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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宏偉帝國之下《Ch.II》

[db:作者] 2025-07-20 23:24 5hhhhh 1330 ℃

  「為什麼……」

  站在達瑞斯身後,青年的彎刀停滯在了充滿鐵鏽與腥臭的鐵灰色盔甲縫隙前,不解的聲音伴隨著因內出血而大量吐出的鮮紅,渺小地漂浮在亂戰之中。

  「為什麼啊啊啊啊啊!」

#

  三天前,林外調查。

  「您跟著我們出來巡邏沒有問題嗎?」一名年約三十的男子提著他早已半鈍的長矛跟在大叔的身側,擔心地問著。

  「雖然我是反抗軍的指揮體系之一,但人手不足也是事實。」大叔冷靜且壓低音量回應道。

  這是一次非常正常的林外調查,主要是為了觀測諾克薩斯軍的推進路線,並在情況允許時干擾且破壞他們的行徑速度。幽幽的茂密綠林中,兩人各自警戒著一側前進著,並時刻拿出地圖標記地圖上還有哪裡是諾克薩斯軍隊尚未踏足的地方,以便他們確定安全範圍。

  但凡事都是會有意外的,就算是再怎麼簡單不過的林外調查也一樣。

  「嗚啊啊啊!」慘叫聲隨著轟然迸發在自己耳邊的爆炸聲一同出現,噴湧出來的黑色粉末濺撒並附著在射程內的所有物體身上,並開始無止盡的燃燒。

  剛剛還在擔心大叔的男子一瞬間躺在地上開始慘叫,他的半個身體已經被黑色粉末徹底點燃。躲隱在樹林已久的諾克薩斯軍人拿起刀刃開始朝著沒有被徹底燃燒的大叔衝了過來。

  屏住氣,在對方的第一步他看到了對方的臂章,並不是特菲利安軍團。第二步,他握住背後戰鎚的手因為得到這一訊息而信心大增。第三步,他踩穩馬步,眼神直盯眼前獵物。第四步,他抽出戰鎚。

  一次金屬撞擊的聲響,戰鎚的握柄抵住了軍刀。側傾並沉下錘頭,借力讓對方失衡並使力彈開刮過握柄的軍刀。隨後戰鎚指向天際,折射起普耀愛歐尼亞大陸的燦爛陽光,並在男人的恐懼面容下。

  轟然一聲,諾克薩斯軍人還在跌倒半空的身體被狠狠砸向地面,遭到直擊的後腦勺已經不是在不在的問題了,而是和土地的融合程度的問題。

  「得要趕快離開才行,要不然被發現的話……」大叔看著同伴早已一動不動,但身上的烈焰還在燃燒,他也不便將他搬運回去,只能向他鞠躬後,確保結束他的痛苦而用力砸碎他的腦門並準備離開。這時他走過了那名被他砸爛腦殼的諾克薩斯士兵,發現他腰包中的宣傳海報。

  這種心戰海報多半不會被偵查士兵帶回來,畢竟大多數的偵察兵都是年輕氣盛的年輕人,剛剛經歷亡國之痛還在憤恨當中,這種心戰海報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對他們的侮辱。

  但對於一直看著大局的人來說,有些事情是不一樣的。

  愛歐尼亞的衰亡是必然的,他們早已就沒有足夠的戰力能夠和實力強大的諾克薩斯對壘,在這種情勢下要能夠逆轉戰局,除非神靈現世要不然早已敗局篤定。什麼為了國家大義、民族興衰,只不過是在延遲死亡並祈禱著奇蹟出現罷了。

