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自救系統AVG改造計畫》柳沈,9

[db:作者] 2025-07-20 15:19 5hhhhh 7610 ℃

哼哼,柳巨巨,以前你用這姿勢給勞資羞恥PLAY,現在換勞資回敬你了吧!

尚清華掩面:「My eyes!!」

沈清秋睥睨他,突然道:「漠北君莫非是你攻略對象?」

尚清華原地一跳,抖了一抖,去看昏迷的柳清歌,生怕吵醒他,悄聲道:「我才不像你那麼基!」

他青筋一跳,抱著柳巨巨又艱難的踹飛機菊苣一腳:「系統難道沒給你佈置任務?!」

這不公平!他要抗議!憑什麼就他一個人辛苦撩漢,尚清華那邊原本不是也有系統設置的嗎?!

「有啊!」

「任務內容?」

「作一個稱職推動劇情的NPC。」

「怎麼推動?」

「主人公是誰,我就推動誰。」

沈清秋怒目:「……難怪你這回那麼聽話肯自己替我去採露芝!」

尚清華呵呵:「為了助攻,我也是拚了老命嘛。」

「那你就再幫我個忙吧?」

「什麼忙?」

「種露芝。」

「……」

「這回可千萬記得,別催太熟了啊菊苣!」

26.

把柳清歌安置好,以關照之名,沈清秋便順理成章在百戰峰住下了。

木清芳雖已妥善給他治療,可終究是一次重創,他這些天都是睡睡醒醒,夢囈連連。沈清秋也算得上是悉心照料他了,每日三餐用從不沾染陽春水的宅男手為他作羹湯,三不五時拿心愛的聿追靈玉給他靈療,怕他躺得不舒服,睡前還會給他按摩一陣。

當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有仇必須報、有恩必須還,先前柳巨巨對他做的一切,他這回都一概都做足了報答回去。

長夜漫漫,他在清靜峰上完晚課,秉燭去了廚房,打包一頓吃食,就回了百戰峰。

這些天柳清歌一直休養著,鮮少出外走動,各峰之間開始有些奇怪的傳聞。

什麼柳清歌與清靜峰峰主夜夜笙歌啦……

什麼不分時段日日雙修啦……

什麼精盡人休啦……

我呸!

這人世間真是險惡!

那天他不過就是在開會時和柳清歌稍微握了握手罷了,至於嗎?!

這樣的逸聞本應只有峰主之間知道,怎地這麼快就傳遍了派中上下,這傳出去給晚輩們知道了還像話嗎?!

可又不能老實說柳清歌受了重傷在休養,堂堂百戰峰峰主為救清靜峰峰主臥傷在床,這傳出去還得了?要不要更毀三觀?

只是沈清秋不知道的是,要派中相信柳清歌受傷了很簡單,可要人信他倆沒有一腿比登天還難。

方才聽明帆說,岳清源已恢復得差不多,他就琢磨著把這包袱給柳清歌放好後,要去探望探望岳清源,只是現下天色已晚,實在不是個叨擾的好時機,於是打算明早再去。

他不知道岳清源找他幹什麼,他自己也是有事要說,這幾天分明也能去拜訪他的,可他總想,等他傷好些吧,等他至少能走動的時候,再說吧。

甚至拿柳清歌當作藉口──他跟柳清歌都這樣兒了,既然要說,那也得讓他知道才行。於是他就想,那就等柳清歌也好些再說吧。如此拖著拖著,日子就愣是什麼也沒有做就過去了。

可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抱著裝滿食物的包袱跳下劍,沉浸思緒間,邁出幾步,就見常勝居前有一道頎長人影,優雅地旋過身來。

「掌門師兄。」他客客氣氣道。

「清秋……師弟。」

岳清源高高束髮,露出一張乾淨清朗的臉,他休養了許多天,氣色已經好多了,可眉宇間的一股憂色卻從未間斷。

「師兄特意造訪常勝居,所為何事?」他提著包,有些困窘不知該不該請他入內,畢竟這兒不是他的地方。

「我來看看柳師弟……」岳清源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回頭看了看常勝居,又道:「不想柳師弟已經睡下了。」

