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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花 【藍一】09-11END,2

[db:作者] 2025-07-21 06:31 5hhhhh 9330 ℃

不過在下一個瞬間又被自己這種毫無根據的想法給否決掉。

黑崎一護把嬌小女孩攬在腿側邊,抑止她再繼續說下去。

「不要說了,妮露…」

妮露.杜不明白地抬頭望了萱草髮色的少年,黑崎一護擰起的眉頭和眼睛滿溢了情緒,像要說什麼似地無法開口。

妳說得沒錯……像這樣子,我怎麼可以這麼軟弱……!!

「我們走。」拉著孩子示意要離開,少年毫不畏懼地望了佐馬利一眼,經過破面身邊時目光澄澈慎重地說了,「你們要搞清楚……」

「沒有必要的話,我是不會戰鬥的…!」

我從來沒有蔑視生命、從來不為了戰鬥而戰鬥--

我從來沒有……!!

要戰鬥的決心的話,是花了多大力氣去決定的,他使用斬月是因為有使用斬月的理由,斬月應該也能了解,就算這迫使他繼續脆弱下去,但——

一直以來都是為了保護而保護……

那都是初衷,支持自己繼續下去的依歸。

「你說關於什麼呢,銀?」等待許久藍染才終於回應,之前的面無表情像是在沉思,雖然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真是的……這些人怎麼都這麼言不由衷?

銀白髮的男人在內心嘆了口氣,唉唉一護小弟還真可憐吶——

「沒事。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他你已經放他們走了?」

藍染沒有說話,只是勾起唇角微笑了。

在那之前,前幾日。

從寬廣沙漠的上空往下望可見到緩緩移動的黑點,狂沙捲起被風吹拂劃過耳際凌空作響著,在通過穿界門奔跑的兩名人類,一個巨大的空洞顯示了空間的不穩定,突兀地在上空中開了一個裂縫,在超越人高度的縫口旁市丸銀站在旁邊等待接應,是為了阻止爆衝出現世的虛和破面。

等到他們離開,裂縫將會永遠闔上,這也是為了靈子成份和破面及死神不同的人類特地準備的。

「準備好了嗎?」

「不要用那種眼睛瞪我嘛…」做這種事也不是我自願的啊……兩名人類面對著皮笑肉不笑的銀白髮男人,像這種人根本無法相處,個性根本無法和正常人相同並論反反覆覆地像狐狸甚至蛇蠍的感覺。

裂縫靈子不穩定地發出啪啦聲響,從洞中白光映照在銀的身上,使得他一身飄忽的雪白。

「哎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暫,但有機會的話會再見面吧——」

「對了,要好好感謝一護小弟呦。」

「…?」

必須懷抱感恩之心才行呢……畢竟他為了你們……

「拜拜囉。」

…捨棄了某些東西。

「…不對勁。」怎麼想都不對。

石田雨龍陷入自我思緒而喃喃自語著「這沒有道理啊」、「這太奇怪了,為什麼藍染肯放我們走,而且還送我們回現世?」

「…」面對黑髮少年的詢問,茶渡泰虎沉默不語。

誰知道呢?

但總覺得有巨大陰謀在醞釀著,散發出不幸的味道…

在穿界空間奔馳著,目的是往他們熟悉的居住場所,望著身後空間逐漸闔上這種情況和在前往尸魂界的時候似曾相識。

大概是特地為了他們身體製作的空間吧(畢竟人類身體並不像死神或虛),以致於不會被碾碎,不過應該沒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要放逐他們應該有更輕鬆的方式。

當市丸銀隻身一人來到地位卑賤的下等地牢,一身純白服飾和那個地方一點也不搭調,突兀得像誤闖的侵入者。

「嘛,藍染大人大發慈悲說要讓你們回家呢!」

不過放他們回去,很快地,馬上就要開戰了喔……雖然那是遲早的事。

什麼…兩人當下第一反應驚愕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說放就放?

