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景象讓人不禁想到「儀式」一詞。

　　薄霧翻騰，清淺的乳白色「湖水」蕩漾，四周和腳下是暗紅色的肉壁，在湖中央有塊略高出水面的地方，金城政仁「躺」在那裡。

　　渾身赤裸的他四肢齊肩張開反撐在背後，膝肘以下陷入地面，挺起線條精實的胸腹，看起來就像一座低矮的祭壇。

　　他的性器就像祭壇上的祭品，粗大成熟的紅紫色肉棒直指上方，青筋猙獰，龜頭馬眼怒張，一抖一抖搏動著。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飽滿碩大的陰囊，大如蘋果的它們像有生命一樣顫抖不已。

　　不，那「裡面」確實有生命。

　　湖水伸出中空的果凍狀透明觸手套住肉棒，不斷將一顆顆狀似青蛙蛋的灰白色球體注入性器。

　　「哈……嗯……」

　　金城喉結滾動，發出壓抑的喘息，他的陰囊被撐到極限，繃緊的皮膚近乎透明，底下依稀可見球形的陰影，那幾乎就和他的陰囊一樣大，他的陰囊顫抖得越來越明顯，然後蠕動起來，像有什麼在裡頭鑽動。

　　「啊啊！」

　　他胸前的水晶大亮，卵蛋猛地一脹，挺腰將肉棒刺向空中，觸手裡出現少許白色的液體，和要進入性器的球體僵持不下，他的卵蛋繼續跳動，陰囊突破極限緩緩脹大。

　　突然間，白花花的精液突破觸手的束縛，火山爆發般，巨量的精液夾雜著灰白色的小球和蠕動的果凍狀物體噴上半空中，然後霹靂啪啦在他身上裹上濃厚的白濁。

　　湖水頓時沸騰，變化出無數觸手搶食他身上的精液。

　　又……射了……

　　金城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淚水，五官因為強烈的快感和罪惡感而扭曲，失去昔日的精神看起來老了許多。

　　不等射精完全結束，觸手就又吸住他的肉棒，將更多的蛋和剛孵出來的果凍狀物體注入他的尿道，他繃緊小腹，想像收束括約肌，試著抵抗下次射精。

　　但他身下這片體積不小的「湖泊」，無時無刻都在提醒他注定的失敗。

　　金城的能力能化解媚毒，再加上他受過忍耐性快感的訓練，只要他不想誰都無法輕易讓他射精，然而，業魔乾脆跳過射精這一步驟，讓果凍狀的低階業魔進入他的性器，直接吸收他的能量和遺傳因子。

　　意外的是，這觸發了某種可能是金城獨有的本能反應，精巢，顧名思義就是精子誕生的巢穴，也是英雄製造、儲存力能的核心，是比水晶更重要的存在，當業魔幼體孵化、吸咬他的精巢時，感覺到威脅的腺體在沒有壯陽藥或任何外力作用的情況下，製造出了超乎常識的大量精液將入侵的業魔趕出身體。

　　但這並不能從根本解決問題，吸收了他的精液，業魔漸漸變大，然後一次比一次激烈地繼續入侵他的性器，他射出的精液也一次比一次多。

　　他超常的恢復力讓他即使不吃不喝也不會精疲力竭，業魔無法搾乾他，他也無法脫困，乍看之下是勢均力敵，但天秤卻持續往一方傾斜。

　　被入侵，射精，再被入侵，然後在不知不覺間，卵和幼體取代了最初的業魔，雖然拐了一個彎但業魔的目的還是達成了。

　　金城不知道這已經持續了多久，他到底射了多少次精，他只知道是身下這片「湖泊」是他造成的。

　　你英雄做得不怎樣，當苗床倒是很優秀。

　　業魔的嘲笑像詛咒一樣，在他耳邊不斷響起。

　　他心底不只一次浮現想死的念頭，詛咒他擁有的能力，但是──

　　「金城先生……」

　　在他看不到的前方飄來綠川泫然欲泣的聲音。

　　他深吸口氣，裝出輕鬆的口吻道：「小子，別擔心，我還行，你知道我別的沒有就是有體力。」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他可能早就崩潰了。

　　但他現在有不能倒下的具體理由。

　　如果你們有人願意照我說的到那上面待著，我就保證不會對另一個人出手。

　　沒有考慮真假的餘裕，也不給綠川反應的機會，金城不等業魔說完就接受了他的交換條件，無論是作為督導少年英雄的長者身分，還是害他和自己陷入業魔之手的責任，他都必須挺身而出。

