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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住在你的子宫里完结 - 4

[db:作者] 2025-06-20 06:47 5hhhhh 5730 ℃

               (十二)

  房东老太太巫婆一样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来:「小伙子你以后倒是住不住啊,你要是住赶快交房租,要是不住我就租给别人了,现在房子涨价,有的是人要看房子。」

  我现在工作没了,生活费还悬着呢,一时间哪敢出那么多钱。想想房东面目可憎的脸我也懒得和她纠缠下去。「不租不租了,爱租谁租谁去!」

  「不租你不早说!」老太太踱着碎步,边下楼边发泄不满。

  人在陷入为难境地的时候就会想到家的种种好。想到刚念大学的时候我就像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一样疯狂逃走,一个月才回家一次。等出了社会,我也是住在外面,很少回家。但遇到挫折了,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家。这个世界除了亲人,还有谁会在你绝境之时无怨无悔地付出?我打算暂时搬回去住,这样节省下来租房子的钱可以给我爸买烟买酒。

  我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车,在车上我想象着他们问起我房子的事我该怎么回答。我就说,我们公司搬了,离家挺近的,就想着搬回来算了,又省时间又省钱,不用宿舍和公司两头跑。

  回家后,我爸妈还没下班,我妹妹在客厅里修指甲。见我回来热情地迎接。

  「哥,给我买什么东西了?」妹妹今年二十二,性格像个小孩子。我以前回去总要买果冻巧克力之类的东西,现在手头紧竟然忘了买。「对不起,哥忘了买了,下次一定补上。」

  「是不是又没钱了,回来要饭的吧。」妹妹伶牙俐齿,说话尖酸刻薄。

  「你瞧你把你哥说成什么人了,我就不能没事回来看看你?」

  「你一回来看我们呀,准是有事。」

  「去你的。」

  我去了我妹的房间,打开电脑听歌,把音箱开得很大声,让歌声掩盖我的心事,脑子什么也不想,一想就心烦意乱。

  过了一会,我爸妈手里提着菜回来了。我爸一看见我就怒目相视。「怎么了小子,又揭不开锅啦?」

  「是啊,我是回来混吃来了。」跟他说话越狡辩越乱,还不如老老实实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和儿子怎么说话呢,儿子什么时候也不回来一趟,回来就是看你脸色的啊。」我爸不说话了,还是我妈的话暖心。

