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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景锻全 - 35,2

[db:作者] 2025-06-20 06:47 5hhhhh 9560 ℃

  一转头间,见紫缘仍是带着微笑,但是脸上明显出现了质疑的表情,更是头痛不已,急忙说道:「师妹,你别误会了,那是……」

  华瑄立刻追问:「是什么?」

  文渊一望小慕容,心想她目睹全程,当可解说,却见她满脸微笑,悠然自在地在小白虎面前蹲下,摸了摸牠的头,柔声道:「宝宝乖乖,好可爱喔……」对於文渊身陷窘境,居然故意视而不见。赵婉雁茫然一无所知,只有在旁边微微苦笑,什么话也不说。

  柳氏姐妹乍然来到,文渊已经弄得头昏脑胀,一时更不知怎么述说原由,当下挥挥手,说道:「师妹,绝对不是你……你想的那回事,你尽管放心,我之后慢慢跟你解释。两位柳姑娘,呼延姑娘到底要找我做什么?」

  柳涵碧笑道:「啊,我都忘记说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柳蕴青接着道:「可是呼延师姐要我们现在不能说。文公子,你可以现在跟我们过去吧?」

  柳涵碧道:「到了师姐她们那里,你就可以知道啦。」两姐妹说完,不住点头,齐声道:「没错,没错!」

 

              (一百七十三)

  柳氏姐妹既然不说内情,文渊只有跟着她们前往京城,亲自去找呼延凤。姐妹两人带着文渊,来到了城西一所大宅院前。

  这宅院朱门铜环,建构气派,显是富贵人家的豪宅,文渊不禁一怔,说道:「你们云霄派上下,都住在这里?这不会太招摇了么?」

  柳涵碧道:「不会啊,这是白师姐家嘛。」

  柳蕴青道:「白师姐有这么大的房子,我们当然住在这儿啦,有什么好招摇的?」

  文渊更是惊奇,道:「白月翎姑娘的家?可你们云霄派远在天山,白姑娘,她……她的家却在京城?」

  柳涵碧道:「是啊,白师姐的爹爹是我们云霄派东宗的前辈,他是从中原来投师的嘛,所以白师姐的老家就在中原,也就是这里啰。」

  柳蕴青道:「之前白师姐自己跑来中原,就是想回家来看看,谁知道路上给那些四个不是人的人碰到,才会被捉住的。对啦,呼延师姐说那些不是人的傢伙都死光了,是真的么?」

  文渊苦笑道:「是四非人罢?确实是葬身大海了。」

  说话之间,已有仆人出来开门。三人踏进了大宅前院,文渊只听巧啭间关,放眼周遭花树,到处是许多鸟儿或停或飞,鸣啼阵阵,十分悦耳。院中正有三名云霄派的女弟子嬉闹着,一见到文渊,突然都静了下来,神态颇为忸怩,匆匆躲到一旁,却又不时侧目偷看。

  随着仆人到了正厅,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人迎了上来,拱手笑道:「这位想必是文少侠了,幸会,幸会!」

  文渊还了一礼,说道:「晚辈文渊,见过前辈。尚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那中年人说道:「敝人白嵩。」

  柳涵碧在文渊耳边轻声说道:「就是白师姐的爹爹啦。」

  文渊心道:「白嵩?啊……是了,曾听师兄说起,京城有一位『穿云雕』白嵩,武功名望都称得上一流人物,原来也是云霄派的门徒。」他知道云霄派男弟子都属东宗,可是昔日东西两宗血战,早已水火不容。白嵩身为东宗弟子,女儿却属西宗,如此处境,文渊不禁有些疑惑。

  他却不知,程太昊率众与西宗决裂之时,并非所有东宗弟子都支持他。东西两宗本有不少弟子结为夫妻,即使孑然一身者,又未必有意敌对西宗。是以跟随程太昊的,其实只有司空霸、狄九苍等部分门人,只因他们武功精强,意存反对的东宗门人也无力抗衡,若非战死,便是降服於程太昊。

