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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血的白翼C1

[db:作者] 2025-07-21 06:29 5hhhhh 6640 ℃

翼,你要為自己的失誤負責。

……司令,我已經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你說什麼?

許多隊員因為這次行動死了。大家都不想白白送死,我也……

這就是你違抗命令的理由?貪生怕死之徒,只有軟弱的人才會害怕死亡。你又想變回昔日那個一事無成的自己嗎?

我……只是想活下去……

廢物!潛水艇再過兩天就會到達目的地,你最好在那天之前做好準備。我不需要生銹的劍,即使沒有你,我同樣會完成我的目的。

……我明白了……

你除了這裡,再沒有別的歸處。是在外面死,還是拼命活下去,你來選擇吧。

……

「翼大人!」

一聲呼喚,翼從出神中又回到訓練裡。十數個高速的鐵球已在翼的跟前,翼憑藉艱苦磨練而來的反應連忙閃避,卻還是被其中一個鐵球擊中左腕。鐵球有數公斤重,沉重地打擊在翼的手腕上時引起一陣麻痺。一旁的操作員忙上來想要察看傷勢,卻被翼平靜地拒絕了。

「我沒事。」翼冷冷地說。

「這傷還是要檢查……」

「我說過我沒事吧!」

翼抬高了聲線,用力推開操作員,操作員也只好卻步。翼的心情本來就很糟糕,加上左腕暗暗傳來的痛,使他徹底失去了訓練的心情。他二話不說走向出口,卻又突然停了下來。他看看自己的左手,注意的卻不是傷,而是無名指,幸運的是剛才的撞擊沒有在滿是損傷的指環上,增添新的傷痕。翼突然回過頭來,嚴正地警告著操作員說:「這件事絕不能告訴瑪莉亞,明白嗎?」

聞言的操作員頓了頓,看著翼平靜地離開訓練室時,不禁苦苦一笑。

瑪莉亞在房間裡整理著研究員新研發的室內盆栽。輕輕哼著柔美的歌,手持著小噴壺澆濕新發的嫩枝,類似的小興趣加上家務組成了瑪莉亞近期最大的樂子。從收到種子那天起,瑪莉亞就每天守在這小盆栽旁,如今這株已經生出了第三個分枝。他悉心照料,每天期待著開花結果。

在經歷過太風太浪後,這種小小的平凡是瑪莉亞想要珍而重之的寶物。

研究員說,這次的盆栽會開出可愛的白花,還會結出美味的、罕見的果實。瑪莉亞很期待,付上努力等待成果比起花錢就垂手可得的成品,在收成時會倍加喜悅。等到果實結出來那天,她想用這果實做點美味的,和翼一起享用。

儘管那個人肯定又會說「甜的」這種無趣的話,不過瑪莉亞就想這樣。哪怕只是能給翼做這點瑣碎的事,對現在的瑪莉亞來說也是很大的幸福。

如果它能在翼的生日前後結成果子,那就製成蛋糕吧。想給總是那麼努力的翼,一點小小的獎勵。

如果生日那天沒有任務,還想和翼一起去看海,或者去看花畑。對了,還得準備份禮物……翼的圍巾也開始變舊了,上面滿佈著大大小小的孔洞,該是時候再織一條新的。這次就混上藍色的條紋,翼圍著一定很可愛。

瑪莉亞懷著既興奮又期待的心情想著翼可愛的身姿,他已經好幾年沒和翼一起過生日,不管是誰的生日都好。明明從前兩人的生日即使慶祝也少有這種浪漫,大概是經歷過多了,才會學懂連這種微不足道的事都想要珍惜。

對了,差不多是晚飯的時候……翼差不多該回來了吧。

就在此時,房間的自動門打開,熟悉的藍髮身影走進了門。聞聲的瑪莉亞高興地回過頭,轉動輪椅的輪子上來迎接。

「歡迎回來。你想去飯堂嗎?還是讓他們把晚飯送過來?」

「不……我不吃了。」

回房的翼一眼也沒看瑪莉亞,就木無表情地從女性身旁走了過去。他坐在充當睡床的長椅上,剝了外套隨手扔到椅角,抱著護身刀躺了下來。他面朝著椅背,像是在躲著瑪莉亞。

「……翼,怎麼了?」

瑪莉亞皺著眉很擔心,這不是平常的翼。他感覺不到怒氣,也不是悲傷,反倒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有什麼不能對瑪莉亞說的鬱結在心裡。