早就知道他們會這樣感到訝異了,銀直接了當的說出理由。

「因為留著你們也沒有用。」

「……」

但還是難以置信……

「為什麼不把我們殺了?」以對破面殘暴的印象來看,事實應該是如此才對。

尤其身為虛圈領導者的藍染,要捏死他們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

銀白髮的男人瞇起眼眸,露出不明白、甚至有點感到啼笑皆非的表情,什麼死不死的……這些孩子也太天真了一點吧?

「這種事還是不要亂說比較好呦,更何況真的死了的話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們死去的話對我們更是沒有任何好處。」如果真的死去了,那個孩子會崩潰吧……

回想起市丸銀的這些話語,有太多謎團了——

黑崎體內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藍染會答應他放他們走?

還有「感謝」是什麼意思?

還有令人在意的,黑崎一護在這裡存在的地位……

很明顯的他和井上是不同等級的俘虜,既有護衛(指市丸銀)還可以在虛夜宮內亂走。

就之前十刃的說法黑崎在這裡的存在非常特別,但井上和黑崎都是穿著破面裝的,也是硬性強迫被歸納在虛圈的另一種手法,就尸魂界的那些死神一定無法原諒這種事情。

不、一切都不對勁——

「…黑崎面對藍染的態度也很奇怪……問他,他什麼都不肯說……」

所以突然明白了,那時候他說「一定有辦法的」是什麼意思。

但真正的原因是什麼根本無法知道──

以黑崎一護的個性會說出那句話同時也代表了有百分之多少的把握吧?他不是信口開河的人,預料中的口吻像定心咒般地,略帶苦澀的澄澈眼睛同時也帶了出乎意料的堅毅,他們所熟悉的少年會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大概就是內心有重大轉變時候。

…這個人做了什麼決定、有什麼依據才讓他這樣說?甚至連傷都治好了,讓兩人幾乎是毫髮無傷地離開了虛圈,來來去去被拖行了超出一個月的時間,進了虛夜宮和出去意外地比他們在虛圈沙漠流浪的時間還要短暫。

而在出去之前見了井上。

「茶渡、石田同學…!」

驚訝地望著許久不見的同班好友甚至可以稱為夥伴,井上織姬倏地站起身,洋溢著滿腔胸口的情緒讓她錯愕在當場,在離去前被帶來治療,東仙 要駕著刀在側邊待命,像探病那樣的只有短暫十幾分鐘的會面時間。

很快地少女展露出他們所熟悉的微笑,雖然看起來像是在逞強一樣有點悲痛的感覺,非常安慰的口吻喃喃念了「太好了……你們沒事……」

真的是太好了……

據說是井上織姬專屬使用的房間,一切如同虛夜宮的純白色,比想像中的還要好了點至少能保證她並沒有受到虐待,最突兀的大概是窗子上牢牢鎖住的鐵欄杆。

「這樣可以嗎?」

少女摸了夾在髮旁的六花,用了回歸能力治療他們,望著被破面砍傷的刀口緩慢癒合了,井上織姬才鬆了口氣。

「這樣就好了吧……不會痛了吧……」

望著兩人伸展手腳,石田雨龍把之前在牢裡和黑崎說過的話和井上闡述了一遍,順便提了一點之前破面之戰的事情,織姬雖然大概知道有這些事,當初清楚地感受了靈壓波動,但實際聽見狀況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事實上那兩人也只有見過黑崎那一次而已,而後來根本沒有機會再見到。

「這樣啊,黑崎君這樣說啊…」

垂下長睫覆上眼眸,以那個人的個性的確……

讓他們走——

「井上妳知道些什麼嗎?」

面對黑髮少年的問話,井上織姬有這麼一瞬間睜大了明媚的眼眸,愣了一下,有點心虛地說道:「…不…不知道呢…」像那種事,就算真的知道也不能說吧……

「但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一定要走…」少女抬頭語重心長地,琥珀眸子散發出光芒。

