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的办公室今晚格外宁静，三层点心架上整齐地摆着从泰拉各地搜罗来的糕点，博士则站在厨房水槽边摆弄着印花白瓷茶壶。泡面与咖啡味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茶叶的清香。

“我回来……嗯？博士，难道你在等我吗？”莫斯提马推门而入，饶有兴致地扫视着屋内，轮番看着博士、桌上的点心架和空空的助理位。

“当然，红茶要炎国的，还是谢拉格的？”

莫斯提马摇了摇手中的酒瓶，“呵呵，你运气不错，我带了高卢利口酒。今晚没有人值班吗？”

“今晚是克洛丝，我让她先回去了。”博士把茶壶小心地放回壁橱，取出几个酒杯。

“好吧，这可真是盛情难却呢，那么作为谢礼，我就为你讲一讲，在这次送货中，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吧。”

……

从武装叛乱的黑手党的婚礼，从肆虐的洪灾到边境的美食，莫斯提马悠悠地讲述着她所见所闻。随着冰块在酒杯中翻腾，利口酒酸甜的味道乘酒势环绕在两人身旁。

“……在那里，新婚夫妇在结婚典礼后会喝一个月的蜜酒。”莫斯提马望向博士，一只手摇着手中的酒杯，让冰块和杯子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蜜酒吗，我也想尝尝呢。”博士稍稍撇过视线，随口应答道。博士很享受和莫斯提马彻夜长谈。他久居罗德岛，一方面是想分担阿米娅的工作，不过也不能否认，相比于外勤，他更乐意坐在办公桌前。有时，他也会羡慕能自由穿梭在泰拉各地的信使。因此，放下工作的压力，听莫斯提马把泰拉各国的风土人情与不为人知的秘辛娓娓道来，对博士而言也是一种休假。

然而莫斯提马始终是一个迷，她从不多讲自己的故事。博士有时会想，莫斯提马是否会和别人畅所欲言，是否会像和自己交谈时那样，一边如朗诵长诗般讲着远方发生的故事，一边感慨那些命运的作弄。有的时候，博士感觉莫斯提马讲述那些爱情故事时的眼神意味深长，但当博士试图用自己洞察秋毫的观察力分析她的一言一行时，却无法像在战场上看透敌人那样看穿莫斯提马的想法。无论如何试探，她都只会嘴角带着一丝笑容，淡淡地回应着博士的问题。这更激起了博士的好奇心，让博士更期待行踪不定的莫斯提马小姐的来访。打探她的故事、经历和喜好，不知不觉成了博士的习惯。不知是近期各国形势风起云涌，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莫斯提马踏足罗德岛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猎蜂前几天送了我一罐蜂蜜，要不要在酒里加些试试？”博士提议道。博士知道蜜酒需经过数天发酵，将蜂蜜直接加入酒中自然称不上是蜜酒。更何况是往名贵的高卢利口酒里加蜂蜜，简直是暴殄天物。如此孩子气的行为，如果凯尔希知道，博士觉得她一定会嘲讽说：“人的行为和心理年龄相关，看来失忆也会影响心理年龄。”。但莫斯提马有种让人直抒胸臆的魅力，不需斟酌词句，不必察言观色，不知从何时起，博士不再顾忌在莫斯提马面前吐露心声。

莫斯提马并没有回答，只是面带微笑地把自己的杯子递了过来。

博士起身从柜子中拿出蜜罐，将剔透的蜂蜜缓缓倒入杯中。看着蜂蜜在杯中慢慢溶解，博士与莫斯提马举杯饮下一口。

“太甜了。”博士感叹道，蜂蜜浓厚的甜味完全遮盖了利口酒酸甜的清爽，可惜了名酒与蜂蜜。

“我这杯甜度正好，要尝尝吗？”

“当然！”博士起身伸手想取茶几上的空杯子，好让莫斯提马给自己倒一些，但莫斯提马却突然抓住博士的手腕。博士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保持着身体前倾的姿势，隔着茶几等候莫斯提马的反应。只见莫斯提马用另一只手举起酒杯饮下一口，微抿的双唇在嘴角勾出一个笑容，然后用柔和的眼神注视着博士的双眸。莫斯提马也缓缓起身，她带着笑意的双唇也一点点靠近博士的面前。博士稍稍歪了下头，紧接着莫斯提马双唇柔软的触感便贴了上来。莫斯提马微微张开唇缝，让那股甜蜜的琼浆缓缓流入博士的口中。博士也不急于咽下，只是让美酒蓄积在口中，充分地品味着这份甜蜜。等美酒尽数滑入喉咙，博士试探性的微微探出舌头，轻舔她的双唇。莫斯提马修长的舌头立刻伸入博士的口中，翻开博士的舌头，摩擦着博士齿槽和舌根。博士下意识地配合着莫斯提马的抚弄，微张着嘴，任她的舌头缠绕上自己的舌，吮吸着她口中甘甜的津液。