明明答應過什麼都會告訴我的,現在又開始自己一個人煩惱了。

這把劍就是死性不改。

「我累了……僅此而已。」翼淡淡地說道,比平起平日亳無起伏的聲調要微弱一點。

說是累了,可是潛水艇還在大海的中心,既然沒有任務,也不像是生病。瑪莉亞不明白,今早翼的心情還是很平靜的。是這潛水艇上的什麼讓翼變成這樣……女性有一個假設,也是唯一的一個可能性。

只是他由衷希望那不是答案。

瑪莉亞嘆了口氣,有時會討厭對翼心軟的自己。他從床上拉過被單,小心地給翼蓋上時,注意到了對方左邊手袖下的一塊瘀青。

因為翼總是藏起那些小傷,瑪莉亞才被逼變得如此觀察入微。

瑪莉亞想要強行拉起翼的衣袖,但翼對危險的反應還是快一點。翼趕忙爬起縮到長椅一角,仍是本無表情的,但瑪莉亞可以感受到恐懼的氣息。

會讓翼有這麼大的反應,那肯定不只是傷的緣故。歸根究底,翼在沒有任務的時候弄傷自己,還是比較少見的。

「翼,讓我看看。」瑪莉亞皺著眉,帶點命令的語氣道。

翼按住自己的左腕,像是怕被責罰的小孩般,沒有回話。不過警戒的訊號倒是做得很足,根本就是叫瑪莉亞別靠近。

「翼!」

「別管我。」翼冷冷地說,但看到瑪莉亞憂心的神色時又立即改了口:「⋯⋯我已經給醫生看過了,已經沒關係了。」

「⋯⋯怎麼弄的?」

「只是訓練時不小心⋯⋯」

「會在訓練時愛傷,受傷了還乖乖地去接受檢查,這一點也不像你的作風。先不說你是否有老實地去檢查,既然會在潛水艇上受傷,是有什麼事讓你煩心了吧?」

畏疾忌醫這點簡直和小孩子沒分別。儘管這些都是只對瑪莉亞才有的戒心和任性,全都是出於對女性的關懷,但同時又是對女性的折騰。

被質問的翼再度陷入了沉默,然後又慣常地移開視線。

「是風鳴訃堂吧?」

瑪莉亞的話顯然刺激到了翼。

「瑪莉亞……」

翼仍舊是木無表情,但瑪莉亞就是明白這暗暗地藏於心中的恐懼,代表瑪莉亞的推測是正確的。自從平行世界裡回來,風鳴訃堂對翼的要求就越來越嚴苛,他總是提出不合理的要求。結果翼為了保護隊員們的安全,每每身陷險境。許多隊員死了,翼也好幾次身受重傷。

其實要翼潛入S.O.N.G.已經夠瘋狂了。在風鳴訃堂的眼裡,所有人都不過是他達成目的的工具,根本死不足惜。

瑪莉亞不覺得現在的翼會輸給風鳴訃堂,可翼就是選擇了服從。因為從小到大的心理陰影也好,因為其他緣故也好,風鳴翼的人生似乎冥冥中總受到他的祖父——實質上的父親——風鳴訃堂所操控。翼也明白為了活下去,終有一天都要擺脫這種關係,可是他總是害怕。他不知道在擺脫以後該怎麼做,瑪莉亞需要這裡的醫療,而對於他們這種通緝犯來說,這潛水艇正是合適的生存環境。

「翼,不要再勉強自己了,再忍耐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的。讓你去S.O.N.G.也好,回來以後那些任務也好,那個人根本不在乎我們的命。我們逃過了許多次災劫,還能再僥倖多少次?」