  『家人比誰都還要重要,知道嗎狐狸?』

  『我是為了我的家人才站在這裡,為了讓他們能夠活下去。』

  『如果可以的話,請幫幫我們吧。』

……

  特菲利安軍團,臨時推進營帳。

  在營帳內的大桌子旁,達瑞斯指著地圖上的幾個地形高處,命令士兵們明天的行程。

  與此同時,一位身著輕裝的傳令兵跑了進來。

#

  總攻擊前一天,反抗軍藏身處後方森林。

  「您真的覺得這封信值得信任嗎?」站在達瑞斯身旁觀測遠方丘陵的士兵問著他。

  他們根據那封信的資訊,提前來到了上頭標記的反抗軍營地正後方,這裡恰巧有著一個適合觀測的高處,以及適合紮營的平地。

  「不管是否值得信任,這個位置一開始就是包圍進攻的預定地之一,只不過是臨時換一個方向推進罷了。」達瑞斯對士兵說道。

  他想起那封信上的署名,他作為這場戰爭的發起人不可能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他是反抗軍的主要將領之一,的確是目前在逃的叛軍沒錯。

  「我很難想像那麼剛毅的他居然會低聲下氣地寫這封信給您。」在他身旁的士兵一語道破達瑞斯心中的疑惑:「如果消息屬實,那……」

  「那就傳令給士兵,監視他所說的逃跑路線與人數是否正確,正確就放行。」達瑞斯直截了當地說:「我們說話算話。」

  士兵應允了聲。

#

  諾克薩斯營地的混戰還在持續著,但隨著達瑞斯的特菲利安軍團的到來,原本還有希望的戰場瞬間傾向一側,淪為單方面的屠殺。

  就在青年抓準時機,看到達瑞斯腰間破綻的瞬間並出刀之際,一根鋼棍絆倒了他,這樣的時間差足夠讓達瑞斯反應過來,提著巨斧斬向錯愕無比的他。

  「為什麼啊啊啊啊啊啊!你這……!」他還沒怒吼完,因為悲憤與憤怒而崩潰的頭便被斬了下來,與他的血一同落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們四目相交。

  「拜託你了。」大叔喘著氣對達瑞斯說:「身為愛歐尼亞人的我,居然只能把希望放在諾克薩斯人身上……」

  「我還真是可悲啊。」

  戰場中心的他們互相注視著彼此,四周混戰的嘈雜聲像是被靜音般寂靜。

  「就算只有她也好,讓她活下去吧。」大叔看著達瑞斯,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會的。」

#

  『我也曾經有過這個想法。我不想背叛諾克薩斯,但與此同時我也不想殺掉她。』

  『就算只有她也好,就算她當場殺了我也罷,我多麼希望她能夠活下來。』

  『琪莉塔。』

  『不管是誰都犧牲了,包括我。』

#

  傍晚,逃脫隊伍。

  「有少人嗎?」從隊伍最後面過來的阿璃向帶隊的女性問道。為了預防萬一,她稍微巡視了休息點一圈才來到打點人數的領隊這邊。

  「呃……有。」帶隊的女性擔心地說著,並告知阿璃,大叔的妻子不見的消息。

  「那我回去找她,妳們在這邊等我。」阿璃皺了皺眉頭,深吸一口氣,她知道進度遠比一開始預測的快了些,依照這樣的步行速度她們在深夜時分就能夠提早抵達已經在他們視野範圍內用來搭乘逃難船的海灘。也是因為這樣,她認為自己有那個時間回頭去找失蹤的兩人。

  領隊向阿璃點頭,回過頭開始吩咐其他人準備在這裡稍作休息。

  但她才剛離開紮營地沒幾分鐘,便看到了跟隨她們足跡而來的諾克薩斯士兵。

  『怎麼會這麼快?就算是兵力再部署也太快了。』阿璃咬牙暗自說著,她沒有時間再回去找失蹤的兩人了。轉過身,向著柔嫩的土地蹬足,飛快回到了營地。

  面對看到她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的領隊,阿璃沒能來得及向前來關心她的領隊說明狀況,喘著氣向所有人宣布趕快動身離開這邊。聽到阿璃的話語,剛剛還在聊天的眾人瞬間又開始緊張起來,打包他們才剛剛放到地上的行李。