沈清秋莞爾:「他這些天都是這樣的。」隨即把嘴角往下一拉,在柳巨巨面前被慣壞了,總是OOC,可在岳清源面前,還是必須裝一裝的。

「你……」岳清源欲言又止,「陪我在附近走走,可好?」

沈清秋高冷簡短的應了聲好,轉身就走。

【o(*^▽^*)o恭喜您!逼格值+10!】

他默默關掉了視窗。

繞著峰頂樹林走了一圈,岳清源的話愈來愈少,步履愈來愈慢,沈清秋在前頭停駐,回頭看他,「掌門師兄?」

沈清秋膚色白皙,烏眉黑目,除了雙唇略薄,幾乎無可挑剔。而這張臉,正用恭順柔和的表情對著他,雖略帶不解,語氣卻是關切的;他手中包袱專為曾經極不對盤的師弟而提,另一手握的摺扇則繫著師弟所贈的美玉,愛不釋手、萬般珍惜──這樣的人,怎麼會是沈九?

「你不是小九,對嗎?」岳清源輕聲道。

沈清秋頓覺被當頭澆了冷水,渾身寒冷刺骨,冰凍當場。他不安的時候,向來會打開摺扇,可也許是包袱太重了,手上不穩,愣是沒有打開。

「那場高熱之後,你就變了……」岳清源目光悠遠,也不看他。「就算是走火入魔,心性就此大變,也未有失去記憶的狀況發生。我便在想……你是不是被奪捨了,可你身上沒有鬼氣,也並無歹意。」

他彷彿陷入了回想,悠悠道:「眾峰之間曾瞞著你密談過這件事,所有人都覺得你不尋常,可因為小九的個性眾峰主素來不喜,也未曾有人願追究其因,原本的頑劣刻薄一夕間轉變為溫和有禮,都被眾人解釋為知錯能改,因此,無人覺得有何不妥……」

他輕巧掠過來,舉起未出鞘的玄肅,抵在他胸前。

沈垣竟然也無意閃躲。

「你……究竟因何而來,所為何事?」

沈垣垂下眼看那柄烏黑古樸的長劍,暗鏤的紋路優美大氣,劍形筆直凜然,若不是劍鞘包覆著劍尖,此刻玄肅必然已入肉三分,血流不止。

他不敢相信,岳清源竟然會用劍指著他,雖無甚殺氣,卻讓他感到鋪天蓋地的威懾力,死死地罩住他,讓他無法呼吸一絲一毫。

他的腦筋一片空白。

「掌門師兄……」

「你不應該這樣喊我。」

沈清秋彷彿被驚雷砸中,渾身僵直。

向來沉穩親和的岳清源進退有度、謙恭有禮,他從未在他口中聽過一句重話,可此番他卻清楚的擲出明白的拒絕之意,似是已經沒有轉圜餘地。

這對沈清秋而言,已然是重中之重。

他雖與岳清源非親非故,可他對這位掌門,到底還是敬重又依賴,甚至是關心的。

他不知該如何是好,可面對岳清源的質問,他的腦子裡,竟只剩下了無限的愧悔與歉意。

「對不起。」

岳清源身軀一震,眼簾垂下,舉劍的手瑟瑟發抖,看上去似乎比他打擊更大。

「你與我道歉又有何用?小九已經不會回來了。」

他看著岳清源溫和的眉眼,如同被打碎的鏡子,動搖得脆弱。

沈垣卻笑了,笑得淒淒涼涼。

上輩子,他有兩位哥哥,一個妹妹,生活無憂無慮,卻英年早逝,以為自己就此離開人世,沒想到竟被系統強制拉來這個世界,強佔了這具身體。

只因為他想要活下來。

他無法抗拒死亡,可也萬分不想這樣活著。

這樣……虛假的活著。

總被逼著做亂七八糟的事情,為了活下來而成為系統的傀儡。可他能選擇嗎?

他不願意,想必關心沈九的岳清源也不會願意。

終究,他不是沈九。

「……他會回來的。」沈清秋緩緩道。

27.

