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不行，受不了了……」

就是要讓你受不得，不是？

前次高潮過後的餘韻未完，他的陽物又被撫弄得再次昂揚，雪白的身軀變得火熱紅潤，翻倍的快感不斷襲來，腦子混沌得失去理智，只想捉著眼前這塊絕美的浮木，讓他一塊兒沉下去。

沈垣意亂情迷，溫潤的眉眼染上點點紅妝，渴求的表情逐漸收之不住，這無疑是對柳清歌最大的刺激，他脹得難受的那處彷彿被肉穴裡的密密麻麻的小手撩撥，彷彿要使出渾身解數要令他前端乖乖交代出來，內壁好幾次強烈的收縮讓他失控地重重頂了數下，腦中登時空白一瞬，前端湧出了熱液，將一切毫無保留地奉入沈垣的體內。

沈垣被他覆住的陽物也再次洩了慾，精液全數射進他略略粗糙的手心。

被蒸騰的水氣拍醒的時候，沈垣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竟然昏過去了。

他虛弱的靠在浴桶邊，脖子以下被熱騰騰的清水包覆，長及腰際的烏黑髮絲被攏到了一邊，他支起頭，這才發現下巴枕著的是一條精壯而溫熱的手臂。

「醒了？」

似乎是生怕嚇著他，那低沉的嗓音十分輕柔。

他在浴桶裡轉過身，只見那聲音的主人也披散著濕漉漉的長髮，光滑結實的胸肌上佈滿水痕，修長有力的雙臂正左右圍在浴桶邊緣，看上去好似要擁抱這浴桶裡的一泓熱水。

柳清歌居然脫光了跟他一起泡澡！

他點了點頭，默默的抓起浴桶邊掛著的布巾子擦身體。

這浴桶不大不小，兩大老爺們兒擠在一起雖伸不直手腳，可稍微屈伸還是行的，他瞄了一眼柳清歌，那人似乎盤腿坐在浴桶裡，而自己正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不著痕跡地挪開了屁股，卡了一下，一條腿立馬被粗暴地拉開，後背順勢倒在桶壁，他吃痛一聲，趕緊扒住浴桶。

「你幹什麼！」

柳清歌雙手入水：「清理。」

接著就雙指探入他還未閉合的穴口，一勾一勾的為他將方才射進去的東西摳出來，輕巧的動作倒是沒讓他感到不適，只是困窘。

似乎是注意到沈垣肢體的僵硬，柳清歌一隻手扶著他的腰，一下一下的撫摸，像是讓他放鬆，只是那兩根指頭還在裡面搗弄進出，讓沈垣羞紅了臉。

他只好閉起眼，裊裊水氣凝在粉白的面上，匯流後緩緩落下。這水熱度頗高，泡起來令人放鬆，若不是他一條腿掛在浴桶邊、一條腿則不得已地圈到柳清歌身後，他應該會很享受這一場澡。

真真是既想鬆懈又想抵抗。

「嗯……」

他情不自禁輕哼出聲，柳清歌的手忽然不再退出，一個勁兒往他前列腺點按壓。

如畫的眉眼低順專注，若是光看這張臉，沒有人知道他正在底下行什麼淫穢之事。

「你、你……」沈清秋俊容失色，睜眼道：「柳清歌！」

「嗯。」他刻意地重重地揉了幾下，「叫名字。」

「唔，清歌……」後面的話全部被柳清歌吃下去了，他扳著沈垣的臉頰，舌尖鑽了進去，反覆輾過柔軟的舌頭和口腔內壁，沈垣不死心，黏黏糊糊道：「你……你莫不是在學那書裡的……」

[[rb:他想起了 > 秋水怨]]裡面其中一段情節，就是同居片段的鴛鴛浴啪啪啪，因為住的地方無小輩伺候，主角們覺得麻煩，乾脆每天一起泡澡，省得燒兩份柴火的時間，內心只有獸慾的主角兩人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每天都來一段浴桶啪啪啪。