  「前面準備好了,請您殿後了。」領隊在清點完人數和物資之後向阿璃說道。

  「不,這次妳來殿後。」阿璃深吸一口氣雙手捧在胸前凝聚出青藍色的幻玉:「我得要拖住他們。」

  「怎麼可以!這樣妳……」

  「再不走就等著全部人一起被追上。」阿璃摀住領隊的嘴巴,逼迫她聽從自己的指揮:「現在唯一有戰鬥力還有機會逃跑的人只有我,不是我留下來要不然還有誰?」

  在趕走領隊後,阿璃凝聚魔力,做好戰鬥的準備。但在她準備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人在拉她的衣角。

  「大姊姊妳不跟我們走嗎?」一名年約七歲的男孩對她問。男孩纖瘦精壯,有著一副在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深邃眼眸與憂愁氣息。她對眼前的男孩印象並不深刻,只知道他的父母早已在那歐平原屠殺時身亡,只有他被救了出來。在那之後儘管他還沒有辦法成為一名獨當一面的士兵,但他還是堅持著作息,早起鍛鍊身體,希望能夠為反抗軍盡一份力。

  「是的。」阿璃把手撫上男孩的頭:「你一定要逃離這邊,知道了嗎?」

  「為了侵略,我們到底死掉多少人了?」男孩問著。

  「很多很多。」

  「我長大一定會替這些人復仇的。」

  阿璃欣慰地點點頭。

  「請姊姊解決他們之後跟我們一起走吧。」

  「我會盡力的。」

#

  在翠綠色的茂密森林中,一隻軍團正在其中有秩序地飛快前行著。

  在對反抗軍餘黨的清剿結束過後,稍作休息的特菲利安軍團便接到了來自傳令兵的口信。他們成功接到了反抗軍領導者的妻子與小孩了,他們會按照約定,作為受降的諾克薩斯人保護他們的安全。但與此同時,成為諾克薩斯人的他們被兩把刀刃架在脖子上,不想因為叛國罪而死的他們也只能暴露出逃脫部隊的路線。

  接到這樣的通知,特菲利安軍團整裝往逃脫部隊的位置行軍,並計劃在途中攔截逃脫部隊,避免他們航向大海。

  在行軍的路線上,他們遠遠地就聽到打鬥聲。達瑞斯在地上看到了腰部被球體砸出大洞的屍體,那是他派出來的先遣部隊。雖然並非武裝最完整的特菲利安正規軍,但也算是諾克薩斯軍中的精銳了。

  他們越是前進,四周的樹木就越是繚亂、破碎,許多樹木都被打出了球狀的破口,不支地橫倒在地上。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以阿璃為中心的一個圓已經被夷為平地,所有樹木都在她的攻擊下被流彈擊倒,在七橫八豎的樹木中躺臥著所有先遣部隊成員的屍體。

  「這才是主菜嗎……」阿璃喘著氣,眼睛緊緊盯著帶隊的達瑞斯。

  「達瑞斯,特菲利安軍團長。」達瑞斯早已習慣被這樣怒不可遏的眼神注視,他已經為了傑利科的目標殺了無數人、毀了無數國家,為了那個目標、為了力量的象徵,他從不畏懼他人兇惡的眼神。

  看到達瑞斯自報身份並從大隊中走出來,阿璃同樣深吸一口氣說:「阿璃,為了保護他們而在此的妖狐。」

  說完,阿璃猛力蹬地,土地瞬間被她的力量踏凹,身後的九尾集束,一股強烈的魔法能量從她的身上湧出,翠藍色光芒籠罩了她眨眼間,達瑞斯眼中的阿璃不見了。

  在驚嚇之餘他聽到來自右側的落地聲,儘管輕巧,但也足夠他反應過來,將巨斧橫在身側,擋住那顆極為危險的幻玉。

  「你們開什麼玩笑……為了自己的國家……為了自己的存活而屠殺……」阿璃咬牙切齒地對面無表情的達瑞斯說,壓在巨斧上的幻玉抽起後,再一次用力砸向巨斧:「你們根本不配作為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毫無憐憫之心的垃圾!」

