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毛腿捣蛋

　2020年8月30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5629

　　　　　　　　　　　　　　　　第七章

　　黄五四悄悄潜进县衙，躲在房梁上，正看到堂下一幕。

　　几个官差正押住张素素，堂上县令惊堂木一拍，「大胆刁妇。你家原是本地大户，为非作歹，祸害乡民。依律全家财务充公，你私逃拒捕，现在竟敢主动送上门来。来人，给我拿下。」

　　一旁的师爷悄悄凑到县令耳边：「大人，李家那边的钱好像数量不够啊？」

　　「不够？鄢大人的规矩他们不知道吗，现在帮了他们这么大一个忙，钱必须给够。我们中间只是吃一点，大头在鄢大人那边啊，二八开啊。对了，把这女的押到鄢大人客栈中，注意了，走后门，小心别被人看到。」县令压低声音，悄悄吩咐道。

　　黄五四看到少女被几个官差押走，暗叫不妙，赶紧偷偷跟上。

　　出了县衙后门，黄五四扯了一个麻布把脸蒙上，悄悄跟到几个官差后面，快速将几人打晕，救出张素素。

　　「你？」张素素看到一个穿着破布衣服的农民打晕了官差，大吃一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赶紧走。」黄五四带着张素素来到一个偏僻处，将鄢茅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对方。

　　张素素闻言愁容满面，然后脸色逐渐坚定的说道：「我一定要救出父母和妹妹，，我要上京告状。」一张英气美丽的脸庞写满坚定，双目明亮有神。

　　黄五四既惊讶少女的勇气，又感叹少女的美貌，竟鬼使神差的邀请少女一同前往京城。

　　黄五四一行人，现在多了一个张素素，颇为尴尬。本来两人在车上可以温存恩爱，现在多一个张素素，叫两人如何恩爱，偏僻这张素素又一副英气勃勃的容貌，黄五四看到后，就更自惭形愧，放不开。不过张素素和苏小雅的关系却越发亲密，两人年级相仿，有聊不完的话题。

　　一日路过郊外湖边，夜深无法赶路，一行人便在湖边扎营过夜。苏小雅连日赶路未洗浴，看到湖水，自然要趁着夜色无人去清洁身体。黄五四看到后，赶紧跟过去。自从张素素来到后，黄五四已经太久没有发泄了，别提多后悔带上张素素，现在终于找到个机会。

　　两人当下就在柔软的草地上交合起来。不知黑夜中，张素素看到黄五四神神秘秘的，悄悄跟过来，看到两具肉体在草地上交合，又惊又羞，慌慌张张的跑回马车。

　　「好玩好玩。」夜空中突然响起一个女声，只见一个风骚妩媚的女子一边笑着拍掌，一边走过来。

　　黄五四和苏小雅大惊，赶紧穿好衣服，趁着明亮的月光，看来人。随着女子越来越近，竟然是欧阳茹。

　　「你们干嘛不做了，我正想加入你们呢，别这么扫兴啊。」欧阳茹一脸失望。

　　「你……怎么又是你。」黄五四气得话都说不流畅了，「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

　　「五四，她是谁啊？」苏小雅一脸疑惑。

　　「我呀，我是他的……」欧阳茹一脸笑容，眼睛一转，说道：「我是她小妾咯。」欧阳茹说完便扑过来，作势要扑向黄五四怀中。

　　黄五四立马躲开，慌忙向苏小雅解释。苏小雅倒坦然，笑着看向欧阳茹，「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不过五四怎么从没有和我提起过。」

　　欧阳茹一看苏小雅如此淡定，反而失去兴趣，说道：「傻大个，最近武功有没有长进啊，本小姐想让你帮个忙，你帮不帮。」

　　黄五四很是火大，听也不听，断然拒绝。欧阳茹于是凑近，在黄五四耳边说道：「我知道你要去京城，也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但我明确告诉你，张次辅不会帮你那位海大人，你去也白去。徐瑛是徐阶的儿子，徐阶是张居正的老师。你怎么可能让他的学生来定他儿子的罪？」欧阳茹的红唇在黄五四耳边吐气如兰，酥酥麻麻。黄五四听到后，吃了一惊。

