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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等魔王的魔物娘后宫】第三章(上)(剧情过渡),1

[db:作者] 2025-07-21 06:31 5hhhhh 1430 ℃

           【劣等魔王的魔物娘后宫】

 

 作者:唐纨2020/09/18

 发表于:SIS、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112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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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周事情实在多,又有点卡文,晚了几天发,本来准备把三章写完一起发的,但是涉及调教的部分有点多,不得已拆开慢慢写。本章走剧情无色,月末发肉戏多的下章。***********************************

            第三章:堕落之始(上)

  有一种说法是,激烈运动到精疲力尽后总能休息得很好,也会容易做美梦。

  如果这种说法属实,那么想必激烈活塞运动到精疲力尽后一定能休息得更好,而且更容易做春梦。

  弗雷德对此深信不疑。

  清晨的和煦阳光温柔地洒在林间,昨天还骄横跋扈的天才红发少女,正小鸟依人地伏在胸口,媚眼含情、秋波暗送,满怀爱意地看向自己。柔软羽尖拂过晨勃的黝黑阳物,然后俯下身轻吻龟头,再努力吞入粗壮茎身,樱桃小口被撑得溜圆,香腮浮现肉棒形状的凸起。淫糜又温馨,这是独属于热恋情侣间的口交唤醒服务,眼前宛如春梦般的场景,让弗雷德觉得不枉此生。

  可惜,帕茜莉亚的口活好像不怎么出色,尖牙老是磕磕碰碰,弗雷德感觉下面被刮蹭得生疼。

  「嘶……宝贝轻点,别咬,用舌头……」弗雷德嘴里嘟囔,伸手去扶青梅竹马的螓首,却被翅膀扇开。

  「谁他娘是你的宝贝?昨天用这根废物鸡巴肏老娘肏得很爽是吧,老娘一刀让你变太监!裂刃风切!!」

  唐突变脸的少女抬起头来,露出昨晚追杀自己时的凶恶神情,火红羽翼挥动,密集利刃直奔胯下而来,弗雷德感到裆部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不要啊啊啊啊!!!」

  然后浑身冷汗地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太阳已经日上三竿,背着光线叉腰站立的帕茜莉亚满脸黑线,正嫌恶地看向躺在地上惊慌惨叫的弗雷德。

  「你这头猪还准备睡到什么时候啊?」

  被刚刚的梦境吓到不轻,伸手摸了摸胯下,弗雷德差点感动得哭出来——太好了兄弟没事。

  还好只是一场梦,虽然是噩梦……果然传说不能尽信啊。

  「死变态,赶紧给老娘爬起来解释解释你干的好事!」

  被这猥琐行径激怒的帕茜莉亚毫不讲理地一脚踹在弗雷德高高翘起的股间,让他知道了梦境中那无比真实痛感的来历,也让他再次担心起小弟弟的安危。

  没有温柔的口交唤醒也就罢了,凭什么还要受到这种暴力对待?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终于因疼痛清醒过来的弗雷德注意到了异状,帕茜莉亚的踢击相比之前显得那么轻柔,而且皮肤软嫩光滑,不像是鸟妖爪子的粗糙触感。

  抬头定睛一看,之前从来不穿衣物的帕茜莉亚如今上下各围着一圈荷叶制成的抹胸和短裙,原本覆盖大半个身子的华丽羽毛消失不见,四肢变作与人类少女别无二致的赤条条纤细藕臂和修长玉腿。

  明显是赶制出来的莲衣聊能蔽体,抹胸只遮住胸部上缘,精致锁骨和下半球都暴露在外,短裙更是仅仅盖过耻丘阴阜,玲珑肚脐和大腿都毫无遮掩。偏偏胸口私处那曾见过的两道晒痕没能完全藏在荷叶之下,手臂和小腿的肌肤也是细腻白皙,青春靓丽的健康胴体以别样方式展现在眼前,半遮半掩,引人浮想联翩。