翼別過頭,顯然就是迴避著瑪莉亞的視線。

「你也明白的,這個世界早已經捨棄了我們,我們只能活在自己開創的世界裡。」

瑪莉亞小心地抓起翼的左腕,把手袖微微上捲,翼也終於沒有反抗。瑪莉亞看著那一塊瘀青,儘管沒有腫起,範圍還是比較大,即使不是嚴重的傷,也還是會痛吧。女性把手輕輕按在那瘀傷上,冰冰涼涼的手讓翼覺得舒適。

「會痛嗎?」瑪莉亞問道。

「只有一點點。」

翼回答著,突然就因為瑪莉亞的溫柔而軟弱了起來。他把瑪莉亞抱入懷,在自己的妻子身上尋求著安心。

「瑪莉亞,不要牽涉到這件事裡。」翼喃喃地說。「我不想你受傷。」

「翼……我也一樣不想看到你受傷的。」

「拜託了。」

「翼……」

「……我累了,想要休息。」

翼放開瑪莉亞,又躺回長椅上去。瑪莉亞明白翼也是有各樣的考慮,只是再這樣下去,她很怕翼會支持不住。

失去了戰鬥能力的自己,又能如何拯救翼。

「晚安,翼。」

瑪莉亞輕聲說著,關上房燈,獨個兒離開房間。翼把無銘的護身刀抱緊,又陷進了自己的煩惱中。

為了瑪莉亞,連世界我也能給她摘下來。

我……一定能夠做到吧……

翼從不知道,這個世界,是那麼不平等和不合理。

自小付出一切練就的技術,全都是為了成為守護人類的防人。奏和父親大人的死,堅定了翼守護世界的決心。曾經立下決心要保護的世界,結果……

世界背卻叛了他。

那天翼身受重傷,懷抱著奄奄一息的瑪莉亞,跪在那人跟前。他曾經憎恨過那人,那個他幾乎親手手刃的人,連多一次都不願再面對的人。翼和瑪莉亞的血染滿了地面,隨時都可能會死去,只是那人仍然是一臉冷漠,對兩人的垂死無動於衷。

翼從沒想過會以這種形式與這人重遇,可翼確實是主動去找這人,甚至是來哀求。在這殘酷的世界裡翼無處可逃,反政府遊擊隊、恐怖份子、鍊金術士,這滿是戰亂之地,他周遭有著數不盡的敵人,甚至連他曾經視為友軍的——聯合國的維和部隊,如今也都背叛了他。

本來已經決定這場任務完結後,就回去成婚的……

那天拼上了性命,逃離了恐怖份子的基地,等待著翼和瑪莉亞的卻是無情的子彈。第一下扳機,子彈穿過瑪莉亞的身體,擊打在銀腕的symphogear墜飾上。第二下扳機,目標是身受重傷的翼,只是幸運地,著裝的Symphogear保護了他。

翼緊抱住瑪莉亞,絕望地望向對他們發動攻擊的敵人,目瞪口呆。一身維和部隊的制服,槍口確實對準了翼。翼分析不了眼前的情況,為什麼自己的同伴要傷害他和瑪莉亞?只是在感受到自己未婚妻的血流注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終算能明白一件事——他很憤怒。

約定好的婚禮,將要開展的人生另一個階段,都因為這個人成為泡影。

奏也是,父親大人也是,翼最珍視的人,全都會在最重要的時刻離我而去。

面對著這個要殺死自己和未婚妻的人,翼拿起了刀。他有能力殺掉那名軍人,而且輕而易舉。憤怒之劍朝著軍人砍去,卻始終沒有砍到對方的皮肉……翼在那軍人一臉驚懼的臉容下,內心產生了憐憫。

自小的教誨,始終深深地影響著翼。

翼不想殺人,於是放走了那軍人。在一切絕望和苦痛交織的樊籬裡,死的渴求曾確實佔據翼的腦海。他已經失去了太多,奏死了,父親大人死了,他沒有能力去面對又一次的死別。

獨自一人背負眾多的死亡,那太過痛苦了。

可是瑪莉亞卻殘忍地對翼說:

翼,你要好好活下去。

翼懷抱著在一點點減弱的氣息,不由自主地走向那個不屬於維和部隊,也不屬於反政府組織的第三方勢力。漫長的路程,翼的內心一直苦苦掙扎,最終還是順著未婚妻的祈願,在痛苦裡來到那人跟前,卑微地尋求幫助。向那個曾經利用過翼喚醒神名,那個殺父仇人,卻同時又是翼的生父。

如今也是翼活下去最後的希望。

那人又要再度利用軟弱無力的翼。

風鳴訃堂把翼放走的那名維和部隊軍人扔到防人的跟前,指示翼將這名軍人殺死,作為永遠效忠的證明。

「是要在這裡死,還是要活下去,你自己來決定吧。你不殺,便只能被殺。如果連殺人也做不到,那就去死吧!」

訃堂的話,讓翼重又回想起那一夜,父親大人死去的那天。訃堂曾想要翼殺了自己,讓翼墮入鬼道,如今又再度如此。

那天同伴拯救了翼,可現在翼是孤身一人。

片翼的他無法飛翔。

翼知道,一旦越過這道德的界線,就等同背叛了自己,以及那些最重要的人。

可是他讓我活下去。

翼握住劍,面對這手無寸鐵的,曾經放過的敵人,連猶豫的時間也沒有。至少他解除了著裝,用風鳴訃堂給予的刀,靠著瑪莉亞最後的話麻醉自己。手起刀落,終於砍下了那名軍人的頭顱。

與此同時,翼的腦裡像有什麼斷裂了。

鮮血湧出,如球的人頭滾落到地上,猙獰的眼睛圓滾滾地直盯著翼。殘留在手上的,砍斷肌肉、血管和骨骼的手感,即使只有一瞬間,卻仿如永久。與那時想要砍殺風鳴訃堂的心情相比,此刻翼卻覺得異常平靜,這種罪疚的感覺他竟然並不反感。

好像一直以來的堅持都已經隨著瑪莉亞的氣息,還有翼的血,流逝得八八九九。

他只是單純地因為害怕再度失去,害怕孤獨,卻又無法擺脫瑪莉亞的話語,而選擇了這自私的路。

「直到最後都不願玷污自己的歌嗎?無妨,終有一天你會明白歌聲也不過是工具。」

翼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抱起瑪莉亞,尾隨著風鳴訃堂進到了潛水艇

——他永遠的牢籠。

「風鳴訃堂!」

瑪莉亞氣沖沖地來到指揮室,對潛水艇的主人怒吼道。

訃堂背向著瑪莉亞,從瑪莉亞醒來那天起,他連一眼都沒正視過這女人。對他來說,這女人不過是工具,是用來控制風鳴翼的工具,只是這工具也開始失靈了。

「風鳴訃堂,你又打算讓翼做什麼?」瑪莉亞憤怒地質問道。

訃堂盯視著投射到跟前的世界地圖,看著上面閃燦著的紅點,正正落在美國的國土上。

「做什麼?只是要他把被美國奪走的聖遺物搶回來。」

「什麼……你打算讓翼去美國的研究所?上次他潛入S.O.N.G.差點就回不來了,可是你還……」

「這一切完全是翼的天真所致,所有人的犧牲,全都因為翼的偽善一他有補救自己失誤的責任。」

「翼已經盡了最大努力,為了完成你的任務,為了讓盡可能讓同伴能全身而退,他每次都帶著傷回來。翼也是個人,一樣會有做不到的事。」

「有趣。」訃堂第一次回過了頭來,一雙猙獰的眼眸直盯著瑪莉亞。「是他做不到,還是他不願意做?我感覺他是受到某人唆使,才敢拒絕我的命令。」

訃堂的眼神說明了一切,他懷疑的,正是瑪莉亞。

「你……」瑪莉亞深吸一口氣,試著平伏心中的怒火。對啊,我就是看不過眼你利用翼的弱點。翼不是你的工具,他有屬於自己的人生!」

瑪莉亞話才剛落,訃堂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捏住了女性的喉頭。訃堂用力壓住瑪莉亞頸脖兩側的動脈,控制著血液的流動。瑪莉亞想要掙扎,只是力量比不過對方。腦裡開始輕微缺氧,心臟和肺都猛烈抽動,試圖抗拒阻力。

