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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系列之2006届(01-最终章) - 58,1

[db:作者] 2025-06-19 22:46 5hhhhh 4030 ℃

              第五章  生机

     ***    ***    ***    ***

  莹莹,你这样时时纠缠在陈重的生命里,究竟是对还是错呢?每次陈重和我做爱,总会在一瞬间的崩溃,那究竟是你给他的力量,还是对他的折磨,没有人能告诉我答案。我只有自己去寻找答案了,无论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因为,那实在是对我最痛苦的一种折磨。

  ——2003年6月1日.江玉

     ***    ***    ***    ***

  陈重回来了。

  短短的十几天,已经像分开了上百个世纪那么久。江玉接到陈重回到清田的电话,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捧着电话难过地哭泣,告诉他自己很想念他,一直盼望着他早点回到自己身边。

  陈重温柔地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等我回来了才开始哭?我在北京也天天想你,如果知道你一个人在家这么痛苦,就叫去北京找我了。别哭了老婆,听见你哭的声音,我心里很难受。」

  江玉更委屈地哭出来:「你什么时候到家,我想立刻就看见你。」

  陈重说:「北京的刘董跟我来了清田,观摩我们公司的情况,等我安排好他们一行人的食宿,马上就回去,在家等我好吗,我离你很近,近得能够听见你叫我回家的声音。」

  挂断电话江玉的心安定了下来,擦去腮边的泪,江玉自己都不禁微微笑了一下。是啊,他的人已经回来了,随时都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有什么好痛哭的呢。

  家里所有的地方重新擦拭了一遍,打电话让花店送来了鲜花。

  江玉小心地把那些花插进花瓶里。花束中有白色的百合,江玉贴近了去嗅,那是一抹撩拨起幸福的嗅觉。

  时间慢慢过去,夜已经很晚,陈重却还没有回来。电话打回了好几个,在餐厅吃饭,带刘董去K歌,刘董坚决不放陈重走,很快回来,马上回来……然后,电话里面,陈重的声音已经醉意朦胧。

  从北京来的那位刘董一定不是个好东西,陈重以前是很少去歌厅的,对那种地方,他似乎有着本能的忌讳。可是他这次去北京,好像晚上的活动经常是去K歌,现在人回到清田,还是陪那位刘董去K歌。

  江玉是从歌厅里出来的,当然知道那些臭男人所谓的K歌都是在K些什么。

  去浴室洗过了澡,夜已经很静了,静得似乎可以听见陈重此刻所在的歌厅里面,小姐们充满诱惑勾引的娇笑。江玉难过的想:不是说近得可以听见我叫他回家的声音吗,我已经在心里叫了无数遍,他怎么一声都听不见?耳朵全被那些淫声浪语塞满了吧。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风在窗外吹,雨滴一点点打在窗户上,就像是一只疲倦的手,在拨弄着锈涩的琴弦,虽然有了一些声音,却比无声更让人孤独。

  陈重回家的脚步声才是自己最想听见的声音啊。江玉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陈重已经离开自己身边那么久,脑海里满满都是想念,丝丝都是牵绊,只求他在身边,那么一切都可以全部抛开。

  那怕他不但是生理上的早泄,再严重一点甚至是完全阳萎,自己也可以不在乎。男人应该是一个怀抱,而不仅仅是一条阳具。

  门铃声突然响起,江玉几乎是冲出卧室,打开自己家的房门。

  陈重醉了,醉倒在两个男人的扶持中,只要一松手身体就会软软地滑下去。似乎是自家公司里的部门经理,向江玉解释陈重喝了太多的酒,以至于刚才在歌厅里面就大吐特吐,北京的那位刘董才答应他们把陈重先送回家。

  他们把陈重递到江玉的手上,就立即告辞了,江玉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他们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勉强支撑起陈重的身躯,一步一步往卧室里面拖动。男人喝醉了身体是那样沉重,江玉只拖动了一半距离,就陪着陈重软倒在地板上,重重地大口喘气。