  除此之外,弗雷德略有些在意的是,昨晚凶残虐打留下的红肿印记,似乎已经不留痕迹地修复如初,光滑小腹依然线条曼妙、结实平坦。

  「你怎么……」

  还没等帕茜莉亚回答,弗雷德撑坐起来,发觉自己身上也产生了古怪的变化。

  独属于恶魔族的黝黑肤色已经褪去大半,变成略深的古铜,昨晚鼓涨如小山的饱满肌肉泄气般萎缩到只有精壮人类男子的程度,试着催动体内魔气,却是空空如也,察觉不出任何以太能量存在的痕迹。

  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的弗雷德伸手探向额头和屁股……果然,短角和长尾荡然无存,那如今的自己……

  已经和人类无异。

  「我怎么?」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看不出来吗,老娘和你,都变成弱鸡人类了。」

  帕茜莉亚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额上青筋暴起,面带愠色,似乎拼命压抑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道:

  「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不解释清楚,老娘和你没完!」

  「就算你问我,我也说不清啊……」同样一头雾水的弗雷德抓了抓脑袋,摊手表示无奈。

  「你这……」

  帕茜莉亚正准备破口大骂,眼前男人的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响动,略带尴尬地打断了谈话。

  从昨天傍晚对练结束后,经过一夜春宵,到今早还未进水米,弗雷德也确实觉得有些饥肠辘辘。

  「我先去找点吃的……」半为转移话题半为果腹充饥的弗雷德爬起身,逃也似地往昨晚发现的果树那里奔去,身后被无视的少女气得直跺脚。

  对于自己和帕茜莉亚身上的变化,其实弗雷德并非毫无头绪,只是剧变来得过于突然,以至于这种想法他也不敢打包票,还停留在猜测阶段。

  魔族,拥有着类人生物的智慧的同时,也有着魔物们赖以生存的「特质」,比如鸟身女妖的「飞行」,牛头人的「蛮力」,史莱姆的「再生」,骷髅的「不死」。不同物种在千万年来为了适应环境而演化出的本能,随着血脉一起,遗传给了如今的魔族,成为独特而又强大的能力,也成为将同种魔族们维系在一起、标签般的某种属性。

  一般来说,「特质」都会在魔族出生时显现出来,但也有例外,有的「特质」觉醒需要满足严苛的身体条件,如特定的年龄、体型,有的「特质」会随着拥有者的成长发生变化,有些天赋极高的魔族,能在后天觉醒出极为稀少的第二「特质」。

  弗雷德就一直没能觉醒自己的「特质」,一方面是由于恶魔种族传承混乱,盘根错节,「特质」也随之五花八门,难以确定方向;另一方面,则是他所处的异族环境,周围没有恶魔族长辈,对于激发他的潜能没有任何引导,弗雷德自身又性格散漫,对于「特质」的发掘也就不了了之。

  可就在昨晚的危急关头,迫近的死亡带来的恐惧终于逼出了弗雷德隐藏在血脉深处的潜能,使得名为「血脉激发」的「特质」觉醒,让他逃过一死的同时,其副作用也造成了这样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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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脉激发」

  以秘法将自身魔族血脉提纯,短时间大幅提高肉体强度和魔气储量的「特质」。代价则是持续时间结束后,过度透支生命带来的肉体衰老、退化、肢体功能丧失,甚至死亡。***********************************

  通过使用临时领悟的「血脉激发」,弗雷德能够暂时将驳杂恶魔血统中蕴藏于身体各处的远古潜力逼出来,几乎变身为曾在诸神之战中撼动天地的先祖「灭世恶魔」。

  超乎想象的肉体强度瞬间修复了外伤,高度浓缩的以太化作魔气的形式迸散而出,暗元素法术和战技可以无需吟唱瞬间施展,此种状态下的弗雷德,实力上已经拥有压倒性的优势,对上强弩之末精疲力竭又怒火中烧失去理智的帕茜莉亚,取得碾压的战果也就不足为奇了。

  理论上,只是身体退化而非死亡,对弗雷德来说应该是这些代价中不算差的结果了,但他依然难以接受的原因在于,帕茜莉亚似乎也被卷入了「血脉激发」,付出了和他一样的代价,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不愿看到并非出于同情,而是本该独自承受的副作用和她共同分担,弗雷德会觉得仿佛欠了帕茜莉亚一个人情那样,些微的歉疚感,还是会让他感到不适。

