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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之花前作(血城),1

[db:作者] 2025-07-20 23:25 5hhhhh 1710 ℃

大雪在城市里面下着。

  地上已经积攒了厚厚的一层雪。

  我在被雪覆盖的街上疯狂的跑着。

  趁着没有人管我,我要到车子上去,那里是安全的。

  洁白的雪和鲜红的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刚才我还站在广场上等着我的女朋友,但是在一路公交车失控撞到了一旁的电线杆翻车之后就发生了这样的惨案。

  从里面爬出来的人开始疯狂的追着周围的人咬,被咬到的人会加入他们的队伍,追着周围的人疯狂咬。

  每次向前迈出去一步,就会踩出一个黑漆漆的脚印。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鞋底也沾满了血。

  这是因为我踩过了无数尸体的原因。

  好恐怖。

  在冷到要死的天气里,我发着抖往前走着。

  我有些茫然。

  周围歪歪扭扭的躺了不少类似于尸体的人。

  不断的有这样的人从地上站起来加入到奔跑的人之中。

  他们是活着呢?还是死去了呢?

  谁知道。

  管他呢,现在不管任何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啊……”

  忽然,我感觉我的脚被谁狠狠地扯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立刻触电一般的传遍了全身。

  好痛!

  我的视野立刻歪曲了,很显然我的脚踝是被人从前面绊住了,在下一瞬间,我的视野立刻就变得一片漆黑。

  脸部也是感受到了一阵疼痛,肌肉也抽搐了起来。

  “紧急播报……”

  一旁的喇叭还在声嘶力竭的喊着,但是没什么用,这座城市里面还有多少像我一样真正活着的人呢?

  没人听见的广播——

  我拼了命的想挣脱那只手,但是它的力气很大很大,我几乎无法挣脱。

  “滚开啊!”我大声的吼叫着,双腿开始胡乱的踢着。

  似乎是听懂了我的声音一样,那个人更加用力了,我的骨头立刻就发出了咯吱的声音表示抗议。

  我掏出了藏在兜里的水果刀,用力的朝着他的脸上戳去,同时闭上了眼。

  刀子插进人皮肤那份柔软的手感绝对不会错,温热的液体顺着刀子冲了出来,黏糊糊的。

  这一刀确实戳到了,不过这样的刀子对于这种生物应该没用的吧。

  可是那个东西居然发出了一声哀嚎,我的心里一紧,害怕它会做出把我的腿扯下来之类的举动,但是好在它把手放开了,我来不及看他到底怎么样了,想爬起来——

  可是身体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直接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我挣脱的时候,我已经更加绝望了。

  其他的“人”听见了声音不断的涌了过来。

  他们已经没有了理智。

  这实际上说的很对。

  他们早就没有了理智,他们的眼里面估计已经没有什么法律之类——

  我知道,我要死了。

  “紧急播报,这里是雪城……有不明的类似于人类的生物出现……”

  旁边喇叭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让人听不太清楚。

  但是最后的两个字还是能听的见的。

  “这种人……类似于电影中看到的……”

  喇叭的声音彻底断掉了,耳边除了一阵阵的风声以外就只剩下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我看着眼前这群浑身沾满了血的人从四面八方逐步靠近我,我知道我要死了。

  就算知道了这样的事实,我还是想从地上爬起来。

  简直不可思议。

  可是我没能爬起来。

  因为脚踝已经被重伤了,大概骨折了吧,连站起来都做不到更不用说什么跑之类的。

  “这算什么嘛。”

  我的话音应该落了下去。

  接着我就被人群吞没了。

  在丧失掉理智之前之前,这宛如电影一样的场面只能让我得到一个结论——

  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不明的类似于人的生物,我们或许都被政府骗了,这些人是——

  “丧尸。”

