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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恶魔博士的后宫之路(13-48) - 4,5

[db:作者] 2025-07-20 23:26 5hhhhh 1230 ℃

  「唔,唔唔……」

  那副羞红的脸,表明她正拼命地忍耐着强烈羞耻感带来的煎熬,去竭尽全力地释放着她对我的感情。尽管她已经将绯红色的脸转向一边,也没有停止爱抚。那副努力的姿态让我慢慢沉醉,无可忍耐地被双峰的压力榨取着——「……啊,有,有什么出来了……」

  「那是所谓很有感觉的证明啊。只要感受到快感,便会这样。」

  果然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吧,在先走汁被挤出来,马眼处涌起晶莹般粘液的时候,她在呼吸的间隙中将视线挪开了。而随之而来的,是作为乳穴的双峰更加强烈交错相互地挤压着,那副压纸机一般过来的快感让我忍不住叫出了声,偷跑的体液也发出咕咕的水声,在胸部的乳沟间四散开了,和仍不断喷出的乳汁汇成一滩小小的水洼,沾满了粘液,有着厚实肉感的双乳,湿润的样子比方才更加淫糜。

  「唔,唔……!」

  将双乳合在一起上下推挤着,摩擦着滑动,将炽热柔软的肉压施加到我的下半身上时,铸铁伸出小舌头,开始吮吸舔弄起我的前端。那副满怀着期待的眼神,仿佛在盼望着我因为她的动作而感到更多的快感一般——她做到了。看到我舒爽的表情,她似乎也感到了兴奋,纵情地上下摇曳起双峰,伴随着淫糜的水声反复撸动着,舔舐着,亲吻着,如同闪电般施加着带着黏性的快感。几乎要忍不住的我,只能咬牙按住想要蓄势待发的鼓动。

  「啊,唔,铸铁,再这样的话……」

  然而她似乎已经沉浸在照顾这一动作本身了,就如她会沉浸在杜宾设立的地狱周中一般。忘我地穷追猛打,不惜让秀发变得散乱,她拼命地晃动着身体,让裸露着的双乳肆意地弹跳,让勃起的乳头摩擦着我的腰腿。被那副景象所吸引,我向着那对给予我快感的乳房上伸出了手,目标是描绘着淡淡樱色景象的乳头,配合着她的上下运动,用手指的指肚,使劲挤压着,弹拔着,让本就滴着奶汁的乳头一次次地溢出香甜的生命之泉。

  「啊,啊嗯,博士,咕唔……」

  像是要逃走一般弯曲着身体,不断摇晃着身体的铸铁却没有停止双峰的上下运动,所以我的手指也尽情地玩弄着她那充血变硬出乳的奶头。在那份低低的呻吟声中,我的前端突然传来炽热的粘性刺激,甚至险些便擦枪走火。反射性地屏住了呼吸,让身体僵直,才看到铸铁伸出舌头,不是舔弄,而是开始打着旋刺激着乳沟中露出的龟头,同时不断地让双峰推挤移动。一边被有着柔软肉感的双峰催逼挤压,一边被使劲地摩擦,混合着湿湿润润的唾液,感受着小鸟啄食节奏一般的剧烈快感,我的身体一下子便松懈了下来,捏着她乳头的手也慢慢垂落,进而享受地忍耐起这份快感。铸铁始终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表情,摇动着双峰,用嘴唇和舌头爱抚着我的前端,一下子涌起的快感让我的脊髓间流过一丝炽热的感觉。压倒性的爱抚刺激,无比强烈的情感,令人陶醉的快感,强烈涌动的冲动让我忍不住摇动起腰部,铸铁则将双峰更加贴近了我,嘴唇吸着我的龟头,随后慢慢收拢。仿佛要将刚才对她胸部的爱抚完全还给我一般,她拼命往我地重复着侍奉,让我渴求着那极致的快感——「唔,唔唔……铸铁,要射了……!」

  伴随着她强烈的一次吮吸,在离开她嘴唇的瞬间,畅快淋漓到欲仙欲死的我,猛烈地对着她的脸射出了精液。伴随着一声惊呼,铸铁将脸迎上了飞溅的精液,将双峰贴近,锁住了肉棒的脉动,柔软的乳肉揉动地压榨着我的杆部,致命的舒适让我忍不住不断地将精子射到她的脸上,弄脏她的容颜。