  陈重昂贵的衬衣上沾满了酒渍,嘴里吐出熏人喉咙酒气,仰面躺在地板上,是江玉看见他最不堪入目的一次丑态毕露。不知为什么,江玉心中却忽然有种无比亲切的感觉,自己的男人,这才是自己的男人的真实样子。

  不再是衣冠楚楚,不再是永远迷人的姿态端重,而是仰面朝天随地乱躺,不知丑陋为何物的醉后俗人。

  抱着陈重一寸一寸挪到床上,帮他除去皱成一团的衣衫。去解陈重皮带的时候,陈重的手挥打过来,打在江玉的手上发出重重的声音。

  陈重嘴里喃喃地说:「别碰我,我是有老婆的男人。」

  江玉愣住了一下,又去解他的皮带:「别闹了,我是玉儿。」

  陈重又一巴掌挥过来,打得江玉狠狠疼了一下:「滚,我老婆才是玉儿,你他妈一个臭小姐,再敢说你叫玉儿,老子今天把这破歌厅砸了。」他艰难地翻动身子,重重地从床上摔了下去,口里胡乱地叫:「小……李,把小姐们的台费结账,先送我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快点。」

  眼泪一瞬间冲出了江玉的眼眶。

  江玉跪落在地上,把陈重紧紧抱在怀里,无论他怎样挣扎都不把他从双臂中放开:「陈重,我真的是玉儿,你已经回家了。」

  脸贴在陈重的背上,眼泪大片大片打湿他的肩膀,这是自己男人的肩膀,无论怎样的力量,都不可以从自己的生命中夺去。

  陈重大口呕吐出来,重重的酒气在卧室里弥漫开来,江玉并没有觉得难以忍受,如果这个男人是臭的,她会把这份臭当成快乐。用力拖开陈重的身体,平常他很爱干净,现在他醉了,江玉宁肯自己弄脏一些,也要让他尽量不被那片吐出的污渍弄脏更多。

  江玉去拿了毛巾,沾着水一点一点擦干净陈重,再用尽全力把陈重再弄到床上。一床薄香扑面的被褥,一个臭气冲天的男人,家庭的定义应该是包含着很多种味道,幸福就是把所有这些味道快乐地混合在一起。

  陈重沉沉地睡去了。

  拖干净地板,冲干净身体,江玉爬去床头,手指顺着陈重的眉毛轻轻抚摸,摸了一遍一遍,怎么都摸不够。陈重的身体扭动了一下,江玉连忙把手挪开,怕把他从熟睡中惊醒。醉后的男人是脆弱的,无论他酒醉前怎样坚强。

  悄悄走去把窗户打开一扇,窗外夜雨已经停了,吹进卧室里的风,带着一丝微微的清凉,夹着一缕初夏木叶的清香,吹散了空气中的酒气,把整个房间洗刷得平和而清宁。

  江玉回过头,看着淡淡灯光下酣然沉睡的陈重,不知道心中是甜蜜还是酸楚。

  手背上刚才被陈重打的那两下,现在仍隐隐疼着,心却甜蜜着,因为他酒后的真情。可是又有一缕看不见的酸楚,也在这片刻的甜蜜中悄然升起。

  自己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从结婚的第一天就从来没想过背叛对他的爱情。

  可是突然之间一切变得失控,小风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眼前,自己糊里糊涂被他抱上了只应该出现在春梦里的大床。

  遇见那个自称叫秦守的神秘卦者,更不知道究竟是命中的贵人还是冥冥中的灾祸。

  这一切,真是因为莹莹在作怪的原因吧,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就不应该再纠缠在陈重的生命里,同样也是再纠缠在自己的生命里。陈重身下的被褥里,埋着卦者摆下的阵型。希望那阵型真的会生效,把这一切的纠缠全部解开。

  窗外的夜色,深得像生命中神秘的未知世界。

  望着那无尽的深处,有时候江玉用尽了全力去想像,却发现无论她多努力,她甚至想像不出来任何一丝清晰的轨迹。

  这就是是生命的真相吗?天上的诸神群佛们,你们加进人生里的所有元素,为什么会有一种叫未知的元素呢?你们让我相信什么都可以,只要赐给我要求的幸福。无论你是什么神,或者什么佛……