  我打量着客厅哪里床摆合适,看来看去怎么也找不找合适的地方。看来这家啊,早就把我驱逐出境了,没我什么份儿。

  吃饭的时候,我妈说:「小欣啊,你的事和你哥说了没?」

  「什么事啊?」我问。

  「你妹妹订婚了,再过个一个月就结婚。」

  「什么?这么大的事不经过我同意,你还把不把我当哥啊?跟着他干什么,跟着他一起要饭?」

  「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咱爸妈都同意了。」

  我抬头看着我爸,问:「就卖手机的那个要饭的?你们也同意了?」

  我爸发话了:「别说人家要饭的,你妹妹也不是什么千金玉体,要学历没学历,说样貌也不是什么美女,你让她找什么样的?」

  「她才多大呀,不是还年轻吗?怎么就那么着急,好象嫁不出去似的。再等个一年半载的,怎么说也得嫁个有钱的呀,现在女的找对象首先看有没有钱,没有钱其他的免谈!」

  「别拿你妹妹当饭票,要所有女的都这么想你还不得打一辈子光棍。」

  我爸这句话把我顶得哑巴了。我妹捂着嘴嘿嘿干笑。

  我妈说:「结了婚他们还没房子呢,他们还得住进来。」我一听,万念俱灰。

  本来编排好搬回来住的台词派不上用场了。

  「没房子?这婚结得什么意思?」

  「你妹她自己愿意啊。她都这么大了,自己也会用脑子想,我们不想管了,别给搅和黄了,怨恨一辈子。」

  妹妹说:「他的钱都用来进货了,一时周转不开。等情况稳定我们就自己买房子……」

  「这个节骨眼你们还结婚?」我打断她的话。

  我把筷子一扔,躲到房间里,音箱震耳欲聋的声音让我有一种舒适的快感,两首歌曲青黄不接之时,一阵阵闷痛直击胸膛。

  过了一会,我妹进来了,撒娇地说:「哥,你别生我气了。我结婚以后还和你好,我一辈子都爱你。」

  我笑了。「我不生气,我在琢磨着,我怎么就没那小子那么好的命呢。」

  「别这么说,初静姐也不错啊,温顺贤惠。」

  一阵沉没后,我眼睛湿了,忍不住就要哭出来。

  「哥,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到你要嫁了,有点舍不得。那小子以前没事就跟在我屁股后面姐夫姐夫地叫,我听了就烦,没想到这回我真成了他姐夫了。」

  我看着妹妹的身体,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原来玲珑有致的曲线微微有些发胖。她极不自然,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肚子。我突然像一桶冷水浇到我头顶。「你是不是怀孕了?」

  妹妹耷拉着脑袋,什么也不说,滚热的眼泪流了出来。这种可怕的沉没,让一切心照不宣。妹妹的头靠在我的胸前痛快地哭一场。我的思绪肆无忌惮地失去方向。感到看护一辈子的花蕾被人践踏般虚弱无力,心疼得抽搐了。

  妹妹,如果他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我就把他阉了!

               (十三)

  我回到家后,韩炜穿着睡衣在床头搽护肤品,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我冲完了凉扑通跳到床上,把被子蒙到头上睡觉。韩炜在我旁边推着我说:「这么早就睡了?」见我没有反应,继续说:「现在我对你来说好象没什么用了是吧?」

  「怎么没用啊,做饭洗衣服收拾家,比钟点工有用。」

  「去死吧你,那你有什么用啊。」

  「我当男人用啊。我知道了,你又发骚了是不是?」

  「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在外面找女人解决还是自己解决的?」

  「我怎么也没解决,心情不好,没那个心思,你也别想了,要么你就在外面找男人解决吧。」

  「你又烦什么?」

  「工作没了,房子到期限了,我妹妹也要嫁人了,我一无所有了,你说我烦什么?」

  「你爸妈都死了吗?」

  「你爸妈才死了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有爸有妈的怎么不去找他们啊。你还没结婚呢,他们有义务抚养你。」

  「谁规定的这个义务?你就是个法盲!再说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得父母养活,丢不丢人哪。」

  「那你以后住哪啊?」

  「不知道,露宿街头吧。」

  许久,她说:「你不用露宿街头,住进我子宫里吧。」

  我嗤笑起来:「那还不得天天晚上地震?」

  她狠狠推了我一把。「你怎么思想那么肮脏啊?我可告诉你,一般人想住还住不进来呢。」

  「你孩子肯定得住吧。我可不想和你孩子抢地盘。」

  她突然把腿伸到我两腿之间,手又开始不老实地乱摸,我终于禁受不住她的折腾,下体开始膨胀,转过身的时候,她说:「快进来。」我们就痛快地大战了两个回合。

  我全身瘫痪,躺在床上脑子清净许多。现实中的挫败,总能用性爱来安慰。

  我第一次体会母性的温柔是在我妈的怀里吸奶的时候,我当然不记得。后来看我妹妹吸奶那可爱贪婪地样子,想到我小时候也那么乖巧地被我妈抱着,总有一种想吸的冲动,后来还偷偷地含妹妹的奶嘴。

  我不知道为什么对母性如此的依恋,我狼狈的时候,甚至想躺在我妈的怀里撒野,我又害怕我爸骂我不象个男人,始终没有这样做。而现在,我眼前这个女人,竟然重又燃起我这种想法。在我陷入绝境的时候,我真的希望她所说的那样,住进她的子宫里。男人的肩膀有多宽?他如何抗起一座山?爱情,事业,家庭,责任,人性……