  「呼,呼啊……这就是,这就是射精……味道好浓烈啊……」

  满脸都是精液的铸铁喘着气,眼睛湿润着,接下了我的精子的那副样子既淫糜又漂亮。伴随着她脸部轻轻的晃动,随处粘连在她脸上的精液也四处飞溅着。我慢慢地动起了几乎要酥掉的腰部,拉着无数条白色的丝线,从她的乳沟间离开。只是,那粗大的阴茎,却还是十分坚毅地挺立着。

  「啊,啊呜,我帮博士……」

  游移的视线,飘忽的眼神,却又慢慢鼓起了勇气,集中到了那根硬物的身上。她轻轻一推,我以仰卧的姿势一头躺在了绵软的床榻上。随后,铸铁骑到了我的身上,那细长的蜜洞早就滴满了爱液。

  「博士……请让我,让我来吧!」

  只是铸铁那双那按在床上的双手不断颤抖,全身也显得十分僵硬,显示着只是做出这样的动作,她已经是竭尽全力了。但是,她的肉蕾在渴求着我一般,微微地开合着——所以,这里便是要交给我来突破啊。这么想的我抚摸着她结实的腰部,同时开始向粘稠的深处探索。如同要排斥我下半身的深入一般,强烈的抵抗感随之而来,然而已经深入的地方却有着柔软的肉壁将我温暖地缠绕了起来。那份热量,诱惑着我继续贯穿她,将下腹部紧贴着她的跨部,倾尽全力地与她结合。在那份粘稠中慢慢深入到最深处的时候,铸铁的身体僵直起来,瑟瑟发抖,蜜穴中流出了象征处女的鲜血,顺着挺立的肉棒慢慢流下,「唔……啊呜……」

  「不用忍耐也可以的。」

  看着咬着嘴唇坚持的铸铁,我抚了抚她的侧脸。只是,那副红扑扑的脸上,依旧是一副逞强的样子,让我放弃了直接开始动作的想法。已经是最大限度顶入她体内的我被炽热而富有弹性的肉壁紧紧缠绕,根部被强烈地锁住,如同被一团棉被包裹了起来,紧紧地收缩着。即便不进行抽动,股间几乎也要被热量融化了,同时她紧实的重量,也恰到好处地令人亢奋。

  「唔,唔唔……交给我吧……」

  就以这样女上位的姿势——铸铁似乎对这一点十分执着,慢慢地沉下了腰部。逐步施加的重量和紧缩感让我亢奋,也让她的腰开始不自然地扭曲起来。在最深处,铸铁开始磨蹭起自己的股间,兴奋地让本就十分舒服的肉棒在她的体内抖动着,不断施加的刺激让她拼命不断地扭动着腰部,用炽热湿滑的肉壁将我缠住,摩擦,就像是在述说着难以别离的欲念一般将我的下身持续紧紧地掐住。

  「那么,我也不能落于人后呢。」

  呼之欲出一般地,我索求她的欲望也如同泉眼中的甘露一般不断灌注涌出,因此一把抱住了她的腰部,开始了向上突刺的动作。在那份将我紧紧地缠绕吮吸的快感中,铸铁的腰部也不断地加速扭动着,强烈牵引,并紧紧咬住现在立即爆裂开来也不奇怪的我的下半身。在我一口气拔出到将要将肉棒抽出的时刻,紧紧缠绕的蜜穴中的爱液满溢而出;随后在插入到最深处的时刻,又在那缠绵粘稠的腔膛中大幅度扭动着自己的腰。反复的激烈刺激让铸铁口中有些苦闷的哀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娇艳又放荡的娇喘,表情也变得煽情而放荡,尾巴兴奋地敲打着床榻,润湿的眼睛似乎游离在天地之间,恍惚地失去了真实。

  「啊啊……唔哇,好深,博士好深……啊,啊啊……!」

  如同要将那视线拉回来一般,我渴求着与她更加激烈地交合。那沾满了我的精液与她的乳汁的裸露双峰剧烈地上下弹动着,刺激着我想要让它弹跳得更加剧烈——因此一次又一次地将肉棒直插入最深层,让铸铁伴随着我的节奏耸动,脸部高昂地扬起,颤抖着弹动着腰部,腔口在肉棒的根部紧紧地收缩着,就像是要将我的整根肉柱拧下来一般。

