仿佛无思想的一具标本,任人拧捏。我听不见他一直在喊什么,他的神情那样激动,声嘶力竭。

  我听不见的,却忘不了他。

  记得他们把我的腿分开,撕裂了裙。我没有挣扎,更没有泪花。在那个男孩伸过手把书包递给我的时候,我是真的希望他会去牵。

  而我的手虚悬着,最终落空。

  从那一幕,我的1996年,就此入冬。

  即便被撕裂最后一层的防线,这只是一个被冻到僵硬的女孩。一个被冻僵的女孩,又怎会哭喊着挣扎呢?

  听不见他一直在喊什么,他的神情那样激动,声嘶力竭。

  然后他被击到昏迷,然后却鬼魅般出现一个双手举枪的女人。

  她并没有开枪,只是带我走。

  ……

  「是的,雪岚。是我把你从一个射手变成一个杀手。」银狐轻轻弹掉烟灰。

  往事如烟。

  「当时和我一起练射击的李秀梅,后来打到世锦赛银牌。先前,她亦是贫穷的家庭。人跟人,不同的只是命运。」

  也许银狐很回避事关命运的话题,而是直截了当,直奔主题。

  「雪岚。你说丁耀根本不是你杀的,而那900万的暗花,更若有若无。」

  我点头。

  「那么,先前你跟踪阿康,却是为什么?难道……」

  「不,我只是感觉他像他。」

  「如果……雪岚」,银狐持烟的姿势优雅漂亮,修长的手指微微发抖:「如果,现在我要你替我杀他……你曾说过要还我一个情。」

  1996年10月23日,银狐杀死贵利全和母亲。在她的帮助下,我开始迈进杀手的童话。我曾说过要偿她这个情。

  而当在一千天之后,她旧事重提。我点了一支555香烟,喝下一口似甜非苦的「森佰加」。在加洲旅馆的悠扬旋律中,我是跟她对望。

  我说:「对不起,昨天晚上,我不是已还给你一柄手枪。」

  说完这句对白,我狠狠吸进一口烟。

  站起来。

  转身。

  然后走向MAYA的出口。十个小时之后,银狐就会回去她的加洲旅馆;而这夜的城市未再降雨,雪岚亦会去寻自己的暖阳。

  On a dark desert highway, cool wind in my hair

  Warm smell of colitas, rising up through the air

  Up ahead in the distance, I saw a shimmering light

  ……

  在这远去渐淡的歌声中,我在想我的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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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菱香

  阿康还在疗伤,因为那场来势不明的袭击,他变得很谨慎。再未想过出门。

  我笑他胆小。

  他却告诉我说,出来混,就是一双脚踏在阴阳交割,一颗心敢比天高,一条路却注定走进地狱。他说他可以死,却要死到明白。

  他仰面躺在床上吸烟,手指颤抖,眼神苍凉。

  他说,是在想一个人。

  帮他换药。

  手臂上有一刀伤到骨。他一直隐忍着疼痛,不发出任何声音。一直到我换毕并用黄色的消毒药水清洗周边,他竟已睡着。

  其实,我是希望他牵牵我手,拍拍我肩的。就像一个入院治疗的古惑仔那样学会轻薄一个真正的护士。

  女人有的时候很奇怪,总是虚空着一双手,翼望着某个男人来牵。并以此为快乐。即便是一名妓女,也有权享受这样无厘头的微妙矜持。

  有的时候,为了一双手来牵,可以等一千天。然后在等待中的某夜,鬼使神差地高攀上另一个男人的热吻。

  大约是晚上10点一刻,我决定离开一会,去找那个吻遍我后颈的男人。

  我拿走了他的警官证,并在他生日的夜晚消失。

  看着床上熟睡的阿康,那份憔悴在发肤间深陷。本想轻吻与他话别,可他并未轻薄我,我却为什么要去碰他?

  ……

  林秀树。

  在途中的时候,我一直念着的是他的名字。

  记得在造爱的时候,他曾贴近我耳边,叫我不要再作妓女。

  我当时很想笑,只是为了尊重造爱的气氛,而没有笑出声音。

  妓女。

  妓女有什么不好?普世最善解人意的女子,恐怕就是妓女。而他叫我不要再堕落,又有什么可以给予我?