「不可以留在這裡…也不可能的……」

緩慢搖搖頭,井上織姬望了石田一眼又望了茶渡一眼,從高大少年遮蔽雙眼的髮中能感受到他隱藏在內心的情緒,雖然一直沉默不語;但一直以來默默地關注黑崎一護的就是他了,如果就這麼丟下黑崎同學不管,他一定不能接受吧。

「茶渡同學…一定很擔心吧……」

「…」

「井上…」

「你們必須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才行…走了,我們才有出去的可能……我相信浦原先生不會坐視不管的……」

就算尸魂界視他們為叛變者也沒關係,織姬纖細女聲細微地像是在顫抖,提醒自己振作。如果是當初,自己可能會害怕寂寞地哭了出來吧,但現在情況不同了……

太多意外的意外,她和黑崎,還有闖入的茶渡和石田——

井上織姬鄭重地一字一句說了,眼神透出當初少年向他們保證的相似情緒。

「放心好了,我和黑崎都不會有事的。」

「所以放心的離開吧……」

因為那個人,是不會對他怎樣的——

手指暫留在瓷白茶杯上,很明顯的幾乎像是僵掉,因為手肘不小心推阻,旁邊的茶壺倒臥一灘熱液沿著桌面溢流而出,坐在旁邊的妮露.杜發出細細的尖叫聲,「一護──!!」

那可是……很燙的啊…!!

不過那人卻沒什麼反應似地,心思專注在別的地方。

「你…說什麼?」

萱草髮的少年則是整個呆滯住睜大眼瞪著市丸銀,妮露小小的手掌握住黑崎一護的手指趕緊把他的手給移開,要不照他這麼發呆下去不燙到脫皮才怪。

因為打翻的茶水,室內頓時瀰漫了清幽茶香。

像是早就預料到少年反應的男人悠然說著,「他們已經走了喔。」

…走?去哪裡——

無聲了解少年的疑惑,那眼神中帶著期盼的樣子,卻又恐懼。

是在害怕什麼呢?

無視於少年反應,市丸銀接續下去說了。

「藍染大人讓他們回到現世去了。」

「……」

面對著敘述無關緊要事實的銀白髮男人,黑崎一護不解地望著他,雖然感覺像放下心中一塊大石,一瞬間像是鬆了口氣的感覺,瞪視的眉也緩和了起來,雖然還是睜大了眼瞳隨後皺起眉頭,一護倏地直接站起身,難掩心中驚訝,卻強裝鎮定的樣子。

「一護…」妮露跳下椅子,揪著少年的褲管,眼神有點不安,小小的指尖抓著白色布料。

妮露.杜淡藍綠的瞳大的仰望黑崎一護,很擔憂的模樣。

雖然不是第一次認為了──但市丸銀站在旁邊就能夠感受到為什麼破面和人類能夠這麼泰然自若地相處,那個叫做妮露.杜的破面特別的關注著少年,而黑崎一護接受了。

「目前」而言她的世界只有他是重要的存在,『每個人都必須捨棄什麼才會獲得想要的』,而那個妮露.杜也是一樣的。

必定是捨棄了什麼…

嬌小孩子能夠深刻感受到這些日子來,少年情緒的不穩定,甚至有點在…逞強的樣子。

但現在這樣完全感受不到黑崎一護在想什麼,很渾沌的那種,或許多少有點是因為知道擔心人的安危而感到欣喜,但是另外一半是……

「…」

「為什……」

像是喃喃自語,黑崎一護垂下眼眸視線不知望向哪裡。

但藍染…最終還是放他們走嗎?那究竟……

究竟是為什麼?

這些時日以來他想盡辦法見石田和茶渡都是無功而返,完全被隔絕了,和井上也是。

他也有段時間沒見到藍染了,藍染自從上次講了那句話後再也沒消息;就像刻意避開他似地,這段時間他完全不知道破面和虛圈的動向,而如果銀不說的話,他打算這樣一直隱瞞下去嗎?

