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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景锻全 - 18,2

[db:作者] 2025-06-20 06:47 5hhhhh 9310 ℃

  他对土木之学所知有限,又非兴趣所在,当下也不多想,当下继续朝前方走去,经过一段较宽敞之地,不多时,眼前又是一道相同的汉白玉门。文渊正要开启,忽然火光照见地上,似有什么东西闪闪发亮。文渊俯身查看,却是一柄断掉的短剑,上半截剑刃不知去了何处。文渊细细查看,不禁心头一震,暗叫不妙,心道:「这不是小茵的剑么?」

  他拾起断剑,仔细端详,确然是小慕容所使的短剑,刃面断折处并不平整,似是被重兵器打断,或是内劲震折,并非宝刀宝剑所削断。看见,小慕容兵刃毁坏,文渊心底升起一阵寒意,心道:「莫非她们在这里中了埋伏?」

  他心中担心,藉着火光四下查看,果然墙上有不少打斗痕迹,有被兵刃所划过,也有一些血迹墙角还有一块尖石,乃是石娘子的飞石暗器。文渊越看越惊,暗道:「难道是黄仲鬼在此镇守?可是切断小茵兵刃的,绝非太阴刀功力,那么皇陵派还有其他高手?又或许皇陵派倚多为胜,派出大群弟子围攻。只不知石庄主她们是否安好?」

  想到华瑄、小慕容等人安危未明,又有不谙武功的紫缘在内,文渊心急如焚心道:「假如不是龙驭清来袭,紫缘应该留在客栈才是。唉,她一个弱女子,要是当真遇险,可该如何是好?」想到此处,文渊更加不安,正要出手推门,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石庄主她们定然走过这里,何以又把石门关上?明楼外留有皇陵派门人的尸体,那么自然掩蔽不了潜入此处之事。关上了石门万一情势不利,岂非更难及时撤退?」

  思及此处,文渊登时心中一动:「那么是皇陵派重新将门关好,藉以防范外人。嗯,这石门本该另有闭锁之法,但是皇陵派想在地宫里将我们一网打尽,故意不加阻碍,打开石门时的声响太大,在这全无声响的地下,便是告诉皇陵派有敌人侵入的一个警讯。先前我开的那门,离此甚远,又有这道门阻挡,声音或许传不到门后,那么我应当还没被发现。开了这道门,那就难说的很。」

  既已深入地宫,文渊自然不会轻易回头,心道:「即使这长陵地宫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上一闯。」当下双掌按门,一吐内劲,又是阵阵巨响传出,石门随之大开。文渊缓步过门,火光一照,前方已非隧道,而是一间高大宽阔、结构宏伟的殿堂。

  文渊高举火折照明,但见殿中放着两张白玉宝座,座前各有供桌和一个青花云纹大瓷缸,此外几乎别无他物,偌大的殿中显得空空荡荡,宁静的地底分外凄清。

  文渊走上前去,往一个缸中看去,只见缸中盛着七分满的香油,乃是地宫中所点的长明灯。文渊以火折点着两缸灯油,殿中登时大增辉煌,一片明亮。文渊心道:「从成祖驾崩至今,就是两缸满满的灯油也该烧完了,这灯油该是皇陵派自己加的。」忽然心中一疑:「皇陵派担任守卫陵墓的重责大任,却如何会将人囚禁在此?」

  他自获得任剑清囚于长陵地宫的消息便是一番激战,又是毫不停息地赶路,此时他当真进到了地宫,反而感到疑云重重:「皇帝陵寝,岂是能随意进得的?难不成皇陵派竟将陵墓地宫当作了自家地盘,随意来去?皇帝怎会容许他们在祖宗安息之地擅自为所欲为?」

  文渊百思不解,但当下之急,乃在寻得石娘子等人和任剑清,实在也无暇细想。此时殿中光明,四下情况看得清清楚楚,文渊环顾四周,不禁越看越惊,只见墙上、地上留下不少打斗痕迹,左首宝座上也被利器划出一道深痕,一张供桌上陷着一个浅浅的手印,却无裂痕,是被极为阴柔的掌力所击中。