　　欧阳茹一边说话，一边慢慢紧贴住黄五四的身体。胸前的两个肉球挤压在黄五四胸膛上，脑袋紧贴住黄五四耳朵继续说道：「你知道弹劾海瑞的是谁吗？是一个叫鄢茅青的京官。不如你帮我，我们一起杀了他，替你的海大人解围。」欧阳茹一边媚眼如丝的看着黄五四，还眼角扫了扫一边的苏小雅，「如果你肯帮我，只要杀了鄢茅青，我就给你当十日的小妾呢，啊，性奴，母狗，都可以商量嘛，啊。」欧阳茹说着说着，用手摸着黄五四的脸，说到最后几句，竟然淫荡的娇喘了两声。

　　黄五四一开始听到欧阳茹说到关于海瑞的话大吃一惊，还认真在听，不过听到欧阳茹越说越不像话，赶紧甩开。

　　「你帮不帮我？」欧阳茹脸色一变，然后恢复正常，正色问道：「你不帮我，我也要去做。这个狗贼竟敢背叛我爹，枉我爹当年如此提拔他。」

　　「海大人教导我不做违法之事，他虽是贪官，自然有王法惩罚他，你应该去报官。」黄五四想了想，说道。

　　「你。」欧阳茹气得脸色一白，大骂黄五四愚蠢无比，跟海瑞一样古怪，然后愤怒离去。

　　等欧阳茹一走，黄五四赶紧给苏小雅解释。

　　苏小雅一直微笑安静的看着两个人对话，听到黄五四的解释，说道：「我又没有怪你，既然你们又没有发生什么，你紧张做什么。再说男人三妻四妾也很正常，只要你提前和我商量，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她呀。」苏小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此女子行为伤风败俗，我怎么看你倒是挺喜欢她的作风呢？」

　　黄五四顿时结结巴巴。

　　　　　　　　　　　　　　　　第八章

　　京城，张居正府邸。

　　黄五四终于来到京城，凭借海瑞的推荐信见到张居正。

　　且看会客厅正座上那位，颀身秀眉目，须长至腹。勇敢任事，豪杰自许。然沉深有城府，莫能测也。正是张居正。

　　黄五四来之前不断幻想这位张阁老究竟是什么样，没想到竟然是一位如此美男子，心中大为惊叹。正佩服之时，张居正的一席话让黄五四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我已经看了海瑞的信件，海瑞希望我能支持他，但这事关系到前任首辅的儿子。海瑞既然让你亲自送信，想来极为信任你。我也想让你带话，希望海巡抚能以大事为重，不要纠结于一人一事的公平公正。处决徐阶儿子一定会引发朝局动荡，望君慎之。」张居正说完笑着看向黄五四，继续说道，「海瑞说你武功卓绝，把你推荐给我。不过，我不需要有人保护，你也不适合朝廷里面的斗争，你需要到战场上发挥你的作用。我这里也有一封推荐信，是浙江都司佥事参将戚继光的，你可以到戚继光那去发挥你的热量。」

　　黄五四一听张居正不支持海瑞，大失所望，内心既气愤又难受，无奈身份低下，只得接信称是，默默接受。

　　唯一让黄五四高兴的是，当黄五四说出张素素一家的情况，张居正欣然表示会公正处理。

　　出了张居正府，黄五四内心郁闷气愤，不明白张居正为什么不支持海瑞。于是在京城街上闲逛，看看京城的景色。京城果然繁华，人来人往，道路两边都是商铺。黄五四烦躁的内心被大都市的气息稍微平复了一点，突然，黄五四看到一个贩卖首饰的金铺，里面挂了一个熟悉的玉佩。

　　黄五四大惊，那玉佩正是之前神秘乞丐老人给他，他又还给欧阳茹的。黄五四立马进金铺询问。

　　「客官，你问这个玉佩啊？这个是好东西啊，你看这材质，这雕工，啧啧啧。」店主一脸欣赏的看着玉佩，「你问这是哪来的，这是鄢大人府上卖过来的。听说好像他们抓了一个行刺的女贼。」

　　黄五四知道坏了，肯定是欧阳茹只身前行刺鄢茅青，这少女行事作风真是大胆，连京官都敢刺杀。黄五四内心陷入纠结，要不要救欧阳茹。第一时间想的是不救，两人毫无联系，虽有几次接触，但也仅仅是相识，算不上朋友，干嘛要去鄢茅青府邸冒险。但是不救，黄五四心里又有几分不舍，少女淫荡的作风，苗条又紧致的身躯，艳丽动人的脸蛋，不知不觉都深深吸引住自己。黄五四内心还有一个念头，既然这女子这么淫荡，随便来个人都可以做，那为什么不和我……一想到欧阳茹被抓后就变成其他男人肆意玩弄的对象，黄五四就难受得紧。这和欧阳茹主动去玩是不一样的。