──既然早就放他們離開,那為什麼要說那些話?

「…所以呢?」

「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麼,銀?」

少年的聲音,悶哼出像在埋怨一樣。

雖然沒表露出來,但銀的內心是呈現些許訝異。

果然逼迫太久還是會反叛的……

「究竟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個?」

那到底是為什麼?

講的話有多少謊言?

多少又是真的?

我根本不想聽──

「…所以你們到底要我怎樣?」

「你跟我說有什麼用,你為什麼要告訴我藍染的事,我根本不懂、我和他的約定是實行了但那又怎樣——」

「我該感激他嗎──!?」

我……

幾乎是用吼的出來,被刻意壓低抑鬱的聲音,少年的眸子像是快要擰出水來那樣的不堪屈辱。銀卻只是輕輕地笑了,就像他往常那樣大的笑容。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真相?」

那種事情……

知道了又怎樣?

擰起棕眉,少年自顧自推開門走了出去,望著萱草色少年的行動萬分緊張的孩子,挨在少年身邊緊緊揪著白色下襬,死抓著不讓他離開,一護……

「一護…!!」

少年把門擋住,摸了妮露的淡藍綠髮搖搖頭,「抱歉,妮露。讓我一個人靜一靜…」銀沒有阻止。

迫使自己衝出房門後,才剛進入深白色的走道,高聳的牆面和天花板靜謐得讓他深切體會那個地方只有他活著,離自己房門沒有五十公尺遠,感受到一道靈壓。不熟悉的靈壓,不像十刃這麼強大,也不像那些侍者那般……

……誰?一個白色人影站在不遠處,因為太遠所以很模糊,走近後發現那個人甚至沒有自己肩高。

「你…是誰?」

一個少年,正確來說是外貌像人類十三、十四歲左右的年紀,鵝黃色髮臉上帶點雀斑如果不說他是破面的話絕對會誤以為是普通外國小孩,但事實上他有面具的象徵存在,萱草髮少年微微皺眉…好像有印象,但是……見過嗎?

而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整個站在走道的正中央,照近期經驗判斷,一定沒好事——原本想繞路往前走,但眼前人隨著自己踏出的步伐那個人也跟著移動了腳步,直白的眼神朝一護方向直視過來,毫無情緒的簡直像在放空;甚至說發呆也不為過,殊不知眼睛真的有在看自己嗎,微啟嘴唇像是要說什麼的樣子,但又靜止動作了好幾秒。

是怎樣?又不讓我過……

「…別擋路。」

「…」

沒回應,只是呆滯地用淺色眸子注視著自己。

「你……」

到底要怎樣?

「…黑崎一護。」一個聲音冷不防從背後傳來,聲音很熟悉,像預備好似地一個力道扳過少年的身軀,莫名其妙回過神來被一個力道衝到牆上,背部整個撞上冰冷牆面讓一護發出悶哼,好痛…!!正想怒罵是誰定眼一看驚訝的喊出, 「…!」

「薩爾阿波羅……!」

「好久不見了。」

哪來的好久,也不過幾天而已——

黑崎一護閃爍著驚愕目光,非常錯愕,基於上次白崎和薩爾阿波羅的對戰事件讓他對這傢伙有很不好的印象,幾乎全虛圈最不想遇到的就是他了…!

還想延續上次的事嗎?少年瞥向被撞在身後的斬月,完全被死抵著抽不出身,思緒跟著暗了下來……

「你,想幹嘛?」

「這是對客人的態度嗎?我只是有點事要找你。」粉色髮的破面傷勢似乎全好了,那天全染血的身軀已經恢復到往常淨白,沒有留下任何傷口,不過對少年的態度有些許不同了,比當初多了份慎重。

強勢著想要起身,給對方一拳,卻被壓緊地又撞回牆面。

「對了,今天還帶了新朋友…要好好打招呼才行哪,汪達懷斯。」

…名字是嗎?