「……你說什麼?」岳清源微微睜大了眼。

抵在沈垣胸前的劍,其實輕得隨時可以推開。

岳清源,終究還是心軟。

「岳掌門,您可知道日月露華芝此物的來歷與效用?」

他搖了搖頭,沈垣便繼續道:「日月露華芝的另一個名字,稱為肉芝,肉芝顧名思義,便是真的能活死人、肉白骨。」

岳清源顫聲道:「你莫不是要……要……」

「你莫非要復生沈九?」

一道熟悉的嗓音,遠遠傳來,迴盪在夜空高木之間,帶了飄渺空靈之感。

樹蔭處豎立的皓白人影很快現身,腳下幾個點掠,便挾風而至,用指尖挑開了抵著沈清秋的玄肅。

「柳師弟何時睡醒的?」沈清秋揮揮摺扇,朝他眨眨眼。

柳清歌面色頓時殷紅一片。

岳清源卻是臉色一白,差點握不住手中玄肅,「你說……要讓小九活過來?」

沈垣低首施禮道:「……岳掌門,也許你不信任我,可這件事到底需要些時間,你可以給我時限,時間一過,屆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柳清歌立即攔在他身前:「師兄,你不能殺他。」

若說這世上有什麼人能令柳清歌打從心底服從,岳清源絕對是排在了第一個。而此刻,他卻願為沈垣站到了這樣的人面前、站到了他的對立面,甚至方才還為了他推開了玄肅劍。

沈垣不禁苦笑。

岳清源一歎,「我從黃師弟的刻意刁難中把你保下來,從來就不是想降罪於你。」他把玄肅揹回背上:「小九自小孤苦,一生要強,心性早已被折磨得扭曲,他永遠要為自己得不到的去傷害別人,如此懷恨的活著,他總有一天會遭到報復,若是能在鑄下大錯之前消彌於世間……終歸……算是件好事吧。」

沈垣的視線從柳清歌的肩頭越過去看他,有些詫異:「岳掌門,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復生沈九麼?」

他轉過身去,玄色的衣袂飄動,背對著他們,抬起頭,只見漫天星斗燦爛,神似那日的溪河水光瀲灩。

他想起那是第一次亦是最後一次和沈九在溪邊玩水,而那之後,他們在街上與人發生衝突,沈九用了一生唯一也是最後一次的義氣救了他,因而被秋剪羅相中買進了秋府。

他一字字道:「能活,還是活下來得好罷。」

他的這份心思,沈垣也許是明白的。

岳清源此人生平功力深厚、穩重內斂,在原作之中分明被描摹得牛逼轟轟,實力就算拚不贏失控的洛冰河,也足能逃脫,怎麼就落得一個萬箭穿身的下場?

他是為了什麼?為了誰?

沈九在岳清源心中的地位,比沈垣想像得還要深重。一開始,他以為他只是特別愛護自家人罷了,卻不想他與沈九原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此番自爆後,沈垣二度重遊狂傲仙魔途,[[rb:雖被系統攪成了攻略遊戲 > 狂愛仙魔途]],可一遇上無厭子,他就明白了一切事情。

他從無厭子靈魂殘存最深刻的記憶、以及沈九留存的記憶片段中,模模糊糊、零零散散,拼湊了不少前因後果出來。

過去,沈九學了一招半式就滅了虐待他的秋家,便跟隨無厭子殺人放火、偷雞摸狗,可在偶遇岳清源後,卻反戈一擊殺了無厭子。

一直以來,沈九都不敢違逆他的師傅,為何在遇到岳清源,就不惜一切殺了他?