  事发之时,白嵩正好带着女儿回到京城,避过大乱。事后白月翎坚持回天山和西宗同门相处,白嵩也不满程太昊的作为,便即应允,自己待在京城,不再与东宗有所来往。

  三人见过白嵩,柳氏姐妹便带文渊去找呼延凤。文渊这些疑问还没说出,柳氏姐妹便一句接一句地蹦出口来,到了呼延凤房门前,早替他解释得清楚分明。

  柳涵碧敲了敲门,叫道:「呼延师姐,我们进来啰。」门后传出呼延凤的声音,说道:「进来吧。」柳蕴青把门推开,只见呼延凤独自坐在房中圆桌边,以手支颐,正望着窗外出神,没向门口看上一眼,身上金色的斗篷光芒闪耀。柳氏姐妹分站左右,拉着文渊进来,柳蕴青接着笑道:「呼延师姐,你看我们带谁来啦?」

  呼延凤心不在焉地转过头来,说道:「谁啊?」一转头,看见文渊,忽然间面露惊色,一下子起身往后跳开,惊声叫道:「文渊?你……你怎会……」

  文渊躬身一揖,微笑道:「呼延姑娘,多日不见了,别来无恙?」

  呼延凤呆呆地望着三人,脸上慢慢泛起一阵红晕,却一句话也不说。柳蕴青开心地道:「师姐,怎么样?我们就说一定会找到他的吧?」

  柳涵碧道:「可花了好大的功夫呢。不过,师姐,你要跟文公子说什么,现在总算可以说啦。」

  柳蕴青说道:「对啦,师姐,我们可不可以在旁边听?」

  柳涵碧用力点头,说道:「是啊,我们累了这么多天,多多少少让我们听一点嘛。」

  柳蕴青道:「就是嘛……师姐,你说说话呀?」两人同时静了下来,望着呼延凤瞧。

  呼延凤听着两姐妹一搭一唱,脸色越来越红,身体微微颤动,一副侷促不安的模样,一听两人说完,忽然用力一拍桌子,放声大骂:「笨丫头!谁……谁要你们去找他来的?」

  柳涵碧道:「咦,师姐,就是你啊。」

  柳蕴青道:「因为你说要找文公子,所以我们才天天出去找他的啊?」

  呼延凤满脸胀红,骂道:「胡说八道,我有叫你们去找他了?出去!都给我回房去!」不等姐妹两人回话,便冲上前去,将两人推出门外,砰地一声甩上了门。柳涵碧和柳蕴青在门外面面相觑,同时摇摇头,心里全然的莫名其妙。

  文渊仍在房中,一切看在眼里,更加是看得莫名其妙。呼延凤一关上门,跟着便转过身来,低下了头,但仍双眼上瞄,紧紧盯着文渊,默不作声。文渊甚感尴尬,一拱手,说道:「呼延姑娘,告辞了。」举步便往门外走去。

  呼延凤挡在门前,说道:「慢着,你上哪去?」

  文渊说道:「既然姑娘并没有找在下,不速之客自当告辞。」

  呼延凤道:「谁说我不要找你?」

  文渊一愕,道:「是你刚才说的。」

  呼延凤侧过头去,脸色仍是微微泛红,说道:「我自己是有事找你,但是没叫柳师妹她们去找,不可以吗?」

  文渊一听,不由得暗暗苦笑,心道:「简直强词夺理。」双手一拍,说道:「好罢,反正我已经来了,呼延姑娘有什么事,这就请说。」

  呼延凤回过头来,微微低头,一摆手,说道:「请坐。」文渊一怔,心道:「真难得,呼延姑娘会有礼貌起来了。」不过这话自然绝不出口迳自坐了宾位。呼延凤也坐了下来,拿起茶壶,斟了两只茶碗,却是一言不发。

  文渊见她神态迥异於平时,心里甚为疑惑,端起茶碗浅尝一口,等她说话。呼延凤却始终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文公子,对不起。」

  文渊又是一怔,道:「姑娘何出此言?」

  呼延凤仍是压低了头,偏过目光,说道:「我……我以前常常骂你,说你的不是,你一定很生气……」

  文渊道:「不会啊。」

  呼延凤抬起头来,神情略带惊异,说道:「你不生气?」

  文渊道:「子曰:『恭则不辱,宽则得众』,被人骂了,不管对错总得得先检讨自己。说对了,那就要改,要是说错了,那又何必生气?」跟着微微一笑,说道:「话是这么说,偶尔还是会在意,我的修养其实还不够。」