  江玉虔诚地祈祷。

  身后传来陈重的声音:「水,给我一杯水。」

  江玉连忙去倒,试好了水温,递进了陈重手里,陈重一口气喝完,江玉轻声问:「还要不要?」

  「不要了。」陈重迷惑地四下望望:「我怎么回来的?」

  「公司的李经理送你回来的。」江玉把水杯放去一旁,心疼地问:「去唱歌就唱歌,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吐了满身都是。」

  陈重挣扎着坐起来:「一定很臭吧,我去洗个澡。」

  江玉阻拦住他,把脸贴他的胸口:「一点都不臭,睡一觉再洗,我看你现在都不一定能站好。」

  陈重靠在床头,轻轻摩挲江玉的肩头:「没办法,那个刘董,进了歌厅就犯狂,又是玩游戏,又是看真人表演,我真顶他不住,不把自己灌醉,都没办法摆脱出来。真想不通,他堂堂一个董事长,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自重。」

  江玉说:「我才不管他是怎样的,只要我的老公知道自重就好。」

  陈重无奈的苦笑:「玉儿,你别不开心,我也是没办法。如果有任何理由拒绝,我都不会去叫小姐的。而且,即使陪别人一起叫了,我也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江玉抬起目光,小心地望着陈重:「你是不是从心底里,对小姐很厌恶?」

  陈重摇摇头:「也不是吧,我只是觉得,我和她们无法沟通。」

  江玉问:「对我呢?我曾经做过近两年的小姐,你会不会很看不起?」

  陈重为难地叫:「玉儿……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拿你当成一个小姐看过。你和她们是不同的,你一直都是个好女孩。」

  「我并不是……」江玉望着陈重的眼睛:「但是我保证,今后我会永远为你去做一个好女人,你相信我吗?」

  陈重温柔地笑:「我当然相信,对自己的老婆,我还有什么信不过的。一个做过两年小姐,仍然能坚持自己是处女的女孩,比任何一个出身干净的女孩都值得男人珍惜。」

  江玉用力克制着,想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可是一滴泪忍不住地从腮边滚下,落在陈重的胸口上,跟着又是一滴。

  陈重说:「你的好,是我亲眼看见的,所以我永远不会看不起你。」

  江玉问:「告诉我,如果你去找到我,而我已经不是处女呢?你还会不会要我?」

  「我做过这种准备。如果你已经不是处女,我同样会要你。因为那有我的责任。我从来都不会推卸责任。」陈重迟疑了一下,对江玉说:「我第一次和莹莹做爱,她并不是处女,但是我同样爱她,一直没有褪色,那是因为爱本身,和处女无关。」

  这是婚后陈重第一次主动提起莹莹,提起他们之间的爱情。

  江玉小心地问:「你现在……每天还在想她吗?」

  「经常会想。」陈重问:「玉儿,你会不会去吃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醋?」

  江玉说:「莹莹死了吗?没有,她活在你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陈重很久没有说话,手在床头的小柜上摸来摸去,江玉帮他把烟拿过来,再帮他把香烟点燃,轻声说:「你别难受,我知道你是个重情的男人,也没有因此而觉得委屈。」

  「也许吧。」一股淡淡地烟雾从陈重口中呼出,缥缈着升起来。他望着江玉的眼睛:「其实我很惭愧,心里一直驱不散莹莹的影子。每次我们做爱,总觉得她就在旁边看着我,那一瞬间,我所有的力量都失去了。」

  「陈重……其实,我很知足了。」

  「不。」陈重说:「你现在是我的老婆,我们不是在苟合。莹莹走了,是你给我重新站起来的力量,我仍那样放不下她,是对不起你。」

  「不用……陈重,我说真的。」

  陈重把江玉拥在怀中:「玉儿,在北京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找你回来,因为想让自己的生活,重新变得美好幸福,那不是在伤害谁。如果莹莹爱我,她一定也希望我能快乐起来。所以,我一定要快乐。」

