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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搞错了

[db:作者] 2025-07-20 23:25 5hhhhh 7520 ℃

像是对火焰有一种天然的亲近,人类着迷于在火堆四周起舞可以追溯至上万年前。人声只很杂地传来,费加罗靠树站着,颇居高临下地望向学生们群聚的场所。

在预感到离别时,人们总是彷徨。这是校祭的尾声,学生有的怀揣青涩与秘密邀约,有的已和舞伴如胶似漆地相溶,剪影被火焰蚀得边缘模糊,微醺似的在视野里扭曲起来。舞池中心的篝火倒映在费加罗眼中,像一颗相距遥远的恒星。他现在也还是会错觉在那里看到一个幽灵。

我可借不到你们的火。费加罗把烟叼在嘴里,为这浪漫的想法有点自得,他取出打火机,还没点燃就又扣上了盖子。

“呀,浮士德”

他在余光里瞥到学生,依然靠着树,只偏过头去打招呼。

对方直截了当:“为什么不过去?”

“这是在关心我?”

浮士德无言,瞪了他一眼,那目光远达不到主人想要的锐利。费加罗用二指夹着这支新烟,带着笑意又看向人群。

“抽烟的时候离学生远一点比较好呢。而且胡闹了一天,老师也累了。”接着是反问,“那么你呢,篝火舞会是你的提案吧。不去享受你的青春,和喜欢的人跳舞吗?”

“不会跳了。”浮士德追着话尾,首先否定了这句,“篝火舞会不是我的提案,是进学校一直以来的传统而已。”

“是吗。”

“现在的他们不需要我气氛也已经很热烈了,况且我本来就不喜欢人群密集的场合。”

浮士德顺着费加罗的视线看过去,亮光投映在他的镜片上。并校之后学生的合流没有他想象里那么困难,原艺能校也好,原不良校也好,学生们在保持迥异个性的同时也还算融洽地相处在同一屋檐下。他想起旧日的篝火舞会,和现在的区别也不只是见于人数。

“举办这种活动的意义,就是让喜欢独处的人也能够独处。所有人都享受自己的位置就行了。”

“那你挑选的位置就是我的身边吗?”

费加罗冷不丁地发问,不知什么时候近到他身旁来了。明明是问句,他却判断不出这句话的真伪。

他在书里见过类似的描写:费加罗的眼神就像一对燃烧着的冰。他读不懂那双眼睛,尤其当它们注视着自己,他感到无所适从,浮士德这样想着的时间里,费加罗把距离拉得愈近,月亮把他照得惨白,让他越发像个孤独的天外来客,随时会乘飞船到别处去。月光栖息在他的肩头,被他掸烟灰般随意地抖落。然而他其实始终没有点烟,浮士德想起他说过的在学生面前抽烟不好,感到有些烦躁。直至近到面对面对上视线,他发现他还是会不自觉地抬头来仰视老师的眼睛。

他记忆力很好,即使有些事并不想记得,比如仰视尊敬的老师,与之对视的习惯;比如在人群里下意识的寻找;又比如副驾皮质的座位,那上面总附着烟味。并不浓郁,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呛鼻。

考试战争结束前,费加罗不告而别,结束了他们的同居。他换了电话号码,让他唯一拥有的联系方式也不奏效,浮士德甚至考虑了绑架的可能性,最后在花盆里找到钥匙,才知道这场离别蓄谋已久,早到也许他们认识之初,费加罗就设定好了游戏的结束。

这样的人还说什么“我的身边”?这样的人却在高三毕业前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毕业前再陪我跳一曲吧,浮士德。”

这样的人本已让他敬而远之。如果不是不久前路过医务室,看到散落一地的药片的话。

费加罗好像故意要让他看到这一幕,从容地微笑着。那笑容变成梦魇,他闭上眼睛也还会幻觉到他嘴角狼狈的血污,在梦境里轻佻地谈论生死。费加罗是个狡猾的骗子,所以出了千的赌局自然是他稳赢。

没有去会场,他们来到并校后为艺能科学生准备的练舞室,学校的各个角落都听得到广播,对电力的耗费毫不在乎,音乐自顾自流淌着。这里彻底隔绝了外界,空荡得像巨鲸的膛内,经由地板放大过的,鞋跟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徘徊,仿佛真的有了舞台的效果,最后流入两人的耳中。浮士德把手搭在费加罗的肩上,两人间的距离以手臂长度的总和为最大限度,在这之间折叠。费加罗仍穿着那身西装,他们初遇时他的打扮也是如此,那时候是他主动招惹的费加罗。他只恨不得时光倒带,但前提是时光不能倒带,否则他又会微妙地有点不舍。