  呼延凤静静望着文渊,又低下了头,说道:「你不生气,那就好了。我的脾气不好,以后可能还会多得罪,希望你……你不要见怪。」

  文渊听她口气,心里觉得有些奇怪,说道:「这话怎么说?」

  呼延凤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拿了一团乌黑物事过来,说道:「这是本派东宗掌门的信物,叫做『天罗云翳』,你也见过程太昊用它。」

  文渊道:「是曾见过,威力着实惊人。」

  呼延凤微微点头,轻声说道:「你……你能……收下它吗?」

  文渊心里一惊,道:「收下它?可是,这不是你们云霄派的宝物吗?」

  呼延凤又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是,只有东宗的掌门,才有资格用它施展武功。」她说到这里,白皙如玉的脸上又染绯红,默默低头。

  文渊见她今日几次神情扭捏,越发摸不着头脑,说道:「呼延姑娘,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呼延凤抬头望着文渊,轻咬下唇,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道:「我希望……请你……请你出任东宗掌门。云霄派东宗,第七代掌门。」她说完这句话,已然满脸通红,似乎说了什么极为羞人的话。

  文渊听了,心中大吃一惊连忙挥手说道:「呼延姑娘,你可别开玩笑……」

  呼延凤急道:「谁开玩笑了?我……我……」顿了一下,缓缓低下了头,轻轻地说道:「我很认真的,请你……当东宗的掌门。」

  这件事来得太奇,文渊无论如何不能理解,说道:「我根本不是云霄派的门人,如何能当云霄派东宗掌门?」

  呼延凤身子微微一颤,道:「你……你不答应?」

  文渊道:「我根本没有接掌东宗门户的理由,如何答应?姑娘若是想重整云霄派东西二宗,也该从东宗弟子中决定掌门啊,比如此间白嵩前辈一辈人物。」

  呼延凤声音微微上扬,说道:「不是本派弟子,有什么关系?除了你之外,我不会让任何人当东宗掌门。」

  文渊摇头说道:「此事不合情理。」

  呼延凤叫道:「哪里不合情理?」

  文渊道:「有什么理由,非要我当东宗掌门不可吗?」呼延凤急欲再说,一时却为之语塞,嘴唇微动,却说不出话来。

  两人对望半晌,呼延凤忽然面现怒意,猛地拍案起身,大声叫道:「不答应就算了!」转身直冲房门,一打开门,秦盼影正好来到门外。秦盼影见她神情激动,不禁一怔,说道:「师姐……」呼延凤怒道:「走开!」伸手将她推开,奔了出去。

  情境乍然转变,文渊大为错愕,心道:「好端端地说话,呼延姑娘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秦盼影走进房里,说道:「文公子,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听柳师妹她们说你来了,想过来看看,怎……怎么会?」

  文渊叹了口气,说道:「我也觉得莫名其妙,呼延姑娘说要我当贵派东宗掌门,我问她理由,她就生气了。」

  秦盼影一怔,道:「啊,是这件事。」

  文渊道:「秦姑娘已经知道了?」

  秦盼影道:「当然知道,这是我跟师姐决定的。文公子,你……你拒绝师姐了?」

  文渊道:「这事情匪夷所思,我怎么想都不可能答应啊。」

  秦盼影轻轻一顿足,叹道:「唉,我早该过来的。师姐……她性子就是这么急,说不清楚。文公子,师姐请你当……当东宗的掌门,是别有用意啊。」

  文渊道:「有何用意?」

  秦盼影道:「你也知道,本派是在天山创立,总所叫做什么?」

  文渊道:「嗯,时常听你们说过,是叫做比翼宫……」

  一说出「比翼」二字,文渊脑中突然一阵震荡,陡然间明白了什么,呆呆地站在当地。秦盼影低声道:「知道了么?」

  文渊心中愕然,说道:「呼延姑娘她,她是,她对我……」用力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罢,她不是讨厌男人么?第一次见面时,甚至还要杀我啊。」

  秦盼影微笑道:「是啊。但是,要是师姐能够喜欢男人了,那不好吗?」

  文渊见她笑容中微有苦涩之意,登时想起她们两人之间,有着非比寻常的亲密关系,不禁脱口问道:「可是这么一来,秦姑娘你……」一说出口,文渊立时后悔,赶紧摀住了嘴,心中暗暗懊恼:「多嘴了,这可不妙。」