　　夜晚，京城，左副都御史，鄢茅青府邸。

　　黄五四终于还是决定拯救欧阳茹，在安顿好张素素和苏小雅后，偷偷潜入鄢府。

　　鄢府真是占地庞大，黄五四一时间不知道找哪家房，只得一间间的排查。看到一个灯火通明的房屋，黄五四偷偷潜进去。

　　屋内，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约莫三四十岁，雍容华贵，艳丽异常。正是黄五四之前在街上看到的，鄢茅青妻子，鄢夫人。此刻屋内仅有鄢夫人和一名府上男仆，男仆正跪在地上禀报事情。这倒也正常，不过很快，在一旁偷看的黄五四察觉出异样来。

　　男仆禀报完事情后并不离开，一直跪在地上，不时眼睛上瞟偷看鄢夫人。鄢夫人也不做声，有些拘谨的坐在椅子上。气氛很是古怪尴尬。

　　「夫人？下奴告退？」男仆用着询问的语气问道。

　　「咳咳，也……不急，嗯。」鄢夫人脸色有些微微潮红，本来艳丽的脸蛋更加明媚动人。

　　男仆见状，心里大喜，脸上却不表露出来，进一步试探道：「夫人，下奴嘴可紧了，我们的事可从未告诉过别人。」

　　鄢夫人闻言脸更红，不过有一丝丝慌乱，「你这奴仆，我与你有何事。」很快又自相矛盾的说，「不过你说出去，必死无疑。」

　　男仆立马磕头行礼说道：「下奴绝不敢。」然后直起身子，眼睛一转，压低声音悄悄问道，「夫人，没人知道我来，这外面也没人，老爷也不在府中。我们？」

　　鄢夫人脸红得滴血，把头些许埋下，说道，「你这奴仆，妾身不是告诉过你，要有男子汉气概吗，不要跪着。」

　　男仆听后，心中踏实了，然后笑嘻嘻的站起来，径直走到鄢夫人面前，轻轻喊一了一声母狗。

　　鄢夫人听后，浑身微微抖动，说话声音都发颤了，「您一路上走过来一定累了，你坐下歇息。」鄢夫人手指向一旁的板凳，示意男仆坐在一旁。

　　男仆试探了一句母狗，看到鄢夫人如此反应，心中大定，于是大咧咧的就坐在一旁，说道：「口渴，劳烦夫人给我倒杯水。」

　　鄢夫人迟疑了一下，然后还是起身给男仆倒了一杯茶。

　　没想到男仆居然把茶杯打翻在桌子上，笑道：「夫人好歹名门闺秀，不似我等粗鄙下人。夫人端茶倒水，总要说些客气话便是。」

　　鄢夫人见男仆如此嚣张，是既屈辱又刺激，心潮逐渐兴奋，慢慢进入状态。于是重新倒茶，然后端着茶杯站起来，慢吞吞走到男仆面前，站着不是，鞠躬也不是，手脚有些不知所措。

　　男仆倒是一脸玩味的看着鄢夫人。

　　鄢夫人想了想，仿佛下定决心一样，慢慢跪在男仆面前，双手奉上茶杯，说道：「王大哥，请您品茶。」然后脸蛋上浮现着屈辱，兴奋，难为情等复杂情绪。

　　男仆接过茶杯，说道：「哎呀，夫人怎能给我这下人跪下，平时夫人可是高傲得紧啊，正眼都不看我们的，千万别喊我王大哥，太折煞小人了。」

　　鄢夫人慢慢把头埋在地上，小声说道：「是，王老爷。」

　　男仆一听，乐得哈哈大笑，然后说道：「请夫人起来，小人想问夫人一件事。」

　　鄢夫人于是慢慢站起来，不敢看男仆，说道：「老爷请讲。」

　　「夫人为何平时要对我等下人如此傲慢？我想起以前夫人和老爷常因一些琐事，当众命令你的侍女骂我，还让人府中卫兵打我。哎，那可真是一段悲惨的日子啊。」男仆回忆起以前，越想越气，说到最后，用一种呵斥的语气说道：「我们下人难道就不是人吗？夫人和老爷难道不知错吗？」