  「啊,啊……啊啊——!」

  已然完全沉浸在激烈的性爱中,我尽情地享受着他,连丝毫喘息的间隙也没有留下,完全紧密地贴合着,向着她自己都触碰不到的地方——最深处的子宫突进着,将炽热的冲动倾注其中。骑在我身上的铸铁,既像是在咬牙忍受着上下耸动,又像是已经沉溺其中一般地晃动着充满肉感的双峰,用肉腔将阴茎缠绕紧缩,狠狠地吮吸着。

  「唔,啊……!」

  「啊,嗯,博士,好舒服,啊啊……!」

  在铸铁的身体用力地向下一坐,将整根肉棒吞入她娇艳的身体时,肉壁死死地夹住了我的下半身,颤抖着的肉棒呼啸着,用力地将精液射到了她的体内。被痉挛的肉棒刺激着的肉壁也猛地一抽动,数次飞溅出海潮似的爱液,让铸铁也达到了高潮。射精仍在继续,将就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数量的白浊全部灌注到铸铁的蜜穴中,与血液和爱液混合着,以一发不可收拾的态势满溢出来。伴随着喘息的节拍,肉腔还在紧紧地缠绕收缩着。

  「啊,啊——博士……」

  长时间的炽热吐息之后,铸铁就像是将身体完全托付给我一般,倒在了我的怀中。温柔地抱住她,在她急促的喘息中,在目眩的情热之中,像是要将激情之后的余韵分享一般,轻轻地与她接吻。在我的怀中,铸铁小心翼翼地让那对尖角避开我的脸,靠着我的胸膛平静地呼吸着。

  只是,这还不够。

  似乎两个人都有这样的默契:还没有享受足够的快乐。于是,在那份短暂的休憩结束之后,在我的下身又一次恢复元气时,我将已经有些疲劳的铸铁翻过来按在身下,再一次插入了她的里面。还残留着精液和爱液的肉壁仍然十分湿润,瞬间便再次包裹了同样沾满了体液的肉棒,狭窄的紧实又一次将我环绕起来。虽然用手抓住了床单,一副紧张的样子,但那昏暗的灯光下,铸铁沉醉的表情依旧十分清晰地展现在了我的眼前,粗重的喘息里也充满了情欲。

  「啊,唔……嗯……!博士……!」

  我开始向着更深处的位置探求起来,没有花多少时间便再一次突进到最深层。不久之前还展露在铸铁脸上那副痛苦的表情,此时已经满是对性的快乐和幸福。肌肤交叠在一起的那一刻,炽热的情感再次充满了我的身体。就这么相连着,上半身互相重合,将嘴唇交融在一起,激情地,又像是休憩一般地品味着令人头晕目眩的热吻,交换着冒出汗珠的脸上温暖的热量。双手揉动着那对湿漉漉的胸部,看着微弱的灯光下迷迷糊糊的铸铁的胴体,宛若身处幻想中。

  「那么,动起来了。」

  慢慢地开始了前后的抽动,感受着里面依旧没有止息下来,如同液压钳一般不让我离开的紧缩。浓稠温热的爱液和精液润滑了内膛,让我得以比第一次插入更加顺畅地抽插。在初入之后慢慢加快了抽动的速度,伴随着充满娇媚而激烈的气息,铸铁柔软的肌肤逐渐冒出了汗水,在她的泛着红光的肌肤上慢慢流淌,于灯光下闪烁着。泛红的硕大双乳伴随着我的动作上下摇动,喷出一丝丝奶白色的乳汁,充满着淫糜情欲的场景融化了我好不容易恢复的理智,情绪激动地将脸部埋入双乳之间,含着那粉红色的乳头吮吸着甘甜的乳汁,用手玩弄着另一侧的饱满。她的味道填满了我的味蕾,而坚挺的乳头正在口中抵抗一般的颤动,让我希望更多地品味她。逐渐不加克制的猛烈动作让铸铁的背部卷曲着,却又无法逃出压在他身上的我,只能颤抖着上半身,放弃了抵抗般地躺在床榻上,继续被我抓着已经已经快成为食袋的双乳,交替吮吸着两侧的奶汁,忘我地占有她。