  文渊看着这掌印,心中暗惊:「能在木质上印出这等清晰的手印而不击裂木桌,出手者功力非同泛泛。黄仲鬼的内力偏于阴寒霸道,这一掌或许非他所出,会是何人所为?」

  殿中既然无人,文渊心觉久留无益,便要继续搜寻。可是,大殿左右均有石门,往前的尽头又在灯火所及之外,不知是否还有通路。三条道路,文渊一时难以抉择,想了一想,心道:「石庄主她们既然在此与人交手,何以不点燃这两缸大灯?想必是她们从门外一路打进来,殿中本来没有点灯,单凭火折,照不到两侧石门,又在兵凶战危的当口,激战之时,自然不会留心寻找其他出路,仍然是往前行去。那么我也只管向前便了。」

  想通此节,文渊重燃火折,疾步前奔,果然最后又是一道石门。文渊推开石门,眼前乃是地宫后殿。这后殿较之前所在中殿规模为小,凌乱地放置着二十来个大红木箱,更无其他物事。此处已是地宫中路的尽头,居然只放着一堆木箱,而无帝后棺椁,环视殿中,同样不见一人。

  文渊也没料到这间后殿竟然摆设如此,颇感意外,未见有人,更是失望,喃喃自语道:「成祖皇帝叱吒一时,寝殿怎会如此随便?」突然,心中掠过一个想法:「棺木不在此间,却会在何处?难道还有密道可往前行么?」

  他正要举步往前,忽听一个细微的女声传来,只听那声音唤道:「文公子,是文公子吗?」

  这声音传入文渊耳中,文渊陡觉全身一震,又惊又喜,脱口叫道:「紫缘,紫缘,你……你在这里?」他左右转身,殿中依然只有自身一人,呆了一呆,忽见一个木箱得得震动,似乎有人藏身其中,却无法由内出来。

  文渊飞奔过去,用力掀开箱盖,低头一看,一张清雅灵秀的脸庞映入眼帘,澄澈的双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彩,正是令他最为牵挂担心的紫缘。箱盖打开,紫缘第一件事,便是投在文渊怀里,连声叫道:「文公子,你终于来了!我……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语音微带呜咽身体也轻轻颤抖,显是心情激动之极。

  在这深入地下的玄宫之中,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最令他放心不下的紫缘,文渊登感心头一松,喜悦之情油然而生,轻轻拍着紫缘的肩膀,柔声道:「别怕,别怕!我在这里,这不是看到了吗?」其实他自己也是如释重负,能确保紫缘平安无事,在他而言真是一大振奋,手中火折掉在地上。

  欣喜之余,文渊忽觉手掌所触柔腻细润,紫缘竟是裸露肩头,不觉一怔,定神一看,赫然惊觉紫缘未穿外衣,全身只穿着一件肚兜,方才未曾注意,此时发觉文渊登感不知所措,霎时间身子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仿佛变做了石像木雕。

  紫缘稍稍回神,见到文渊怔怔地望着自己,羞得双颊如火,却仍是伏在文渊胸膛,唯恐稍一离开,便永世难见一般,轻启樱唇,低声道:「我的衣服被人扯破啦。」便在此时,地上的火折也已熄灭,后殿顿时一片漆黑。

  文渊如梦初醒,「啊」了一声,急忙再点着一个火折,一边问道:「是皇陵派的?他们对你怎么了?」

  紫缘低声道:「就只有那样,幸好有石姑娘及时救了我。」她随口说来,文渊却听得心中紧绷,知道皇陵派中有人心怀不轨意欲侵犯紫缘,而且情势险极。

  只听紫缘又道:「那时一片混战,茵妹要我先躲在箱子里,以免又被人捉住了。」

  文渊握着紫缘双手,低声道:「可难为你了。」

  紫缘轻声道:「该说是我拖累了石姑娘她们。我躲在箱里,只听到外面一片打斗声,忽然一阵惊叫,好像有什么木石脱动的声音,接着就安静下来了。我想要出来,没想到从里面打不开箱子。」