答案顯而易見。

岳清源,便是沈九幼時記憶中,那個遲遲沒有來接他的岳七。

無怪乎,為何岳清源總是對沈清秋此人抱著虧欠與包容了。

為了岳七,沈九殺死了自己的師傅,爾後無厭子奪捨蘇凡報復之時,便依著死前印象鎖定了這兩人為復仇對象,不想卻被柳清歌壞了好事,才轉而矛頭指向了柳家,柳清歌因此走火入魔,岳清源亦親自追捕無厭子,將之一劍伏誅。

可他卻不知道,無厭子早就修習邪法,魂魄留存,又趁機在仙盟大會中奪捨了被轟得奄奄一息的尚清華,蟄伏在安定峰,奪丹修練,伺機而動。

二度復仇失敗,他逃出了蒼穹山派,好巧不巧又在白露林遇到了尚清華,以尚清華性命要脅漠北助他,再一次殺上了蒼穹山派。

之後,便是到了現在。

雖沒有讀檔前夢魔前輩的夢境襄助,可憑著這些殘存片段,他就足以知曉全貌。

岳七、沈九。

岳清源、沈清秋。

若沒有沈垣的介入,也許沈九仍會如原作那般步入地獄般的苦果。

可是,現在卻是不一樣了。

岳清源走後,他扶著柳清歌回常勝居。

雖知道他傷勢最重的時候,亦是能死撐著看似無恙,可沈垣就是覺得不妥,堅持要攙,一開始柳清歌還掙了掙,可見到他眸子裡隱含的情緒後,也就順其自然了。

「復生沈九,對你有沒有影響?」

兩人打開包袱在常勝居對坐著吃夜宵,沈垣早就料到他會有此一問,一個激靈,正襟危坐。

該說的,遲早要說的。

他仔仔細細地瞧著柳清歌映著燭光的臉,「柳師弟,如果我說對『我們』會有影響,你當如何?」

柳清歌把一條手臂擱在桌上,傾身向前:「不妨直說。」

沈垣沉吟了一陣,「這個我很難解釋……沈九的靈魂被困在一個異空間中,為了喚回他的魂魄,必須付出我跟你的感情……呃,簡而言之,就是傾慕之情。」

柳清歌覺得莫名其妙,卻仍然正色道:「是我對你的,還是你對我的,抑或雙方?」

他想了想,系統向來只有計算柳清歌的好感度,估計不包含自己的……自己對柳清歌嘛,也就那樣兒,真心是系統拿不走的。

「是柳巨巨你對我的感情。」

柳清歌挑了一邊眉毛:「為何是我?何解?」

沈垣愣了愣,腦子轉得飛快,什麼理由都解釋不上,柳清歌可不是個好忽悠的良民,最終還是棄械投降了。

他苦笑了下,「看來是時候該讓你知道我的秘密了。」

於是他終於把系統這坑爹的鬼東西給柳清歌解釋過一遍,當然,是修飾過後的版本,攻略的部分掠過不提,只能說系統便是他死去後被強迫安入沈清秋身體裡的罪魁禍首,並且對魂魄一物略有心得,只要有求於系統,系統便會提出交易,而接不接受就看個人了。

「他取走沈九的魂魄,還讓你付出代價取回?」柳清歌乘鸞幾乎出鞘,卻愣是無從發洩,「那東西在哪?讓他出來!」

系統發出嬌嗔:【我表示好害怕。】

沈垣:「滾!!」

「柳師弟,你冷靜,當心傷口裂開……」他用手指去順柳清歌的背,誰知反而讓他更加僵硬了,「這東西和一種叫夢魔的遠古魔族相似,沒有實體,砍不到的。」

他坐下來憤憤抿了口茶:「你當真要為沈九如此?」

「如若不然,恐怕我一輩子將無法安生。」他幽然道。

柳清歌飲完一盞茶,再倒一杯,面上靜若古井無波,目光微微閃爍,卻是看不出情緒。

場面一下子寂靜下來,外頭蟲鳴唧唧將沉默填滿,沈垣緩緩低頭把一塊餅啃下半月形,兩手握著油紙,卻是味如嚼蠟。

良久,柳清歌道:「何時召喚沈九?」

「這回我想自然養成,且待肉身長好,我便召喚沈九魂魄。」

肉芝需要以血養就,為了避免過度催熟產生異常,他決定這回順其自然,反正岳清源並沒趕著他。

「這回?」

沈垣嚇出一身冷汗,忙一展摺扇:「沒什麼,我以前也曾經試驗過養露芝的,否則怎會對此這般熟悉呢?呵呵呵呵呵……」

柳清歌斂了斂眼瞼,沒有回話。對於沈垣不願多說的話,他向來也不會多問,只是默默把他拉過來摟在懷裡,把他的頭按到自己肩上倚著,溫熱的手掌抵著他後腦袋,熱度透過層層髮絲渲染而過,令沈垣感到有些暈呼呼的,臉也跟著發燙,燙得心尖有點顫抖的揪了揪。