  一种「特质」影响两人,这种情况极为罕见,弗雷德也从未听说过,只能猜测是和帕茜莉亚不合时宜的翻云覆雨将两者的生命能量连接了起来,一起被「血脉激发」的副作用所透支,副作用也同时出现在了两人身上。

  然而弗雷德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的是,生死关头不得已动用了这种最高程度的「血脉激发」,副作用造成的后果本该是毁灭级的灾难。本来,在变身效果结束的瞬间,他的身体就会四分五裂,生命就该因为过度透支而走向终结,阻止他当场暴毙的,有两个巧合般的变数:

  除了正好在与他交合的帕茜莉亚外,还有一枚他根本不知道其存在的魔核。

  本来,魔核中贮存着父亲卢卡留给他的最后遗产——庞大而精纯的魔气,但在宿主受到生命威胁时,这部分能量为了抵消生命的流逝,率先被「血脉激发」的副作用所抽取,最终保下弗雷德一命,仅仅使肉体退化为人类程度。

  与之相对,魔核中巨额的能量倾泻一空,丧失了施展权能的功能,只留下被改造作为容器的内脏组织,除非经过漫长的修炼重新积累同等水平的能量,否则在那之前,有着人类肉体、魔核也相当于不存在,弗雷德作为名义上的魔王已经不符其实。

  当然,弗雷德并不知道这些,他正在因自以为很严重的副作用而焦头烂额。

  虽然对「特质」的觉醒心知肚明,但弗雷德诚心希望这些都不是真的,希望自己依然是在做噩梦,甚至暗中期待帕茜莉亚再给命根子来一脚把他踹醒。醒来后,昨晚到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南柯一梦,自己依然是那个处处比不上帕茜莉亚的「废柴弗雷德」,永远幻想着一亲芳泽却从未得逞,可以继续十几年如一日的失败但平静的生活。

  就算那样,也比现在退化为一无是处的人类身体好得多。

  他会这样想当然不是没有道理,因为肉体退化对于魔族来说属实算是极为严重的挫折。直到刚刚一动起身来,弗雷德才真正意识到,人类的肉体有多么孱弱。

  林间区区二百余米的路径,哪怕仅靠着恶魔族的强健双腿跑动,也只消几息就能赶到,如果算上魔气加持,更是健步如飞,弹指间的事。但如今跑完这短短一段距离,花了半分钟不说,弗雷德竟然累得有些气喘吁吁。

  不足数米高的树干,如果是原先的魔族体魄,助跑后奋身一跳便可够着大半,指甲抓牢粗糙树皮,手脚并用,如猿猴般蹭蹭几下就能登上树冠采摘子实。现在纵跃离地不过三尺,四肢又无处附着难以使力,爬到一半就会支撑不住滑落下来,想要攀到树顶,却是难于登天。

  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不得其法而上的弗雷德悻悻然放弃了在这里平白浪费体力,先摘了两片宽大树叶,用藤蔓编起来遮羞。好在这时他突然想起,昨晚为了赶去偷窥帕茜莉亚香艳入浴,自己匆匆忙忙丢下了一包用树叶裹好的水果,就在不远处的草丛。翻找了一会寻到包裹,打开一看,除了垫底的几个甜瓜样水果摔破了,其他大多完好,而且都对食用没有任何影响。

  窃喜着原路返回走到半程,弗雷德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已经接近昨天打斗的起点,周围树干上还留有不少被帕茜莉亚的标志性风刃划开的粗长裂痕,几株水草被整簇整簇斜着割断,留下平齐的切面。

  打斗留下的痕迹不容辩驳地将妄图逃避的他拉回现实,即使身体已经复原,周遭环境依然记得那些改变。弗雷德忍不住摸了摸手臂受伤的位置,自己应该就是在这里被割伤倒地的。那之后,血脉激发,伤口愈合,体型暴涨,虐打了帕茜莉亚后又对她……

  「唉……」

  虽然事出有因,不好分谁对谁错,但毕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在他,帕茜莉亚要他说清楚,弗雷德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因为别人「特质」的副作用变成人类这回事,怎么跟她解释啊……