  文渊一怔,道:「这么说来,韩师兄、师妹她们都不知去向了?」

  紫缘点了点头,低声道:「文公子,现在怎么办才好?」

  文渊道:「这地宫我还没有全部走遍,我们再去探一探。」说着望见紫缘,心中蹦地一跳,急忙转头,低声道:「紫缘,你先穿我的外衣好了。」

  说着便要将衣袍解下。紫缘红着脸应了一声,低头含羞,甚感困窘。

  两人虽然两情相悦,也几乎已要同赴巫山云雨,可是之前文渊并未当真见到紫缘身子,现下与当日溪边草地相较,紫缘还少了纱裙掩蔽,白润的双腿不安地紧紧闭拢,娇躯大半呈现文渊眼前,文渊焉能不生绮念,看见紫缘羞赧的表情,更是怦然心动,这件外袍脱得艰难之极,只怕一个把持不住,脱下的可未必仅止于此。

  好不容易将外袍脱下,披在紫缘肩上,紫缘轻轻拉住,低声道:「谢谢。」神情又羞又怯,令人大起爱怜之意。

  文渊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衫,更觉地宫中寒意阵阵,好在他内功造诣不凡,倒也不觉难受,当下道:「我们去找石庄主她们。」

  紫缘点了点头,道:「可是要怎么找起?」

 

               (九十)

  文渊略加沉思,说道:「紫缘,你说听到木石脱动的声音,那是什么样的声音?」

  紫缘道:「就好像老旧的木门开关时,门轴转动不灵的声音。」

  想了一想,又道:「对了,在那之前,好像有东西落在我躲着的箱子上头,那声音传出来时,地面似乎有些震动。」

  文渊听了,思索一阵,道:「如此说来,这里多半有什么翻板机关。」

  说着回头扫视后殿各处,看来看去,也只有一个又一个的红木箱。紫缘看着他转来转去,也帮着四下查看,走到自已藏身的木箱旁边时,抬起头来,往墙上望去。

  那边文渊见了,心觉奇怪,问道:「紫缘,怎么了?」

  紫缘道:「我在想,落在箱子上的到底是什么……你看,这里根本没有其他东西,而且在你来以前,没有别人的脚步声了,应该不是有人清理过这里。」

  文渊一听,忽然起了个念头,说道:「或许不是东西,是个人呢?」紫缘一愕,道:「人?」文渊点点头,轻轻一跃,站在木箱盖上。若是轻功极高之人,旁人听来可能悄然无声,但紫缘身在箱中,箱上突有动静,自能察觉。

  文渊道:「或许有人站在箱子上开启机关,使得这后殿中央地板陷空,让师妹她们落了下去。这些箱子下面必是实地,足以落脚,皇陵派的人在其上开动机关,不致一同落下。」

  紫缘转念一想,道:「不对啊,我也听到有很多男子的惊呼声,不只韩公子一人。」

  文渊一怔,道:「这就奇怪的紧了。」又道:「不论如何,得先找出有无机关。」他立在箱上,仰首察看墙上层层石砖,忽然发现离头顶约莫三尺之处,一个砖头边缘带着少许血迹。他心下暗道:「若是激战之中鲜血飞洒,不该会到如此高处,可能是那人手上沾血,或是负伤,扳动此处机关,留下了痕迹。」

  想到此处,文渊企足抬手,试着去推动那砖头,砖头纹丝不动。他沿着砖头边缘或按或推,推到石砖左侧时,那砖头缓缓转入了半吋。文渊大喜用力一推,条形石砖陡然左右翻转一圈,翻出的一面金光灿烂,刻着一个金字「皇」。

  突然之间,后殿地板隆隆作响,殿中地砖剧烈震动,突然「康啷啷」一串沉厚声响,中央一大片地板快速变化,有的向四方收入,有的向下疾翻,正中央十余块却崩离分解,直落而下,殿上陡然现出一个长八角形的巨大空洞,于黑暗中扬起大片尘土,层层扩大,巨响于地宫中回荡不绝。