  「啊,啊……呼……!啊呜,博士……!」

  视线中染上了纯白色色彩,周围的一切都被近乎虚无的白光所包围。在快感再一次达到高潮的那一刻,近乎用力过度地将肉棒抽了出来,再也忍不住的射精感就此爆发,一簇一簇的精液直接射到了铸铁的肌肤上。沾上了我的唾液、先前留下的精液还有乳汁的双乳再次附上一层白浊,晶莹的液体汇聚在她呼吸时上下起伏的小腹处,形成一滩白色的水洼。看着这么一副淫乱的光景,心里忍不住升起了一股将她原本光滑白净的无垢肌肤玷污的背德快感。喘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了,那份情热也没有丝毫的减退。铸铁的眼神还在高潮之后的迷蒙中,脸颊已经全然涨红,那副样子让我根本停不下来。

  「看来铸铁的胸部是弱点呢,被吸着胸部很舒服吗?」

  「不,我……我只是感觉很舒服……明明是我要让博士舒服,我……」

  「没关系哟,看着你舒服,我也会很高兴的。」

  还不够,还完全不够。这个夜晚还够长,无论几次都想这么侵犯她。又一次,焦急地进入到她的里面,突如其来的入侵让铸铁弓起了腰,却涌出了比之前还要多的爱液,紧锁的程度也更加猛烈,就像是要将我的下半身撕裂一般。

  「啊,唔……不要,太舒服了啊……!」

  即便是什么都不做,紧缩的快感也几乎要将我淹没。那么,再一次动起来又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带着无比的期待,我开始了激烈的抽插。第一次插入到最深处便让铸铁发出很大的娇吟声,而开始的动作却再也无法停下来了,只是一心一意地沉浸在那份抽动里。原本沉稳的铸铁,这个时候完全变了人一般失态的样子,反而令我无比的愉悦,抽送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发热的皮肤冒着汗水,被汗水、精液和乳汁弄湿的双乳改变着形状,淫糜地摇动飞甩着液体。被快感的波涛一次次冲击,就像不想被冲走一般,她抓着床单,身体也伴随着我一次次的冲撞小幅跳动,淫猥的水声响彻了半个房间。伴随着与汗水一同飞溅的爱液,如同燃起了一团火焰般,我们当中的热量越来越高,几乎已经不能再思考了,只是一心渴求着快感而活动着。

  「啊,啊呜,好舒服,好舒服,要忍不住了,有什么要来了,有什么要来了,嗯啊啊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铸铁那不成声的娇喘声越来越响,小穴内的肉壁突然开始收缩,一阵阵战栗般地紧缩起来,浓稠的蜜液浪涌而出,同时双乳也喷溅着乳汁,在高潮中到达了快乐的顶峰。在同一个时间里,被突然间的紧缩所突袭的我也忍耐不住,又一次地将肉棒插到她体内的最深处,射在了最里面。

  「啊,啊啊……哈啊……」

  不知道这只淫乱的小母牛高潮了多久,不知道她喷出了多少乳汁,也不知道我在她的穴内射精了多少,只是享受着那极致的舒服感。粘稠而浑浊的精子慢慢地从结合处溢出,我拼劲全力地将下半身抽了出来,身体已经筋疲力竭地难以支撑。

  终于,漫长的高潮终于停了下来。铸铁就像是恍惚一般,没有焦点的瞳孔无神地望着我。那样的她浑身上下都被我的白浊所覆盖,淫荡地充满了背德感,却又有着一种有些扭曲的美丽。气息渐渐变得均匀,眼睛也无力地合了起来,她便这样在床榻上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一动不动地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

  强撑着最后的意识,将她带到浴室,把被泪水湿润的脸颊,满是汗水和体液的肌肤清理干净,然后重新放到床上,我的手脚已经酥软了下来。看着铸铁渐渐平静下来的表情,稍微松了口气,我也无力地躺在了她的身侧,同样像是断了线一般地进入了深沉的梦境。

  在朝阳照耀下的房间中,慢慢地睁开了眼。起身后却发现,原本躺在身边的铸铁不见了。

  唔,昨晚真是……彻夜鏖战的疲劳感在此时一下子涌动着,让我飘忽着难以集中精神。换上自己被丢在一边的衣服,带着因困意而模糊不清的思考起身。在走到房间那小小的厨房门口的时候,听到了里面做饭的声音。

  「啊……博士,早上好……今天的早餐就让我为您准备吧,是从古米的菜谱上学来的菜式……」已经换上了自己衣服的铸铁还在忙碌地准备打火,匆匆忙忙地回过脸向我打了招呼,「那个,要先去洗澡吗?热水器已经开了。」

