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的一切都很完美。毕竟，他可是经过微博读者公开投票选出来的“最佳男主角”。但过分完美也很可怕。于是，为了验证自己到底有没有爱上L，在上次见面之后，我甚至特地睡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见ONS系列之四），看自己在不够专心的时候，脑子里会跑出来谁的脸。

答案是否定的。也算舒了一口气。倒不是L不值得，只是爱这个行为本身，就是不快乐的开端。虽然这个举动是幼稚了一点，但总好过不知不觉地，就因为爱上L而失去了现在的轻松状态。我在事后的某一天才和L说了这件事。L只问了我一句戴套没有。我说当然，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我肯定会遵守。

渡过了悠长但不得闲的国庆假期，终于在假期后的这周里仅有的一个休息日的晚上见到了L。我们在两个人的折中点的地铁站碰头，刚刚出站就发现在下小雨。我说我有带伞，L则觉得下雨就不高兴走路，还是打车去酒店吧。L牵着我的手走到路边，来了一句“怎么能让我的女人淋雨呢？”我当时差点就要破功。因为我时刻带着雨伞的习惯，其实有一个辛酸的典故：高一的时候，有一回教室需要被当做考场，于是前一天下了晚自习之后就得把书搬回去。我抱着一摞书往住处走，突然下了很大的雨，将我整个人淋透。书倒是被我保护得很好，毫发无损地待在我湿掉的外套下。到住处洗完澡之后，我一边吹头发，一边发短信给当时的男朋友哭诉。最终收到的回复是一句“为什么自己不带好伞呢？”从此我再也没有背过小包出门，因为我的包里，一定要放伞。

出租车司机并不太熟路，把我们放到疑似目的地就溜了。于是在都没有吃饭的这个傍晚，我们非常草率地一起吃了一顿肯德基后，又再次搭车前往真正的目的地。我和L坐在车的后排，我躺在他的腿上，他的手就伸进了我的领口。L真的很会摸，他一动手，我整个人就进入了状态，呼吸开始变重，双腿也不自觉夹紧。我抬头望着他笑，他的手撑着头，眼睛也望着我笑。

蔡健雅要给世界的那种最悠长的湿吻，L也给了我一个。是久违的那一股淡淡烟草味。“闭上眼，闭上眼，刹那可以旁若无人。”如果不是突然被我的工作电话打断，或许我们可以吻得再久一点。

等我接完电话，L已经冲好澡出来了。我出门前已经走过了焚香沐浴的程序，甚至抹了秋天一旦开始就不能不用的身体乳。当天穿了一条白色的露肩毛衣短裙，为了遮肚子又系了一条蓝色牛仔腰封。脚上是一双8㎝的黑色及踝靴，在鞋子的加持下，我这双腿才勉强能入眼。因为怕冷，还套上了本个秋季的第一双丝袜。但直男是看不懂腰封的，L的手放在上面就停住了。我噗嗤笑了，说我总是穿一些他脱不来的衣服，然后自己伸手解开了腰封。L褪去了我的丝袜，手伸向了我的底裤，伏在我的胸前品尝我的尖角。

这一发L足足进行了一个小时，假借惩罚我背着他睡了别人结果脑子里还没有出现他的脸之名。我感觉不对劲，问他为什么还不射，是不是对我失去了兴趣，他才跟我说他其实已经忍了两次。我完全没有看懂这是什么操作。就这也算惩罚吗？硬要让我不停地高潮，真是便宜我了。结束之时，L从头到脚周身是汗。若我是一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恐怕真的可以“舔尽你赠我的一额汗”了。

第一发结束之后，L接了一个工作电话。认真的男人真是迷人啊。于是我没忍住，在别人发言的间隙里偷偷亲了他一下。L挂完电话，我就开始感慨为什么我没有像他这种头脑清晰、说话利索的乙方。扯着扯着，就扯到很多有关人生规划的事情。（此处插播一条广告：L是一个马上就要拆迁的本地人，请有意向的女生私戳我获取联系方式，C杯以下勿扰。不要问我为什么不自己上，因为我就没有C杯。）会讶异于L超越他生理年龄的成熟，也正是他的成熟令我可以完全放松。

我也不知道第二发是怎么开始的。一直以来L都开始得很突然，总是让我发出“怎么就可以了？”的惊叹。当然，L值得令人惊叹的远不止这一点。以前我总以为，和不同的人，match的姿势就会大相径庭；直到遇到L，我才体会到不管什么姿势都有落地上天的感觉。L在我身后运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神秘力量驱使我突然冒出来一句“我好想你喔”。L问我是想他还是想它，我说想它；L就回我“真实”两个字。可是想他的时候除了它之外，又还有什么别的素材可以让我想呢。

第二发结束之后，L说要吃宵夜。我对此非常震惊，说吃饱了怎么能睡得着呢。L则回我说，不吃饱怎么能睡得着呢？然后，就在这快要到子夜的时刻，我眼睁睁地看着L点了一份炒饭。

在等饭来的间隙，L聊到了他的初恋。原来L少时也有过这样的纯情。是一段很长时间的恋爱，最后迫于被老师叫家长的压力分开。L说记得初恋那时候最喜欢的歌是SHE的《不想长大》，说着说着还哼起了副歌。我在心里狂翻白眼，对着我唱是几个意思。《不想长大》对我来说，就是一句话：“为什么遇见的王子都不够王子啊。”L哼完《不想长大》，接着说唱一首最近听的歌给我。本听众听得头皮发麻，内心的OS则是：对着我唱“来拥抱着我，形成漩涡，卷起那热吻背后万尺风波”真的会比“可不可以和你在一起，我们之间有太多回忆”要合适很多。不过有一说一，L本人虽然成熟懂事，把声确实仍是少男感觉，连同他凑在我耳边发出的呻吟声，都一样吸引着我。

外卖送来以后，我就变成了残障人士，由L亲手喂给我吃。然而就是这样的L，竟然还在检讨自己点饭的时候没有问我要吃什么，临付款的时候才发现把我给忘了。我说并没有，反而是他事事做好决定让我不必辛苦。其实我也算很独立的人了，但真的很享受这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不需要动脑子的感觉。

后来的第三发又开始得莫名其妙。L突然就掀开了我的衣服。L在我身后时会亲我的背脊，而经他赠吻之处，哪怕是普通的皮肤表面都好像可以霎时间布满兴奋的神经。我只记得我的脸埋在枕头里，嘴里发出的呜咽声被湮没在L的身体与我的臀肉的撞击声里。

以上的事情全部结束，已经是凌晨一点半。我在讲完一个八卦之后突然就在L的怀里沉沉睡去。早上醒来的时候，L和我背靠着背；我转过身去抱他，他亦伸出胳膊给我枕住。时间若能停格，我会希望是这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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