  忽听紫缘一声惊叫,纤细的身影跌落洞中,脚下的地板竟也一同消失无踪。文渊大惊,叫道:「紫缘!」身子一跃向下飞落,原先所踏的木箱紧跟着落下。文渊倒身纵落,顺势一蹬木箱,落势陡然增快,右手一伸,握住了紫缘手腕。但是两人已经身在虚空,文渊无处借力,虽然拉住紫缘,两人依旧飞快跌落,耳边飕飕风声扫过,火折被劲风所熄,倏然落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陷入黑暗,仅是瞬息之事,两人旋即冲入一片亮处,映入眼中的是一大片碎石地,地上躺着数名男子。文渊临危应变将紫缘拉入怀中,内息接连急转三周,凝神默存「御风行」心法,眼见离地已不及丈许,当下内气放松,身子一轻,直坠之势竟然缓了不少,斜偏而出,半空中身子转直,右脚尖在一个疾落的木箱旁用力一踢,借力移身,坠势急转横飞。

  御风行功法一出,如落叶飘零,舒缓自在,将下坠之力重重化解,这一横飞飘出三丈有余,脚尖一落地,随即向前冲跃,以减力道,再次着地时,文渊陡觉右脚一软,被这股大力冲得一阵酸麻,一时站不住脚,向前直倒。

  他唯恐紫缘摔伤,还没碰地,便急忙翻身,背下面上,「砰」地一声,文渊跌躺在地,又滑出数尺,紫缘在他身上,却是丝毫没有受伤,只是「啊」地惊呼一声。

  文渊虽然撞得头昏眼花,总算没有和紫缘直接跌得重伤,松了口气,笑道:「咱们命大福大,没摔个粉身碎骨。」

  紫缘余悸犹存,低声道:「真吓死我了……」话才说出,只听得砰砰磅磅一阵乱响,一堆木箱夹带着无数砖板自空而落,一个个砸得支离破碎,不少压在地上那几人身上,也无反应,显然都是死尸。

  嘈杂止息,文渊缓缓坐起身子,道:「看来机关找到了,可有点不太对劲,这地洞开得只怕大多了,这些箱子本来没落下来。」

  紫缘微笑道:「本来我们应该还站在上面。」

  文渊笑道:「总之是要下来找人的,不过下来的方法就不太高明。」叹了口气,道:「韩非子曰:『无参验而必之者,愚也』,我没先研究清楚,匆匆忙忙地乱动机关,招惹祸害,非只愚也,乃愚不可及也。」

  紫缘嫣然一笑,道:「子曰:『不迁怒,不贰过』,文公子,这不迁怒你已经做到啦,只要注意不贰过,那就可与颜回相提并论,颜回岂可谓之愚哉?」

  文渊微笑道:「颜回敏而好学,闻一知十,我可大大不如,担当不起。」

  两人站起身来,走到落下处抬头探看,顶上已然封死,不知地板如何复原。环顾周遭,乃是一个天然生成的巨大石窟,机关通落处,洞顶高逾十丈,数条岩洞通道延往四面八方,岩壁上悬挂了盏盏油灯,照耀得洞中灯火通明,照得两人身前身后淡影无算。

  文渊沉吟道:「这地洞浑然天成,不像是长陵地宫设计中所该有的,定是皇陵派所另行接通。」

  紫缘道:「皇帝的陵寝,怎能容许他人随意改建?」

  文渊道:「我也想不透龙驭清再怎么得势,也不可能擅自将皇陵视为己地,此中必有古怪。」说着看着脚边木箱残骸,若有所思。

  紫缘轻轻抿着嘴,想了一想,说道:「文公子,我有个想法,不知道是否为真。」

  文渊用手指绕绕剑穗,道:「也许我们正好想的一样。」

  紫缘道:「我猜想,这个长陵地宫可能是假的。」

  文渊一弹剑穗,点了下头,说道:「地宫入口如此明显,中殿、后殿都没有皇帝后妃的棺木,而这些木箱……」说着向地上一指,道:「……里面没有任何陪葬器物,加上又有这个位在地宫之下的洞穴,全然不是地宫的堂皇模样。」