  江玉被他抱得有些透不过气来:「陈重,我听有人说过,男人喜欢听话的女人,但当他开始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会变得愿意听那个女人的话。」

  「你想对我说什么,我现在也愿意听。」

  江玉说:「听王涛说,凶手现在还没有确定的消息……常说人死应该入土为安,我们能不能买一处公墓,把莹莹的骨灰安葬,方便我也可以去做一些祭奠。这是她应该得到的尊重,我很想常常去看看她。」

  陈重说:「在北京的时候,和王涛通电话,他也这样说起过。我想通了,天网恢恢,凶手早晚会得到惩罚。等莹莹的周年祭,就把她的骨灰安葬。谢谢你玉儿,只有真正关心我的人,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江玉兴奋得心怦怦跳了起来。

  她轻轻打了一下陈重:「你又和我说谢谢。」

  陈重捧起江玉的脸,久久地望着她:「玉儿,你看着我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闪动着清澈的情意:「我会好好珍惜你的,就像从前珍惜莹莹那样。这些天在北京,我更多的在想你,而不是想起莹莹。因为她已经离开了,现在你才更需要我的爱。」

  江玉的眼睛湿润了起来,渐渐看不清陈重认真的表情,满天的神佛一定是听见了自己的祈祷,这一瞬间降下了福祉。

  「其实,我只想一心得到你的爱,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

  「我会的玉儿,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给你。」

  陈重推开了江玉,从床上跳下去,脚步踉跄了一下,江玉忙上去扶着他:「你干什么?想去洗手间吗?」

  「不。」陈重摇摇头:「我要去洗澡,然后和你做爱。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好好跟你做爱,那么久,我一次都没能让你快乐。」

  江玉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很快乐啊。」

  陈重微微地笑:「我保证,以后你会更快乐,因为我真的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放下了。就算莹莹真的在旁边看着,我也会好好地和你做爱,因为,我也希望自己能快乐起来。」

  一直在旁边侍候着陈重,怕他酒后无力,会一头栽到在地上。可是他好像真的清醒了过来,嘴里吹着轻快的口哨,在淋浴下挟意地冲洗。

  雄浑的阳具在水中健硕地晃动,似乎充满了让人期待的惊喜。江玉的心隐隐地慌乱着,一切真的都再改变吗,如果它恢复正常,那真是自己把全部的幸福都占尽了。

  陈重笑着问:「看什么?我有种感觉,今晚,鸡吧充满了力量。」

  他的手抓着阳具,得意地冲江玉摆动了几下。江玉忽然有些害羞:「我去铺床。」

  抛下陈重嘿嘿的笑声,江玉回到卧室,整了整床单,望着那看不见的红绫黄纸,默默地倾诉着感谢。心怦怦跳着等陈重进来,好像突然回到第一次和陈重做爱前的时刻,一切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期待和迷乱般的兴奋。

  陈重微笑着踏进了房间,江玉站在床边,脸色红润的等他。

  「你好像在祈祷?」

  江玉说:「是的,我求上天让你,能好起来。」

  陈重抱起江玉,把她轻轻压在床上:「我只信仰一种东西,那就是爱。别的我不信,神秘无稽的东西我更不信。」

  「唉哟……!」

  睡袍被用力的扯开,充满期待的娇躯暴露在空气里。陈重的嘴饥渴地吻了过来,含上江玉嫩嫩的乳尖。他的手伸下胯间,江玉抬了抬屁股,让他飞快地剥去自己的内裤,几乎没等自己做好准备,两根并起的手指已经飞快地插入了进去。

  陈重喘着气,手指把江玉的阴户里搅出一片狼藉。他亲过她的颈窝,咬在她的耳垂上:「你也相信我一次,前几天,我做了一场春梦,在梦里把你弄到了求饶。我知道我已经行了,因为之前,即使是做春梦,我也坚持不到两分钟。」

  陈重从来没有这样匆忙过,以往他很细腻,前戏部分做得充足而细致,没有放过任何可以让江玉肉紧的兴奋点,但是这次,他彷彿在用力撕咬江玉的身体,手指粗暴地抽插,嘴唇胡乱地亲吻,不时又用牙齿轻咬。