  此时的他,依然被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困在过去,依然默认帕茜莉亚是远比自己强大、比自己恶劣的任性少女,不自觉就以如何不被追究责任为目标思考行动。

  然而,此时弗雷德还没有意识到,发生改变的不只是他。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中,帕茜莉亚的生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翻地覆。

  正想着,弗雷德已经走近河边,远远望去,就一眼看到了满怀怨念的事主本人。

  红发少女正双臂抱膝,背靠大树蹲坐着,神情落寞面色阴沉,明媚赤眸染上两抹黯淡,心事重重。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实在让人难以和从前那个威风凌凌、趾高气昂的傲慢丫头联系起来。

  隐隐察觉到情况不同以往,弗雷德依然保持着谨慎,心中暗自思忱着为他开脱的说辞,往树后绕了过去。

 ***  ***  ***  ***  ***  ***  *** 

  也难怪帕茜莉亚几乎一蹶不振。

  先是被素来瞧不起的卑劣淫贼看到了沐浴时自渎的不堪模样,接着被实力突然大增的手下败将玩虐殴打至失禁泄身,而后被横夺初夜,在雄壮男根肏弄下娇声婉转直到昏厥,现在又因为不明原由失却了引以为豪的驭风双翼和浑身魔气,沦为肉体凡胎的娇弱女子。

  如果说从前的她是有着凌云傲骨的飞燕,凭借一身技艺敢于逐日追星、穿雷掣电,如今这只飞燕被风吹雨打坠入泥潭,落得遍体淤浊污秽不堪,又惨遭孩童拾取戏弄把玩,闭以雕笼、剪其翅羽,徒望赤霄,再无法振翼而飞、重回苍穹,如何能不妄自菲薄、灰心丧气。

  尽管此地离族群不远,只要穿过森林大声呼救,每日巡逻的鸟妖族人就会发现帕茜莉亚将她接回家中,不至有性命之虞,但从今往后,她便只得以废人之躯待在红鬃巨木树冠上,如蠹虫般接受亲族供养。

  对心气极高的天才少女来说,没法在集群狩猎中出类拔萃,享受万众瞩目的荣耀,已经是无比痛苦的折磨。而现在这幅样子别说出风头,甚至连参与的资格都不具备,那还不如杀了她来得痛快干脆。

  事实上,今天凌晨她先于弗雷德醒来,发现自己魔气尽失、变为人类时,就有过杀了对方而后一死了之的想法。

  只不过,就算沦落到这般田地,帕茜莉亚也有着身为战士不愿玷污的尊严和骄傲,决斗中可以出招阴损不择手段,那叫兵不厌诈,狩猎中可以埋伏设陷攻其不备,也是对无智慧的猎物而言,而对熟睡中的同为魔族的仇敌痛下杀手,那叫乘人之危。

  令她不齿的事,帕茜莉亚宁可死也不会做。所以,即使对弗雷德百般怨恨,她也只是咬牙忍耐着清洁身体,静待这罪魁祸首的醒来,要求一个说法,期盼事件还能有转机;即使已经自暴自弃心如死灰,她也不曾落下一滴眼泪,把弱小的一面暴露给别人。

  好在,魔族女性的身体构造与人类不同,可以吸收射入体内的精液作为养分,只有本人身心都做好充足准备时,才会因为中出而受孕。鸟妖社会中也没有如人类那般严苛的贞洁伦理观念,鸟身女妖还会如月经一般每月按时产卵,早已破掉了处子证明。

  轻抚着将大量精液化作能量的小腹,帕茜莉亚只对初夜被强迫给了弗雷德这个废柴颇有不满,本就大大咧咧的她倒不太担心这次关系会产生什么意外怀孕的后果,也不会在意是否有人会对此搬弄是非。

  但,无论如何坚强,一夜从天才沦为废人,终究是年轻少女无法独自承受的巨大打击。

  思来想去,唯有一个念头。

  赤红双眸中,复仇的火焰熊熊燃起,帕茜莉亚下定决心,就算注定陨落,豁出性命也要让弗雷德这个将她拖入深渊的废物一起陪葬!

