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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世界(1+2)

[db:作者] 2025-07-21 06:31 5hhhhh 56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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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夫!!!!!快逃啊啊!!」

  

  在混亂的戰場響起了一句撕心裂肺的吼叫聲,那是來自於被摔得遠的了艾斯,一抬起頭看見的就是讓他的心跳快要停止的畫面。

  

  銀灰的眸中惶恐的映著他那個單薄纖細的弟弟,硬撐著從推進城一路打過來的破爛身體在接受了兩次硬是壓榨力量的亢奮荷爾蒙後似乎已經到達了極限,像個失去動力的破娃娃無力的在戰場上跪倒,緊追而來的上將赤犬已經緊逼到魯夫眼前,而他那個傻得讓人操碎了心的弟弟卻還茫然的伸出手想要去撿起他哥哥艾斯的生命紙,那是他最重要的,哥哥的生命紙。

  

  「對不起啊艾斯,我要死了,然後,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當魯夫抬頭時,赤犬的熔岩拳頭已經近在眼前了,來不及也無力再去閃躲的魯夫卻沒有一絲後悔跟害怕,他只是轉過頭看向他拼上一切去救下來的哥哥,揚起一個如陽光燦爛而明媚的笑容,一如他小時候那樣天真毫無陰霾的坦然,然後在艾斯絕望又不敢置信的視線中被擊穿了胸膛,無力的倒下不知生死。

  

  「不!!!!魯夫!!!!!!!」

  

  看著逐漸蔓延一地的血紅,鮮豔的色澤是那樣子的刺痛他的雙眼,艾斯發誓自己是想救他的,他寧願拼上性命都想救下這個第一個進駐在他黑暗心中的陽光,這個他從小保護到大捧在手心上呵護的光明,明明該是這樣的,明明該是他這個哥哥守護好弟弟的,但是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倒下的會是魯夫!!

  

  「赤犬!!!!!」

  

  銀灰的眸子從絕望中迅速堆積起晦暗的恨意,逼著艾斯撐起傷痕累累的身軀想要衝上去跟兇手決一死戰,哪怕是玉石俱焚或只是飛蛾撲火。

  

  但是艾斯找死的行動迅速的被馬爾科制止了,甚至用上了武裝色強硬的固定住拖著他迅速撤退。

  

  「不馬爾科!放開我!我要給魯夫報仇!!!那是我弟弟!是我唯一的弟弟啊!!!!」

  

  「就是因為這樣才該逃,不要浪費老爹跟你弟弟替我們爭取到的時間啊!呦咿!」

  

  作為第一番隊的隊長壓制著艾斯失去理智的暴動,飛快的把人運回自己的船上絲毫不理會么弟撕心裂肺的吼叫。

  

  「至少讓我帶回魯夫!拜託!他最怕自己一個人了馬爾科!我不能留下他自己在這裡!!」

  

  眼看著自己距離倒下的魯夫越來越遠,艾斯忍不住發出哀求,就像是野獸臨死前的哀鳴,灰眸中迅速的堆積霧氣讓那平時銳利的銀顯得無比脆弱,艾斯想起他的弟弟是多怕孤獨,魯夫是個寧願挨揍挨打甚至是死都不願意獨自一個人的孩子,他怎麼能丟下他自己孤單的在這個戰場倒下!

  

  「不,來不及了!我們必須馬上走。」

  

  一向是冷靜佔上風的馬爾科忍下心中的不捨和悲痛,狠下心腸帶著艾斯跟剩下的家人們迅速的脫離這個戰場。

  

  他不能浪費這麼多兄弟跟老爹的苦心再讓艾斯去送死。

  

  「魯夫!!!!!!!」

  

  硝煙中,再也看不到弟弟那瘦弱卻執著的身影,艾斯痛苦的發出絕望的大吼,卻被周圍的兄弟抓得緊緊的不讓他再往戰場中心衝過去,他們相信,只要鬆開他們這個么弟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為了弟弟再衝進戰場,不管那個弟弟現在是死是活。

  

  「居然還沒死嗎?真是頑強的生命力。」

  

  在艾斯看不到的地方,赤犬看著魯夫雖然被貫穿了胸口卻依舊掙扎著維持呼吸的的起伏,打算再次舉起拳頭給這個未來的隱患最後一擊,層層岩漿形成了高溫的拳頭,但是還沒有成功擊出就被人一拳打飛了。

  

  那是來自海軍英雄中將卡普的拳頭。

  

  「卡普!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赤犬又驚又怒的質問著同為海軍的卡普,卻只是換來他一拳又一拳的擊打,直到卡普被戰國壓制在地。

  

  「我知道,我知道的,但是……魯夫是我孫子啊!!!!」

  

  被戰國壓制在地的卡普老淚縱橫,嗓音沙啞而蒼老,他還能想起魯夫那一聲爺爺,也能想起他在他訓練下的抱怨跟哭泣,那是他,血脈相連的家人啊!!!