　　儘管眼下的發展顯然是針對他設計的，但他並不後悔，業魔意外地真的沒對綠川出手，只是繼續將他固定在肉壁上，這就是他力能所及下可得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因為綠川，他知道自己的忍耐與不斷「產生」的罪孽是為了什麼，他還能正面看待一切，詛咒自己的無能也好，對淪為苗床的厭惡也罷，都意味著他想要做得更好，只要他還能感覺到痛苦，就是他還未迷失的證明。

　　即使是最差勁的英雄，他依然是英雄！

　　對著無人的空處，金城露出笑容，說：「不破一定在準備來救我們了，回去後，我們一起去喝珍珠奶茶吧。」他特別強調了某個詞。

　　「好啊。」聽見綠川輕快許多的回答，金城也精神一振。

　　然而，綠川的輕快也是裝出來的。

　　金城沒有注意到，不管是「湖水」還是飄在空中的霧氣都具有強烈的催情效果。

　　在金城正前方，一絲不掛的綠川半埋在肉壁裡，膝蓋以下泡在「湖水」中，他的臉和身體因為情慾泛起艷麗的粉色紅潮，眼中濕潤，渾身是汗，充血的性器掙脫包皮直指前方，像關不緊的水龍頭流出一道銀色的細流，他不時下意識挺動腰部，流瀉不止的淫液在湖上激起一圈圈漣漪。

　　綠川早就抵達極限。

　　讓他再再吞下呻吟、裝作沒事的，是對金城的愧疚。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他，憑金城的身手一定不會輕易被抓住。

　　如果不是他這麼不成熟，抗拒不了慾望，他們也不會被業魔俘虜。

　　如果不是為了他，金城也不會接受業魔的提議。

　　如果……

　　無力的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別讓金城擔心，他不能露出半點軟弱，不能再像上次一樣成為慾望的俘虜。

　　但那只是他一味的想法。

　　和一直遭玩弄的金城不同，業魔沒對他做任何事，他應該為此感到高興，但隨著「湖水」上漲，飄起霧氣，他的慾望也油然而生，而且始終無法得到宣洩。

　　他的身體無一處不在發燙，皮膚變得敏感至極，即使只是汗水滑過胸膛，也會像被羽毛拂過一樣戰慄不已，裝滿慾望的囊袋脹得讓他想大聲呻吟。

　　更讓他備感煎熬的是眼前的金城，和看不到他的金城不同，他一直將男人的反應盡收眼底，隨著越燒越烈的慾望，他對成為業魔玩物的金城的想法從一開始單純的愧疚，漸漸多出一分羨慕。

　　想要射精，想要像金城那樣盡情射出體內的慾望。

　　那一定很舒服吧？否則金城怎麼會發出那種聲音。

　　他不只看見了男人怎麼噴灑他火熱的種子，也聽見了他無法自抑的呻吟，更聞到了他濃厚的精液腥味。

　　他的視線越來越常停在金城的雙腿間，盯著他成熟的男根和肥大的卵蛋，以及他股間時隱時現的後穴。

　　綠川的性器硬如鐵石，有意無意地指向那個在少許毛髮掩映下不住張闔的小穴……

　　停下！

　　綠川用力閉上眼睛，但他已經看了不知多少個小時，金城的身影已經深深銘刻在他腦中，即使閉上眼睛他眼前也會浮現出金城射精的模樣。

　　卵蛋跳動，紅紫近黑的肉棒劇烈噴發，濃稠的精液落在男人精壯的身上炸開白色的水花，然後沿著雙腿流下，高潮後胸膛和腹肌隨喘息起伏……

　　那個強壯又成熟可靠的男人，不斷在他腦中挺動性感的腰身，用他雄偉的性器一次又一次地射精。

　　不要！不要再想了！金城先生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他是為了保護我才……不可以……我是英雄──