  可是,叫醒弗雷德后再想要杀掉他,同样身为人类,娇小少女对抗强壮青年,自己还有任何胜算吗……

 ***  ***  ***  ***  ***  ***  *** 

  帕茜莉亚还在胡思乱想着,眼前一个腰系两片树叶的高大人影突然走近、蹲下,一瓣青皮黄瓤、带着甜美果香的树瓜被擘开递了过来。

  「吃点东西吧。」

  昨晚吸收了一肚子「养分」、并不感到饥饿的少女没有理会弗雷德的好意。帕茜莉亚站立起来,凝聚起怒意,恶狠狠看向这位半蹲着就和她直起身子差不多高的男子,一巴掌打飞递过来的甜瓜,伸手揪过来他的耳朵,嗔到:

  「你先给老娘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三句话内说不清楚,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就算早对帕茜莉亚的娇蛮任性不讲道理有所领教,弗雷德也想不到这妮子竟然如此不留情面。

  虽然对少女不领情还要骂人动手感到有些隐隐怒意,但耳边吃痛,被这一出突然发难整得有点懵,他把方才酝酿了半天的种种由头借口全咽了下去,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得先紧着冒在嗓子眼上的说辞,坦白道:

  「变成人类,可能是我昨晚『血脉激发』的副作用。但为什么也会发生在你身上,我还不敢确定,不过无论如何,我会对这件事负责到底的。最坏也不过就是以异族的身份在村子里生活嘛,我无亲无故,十几年尚且都是这么过来的,你还有疼你的老爹老妈,不会差到哪去的。」

  听到弗雷德的盖棺定论,帕茜莉亚鼻子一酸,差点就掉下泪来。原本设想的最坏情况也不过如此,这几乎是宣告了她作为高傲鸟妖猎人的死刑。更何况,虽然不服管教,她对向来宠爱她的父母却抱有着十分亲昵的感情,想到这幅样子被二老看在眼里他们该有多伤心欲绝,不由得悲从中来。

  可帕茜莉亚还是忍住了悲伤情绪,将一切都归罪于眼前男子,右手抓着高大男人的耳朵,左手粉拳紧握,弥漫于心中的绝望正引她走向疯狂,心中不动声色地盘算着,如何让这作恶多端的始作俑者和她一起葬身于此。

  少女有所图谋的同时,青年也没闲着,耳朵被揪不得不歪过头,弗雷德紧张兮兮地打量着这表情阴沉的少女,只以为未经世事的少女被这冲击性的事实吓懵了,不疑有他。

  将这一切和盘托出,帕茜莉亚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看来她不过是外强中干而已,刚才的落寞并非装出来诓骗他的,如释重负的弗雷德逐渐放下心来。

  刚刚说的都是真心话,反正事实上也照顾了这丫头十几年,之后再多些日子,他可完全不在乎。而沦落为凡人的帕茜莉亚,他不仅不嫌弃,甚至比暴躁娇蛮的天才猎手帕茜莉亚还要喜爱几分。

  毕竟,他只是一个懒散怕事,胸无大志的小人物罢了。

  直到刚才,弗雷德还囿于先前的态势,只希望能一番安慰抚平少女心伤,希望这次挫折能让她的性格有所改观,行为有所收敛,双方适可而止。如果不被恩公村长逐出村落,他会负起该负的责,受下该受的罚,只求两人能拥有平等一些的关系,未来有机会,他也愿向青梅竹马正式告白,明媒正娶,安居乐业。

  只可惜,帕茜莉亚亲手打翻了递上的甜瓜,也打翻了纯情青年的如意算盘。

  反而,再也不担心帕茜莉亚打击报复的弗雷德在确认少女心神动摇之际,出于报复心萌生了一系列阴暗的想法:

  精神受到严重打击,强大战力也不复以往,又身处族群鞭长莫及的林地,两人间持续了十多年的优劣对比已然天翻地覆,这可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将桀骜不逊的少女永远收服的良机!

  虽然自己现在只是弱鸡人类,但帕茜莉亚何尝不是?只要对方比自己更弱,弱小就不是问题!

