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罗德岛

今天的贸易站原本是拉普兰德、德克萨斯与能天使三人当班。但是因为接到临时委托，能天使被委派任务前往作战序列。于是深夜的值班就只剩下拉普兰德与德克萨斯两人。

“啊哦啊哦啊，真是巧了呢。今天晚上就我们两个人。”将需要发送的货物装进纸箱送进分拣机的传送带上。拉普兰德瞟了一眼旁边叼着一根巧克力棒工作的德克萨斯。

“嗯，是啊。”德克萨斯嗯了一声头也没回，继续低头分拣眼前成堆的纸箱。

“别那么扫兴，我们之间也好久不见了呢。虽然那些事情对我来说恍如昨日。”在说到“好久”的时候拉普兰德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还有摩擦牙齿的声音。

“啊，说起来是过了挺久了呢。我也完全没想到竟然还有一天能跟你继续一起出任务。”德克萨斯左手伸进另一个衣兜掏出了一个跟巧克力棒很像但小一圈的纸盒撕开了包装。一支细长的香烟出现在手上。

“真是讽刺。”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只金属的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淡淡的烟味弥漫在两人中间。透过烟雾，拉普兰德看到了那个很久以前的德克萨斯。那个时候的她“做事”之前一定会抽至少一支烟。虽然没有烟瘾，但德克萨斯吸烟的情景已经成了拉普兰德黑手党生活的一部分。

“给我一只。”拉普伸出手去，德克萨斯顺从地递了一支过去。点燃了香烟，拉普兰德把玩着那只打火机：“这只火机，你用了恨久了吧，在那之前就用的。”

“是吗？好像是吧。反正没坏，就接着用了。”烟头忽明忽暗，遮蔽了德克萨斯俊秀的面庞：“不过也该换了吧？”

“不留着做个纪念？”

“什么纪念？我不确定我有什么需要用物件纪念的事情。”接过拉普兰德扔回来的打火机揣进兜里。德克萨斯把脚搭在了分拣机旁边的台子上翘起椅子。

“真是薄情呢，不过确实像是你能说的话。”说完，拉普兰德深深吸了一口烟。烟蒂一下子烧掉一段。而烟气随着一声叹息冲向天花板。

“你也变了呢”德克萨斯目无旁人。

“我？在你进入这个房间算起我有大概70次的机会能杀死你。”拉普兰德冷笑着看向一旁的德克萨斯。从德克萨斯踏入这个房间开始，她的每一个破绽都被拉普兰德看在眼里。在她看来，现在的德克萨斯恐怕连一个才入行的菜鸟都能找到机会做掉她。

“嗯，差不多。”一个烟圈从德克萨斯嘴里吐了出来，缓缓的飘散开去。

“那你还这态度？”拉普兰德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逃不掉的，你能来到罗德岛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证明。”

“嘁，你真的变了。”拉普兰德原本紧握的双拳舒展开来，像是放弃了捕猎的野狼。也许，在她看来，现在的德克萨斯已经没有“被猎杀”的价值了吧。

“是吗？我可没这么觉得。也许——是你变了也说不定？”

“我已经无法从过去里走出来了，因为你！”利爪一般的手钳住德克萨斯的脖子把她扣在地上。手里的烟头飞出一米多远滚到墙边逐渐熄灭。

“嗯，我知道。但是那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德克萨斯披散着头发眼睛撇向了一边：“不管怎样，你和我都回不到那个时候。尽管你一直在强调。”

“那，直视我！崽种！”拉普兰德嘶吼着，狼爪一般的双手拉扯着头发、衣物。过程中，德克萨斯始终没有说话。衣服被撕开——原本冰清玉洁的身体也被划上了无数血粼粼的抓痕。

拉普兰德停了下来，像是泄气的气球坐在德克萨斯身上。她的“复仇”成功了。德克萨斯就那么衣不蔽体地躺在自己身下任由自己摆布。只要她想，随时都能取走她的性命。但她没有这么做，也许在她而言。摧毁“现在”的德克萨斯没有任何的意义，现在的她只是一具空壳。那个“真正的”德克萨斯不在这里。虽然拉普兰德也不清楚“她”在哪，但肯定不是身下这个毫无生气的“废物”。

“怎么了？来杀了我啊？了结这一切。”德克萨斯嘴角一翘轻声笑道：“看吧，你还是变了。过去你可不会考虑这么多的……”

啪！

“闭嘴！”响亮的耳光扇在德克萨斯脸上，半边脸颊立刻红肿起来：“因为你！因为你……”悲愤的拉普兰德咬向德克萨斯的脖子，恨恨地、恨恨地，犬牙刺进皮肤拖割着脆弱的皮肤，鲜血从伤口涌出。嗜血的白狼吸进口中、吞咽下去。