被稱為汪達懷斯的破面叫喚到名字後才有點反應似地回過頭來。

薩爾阿波羅喃喃念著,不知在埋怨誰。

「哎,真是管教不佳……」

「不過他對你很有興趣喔。」

「…誰?」

指的是…這傢伙嗎?

「因為原本沒有要跟來的……」汪達懷斯眼睛直碌碌地盯著黑崎一護,跟著逼近了少年,被那種……毫無心機的視線盯著,卻讓一護沒來由緊張起來,比自己瘦弱的身軀伸出纖細手指似乎對自己的頭髮很有興趣的樣子。

「…你做什麼……?」

「…」

「哇啊…!!」

一個天旋地轉視線馬上轉為仰視,劇烈疼痛在腦後震盪著,對方剛剛扯住自己的衣領把自己往下拉,加上薩爾阿波羅不知什麼時候放開自己讓整個背部狠狠地做地板接觸——

「你這傢伙 …」

「喂、你…不要壓著我給我讓開──!!」幾乎是趴到黑崎一護的身上,沉重隨著對方重量襲來,跨坐在自身腰際把自己壓在下面,手支撐著身後才不至於整個直接倒下去。

不過對方還是不知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般地一點反應也沒有,這點讓少年很惱怒。

「…喂!我在跟你講話啊!!」

這個破面跟這傢伙是一夥的嗎…!?

「問他也沒用的,這個孩子還不會說話。」

站在旁邊的薩爾阿波羅彷彿對少年的不自量力感到嗤之以鼻,悶哼的笑了一聲。

「不會……說話?」

黑崎一護喃喃的跟著念了,那傢伙…他剛剛說什麼?目光直視了正前方極度放大的臉龐,像一臉沒睡醒孩子的表情,毫無邪念。

「是啊,才剛『出生』不久而已。」

「也就是說還是個嬰兒…」

出生…

嬰兒?

雖然知道破面是崩玉創造的,但從未想過出生不久的破面是什麼樣子。應該說從未思考過這件事……

「不過,你也差不多。」

回過神來瞪視著薩爾阿波羅,可惡…

「你給我起來──」

背對著薩爾阿波羅,因為有上次經驗深沉的恐懼籠罩著少年。

破面有點陰冷的氣息噴在頸子旁, 刀子被卸下的聲響讓他升起絕望的感覺,他現在手無縛雞之力,雖然眼前破面身材比自己小但鋼皮的力量卻不容小覷。

因為看過…只要一個小小施力他的手指就會斷掉。

「嗚…!」

汪達懷斯從自己髮稍開始觸及,似乎對黑崎一護頭髮的顏色感到不可思議,在破面眼中那種充滿光度的色彩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拉扯一護的頭髮沿著髮尾末端一直撫摸至臉龐,想確認是否跟他們一樣擁有一張人的臉孔。

或許最不同的是有暖度,身體是熱的……

「最好……給我滾遠一點……」簡直像垂死掙扎似地,棕色眸子閃爍著不安定。

人類……

沒有研究價值的人類,卑微又脆弱,但這個人體內多了不同層次的力量,甚至擁有虛與死神都沒有的爆發與學習力——

「你在害怕嗎?」

「很害怕嗎?」

薩爾阿波羅興味昂然的聲調興災樂禍,而金黃髮破面簡直像在檢視什麼一樣。

汪達懷斯的手在身上游移著,從臉龐到頸子,頸子到胸前,手臂、手指,腰…像第一次拿到什麼新奇玩具一樣,扳弄著少年身軀,破面的眼睛沒有任何思緒,感受不到究竟是快樂、還是什麼的情緒反應…只是感到好奇那樣把自己當做「物品」。

「你最好不要亂動,上次太匆忙了…」

後頸被按住,能間接感受到薩爾阿波羅的指甲微微陷入肌膚裡,刮勺開始沁血。

少年睜大瞳孔因為恐懼開始冒冷汗,他感覺到身體在顫抖,而且意志清晰得可以,每分每秒都過得很緩慢,為什麼這種時候還要害怕——

「不過大概也動不了,已經被注入了麻藥。」

「我需要取個樣……」

不要碰——根本喊不出口,破面冰冷的手指摀住了少年的嘴,絲毫聲音都發不出來。

「…嗚…」

害怕?