  如果成功的话,他不仅能摆脱被欺侮的命运,还能收获一具可供尽情享用的禁脔,一名死心塌地的女眷。

  回忆起昨晚初尝禁果的美妙滋味,依然让他感叹那幼嫩娇躯能带来的无上快感,既已食髓知味,便再难由奢入俭。色字头上一把刀,深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色鬼弗雷德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了!

  本来抱着和平相处重归于好的念头主动表达关心,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动手动口,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将你推进深渊的不是我弗雷德,正是认不清情况的你自己啊,帕茜莉亚!

  性欲驱使下,不敢倦怠的大脑疯狂运转,初步酝酿好计划,弗雷德先抛出了一句试探意味的挑衅:

  「可别想不开啊,帕茜莉亚。」

  「你还真敢说啊,废德?」面对这在她看来无异于羞辱的关心,狠狠踩了踩对方的脚趾作为回应,帕茜莉亚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破口大骂:

  「你负责,你这蠢货拿什么负责?老娘的一切都被你给毁了!」

  明明是导致自己如此窘迫的罪魁祸首,凭什么他还敢厚着脸皮说要负责啊,用的例子还是那不堪的过往,难道他以为,自己会沦落到和他一样穷困潦倒的处境吗?

  这样的想法油然而生,宣泄了怒意之后,不服输的少女重新唤起了心底的骄傲,以激烈的言辞反驳到:

  「你倒是说说看,老娘哪里想不开了?除了你这个败类还活着令人恶心以外,老娘可好得很!而且,谁会需要你负责啊,作为鸟妖时,老娘是数百年来最天才的猎手,就算变成人类,无论输给谁,也不可能会输给你个劣等恶魔!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成功激怒自尊心极强的少女,既能防止她彻底崩溃做出什么出格举动,又能利用这份愤怒减弱自控力和戒备心,慢慢对她的精神加以控制引导,计划的第一步已经达成。

  「嗯,看你骂人这么有精神我就放心了。不过,还是多谢你就算这么恨我,也没趁睡着把我干掉啊,天才猎手大小姐。」

  抛开一切后顾之忧,破釜沉舟的弗雷德久违地和帕茜莉亚展开了口水战,并且一针见血地抓住了对方话语中的自相矛盾之处予以尖锐反击,顺便暗中吹捧一番。

  这一计果然挠中了帕茜莉亚的痒处,让她俏脸微红半天骂不出一句话来。骄傲的对立面就是虚荣,两者相辅相成,对处在气头上又不至于失去理智的小姑娘,寥寥几句赞美就能打消她的全部怒气。对于这一点,多年来尝试过无数次的弗雷德再熟悉不过。

  大小姐啊大小姐,要怪就怪你透明的心思太好猜吧。

  同时,从这番对话中意识到自身心态逐渐发生改变,从自暴自弃中走出来的帕茜莉亚猛然发现,原本那些同归于尽的极端想法,经他这一挑拨化解,完全提不起劲来,只剩下满满的求胜欲。

  心赞美,长久以来的胜利者姿态,早已让她习惯了阿谀奉承,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一切。

  啧,不得不承认,冷静下来,抛开一些成见,以不带有色眼镜的目光来看,这个年轻恶魔——现在应该是人类了,至少在伺候人的方面,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也就一点点吧。

  虽然心下受用,要强的她还是咬牙放出了狠话,揪着耳朵的手也隐隐加大力度。

  「有……有什么好谢的。你这贱人什么时候死都不可惜,只不过是运气好逃过一劫而已,好好感谢你自己的狗屎运……」

  话还没说完,皓腕突然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右手抓住动弹不得,愤怒地抬头一看,挣开揪耳的弗雷德已经凑了过来,帕茜莉亚下意识想要向后闪躲,却被身后的树干挡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接近自己。

  「你放手!」试着甩了甩,大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意识到力量差距的帕茜莉亚心知不妙,刚刚有些得意过头,竟忘了她已变作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少女。发觉无法脱离窘境,少女默默别开脸、闭上眼、秀眉紧蹙,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毫无保留地诉说着主人的惊慌和恐惧。

  这些反应正中弗雷德下怀:通过展示力量,压制她内心的反抗意识。方才越是骄横跋扈,就越能因局势的逆转体会到强烈的反差,知晓自己的无力,畏惧男人的手段,进而愈发不敢违逆他的命令。