自动分拣机响起提示音。但是没有人去进行操作，房间里只剩下分拣机“滴滴”的声音。

“回去工……呀啊~你干嘛？”拉普兰德掐住德克萨斯白皙的美乳揉搓起来。突如其来的刺激惹得她娇嗔不迭。

“要我停下也可以，我要你回到以前的样子，和我打一场。”拉普兰德揉搓着这掌中的江山，看着德克萨斯一边媚声不断一边碧波荡漾。

“吼？湿了？”看着德克萨斯身体的变化拉普兰德似乎来了兴致。黑色的裤袜被撕开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裤。

“你……还是个雏？”手指撑开紧致的肉缝拉普兰德发现了德克萨斯“珍藏”的宝物。

“那我要夺走它，让你感受痛苦。”拉普兰德冷笑——或许也不是笑。她站起身子——然后一脚踢向德克萨斯的下体……

随着一声惨叫，德克萨斯的下体流出鲜血。拉普兰德用靴子沾上血迹在德克萨斯得了脸上来回磨蹭：“看啊看啊，你的雏就这么没了！而且你本可以阻止我的！因为你的懦弱！”

“那……杀了我啊？”勉强撑起身子靠在墙根，看着眼前红着眼的白狼。特克萨斯的语气中却多了一丝释怀：“如果杀了我……能让你释怀的话。”

“你！”原本升腾的怒气被一下子浇灭。拉普兰德当然知道——她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德克萨斯。而且也许不论她怎么做都无法再让德克萨斯“变回”过去的她。但她就是恨——恨那个让他变成如此惨样的德克萨斯，也恨这个被昔日阴影吞噬只知复仇野兽的自己。但是真正摧毁她的原因是——即使成了现在这种伤痕累累的样子，自己也依旧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杀了现在的你……毫无意义。可恶……”

多日以后，德克萨斯在接受医疗组关于外伤的复查。

“这些外伤，好严重啊。前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班的苏苏洛，给德克萨斯上完药膏帮她穿上衣服。看着浑身上下深浅不一的伤痕关心道：“这些伤痕，如果不好好处理是可能会留疤的。德克萨斯小姐的皮肤本来不错，要是留疤太可惜了。”

“没事，只是被‘过去的亡灵’咬了而已。”拉上拉链，德克萨斯站起身淡然道：“也许这次她没有杀掉我反而不是件好事。”

“她？”

“大人的世界总会有这种不能直说的事情的。苏苏洛还没有到接触这些的年纪，也希望你以后也少触碰这些事情。”说完德克萨斯就离开了医疗室前往下一个任务。

“那个……德克萨斯？”运输车上，坐在货斗里的能天使看着车后不断倒退的风景问道：“前两天，拉普兰德她……”

“没事，过去了。”德克萨斯一脸无所谓，继续专注于驾驶。

“真的？听医疗组的干员闲聊说你伤的挺严重的？”

“没有，都是皮外伤。那个人……至少现在她不会对我下死手。”混杂着沙尘的风灌进驾驶室吹起德克萨斯黑色的长发。手指撩了一下刘海，眼角的泪珠也被有些杂乱的风带走，消失在荒原之上。

“真的？虽然看你一直冷冰冰的表情，但是在那之后你可越来越冷了耶。”能天使有点不依不饶。尽管德克萨斯一直是这种冷冰冰的气场，但是共事很久的能天使在这种变化方面还是很敏锐的。

“哎，还真是瞒不过你。硬要说的话，还是有点吧？不过……”德克萨斯欲言又止，停了半晌继续说道：“可是那又是为了谁留的呢？所以实际上她在说要让我感受痛苦的时候，我其实有点迷惑。”

“但是不管怎么说女孩子的……啊啊啊啊算了，我又不是你男朋友这不归我管啊。反正需要我做什么就开口。毕竟你还是得靠我照着的。”

“还真是‘照着’啊。老实坐着，你那日光灯管照在反光镜上晃得我眼睛疼，开始还以为谁在后面开远光灯了。”

“不是，这玩意儿这么亮又不是我想的……”

“行了，快到了。这次的货老板说搞不好会有点岔子，你先做点准备吧。”德克萨斯掏出一只烟，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只略显陈旧的金属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你……还抽烟的？”德克萨斯有有些惊讶。

“只是没在你面前抽过罢了。”摸出腰间的源石剑摧动能力，淡黄色的剑刃发出微光。

“能天使，掩护我。”

“好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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