「瑪莉亞小姐!」周遭的隊員見狀異口同聲地喊道,只是在訃堂凌厲的眼神下,他們立即住了嘴。

訃堂重又盯著瑪莉亞,是眼前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壞他的好事。神名的時候也是,這次也是,這女人每次都來亂我好事。

這女人的命,理應受控於我掌下。

「必須承認,留你活口是我的失誤。」訃堂狠一咬牙說。

「你……根本不敢……殺我……」瑪莉亞怒視著訃堂道。

「確實,如今再殺你也無濟於事。翼那愚昧的傢伙完全拜倒在你裙下……女人,只配當有能者的工具。讓我把你趕回鬼門關,比起殺了你更有利用價值。」

訃堂捏住瑪莉亞的喉頭高高抬起,另一手在空中畫成一個術印,一道幽森的紫光凝成一個圓,釋出壓逼力異常強大。老人朝瑪莉亞身上猛地擊去一掌,將女性直擊到牆上再落地。人體與金屬牆相撞發出了巨響,可幸的是不算很痛,只讓瑪莉亞猛地咳出了一口血。

瑪莉亞也不知道是否該慶幸,自己的觸覺有一半是壞死的。

「呵……儘管我沒使上全力,還是得敬佩你這殘廢之軀能避開要害。」

「我怎能敗在你手下。」瑪莉亞撐起身體,一雙怒目仍直盯住風鳴訃堂。「我不會再讓你這種人控制翼。」

過去,是我的一句話把翼束縛在這個世界。我要讓翼知道,即使沒有風鳴訃堂,我們也可以活下去。這是翼拼上一切給我們換來的第二個人生,我們不會輕易死去。

我要和翼一起開創,屬於我們的世界。

「可笑,憑你連生存都要依靠別人的女人,又能如何反抗我?翼也是因為你,才一直無法獨立成才。」

「誰都無法獨自一人活下去,依靠別人又有什麼錯。正是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才永遠不會明白翼的優點,也永遠不可能得到翼。」

「呵……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到底有何能耐。」

訃堂自懷中取出一柄槍,槍口直指向瑪莉亞。

「我相信翼……」瑪莉亞並未因此而退縮。「即使會有軟弱的時候,只要有人願意成為他的風,他就一定能夠重新起飛。」

「哼,那種擺脫不了女人的小孩子,只適合做別人的工具。」

「翼的強大,像你這種人是永遠不會理解的!」

話聲剛落,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

翼把瑪莉亞交託給了潛水艇上的醫生,再度回到剛才的行刑場,一個人挖了個地洞。他把自己砍下來的頭顱,以及那名軍人軀幹安放到洞裡。

翼曾經驚訝自己的內心竟然如此平靜。沒有一絲起伏,沒有一絲罪疚,只有淚一直流落到墓穴裡。他自己很清楚,過去的激情都因為這無情的一刀不復存在。不管再怎麼努力,再怎麼堅持,他都無法守護自己珍視的事物。仿佛隨著瑪莉亞的生命被宣告絕望,他也決心捨棄好不容易拿回來的尊嚴,那首最初與瑪莉亞一起合唱的歌,從今天起也將成為歷史。

如今的我只餘下瑪莉亞留下的最後的期願。。

翼解開習慣束於頂上的辮子,決心讓以往的一切隨這向往自由的翅膀消散。

永別了,父親大人、奏、S.O.N.G.的各位……

我已經甚麼也不剩了。

也甚麼都不需要。

過去也好,名字也好,什麼也好。

我不會像那些死人般輕易死去。

為了活下去,即使要匍匐於地,啜飲泥水,口吐鮮血……

我會活下去的。

殺人,然後活下去。

從今天起我不再是風鳴翼,僅僅只是為了活下去而在戰場揮舞的劍。

翼把髮卡扔進了地洞,他的淚早已流乾,只有冒起紅筋的眼眸仍在發痛。他小心地往洞裡填上泥土,每一份都代表著他的決定。墓已填平,他把一塊較大的石頭搬到了墓穴上充當墓碑後,合十一拜。

翼向埋於此處的罪與防人告別,頭也不回地回到潛水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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