2 血的颜色

  从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爆发的僵化病到现在已经有三天了。

  三天前是娴与他约好的日子,他们相约在广场见面,可在听到了广播之后她改变了心思。

  本来就是约好了准备把他教训一顿,可是正好就爆发了那样的病毒。

  所以今天去不去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她现在在地下的酒吧和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靠在一起,那个豆芽菜真可怜呢,现在在广场的人大概都变成那样了哎。

  反正就算去了他也会死吧。

  那没事了,只要自己不死就够了,要怪也别怪娴,是他自己的消息不够精通还提前在那等了。

  这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嘛。

  毕竟想他这样要身体没身体,要钱没钱,要势力没势力的人注定就是炮灰,普通人可不配在这样的末日中生存。

  就算在沦陷的区域里钱币是没用的,进到了归人类管的人为区域,还是得有钱才行,毕竟钱是这个世界千年以来一直公认的一般等价物。

  她陪着的人可是这个市的市长,这个人答应了到时候会带她上政府专用的飞机,他可是现在自己用自己的姿色勾搭到的最有钱也是最有势力的男人了,他会带自己脱离这场梦。

  她对于这一点深信不疑,其实老早这市长就勾搭自己,为了不把路做绝她特意半推半就的吊着这市长的胃口。

  现在这市长就派上了作用。

  有钱能让鬼推磨,这不假,但是有势可是能让有钱的人去推磨,这更不假。

  到目前为止,几乎没有一个男人不会跪倒在自己的石榴裙子下。

  “那个,先生。”娴尽量用着妩媚的声音对着那个大肚子的所谓先生说道。

  “军队还有几天能过来呢?还有就是您的专机还有多长时间能来?”

  在地下呆了三天,是个人就会有种待不下去的感觉,更何况物资什么的还十分匮乏,这什么病蔓延的速度特快——

  别人可以不管,娴可是特别热爱自己的生命的,别的话可以不信,但这句话可让她记得死死的

  “那东西蔓延的速度特别快,现在街道都被占了,军队一时半会开不过来,这里的军队还没做好准备就被团灭了吧。”

  市长不慌不忙的坐在沙发上,卖命的人有的是,就门口那些站岗的都是随时可以卖掉的东西。

  “再等等吧,上面怎么说都要来救我,我们这边可是最初的发源地,最了解到底什么情况的人上面可是不会放过的,因为我们最有价值。”

  市长笑眯眯地说,笑容里面透出了几分邪意。

  他举起了手边的高脚杯,里面装满了葡萄酒,轻轻的摇晃一两下,他示意娴拿起另外那只高脚杯。

  “这东西可是奥维耶酒庄产出的上好饮品,据说一瓶就是四五万……当然别人送的,我自己明面上拿钱买不会太过于嚣张了点吗?”

  娴读懂了他的动作,于是拿起了另外的一只杯子,提起来那个瓶子,轻轻的往里面注入红色的液体。

  “那么就干杯嘛,为了我们的幸存。”

  两个人的双手纠缠在一起,互相把杯子放到了彼此的嘴边。

  两个人相视一笑,各自吞下了彼此杯子中的液体。

  喝完了酒,也许是一阵酒劲上头,娴两边的脸颊变的红润了起来。

  “哟,这么快就上头啦。”

  市长抱住了娴,女人软软的身体半瘫在自己的怀里,作为一个男人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

  “说起来你什么时候给我啊。”

  市长悄悄地收紧了双手,这让娴有点不太舒服,可是在闷哼一声之后还是接受了。

  面对市长的挑逗,娴向后靠了靠,似乎是要挣脱市长的怀抱,可是用的力气却很小,这就叫半推半就,这样的话能更好的展现她自己的魅力。

  “先生你真的好坏呢。”

  顺便再附带上这么一句软软的没有力气的话。

  这一句下去,市长都半个身子都酥了。

  再进一步——

  娴趴在市长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但是现在还不行哦,要到出去那时候再说。”

  被这么挑逗的市长又如何忍耐?

  所以他说。

  “忍不了怎么办?”