  警察……当我还在念警校的时候,张国荣警官给我母亲9000块钱,再给我一个永不可能兑现的若言,就把我变成一个妓女。

  妓女。

  我告诉他我是妓女,他便真以为我是妓女。

  我是一名警方卧底,只不过天天醒来的时候,都会不断对自己说:

  「黄菱香!你!你是妓女!」

  带着这样的强烈催眠,我辗转在不同的客人之间,陪唱卖笑,才会更自如。

  三年以来,造爱的次数只有七。

  一次是处女,随后五次是被张国荣老师虚伪呵护。

  最后一次,是被林秀树当成妓女。

  我说过无限次,我是警察,之所以以妓女的姿态辗转在人间,并不是因为堕落,更不是惩罚死去诺言。

  以妓女的姿态辗转在人间,收罗一个警察不可能掌握的线索。

  而张国荣坠楼死去,这秘密,便再无人可以知悉。

  朝向树的方向一路走来,我对自己说:

  「菱香,你是一名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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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树 &  雪岚

  1999年4月19日22点一刻。

  我打开门,看见雪岚的眼镜幽光。

  楼道里灯光阴暗,推铁门发出金属关节沉闷的擦音。

  不知谁家的小孩还在练钢琴,空气间隐隐传来疏远的乐声,若远若近若有若无。

  她站在那里,苍白面色,身后宛如一片巨大的寂寞海洋。

  我请她进来,她未脱下一双高跟鞋。

  日光灯闪了一下。是电路接触不良。

  我要去料理一下,她却制止。

  「这样的光线从窗口射进来,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树,你说是吗?」

  她靠在窗,背向光线。轮廓分明的面庞显得幽深,光影分明。她的影子指向我,街灯照在一脸的黄。

  「我没有想过,你真的会来。」我说。

  她如雕塑一样站着,姿态幽雅,语速缓慢而凝重:「我找不到他,所以来找你。」

  我选择沉默。

  「找了他三年,我跟他距离最近的时候,只隔着两只酒杯间薄薄的玻璃。而我却不敢认他。只是天天跟着他,看着他,直到他背向我飞奔去找别的女人。」

  「于是……你就来找我?」

  「我只是累,树。」她打了一个很诗意的譬喻:「就像在圣诞节的孤独夜晚你一直走,一直走。雪花在路上弥漫,教堂依稀传来歌声,而你只得一件单衣,风渐寒,手已蓝。却还在一直走,一直走……」

  「想……寻一个人共行?」

  「不,有些人或许可以共行并肩,却永也不会牵你手,赠来暖。」

  我笑,「而另有些人,会在雨夜共你遮伞,走完长街?」

  「我所想要,只是那柄伞,而非那些人。就像那一夜,雨停了,我便离开。

  我可以在这里夜宿;却不会安居。我可以给你吻;却不会与你造爱。我可以抱紧你哭;却不会在你胸膛擦泪。」

  这个说话的女人,就站在我的面前,背靠着密闭的窗户,一半黑暗,一半冷光。

  我记不清已是第几次与她对望,这无限次却从未见过她眼眶。

  我甚至开始怀疑,她是否会把目光落在我身,或是一切望穿归为空灵虚妄。

  银色的高跟凉鞋,精致性感。及膝的灰色窄裙带着金属质感的反光,一双柔美的腿型诠释着无以言表的雅韵。看起来无懈可击。

  黑色长袖衬衣,下摆裹进裙腰,胸部的弧线完美无憾。这个全身散发冷锐性感气息的女人,她的第二颗衬扣是松开的,露出白皙的皮肤,连着修长的颈部。

  头发是盘起来,看上去是很时尚的造型。

  我把手从她的领子下伸进去,放进她单薄的肩膀。她的胸罩带子是透明的,又或者带着淡淡的暧昧色泽。只是在这幽暗的光线,我这样一个色盲怎能看得清那许多色相。

  她被前额贴在我的鼻尖,我轻吻她镜片的弧面。手指平放在她的冰冷香肩,透明塑质的胸罩带边缘,划得指腹微疼。

  她的胸罩前端轻微触到我胸膛,微温的呼吸吹在喉结处。

  她的一双手始终虚悬,手型漂亮。

  我往前寸进,她轻轻后退,抵在窗户的玻璃。

  就像在暧昧阴暗的舞池着走情人舞步,两个人贴得那么近,却看不见彼此的面容。我试着将她的肩带向外侧偏移,掌心抚过她清瘦的锁骨,皮肤细滑。

  她推开我,冷冷眼镜对着我的目光:

  「我说过,可以吻我,但不要再接近。」

  我怔了一下,转身开灯。

  在我企图拨开雪岚肩带的时候,不经意望见窗外的路边。在电杆下站着的一位女人。风吹动她的头发,有几束在飘摇。

  她是菱香。

  我转身打开灯,餐桌上摆着蛋糕。

  我说:「雪岚,昨天,我28岁了。」

  她总在局促的气氛稍显缓和的时候点烟,555的牌子,焦油和尼古丁十分浓烈。夹着香烟的姿态冷艳清高,手指微微颤抖。我听得见她深吸的声音,白色的浓烟刹那被急剧吸进,再沉吟吐出,仿佛淡忘一个轮回。

  「昨天的生日,你却到今天想到蛋糕。」

  我看了看时钟:「那个你在找寻的人,不是同样误掉你三年春夏。」我继续看时针,不去望她,我告诉她说:

  「雪岚。我知道,你是一名杀手。」

  她以极快的速度解开大腿上缠着的手枪,并举起来指向我。

  在那个时候,我跟她的距离就只有两朵舞步。

  而我却直面她的枪口,声音亲和:

  「雪岚,不要再做了。雪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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