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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景锻全 - 7,2

[db:作者] 2025-06-20 06:47 5hhhhh 7250 ℃

  文渊便不多说,迳自上马,心道:「巾帼庄有什么事,本来与我不相干。然而去见任兄,早日说个分明也好,免得受这闷气。」

  四人策马奔行,蓝灵玉等三女无一出声,文渊甚觉无聊,随口说道:「蓝姑娘,任兄现下在贵庄吗?」

  蓝灵玉道:「没有。」

  文渊一怔,道:「你要我去巾帼庄,任兄却不在那里,你却怎么问来?」

  蓝灵玉道:「我这次南来,本是为了一事,要请任大侠到巾帼庄。四处找寻不到,却打听到他上京来了,这才折回,偏偏又碰到你。既然知道任大侠要到河北,总是能请到他的。」

  文渊点头道:「原来如此。」蓝灵玉便不说话了。

  赶了一个时辰的路,总是要文渊开口,才有人说话,不禁颇觉无趣,心道:「也罢,她们对我自是没什么好印象,我和自己说话便了。」

 

               (三十四)

  到了夜里,行到了一处荒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蓝灵玉皱眉道:「今日真赶得急了,看来是错过了客店。」

  阿穗远远望去,说道:「三庄主,前头路上似乎有人,咱们去问问。」

  蓝灵玉点点头,道:「也好。」

  四人策马上前,只见两个乡农走在前头。阿缨纵马前去说道:「打扰两位,这附近可有客栈投宿么?」

  一人道:「这一带么,过了前头那片松林子,再去一里半便有哩。不过……不过……」另一人续道:「那家店哪,很有些古怪的,常常有人住了进去,就没再出来的。」

  蓝灵玉听了,赶上前去,说道:「两位大哥,这店是怎生情况,可否说清楚些?」

  先前那乡农向她上下打量,才道:「看老弟这样子,像也是有来头的。这客店是咱们乡里一对兄弟开的,哥哥叫做邓山彪,弟弟叫做邓天豹,都是一身武艺的,了得咚咚的。他们平日开店,我们村里人也不会去住,一旦有商人去住的,听说十个倒有九个出不来。村里的人又说他们的店里藏了大堆明晃晃的刀子,一把把都是利得吓人的。」

  蓝灵玉点点头,道:「那末是间黑店了?」

  那乡农道:「谁说不是呢?只是官老爷既不来管,也碍不到我们村子,也就由他去了。」

  四人探听清楚,复往前行。蓝灵玉道:「既知有这黑店害人,咱们索性去探上一探。」阿缨、阿穗一齐答应。

  文渊笑道:「三位为民除害,那是好极,在下倒也可略尽棉薄之力。」

  蓝灵玉道:「我们来应付便行,你的穴道还封着,可运不得内力。」

  文渊道:「那么麻烦姑娘解开在下穴道如何?」

  蓝灵玉眉头微蹙,道:「不必阁下帮忙了!」

  实则文渊早已自行冲开穴道,听蓝灵玉如此说,心道:「看来你是把我瞧得扁了,居然还不补点我穴道。无妨,你既然这么说,就看你破这黑店罢。」

  过了一片松树林,果然不多远便是一大间住店。门前挑着招牌,写的是「邓家店安宿商旅」。四人下马进店,店小二便把马匹牵去马房。柜台里头一个中年汉子,相貌端正甚是健壮,旁边一张大桌边又有一个黄衣汉子,却是眉粗目大,满脸凶悍,拉开了衣襟,正挥着扇子纳凉。

  一个小二过来招呼,道:「两位爷台要住房么?不知中意楼上还是楼下?」

  蓝灵玉道:「就楼上罢,烦劳你拣一间宽敞的大房,可要整齐洁净的。」

  那小二堆笑道:「咱们店里房舍乾乾净净,精致得很,包管爷台舒服。」

  众人上了楼,进得房中,见那房中摆设处处妥当,不见有何异处。文渊推开窗子,见得夜空明星点点,凉风习习,颇是舒适,顺口吟道:「山光忽西落,池月渐东上。散发乘夜凉,开轩卧闲敞。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