  在疲惫不堪的时候,他需要女人母性般的呵护,像胎儿一样安静地蜷缩在母亲的子宫里,享用片刻安宁。这里没有世间纷繁,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

  说到底,男人都只是女人的孩子。

               (十四)

  袁向东工资和奖金发下来了,知道我现在穷得掉了锅底,想犒劳我,请我去吃火锅。他和我一样,有了钱就大手大脚地花,像个开了闸门的水库,钱哗哗地往外流。等钱折腾得差不多了,才恍然大悟,这个月还有十几天呢。

  吃饭的时候,我问袁向东:「王染她妈的病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问题,急性阑尾炎,手术完了就好了。但我和她完了。」

  「完了,怎么完了?」

  「别提了。那天她妈病倒了以后,她倒在我怀里哭,哭着哭着我就乘人之危,和她干上了,她也没反抗,我就觉得情况不妙,结果证明她果然不是处女。」

  「你小子,占了人家便宜,说甩就甩啊。」

  「没办法,谁叫她不是处的呢。我找老婆不管她长得怎么样,家境怎么样,首要条件就得是处女。你想啊,她体内有其他男人的精子存在过,我不想结婚以后还要和其他男人打精子战,生了孩子要去做亲子鉴定才敢养。」

  说到处女情节,这是每个男人都有的,只是轻重问题。袁向东属于严重的类型。记得大学时候我们宿舍卧谈会,讨论「男人应不应该原谅女人的出轨行为」。

  六个人中有四个人说男女应该互相原谅,而他和另一个男生则说,男人出轨女人应该原谅,而女人出轨男人坚决不应该原谅。我们两帮派打得热火朝天僵持不下,最后他大喊一声:「女人跟着他的时候如果不是处女,那就永世不得超生!」袁向东苦口婆心想扭转我们的思想,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能说的都说了:男人和女人本来就不能平起平坐,从古至今舆论和现实从来对女人苛刻,对男人宽容。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左右拥抱,女人就不能拥有几个男人,在古代哪个女人有不轨行为就得进猪笼。现代社会虽然开放,我们还是得沿袭祖辈的光荣传统不是。

  这番演说之后,我给他扣上沙文主义猪的帽子。

  「你猜我今天上街看到谁了?」袁向东神秘兮兮地说。

  「谁呀?」

  「我看见初静和张键了。」

  他看看我的脸色变了没有。

  「看见就看见吧,没我什么事儿。」我尽量维持平静。

  「我看他们进了婚纱店,估计是打算结婚了。两个人手挽着手呢,初静满脸堆笑,笑得那个贱。这两个人发展得怎么那么快啊,这才几天的时间。想当初那个初静还信誓旦旦地说,非你不嫁,一副致死不渝的模样。谁想到她能变心啊,女人啊……」

  「行了,你别说了,别在我前提他们!」我愤怒地差点把菜喷出来,脸终于不可避免地变成猪肝色。

  袁向东不说话了。

  本来,她应该挽着我的胳膊,穿上圣洁的婚纱,步入婚礼殿堂的时候,脸上挂着一串串幸福地微笑,教父还没来得及说完那套废话我们就迫不及待地异口同声:「我愿意!」。新婚之夜,她躺在我身边,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塌实。我进入她体内的时候,她浑身颤抖,眉头紧锁,无限温柔地说:「我疼……」

  爱情就像是拍蚊子,你明明眼睛看着抓在手里了,松手一看,连个蚊子腿也没有。

  一念之差,幻想成为泡沫,那闪着七色光的泡沫竟然是我亲手捏碎的。

  看着吃饭的那些人一个个油头粉面,神采飞扬,说到动情处不禁笑得花枝乱颤。好象每个人都在得意地笑,全世界的不幸都让我一个人抗,酸液就成股成股地往上涌,多少酒都冲不淡这种酸。眼泪不停地打转,一咬牙,一发狠,总算忍了下来。