「你要做什麼我都依你。」

「……嗯。」

「只要你不犯傻就好。」

「……我什麼時候犯傻了?」

「你所做之事,是為了掌門師兄吧?」

沈垣聽不出他的情緒,默默點了頭,緩緩回抱他。

是也不是,他只是彌補歸還不了的罷。

「……但你可曾想過我。」

沈垣彷彿被一爪子抓住了心,眼眶一熱,鬆開了他,意外的是柳清歌並沒有放手。他抬起手,把柳清歌的臉捧起來,落下一個輕柔不似吻的唇章,然後繼續望進他的眸子裡去。

他看著這個人,英秀俊美、俠骨柔情,不管是讀檔前或是讀檔後,對他都是全然的支持與包容,偶有爭執,也是因為擔憂他的安危。

是啊,柳清歌何曾想過顧慮自己?就連沈垣都差點忘了替他顧慮自己。

只因為被沈垣救了一命,他便不顧一切來還。

若沈垣自爆後能夠成功用露華芝重生,第一個見到的,便會是柳清歌為他復仇而向混世魔王挑戰的模樣;那樣拚命、那樣勇敢,無論落敗了多少次,他還是打碎了牙和血吞,閉關再戰。

就算沈垣不曾經歷,卻是可以預知得了的。這個人有多傻,他還不了解嗎?

他還記得,出發追捕無厭子的那晚,他曾問柳清歌,他要是被附身了,殺得了柳清歌嗎,就實力而言,沈垣是毫無懸念的打不過,可柳清歌竟頓了片刻,回他的是:『自然不會平白被殺。』

此番對話,其實就是在表達:死,可以,卻不能無緣無故去死。

也是變相的表示──只要有理由,隨時可以為他而死。

沈垣一向心細,尤其是意識到柳清歌的心思後,自然不會未曾想到此節。

恐怕這世上再沒有多少人,能讓柳清歌甘願付出性命守護。

這個人究竟為什麼能如此喜歡他呢。

他實在覺得何德何能啊。

他嘆氣,忍不住去揉柳清歌那顆老虎頭,他沒有反抗,便繼續用指腹一下一下的摸了。

「若你不願,我也想過了……」他主動把下巴擱上柳清歌肩膀,「那我們便一走了之,再也不過問什麼世事。」

卻不知這個動作令他輕柔的嗓音又更磁性了三分,撲在柳清歌耳裡,又是百爪撓心又是身陷情沼,無法自拔。

「不好。」柳清歌沉著臉,「你說……你若不還沈九一生,你這輩子也不得安生。」

柳巨巨果然是個認死理的,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明白,選擇什麼其實並不重要。無論是走還是留,只要他們在一起,其實都已經無所謂了。何況岳清源,其實本來也未曾想讓沈九回來。

他都努力到現在了,原本還死賴著不想加好感度的,可因為遇到了無厭子,中途又改變意思和系統交易了,好感度一度只為了彌補遺憾和過錯才攢著,可如今他也栽了,又該怎麼辦是好。

他紅著臉忍了忍心中怯意,盡量淡然處之道:「……柳巨巨啊,你還記得你說過你什麼時候對我有心思的麼?」

也許是錯覺,柳清歌的聲音有些發顫:「……記得。」

「如果是在那樣早之前,我想就沒有問題吧。」

「你的意思?」

「因為那個時候,『系統』還沒有介入……」沈垣道,「再說,若是真心實意,感情又怎會輕易消彌?」

柳清歌緊了緊懷中人:「自然。」

「到那個時候,就輪到我來守著你了,就和你先前做的一般。我好歹是你師兄啊,所以別再說什麼我可曾想過你這樣的話了。」

「我……分明能保護你的。」他略有不滿道。

沈垣失笑,怎麼這也要爭嗎?