  娴嫣然一笑。

  “那就快点解决啊。”

  市长发出一声雄性生物的喊叫,撕开了娴的外衣,抱起了娴的身体朝着自己的包间走了过去。

  ……

  “绫真,这边这边!”

  女生拉着男生的手在巷道里面疯狂的跑着。

  被叫做绫真的男生跟着女生一起向前跑着。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

  女生一边跑一边还不忘记大声喊叫着。

  比起她来,被称为绫真的男人倒是显得不慌不忙的。

  “说起来你也着点急啊!现在可是世界末日一般的事情啊!”

  女孩一边大声的朝着绫真喊着,一边向前面跑。

  “好歹有点目的行吗?我亲爱的大小姐。”

  被称为绫真的男孩子避开了迎面冲来的丧尸,

  “这些东西怎么打都打不死,刚才你也看到了吧,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跑到宿舍里面躲一躲,然后找办法去你们家的车位,话说你会开车吗?”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啊!我才十七岁啊喂。”

  “再怎么说考驾照也要十八周岁啊!”

  “而且要能到宿舍再说这些事情行不行!”

  这边的女生一路大喊一路奔跑。

  “你这么大声音会把丧尸都引过来吧!暂且小点声行吗?我知道害怕的时候人总是想喊出来,稍许收敛一点行吗?!”

  我只能用更大的声音让她稍微的安静了下来。

  ……

  这件事情说起来应该从一小时前开始。

  ‘不知为何从校外疯狂跑来的人咬了门卫,门卫不知为何也开始发狂攻击跑过去拉架的教师,之后一起冲向校园里面。’

  以上,就是这样的感觉。

  然后名字叫做绫真的管家为了保护雇佣自己的大小姐,在教室里挥舞着唯一有点用处的木棍与丧尸搏斗——

  最后姑且算是打了个平分秋色……

  把丧尸摔到了楼下这样的——

  的可歌可泣的故事。

  尸体暂时被控制住了,然而——

  回过神来整个学校都成了那样。

  之后——

  就成了现在这样。

  后面追着的几副尸体真的很碍眼呢,真摸了摸腰间,刀子没放在身上。

  ……

  那可是自己最爱用的蝴蝶刀啊!

  刀身接近二十厘米,浑身都是黑色,锋利的让人难以想象——

  这样的话,在这里根本没法停下来和他们搏斗,因为搏斗的声音大概只会引过来更多的丧尸,离停车位还有多远姑且不论——

  宿舍里面是不是安全也是个问题。

  不过说起来她发出这么大声音真的没问题吗?

  抱着这个疑问,二人在曾经上学抄的小道上疯狂的跑着。

  ……

3绝望

    “真的就不过是一群饭桶啊。”

  穿着一身漆黑的衣服,男人用手枪精准射穿了一个摇摇晃晃走过来的丧尸头部。

  尸体摇晃了几下,下一个瞬间就向下倒了下去,如同失去了线的风筝一样一头栽落。

  他用的是pb6p9式消音手枪,穿透力度十分强大,用的是专门的亚音速消声弹,五十米内是有效射程。

  这种距离一枪射穿头部破坏掉脑部组织,只要是个人就活不了,不对不对,这可不是人,但是一枪下去还是会真正意义上的死——

  “还算是有点难度。”

  男人小心的绕开了面前的几具尸体,啧啧的冷笑着。

  几具尸体像是完全的无视掉了他一样。

  ……

  “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快,你先进去。”

  后面的一具尸体看看快追上了,自己这么下去绝对来不及进门。

  “这个时候必须先打倒这个家伙,而且必须只用一击——”

  在第一时间真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轻轻地一咬牙,真把身旁的少女推了进去,同时挥着右手中的棍子,用力的朝着迎面扑来的人头上砸了下去。

  棍子击打头盖骨发出了沉重的钝响,随着这声钝响,木棍迎合这个声音断成了两截。

  “好硬——”