因為這種人…

因為這種人……──

「……!!!」他為什麼要為了這種人……

劇烈疼痛從身體上展開,金黃髮的破面操弄著自己的手臂,把他往反扭。

少年瞬間睜大瞳孔——連驚喊出聲都沒辦法,只是焦距因為疼痛而渙散了起來。

「…唔……嗚……!」

眼角迸出淚光,像無法呼吸那樣大的抽氣--

可惡……!

「…──」

不知什麼時候身上重力移開,瞇起的棕瞳閃過了某人的影子,抓住沒受傷的手臂被迫站起讓一護整個重力往前傾;迅雷不及掩耳的,那個力道讓少年一頭撞上男人厚實的懷抱,就剛剛斜眼瞥過的,某個人的出現──

藍染…──

「……!!」

「藍染大人…!?」

出乎意料地虛圈的上位者——藍染惣右介出現在這裡,黑崎一護已經驚訝到完全說不出話來。

額頭抵著藍染的胸口,繼上次後幾乎沒再見過這個男人,對少年而言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陌生感。雖然看不到臉但幾乎能想像藍染的表情,那副勾起唇角的笑意,目光卻向刀俎一樣犀利,男人緩和開口了。

「薩爾阿波羅,你有意無意挑戰我的忍耐限度,我可以把它解釋成你對我的成見嗎?」

「而且你擅作主張把汪達懷斯帶出來,是嗎?」

凌空劃破的沉穩聲音穩重地打落在空間裡,連少年都可以感受到氣氛中的變化,薩爾阿波羅的呼吸聲極劇加重。

藍染目光瞥向站在旁邊被東仙拉起身的汪達懷斯,破面一臉無所謂,似乎不曉得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事情的模樣。

「不…不是的……」

動彈不得,東仙要的刀刃掛在薩爾阿波羅的脖子上,不知從何時竄到背後的男人,已經蓄勢待發地隱隱散出殺氣,只要藍染一聲令下東仙手中的斬魄刀就會使力,藍染琥珀色眸子半掩盯著粉色髮的破面,特有強大的靈壓撼動著地表,就像鎮壓葛力姆喬那次那樣,薩爾阿波羅明明身為十刃破面卻無法克制地全身顫抖。

那就是虛圈中唯一無法違抗的…男人…

「還是…」

「需要給你辯解的機會?」藍染勾起唇角的微笑很好看。

「…不…有必要會向您慎重且完整的報告……」冷汗不斷沿著下顎滴落。

就他們印象中男人的怒火,正在興旺地燃燒著,用力地抑制怒意。

「所以你是說這次行動…」

「沒有報告的必要?」

一字一句,將粉髮破面打壓致死。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那雙琥珀色眸子,光一個眼神就可以將他碎屍萬段……

「不、藍染大人……」

「藍染大人──!!」

「藍……」

「…」

絲毫得不到任何回應,藍染泛起溫和笑容,抬頭望向東仙 要的方向,對著盡忠職守的部下下達指令,「東仙,連同汪達懷斯一起帶下去…回頭再來處置。」

「是——」

隨著腳步聲離去的靜默,只剩兩人的呼吸聲迴盪在走道上,在靜謐的空間裡頭特別明顯。

少年竭盡啜泣的喘息,簡直像是被保護著那樣的,依賴著對方的體溫。因為方才被稱作汪達懷斯的破面折了他的臂膀,使得現在深深挫傷般地疼痛,一護咬著牙隱忍著痛楚,除了肉體上的痛苦,他現在想的是別的事情。

為什麼…

他真的不懂?

一切都是因為這個人而起,這裡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人而存在,難道他要為了他突如其來的施捨而感激嗎?