  

  「快,趁現在!」

  

  就在赤犬那邊被卡普攪得一團混亂的時候,伊萬科夫派人運起了奄奄一息的魯夫飛快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怎麼辦!他傷得太重了撐不到我們離開這裡的!」

  

  負責運送魯夫的革命軍小心翼翼的抱著魯夫纖弱而細瘦的身軀,語氣中充滿了惶恐與焦急,魯夫的鮮血不斷的從那個張狂的傷口淌出,一路留下觸目的鮮紅,再這樣下去,他們還沒逃離這個戰場魯夫就會先死於失血過多。

  

  「把草帽當家的交給我!」

  

  突然,一艘潛艇突兀的從海中出現,站在伊萬等人面前修長而高挑的男人,是被稱為「死亡外科醫師」的特拉法爾加.羅。

  

  他鎏金色的眸銳利的盯在革命軍手裡的魯夫,過重的傷勢讓他不由自主的在語氣上帶上了倉促和焦慮,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這個世代還不能失去魯夫這個存在。

  

  「快交給我!我是醫生!!」

  

  「就把草帽boy交給他吧,但是我也要跟著。」

  

  正當那名革命軍徬徨無措時,羅看著魯夫的生命隨著對方的猶豫不斷流逝,忍不住在口氣中加上嚴厲跟命令,顯然已經沒有耐心繼續等待對方的優柔寡斷,要是再不把人交給他他可能會直接動手把魯夫搶過去。

  

  就在這時候伊萬開口了,他從手下手中接過魯夫癱軟脆弱的身軀上了羅的潛艇,而羅看見革命軍的讓步也只是淡淡的哼了一聲讓開身子讓船員趕緊把魯夫帶去手術室,他們必須趁海軍還沒追來的時候趕緊離開這裡。

  

  「快下潛!」

  

  眼見已經有海軍注意到這裡,羅眼神一厲凌厲的對自己的船員下令,眼見艙門就要關起,不知從何處飛來的草帽被羅接個正著,他最後看見的是海俠甚平正直而擔憂的眼神,「魯夫就拜託你了。」他彷彿聽見對方對方正在這麼說,看了看手上的草帽,羅不以為然的看著已經完全關閉的艙門嘖了一聲,患者既然已經到了他手上,他就沒有不全力救治的道理。

  

  潛艇快速的逃離了戰場,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了魯夫的命不該絕,小小潛艇接連逃過了大將青雉跟黃猿的追擊讓魯夫的急救手術得以順利進行。

  

  頂上戰爭,就以白鬍子的陣亡和魯夫的生死不明,在紅髮香克斯的調停下,結束了。

  

  「你們確定不把草帽當家留在我這裡,我這裡有更好的維生設備,雖然我現在是勉強救了他的命但是他還是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看著革命軍的人手忙忙碌碌的在另一艘大船上準備著維生設備打算將魯夫移動到船上去,羅挺拔的身子斜靠在艙門上眉頭略微蹙起,雙手抱著胸語氣中顯然充滿著不贊同,手指頗有不耐的敲打著自己的上臂,雖然經過了手術暫時脫離險境,但魯夫現在還是處於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的狀態,作為醫生他實在不贊成現在移動這樣的重傷患者。

  

  「草帽boy是龍先生的兒子,他傷得這麼重我有義務把他送到他父親身邊。」

  

  「我們總部也是有頂尖的醫生的。」

  

  伊萬顯然非常堅持要把魯夫送去總部,他瞥了一眼俊臉寫滿了不悅的羅,忍不住補充了一句,他其實也知道這樣的運送有風險,但是在不知道這位作為最惡世代之一的羅出手幫忙的真實目的為何,伊萬認為把魯夫安置到他父親身邊才會是最安全的,沒有人會傷害他。

  

  「嘖,隨你們。」

  