  没有机会让自己再挥动第二下了。

  就是现在,快跑——

  真不再去看这一棍子会造成什么作用,而是一个闪步退到了钢化玻璃门内——

  反震力让真的右手瞬间麻木了,与之相对应的则是那个跳过来的家伙被这一棍子放倒在了地上,(只是大概有这个感觉)而第二具尸体想跑到这里至少还需要十秒左右。

  这点时间足够了——

  真用有些发麻的右手用力的合死了宿舍楼的玻璃门,此时第二个丧尸才刚好跑到门的面前。

  “仪,挂上锁——我撑着门,快点!”

  我大声的喊道,此刻面前已经来了不止一副尸体了,他们不断的挠着门——

  角质与玻璃相交发出非常刺耳的声音,玻璃上也出现了白色的痕迹,我皱了皱眉头,从眼角的余光中依稀可以看到仪失魂落魄的站着。

  难怪,可是现在没有任何时间留给任何人发呆。

  于是我尽力的喊道:

  “在第一间屋子里面,那是宿舍大爷的屋子,那张带抽屉的桌子,倒数第二行,里面有大型挂锁,快点拿来!”

  仪似乎被吓的不轻,不过好在还是按照我说的话去做了。

  手臂好酸,不过不是因为撑着门,而是刚才打那副尸体的那一下造成的,此刻那副尸体还没有爬起来,正被堵在门口的几具尸体踩在脚底下。

  此时仪已经拿回来了挂锁——

  锁上之后我放开了手,看着越来越多的尸体开始围了过来。

  一边揉着手臂,我一边松了口气,终于开始正面冷静的打量我们面对的东西。

  “这门的材质可是钢化玻璃,能撑上很长一段时间,还好看起来这些家伙完全不会开门呢。”

  刚才撑着门的举动完全就是无用功,如果他们会开门的话,那么多人的力气仅仅靠我一个人肯定没办法挡得住,正因为他们只会用蛮力强行打破门,而不是像我们一样正常的用把手推拉门,我们才能侥幸的逃过这一劫。

  刚才还在后面追着的丧尸此刻全都贴到了玻璃门上,长长的指甲抓挠着玻璃,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副模样就像是饿了无数天的人看到了什么食物一般一样振奋。

  由于是在上课的时间忽然就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模样,所以宿舍内部根本没有人。

  “宿舍里面还是一如既往地整洁呢,这里可没有那种东西。”

  确认了这一点之后,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半截木棍也没什么用了啊。

  学校东西的质量真的不靠谱,明明是实心的板凳腿还是一打就折,垃圾货色。

  现在不是在意这些事情的时候就是了。

  门口从后面追上来的几人份的尸体还在咆哮着,疯狂的敲打着钢化后的玻璃门。

  “有些不妙啊,这道防线还能撑多久啊?”

  旁边的少女有些担心的问道。

  “以这个速度增长起来的话我猜这连十分钟都撑不住。”

  真向着门外瞟了一眼,回答道。

  由于刚才堵在门口尸体的不断敲打,附近零零散散逛游着的尸体此刻都被激活了,陆陆续续的加入了他们中,看起来还会吸引同伴啊,这就很棘手了,但是老在这里呆着也不是办法,至少得换个地方。

  “至少要先从他们的视野里面消失,我们走。”

  真拉起了少女的手,说道。

  “去哪?”仪有些惊恐的问。

  “仪,跟我走,到楼顶去,那里能看的清楚些,或许还有什么惊喜在等着咱们。”

  这里的惊喜就是指军方的飞机之类的,虽说那种东西现在看来挺玄乎的,但是也不排除有那种可能。

  我根本就不给少女思索的机会(实际上根本没有时间给她思索的机会),真拉起了仪的手,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

  ……

  “市长大人,飞机来了吗?”