老是這樣反反覆覆、反反覆覆操弄別人──

而且用溫和的聲音喊了他的名字。

「一護。」

「…」

當藍染把手掌放上他的後腦勺時,手指的暖意讓一護幾乎無法思考,心臟鼓動得劇烈。

被緊緊裹進熟悉的懷抱,黑崎一護想直接推開他但根本沒有力氣,甚至在被擁抱一瞬間他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你…

不要碰我…

想這麼大吼,但是最後只能溫吞呢喃出男人的名字。

「藍染……」

「藍染…」

被帶回來了啊……

「一護──!!」

隨著嬌小孩子的驚叫聲,目光打在推開門人的身上。

銀望著踏進門內的熟悉身影這麼想著,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驅使藍染進一步動作。

不過,很仔細嘛…

被裹上藍染身上原本穿的外褂,男人的衣服披在少年身上顯得很寬大許多,是被抱著回到房間的,大概又受傷了吧。

原本蒼白埋在藍染頸間的面色,在面對外人窘態時瞬間染了不自然的緋色,望見銀和妮露的當下還真想找個地洞給鑽進去。

因為等待而焦躁不安的孩子從市丸銀的身後竄出來,望見藍染的時候也就瞥了這麼一眼,微微點頭致意,然後目光馬上轉到在意人的身上──

「呃,一護…一護……」

「你這個笨蛋!把我丟下跑出去,我好擔心你…!!」

皺眉了,黑崎一護從包裹的白色大衣伸出手腕,眼睛瞄了那雙淡藍綠的大眼,帶著哭腔的嗓音隱忍著,少年微微勾起了唇角露出笑意試圖讓孩子安心點。

「沒事,我沒事…」

不過看起來是沒什麼用的樣子……

「可是你在冒冷汗…!!」

妮露尖聲喚出,別想騙我——真是難纏…少年閉起雙眼,藍染感受到黑崎一護揪緊外褂布料的震動,青澀嗓音喃喃自語不知是說給誰聽的。

「沒關係……」

「…」

嗯?…出乎意料的,這孩子的情緒好像轉變什麼了?

簡直像虛脫一樣,當初的暴戾之氣被抹滅一半以上,跨過身長的斬月被藍染沉穩地放置在旁邊。

「怎麼又受傷了?請井上織姬來看看嗎?」銀挑眉,面對虛圈的上位者問話,雖然受傷是難免,更何況在這種地方,不過也是看傷勢的嚴重性了,藍染面對銀示意接下來的舉動,「…不用。請醫療侍者來就好。」

「知道了。」

「這個,我們先出去吧?何況當電燈泡不太好呦。」一把揪起纏著少年不放的嬌小破面。

小小身軀不安分地拳打腳踢著,可惡…一護一護…

「放開啦…放開…臭狐狸……」

「嗚…我自己會走啦…!」

一護……

妮露.杜朝少年望了一眼,露出擔憂的神情,少年向她示意「別擔心」,不到在場任何人腰高的孩子才露出甘願些的表情。

「更何況你們有很多話需要聊聊吧?」銀笑了。

黑崎一護白了市丸銀一眼,可惡…這傢伙根本就是在說風涼話嘛。

…甚至可以說在看好戲。

「…」

吵死人的兩個傢伙離開後,少年和男人緩和的呼吸聲在靜謐的室內顯得異常清晰,沉默無形發酵,如果是平常這種時候黑崎一護是絕對不會讓銀和妮露離開的,但不知怎麼搞得他一丁點力氣都沒有,全身無力的像個人偶。

不過藍染也很久沒踏進這裡了吧,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就沒有再進來過了。

一護注視著藍染掀開簾幕的動作,背光的身軀讓白衣呈現身灰色,一種虛幻迷離的味道,身下是熟悉的柔軟被褥,墊被因為自身體重而往下壓縮,把自己放下的動作輕得不可思議,簡直就像在對待什麼易碎品那樣的小心翼翼。

少年有點詫異地睜大眼睛盯著眼前男人,支撐著他的身體斜傾倚靠立起的枕頭,將被子拉好覆蓋腰下部位。

逐漸地,身體被布料的柔軟給溫煦了起來。

在拉扯中少年悄悄冒出悶哼,皺起雙眉,「嗚…!」

藍染溫和的嗓音落在房間裡。

「手扭到了嗎?」

「…都是那個傢伙……」什麼…汪達懷斯的吧?