  紫缘道:「正是,这地宫多半是成祖皇帝的一个假陵。」

  帝皇陵墓,为防后人蓄意入侵,或掘墓盗宝,或毁坏龙体尸身,自然重重防卫,他人就连想寻得地宫都未必可得,遑论探墓。曹操传说有七十二疑冢,令人难分真伪,后世真龙天子的陵墓,也有种种传说,迷路石、暗箭、飞刀机关,越发增其神秘色彩。

  若说此处为成祖所建的假陵,并非无稽之谈。建造陵墓,耗费人力物力极钜,然而对于贵为九五之尊者,又何足惜?若说此处真为假陵,而皇陵派将之作为本门所有,便合理得多,当朝皇帝也可容许。

  文渊和紫缘多方推敲,更觉所想不差,文渊抬头望着已然关闭的洞顶,轻声道:「这里隐蔽于地底,深幽难至,或许任师叔便是被关在此地。」

  紫缘道:「这么多通路,可往哪一条找才好?」

  文渊说道:「这里几具尸体,看来刚死不久,若非从上头跌死,便该是跟师妹她们交手而被击毙。我们且先找找附近,看有没有打斗留下的线索。」

  两人一齐绕行地洞,共有六条岩洞通道,里面亦有油灯照明,其中一个洞口前落着一枚弹子,文渊捡起一看,正是杨小鹃所用的白蜡弹。文渊道:「弹子落在这儿,可不知是从哪里射过来,或是行走掉下的。」

  紫缘道:「既然无迹可寻,只有听天由命,随意选一条了。」

  当下两人往面前洞道走了进去。这洞道高约二丈,蜿蜒曲折,却甚是宽阔,两人足可并肩而行。走出约莫十来丈远,眼前又是一个大洞窟。相连着三条洞道之外,壁上又有五道铜门,各自分散排列,洞窟中央摆设着几张石桌石椅,几名汉子正围着一张桌子喝酒笑闹,见到文渊、紫缘来到,都瞪大了眼睛,并非注意文渊,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紫缘。

  容貌本已娇美绝伦的紫缘,此时衣衫不整,上身披着文渊的长袍算是无事,双腿却只有衣摆稍加遮掩,若隐若现迷人之极,洞中数人真是看得灵魂出了窍,一个人看得出神,没拿稳酒碗,「乓」地砸碎在地,酒水散了一地。

  虽说重要部位都有掩蔽,可是被一群陌生男子看见自己裸露的双腿,紫缘还是羞得面红耳赤,后退了一步。文渊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立时飞身而出,双掌飞舞,东一掌,西一掌,先后五掌打出,将五名汉子一一击昏。这五人也是武功平庸,全无抵挡余地,只看得美人一眼,还没来得及起色心,便已当堂受报。

  文渊见五人服饰相同,腰带上都有龙鳞纹样,微微一怔,道:「他们是龙宫派的。」

  紫缘奇道:「龙宫派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文渊道:「想来是龙驭清请来协助看守任师叔。」心中暗想:「这么说来,敖四海也可能在这里,我气力未曾全复,倒要小心提防。」

  紫缘说道:「文公子,这里有门,可能通到什么房间或牢房。」

  文渊道:「我来看看。」他放轻脚步,走到西边第一扇门前,侧耳倾听,不闻有何动静,轻轻推门,那门应手而开,里面乃是一间石室,摆设整齐,有床有桌,只是空无一人。

  他走到第二道门前,里面也是一样景象。第三间房依然如此。到了第四间房门前,文渊凝神静听,隐隐听到几声呻吟,语音清脆,乃是少女声气。

  只听一个男子笑声传出,说道:「怎么样?你可服本少爷了吧?」那少女叫唤得越发急促,哀求道:「够……够了……真的不行了……啊、啊……」

  只听另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少爷,骆姑娘是要和敖掌门、唐先生他们一起看守要犯的,该让她快点回去,万一巾帼庄那些人找到了……」