  「嗯,拜托你了。」这么说了一句,我支撑着感到发软的双腿,向着浴室走去。

  「哎呀,真是……最后果然还是要让她照顾呢。」在透过窗户的阳光下,我忍不住嘲笑了自己一声。披上毛巾走进浴室,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挂起了一丝微笑。

  「话虽如此,这样也不坏呢。」

           (三十四)子爵往事【W】

  W:原萨卡兹黑衫军团亲卫,原雇佣兵,参加过卡兹戴尔的独立战争和内战。两场战争期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才让她的性格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萨卡兹人坚毅又狡诈,残忍而凄凉。散落在世界的子民们难离昔日的故土,她却只能在蛮夷的蹂躏下哭泣。现在我们将奋起反抗,将骑在我们头上的苏丹和帕夏摔落在地。」——卡兹戴尔城市独立宣言,特雷西娅作

  W已经离开故乡有好几年了。

  卡兹戴尔——那座中心城区满是充斥着脏污空气的工厂的移动城市,庸碌而颓唐的生产是白天的主题,而夜晚的主题则是嘈杂的夜市和混乱。小酒馆中充满了衣着脏污的锅炉工,在酩酊大醉中用扳手腕子来做唯一的娱乐;至于夜总会里则是暴富的公子哥儿们,和名贵的娼妓在闪烁的灯光下花天酒地。

  独立之后一直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吧。看了看日期,是一年当中的日子里毫不起眼的一个。新生的婴儿在啼哭,老人在自生自灭,工厂加班加点地生产武器,工人们用劳动换取一点微薄的薪水苟活,资本家们投机倒把地赚取钞票,而君王则下着以人民生命为兵卒的棋局。不只是那座城市,即便是在乌萨斯,在整合运动,在塔露拉手下,一切有都像在一只看不见的手的操纵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真是,我在想些什么啊。」

  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房屋,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或许,想的是那些过去的人吧。在她的手中,是一张她自己比着剪刀手姿势的自拍照片,而照片的一角是另一名白发的萨卡兹女性,而正在跟他交谈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衣袍,手中的长剑正闪烁着血光一般的猩红。

  在这片大陆上,似乎没有几个国家拥有比萨卡兹更悠久的文明,而卡兹戴尔则是所有萨卡兹人的故土。然而数百年前,当庞大的阿塔图尔克帝国崛起时,这片土地便在新月旗下的烈焰和弯刀中陆沉,古老的民族自此流落各地,留守者也在暴政下苦苦挣扎。

  时光荏苒,在与乌萨斯的集团军连战连败后,昔日宏伟的帝国已经自上而下地散发着腐烂和衰朽,行将就木犹如半死不活的丧尸。统领各地的帕夏们横征暴敛,中饱私囊,草菅人命,无数萨卡兹人被以雇佣兵的形式强征入伍,填满帝国兵源匮乏的无底洞。百年来也并非无人反抗,却最终只落得个抛尸荒原的凄惨下场。然而先驱者留下的鲜血将是反抗星火最好的燃料,而民族独立的浪潮则是绝佳的助燃剂。

  在特雷西娅女王公作为正统继承人登位的那一天,她颁布了著名的卡兹戴尔城市独立宣言。这一举动震惊了所有卡兹戴尔驻守的帝国帕夏们——卡兹戴尔王公一职往往被视作阿塔图尔克帝国控制卡兹戴尔的代理人,他们往往为了讨好帝国的苏丹而恭敬卑微,掠夺剥削起同胞更甚于异族——然而那位在天真和善的幕布中隐忍不发的女王公却在那一瞬间撕下了女孩的面具,以人民领袖的身份将这些帝国的走狗们全部格杀。被屈辱欺压百年的萨卡兹人陆陆续续团结在她的旗下,拔剑长啸,以压迫者的鲜血洗刷百年来的羞辱。

  呵……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殿下还真是……想到这里,W摆了摆头。

  她的担心是正确的。在最初的惊愕中反应过来的阿塔图尔克苏丹很快派出了由哈里尔帕夏率领的大军进行镇压。在狂热的民族主义催动下,特雷西娅不得不下令军队出城迎战,结果贸然出战的萨卡兹人被数量占据优势的大军于野战中击败,不得不退回移动移动城市内坚守。而没能撤回城内的士兵则遭到了无情的屠杀,移动城市外的土地被烈士的鲜血染成了血腥的湖泊。在大军快速调遣了围城器械将城市密不透风地包围后,开动城市逃离已经不可能,唯一的选择便是固守。