  幻玉再一次抽起,達瑞斯側了巨斧將刀鋒面朝向阿璃,雙手使力劃出半圓,而少女纏著翠藍魔力向左墊步躲開了斬擊。

  『那顆球呢……』達瑞斯的眼睛緊盯著躲過他斬擊的阿璃,她的手中並沒有剛剛砸在他巨斧上的那顆幻玉。一發現幻玉消失,達瑞斯便馬上開始尋找幻玉的位置,畢竟那很明顯就是眼前的女人手中最大的威脅。

  他稍微分神的瞬間,巨大的力道背後襲來,堅硬的反魔法盔甲雖然免於被直接打穿的命運,但也讓身處在其中的達瑞斯受到劇烈的衝擊。

  他反應地提起巨斧在自己身子揮了個圓,讓阿璃將幻玉收回手中。

  「呼……」達瑞斯喘了口氣,轉了幾下脖子:「終於有一個不錯的對手了。」

  他提起巨斧平視阿璃,站穩腳步。與他相對的阿璃也怒視著他,右手抓著回到手中的幻玉,蹲好了步。

  兩人同時踏了出去。

#

  她們倆不知道到底交戰多久了。從中午一路戰鬥到了深夜也沒有分出勝負,而一旁的特菲利安軍團成員連加入戰鬥都有困難,兩人的武器都太過於致命了,達瑞斯的巨斧能夠輕易將人扯成兩半,而阿璃的幻玉則是能夠在人的身體上,像是打孔機一樣直接開洞。

  但與此同時他們也沒辦法離開這裡,每當有人想要離開向著海灘追擊時,便會有狐火或是幻玉從既能夠攻擊到達瑞斯也能夠攻擊到他們的方向襲來,逼迫他們停下腳步。

  「妳還要抵抗多久……」達瑞斯喘著粗氣,他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遇到這種等級的對手了:「以妳的實力,要從這邊逃走綽綽有餘吧。」

  「抵抗到時間足夠為止。」阿璃冷不防地用狐火再次攻擊想要趁著兩人聊天時突破防線的特菲利安士兵,深深吸了一口氣。

  「是打算讓那群老弱病殘逃跑吧,何必呢?」達瑞斯平舉斧頭對著阿璃。

  「他們都有活著的理由,以及希望他們活著的人。而你們卻以屠戮這些人為畢生志業!」阿璃對著達瑞斯怒吼,再一次蹬地衝出,幻玉與巨斧正面對決,金屬與魔法誰也無法擊破誰,兩者摩擦的聲音在血腥的空氣中嘶啞著。

  『我當然知道,我也很清楚。』

  「但我不得不這麼做啊啊啊!」達瑞斯發出怒吼,雙手緊握,蹲低的馬步忽然放鬆,讓對峙的力道瞬間釋放開來,兩個武器間出現了些許空隙。而這樣的空隙已經足夠達瑞斯將他的巨斧做短距離加速了。

  握緊巨斧向後微提,然後傾盡全力轟向還在半空中的幻玉。巨大的撞擊聲響徹天際,魔力爆破的衝擊波以肉眼可見的蔚藍擴散開來,將周圍毫無心理準備的士兵通通轟飛了一段距離,並順帶炸彎了外圍尚未傾倒的樹木。

  達瑞斯舉著斧頭指在阿璃的腦袋上,而少女重重喘著氣,現在的她已經連一點魔力都釋放不出來了。她望向海灘,一艘揚著黑帆的船順著海浪緩緩出海。

#

  在押運的巨大鐵船上,達瑞斯獨自一人坐在最上層的獨立房間內的椅子上,一臉嚴肅地看著眼前的魔法水晶鏡。

  「你這次打來是為了什麼呢?」

  魔法水晶鏡中,一頭白髮的老人坐在黝黑的宮殿中,用深不可測的紅眼看著在大陸另一端的達瑞斯。

  「米迦勒計劃進行到哪裡了?」達瑞斯閉上眼睛問道。他很清楚眼前的老者有多麼狡詐,他並不想因為眼神或是表情透露出他現在,或是說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存在的焦慮。