  他的呼吸已也变得粗重:「玉儿,我等不及了……」

  江玉抱紧陈重的腰:「我也想……让你放进来。」

  彷彿听见阳具插进时巨大的声音,真有那么巨大吗?来不及思考,阴道里满满充实了起来,这是跟自己最亲密的阳具,身上疯狂耸动的是自己最爱的男人。

  之前所有的岁月,彷彿都在为这一刻的快乐做着准备,现在,才是生命全新的开始。

  超过三分钟,我就要放声尖叫。江玉暗暗地想。

  已经插入多久?江玉完全不记得,尖叫连声,房间里响彻自己的淫声浪语。

  这才是极致的快乐。这才是真正的做爱。因为抱着的,是真正心爱的男人。

  江玉用力抬动身子,迎着陈重的阳具撞击。女人淫荡的一面,只应该在这一刻倾泄,没有羞耻的感觉,只有身体里无穷的渴求。

  「要,要,要……还要!」

  陈重去咬江玉的嘴唇:「今天,我要弄死你。」

  快乐和死的距离有多近?有人说近在咫尺。那又怎么样,快乐到死是一个人最想要的死法。

  「好的。」江玉轻狂的喊:「弄死我,快。」

  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喘息,每一秒都在用尽自己的力量。江玉的脚举起来,举过了头顶,再落下来,落在他臀上。紧抓他的肌肤,母兽般的和他撕咬,做爱像一场快乐的搏斗,只要身体还有一丝力气,就不会吝啬把它贡献出来。

  江玉翘起脚,脚跟踢打着陈重的屁股:「要,要,快点,快点。」

  陈重吃吃地笑:「小骚包,还说你不想?」

  「好老公,我一直都很想,你不会笑话我吧。来啊,不要停,我还想要。」

  江玉拼出最后的力量,狂乱地往上挺动着身子,腿缠在陈重腰上,像一条条长着雪白触手的章鱼。

  「你说,喜不喜欢被鸡吧猛干?」

  「喜欢,我只喜欢你的……别人的不喜欢。」

  陈重笑:「因为你老公是最棒的,是不是?」

  「是。快啊,我要不行了,想要你。」

  狂风骤雨,重楼飞雪,风起云涌……爱做到这一刻,想不要高潮,都已经不可能了。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这一分钟魂销天外,下一分钟却似在海底游逸,再飞过重重山峦,见过莺飞草长。

  最后一分钟,江玉浑身连痉挛的力气都不再有,嘴里有气无力的求饶:「好老公,棒老公,我不行了,求你射出来,我向你投降。」

  「不给,我还没够,你知道我多久没有尽情的做一场爱了?」

  「求你……我要死了。要不,你让我休息五分钟,三分钟也行,别再动了。唉哟!」

  陈重停了下来,用嘴唇逗弄江玉几乎要涨裂的乳头:「玉儿,你怎么这么不经弄?还不到半个小时。」

  「是吗,那是老公太厉害了。」

  「嘿嘿!」

  「不要,我都承认老公厉害了,先不要乱动,好好陪我说会话。」

  陈重从江玉身上爬起来,伸长了手臂去床头拿烟。江玉心满意足的握着那弹力十足的肉棒,无比轻柔地抚摸。也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涌出的一滴眼泪,无声地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不会吧?做爱都有做到流泪的?」

  江玉用力在阳具上抓了一下:「都是你,那么用力弄人家。」

  陈重舒服地吐出一口烟雾:「太久没这么爽过,难免有些粗鲁,以后我会温柔一点。」

  「不用。」江玉细致地感觉着掌心中阳具勃勃的生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又不是被你弄疼了,我是太兴奋。」

