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這裡是…哪裡？

草薙發現自己在一個寬廣的白色空間中，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會在這？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卻不會害怕。

「這是…夢吧？」

草薙看著自己的身體，沒有黑色的鱗片，衣服也好好的穿在身上，他坐了下來，看著奇怪的空間發呆。

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正是夢，之後就會醒過來了。

感覺過了很久，草薙隱隱約約聽到有個聲音往自己接近，他往聲音的方向看去，有個黑色的東西。

什麼東西？

他站了起來往祂走去，走到附近時才看出是一個奇特的生物，祂是一隻像是黑豹的四足動物，尾巴像是鱷魚的尾巴，卻沒有鱷魚那般粗壯，細長且光滑，眼睛是金色的，祂的身體附近飄著很熟悉的黑霧，草薙好像知道這是什麼。

「是我身體裡的…荒神…？還是灰質的意識？」

黑豹甩了甩耳朵，往前走向草薙，坐在他面前，草薙也跟著坐了下來。

可能是因為在夢中吧，面對這個謎的生物完全沒有害怕的感覺，還有點熟悉，在這個空白的空間中草薙反而因為祂的存在不那麼拘束了。

「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你呢…這個夢我還是第一次做。」

草薙伸出的手停在他的頭上，對方看了一眼就躺了下來，還翻了過來把肚子露出來。

草薙看到祂倒的這麼自然的樣子笑了出聲。

「我們才第一次見面耶？」

他把手放上肚子輕輕摸著，對方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草薙放開手摸著他的頭胸腹，看著祂放鬆享受的開心模樣自己也笑得一臉燦爛，摸了一段時間後，對方滿意的坐了起來，伸出前腳攀在他的肩上舔著他的臉跟頭髮。

「你在幫我梳毛嗎？」

黑豹巨大的身軀把他撲倒在地上，嘴上還是不斷的舔著他的臉，草薙被舔的發癢，抱著祂溫暖的身體笑了出來。

草薙發現對方停留在他臉上的傷痕的時間比其他地方都來得長，不知道祂是以為那個傷還在痛還是其他原因，這個行為讓他感到十分溫暖，直到祂舔到後頸時輕咬了幾下，草薙用手掌壓在祂的臉上把他輕輕推了開來，對祂意思著已經可以了。

「專挑我有受傷的部位嗎…」

草薙躺在地上，身旁溫暖的毛髮讓他很舒適，抱著祂的脖子蹭了幾下，意識就慢慢抽離了。

……

嗯？怎麼又在這裡了…？

草薙回過神，他又處在這個空白的空間，他環顧了四周，發現有一點不太一樣，在角落…他不知道那個是不是"角落"，因為這個空間沒有任何牆壁，但是卻可以感覺到有"牆壁"的存在，總之角落出現了一些東西，走近一看是一把神機，外表很粗糙，但是草薙還是認出了那把神機。

「這是…我的神機？」

他拿了起來，左看右看的確是小時候拿的那把，地上還有一對腕輪，應該也是自己曾經戴過的那對，這時忽然有一個東西蹭過他的腿，低頭看到上次的黑豹在他腳邊，祂繞著草薙轉了幾圈後坐下，尾巴晃了晃放在他腳上。

「好懷念呢…當時你應該還沒在我身體裡，那時候根本不能適應灰域，訓練也笨手笨腳的…是靠締約才能勉強待在巴蘭。」

草薙把神機放了回去，坐在祂旁邊抱著祂，手指摸著柔順的毛皮，漸漸的意識又離開了這裡。

之後一直都在意識消失跟在這個空間醒來交替著，每次醒來都會多一些東西，他就會跟那隻黑豹說著跟那個物件有關的故事。

「這次是小鱷魚啊，這是我第一次拿到禮物呢，當時為了湊齊綠色的布料跟裡面的填充物，哥哥姐姐們都很認真的搜索著物資呢…」

黑豹嗅了嗅那個布玩偶，張嘴叼了就跑，草薙跟了上去，以為祂是要玩才搶了小鱷魚，沒想到他跑到一半就停了下來，躺在地上把小鱷魚抱在懷裡打滾著，草薙跑到祂身邊發現這個地方跟其他地方不一樣，感覺很溫暖、令人安心。

他摸著翻了肚的黑豹，祂好像很喜歡這個布偶，不斷的用臉蹭著它。

「你也喜歡嗎？」

草薙拿起小鱷魚，放在臉邊蹭了蹭，雖然在夢中感覺不到什麼，還是讓他放心了下來，眼前又黑了過去。

……

不知道第幾次做夢了，草薙看著眼前熟悉的荒神，很意外這個夢也會出現他害怕的東西，環境也有一部分變成了那個地方。

努亞達嗎…

黑豹擋在我的面前隱隱發出威嚇聲，我看著那個有些模糊的身影，雖然身體發著抖，心裡恐懼的感覺卻沒那麼強烈，我冷靜的拿起之前出現在空間裡的神機做出了迎戰姿態，對方的動作我已經有印象了，這次對抗也沒什麼心態方面的問題，對峙了幾招後，原本應該要拿下對方的攻擊卻因為神機突然的崩壞而失敗。

「…因為是夢嗎…」

可能是自己就算用神機也贏不過對手的淺意識影響了夢中的神機，看著手中損壞的神機皺著眉，努亞達往我揮了拳，從一開始都沒出手幫忙的黑豹跳了起來往祂臉上抓了一把，對方後仰了一下退後了幾步，黑豹跳了開來，在落地時草薙以為自己眼花了，原本落地點應該是那隻黑豹的，卻變成一把沒有鍔的日本刀。

「啊？」

雖然草薙很疑惑，但是面前的荒神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去想，衝刺著用肩膀撞了過來，草薙拔起插在地上的刀往祂衝了過去，接觸時閃過了一道黑色的光，努亞達的身體垂直的分成了兩半，草薙坐在地上愣神著，有些驚訝的看著手中的刀，黑色的刀身嵌著藍色的菱形，重量適中，看剛剛的成果就知道鋒利的程度不是一般的神機比得上的。

刀子忽然從他手中彈了開來，落到地上變回了原本的黑豹，草薙拍了拍他的脖子。

「謝謝你，原來你還可以變成刀啊。」

祂用舌頭舔了幾下草薙的臉就往努亞達的方向走去，開始吃著分成兩半的身體，草薙看著祂吃得津津有味，想到汐晴在旁邊看我吃東西也是這樣子的感覺吧…？

「汐晴…不知道在幹嘛呢？」

草薙抱著膝蓋坐著，祂吃飽後靠著我趴了下來舔毛梳理著。

「我要怎麼稱呼你呢？…小黑好嗎？」

祂抬頭一臉隨你的樣子讓草薙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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