  羅從對方的態度中讀出了明顯的防備跟不信任這讓他有點糟心,但是他確實沒有立場跟理由非得將這位草帽小子留在自己身邊,而且在魯夫作為革命軍首領兒子的身份曝光後收留他在船上說不定還會給自己的船跟船員帶來額外的麻煩,所以他只是煩躁的嘖了一聲眼睜睜看著革命軍的人手將魯夫從手術室小心翼翼的運到另一艘大船上,抬起修長好看的手壓了壓帽子轉身走回船艙決定眼不見為淨,能不能活下來,那就要看草帽自己的運氣了。

  

  「怎麼這麼吵鬧?」

  

  革命軍總部,巴爾迪哥此時迎來少有的騷亂,擾得原本正在整理文件的薩波輕微皺起眉頭,俊美的臉龐帶著微不可見的煩躁放下手中的公文離開辦公桌走到外頭,這幾天他的心總是異樣的不平靜讓他都沒辦法像平常一樣替上司好好的梳理外界傳來的訊息,這種異狀讓薩波相當火爆卻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只能硬生生的壓抑著,所以外頭此時的忙亂才能輕易的影響到他。

  

  「真是的薩波,你到底是多不關心外面的事情啊!伊萬說了龍先生的兒子受了重傷,他要把他送回來的啊!」

  

  克爾拉看著拉開門走出來的薩波,秀氣的臉上帶著無可奈何的情緒雙手插在腰上,薩波這個人哪裡都好就是常常不關心自己職務之外的事情也常常不聽別人把話說完,任性的可以。

  

  「龍先生的……兒子?」

  

  薩波看著其他人忙亂的運送著各種醫療器械,注意力被最後躺在病床上被推送進來的少年吸引,那個少年傷得很重,被繃帶包裹得幾乎看不見肌膚,尤其是胸口還隱約滲著大片血跡身上連接著各種維生的管道,但是那張被呼吸器遮蓋了大半的清秀臉龐卻讓他隱約感覺到熟悉,尤其是左眼下那道刀疤更是讓他如遭雷擊一般連忙抓住身邊的克爾拉的手臂。

  

  「喂!克爾拉!龍先生的兒子……叫什麼名字!」

  

  「好像叫……蒙奇.D.魯夫,好痛!薩波你先鬆手!」

  

  被薩波這麼猛力一抓,克爾拉吃痛的皺起秀眉,但是看著薩波前所未見的慌亂神情她選擇了率先回答薩波的問題,卻沒想到薩波扣在她手臂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如果他們不是同伴她可能會懷疑薩波想把她的手捏斷。

  

  「他為什麼傷得這麼重。」

  

  魯夫,這個名字熟悉到他頭痛欲裂,他竭力控制著自己鬆開克爾拉的手,全然不知自己打從看到那個少年開始就源源不斷湧出的心痛感是怎麼回事,只知道自己現在非常在乎那個少年的事情,非常。

  

  「為了救他即將被處以死刑的哥哥,波特卡斯.D.艾斯從推進城一路闖到海軍總部的戰場,在成功援救哥哥後體力不支倒下被海軍擊中,而火拳艾斯被同伴強迫性的帶離了戰場。」

  

  「喂薩波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是身體不舒服嗎?」

  

  人不在現場的克爾拉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但是當她看到薩波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和從額際冒出的冷汗後就忍不住關心起他的身體狀況,她幾乎沒看過薩波露出這種失控的模樣,從他當上參謀總長後薩波幾乎都是一副冷靜自持的樣子,也就只有在她和幾個比較熟悉的人面前會露出他比較任性或是情緒起伏比較大的反應而已。

  

  魯夫、艾斯、死刑、重傷。

  

  但是現在的薩波沒有那個閒暇去回應克爾拉的關心,他只能痛苦的抱著頭,又一個出現的熟悉名字讓他的頭痛越發劇烈,大腦像是被撕裂一般逼得他不能思考,思緒混亂的只能重複著幾個他在乎的單詞和名字,不顧克爾拉擔憂的呼喚跌跌撞撞的撲到堆放報導的那個桌上胡亂的翻找出有關艾斯跟魯夫的報導。

  

  「艾斯……魯夫……」

  

  薩波的目光落在艾斯被補跟魯夫生死不明的那兩篇報導上,看著青年跟少年的照片,腦中不斷閃過一個又一個片段,從模糊到清晰光怪陸離,最後定格在兩個幼小的男孩站在他面前對著他笑的畫面。

  

  「薩波。」

  

  「薩波!」

  

  他似乎聽到了兩道稚嫩的聲音在呼喚著他,一個愉快帶著信賴,一個活潑的過了頭透著依賴,薩波的淚水在這一瞬間奪眶而出,一滴一滴的落在兩個人的照片上,雙手緊緊的捏著兩篇報導,整整十年……他怎麼會忘記,他怎麼可以忘記他視若珍寶甚至是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的兩個兄弟整整十年!