  袁向东递给我一支烟说:「你工作还没找到吗,别要求太高了,刚进公司不可能有什么高待遇,主要看你业绩,搞销售的本来就不靠工资吃饭。」

  「我要求高什么啊,现在有公司要我就去了,妈的,报纸上招聘广告天花乱坠,什么部门主管,项目经理虚位以待,都是在那摆花架子,变相地给公司做广告,实际上公司正在裁员呢。现在销售行业都要应届毕业的,出生牛犊不怕虎,有工作热情,不像我们这些老油条了,干时间长就厌倦。」

  「我们公司扩大业务,现在招聘八名采购员,不如你试试吧。」

  「门槛高不高?」

  「招聘八个,岗位竞争最后留四个。企业的肥水和漏洞可都集中在采购这一环节了,公司八成以上的钱都过我们手,只要有胆子就能捞钱。」

  我听着有点眼红,打算去试一试。

  袁向东在公司主要采购布料,眼看着连廉价的布料经过加工,一转手就翻几翻,心里极度失衡,心想,不黑你黑谁的,你公司都捞得钵满盂满了,还不让我们发点小财吗?

  他说,采购是最能发掘一个人潜力的职业,它能把一个人卑鄙、贪婪的本性都激发出来。

               (十五)

  那天一大早我就起来,穿西装打领带,头发梳得皮鞋蹭的一油光锃亮,去袁向东他们公司应聘。门外有一堆人排队,有应聘秘书的,还有应聘初级文员的。

  服装公司想往华南和华东地区发展,人手不够。我们应聘采购的就有二十多个,交完了履历表格在门外焦躁不安地等。论到我的时候,考官问了一些皮毛问题,你认为一个采购人员具备的基本素质是什么?无非就是灵活地探测市场需求,了解供求变化,保持对市场灵敏度,有极高的道德标准。这都是销售那一套照搬过来的。考官旁边还坐了一个中年女人,穿着粉色的职业套装,脸上始终保持严肃的表情,目光犀利而冷俊。她看着我的履历不时地点头,从头到尾没有说过话。

  我回答完问题,考官朝我点了一下头,说有什么消息会尽快通知我。

  回家的时候,看见韩炜在楼下接电话呢,时不时地放声大笑。我在路边来回踱着步,不知什么时候我鞋边粘上一块口香糖,就在马路牙上蹭鞋。笑声结束她收线了。她挽着我的胳膊说,直接去买菜吧。

  在超市里我看见一对农民夫妇挑挂面。女的拿来捏去,拣了一个比较大的挂面,又觉得不妥当,换了一个中等的,结果男的大喝一声,女的立即又换成小的了。他们说的好象是安徽方言,我听不懂,不过猜出个大概。为了一条挂面左挑右拣,好象要作什么重大决定似的。生活就是这么不公平,应了那句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狗。想想我现在还不愁吃穿,几百块的休闲装运动鞋穿着也人模狗样的过得挺潇洒。觉得现在还挺幸福的,没什么苛求的了。我回头和韩炜说这些,韩炜斜了我一眼,说:「你比我强。我才穿几十块钱的地摊货呢 .」「你真朴素。」

  说完我才意识到她话里有话。她接着说:「你就那么点出息啊,活这么大就想着穿几百块钱的衣服,将来你老婆,你儿子也穿几百块钱的衣服,全家人睡在几十平米的房子,过一辈子。你是不是没看见过几十万一套的西装?家里屋子多的自己都走错门,晚上不知道睡哪个房间好?你活着没有这个追求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被她说得愣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你心太高了。」

  「你没看见电视上采访首富人家说什么,『我穿的西装不贵,才四千多块,出席公共场合才穿,平时就穿几百块的衬衫。』你敢怎么说吗?你买一件几千块的西服恐怕得咬着牙忍着不哭出来吧。你什么时候敢说这样的话来再说你潇洒吧。」