  蓝灵玉不等他吟罢,便道:「你也不用想着拿回这琴,等跟任大侠说明白了确然不错,自会还你。」

  文渊微微一笑,续吟道:「感此怀故人,中宵劳梦想。」吟完了,才说道:「我也不急,总不怕你真个焚琴煮鹤,把琴给烧了。」蓝灵玉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了。

  那小二送了酒菜进来,又退出房去。阿穗斟了杯酒,就唇浅浅酌了一口,含在口中片刻,吐了出来,道:「三庄主,这酒下了蒙汗药。」

  文渊奇道:「咦,怎地你一尝便知道?」

  阿穗微笑道:「那有什么难了?这等蒙汗药寻常之极,容易分辨得很。」

  文渊连连点头,心道:「就这行走江湖的阅历看来,只怕我连这个小小丫环也及不上。」阿缨去查了饭菜鱼肉,却没下药。

  蓝灵玉拿了酒壶,拿到窗外沿墙倒去大半,道:「酒是不必喝了,饭菜尽管吃罢。文兄,你也来。」

  文渊道:「多谢了。」四人便一齐围桌用了餐食。众人用膳之际,那小二又进来换新了床铺、被单、枕头。文渊心道:「这客店真个服侍周到,不知究里的宿客,哪里会有提防了?」

  待小二退出,众人吃毕,蓝灵玉低声道:「咱们各自就铺,装做被药迷昏,等他们找上来,阿缨跟我出手对付,阿穗护着文兄,楼上杀乾净了,再下楼去扫灭余众。」

  文渊道:「三位倒不必担心在下,只管行动便了。在下虽然武功未必高明,却也不至於出大麻烦。」

  蓝灵玉向文渊一望,道:「我是要带你上巾帼庄去的,事情没弄清楚前,绝不能让你受险,我瞧还是让阿穗帮着你比较好。」

  文渊笑道:「好罢,谨此领受姑娘好意。」心道:「不知这邓家兄弟武功如何?若是不好对付,只怕我还要帮忙呢。」

  四人熄了烛火分别上铺佯睡,只待对方动手。文渊暗自运行「九转玄功」,周身经脉畅行无阻,心道:「倘若蓝姑娘她们抵不住,我再出手不迟。」

  到得二更时分,门外脚步声起,有人悄悄推开了房门。文渊顺着目光,眯眼瞄去,见有六人,前头两个便是坐柜台的汉子,那样子端方的持着大刀,凶脸汉子则提了根钢叉。后头一个是换被单的店小二,其他三人同那小二一般装束,四人都拿着大捆麻绳。

  那小二低声道:「大爷,看来都睡沉了。」

  那拿叉大汉即是邓山彪,只见他大步踏进,吩咐道:「两个女的都绑起来。老弟,咱们宰了这两个小子。」

  那带刀汉子邓天豹往蓝灵玉床边走来,说道:「这小子衣着光鲜,必有不少油水,咱兄弟两今个儿可要大发利市。」几人便往床边逼来。

  蓝灵玉听得分明,待邓天豹走近,倏地翻身而起双手各持短戟,喝道:「恶贼!你们开这黑店,到底害了多少人命?今天没你们的生意可做,准备关门大吉罢!」右手一扬,短戟猛地刺向邓天豹心口。

  邓天豹大吃一惊,连忙举刀格挡,「铿」地一声,击得火星四溅,震得他通臂发麻。邓山彪怒道:「好小子,动手吗?」一转双尖钢叉,直捣过去。

  邓天豹吃了暗亏不敢大意,叫道:「老哥,这小子功夫不差,得小心了!」跟着抡刀杀上。蓝灵玉舞开双戟,一路「飞燕戟」戟法,使得真如飞燕剪风、星芒电逝,纵横灵动,招招迅猛无匹。邓氏兄弟以二敌一,反倒难以抵挡,连声吼叫。

  四个小二也抽出藏刀,两人一个,向阿缨、阿穗的床铺冲去。哪知两女竟不起身应敌,竟都睡得沉了,任由几个店小二上前拿住。蓝灵玉瞥见,吃了一惊,叫道:「阿缨,阿穗,快醒来!」