  秦盼影脸上微微一红,轻声道:「你知道了?是,是华姑娘她们说的罢?」文渊支吾其词,说道:「这个,倒也不是……」

  秦盼影微一叹气,细声说道:「别说这些了,你快去追师姐罢。她虽然容易发脾气,可是消气也很快,只是好面子,难以善后罢了。你跟她好好说,她一定会把前因后果,同你说得明明白白的,毕竟你可是……」跟着面露微笑,说道:「起码师姐是不太讨厌你了,去跟她说说吧。」

  文渊虽然听得尴尬,却也想弄清楚,呼延凤心里打什么主意,当下点点头,道:「该当如此。」

  他走出房外,转出回廊,便见到柳氏姐妹迎面而来。

  柳蕴青叫道:「文公子,你跟呼延师姐到底说什么啊?」

  文渊道:「先别说这个。有没有看到呼延姑娘?」

  柳涵碧道:「呼延师姐刚才跑出去了。」

  文渊道:「去哪儿?」

  柳蕴青道:「不知道啊,我跟涵碧想问,可是师姐根本不理我们。我们追出去,师姐又跑得快,转过一个转角就不见了,不知道上哪儿去?」

  文渊暗暗叫苦,心道:「呼延姑娘也不必跑得这样快啊。凭云霄派的轻功,这会儿不知跑多远去了。」当下出了白府,依柳蕴青所言转了个弯,不见呼延凤踪影。他左右张望,见到一家三层酒楼,灵机一动,提气纵跃,连翻三层簷角,在屋顶上放眼远眺。

  他向西望去,夕阳血红,大街上人潮往来,并无特异。转而往北,却见一处胡同中金光闪耀,一隐一现,却已没再移动。文渊看清位置,呼了口气,说道:「不愧是金翼凤凰,才这一下子,跑得真远。」他跃下楼顶,穿梭巷弄之间,直追过去。楼中客人见外头一个人影倏上倏下,却是目瞪口呆,吃惊不已。

  文渊奔到那处胡同,见四周屋舍都空空荡荡,颓败不堪,却是几处废屋。呼延凤倚墙而立,见到文渊过来也不说话,只胸口微微起伏,似乎刚才急奔之下,尚未回过气来。

  文渊走上前去,说道:「呼延姑娘!」

  呼延凤把头偏开,冷冷地道:「做什么?」

  文渊拱手躬身,说道:「秦姑娘跟我说了些话。先前我确实没察觉姑娘的意思,若有得罪,还请姑娘海涵。」呼延凤身子一震,原本僵硬的肩膀忽然软了下来,转头看着文渊。

  文渊说道:「呼延姑娘,可以继续说刚才的话么?」

  呼延凤望着他,静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轻声道:「我……是我太急了,应该说完的。如果……你要听的话。」

  文渊微笑道:「洗耳恭听。」

  呼延凤左右看了看,道:「这里没有别人,我就在这里说了?」

  文渊说道:「在哪儿说都无妨,看呼延姑娘的意思。」

  呼延凤微微低头,说道:「我的本姓不是呼延,你不必这样叫我了。」

  文渊一怔,道:「是么?」

  呼延凤道:「我的本姓是『韩』,『呼延』这个複姓,是我为了避难用的假姓……那也是从『韩』的首尾音韵拆开来的。」

  文渊道:「这么一来,姑娘不是叫做呼延凤,而该叫做韩凤了?」

  呼延凤轻声道:「是,这是我的本名。从四岁起就没有再用了。今天开始,可以用了。」

  文渊低声念道:「韩凤,韩凤。」微微一笑,说道:「我有一位师伯、一位师兄是姓韩的,今天又多了一位。」

  韩凤说道:「姓韩的人真不少,是不是?可是我要找的那一个人,就是找不到。」说着抬头向天,似乎想着什么事,说道:「文渊,我想请你当东宗掌门,有一个用意,便是想请你照顾我的师妹们。虽然东西两宗有别,但是仍属同门,掌门威信仍在。」

  文渊一怔,道:「要我照顾……为什么?」

  韩凤说道:「我来到中原救白师妹,对付程太昊,那是我们云霄派的公事。但是除此之外,还有我自己的私事,要找一个姓韩的人。」顿了一顿,又说道:「是我的父亲。这件事可能很危险,我不想牵连师妹她们帮忙必须一个人行动,所以要让她们有人照顾。」