  被她说得心里像堵了个抹布。谁不想有钱?谁不想风风光光地活在世上?但也要知足常乐,都混得这么愁云惨淡了,还不老老实实过日子,夹着尾巴做人。

  一天到晚不切实际地做着春秋大梦,只能是痛苦地自我煎熬。

  「你想穿几十万一件的衣服,给盖茨当情妇的吧。看你车开着,名牌衣服穿着,高档化妆品用着,肯定不是什么好鸟。找个五六十岁快入土的老头子,再给他生个孩子,说不定还能捞着遗产,那这辈子就衣食无忧了。」我以为她会瞪着要喷火的眼睛,像市井泼妇一样朝我身上乱打。没想到她平静地说:「我现在还给盖茨级的人物当情妇呢,就是几十万一件的衣服还没穿过。」

  「切。」我一脸的不屑。「你这种屁话以后别在我面前说。就你啊,要身材没身材,要说样貌也就刚刚说得过去。找情妇也不找你啊。」我怒气冲冲地说。

  我不喜欢她这样说自己。她看着我,目光深幽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快要把我吞噬。

  多变又复杂的她,到底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一会儿说自己是妓女,一会儿说自己给别人当情妇。到底哪一个是真的?我真希望她是清白又单纯的,一切是我庸人自扰。她只是调皮,只是贪玩,她只是想骗我,她用的穿的戴的都是她家里人的。我本来可以问她的,她会说实话吗?我又害怕问她,我怕它说出KB的答案,把我的幻想搅得支离破碎。

  袁向东和我说过,女人的心思就像是阴道,看上去很浅,实际上深不见底。

  回去的时候,天色暗淡下来,西边天空露出火烧一样的云霞,把韩炜的脸映衬得格外娇艳,她边吃着冰淇淋边对着我笑,脸上全是满足。就想一朵刚长出的粉色桃花,她二十五了吗?单薄的她怎么像十五岁的孩子呢?

  走到楼下,她看见一群小孩子跳皮筋。

  「你陪我跳绳吧。」她疯疯癫癫地走过去。

  我回忆起小时候校园里的男女生一起,一边跳一边唱歌,歌词不忘表扬毛主席和八路军。唱着不太理解的歌,不知不觉绳子从脚踝升到头顶。小时候既幼稚又容易满足,细细一条绳让我们反反复复乐此不疲。一条绳子就这么好跳吗?再能耐也跳不出花来。

  等我反过神来她已经蹦达上了,还跳得有滋有味的。我赶快过去把她拉出来。

  「你有病啊,这么大个人了,别装天真了。」

  她转过脸,定定地瞅着我。「你以为我这么大的人,还能蹦达几年?」说着说着眼睛就湿润了。自顾自的往家走。

  「好了好了,你去跳吧,我等着你。」

  「不跳了!不跳了!」她不耐烦地说。

  我跟在她身后,不敢说话,心里想着,你就是神经病。

  做饭的时候,我闻到一股胡味,走去阳台看见她伏在窗口,眼睛看着楼下发呆。铁锅冒着烟,滋滋直响。我加了一舀水。

  我刚想骂她,看见她满脸挂着眼泪。我擦了擦眼泪问:「你怎么了?」

  「我看见他们跳绳突然想起我小时候。总觉得这个情景就发生在几天前,就是他们,」她指着楼下那群孩子,「就是他们那样,多开心啊。」

  「你现在是怎么了,还童心未泯呐。」我哄着她。

  「我再也跳不动了是不是?我二十五了,我老了是不是?」她突然哭得更大声。我被她的一个「老」字说得心里抽动了一下,眼圈禁不住红了。「没老,没老,别自己乱想了。」

  她趴在我的怀里失声恸哭,撕心裂肺。很多眼泪,直接趟到了我的心里。

  「你多大了?」她让我极其温柔的环着她的腰,我勉为其难地做了。

  「我二十四,也快二十五了。」

  她猛烈地转过头说:「你他妈的比我还小啊,我还得像姐姐一样宠着你,你不高兴我得让着你是不是?不行!你赶快给我二十六,我要你哄我,像哥哥一样!」

  我被她说得哭笑不得。「那好,我现在就二十六了。」

  她笑得异常灿烂,像个孩子。怎么也想象不出她比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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