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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sona5-明主] 災厄的詠嘆調 Chapter.12

[db:作者] 2025-07-21 19:10 5hhhhh 3350 ℃

〈12〉──CROW side.

  睜眼望見的是毫無邊際的晴空。

  眨了眨眼,頓時有些茫然。

  那是自己的記憶或感觀嗎?

  或者,又是他人的記憶滲進意識之中?

  畢竟,在他的記憶裡,從來沒見過天空如此廣闊。

  大部份時候,是侷限在石塔圍成的圓陣中,或者被熔岩鎮外的林蔭掩得斑駁。

  唯一兩次,那是年幼時被綁在火刑架上,烈燄與黑煙薰得望不清色澤;

  另一次,則是追著黑龍的蹤跡激戰至懸崖邊時,但我方而來的毒箭捅上背時,根本沒有欣賞它的餘裕。

  如此嚮往的景色卻不屬於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呈現於眼前?

  想別開視線,目光所及卻無處可藏。

  象徵自由的景色,卻又與自由相差甚遠。

  更別提耳邊傳來女人抑鬱的啜泣,自從龍的血脈在體內膨脹且活躍後不再間斷。

  停止、快停止,都從他的感官裡滾出去!

  到底要束縛他到什麼時候?

  帶他遠離這裡罷。

  翹開緊綑他的大鎖,將他拽出去罷。

  少年下意識地伸手攫取之際,才察覺自身對自由的想像,早已變成另一人的樣態。

  此時,少年這才猛然想起。

  記憶裡廣闊無際的青空確實存在。

  就在不久之前,記得好像是──

  ──CROW?

  猛然坐起時,褐髮少年差點撞上湊向自己的面孔,慶幸黑髮少年反應夠快,但也在後仰時不慎失去重心,背貼地狠狠一撞。

  「……也靠太近了吧?」

  傾身伸手向對方時,CROW忍不住低聲唸道。

  為此躺倒在地的JOKER乾啞地輕笑,也伸出臂膀,在同行人以為他打算老實握住伸向他的指掌起身時,卻繞過面前的手,反而攀上CROW的肩頭,撐起上身進一步環住褐髮少年的後頸,兩人就此撲向岩地。

  慶幸CROW手掌即時撐地,才勉強於兩人的唇間留下細小的縫隙,倒抽口氣時直接吞下了對方的吐息。

  然而,只見黑髮少年嘴角微微翹起,同時,伸手輕撥維持著情人平衡的支點,被擾亂的重心立即令CROW沉入他的懷抱與深吻中。

  對方的魔力透過唾液接觸而在舌尖蔓延,散發著月光寧靜卻又撩人心弦的氣味,使他的思緒從睡夢中的混沌逐漸清晰。

  對了,夢中那般無雲的蒼穹,他確實目睹過,也望穿過山峰的稜線被夕照勾勒上溫潤的金線,在煙雲間猶抱琵琶半遮面。

  那時的他腦海猶如狂嵐肆虐,信徒的喊叫與龍族過度靈敏的知覺令精靈的騷亂與群獸怒吼在思緒中奔騰。他彎著不甚習慣的臂膀,將唯一在意的人物護在掌間抵著胸口,甚至來不及習慣化為龍族後與對方的大小差異,只顧著乘風逃離人類擅自投射而來的信仰漩渦。

  

  心煩意亂的他總是無心環顧那片得來不易的景色,即使它確實烙入了眼中。

  思緒漸漸沉澱的褐髮少年,這才猛然掙脫對方的親熱猛然爬起。

  垂首凝視著自己的雙掌反覆握合、恢復人身的軀體,以及在身體逐漸被龍鱗裹覆膨脹後,就交由同行人保管的行裝,現在又妥適地套在身上,這才逐步跟上現況。

  環視周圍,如今他們所在之處似乎是山壁縫間形成的天然洞穴,外圍流動的元素精靈與溼冷的氣溫、朝露滑落的滴水聲、遠處鳥翅振盪──看來即使維持著人類的樣貌,與地脈相連似的靈敏感官也不會回到轉變期前了。

  「我睡了多久?」

  邊言,CROW凝視著洞口的曙光,印象中失去意識前,是日光隱沒地平線之刻。

  「整晚。」

  隨著身下情人回應的嗓音轉回焦點,立即迎上黑髮少年露骨的掃視。

  「有什麼問題嗎?」

  「只是有點驚訝,原以為摸索變回人形的方法需要更久一點。」

  「……你花了多久?」

  聞言,只見JOKER別開了視線,偏著腦袋眨了眨眼,回應時連灰眸也變得有些曖昧不清:「不記得了,恍恍惚惚沒什麼時間感,月光升起的次數至少也有數百次罷。」

  「數百次?至少幾個月?」

  「數年也說不定。」

  言至此,黑髮少年垂首打起哈欠,才令CROW注意到對方過於凹陷的眼眶。

  「你一直守著洞口?完全沒休息?」

  對此JOKER揚起了苦笑。

  這確實不是個太機靈的問題,就他們兩人獨處的情況下,其中一人昏迷狀況不明,山區又隨時可能會有受瘴氣影響的魔獸出沒,根本沒有令對方休息的餘地。

  「老實說,幸好你醒了。」

  黑髮少年這時鬆了鬆筋骨,如斷線似地癱躺於岩地,就此闔上雙眼:

  「我大概撐不到半天。」

  這回,倒是輪到CROW毫不掩飾地打量了同行人的全身。回想起方才情人的索吻方式,才弄懂了對方言語與親吻的另一層意圖。

  他們潛伏於流亡人類聚落附近時,CROW一直都是魔力瀕臨枯竭的JOKER的補充來源,至少在他的知覺漸漸被轉變期壓垮前都是如此。

  「先往深處點吧?」

  「嗯。」

  聽見JOKER悶聲回應的同時,後頸又被對方溫暖的臂膀緩緩環住,但除此之外,對方完全沒有憑己之力移動的打算。

  「喂,好歹自己走幾步吧?」

  「使不上力。」

  「嘖……」

  施力幾次,都發現對方沒有曲膝自行站起的意思,CROW索性攬過黑龍少年的膝窩。

  不過,抱起情人行動遠比以往輕盈許多,或許這亦為龍族那半血脈覺醒後所致罷。

  半年前的自己大概很難想像,被囚禁於鎮上,只有需要擊退幻想種才能外出的他;被視作猛獸,像怪物般套上無形項圈的他;被不知情的鎮民視作偶像憧憬,卻誰也無法觸及內心的他──

  會像現在這樣將與自己相近的同族抱於懷中,不需要再花費心力取悅他,不需要隱藏本性。

  被信任、被呵護,相互依存。

  致使忍不住起了疑心,現在的自身是否活在夢中?亦或是,在此之中又有什麼沒能完全揭露的意圖?

  垂眼凝視著耳鬢緊貼胸膛的黑髮少年,鬆懈之後快被疲意淹沒,即使踩著碎石滑了幾下,令頭殼在肋骨上碰撞數次,也始終沒掙開雙眼。

  「JOKER……?」

  將懷中少年靜靜置入洞穴更深處的陰影間,從收納行囊的飾品中喚出了毛毯蓋上,CROW試探性地搖了搖對方肩頭,僅換來情人微微抿了下唇。

  得不到明顯的首肯與邀請,反而令人困惑不已。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在乎別人的想法,打從心底地擔憂所做所為令JOKER感到痛苦。

  明明最初只是個討伐對象,明明只是個來路不明的不速之客。

  垂首伸舌攪入對方的唇內同時,解開彼此褲頭伸入深穴,幾番揉弄,催起掌間的熱度,這才換來單方面纏弄許久的唇舌回吻。

  這點令CROW不禁懷疑方才同行人是否已經暫時失去了意識。

  擴張的韻律深深注入情人體內,其環緊的臂膀不斷縮短彼此的距離,胸膛緊貼彷彿心跳也跟著同調。

  撩開衣物的阻隔,指尖搗弄懷中人的乳尖迴旋,多虧觸覺靈敏度的改變,更能細細品嘗指下觸感逐漸硬挺的滋味。就連另一手被內壁緊緊吸附時,除了攪亂理智的灼熱外,隱約體會得到血液脈動,甚至起了被其淹沒而捲進深處的錯覺。

  「……!」

  按上敏感帶的瞬間,懷中少年猛然一怔,中斷舌吻激起淫靡的水聲,滑落時與彼此深沉的吐息融為一體。

  無論泛熱的體溫、滑落嘴角的液痕、隨呼吸起伏來回蹭著胸膛的乳粒,還是承載著兩人份的體重而張腿緊縛自己的庭穴,似乎都在吐露著渴求。

  扶起分身,抵上穴口擠入之際,炙熱的擁抱燒上背脊,好似將他逐步在其體內融化。

  至此,確信JOKER的體力確實接近極限了,即便擴張省了大半步驟,促使異物的侵入感使他蹙緊眉頭,也感受不到對方繃緊身子。

  「位置,換一下。」

  面對提議的低語,黑髮少年晚了數秒才勉強撐開目光,疑惑地確認著眼前人的意思。

  「你、說……?」

  見對方完全沒跟上半拍的反應,CROW索性略過徵求意見,逕抱起情人跨坐自身骨盆間。

  「想睡就睡吧,清理交給我就行了。」

  「唔嗯……」

  耳邊響起的嗚咽聲,根本無法辨別是首肯還是猶豫。

  對此,褐髮少年有些失去耐性,這種事已經夠不熟悉了,偏偏對方的態度如此曖昧不清,搞得自己像傻瓜似的。

  「總之,動了。」

  緊緊接住對方上身重量的情況下抽動連結的肢體遠比想像困難,但卻一點退路也沒有。懷裡反應薄弱的情人身子越來越沉,更何況他可不打算現在才輕浮地反悔。

  慶幸熬過半分鐘嘗試,也不確定是哪個點到位了,促使行動變得順利許多。

  分身被緊緊包覆著內吞,又在滑出時被穴口貪婪地吸吮。這都令褐髮少年背脊一熱,慾浪層層疊起將理智拍打碎散。

  沉浸快感下也使CROW慢了數拍才意識到事情變得順利起來的根本原因──直到頂中了什麼,而使得懷中人反射性地挺起胸口,弓起的腰枝形成無瑕的曲線,拉開與體內入侵物的距離,隨後又順應重力反覆頂入。