  忽听一声闷响,似有什么重物碰撞声,跟着那男子大声喝道:「放屁!那些女娘有什么本事,难道敖四海应付不来?就算加上什么小慕容,也有唐非道在,他不是没几招便把那丫头伤了吗?你这老头还担心谁能救出任剑清?去!别扰了我的兴致!」那老者不再说话,门后只传来那姓骆少女的阵阵呻吟。

  文渊听得清楚,暗暗吃惊,心道:「敖四海果真在此,那姓骆的女子,莫非是神驼帮的?我只知骆天胜有一子骆英峰,倒不知有女儿,不过武功该当相差不远才是。那唐非道是什么人?小茵战至兵器断折,便是与这人交手么?这男子和老人又是何人?少爷,少爷,难道是龙驭清的儿子?」

  紫缘见他驻足不动,心知他定是听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当下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她虽然身无武功,不若文渊内功精深,耳目灵敏,却也听到门后传来一波又一波荡人的春声。又见,文渊一副专心倾听的样子,不由得羞不可抑,低声道:「听什么?这种事情也好听的这么入神?」

  文渊一怔,知她会错了意,当下压低声音,说道:「他们说到了任师叔。」紫缘一听,脸上现出微笑,道:「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会……这么专注呢。」说着别过了脸,抿嘴轻笑,脸上泛起红晕。

  文渊见了她这般羞涩模样,加上门后的浪荡声音,忍不住心中一跳轻轻抱住紫缘,低声道:「里面那女子是该在看守任师叔的,要探出任师叔的所在之地,正可着落在她身上套问,又或许他们一会儿会说起。」

  紫缘轻声道:「你还要听下去?」文渊虽觉对紫缘太过羞人,但要找到任剑清,这是极要紧的线索,当下低声道:「只得听了。」

  两人倚在门边,静静探听,只听那少女越叫越失神,几声高亢的呻吟后,终于停了声息,紫缘没再听到声音,文渊内功精纯,也只稍稍听到几声男子粗重的喘气,夹杂着两三声少女嘤咛。

  原以为房中已然完事,不料忽听那少女一声大叫,声音中混着欢愉和苦楚,紧跟着又是激情的吟叫,如波浪般起伏不止。紫缘被文渊抱在怀中,耳听得浪声阵阵,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略一转身,胸口贴着文渊胸膛,螓首倚在他颈边,「哎」地轻轻叹息一声。

  此时,她没有拉着衣襟,文渊给她的长袍没盖住她胸前,两人胸口身体相贴处,只是紫缘一件肚兜,文渊上身薄衣。文渊抱着紫缘,香泽微闻,娇躯在怀,又感受到她酥胸的柔软,心中实难克制,忍不住在樱唇上轻轻一吻。

  这一吻之下,两人心情激荡,柔情增生,房中的声音溜过耳边,都没加以注意。好在那称作少爷的男子全心翻云覆雨,那老者也没多说话,两人自也没漏掉什么要紧消息。文渊伸手轻轻抚摸紫缘后颈,爱怜之极,另一只手则在她腰后缓缓揉着。

  紫缘满脸羞红身子酥麻如醉,软绵绵地靠在文渊怀里,柔声道:「文公子,我……我们现在可不能乱来。」

  文渊心中一凛:「这话不错,我跟紫缘身在敌境,可没有调情的空闲。」当下低声道:「我们都自制些罢。」紫缘微微颔首,娇羞难言。虽说是要自制,两人却不肯分开,只是没再亲热下去,凝神听着房中动静。

  然而房内那一对显然短时间内没再说正事的余地,男的连连呼喝,女的浪声不停,而且越演越烈。两人听着听着,只有越抱越紧,紫缘心神不定,自觉呼吸渐促,心跳加快,只羞得耳根也红了,只盼房中快快进入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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