  女人缠着市长的上半身,妩媚地说道。

  市长搂着她的身体,用宠溺的语气说道。

  “来了来了,我的baby。”

  两个人的关系在昨天已经确立下来了。

  “良宵苦短啊。”

  市长意有所指,脸上还挂着满足的微笑。

  女人却妩媚的一笑,悄悄地把这件事带过了。

  “上了飞机之后回到安全的地方不是还有很长的时间嘛,而且现在不还有这么长时间吗?”

  “嘛,你说的倒也是呢。”

  市长搂着她的蛮腰,一把把她抱了起来,顺势把她压倒在了床上。

  “上面说还要在这里等等幸存下来的人,现在舆论已经把这件事情处理成为精神病患者集体逃离医院的事情了,当然这座城市也被隔离起来了,只需要最后等一个周,飞机就会起飞,这算是政府尽的人道主义吧。”

  娴用小手揪着市长的胡须,有些不满的说道。

  “为什么不是现在就走啦,人家在这里呆的也不耐烦了。”

  软绵绵的声音扎在市长的心里,他的手伸向了娴的下面,却被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推开了。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对性欲最渴望的年龄差不多就是如此,而市长才三十出头,他还很年轻,正是需要娴这样的女人的时候。

  “理解一下嘛,平凡庶民的确没有值得被拯救的价值,但是有能力的庶民还是要救一下的嘛,后面会成为面对这些东西最好的炮灰。”

  这句话不假,对于故乡来说,人类总是有那么一丝执念的,而能在这场灾难里幸存下来的人自然会对毁掉了自己的故乡的家伙怀有深深地恨意。

  然后,这份恨意就会成为最小损失的来源。

  市长的脸上带着邪笑,但是还是不断的安抚着似乎在挣扎着的娴。

  “今天就到这里了嘛。”

  娴半推半就的说,把脸转向了一边,双手却不像嘴里说的话那样,慢慢的放了下去。

  这么一来,前面的风光就再度一览无余了。

  市长的心里暗暗的惊喜,半遮半隐才最能勾起他的欲火。

  “那不行,因为,晚上才刚刚开始嘛。”

  …………

4若浮世有神明

  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变成这样了呢?

  从一回过神来四处就都是这样的怪物了。

  我只能锁住教室的门,躲在里面不断的发抖。

  ……

  “下节要久违的上体育了哎。”

  穿着篮球服装的军体委员站在我的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又来了啊。”我头疼一般的扶住了脑袋。

  今天可是我计划开始的地方,当然也就只有这一次计划。

  对于他来说,一个周的那两节体育课才能让他活下去,毕竟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不爱学习的人呢。

  与他不一样,我是一个文静系的男生,我可不太适合那种打打闹闹的世界。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下去上体育课吗?”

  军体带着阳光的微笑,他这个人嘛,总是有点那种没头脑的样子,哎,算了,这一点姑且不提。

  “对啊,我身体可没你们那么好,也就只能呆在教室里了啊。”

  一边说着,我一边把自己又埋进了书里面,但是并没有专注于眼前的文字,而是在眼睛下用眼睛偷偷的从书的缝隙中瞄了两眼班里的环境。

  “拿你没办法啊。”

  阳光的男孩摇了摇头,掉转过身体走了出去。

  与他一同的还有三三两两结成一群的学生们,当然也有一对一对的情侣。

  到底是为什么呢?到底是什么会让他们这么高兴,生活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

  老师会在上课的时候讲什么赞颂社会,但是这么黑暗的人生真的值得赞颂吗?