“在想什么?”费加罗的手搭在他腰上,借退后的舞步把他拉到怀里。太近了,近得可以闻到他身上的男士香水。这种舞本不需要大幅度的动作,然而暧昧的举动和节拍倒也算是重合。

“没什么。”

下一个节拍前他把距离拉开。握住他的手体温稍低一些,尺寸也要更大,被游刃有余的力道牵引,他好像化身为一片湖泊,在既已划定的区域里流淌。女步就是这点不好。

“老师我倒是在考虑很多事……”费加罗若有所思,见紫色的眼睛第一次抬起来看他,为了弥补身高差而睁成满月的轮廓。“浮士德果然很漂亮。”

“这就是你说的很多事?”

“当然不止。不过最想说的是这个。”惯用的半开玩笑语气,“与其说是在思考,不如说是在抒情吧。”

见浮士德不说话,他便接着说下去:“几年前你还会在篝火舞会上跳舞时,我就在羡慕你身边的舞伴了。”

浮士德想说骗人,又觉得反驳这些似真似假的话衬得他太幼稚,于是话到嘴边咽回了肚里。他在费加罗前没有过恋爱经历,对僭越师生关系感到的背德感都很模糊,但费加罗一定不然。曾经费加罗在他耳边甜言蜜语什么他都愿意相信,现在却不能完全颠倒,做到彻底的怀疑。

“后来,我们跳了很多次吧?以一支舞来收尾再好不过了。想在毕业季留下回忆的可不止是你们,还有容易寂寞的老师啊。今天你能陪我,我很高兴哦。”

浮士德将目光移向木地板上模糊的倒影,冷哼似的突兀低语道:“我有时候觉得,你情愿我死了。或者当我死了。”他发觉牵着他的手微微震颤了一下。

“毕业只是离开校园而已,我还会在别的地方继续活着,但你在我毕业后不会来找我,不是吗?也许你会想到我,甚至思念我,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动身来找我。为什么,费加罗?我不懂你对离别的定义,可我已经明白了……我们的想法根本就不同。”

“可能我确实很奇怪。”费加罗笑了,牵过与他相握的手吻了一下,随即表情却变得有些严肃,“你有大好的前途,我当然希望你幸福地在别的地方活着。”

这支舞就要结束,旋律像狂风天在空中打转的树叶般急转直下,他记得这里是上前一步的地方,却被费加罗带着后退,这下脚步全都乱了,最后他的后背抵在了练舞室镜面的墙上。乐声停息,确实放到这里全曲便结束了,他却觉得像戛然而止。

费加罗的指尖松开他的手,轻轻划过他的掌心,最后像一副松垮的手铐,扣在他的手腕上。他把额头靠在浮士德肩上,柔软的卷发和温热的吐息一并扫过他从脸颊至颈侧裸露的肌肤。

“所以把今晚留给我吧。”

明明是需要等待回答的语句,下一秒他却摘下那副眼镜,覆上了嘴唇。温热的舌头探进来,将他的气息捕获,浮士德睁大双目,被握住手腕的手指虚空地想要抓握什么,随即又被触到上颚的酥软感刺激得眯起眼睛。衔接上短暂的沉默,广播里换了一首曲子,提琴和钢琴声经由机械过滤,边角变得有点毛糙,像在他口中肆虐的舌头。水声将快乐的信号传递至大脑,他无心辨认此刻的音乐是什么。等到一吻结束,他用手背擦着嘴角用力推了一把费加罗,后者却像一座雕像,几乎纹丝不动。

“这里可是……学校!你在想什么!”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在医务室的床上做爱的经历他也不是没有。

“我知道。”像在帮他站稳,费加罗的膝盖抵在浮士德腿间。他的眼睛里有光闪烁,浮士德一直觉得危险,……或者悲伤,因为悲伤所以更加危险。

“也许就是你说的那样,”他开口,仿佛在推理别人的心思,“我不想孤单地死去,但更不想诅咒你的未来。”

“你已经那么做了。”

浮士德感到眼角的泪被擦去,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流泪了,也许这只是生理反应,就像他现在浑身燥热,又如坠冰窟,喉咙已经开始干涩,今晚过去他会感冒的。费加罗吻了吻他的额头,小提琴和钢琴不知情地仍演奏着,他的声音沉得比古典乐更低。

“我现在把它还给你。我只要今晚。”