  文渊道:「姑娘要寻父,有何危险?」

  韩凤默然片刻,说道:「我这个父亲,他……他的武功很厉害,这是我师父生前说的。」

  文渊道:「嗯,这又如何?」

  韩凤望着文渊双眼,说道:「我四岁的时候,他想要杀我,还有我娘。娘是被他杀死的,现在我回来中原找他。」

  文渊一听,心中猛地一惊,暗道:「什么人,这样狠辣,忍心杀害自己的妻女?」

 

              (一百七十四)

  韩凤稍微抬头,望着天边云霞,轻轻地说道:「这么多年以来,我始终记得他要杀我的那副表情。他要杀的是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却还能若无其事的微笑。我这个父亲……一定是一个残酷的魔头。」

  文渊听她幽幽地说着,心中很是不忍,说道:「你要怎么找他?有什么线索么?」

  韩凤道:「我师父从他的剑下救了我,见过他的武功。师父当时年轻,又是初到中原,认不出我父亲的门派路数,只知道他的剑法十分了得,剑上内力尤其厉害。」

  文渊道:「嗯,用剑的高手么?」

  韩凤说道:「还有,我记得父亲的名字。」

  文渊说道:「知道名字,找起来便容易多了。令尊的名字叫什么?」

  他一问出口,心中陡地一阵不安:「擅长用剑,内力又深厚的高手,姓韩。是韩姑娘的父亲,那么起码也有四十来岁……」一时之间,他不禁想到了二师伯韩虚清,心想:「应该不可能吧?」

  只听韩凤声音低沉,说道:「韩近仁。接近的近,仁义的仁。」说完,韩凤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笑,说道:「名字不代表什么,是不是?」

  文渊微一沉思,说道:「韩近仁?武林之中,我还没听说过这一号人物。」

  韩凤道:「不过,我非把他找出来不可。」

  文渊点了点头,说道:「要是找到了你爹,你打算怎么办?」

  韩凤垂下头来,说道:「我要问他,为什么要杀我跟我娘。」

  文渊道:「问完之后,又要如何?」

  韩凤摇摇头,低声说道:「那得在问了之后,才知道。」

  跟着转头面向文渊,说道:「话扯远了,这些不关你的事。文渊,我希望你接掌东宗掌门,除了希望你照顾师妹她们,还有一个用意。」

  文渊看着她的脸,刚才回忆旧恨的神情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少许不安。他想起秦盼影说的话,当即说道:「和比翼宫相关,是么?」

  韩凤一听,脸上悄然泛红,说道:「你知道?」

  文渊说道:「知道什么?」

  韩凤偏过了头,轻声说道:「我们云霄派,东西两宗的掌门,经常……经常是……结成夫妻。」

  先前和秦盼影说了一番话后,文渊原已猜到韩凤的心意,这时听她说出,却仍忍不住心中悸动。他定了定神,说道:「韩姑娘,抱歉之至……」韩凤不等他说完,先行说道:「你不会答应我,是不是?」文渊一怔,听得韩凤如此反应,倒是出乎意料之外,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韩凤神情落寞,静静地说道:「你为了救那个紫缘,不顾一切地到夺香宴,她在你心里的份量一定是非比寻常的,我当然比不过她。还有华姑娘、小慕容,你怎么可能抛下她们,跟我到天山比翼宫去?只怕……在你心里,从来也没喜欢上我。」

  文渊微微苦笑,道:「韩姑娘既然这么说,也就不必问我了。」跟着说道:「你希望我照顾贵派弟子,在下能力所及之内,自当尽力。但是掌门一事,却万万不可了。」

  韩凤双肩一动,像是作势叹气,轻声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不喜欢男人。我的父亲想要杀我,程太昊害死我的师父,东宗的人在作乱时,对我们西宗的长辈胡作非为,我讨厌这些男人。我喜欢师妹们,她们都很纯真,不像那些男人,一大堆的坏心眼。」