  然而在大军完成对城市的合围之前,独立的钟声却也吸引了无数离开故土的萨卡兹人和对这一族裔抱有同情之心的战士加入。在这些人中,有一名叫约瑟夫。劳伦斯。拜伦的战士迅速崛起,作战勇猛,拥有丰富的军事经验的他穿着一身黑袍,短短数日便能将一群乌合之众的普通平民训练为坚韧不拔的正规军,雷厉风行和令行禁止的作风也得到了城内雇佣兵们的爱戴。尽管他的种族是在泰拉世界备受歧视的旧种人类,但围城开始后筹措物资,调节纷争,训练军队的赫赫功劳让特雷西娅最终任命一身黑衣的他为一方军团的司令,并封为子爵——因此在萨卡兹人口中,他的军团被称为「黑衫军团」,而他本人则被称为「拜伦子爵」。

  而就在那一段时间里,被勇敢而坚强的特雷西娅感召而捡起武器的W,成为了子爵的亲卫,因而得以作为护卫出入高层的军事会议,同时有幸面见萨卡兹人口中的「特雷西娅殿下」。而她印象最深的,是子爵和特雷西娅殿下之间,唯一的一次军事会议。

  「殿下,坚守是不可能获胜的,永远不可能。」回忆甫一开始,高大强壮的拜伦子爵便微微鞠了一躬,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们的人太少了,哈里尔帕夏的部队虽然军械不足无法直接破城,然而数量庞大,只依靠常规手段是没办法击退他们的的。」

  「子爵阁下的意见是……」那位优雅地微笑的殿下,声音总是那么的动听。

  「不能用常规手段,必须用特种作战的方式赢取时间和优势。」他合上双眼,沉声道,「黑衫军团愿完成这一使命,我将亲自带队。」

  「那么。」特雷西娅殿下点了点头,「一切便交给子爵阁下了。」

  在那天之后,整个黑衫军团便从作战部署中消失了。拜伦子爵亲自率领他训练有素的部下开始了暗处的作战,化整为零,乔装打扮为近卫军士兵、难民甚至战俘,不计其数的黑衫军团死士们潜入了阿塔图尔克大军的围城营地中作为间谍和内应。源源不断的军事情报被送回城内,站岗巡查的信息被整理成完整的列表,无心漫谈中获知的部队习惯和军事计划被刻录下来。月光下,隐秘战线的作战开始了,站在子爵身侧的W,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慢慢布下毁灭的种子、看着他合上双眼,W将头转向哈里尔帕夏麾下大军那漫山遍野的营地灯火,沉默地在黑夜中和他一起注视着一切。

  「您为什么要来这里?子爵阁下。您不是萨卡兹人吧。」

  在某个没有月光的夜晚,跟随着他行动了一个星期的W,终于在他身后开了口。

  「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罢了。」

  他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W没能开口问下去,而那个男人也没有回答,只是拄着手中的那猩红色的长剑,静静地望着黑暗的天空。

  很快,黑衫军团开始了进一步的行动,已经潜入营地摸清大军行为方式的他们开始在食物和水源中下毒。很快,阿塔图尔克的大军开始出现大量的异常死亡事件,无数的士兵在进餐后,在饮水后,甚至在一周一次的淋浴后或是浑身抽搐,或是面色发紫,或是口吐鲜血,然后痛苦地死亡。哈里尔帕夏开始紧张起来,几十个随军医生开始每日为他检测食品和水源中的毒物——然而普通的士兵得不到这样的待遇,他们开始担心自己会在围城的漫长时日中被下毒,不安的情绪在军中蔓延开来。

  一星期之后,仓促准备完攻城器械的阿塔图尔克大军终于开始了攻城。然而在黑衫军团的行动下,大军的攻城炮纷纷哑火甚至炸膛,登城器械在半空中出现故障,数十名士兵从几十米的移动城市外墙上坠落在地摔成肉泥;同时中毒一类的非战斗减员严重影响了大军的士气,阿塔图尔克人付出了惨重代价,却连移动城市的下层城区都没摸着。哈里尔帕夏不得不停止了攻城,用简短有力的方言和儒雅随和的词汇问候着萨卡兹人和特雷西娅的祖先。