半晌，两人的唇才缓缓告别。博士再次望向莫斯提马的脸，她的笑意更浓了。这时，博士才注意到，莫斯提马趁接吻时往自己手心塞了什么东西。塑料的包装中圆环的触感从博士手中传来，博士并未低头查看，而是牵起莫斯提马的手，向休息室的迈步。

……

休息室原本空荡荡的梳妆台上杂乱地堆着博士的大衣、莫斯提马的外套以及其他衣物，微弱的床头灯映照莫斯提马精雕细琢的线条，她深蓝色的秀发遮盖在如陶瓷一般白皙剔透的肌肤，让博士不由自主的伸手，一边轻抚她的后颈，一边感受着她秀发的顺滑。莫斯提马环抱住博士，稍有些冰凉的双手抚摸着博士坚实的后背，如电流般蹿过的一阵酥麻随手指经过之处袭向博士全身。雪白的双乳压在博士的胸前，她的心跳与双峰柔软的触感顺着一股温热传递过来。博士再次望向莫斯提马的双眼，试图看出些什么。

博士心想：“她是在旅途中遭遇了什么，所以向我寻求慰藉？还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一时兴起？还是说，她爱上我了？”但那双蓝色的眼眸深处平静的像一池春水，即便只隔着一根手指的距离，博士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你真让人捉摸不透。”博士轻揉着莫斯提马秀发下的耳朵，略有些无奈的说。

莫斯提马以微笑应对，她自然看出了博士凝视自己的用意，于是凑到博士耳边，轻声说：“偶尔追求一些刺激，也是不坏的选择。”

莫斯提马呼出的气息惹得博士心痒痒的，便趁势吻向她，尽情地在她的口中搅动。在博士视野之外，莫斯提马纤细的尾巴爬上博士的肉棒，如缎带一般缠住冠状沟，轻轻勒紧又放松。尾巴的尖端打着转抚摸着龟头，并把前列腺液均匀的涂开。莫斯提马的一只手也加入了作战，她先用拇指沾了些博士的前列腺液，涂在自己的食指上，然后用拇指和食指卡住博士的肉棒，缓缓的撸动着。

不久，一股难耐的战栗感袭向博士全身，博士的肉棒膨胀得更大，勒缚着的尾巴深深地嵌入冠状沟之中。“我的尾巴舒服吗？”莫斯提马的双唇再次凑近博士的耳畔，带着微微笑意的吐息骚动着博士的耳朵，“尽情地射出来吧。”莫斯提马的手随之加快了动作，在语言的挑逗下，一股精液冲出博士肉棒，撞在莫斯提马正在爱抚马眼的尾尖上。莫斯提马把尾尖举到面前，端详着被博士的精液裹着的尾尖，浓厚的白浊因重力顺着尾巴淌下，一些则滴在莫斯提马洁白的胸口上。

见到这幅淫糜的光景，博士的肉棒再次挺立，顶在莫斯提马两腿之间。莫斯提马温热的体液滋润着肉棒，而肉棒的前端微微地颤抖，刺激着她的小穴分泌出更多的淫液。感受到博士坚硬肉棒的莫斯提马，用双手环抱住博士的脖子，缓缓的向身后的床上躺去。博士一边把上半身压在莫斯提马身上，一边做着准备。她的一只手伸向下体，轻轻触碰着博士的肉棒，引导着这根肉棒逼近自己的小穴。等肉棒抵住小穴口，莫斯提马用两只手指撑开阴唇，仿佛在欢迎着肉棒的访问。

当博士的肉棒缓缓探入她的小穴，博士看到莫斯提马的脸上露出一幅从未见过的、充满着幸福的笑容。看到了这个样子的莫斯提马，博士的心情也变得更加高昂，下体抽插的动作愈发加快。

“莫斯提马……莫斯提马……”博士双手撑在床上，反复轻呼着身下之人的名字。

“嗯。”莫斯提马喉咙深处发出应答声，声音虽然平淡，但已没了刚才用尾巴爱抚博士肉棒时的游刃有余。莫斯提马的双乳随身体的颤抖而前后晃动，下体不断传来的快感也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一只眼。她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博士的脸颊，鼓励着他加快速度。小穴的肉壁仿佛配合着抽插的节奏，不停地脉动着，紧紧地吮吸着博士的肉棒。看着莫斯提马脸上满足的笑容，博士猛地挺腰，将肉棒顶向小穴深处，一口气射了出来。

莫斯提马感受到小穴深处的肉棒因射精而剧烈地颤抖着，便伸手搂住博士的头。博士因射精的疲劳松开了支撑的双手，把上半身的重量压在莫斯提马的双峰上，感受着两人额头相抵、肌肤相亲的温暖，任由莫斯提马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

夜色已深，长期熬夜工作的劳累随良辰的结束袭向博士，疲惫的博士侧躺在床上。莫斯提马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博士的床边，轻轻抚着博士的头发。博士享受着莫斯提马指尖的温度滑过自己的头发，视野与意识逐渐变得朦胧，时间的湍流似乎也随着莫斯提马的轻抚而变得缓慢，最终凝固成一张白纸。博士满足的表情让莫斯提马想起能天使在自己膝间酣睡的情景，数年前的安魂夜在莫斯提马的记忆中如昨日般历历在目。