　　真的嗎？

　　他在心裡放聲尖叫，卻掩蓋不了另一個冰冷、疲倦的聲音。

　　金城那麼「照顧」你，他真的認為你是英雄？你真的認為自己是英雄？

　　先前的失敗，與和金城一起高潮的愉悅，早動搖了他身為英雄的信念，他他現在的抗拒，不過是害怕被金城輕視、不過是習慣使然罷了。

　　景仰、羨慕、喜歡、慾望和不滿，種種情緒在他心底以金城為中心掀起滔天巨浪。

　　像要甩掉所有負面想法，綠川用力甩了下頭，一顆淚珠順勢飛出。

　　就算金城先生真的不把我當英雄看，我還是、我還是──

　　嘩啦。

　　聽見水聲，綠川反射睜開眼睛，卻看到「金城」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面前。

　　幻覺？

　　不等他再細看，金城忽然抱住他，與他四唇相接。

　　這個擁抱喚醒了他亟欲忘掉但只能壓抑在意識深處的記憶。

　　一模一樣。和他之前抱住金城時的觸感一模一樣。

　　綠川本能地回應伸進來的舌頭，嚥下男人的「唾液」，身體頓時化為不受控制的慾火，腦袋裡除了金城和硬得發疼的陰莖已容不下其他東西。

　　想要。想要。想要！

　　他奮力掙扎，飢渴地索取更多親吻，喝下更多液體，想要眼前的男人。

　　像是聽見了綠川的心聲，男人蹲下來，吞下綠川的性器，深喉到底。

　　綠川舒服得渾身發抖，生心理雙重的快感讓他流下淚來，腰像有了自己的意志，瘋狂挺動，超越想像的快感令他腦袋發麻，他就要──

　　男人突然化成一攤水，溶入湖水，留下綠川脹得要爆炸的性器。

　　「呀啊啊！」

　　「小子，怎麼了！」聽到聲音，金城立刻問道，他奮力抬起頭，卻見紅著一雙眼的綠川已衝到他面前。

　　「小子，你──」

　　不等金城說完，綠川就抓住他的腰，下身一個突刺。

　　熾熱的肉棒無情地貫穿了金城未經開發的後穴，然後再次挺動，綠川的腰胯狂風暴雨般拍打著金城的臀肉。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

　　熾熱的硬物又重又快地撞在前列腺上，酥麻的電流貫穿了金城，前後同時強烈的刺激令他瞬間高潮，盛大的煙花綻放，雪白的精液將他和綠川的胸腹弄得一片黏膩，同時火熱的精液也灌滿了他的後庭，他的肛門流出濃稠的濁液。

　　前所未有的快感令他丟了魂，嘴巴無力地張開，不能自己地哭了起來。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過來，對空中吼道：「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我沒對他做任何事喔。」和金城交換條件的業魔出現在空中，他指向金城右手邊說：「如果有誰對他做了什麼，那也是『你的孩子』幹的。」

　　金城看過去，卻見湖裡冒出，不，是有部分湖水變成他的樣子。

　　一樣的臉龐，一樣的身體，甚至連水晶都有，唯一不同之處在那東西還有點透明。

　　金城打心底冒出一股寒意，一時間竟什麼也說不出來。

　　「高興吧，雖然你栽培的英雄是那副模樣，但用你的遺傳因子生出來的孩子非常優秀。」

　　「不、不、不不──啊啊啊啊！」

　　下身突然傳來一股撕裂的劇痛，金城顫抖地看過去，卻見綠川變身了，變成身高超過三公尺的巨人。

　　而他還插在金城體內的肉棒，自然也變成遠遠超越人類的尺寸。

　　金城除了慘叫，還是慘叫。

※

　　啪啪啪啪。

　　答答答。

　　趴搭趴搭趴搭。

　　煙波縹緲的暗紅色空間裡，今天也迴盪著多個不同的拍打聲。

　　但不管是哪個都與金城有關。

　　拍打頻率最快、最響亮的來自綠川和金城，只見巨大魁梧的陸川站在湖中央，身高接近一米八的金城和他相比就像小孩一樣，綠川雙手分別抓住金城的右腿根部和左肩，身下的巨根一刻不停地大力抽插。

　　直徑超過十公分的巨根如字面意義上地佔據了金城的後穴，但即使如此，金城的後穴依然保持「完好」，他強大的恢復力不僅讓他的後穴始終緊緻，還會在撕裂的瞬間癒合，即使被超越極限的巨根撐開也沒有問題。

　　金城的後穴從肛門到結腸，都已經變成綠川的形狀了。

　　而在金城身上還騎著另一個他，他配合綠川的律動用屁股吃下金城的性器，一邊伏身與金城接吻；金城喉嚨不住滾動，吞下多到從他嘴角流出來的乳白色液體還有業魔之卵，他腹部的形狀變得圓潤，明顯鼓起。

　　綠川身後也有一個狀似金城的人，他和綠川一樣高大，五官類似金城，頭髮卻是淡橙色的；他一手環抱住綠川揉著他的胸，一手扳過他的下巴和他忘情地接吻，下半身配合綠川的動作挺動，兩人交合處冒出白色的泡沫，部分泡沫掉了下來，在搖曳的湖水上飄蕩。

　　金城對眼前的一切沒有半點反應，連掙扎也沒有。

　　他的頭髮變成全白，披散在腦後，眼中失去光芒，臉上掛著茫然的微笑。

　　他已經感覺不到痛苦了。

　　在一旁還有更多的金城，以及大大小小、長相揉合二人特徵的男人，他們目不轉睛地看著，等著與兩人交合產下更優秀的子嗣。

　　在這個看不到太陽也看不到月亮的地方，沒有人知道這個關於生命和喜悅的儀式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答案或許是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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