  「喔,原來遠在國外的諾克薩斯之力也會關心……」

  「廢話少說。」

  達瑞斯準備許久,對著鏡面睜開眼睛,怒視著還打算和他打馬虎的傑利科。

  「還是這麼不解風情。」傑利科淺淺笑出來。

  米迦勒計劃,是一個橫跨諾克薩斯建國史的龐大計劃。這項計劃幾乎伴隨著整個諾克薩斯的歷史與君主,整個國家的運行也都是跟著這項計劃步步推進。直到達克維爾嘗試將這項計劃打破為止,這也是為什麼政變會發生的主因。

  米迦勒,在傳說中擊敗撒旦的大天使,這項典故也是計劃的名稱由來。

  為了魔鬥凱薩的復活,他們必須準備好與之對戰的「米迦勒」。

  那位遠古時期的暴君終將復活,並再次現身於大陸之上。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危言聳聽,畢竟那位暴君現在也僅僅活在童話書裡面,作為一個必然的反派而存在。包括史學家也大抵相信魔鬥凱薩已死的定論。

  但他們,或者說諾克薩斯的統治者們並不這麼認為。而他們拒絕承認魔鬥凱薩已死的原因,正是在他唯一遺留給諾克薩斯的遺產「不朽堡壘」的最下層,一座靈魂神殿。

  他們很清楚魔鬥凱薩仍然存活在亡者的世界中,而他正在汲取一個又一個死者的力量,並將其變成屬於自己的亡者大軍,等待力量足夠,便從靈魂神殿撕破現界與冥界的邊界,再次回到他的世界、他的王國。

  人的死亡是不可阻止的,人類只要持續存在,就會持續死亡。在冥界中永生的魔鬥凱薩則會一直一直積攢魔力,等待時機到來。

  在米迦勒計劃中他們曾經試過毀滅神殿、進入冥界殺死魔鬥凱薩,但都宣告失敗。而根據靈魂神殿上的鐵王座,上頭已經亮起的七盞幽冥之燈,這也就代表:

  『魔鬥凱薩的回歸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且已經近在咫尺。』

  於是他們只能夠進行最後手段:米迦勒計劃。

  利用讓諾克薩斯成為仇恨中心的做法,讓諾克薩斯成為全人類的共同敵人,以此催生出最強的一批人類。讓他們成為米迦勒,擊敗即將復活的魔鬥凱薩。

  「所以你們還沒能找到米迦勒對吧?」達瑞斯有些不滿,語氣中有著不少的不安:「傑利科。」

  達瑞斯停頓了幾秒,盯著鏡子裡頭的傑利科,說:

  「我希望我所做的所有犧牲,都是有意義的。」

#

  押運船最下層,反魔法監牢。

  女性的悶聲間斷地傳出,被吊在牢房中央僅穿著麻布囚衣的阿璃正是那些聲響的原點。站在她面前的特菲利安士兵已經抽打她好幾回了,但阿璃仍絕口不提逃難船的目的地。

  「就說崇高的特菲利安軍團做不到這種事情的嘛。」在牢房門外,倚在石柱上的諾克薩斯正規軍對他們說著。

  原本對犯人的拷問並不是由特菲利安軍團來執行,他們畢竟不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達瑞斯所教授給他們的高度自尊也讓他們無法低下頭去做這種在達瑞斯心中屬於「低劣」的事情。這樣半桶水等級的拷問自然對阿璃一點效用都沒有,在熟門熟路的正規軍眼中看起來更像是幼童搖搖學步般稚嫩不已。

  兩位被派來執行拷問的特菲利安士兵也不是很理解達瑞斯特別這樣指定的原因,儘管他們對於眼前的女性殘殺了許多他們的同伴感到絲許不悅,但在達瑞斯陶冶下的他們早已屏棄那種粗淺的感情。他們是為了帝國理想而生的最強軍團,死亡只不過是不夠強大所帶來的必然結果罷了。