臉長那樣體格那樣,只是像玩玩具「喀」的差點把他的手給扭斷,如果再給他玩下去八成連腿都要報銷了吧。

「等會兒會有人來幫你包紮。」

執起少年的手指,從剛才的牽動後,像是要緩和他的痛楚似地靜止了動作,黑崎一護望著藍染的手指,心情有些複雜。這個人…到底在做什麼?

在……看自己的傷勢……嗎?

「…」

接著被檢視後頸的傷口,藍染撥開耳際後面的萱草色髮絲,男人的鼻息噴在頸後惹得少年一陣戰慄,不自在的眨了眨眼,那看起來像是指甲深深嵌入肌膚的傷痕,殘流著血絲。

是不難想像薩爾阿波羅要黑崎一護的血清做什麼,從傷口注入的少量麻藥足以讓少年動彈不得,藥性似乎對人體沒什麼大的傷害的樣子,只是單純麻痺身體並沒有參雜其他,所以意識是很清晰的。

不過還是需要檢驗一下比較好……

因為本身條件的關係,這副身軀,逐漸會變成虛圈掠奪的對象。

「你看起來很多話要說,一護。」

淡棕色目光直視著男人,比起當初他已經無所畏懼,因為直直盯著對方便容易發現那面帶含意的視線,不要裝作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心臟鼓動著,黑崎一護有點艱難地開口。

「你…」

「──你為什麼要騙我?」

到底為什麼要欺騙我?最不可原諒的…

「是嗎?」琥珀色眸子參雜笑意,並且用了「有這件事嗎」的語氣。

「就是!!」

明明就是——

那樣有什麼好處嗎?嘲弄別人很有趣嗎──?

「我在問你…藍染……!」

「你繼續亂動,會很痛的。」用手掌把少年急欲坐起的身體又給壓了下去,換來的卻是少年的怒視,連同聲音明顯的都帶著火氣。

黑崎一護咬著下唇像在隱忍,為什麼像這樣老是得不到答案?就是這樣死不告訴他…!

不管怎樣,和這個男人正面接觸也好還是什麼的,再怎麼樣都得不到答案;在那之中被隱蔽的東西,藍染刻意不讓自己知道的東西,雖然早知道被欺騙的可能性,但是…自己卻天真的沒有去懷疑過這個人,就算說著不可能但私底下心裡卻早已信任,一切一切都是這個對待自己的方式……

讓他…不得不……去接受……

關於藍染的某些現實。

「…」

「…你…你不要老是岔開話題……」

「我問什麼你從來沒有回答過!!」

「藍…──」

話語埋進對方的氣息中,柔軟覆上嘴唇,少年睜大眼眸盯著前方──非常熟悉地,對方舌尖舔過下唇,像在品嚐什麼一樣逼迫自己張開嘴探入舌頭,是暌違很久的深沉接吻。

男人的手撫著一護的後腦勺,手指陷入蓬鬆的萱草髮絲裡頭,不自覺地閉起雙眼覆上棕色睫毛,原本已經快要忘記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但他現在只感受到嘴唇被男人愛撫著。

無止境溫和地劃過唇瓣。

「…嗯……」

藍染放開他的時候,黑崎一護臉頰感覺快要出血的灼熱感,手掌攀著男人的手臂,垂下日見略長的萱草色髮微微遮住臉龐,同時也為了不讓對方看清自己的表情,他感覺腦子混亂到快要爆炸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心情蔓延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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