  「可别太过分啊,天才大小姐。不是你说,解释清楚之前不放过我的吗?我还有话要说呢。」

  似乎是为了加强话语的分量,又似乎是为了防止帕茜莉亚做出什么激进的反抗,弗雷德站起身,带着一抹坏笑,右腕加力将少女按在树干上,左手也不规矩地搭上了帕茜莉亚的香肩,撩动少女挑起的火红发梢,以压迫力十足的姿态居高临下说道:

  「事情确实因我而起,是我不该违背说好的约定,放下准备晚饭去偷看你在先,我在这里给你说句对不起。」

  先用强硬手段掌握主动,再欲擒故纵放低姿态,假意给帕茜莉亚一个台阶,只要这份渺茫的希望让她产生急切想要脱离困境的念头,心理防线就会大幅降低。

  少女的反应也一如预料,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色厉内荏地顺坡下驴:

  「你知道错了就好,还不快……快把老娘放开!」

  看着少女这幅任人摆布却依然不愿服输的逞强模样,被激发了施虐欲的弗雷德心下难以抑制地感到一阵狂喜,压制着少女的双手不由自主加大了力道,几乎按捺不住要将帕茜莉亚就地正法的冲动,即便他这么做,对方也已经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不过,如果此时出手,虽然能再次得到她的身子,却不能确保这倔强的丫头不会触底反弹,爆发出严重的抗拒心理。思虑再三,弗雷德决定从长计议,憧憬了十多年,忍耐了十多年,不差这一时,通过这次内外兼具、恩威并施的调教,他最终要得到的,是帕茜莉亚的全部!

  迄今为止,计划都顺利地难以想象。一激便怒,一捧便喜,一威便怯,一让便从,向来养尊处优没什么城府的千金小姐,在意志和力量都处于最低点的此时此刻,哪里是他的对手。被肆意玩弄与股掌之中,随着自己的话语而痛痒,根本就是笼中之雀嘛。

  弗雷德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多亏这两天的剧变完全摧毁了旧有的秩序,这个折磨了他十四年的小恶魔,很快就会受到自己的支配,栽在他这大恶魔手中!

  「那可不行啊,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但帕茜莉亚可还没对做错的事说过对不起呢。你真不觉得,昨天,甚至多年以来,你的所作所为有些太过分了吗?」

  摇了摇头,装出似乎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双手却不安分地在少女的敏感地带游走抚摸,弗雷德趁着少女心理阈值尚未回升的前夕,提出了看似公平的条件:

  「不如就按以往的方法,用『对战练习』的胜负来决定吧。如果我赢了的话,你就要按照我说的方式为长久以来的恶劣行径道歉,而如果你赢了的话,我随你处置,昨晚发生的事我绝口不提,如何?」

  方才的一系列循循善诱只是铺垫,让帕茜莉亚亲口答应下这场赌局,亲手将自己推入无边深坑,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如果说之前,「对战练习」这四个字是帕茜莉亚用来虐待他的借口,这次,则是完美伪装的陷阱和圈套,是自尊心和胜负欲极强的少女无法抗拒的绳索和镣铐。答应,只要她答应下来,绝不可能输给对方的弗雷德便能够用胜负掌握更大的主动,对帕茜莉亚予取予求。

  毕竟,让她道歉的方式,可是任君想象啊。

  几乎完全笼罩在高大身躯营造的阴影下,帕茜莉亚回想起昨晚被单手拎小鸡的时候,也是这么明显地感觉到两人的体型差距,胸口小鹿乱撞,下意识的服从欲望自脑海深处涌出。

  而那双轻抚过肩头、发梢、玉颈和藕臂,勾起撩人欲火的大手,却更加让她难以忍耐,浑身战栗,两腿发软,似乎随时都会因畏惧而逃走。

  目前,她还能鼓起最后的勇气,维持着表面的不屈,可这样的情况又会持续多久?结束骚扰的渴望混淆了残存的理智,而当对方提出这乍看毫无问题、且习以为常的条件时,在过于紧迫的危机感面前,为了挽回局势,帕茜莉亚不假思索地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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