  

  自責像是海上的漩渦毫不留情的把薩波捲入其中,幾乎要把他給溺斃,他在艾斯需要拯救的時候沒有去幫助他,他讓他們最疼愛的小弟弟獨自衝進刀山火海冒著生命危險只為了拯救他的哥哥最後受了重傷到現在都還沒徹底脫離生命危險……對了……魯夫……魯夫!!

  

  最後是對魯夫的擔憂暫時性的把薩波從自責的輪迴中扯出,他無視所有人發出的驚呼跟疑問,爆發起全身的力量衝到醫療室,一頭鉑金色的細軟捲髮凌亂的有些狼狽,氣喘吁吁的接近著被一群醫生包圍著監視生命跡象起伏的魯夫,發瘋似的將他們一個個的撥開直到他撲倒在魯夫床邊看著他昏迷不醒又格外蒼白的清秀臉龐,抬起指尖小心翼翼的碰觸著魯夫左眼下那標誌性的刀疤,眼淚又落了下來,他緊緊握著魯夫的手崩潰似的直掉眼淚。

  

  「魯夫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及時想起你們!我沒有及時幫助你們!我是個沒用的哥哥……!」

  

  周圍的人都沒看過薩波這麼失控的樣子,他一直是對自己充滿了信心交代的任務絕不划水,甚至是會認真過頭引起過度暴亂的好戰分子,但絕不包括這樣子恨不得打自己一拳的悔恨模樣。

  

  「怎麼回事?薩波你發生了什麼事情?」

  

  龍低沉又穩重的嗓音傳來,親生兒子受了如此重傷他自然要過來看一看,他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冷血的人,當初只是為了不給魯夫帶來多餘麻煩才會選擇離開,但當他一走進醫療室首先看見的卻是他視若親子照顧長大的薩波正握著他兒子的手哭得像個孩子。

  

  要知道,他的參謀總長從兒少時期被救回來就不怎麼哭了,除了有點任性幾乎是過於早熟的在成長著,而且成長的比任何人都快。

  

  「龍先生……我全都想起來了……在哥亞王國的那些事。」

  

  薩波聽到頂頭上司的的聲音好歹是冷靜了一點下來,但還是不願意放開魯夫的手,就像是要確認他還活著他還有體溫一樣生怕失去這個他最疼愛的弟弟。

  

  接著,他一邊注視著魯夫微弱的呼吸一邊跟龍解釋著他貴族的身份,以及自己多麼厭惡那種鳥籠中的生活所以逃出去後跟艾斯相遇再與魯夫相識並決定結為兄弟的那段回憶,諷刺的是這段足以驅散薩波心中所有黑暗的過去卻在天龍人的砲擊下被忘得一乾二淨。

  

  「我錯過了他們十年……我甚至錯過了幫助他們的時機……如果我早點想起來我一定可以好好地保護你們的魯夫……這是什麼?」

  

  當他緊握著魯夫的手陷入晦暗的後悔時卻發現魯夫的拳頭裡似乎緊握著什麼,任由薩波怎麼扳他魯夫都不願意放開,在無意識中都要保護的東西到底是多麼寶貴。

  

  「魯夫……魯夫這裡很安全,我是薩波,你記得我嗎?我沒有死,哥哥在你旁邊,你很安全誰都不會傷害你……乖,把手鬆開……就是這樣,乖孩子。」

  

  薩波怕硬是扳開會傷了弟弟的手指,無條件的忽略了他弟弟其實是個橡膠人的事實,反而湊向魯夫耳邊用起小時候那種溫柔低哄的嗓音試圖讓自己的弟弟放鬆一點,或許是潛意識中認同了薩波的身份選擇相信他,攤開的手掌中是一張被攥得起皺的生命紙,薩波從上面的氣息的感受到,那一定是,屬於艾斯的生命紙,除了艾斯也沒有人可以讓魯夫陷入重度昏迷還想要拼死守護。

  

  「龍先生,我想要,去找我的兄弟。」

  

  薩波拿著那張生命紙終於肯從床邊離去讓醫生繼續觀察機率魯夫的生命跡象,生命紙一飄一飄的替薩波指明了艾斯如今的方向,雖然捨不得離開現在的弟弟的身邊,但魯夫那則生死不明的報導太過清晰的拍出魯夫的傷勢,如果艾斯認為魯夫死了那他一定承受不住的。