　　鄢夫人听到男仆大声呵斥自己，吓得噗通一声跪下，说道：「还请王老爷惩罚。」说完低着头，一脸期待和兴奋。

　　男仆正生气，骂道：「你这臭婊子，平时装什么高高在上，现在还不是跟条狗一样。爬过去把以前用来打我的鞭子拿来。」说完，男仆还走上去用肮脏的大脚，朝着鄢夫人华丽的服饰上踹了一脚。

　　鄢夫人被踹了一脚，小声惊叫了一下，表情更享受了。赶紧一路爬到一边的柜子里，用嘴衔了一根鞭子，然后再屁股一摆一摆的爬到男仆面前，华丽的衣服在地上拖着。

　　「嗯，这就是以前用来打我的鞭子吗？」男仆把玩这手上的鞭子，说道：「夫人喜欢让手下人打骂别人，有没有想过自己被打是什么滋味啊？」

　　鄢夫人跪在男仆面前，头也不敢抬，眼前只看得到男仆肮脏的大脚在自己面前。正要说话，突然身上火辣辣的痛。原来男仆扬起鞭子在鄢夫人背上抽了一鞭，鄢夫人忍着痛，只是低声发出声音。

　　男仆接着又抽了几鞭，边抽边骂，仿佛要将往日的受气发泄出来，一边抽着，不时还要上去踹两脚。鄢夫人衣服被抽得破破烂烂，露出雪白的肉体，上面是数条红印，让人心疼。鄢夫人只是小声痛苦呻吟，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只是尽力承受。鄢夫人身上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心理是巨大的反差屈辱，下面越来越湿润，强烈的刺激和快感冲刺着身体。

　　男仆抽了十来鞭，也有些累，喘着粗气，一只手捏住鄢夫人的俏脸，骂道：「痛不，看你以后还打我们这些下人不。」说罢，一耳光扇在鄢夫人那张雍容华贵的脸上，瞬间一个红印。

　　鄢夫人一声惊叫，随后瘫软在地上，原来她竟然被男仆的一耳光打来高潮了。

　　黄五四在房梁上看得这一幕，是目瞪口呆，晴天霹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分神的时候，一不小心，竟然跌了下来，刚好落在两人位置一旁。

　　场面十分尴尬。鄢夫人见房顶掉下一个男人，有可能看了全过程，于是惊叫一声，慌忙爬到一旁。男仆嚣张的气焰看见有人瞬间萎了，惊恐不已，赶紧丢到手上的鞭子。黄五四则是手脚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鄢夫人慌慌张张的，故作严厉呵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我屋内。」

　　男仆则猛得扑上来，想要控制住黄五四。黄五四只用手轻轻一带，就把男仆打翻在地上，黄五四控制住男仆，说道：「你不要动，也不要大叫，我不会伤害你，我也是穷苦农民。」黄五四然后说道，「你们的事我不想参合，也不会说出去。我来这主要是想打听问一个人，听说前几天你们抓了一个女刺客，名字是不是欧阳茹，她被你们关在哪？」黄五四接着描述了一下欧阳茹的相貌。

　　鄢夫人慌乱中慢慢镇定下来，一时摸不清来人底细，看到男仆一下就被制服，心中暗自吃惊，说道：「好像是你说的那个女刺客，她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现在确实被我们扣押在府中，准备明日送往官府。」

　　黄五四正想说话，突然门一下被打开，冲进一队卫兵。领头的小队长看见鄢夫人屋内出现一个陌生男人和一个男仆，鄢夫人衣服破烂，浑身是红印，躺在地上。于是大怒，吼道：「抓刺客。」

　　鄢夫人说道：「且慢，这是我恩人。」鄢夫人指到黄五四，然后怒骂男仆，「这下人居然闯进我屋内，想图谋不轨，你们立即把他抓起来，把嘴堵上，切莫让他辱骂。多亏这位大哥，将下奴打倒，救了我。」

　　于是众人将男仆抓起来，嘴堵上，拖了出去。黄五四正想反驳，说出实情，想到欧阳茹还不知下落，看起来眼前这夫人有意交好自己，便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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