兩人看的時候沒有多想，加上沈垣口沫橫飛的吐槽，本該臉紅心跳的情節被他罵得槽點畢露，偶爾幾次逗得柳清歌輕笑出聲，他還覺得小有成就。

可怎麼只是大略看過的內容，他就記得這麼清楚？

柳清歌鏗鏘有力的：「嗯。」然後頓了頓，「不行？」

沈垣覺得身體痠軟，不禁蹙眉，正要拒絕，又聽他低沉沉道：「沈垣。」

百試百靈！

穴口在熱水之中被搓得柔軟而鬆懈，柳清歌很快就扶著他一捅到底，濕淋淋兩條大白腿掛到那寬厚赤裸的肩上，再次抽送了起來。

早知道要幹第二場，剛才還清理個鳥啊！

沈垣不斷腹誹著，身下也不斷被肏著，重重喘息起來。

滅頂的慾潮很快把他的意識沖刷得一點也不剩，加之柳清歌無師自通在他身上各處的撩撥，整個人彷彿成為了一個「肏」字。

在體內貫穿他的那碩大器物不餘遺力的搗入抽出，一下一下地撞擊他的臀瓣，水中的阻力完全被柳清歌視若無物，快慢自如彷彿毫無阻礙。

就在他覺得自己要二度昏迷過去時，柳清歌突然俯下身抱住他，把頭擱在他肩上，若是沒有水氣隔絕，灼熱的體溫像是要把他燒穿。

他身下仍微微動著，很輕很輕地道：「沈垣。」

那聲音帶著性感的喘息，卻更多的是徬徨，沈垣雖不善抒情，卻也聽得出其中隱含的情緒。他並非真的要他回應，只是單純的想確認他的存在。

但他仍然要回應他，嗯了一聲，把他拉過來啄一啄，然後用力抱住他。

他們緊緊抱著對方，維持著這個姿勢在水中不斷交合，直到迎來高潮。

兩個人都是饜足的喟嘆，擁抱著喘息不已。

性事後的靜謐令人意猶未盡，可相貼的肌膚卻又擅自回味著方才的熱烈，找回的理智開始控訴他們：你曾把我扔開過。

麻癢的快感如潮水般逐漸退光，沈垣腰間的酸軟、後穴的鈍痛幾乎是馬上發作，而柳清歌還沒退出來，綴滿水珠的美好身軀與他緊緊相貼。

柳清歌啞聲道：「你是我的。」

沈垣迷迷糊糊瞇眼：「嗯？你在說什麼胡話，我是我自己的……」

「不對。」

「啊？」

「你是我的。」他惡意地在他體內又頂了幾下，沈垣剛剛洩過，承受不住，難以自控的一抖，怕又往後倒只好趕緊抱住他。

「好好好，都是你的。」

咱們可以好好洗澡了嗎？！

怕了你了！

兩人一襲綴藍白衣走在容城人聲鼎沸的市集之間，街上古玩小吃、衣緞髮飾，應有盡有，他們挨得很近，走馬看花，若不仔細便不會發現，他們並肩的廣袖下垂著的手，正表面不動聲色的牽著。

沈垣淺藍束髮，髮尾披散，手執摺扇，皓衣緩帶，寬袖飄飄，五官清俊溫雅，又總是眉眼含笑，十分有謙謙君子的作派。

柳清歌冷靜寡言，卻又為他的一顰一笑所動，不時淡笑而語、不時靜默點頭，身著白衣白褲，手著藍襯護腕，馬尾俐落，衣袂飛揚，後揹一柄綴鸞鳳紋飾而華光瀲豔的銀劍，加之長眉俊眼，端的既俠且仙，彷彿不食人間煙火。

街上眾人，見如此二人迎面走來，都以為自己是見到了天仙下凡，不禁瞠目結舌，無一不是被其風姿所吸引，錯過了還頻頻回顧，爭相窺視。

[[rb:看過那套 > 秋水怨]]之後，沈垣便開始注意街上注視而來的無數雙眼睛，每一道投來的視線的背後好像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把他們當作談資，這種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生怕又被奇怪的妹子捉來審問一番。

柳清歌只是緊了緊握他的手，目光凌厲地嚇退那些不知好歹要上前搭訕的旁人。

他們來到了柳家大院，柳清歌一如當時朝柳宅的匾額叩首，便拉著沈垣自大門走了進去。

「清歌，我記得這裡不是……」他踩過門檻，回頭看敞開的大門，「已經封鎖多年了嗎？」

柳清歌帶他繞了一圈院子，原本雜草叢生的院落已經翻新，貼了新的石板小道，破碎的假山換成了雪白的巨岩，斑駁的院牆和斷裂的殘垣都被修復，囤積的落葉與積塵一掃而空，顯然已被大肆整頓過。

「我和溟煙早就想將此處翻修，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沈垣拿出扇子搖了搖，笑道：「只要有心，隨時都有機會。怎麼突然想整理這兒？」

柳清歌忽然轉頭，認認真真地把兩手按在沈垣雙肩上，一雙眼睛彷若凍在冰霜中的兩顆黑曜石。

沈垣也定然凝視這雙眼睛，在他的注視下，那幽黑分明的兩丸瞳仁便迅速解凍，化作了柔情的水。

柳清歌一字字道：「我跟溟煙說要讓你過門。」

說完放開沈垣，蹬蹬退後兩步，耳根紅彤彤，又拉著他的手不放，一副雖然很想逃走，但又必須帶他走，進退兩難的模樣。

在他一連串動作間，沈垣思緒早就流轉不知道幾回了，他忍住笑意，打開的摺扇遮著臉。

他道：「好啊。」

不等彆扭的柳巨巨糾結該如何開口問他、或是煩惱他會不會拒絕，他就立即給了肯定答覆，替柳清歌省去了等待的麻煩，豈不是更好？請叫他傲嬌剋星、貼心小能手。

「這不是已經過門了嗎？」他一語雙關道。

柳清歌有些詫異，眼底似有星光閃爍，卻很快就恢復如常，果斷把他按進懷裡。

沈垣不是沒有注意到，他錯愕之中強行壓下的那抹如煙花般燦爛的欣喜。這可是相當難得的光景，他得要好好記住才行。

「既然來了，就別再走。」

沈垣拿扇子敲他頭，「我能去哪？」他笑彎了眼，「倒是你要去哪，我都陪著就是了。」

柳清歌低首將唇湊近了沈垣，後者微笑迎接，抬手一甩展開摺扇，將這一吻牢牢地掩住，讓那些偷偷尾隨而來攀牆窺探的不速之客敗興而歸。

纏綿的一吻屬於彼此，如此美好的一刻，被誰瞥到一眼都嫌多。

「清歌最近技巧進步很多啊，尤其是在看過那套書之後……你現學現賣的本事很行啊。」

「……你給的意見亦是受用。」

「意見？我什麼時候給你意見了……」

「你看那套書的時候，每一句評論我都聽著。」

「……」

「我會轉告作者的。」

「誰？！作者是誰？！」

「我妹妹，溟煙。」

……

……你妹！

《自救系統AVG改造計畫》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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