「……反正我死活打不過你,自然保護不了你。百戰峰主百戰百勝,你最厲害了,只有你保護別人的份,別人都不能保護你。」

他沒好氣,柳清歌則再度收緊手臂,箍得沈垣喘不過氣,逼不得已要用自己清癯的身子硌他了。

柳清歌不為所動:「嗯。」

還真不害臊啊!

沈垣不知道的是,挨著他的柳清歌,眼簾低垂,悄然地勾起一抹極淡的笑,雖然略嫌清冷,卻如同月華,繾綣溫柔。

28.

一早,柳清歌是被下身異樣的酥麻給磨醒的。

往下一探,他瞬間捉住那隻作惡中的手。

「喂,沈垣……」意識將明未明,他的嗓音低啞朦朧,且出氣多,誘人得不像是在反抗而像是在邀請。

阻了便阻了,不帶喊名字的!

被抓了個現行的沈垣老臉一紅,一雙手還握在柳巨巨的小巨巨上,見他醒了,趕緊抽手,再次被牢牢捉住。

他瑟縮了下,小心地用眼角瞟床上的人。

柳清歌微微低首,鬢髮微亂,眼神還有些朦朧,低低道:「我來。」便就著沈垣的手握住,上下捋動自己早晨的慾望。

說實在,四隻手掌都握著他的那處,速度難以加快且又刺激不大,無甚效果,可被心悅之人甘願服務的欣喜,卻不是一味堆疊快感能比的。

不多時,被包在裡側的沈垣就覺得手下那物開始有更加堅硬火熱的趨勢,他臉上更紅了,趁著柳清歌表情鬆動,趕緊抽了手。

雖說他的十指姑娘未曾服務過自己以外的人,可醒來被柳清歌那什物抵著也不好受,更何況他自己也會有反應,同為男人,他想到其中之不適,鬼使神差地就握住了他的,趁人之危地展開了自己的第一次服務。

誰知道柳清歌醒得之快,讓他連裝傻的時間都沒有。

他拉開柳清歌的手,有點難為情地看了他一眼,埋首含入了那物。

「你……」

柳清歌慌張地想要推開他,畢竟將自己私密之處送入他人口中這等淫靡之事他前所未見,更別說身下的畫面帶給他的衝擊多大了,沈垣披散長髮,白皙的頰側因為口含那物而變得鼓鼓囊囊,玉蔥般的十指小心翼翼地揉弄他的根部,一波一波的快感絲毫不容他拒絕。

不過片刻,他就淪陷其中,甚至按住沈垣的頭,模擬著交合的動作自己挺腰抽送起來。

沈垣以往雖只知道伺候自己,也未曾拿嘴巴來做什麼旖旎之事,可畢竟還是男人懂得男人,眼下除了姿勢稍稍侷促外,倒是沒有什麼難度,不一會兒就讓柳清歌修長清澈的眼眸染上一層薄霧,且微微瞇起,比平時繃如冰山的樣子看上去要誘人得多。

口裡的莖身愈加灼熱,浮起的青筋在他柔軟的舌尖上微微搏動,漸漸變得堅硬如鐵。

「沈……你──」他無法拒絕,卻也捨不得拒絕,更捨不得腿間的那人因為自己起身而被掀翻,只能不停調息,壓抑那快要破殼而出的慾望。

明明是件羞恥之事,沈垣做來卻反而坦蕩,最初是略感困窘,可畢竟有了起頭,沒有繼續便不合時宜了,何況看見柳清歌冰山崩解的模樣,更是平時怎麼逗他還有趣的光景。

誰說欺負心悅之人,是孩子的專利?。

誰讓他總是認真得想讓人欺負。

柳清歌呼吸急促紊亂,沈垣勾起嘴角,他知道快了,蕈狀頭已經硬得出水,高潮時,柳清歌身子弓起,脖子一仰,像夜裡引頸嚎叫的頭狼,渾身散發著被欲望征服的野性,卻又純粹得誘人。一股熱液湧上喉頭,他嗆了下,不住咳嗽,被逼出了眼淚,卻是拚命將那股濃稠的麝香全數嚥下。