  「妳這是在自找麻煩。」其中一位特菲利安士兵湊到了阿璃的耳邊對她輕聲說道:「達瑞斯軍團長特別派我們來拷問妳不是沒有理由的。」

  阿璃從一旁諾克薩斯士兵時不時的調侃中也知道特菲利安軍團本身並不會拷問任何犯人,達瑞斯特別派他們來拷問她肯定是想要讓她知趣些,或者說不想讓她受到太多的痛苦。

  先不論阿璃的自尊能不能接受這種來自勝者的施捨,光從曝露逃難船的去向這一件事情阿璃就絕對不可能接受。

  阿璃清楚眼前的兩位士兵對待她算是非常親切的,受到抽打也是她唯一受到的身體刑了——更何況這是在長達五個小時的勸說之後唯一的身體刑。她沒有對他們投以厭惡的眼神,一言不發地別過頭謝過他們的好意。

  這下子特菲利安士兵也束手無策了,兩人相視後嘆了口氣,便和外頭的諾克薩斯正規軍交接後匆匆離開。

  在和特菲利安士兵走遠了之後,兩名諾克薩斯士兵才走進牢房內。他們端詳起阿璃前凸後翹的身材,毫不掩飾他們低俗下賤的意圖。

  「妳應該也聽到他們說過的話了吧?我們可是拷問的專家喔。」其中一名眼神較為尖銳的士兵從背後摟住阿璃的腰,手指按在她光滑且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細心品嘗著,一邊感受著那宛若剛出水的豆腐般細緻的肌膚,以及和人類有些微差別的體溫。

  阿璃一語不發,她很清楚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些什麼。待在人間的這些年她並不是沒有看過各種處刑與拷問,但她有自信能夠挺過去,並和以往一樣找到方法逃離。

  「既然不說話的話,那我們就要開始囉。」

  不出十分鐘,原本在底層的悶聲瞬間就變成了宛若情歌一般溫柔的存在,因為這些聲音都被毫不間斷的尖嘯聲所取代。

  女人屈辱地跪在地上,四肢被鐵環扣在地上,雙腿被迫張開,高高翹起屁股,頭被另外一位身高較矮的士兵穿著橡膠鞋狠狠踩住,這樣的畫面更像是她正在對著那士兵叩首跪拜一般。

  「我們很清楚妳不願意合作。」

  「但妳也得要搞清楚,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做妳所有不願意的事情!」

  站在一旁的士兵狂吼著,不斷加大他手中遙控器上顯示的數字。數字越大,那三條分別夾在乳頭與陰蒂上的電線所通過的電流就會越來越大。

  一開始,她非但沒有感受到痛楚,還因為些微的電流而感到興奮。她面露羞紅地怒視他們。但隨著電流越來越大,那種本能帶給她的快感驟然消逝,轉化成愈加強烈的痛楚。

  電流通過神經傳入大腦,順帶刺激著她的肌肉痙攣。她反射性地嘗試折騰身體,但她卻被牢牢銬在地板上完全無法動彈。想移動卻又無法移動、想止痛又無法止痛,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用她被狠狠踩在地上的嘴巴大聲尖叫,試圖減緩一些痛苦。

  「妳打算說了嗎?」電流緩緩消失,站在她身後的掌控著遙控器的士兵蹲到她的屁股前,欣賞她不知是因為高潮還是失禁而濕透的蜜穴與持續挺立的陰蒂。

  阿璃大口大口喘氣,咬牙低頭面對地板,拒絕一切溝通。

  「那就是沒得商量囉。」

  電流再次灌入她的身體,這次的電流比起剛剛更大,痛楚讓她放聲尖叫,身體拱起,側開的頭能看見她已經瀕臨暈厥的失神雙眼。

  士兵看著手上的遙控器,他將轉輪推到了15mA,也就是標示著「危險」的位置。他欣賞著他所導致的尖叫,他無比喜愛他的工作。

  電流再次緩下來,原本拱起的身體慢慢舒緩而下,但他卻調皮了一下,突然其來地電了她一下,聆聽她短促地、類似淫叫的呻吟。

  「如何?」士兵再次詢問她。但可想而知結果也是一樣的,並沒有什麼成果。

  「妳知道嗎?我最喜歡妳這種不投降的傢伙了,尤其是原本比我強超多的人。」他蹲在屁股前,雙手捧著那兩顆蜜桃,仔細地搓揉:「畢竟比我還要強的人跪在我腳下露出屈辱的模樣就已經夠興奮了。」