  文渊也是心中惊讶翻身下床,略觉脚步不稳,一运真气,微有滞碍。他凝思片刻,忽然想起一事,连忙扯开枕头,里面都是些乾草,散出一股极淡的清香,若不细查,实难发觉。

  文渊心下了然,暗道:「原来如此,这枕头、铺被都放了这种草,药力慢慢渗出,阿缨、阿穗内功不高已被迷倒了。这手法可厉害,真个神不知鬼不觉。」

  却原来邓天豹为人精细,在店门见了蓝灵玉神采奕奕,步履轻而稳健,显然身有武艺,生怕蒙汗药迷她不倒,是以命人换上暗藏药草的床具。这药草用得几天,便会失去气味,须得更换,花费不小,是以平日并不摆在房中,只用以对付江湖人物。然而,蓝灵玉内功也有相当修为,尚未被药气薰昏,邓氏兄弟操之过急,先行动手,这时斗得辛苦之极。

  一个店小二拿刀架住阿缨脖子,叫道:「小子,快快丢下兵器,否则这丫头性命不保!」

  蓝灵玉见状,一时无法,收势后跃,叫道:「别伤她!」

  说着「铿啷」几声,双戟落地。那小二得意之极,另一手去摸阿缨胸口,笑道:「这丫头看来不错,嘿嘿!」

  邓山彪先前肩头中了一戟,满腔怒气,一叉往蓝灵玉捅去,喝道:「老子先宰了你这杂种!」

  忽见蓝灵玉着地一滚,探到双戟旋即甩臂,俐落之极的一招「双燕分飞」,两支短戟起手飞射,如电芒乍闪即逝,但闻「啊呀!」「哎唷!」两声惨叫,已分别钉在持刀架住缨穗二女的店小二喉间,鲜血飞洒,各自摇晃,缓缓仰倒,利刃松手落地。

  蓝灵玉身法快捷,才一掷戟,右手按落地板,借力飞身而出一把搂过阿缨,顺势抽回那将倒尸身喉头短戟,脚一落地,又已横身疾跃,反手一戟。阿穗身边另一名小二惊见两个同伴转眼毙命,还在目瞪口呆,哪知蓝灵玉已来帮他成全义气,戟刃贯心而过,一同作伴去了。蓝灵玉左手连拨,将缨穗两女拨置床上,又已抽起另一支短戟,双戟又已在手。

  这几下出手快如风雷,蓝灵玉杀敌救人,令人不及霎眼,已解危局,单衣双戟,英风凛凛,邓氏兄弟和余下一名小二尚自惊骇,一时俱皆呆了。

  文渊大声喝采,赞道:「蓝姑娘,了不起!巾帼庄名下无虚,真正是不让须眉。」

  蓝灵玉向他一望,说道:「文兄,过奖!」双戟一摆,喝道:「你们几个贼子,还有什么花样?」

  邓山彪、邓天豹对望一眼,心道:「怎地这人是个娘们?」邓天豹道:「阁下身手高强,兄弟佩服!然而想要一举赢我兄弟两,却没这么容易!」

  说毕,一齐扑上。

  蓝灵玉右戟一挥,大声道:「好,你们多行谋财害命,正该抵命!」正要出招,忽觉气息微有不顺,脚下踏得不稳,踬了一下。

 

               (三十五)

  蓝灵玉提气站定,不料眼前却渐渐模糊,周身乏力,不禁暗惊:「不好,莫非中了迷药?」本来以蓝灵玉内功修为,此时药气还不易收效,但她剧战一番,加速气血运行,药力便传了开来。

  邓天豹见她出手迟疑,心中暗喜:「看来药草已起了效用,瞧你这婆娘还能逞威风么?」口中呼喊,道:「老哥,这娘们撑不久了,再守紧些!」邓山彪一听,使力挥舞钢叉,一昧守御。