  我觉得比起赞颂来,更觉得这是个无可救药的世界了。

  我有家庭,也有亲人,不同的是他们喜欢的人不是我们而是别的东西。

  可是家庭并不和睦,不,与其说是不和睦……

  算了,不用再往下想起那些糟透了的回忆了,现在只需要做出我自己的计划就可以了。

  终于走了啊,哎,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我感叹道。

  “现在开始吧。”

  我们教室在三楼的最后一间,这里窗户很少,阳光也很少有时间会照射进来。

  我拿出了刀子和绳子。

  可以选择用绳子的一头挂在房梁上,用另外一端把自己吊死。

  也可以选择用刀子割破自己的手腕,然后把流血的手腕放在窗台上。

  是的,他们什么都有,然而我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的。

  一直以来我就扮演着如同小丑一般的角色。

  反正人总是要死的。

  如果死后会有魂灵的话,那么我就会选择死在这里,灵魂也要留在这里,那样这里就会成为我的“家”了。

  我拉上了前两个窗子的窗帘,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射入教室的阳光。

  这是冬天了。

  拉上了窗帘的教室瞬间就变得阴森了起来。

  我在任由阴影渐渐的把自己吞没。

  当拉到了最后一个窗帘的时候,我的手还是不自然的顿了一下。

  说起来是选择刀子还是绳子呢?

  哪一种会更快一些啊。

  最后看看这个世界吧。

  熟悉的教学楼,熟悉的校门口,熟悉的上下学小径。

  嘛,不过这些都和我没关系就是了。

  就在我准备转过头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惨叫,似乎是从大门传过来的。

  铁门是关着的,可是警卫却倒在了那里,手上还拿着警棍,那个人趴在他的身上。

  “唉?”我手中的绳子和刀子都掉了下去。

  虽然隔着有点远看不清楚,但是刚才那个人的确是趴在警卫的身上。

  好像还有血一样的东西,不不不,那就是血吧……

  想死的那种念头瞬间就消失了。

  我的眼睛睁圆了,试图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第一个警卫看起来是直直的躺在了地上。

  “他是死了吗?”

  我不敢相信的发出疑问。

  不对,仅仅是这种程度还是死不了的,我知道,仅仅是把别人摁在地上狠狠地打是绝对不可能死的,最多也就是断掉一两根肋骨之类的罢了。

  我期待着那个警卫能坐起来大声斥责这场闹剧——

  然而没有下文,因为第二个警卫刚刚从房子中冲出来——

  他挥舞着电警棍,打在了刚刚的袭击者的身上,这一下打普通人一般来说会直接电倒,可是对于那个袭击者一点用都没有,反倒是电棍被一下弹开了。

  这个时候,第一个被袭击的警卫突然间的从地上坐了起来,直接扑倒了第二个冲过来的警卫。

  眼前的这一幕完全是不敢令人相信,什么想死的念头瞬间就消散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个时候坐在上下边上课的学生以及老师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到底有多么严重。

  这种情况下我能做的只有把门什么都给堵上,之后把靠外的窗帘拉死。

  我毫不怀疑的相信自己会变成他们中的一员这个事实。

  从偷偷拉开的一丝小小的缝隙里面,我偷偷的观察着大门的情况。

  像第一个袭击者那样的家伙根本不止一个,更多,不对不是更多什么的,而是一大群这样的家伙向着我们这边涌了过来。

  对了,后门,后门,只要后门还在的话就还能跑出去,我可以跳窗逃走的。

  从另外一面墙上的窗子我看的见的是后门虽然关着,但是完全被那些家伙堵死了。

  不但是后门,连围墙外都挤满了一群这样的家伙。

  操场那个门估计也是一样的情况吧,或许连操场上的那群同学们也变成了他们的同伴了吧。

  我捂着头蹲了下去。

  此时的教学楼才沸腾了起来。

  可惜的是时间太晚了。

  估计他们也是这个时候才看见的吧,但是已经没办法了,反正一个人都跑不了了。

  这个时候,下课的铃声却打了起来。

  这个时候,外面黑压压的一片停顿了一下。下一刻的他们似乎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的冲了过来。

  目标就是我们的教学楼。

  ……

  楼道里面完全变成了地狱,每个人为了活下去践踏着别的人,冲下楼梯,以为这样就能活下去。

  然而践踏了他人的人却发现靠践踏了别人换来的机会根本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因为整个学校都被围住了。

  这群袭击者杀的人多吗?