  阳具在手掌中滑动,因为沾满了水,那滑动的感觉像是握着一条灵活的鱼。

  刚才它就在自己淫水荡漾的肚子里游泳呢,那是一种海豚的顽皮,还是种鲨鱼般的凶猛?有些麻木的阴道彷彿又恢复了知觉,情不自禁地蠕动起来。

  「我又开始流水了,快点插进来,我想要。」

  「来了。」

  陈重把烟按熄,望着江玉雪白的阴部,忽然埋下头一阵乱亲。江玉快乐地轻叫,屁股疯狂地摆动,阴唇贴着陈重的嘴唇用力厮磨,一朵水花滋了出来,阴道里顿时感觉到空虚,江玉用力去拉陈重身子。

  「不要亲了,快来。」

  陈重猛地压上来,江玉的脑海飞快又开始出现幻觉。换了千百种声音叫床,有一阵子陈重连问了好几遍,江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叫出的是些什么词句。

  天色渐近微明。一次次死去活来,江玉不知道投降了多少次。

 

              第六章  面具

     ***    ***    ***    ***

  如果那天,莹莹要求我躺在你的位置,陪着她沉沉地睡一觉,如果我当时那样做了,你会不会和我翻脸?你说,会!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亏我对你那么好。下辈子真不想再交你这样一个朋友了。

  陈重,我们两个会有下辈子吗?

  哈哈,够恶心吧,两个大男人说什么下辈子。

  ——2003年6月11日.王涛

     ***    ***    ***    ***

  充满幸福和快乐的半个月。

  天气是越来越热,和陈重的感情,彷彿也越来越热了。因为性爱变得没有缺憾,生活就越发显得完美,陈重的脸上多了笑容,更多了一份满足和自信。

  每天小心翼翼地整理床铺,因为那下面埋着江玉的信仰。

  神秘的红绫,神秘的黄纸,藏在江玉的心底深处。每次把手轻轻抚过床单,她都会虔诚地祈祷一次。

  记住了一个叫秦守的名字,忘记所有荒唐的事情,江玉做到了。那所有发生过的一切,只不过是未来幸福生活的序曲。无数次发着呆想起陈重,江玉对自己说,从来都只爱着他一个人,没有过不忠诚。

  北京的刘董今晚走,陈重说很多重要的事情都要在今天谈妥,所以一整天都没时间陪在江玉身边。

  「那没什么陈重。我不是要你时刻都陪着我,我只要你时刻都会想着我。那我就会觉得是最大的安慰。」江玉这样说。

  「我当然会。」陈重低下头亲吻江玉的嘴唇:「你不知道,最近这些日子,和你分开四个小时以上,我好像就有种一定要马上飞到你身边的冲动,而且,会很想跟你做爱。」

  江玉轻轻地笑:「会不会想起我的时候,你那里会突然硬起来呢?」

  「嘿嘿,真的会啊。」陈重拉着江玉的手摸自己下面:「你看,你随便说一下,它已经兴奋了。」

  隔着裤子感觉陈重阳具膨胀的轮廓,江玉腿并紧了一下,情欲立刻有种潮水般的冲动,内裤一点一点变得潮湿,搂紧陈重的腰,小腹贴过去煎熬地厮磨。

  「你真不老实,早上不是才做过一次?」江玉软绵绵地问。

  「那是因为老婆太诱人了,我总是吃不够。」陈重飞快地放开了江玉:「好了,我一定要走了,再被你磨几下,今天我们一整天都会泡在床上。等我,晚上回来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内裤已经换了,陈重已经走了,江玉站在试衣镜前。

  一个月的瑜伽练下来,身材恢复成最早的纤柔,短裙下并紧起的双腿,似乎变得更加修长,臀尖圆润娇翘,乳峰饱满坚挺,江玉扭了扭腰肢,对镜中的一切都感到很满意。

  陈重一定会越来越喜欢自己的。

  电话铃响,江玉想会是谁呢,也许是陈重吧,最近他常常突然就会想听见江玉的声音,最过分的时候十分中之内打了三个电话。江玉幸福地微笑起来,飞快地跑去接通。

  却是王涛打来的,江玉礼貌地问候了一声。

  清田的开发区已经初步形成规模,新成立开发区公安分局的文件已经下发,王涛有竞争副局长职位的打算,最近几天来过家里两次和陈重谈起这件事。江玉对王涛的印象变得很好,是因为他帮了自己在陈重面前提起莹莹骨灰下葬的事情吧。