浮士德记忆力很好,包括肢体记忆,这种事就像跳舞,即使很久没做,记忆也会在短时间内被激活。他把头转向一侧,想逃离费加罗落在颈侧的吻,看着被镜面压歪了的自己的眼角。费加罗用手替他自慰,吻随着纽扣的开解又落到锁骨和胸前,头发挠得他下意识地要挣扎,费加罗把耳朵贴在他平坦的胸脯上,问他紧张吗,又牵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胸口,说我也是。浮士德感受到相近的振幅,想反驳说我没有紧张。这不是紧张。但他咬着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学生想要教会老师什么,做不到。太早了,或许太迟了。

“费加罗…老师……”

连这时候的称呼都记得,他在属于男性的漂亮的手里射了。手指沾着他的精液,在自己柔软的体内开拓,呼吸越来越重,他开始忍不住发出轻哼。

“嗯…呜”

费加罗走掉的时间里,他的形象在他心中早就倒塌了,现在回顾自己任职学生会长,和费加罗交往的日子,竟像思考别人的事一样恍惚。把纯洁的存在亵玩于鼓掌之中,听其发出与印象大相径庭的声音,这个人一定很愉快吧。

“你是…一时兴起吗?”他晕晕地发问。

“不是的。”

费加罗摸了摸他的头。他知道他在说哪件事吗?扩张做得十分充分了,他把浮士德转过去,将他压在镜面的墙上进入。褪下的校裤在脚边打绊,他站不太稳,双臂都倚靠镜子支撑,紧紧闭着眼,不敢看镜子里自己狼狈的身姿,为了适应异物感而发出的压抑的喘息打在镜面上,一遍遍覆盖着将消的水雾。

体内的抽送开始了,他抑制不住呻吟,何况费加罗还在抚慰他的前端,即使相信隔音练习室的隔音效果,他心里还是清楚这里是学校,仍未成熟的身体带着少年特有的柔韧紧绷着,被动地忍耐超乎年龄的快乐。为了让他放松,费加罗拉下他的后领亲吻后颈,接着是耳朵,珍重得仿佛他们还是恋人。水声和断续的呻吟几欲盖过乐声。

每次撞入,浮士德的双腿就向下滑一些,察觉到他体力的极限,费加罗索性将他抱起来面对着镜子,浮士德惊得睁开眼睛,衣衫凌乱,下身赤裸的自己便一览无余,耳根的发烫也被清楚地倒映回他的眼中。过于羞耻的姿势让他下意识想要合拢双腿,却被费加罗打得更开,不由得气恼得想要挣脱,却被体内的东西顶撞得只能酥软着腰颤抖。

“你……嗯!…啊啊……还有这样的力气吗”

“那么应该怎样?要是在和你做的时候吐血也太逊了吧?”

这样的黑色幽默他可笑不出来。不想看到镜中自己的丑态,他愈是把脸往费加罗怀里仰靠,就愈是像在向费加罗寻求依偎。

“我为什么想要回来见你呢。”费加罗没有停止动作,镜子里他的神情竟很无辜。

“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喜欢吧。但我觉得不是那样,或者说,不止是那样。”

“什么’你们’…啊……?你是外星人、吗”

“说不定是。”他笑了,“我很快就回去我的星球。”

之后做得比以往都要激烈,费加罗在他耳边道歉,他只摇头。他不懂为什么要摇头,就像费加罗有时也不能解释自己的行为。他擅长把别人导入混沌,对浮士德来说,他的存在就是混沌本身,而不巧,他更喜欢一切井井有条。比起哭泣,他更想干呕。不适配的缓和音乐,早被两人抛在了脑后。

高中毕业生最漫长的假期开始了,但这已成了和费加罗全无关系的事。他脱掉学校里会穿的西服,自然也没有披白大掛,只是一身外出度假的休闲打扮,坐在不大的行李箱旁发呆等待登机,忽然他看到了意外来客。

“奥兹?是双子老师叫你来的?”

奥兹摇头,走过来将一把钥匙放在他手中。

“你的学生叫我给你这个。”

被洗净的小猫挂件不知道什么时候丢掉了一只眼珠,他看到这把钥匙就明白了一切。自己和浮士德相识之初天天在这位义弟耳边念经,分手的时候却没有通知他,想来奥兹脑海里留下的一直是过时的印象,顿时感到哭笑不得。不过他又想,那也不错。

“我本来想等你回来再交给你。”

“我辞职了。”

奥兹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费加罗原本就调职频繁,这个在多校辗转了数次的男人,终于腻烦了校医的职业再正常不过。

“是吗,那么保重。”

费加罗微笑着向他挥手,他知道他就算在异乡死了,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们也还是会当他在度假,需要数年来反应。在飞机靠窗的座位上,他拎着小猫的尾巴,把钥匙举到面前嗅闻,像品尝情人送来的一束花朵。钥匙只是不知趣地散发出铁锈味,和血的味道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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