除了头发的窸窣声，休息室一片宁静。“我一直希望罗德岛能成为大家的第二个故乡。”沉默许久，博士开口打破了这份静谧，“罗德岛任何时候都欢迎你。”但话一出口，博士就为自己不着调的话感到后悔。明明想说的是“留下来”，但出口却成了不着边际的客套。

莫斯提马没有应答，只是静静地抚着博士的头发。她清晰地捕捉到博士的意图，但她的思绪却因此越理越乱。在漫长的旅途中，莫斯提马从吟游诗人、戏班和行商的口中听过太多故事，有的能点燃战士血管中的火焰，有的能为少女的脸颊涂上腮红，有的能让闻者掩面哭泣。但所有的情感最终都汇入时间的洪流消逝远去。既然时间会带走一切，自己何必追求。那些动人的故事与曲折的感情，莫斯提马不讨厌，但并不需要。然而身边的博士，却如掷进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久违地在莫斯提马的心中荡起了涟漪。莫斯提马明白自己不过是在胡思乱想，但在这宁静的夜里，没有人会打断她的思绪。莫斯提马从未考虑过长驻罗德岛的选项，但如果博士能与自己一同踏上旅程，她愿意与博士分享她的一切。龙门的市井，乌萨斯的郊区还有维多利亚的古废墟，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美景，现在她不想一人独享了。或许能与他共赏卡西米尔骑士竞技赛，闲谈骑士与东国武者的技艺；或许能与他共饮莱塔尼亚的蜂蜜酒，分享舌尖上醇厚的甜蜜；或许能与他共望萨尔贡荒漠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在篝火旁卸下所有文明的伪装，让沙漠中的清风与博士的双手拂过自己每一寸肌肤……

莫斯提马察觉到自己的想象已经失控到可笑，于是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博士身上。在微弱的灯光下，博士的胸口随呼吸微微起伏，这让莫斯提马想起自己的小腹随博士的肉棒插入而隆起的情景。那根肉棒在自己体内膨胀爆发的感觉明明还未消散，自己的小穴已经开始思念起被填满的充实。莫斯提马再一次凝视博士平静的睡颜，那根能给自己带来欢乐的肉棒近在咫尺，原本已经熄灭的性欲似乎随想象再次点燃。但她最终还是略微苦笑着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与博士共度的春宵虽然珍贵，但终究是自己生命中短暂的一瞬。时间会把所有的丰功伟绩揉碎，爱也不例外。无论是友情、亲情、爱情，无论这份感情是真挚还是虚伪，在莫斯提马眼中不过是沧海一粟。人类渺小如伦蒂尼姆公园里的鸽子，喂鸽子的人不会因鸽子的亲昵而太过感动，也不会因被啄痛而太过愤恨。莫斯提马会向和自己有关的人撒一把谷子，但很少在意哪只鸽子抢到了食物。即使是博士亦是如此，无论他为莫斯提马做过什么，莫斯提马能回报博士的终究只是一把谷子。莫斯提马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她轻轻掀起被角，缓缓把博士搭在自己右腿上的手放进被窝。在幽暗的灯光下，莫斯提马小心地挪动着步子走向门口。回首望向博士时，看到他安稳的睡颜，她的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呵呵，祝你好梦，博士。”莫斯提马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向博士告别。罗德岛的走廊如夜色一般宁静，莫斯提马独自离开罗德岛。当舷梯缓缓收起，那扇客用的小门合上时，莫斯提马才意识到四下里只有她一人。在罗德岛铁皮的内侧，干员们或在温暖的床铺上痴痴梦呓，或在实验室挑灯夜战。在罗德岛的外侧，只有莫斯提马和一片空寂。

“如果他能和我一起走，该有多好。”莫斯提马轻声喃喃道。她知道博士不会放下罗德岛追随一个信使的步伐，所以这话她只说给自己听。莫斯提马突然感到一丝遗憾，她心想：“若自己没把避孕套递给博士，而是让博士把他的种子深耕在我体内，让博士的一部分在子宫中陪伴我前行，或许现在的月光不会这么冷吧”。但信使的旅程总是孤独的，向他人寻求慰藉，并不会让莫斯提马真正陷入犹豫或迷茫。她平静地向前迈出一步，毫不迟疑地把罗德岛甩在身后。

清晨，朝阳洒在罗德岛的舰桥上。感受着凉爽的晨风和跃出地平线的阳光的温暖，莫斯提马望向远处已经成为一个小点的罗德岛。想到博士在昨晚他们交欢的床上酣睡，莫斯提马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察觉到自己脸上挂着的不再是应付俗世时的浅笑，她不禁再次望向火红的朝阳。

“原来如此，当我想到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时，那股油然而生的喜悦并不虚假。”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但莫斯提马已经打定主意，下次见到博士时，会亲口讲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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