  也因为他是陈重很少的朋友之一,每次过来,都有种一家人般的亲切感。江玉说:「陈重去见北京来的刘董,有事你打他的手机。」

  王涛说:「玉儿,我不找陈重,是有事要和你谈,单独谈。」

  他的声音似乎很严肃,没有平日在电话里的那种调侃,江玉有些奇怪,他有什么要和自己单独谈的事情呢?江玉问:「不能在电话里说吗?我马上要去瑜伽培训馆。」

  王涛说:「今天就不要去了,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到。」

  电话立刻就挂断了,听着嘟嘟的忙音,江玉迷惑起来。

  十分钟后王涛就到了,江玉要张罗茶水招待,王涛说不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却很久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怪异,江玉问:「怎么了王涛,有事又不说话。」

  王涛轻轻的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玉儿,有没有酒,随便给我开一瓶。」

  「酒?这么一大早,你要喝酒?」

  「是的。」王涛慢慢的说:「我想喝点酒,我很久没有在上午喝酒了,你知道干警察,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喝酒的。」

  「葡萄酒还是白酒?」

  「随便……还是拿白酒吧,越烈越好。」

  江玉去拿了酒过来:「你没事吧?很奇怪的样子。慢慢喝,小心别把自己呛着。」

  一两的杯子,一口气王涛就喝下去三杯。

  江玉问:「要不要拿点什么就一下?你这样喝酒很吓人呢。」

  王涛苦苦一笑:「我真是吓了一跳,你别被吓着就好。」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点好不好?」

  倒满了第四杯酒,王涛停了下来,直直地望着江玉:「玉儿,我很早就认识你了对吧,现在我们算不算朋友?」

  他的话让江玉有些心慌,那是什么意思呢?很早,有多早?

  王涛并没等江玉回答:「但是我和陈重,却绝对是很老的朋友了,从我们穿开裆裤就是朋友,到现在做朋友的年龄,比你的年龄还要大。我大陈重一岁,可是从小就被他逼着叫他大哥,那也是我喜欢他,或者说服他也可以。」

  江玉点点头:「我也听陈重对我,说起过你们之间的感情。」

  王涛说:「所以当某件事情会伤害到陈重时,我一定会尽量去制止它不要发生。我说一句不该当你面说的话,你和陈重的婚姻,我曾经很不理解,并且劝过他不要和你在一起。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句话我不止一次对陈重说过。」

  「王涛!」江玉愤怒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雪白:「你什么意思?就是要来羞辱我吗?是,我做过小姐,陈重从最早的时候就知道,你和他是朋友,尽管随便对他说什么,但是我请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屁话。」

  王涛淡淡笑了一下,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有什么话你去找陈重去说。现在请你出去,我告诉你,以后这个家永远不欢迎你再进来。」江玉指着门口:「听见没有,你走!」

  王涛一动不动。

  他抬头望着江玉,忽然又笑:「玉儿,你现在这么神气,不是在歌厅当小姐的时候,对我说只要不带你出台,随便我想怎样都可以的样子了。小姐我一直很看不起,我比较喜欢你现在的样子,高贵凛然不容侵犯。」

  「是,我曾经是个小姐,但就算我当小姐的时候,你也没有嫖我的资格。」

  江玉混身都在颤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滚不滚?如果你继续赖在这里不走,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陈重。」

  「嗯,你说到了关键的地方,陈重……!如果不是陈重,你会不会有资格这样冲我大叫,让我滚出去呢?」王涛慢条斯理地倒酒,他的动作沉实而稳定,手高高的抬起来,酒从瓶口细细地倾泄,当瓶底落去桌面,刚好满满的一杯,一滴酒都没有洒在外面。

  他举起酒杯,这次却没有一饮而尽,而是慢慢浅啜。「但是玉儿,你也别拿陈重的名字来吓唬我,我服他,喜欢他,但不代表我怕他。我当你说的这些话,当着陈重的面,我还可以再重复一遍,不信你现在就叫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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