  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始终跟随着拜伦子爵的W这么想着。看着他每次任务归来后那副沉稳的样子,这样的想法便更加确信了。

  「您的真名?子爵阁下,我想我有资格知道。」

  W已经渐渐熟悉了子爵的作战方式和他那令人感到威压的言行举止。作为亲卫的她很快便在细微之处察觉到,约瑟夫。劳伦斯。拜伦这个拗口的名字绝不是他的真名,而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

  「真名?那也不过是个代号罢了。说起这个,你的名字才更奇怪哩,『W』——为什么会用这么一个代号?」

  W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自己手中那一把拉特兰铳。在进入卡兹戴尔前,她从一具不知名的尸体上捡起了这把武器,一起捡起的,还有那具死尸的代号。

  子爵也没有再追问,只是静静地仿若一尊泥塑的雕像一般,看着城下飘扬的新月旗。

  接下来数日,伴随着进一步的渗透,黑衫军团的行动也越发激进起来。拜伦子爵残酷的黑暗战争艺术被搬上了舞台:几乎在每个清晨集队的时候都会有围城军的营地会发现他们的集队地点处站着一具被挖去双眼,满脸是血的死尸;几乎在每个夜晚大军安眠的时候都会有军官被人潜入营房寝室割了喉咙;几乎在每个午饭后暂时休息的时候都会有一具被砍去四肢和头颅的尸体被送到围城总指挥哈里尔帕夏的办公桌上。暗杀和非战斗死亡的事件刺激着所有阿塔图尔克人的心弦。原本应视死如归的战士,却只能在此时此刻等待着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死亡,等待着作为死神的黑衫军团落下他们的翅尖。

  数个星期内,阿塔图尔克大军不知发起了多少次潮水般的攻城。然而在特雷西娅的鼓励下萨卡兹人发挥了令人讶异的忍耐力,牢牢坚守着城市。哈里尔帕夏一次次暴跳如雷,急躁的他似乎在下一刻就会露出致命的失误。而W只是看着那个黑袍的男人沉静地背着双手站在旷野之中,仿佛他不该存在于此处一般。

  W渐渐感到了愉悦。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愉悦,一种在割开沉睡军官的喉管,看着他的鲜血浸满了床单的快意;一种跟随着那名子爵在黑夜中紧张地潜行,在夜风中佯装轻松地开他玩笑,让他呵斥自己的快感;一种在危险的任务归来后,得以暂时看着放宽心的子爵和特雷西娅电话通话汇报,自己也能听到几句慰藉话语的安心。

  「子爵阁下,我想我已经喜欢上这样的生活了,真是糟糕呢。」

  望着蹲在地上,嘴中叼着香烟,烧着暗红色火焰——一定是他诡异的源石技艺,W这么想着——吞云吐雾的黑衣男子,W的笑有了几分无可奈何。

  「呵……上一次我们回城的时候,你把多出来的抑制药物给了那个新染矿石病的孩子吧?虽说在卡兹戴尔迟早都得染病,但这显得你没那么糟糕了,不是么。」

  「哎呀,是哪位阁下还背着那孩子的妹妹跑去医院的?虽然说都是伤兵的超负荷医院去了跟没去也差不多……」

  「你闭嘴吧。」把将要烧尽的烟屁股丢在一边踩了一脚,黑衣的男人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下一个任务又要开始了,把你贫嘴的劲儿用在任务上。」

  「是是。」

  那一刻,她居然感到几分悸动。或许是接下来的任务,比之前还要困难的缘故吧。

  随着双方的伤亡在不断增加,拜伦子爵的命令也开启了更为令人胆寒的威慑作战。恶魔在黑夜中张开了毁灭的羽翼,死神在深渊中举起了收割的镰刀——在拜伦子爵的亲自带领下,黑衫军团开始用最残忍而恐怖的手法狠狠折磨着阿塔图尔克大军早已脆弱不已的神经。他们会在用餐的时候发现汤水中已经满是同胞沾血的内脏,他们会惊恐地被托着自己头颅的军士长绊倒在地,他们会因为发现塞入攻城炮中的炮弹不知何时被换成了一滩腐肉而昏厥……巨大的心理压力让大量临时征召的民兵纷纷开始逃跑,哈里尔帕夏不得不宣布了一旦出现逃跑整个小队连坐处决的命令,又公开吊死了几个逃兵杀鸡儆猴,才勉强稳住了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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