  文渊道:「这可不尽然,世上男子并非全是这等人。」

  韩凤道:「所以我爱上你了。一见到你,我认定你不怀好意,后来……我才知道,你是最不会动歪脑筋的人。」

  文渊听了,心里不禁发窘,说道:「姑娘这么说,我可不敢当了。」

  韩凤轻声道:「我真是这么想的。」她目光迷濛,望着文渊,说道:「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男人。文渊,你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说到这里,韩凤的声音已经微微颤抖。文渊听在耳里,也不由得一阵迷乱,略一迟疑间,韩凤已走上前来拥住了他的腰,金色的斗篷搭上了他的身子,隔着斗篷,仍可感到她乳房的丰满。首次见面时,那种冰雪般冷艳的姿态已经消融,此时的她,像是燃起了火苗,一下子烧到了文渊的身上,令人难以抵挡。

  但是,文渊摇了摇头,轻轻推开了韩凤,低声说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韩凤身子一颤,低下了头。

  文渊满面歉意,轻轻地说道:「韩姑娘,对不起。」

  韩凤低声道:「因为紫缘姑娘她们,是么?」

  文渊道:「我决不能辜负她们。」韩凤沉默了下来。

  天边晚霞渐渐黯淡,已现夜色,秋风阵阵拂来,一片萧瑟。

  韩凤望着满天暮霭,轻轻地说道:「今天,你留下来住一宿罢。」

  文渊感觉气氛尴尬,心想留在白府徒使她平添愁思,当下道:「不敢打扰,我现下回去,也还赶得及,不至摸黑。」

  韩凤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不必急着走。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缠着你。反正明天……明天我就要动身离开了,你也见不到我了,尽可以和紫缘姑娘她们好好廝守……」言语之中,隐隐地透露出一丝幽怨。

  文渊听着,心里虽然不忍,却也不知如何劝慰。却听韩凤接着道:「一个晚上,就可以了。」

  文渊一怔,道:「韩姑娘,你说什么?」

  韩凤放轻了声音,道:「临走之前,不能给我一个回忆么?就只是……一个晚上……」

  文渊一惊,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他一愕之下,没能说出话来。在他打算开口之前,一双柔软的唇已吻了上来。

  一阵温热的气息,从韩凤的唇间传了过来。文渊心神一荡,急忙轻轻推开韩凤,喘了口气,说道:「韩姑娘,你要自重。」

  韩凤轻声说道:「身体是我的,我就要给你,谁管得着?」

  文渊道:「你也知道,我和你……毕竟是不成的,你又何苦?」

  韩凤低头不语,一阵默然,忽地金色的斗篷上,滑过一滴珠泪。只听她轻声说道:「就当是骗骗我,好不好?让我知道,我没看错人,你对女人真的是……很温柔的……」

  她眼眶湿润,幽幽望着文渊,再一次抱住了他。文渊无言相望,这一回,却怎么也忍不下心推开她了。这一晚,文渊留在了京城白府。

  深夜,韩凤来到他的房里没有披金翅刀的斗篷,淡黄色的衣衫单薄如蝉翼,轻若无物,仅以一条金黄色的绫带束着。那曲线美妙的胴体,已经在文渊眼前显露了九分。

  白府是京城富家,文渊又是救了白月翎的恩人,白嵩对他恭敬有加,房中的陈设自是十分华丽。此时纱帐低垂,红烛高烧,韩凤倚卧锦被绣褥之上,体态撩人,正等待着文渊。可是,文渊却不觉得兴奋,反而有一种罪恶感袭上心头。

  韩凤看出了他的心思,步下床来拿了桌上的酒壶,说道:「喝一点酒吧?」

  文渊苦笑道:「我酒量浅,会醉的。」

  韩凤道:「喝得小醉,你会比较心安理得。」

  文渊道:「把责任推给酒么?这可不是高明手段。」

  韩凤却已斟了一杯酒,递给文渊,微笑道:「还是喝吧,我可不想要看你板着一张脸。」

  文渊接过酒杯,见那酒色艳红,说道:「这是什么酒?」

  韩凤道:「吐鲁番的葡萄酒,我们在西域常常喝。白师叔想必也很喜欢。」

  文渊轻声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吟了两句诗,文渊默默摇头,举起酒杯,咕噜咕噜,把一杯葡萄酒喝了个乾净。韩凤自己也喝了一杯。