「怎麼吞下去了?」柳清歌起身把沈垣拉過來,有些不知所措的輕拍他,一手去抹他眼角的淚,視線停留在他唇邊一抹白濁,本已有些潮紅的一張臉又更熱了。「你──你為什麼不退出來?我並沒有……」

「我知道。沒事兒,我自願的……」他有些好笑地反過來安慰他,用力摟了他一下,轉身下床。

沒想到他身形一滯,手腕子被扣住了。

柳清歌低沉沉道,「回來。」

沒來得及愣,他就被拉得眼前一花,往後仰倒在柳清歌懷裡。

環住他的身軀溫熱堅韌,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擁抱不算舒服,卻令他胸中一陣柔軟,正想說些什麼,卻冷不防被握住了下身最脆弱的那處,他嚇了一跳。

「柳……」

「別動。」

他連忙煞住了掙扎的動作,異樣的快意從下身前端陣陣傳來,他捉住那隻正在報復他的手,「唔,柳師弟……」

「你這樣不好受。」

說著第二隻手也覆了上去,隔著薄薄單衣開始捋動,動作有生澀卻也有熟練,不像是完全沒有經驗。沈垣被摩擦得情潮翻湧,微弱喘息起來,僅存的一絲理智卻叫囂得要他逃走。

其實他起床時也感覺到自己下身的挺立,卻全然不在意的自行忽視,反倒是柳清歌介意得想替他解決慾望。

互擼這種事並不是沒有聽說,可為什麼偏偏要倒在柳清歌懷裡讓他摸,羞也不羞!他雖然與他互通心意,可是他還是堅信自己是直的!只是碰巧喜歡的人是男的而已。

羞恥的思緒一直打斷他不停攀升的快感,柳清歌卻似乎得了趣,這裡搓搓那邊揉揉,增添不少刺激,撓得他神智迷茫,若有似無的冷靜被慾火逐漸吞噬,不由自主地將下身往柳清歌骨節分明的雙手送去。

偏偏那處隔著衣物,就如隔靴搔癢,攪成一團的意識無法思考該如何解決如此困境,鼻尖輕哼,「嗯……」

柳清歌居然笑了下,熾熱的氣息吐在他耳邊,惹得他一陣顫慄。

他倒仁慈,看出他的困窘,一雙手窸窣滑入了他的褲頭內,微涼帶繭的指頭一下貼上硬得難受的那處輕攏慢撚,心中求著快點繼續的念頭已經占據了腦海。

柳清歌卻偏不,還要一點一點在他的後脖子綴上紅痕才肯在間隙中擦動,他咬住瑩白溫涼的一邊耳垂,低低道:「沈垣。」

他整個人瞬間彷彿化成了一灘水,只能被裝在柳清歌這個容器裡,再也溜不走。

臉熱得跟下面一樣。他想。

他自然地去接柳清歌在耳垂上落個不停的吻,鼻尖來回交錯,彼此的氣息都有些急促,唾沫氣味交替互哺,好像他們都樂於向對方分享自己的靈魂似的,情意之間的彼此流轉,既是吞食,又是掠奪,也是奉獻。

「柳師弟,謝謝你。」

自己不過是舉手之勞救了他,他卻將這份恩情視若泰山,只求百倍千倍還之,對沈垣的任何行為與決定不加以阻撓或干涉,甚至無條件包容迴護。將『受人點滴,湧泉以報』這句話發揮得淋漓盡致。

如今,他報以的恩情,已比當初沈垣救他的還要深重。

他卻一直記著,好似這份恩情難以報效萬一。興許是不令沈垣煩憂,他就連自己動了心,都未肯明言。卻一直一直地待在他身邊,作他的後盾,甚至用生命護他。

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之後,他一直面臨各種危險,若非有他陪伴,沈垣就真沒有什麼依靠了。