  我觉得死在踩踏中的人会更多吧。

  哀嚎声,哭泣声,什么声音都有。

  有大声的咒骂,也有绝望的苦号。

  在此之前——

  我是不信神的。

  但是就在这一刻我还是想问……

  若这世间有神明的话,他会作何感想呢?

  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但是我的方式略有不同而已。

  我堵住了耳朵,找了一张靠墙的桌子蹲在了下面。

  我不想听,也不想看,看多了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

5雪的痕迹

雪降落在街道上,大雪掩盖了血迹。

  我昏昏沉沉的向前走着。

  啊,有点痛,被咬过之后的疼痛还存在于我的肌肤感觉里面,这种感觉连到骨头都能感受得到。

  是啊,我在干什么呢?

  谁知道。

  我带着这样的疑惑在街上走着,我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很不自然,很僵硬,但是莫名其妙的却不感觉到有多么难受之类的,反而是温暖到令我像是被烘烤着一样。

  好舒服……就像是在苦寒的冬天中在被炉里面的感觉一样。

  每个人都在微笑着面对其他人。

  每个人都会对着彼此微笑,之后看到这幅微笑的人也会会心的会给别人一笑。

  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很痛,这不假,可是我并不感觉到到底有多么痛,只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在疼痛着,可这就像别人对我说“你很痛的那个程度一样。

  我没有厌恶这份痛苦 反而倒是这痛苦让我觉得有些许迷恋。

  只是有温柔的声音不断的在我的耳边说,来吧,来吧而已。

  或许我享受着这样的人生也说不定。

  迷恋着这样的生活,迷恋着这样的人生。

  每个人都是如此。

  只要放松在里面,就绝对不会受到伤害。

  直到最后遇到的,也会是温暖的结局。

  ……

  “来,现在就我们遇到的情况来看一下,好好分析一下,要不然咱们估计都要死在这,虽说……”

  真看着眼前的仪,把下半句话吞了回去。

  这种情况下根本就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就算是认真的说也只会被当做缓和气氛一带而过。

  “整合一下我们现在的处境,我们现在被一群像是人又不像是人的家伙围在这了。”

  躲到宿舍也许是个最差劲的选择了,不过还好这宿舍有五层楼高,他们现在是坐在楼顶,这样的话在视角上就占据了绝大部分的优势。

  从五楼向下看看,根本就不用再多看几眼。

  周围已经围了一圈这样的家伙,有些反常的事情在于他们只不过是围着站成一圈而已,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看起来他们的活动范围也是极其有限啊,就像是饿的人看到食物会扑上去,渴的人看到水会跑过去一样,他们追我们或许也是出自于这种生理机能啥的。”

  真叹了口气。

  他的生物学的并不怎么样,但是这种基本的知识他还是略知一二的,这是他目前阶段能够想象到的唯一合理解答,其他解答像是外星生物入侵什么的完全被他否定掉了。

  “这样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下很有利,但对于咱们来说这是最差劲的情况了。”

  女孩抱着双膝坐在另外一边,一句话也不说。

  “还在状况外吗?”真苦笑着,开始透过铁栏杆悄悄地观察着下面的几个家伙。

  他们究竟怎么样能打死呢?

  这也是他考虑的一个方向。

  在教室的时候闯进来的是一个体型中等的中年人,那个时候他为了保护因为过度惊吓而变的不太正常的仪,随手拿起了板凳腿准备堵门,但是很可惜的是进来了一个。

  那家伙估计还有一半理智,至少那玩意还有痛觉这个概念,因为在第一击中他的头部之后血溅了出来,再向他用力挥动第二下的时候他躲开了。

  是他还没有完全变成他们的同类还是他们这种东西具有学习能力?

  看起来答案更加倾向于前者。

  因为在之后冲出来的时候无论用木棍击倒他们多少次,他们都不会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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