  打從一開始,就非一人使力。

  懷中情人此舉,使褐髮少年忍不住揚眉:

  「不是叫你睡一下嗎?」

  「……丟下你一個人?」

  聞言,CROW頓時語塞。

  完全無法理解,到底在想些什麼?面對母親時,面對人類時,還有現在都是如此。為了保全他人到底要犧牲自我到什麼程度才肯罷休?難道不能表現得自私一點嗎?簡直莫名奇妙。

  望著對方狼狽的微笑格外來氣。

  至此,銀龍少年捧著摯愛臀瓣的雙掌忍不住移往骨盆狠狠拽動,幾番攻勢順勢頂亂了懷中情人的吐息,甚至喉間擠出了帶著興奮尾韻的悶哼。不下五次,終於引來JOKER撐住身子緩衝,阻止不斷加速的進犯持續肆虐,揚起僵硬的微笑。

  「你對傷患真不懂留情。」

  「對還有餘裕的人留情什麼?」

  

  說罷,CROW甩開了撐在肩上的兩腕,徹底破壞情人的平衡,在將黑髮少年鎖往胸膛的同時,慾根毫無節制地鑽深。

  

  究竟自己在氣些什麼,也難以具體表達。

  也許是看不慣相較之下選擇只為存活而想拋下周圍人的自己格外污穢;

  也許是想像未來眼前人還會繼續為了他人走向險境而不滿;

  又或者,其實是深刻意識到打從被對方救了一命潛伏地下遺跡後,原來那股刺眼的善意不專屬於自己。

  越是思索,就越難冷靜下來。

  起初還在試著為對方著想的自己簡直是徹頭徹尾的大蠢貨。

  「CROW、慢點、唔……」

  望著懷中情人終於受不了刺激而掙扎起來,又因快感的撩撥拉直了筋骨。

  就在這時,晨光無預警地透入洞穴深處,打亮了JOKER的灰眸,痛楚、倦意、刺激、興奮,以及愛慾攪成一團。

  要是能持續下去就好了。

  此念頭在褐髮少年腦海中浮現時,並沒有太大的詫異感。

  

  誰教他當初要張開龍翼為自己擋箭呢?

  誰教他要毫無底限地對自己獻出一切呢?

  植入對方體內的慾根終於逼近臨界,將兩個少年的精神推向快感的浪尖。

  都是黑色災厄的錯,就像那些愚昧的人類所言。

  都是你的錯啊,JOKER。

  在對方體內解放以後,CROW維持著連結始終沒能退離。

  絕頂後同行人隨即昏睡於懷裡是原因之一,再加上性事之後融入體內不屬於自己的屬性氣息也夠令人暈眩了。

  又或者,這些全是藉口。

  想將JOKER據為己有才是真的,即使他一點也不想承認。對任何一個人執著到如此,實在太過危險。

  但意識到自己有多依賴於懷中人時,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時不時思緒裡不由自主地描繪起各種詭譎的畫面。

  關於熔岩鎮的彼端,那條JOKER一路踏著進來的山路,幼年時連接他對鎮外世界想像的讀物與詩歌。

  然而,這些畫面卻是如此模糊,就連精確的輪廓也沒有。

  直到幾週前,渾沌似的心象中,才出現唯一清晰的事物。

  思索至此,CROW束緊了雙臂,令懷中熱源緊緊貼著自身肌膚,好似想將對方的體熱也奪為己用。

  但是,此時的JOKER,彷彿再從他身上奪走什麼,就會面臨消亡,就連熟睡時的吐息也輕淺得難以察覺,甚至一覺醒來就此斷氣也不奇怪。

  不想回到掌心握不住任何事物的那段時光,那時的自己是怎麼活著的,如今已經難以想像。

  都是黑色災厄的錯,就像那些愚昧的人類所言。

  他悄然降臨的那刻起,即註定無法繼續忍受人類的冷漠與壓迫。

  都是他的錯,讓同樣也是災厄的自己有了容身之處,就此體會到原來失去的恐懼遠比使役咒更煎熬。

  束緊臂膀,災厄之燄在懷間隱隱燃著,暖得不敢想像它熄滅時會是什麼樣的地獄。

  隨著情緒搖搖欲墜,腦海中未曾間斷的怨泣悄然滲透。

  如桎、如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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