他握住柳清歌的手,把後腦袋靠在身後人的肩上。

「柳師弟,我真喜歡你。」

柳清歌的手一頓,似乎還輕抽了口氣,雙手轉而擁抱住他。

「……我也是。」

他們又耳鬢廝磨了會,待到洩身之後,一室春光旖旎濃烈馥郁,柳清歌耐心等沈垣高潮的餘韻蕩漾須臾,接著又把他拉過來長吻一番。

忽然一陣天旋地轉,柳清歌將他壓在床上,低首輕輕蹭在他的耳際。

嗯?

他還有些暈呼呼,看著白紗飄動的床柱,想起了清靜峰頂的竹舍,可床頂四面並無綁著香囊,這兒雖然神似他的房間,卻有所不同。

這兒是柳巨巨的房間啊!

他被壓倒在床上了啊!

慢著為什麼是他在下面?!

「沈垣。」

「別……叫了。」他扶著柳清歌的胸膛,「你當心傷口裂開……」

氣氛正好,氣息正亂,可偏偏就有人要壞事。

明帆在門上狂拍一氣,大喊道:「不好了!柳師叔、柳師叔!」

柳清歌迅速攏好沈垣上衣,冷聲道:「何事喧嘩?」

「我們又被魔族圍山啦!岳掌門內傷未癒,強行應戰,遭魔族打傷!現在正在苦戰,您快來幫幫忙!」明帆急得快哭了,拍門聲變得紮實,像是用握起的拳頭敲打著,「師尊,師尊是不是在這兒?」

「明帆,你先過去。我和柳……師弟隨後就到。」沈垣平板道。

他真覺得奇了。

魔界霸主洛冰河正乖巧地待在蒼穹山上和大家其樂融融,怎地堂堂蒼穹山派還會被人一夕圍山?

當他看到罪魁禍首時,就笑不出來了。

這TM是開掛主角洛冰河他老爸啊!雖然現在系統給攪成了AVG,照道理說主角光環應該已經易主,強度減弱,不成威脅,卻不知道他老爸到底適不適用啊!

岳清源對上天琅君,嘴角噙血,另一頭魏清巍則和眾弟子應付竹枝郎,而本應關在靈犀洞的漠北君……居然在和紗華鈴對槓。

他忽然感覺整個人有些不好。

穹頂峰殿已經被轟得七七八八,掛在其上的匾額搖搖欲墜,但顯然這大把魔族並非為了摘下蒼穹山派的尊嚴而來。柳清歌擁沈垣並挾百戰峰眾來至,儼然為苦戰的同門投下一顆巨大的鼓舞神丹,廣場中眾人一面歡呼,一面殺得起勁,柳清歌將沈垣放下,用腳踢起伏在地面的乘鸞,提劍要戰,卻被沈垣一把捉住。

「別去,你的傷還沒好全!」他道。

柳清歌焦急地望向還未將劍出鞘的岳清源,掙了掙,「放開我。」

他來了氣,「柳師弟!」接著撲上去把他抱住。

一系列動作是情急之下所為,他也未有閒暇想到是否妥當,只是緊緊抱著不放。

他咬牙,「你當我死了麼?!待著!!」

誰知懷裡的柳清歌渾身僵硬,「你……」

遠方忽然傳來戲謔的調笑。

那邊得了空的天琅君樂呵呵道:「沈仙師?柳仙師?」

沈垣滿頭霧水和柳清歌對看:「你認得我們?」

天琅君摸了摸並不存在的鬍子:「久仰久仰。」

他貼著柳清歌的肩頭,「久仰什麼?!」

岳清源飛身衝上前,送給天琅君氣勢萬鈞的一掌,他無暇回答,沈垣便將臉轉向懷裡的柳清歌,那人也是滿眼的莫名其妙。

正跟魏清巍纏鬥的竹枝郎卻替他的主子回答了,「兩位,果真是……『那種』關係嗎?」

……

哪種關係,啊?你倒是說清楚?你敢說我敢應!

小说相关章节:渣反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