  这么喝了几杯酒,文渊觉得浑身发热,微带醉意,再一看韩凤,那雪白的脸庞透着嫣红,更显得娇艳了。只见她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忽然手指稍微不稳,美酒倾了出来,红色的酒水洒在她的胸口,染进了黄色的衣料。韩凤呆了一呆,拿着酒壶和杯子发愣。

  这时文渊饮尽了杯中物,伸手要接酒壶,韩凤却忽然放下酒杯,握住他的手腕,引他手掌到自己胸前。文渊望着她,瞧见她朦胧的眼神,不由得施劲揉了一下。丰满的乳房盈满掌心,感觉非常舒服。韩凤的眉头蹙了一下,沾着残酒的红唇轻轻绽开,吐了口气。她抛开酒壶,投进了文渊怀里,轻声道:「上床吧。」

  文渊把韩凤抱到床上,扯去了她的衣物。在轻薄的衣衫下,并没有那件金黄色的肚兜,白嫩的肉体濡着汗水,直接呈现在文渊眼前。韩凤也脱去了文渊的衣裤,望着那根正逐渐坚硬起来的阳具,一向冷淡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羞涩的神气。

  她伸出双手,摸了摸高举的玉茎,双唇间好像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盼望的神色来。韩凤的裸体,文渊曾和柳氏姐妹从树上看过,但那是提心吊胆的远观,此刻却近在咫尺,而且可以任他亵玩。

  文渊趁着酒意也不客气,用力压倒了韩凤,首先摸着了她那对丰腴的乳房,大肆挤压。韩凤迷糊地呻吟几声,身体随之扭动,反应并不多大,脸上却已经红了起来。

  这种亲暱的举止,她和秦盼影做过不知多少次,但是对象换做了一个男人,感觉却又天差地远了。毕竟,秦盼影是个女人,无法侵占她的身体,但是文渊就不同了。此刻文渊的阳具顶在她的私处,随时可以插入,夺取韩凤的肉体。她感到火热的龟头抵在嫩肉上,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这使得韩凤在兴奋之余,又多了一种害怕的感觉,却又企盼不已,极欲尝试。

  文渊到处抚摸韩凤的胴体,也不由得亢奋了起来。韩凤的身材十分傲人,那是不消说了,丰满的乳房和屁股,小慕容和华瑄当然远远不及,紫缘也是相形见绌。当然这是就身体而言,紫缘另有韩凤无可比拟的美丽之处。此时的韩凤微显醉态,肌肤白嫩中带着红润,眼波醺然,双腿屈起,分开在两旁,蜜穴外芳草繁盛,淫水漫漫而出,加上阵阵轻喘,全身上下,尽是春情勃发,完全收敛不得。

  面对这成熟的肉体如此展露风韵,文渊也不能久耐,单凭一双手来享受当然决计不够。他从那对丰乳上撤回双手,将韩凤本已开在两旁的美腿又分得更开,腰间做了一下活动,阳具便在她的股沟间上下摩擦,拨弄着茂盛的阴毛,像在蘸取淫水一般。

  韩凤轻呼一声,身子不禁为之颤抖,喘了口气,凄切地低声唤道:「文渊,来吧,上了我吧……啊、啊哈……我受不了……忍不住了!」

  事已至此,文渊也别无选择,身子一低,挺腰前冲,坚硬的阳物突围而入,依照韩凤的期望,插进她那鲜红色的肉唇之间。韩凤的腰身猛地向上一弹,大声叫了出来,神情显得颇为痛楚,眼角流出了些许泪水。

  她跟秦盼影玩过许多淫乱的花招,但是不管用什么插入私处,都不如这次真正的阳具来得令她吃惊,有一种贯穿身体的感觉。文渊插入至根,只略一停息,随即前后抽送,开始享用这湿暖的嫩穴。

  韩凤疼得满身渗汗,俏脸通红,却不再大声呼唤,只是苦闷地呻吟着,双手紧抓床单不断甩着头,凌乱的长发虚弱地摆动着。那硕大丰美的两乳摇晃不定,红褐色的奶头摆来摆去,看得文渊一阵目眩,热血激涌,更加奋力挺进。两人的身体迅速碰撞,伴随着不绝耳於的啪啪声响,韩凤的爱液也汹涌如浪,在一抽一插之间大肆外流。她脸上的神情,显得越发娇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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