  「何況是永不投降的妳呢?」

  阿璃坐在椅子上,四肢被牢牢固定,脖子上除了原本的反魔法項圈外還戴上了一個魔法項圈。那個魔法會定時招喚出水元素,在她的頭上形成一個水球,並在她失去意識前解除。

  「嗯嗯嗯……」與此同時,那三條電線仍然接在她的三點上,並只維持在微弱的電流,讓她感受到性快感。

  而她就這樣被扔在這裡好幾個小時,她沒辦法睡覺,只能夠每隔幾分鐘就感受到接近溺死的痛苦,並時時刻刻感受到她並不想要的性快感。

  就這樣過了不知道多久,在阿璃眼神茫然之際,模模糊糊中那扇牢門被打開了。

  她希望是逃跑的機會,但隨著人影越來越近,她才看清楚又是那兩個士兵。

  她已經連懷著怒氣瞪著他們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看著他們將她從椅子上鬆開。渾身無力的她從椅子上摔了下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下個瞬間,身體的忍耐又達到極限,淫水從徹底濕透的蜜穴噴了出來。

  「哇哇──幾個小時前還一臉氣到不行,像是要用眼神瞪死我們的傢伙居然露出這種死魚眼呢。」尖眼士兵看著她,到她的臉前抬起她的下巴。

  而她一抬頭,看見的是一片漆黑。並且下一秒她無力關閉的嘴巴便被一根微溫的棒狀物塞了進去。

  士兵像是在使用皮爾托福產的性玩具般使用著眼前的女性,抓著她的後腦前前後後搖蕩著,讓自己的性器官在她的口腔中攻城掠地。將頭向下擺,棒尖便滑過她口腔的上緣,感覺到包裹一層膜、偏硬的骨骼;而將頭向上抬,棒狀物的底部便能滑過她濕嫩柔軟的舌頭,儘管眼前的女性已經不會像是妓女一般服侍自己,但也無訪他體驗枕著舌頭滑入喉頭的快感。

  將她深深埋入雙腿間,溫熱的液體灌入失神的短線人偶口中,並在湧出一半時抽出,將白濁的液體撒在她的臉與頭髮上。

  用完之後又一個、一個又一個,甚至到了最後她已經沒辦法辨認她到底是身為性玩具還是小便斗。

  「怎麼樣?旅途還舒適嗎?」

  不知道多久、多少人,她終於被放回了椅子上。

  她的眼神與容貌已經沒有一開始的銳氣了,儘管她還是沒有要屈服的意思,但她的樣子已經和在路邊被上爛的妓女沒什麼兩樣了。

  「再告訴妳一件事情喔。」

  女性的下巴被抬了起來,直視著站在她眼前的陰影。

  「航程才剛剛過了三分之一喔。」

  「最後一次!」

  隨著士兵的聲音,航程終於來到結尾。阿璃剛剛被身後男人抓住的雙手被鬆開,在往前傾倒的同時,插在她蜜穴裡頭的肉棒也應聲抽出,勾勒出一條銀白色的弧線。

  他們已經能夠聽到船外的人聲鼎沸,在經過整整兩個星期的航行後,他們終於在諾克薩斯的軍港靠岸。

  「雖然還是沒能讓妳說出來,但妳很有趣喔。」士兵踩了她沾滿黏濁液體的屁股,拿起旁邊的水管開始替躺在地上的她清洗身體。

  「啊啊啊啊──」但感覺到水的她反射性地開始尖叫,虛弱無力的她卻完全沒有辦法爬離被噴水的距離,只能在地上蜷縮著顫抖直到被清洗完畢為止。

  他們替她穿好衣服戴上手銬,跟著其他囚犯一起被帶下船。

  前來交接的主管和接頭的特菲利安士兵說了幾句話,點了點頭。

  「這串的通通送到競技場來吧。」

  達瑞文用凝重的眼神遙望著在對列最後眼神渙散的阿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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