  

  「你想去,就去吧,記得平安回來。」

  

  龍平靜的面對薩波的決定,找個人而已也不會引起太大的動亂,而且以薩波的能力要能威脅到他的人也不多,所以他將注意力投向了好久不見的親子,被醫生包圍的脆弱模樣跟他看過的意氣風發完全不一樣,但是這些都是他自己的選擇,龍自認自己這個失職的父親沒有權利干涉,只能在兒子休養的這些時間好好幫助他。

  

  「我一定盡快回來。」

  

  薩波也不想離開傷重的弟弟太長時間,他邁著急促的步伐撿起剛剛慌亂之中掉下的帽子走到外頭吹了個口哨召喚渡鴉,修長挺拔的身子俐落的躍上渡鴉的背攤開手跟隨著生命紙的指引朝著自己另一個兄弟的方向飛去。

  

  艾斯的情況比薩波想像的更糟糕一點,自從被馬爾科帶回船上離開戰場後他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沒有踏出半步,拒絕了任何人的關心。

  

  他把高大精壯的身子蜷縮在床與牆構成的小角落裡,曲著雙膝把臉埋在膝蓋中雙手交叉著抱著頭,就像小時候那樣形成的一個自我厭惡的姿勢,腦中盤旋著如同深淵一樣的黑暗,而他放任那些黑暗將他的意識吞沒。

  

  他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老爹的偉大,想讓他成為海賊王,但是老爹為了拯救他,犧牲在戰場上。

  

  他想保護他的弟弟,想支持他的冒險,想繼續看到他單純無憂的笑容,但是魯夫為了拯救他,死在了他面前。

  

  滾燙的淚水在他的臉龐上猖狂的流淌,但艾斯毫無自覺,他現在只是被絕望吞沒,像陷入深海之中無法呼吸看著自己不斷淪陷在讓他窒息的懊悔當中。

  

  「沒有我在,你就會感到痛苦嗎?」

  

  艾斯依稀聽到年幼的自己這樣問著眼前傷痕累累的幼小男孩。

  

  「嗯!」

  

  那個幼小的孩子瞪著濕漉漉的雙眼,烏黑的眼眸像是剛出生的小鹿一樣無辜又無助,那樣毫不猶豫又期盼希冀的肯定答案把棲息在他心中濃厚的黑暗敲開了一個裂縫,不再密不透風的讓他感到那麼沉重。

  

  「那麼,你希望我活著嗎?」

  

  艾斯還記得自己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情去問魯夫這樣的問題的,他一直在懷疑自己的生存意義,直到這個弱小卻黏人又倔強的小鬼不屈不撓不停跟著他執著於他,讓他產生了一線希望,或許這次他可以得到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當然了!」

  

  「這樣啊。」

  

  孩子睜大了他那雙總是閃耀著光芒的烏眸,像是在疑惑艾斯怎麼會問他這樣的問題,但是他還是直率又果決的表達了自己多麼希望艾斯活下去然後陪著他,那一瞬間,他彷彿看到有陽光從男孩剛剛敲出的裂縫中透進來,給予了他首次看見的光明,告訴他,他不是不被需要的存在。

  

  雖然從小建立起來的自我防備讓他無法對這個男孩做出什麼太大的回應,但是艾斯自己知道,魯夫從那一刻開始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如果說薩波是與他在黑暗中共存的夥伴,而魯夫,就是帶給他們光明的救贖,但是這個救贖卻在他眼前生生的熄滅了,為了拯救他,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對不起啊艾斯,我要死了,然後,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他的傻弟弟,他照顧了七年呵護了七年的光芒,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依舊掛念著他的安全,魯夫不在意自己即將迎來的死亡,不害怕失去生命,卻在乎他的哥哥是否活著,為了哥哥的生命依舊存在而笑得天真燦爛,然後任性的用一片血紅染遍了艾斯的視線,只希望他平安。

  

  「啊啊……啊啊啊啊啊!!」

  

  艾斯抱著頭,骨節分明的大手揪著自己帶捲的黑髮痛苦的哭泣著,眼淚已經打濕了褲子的布料,他失去了目標失去了想要守護的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該為了什麼活著,但是他卻無法放棄自己的生命,他的存活是犧牲了太多東西換來的,包括夥伴,包括老爹,包括他最寶貝的弟弟,他怎麼能隨便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是他眼前的道路隨著魯夫的逝去被迷霧給籠罩,讓他無法前進。

  

  他到底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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