  蓝灵玉只觉脑中天旋地转,竭力提振精神,心道:「就是要倒,也得先收拾这两个恶贼!」双戟招数转柔,使动「紫燕呢喃」的轻巧路数,一眼看来,便似力道不济,摇摇晃晃,转眼便要摔倒。

  邓山彪只道蓝灵玉已要不支倒地,急急一叉往她右戟挑去,喝道:「给我脱手!」

  蓝灵玉猛地转过头来,喝道:「好,你接着!」右腕一甩,单戟射出,身子急斜,手掌顺着甩势握住叉柄逼进前来。邓山彪陡见银光耀目,慌忙朝天一仰,短戟「刷呜」自顶上飞过。这一仰却也把身前各路一齐卖给了蓝灵玉,运足劲力飞身出戟。

  猛听邓山彪凄厉之极的嚎叫,一个魁梧大汉给蓝灵玉一戟贯胸,「磅」的一声响,硬生生被钉倒在地上,蓝灵玉全力出招,已是头昏眼花,这一下钉死邓山彪,顺势单膝跪地,自己也站不起来,短戟也无力拔出,低声道:「还有……一个……」然而却终於不敌药力,慢慢卧倒在地,耳听邓天豹叫声渐轻,直至人事不知。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蓝灵玉渐渐清醒,却见阿缨、阿穗在旁伺候,自己正躺在床铺上,不禁一怔,道:「我们没事么?」

  阿缨微笑道:「都没事。」

  阿穗道:「三庄主,我们真不中用,居然……居然还没动手,就被这些贼子迷昏,让三庄主一人独斗群敌,真是该罚了。」

  蓝灵玉道:「这不打紧。」眼望房中,不见文渊踪影,问道:「那位姓文的兄弟呢?」

  阿缨脸色尴尬,低声道:「他把我们救醒后,要我们照顾三庄主,自己便拿了那琴跑掉了,说要去找他师妹,我们……我们挡不住。」

  蓝灵玉「嗯」地一声,坐起身子,见那邓天豹横卧地上,已然毙命,说道:「这人是那他所杀吗?」

  阿穗道:「是呀,他说三庄主斗得太累了,到最后有些疲惫,所以他才插手杀了最后这一个,其他人都是三庄主杀的。他又告知了店中其他住客,说了此处是间黑店,他们怕扯上人命,也就赶紧走了,看来都不是富贾并没中蒙汗药。」

  蓝灵玉脸上微红,心道:「他可真给我留面子了。」又想:「他救了我和阿缨、阿穗,那么绝非歹念之徒,先前我没尽信他,可是自己多疑了。任大侠把琴送给了他,怎么会是恶徒?」想到此处,不禁轻叹一声。

  阿缨奇道:「三庄主,怎么了?」

  蓝灵玉道:「这位文兄仗义相助,可惜现在没能答谢,先前又对他存疑,现在想想,好生惭愧。」

  才说出口,忽听门外一个清脆的女声笑道:「哎呀,那也不用,因为他又跑回来啦!」

  只见三个女子进了房来,文渊跟在后头。那三名姑娘中,一个是蓝灵玉派去送华瑄回城的丫环阿环,另一个青衫少女便是华瑄,最末一女蓝灵玉等不识,却是刚才说话的小慕容。文渊躬身笑道:「蓝姑娘,在下又回来了,并非找到了我师妹,而是在下先被她找着了。」

  原来文渊离开邓家店,想回襄阳去找华瑄等人,不料才过了那松林不深处,就见到华瑄、小慕容、阿环三女露宿林间。众人巧遇,惊喜之下,各自说了别来情况。

  华瑄由阿环送回城中治醒后回到紫缘宅里,阿环说起蓝灵玉带走文渊之事。待华瑄、紫缘、小慕容等说明情形,才知不对,当下华瑄便急着要去找文渊。

  然而童万虎等人伤疲不堪,一时无法赶路,若是留在城里,又难免被皇陵派找到。最后紫缘提议,让三人到南阳县衙藏匿,由她向秦浒请求,让三人能够安心休养。

  童万虎心中却不免忐忑,强盗寨主到知县府上避难,岂非自投罗网?只怕这一避便要避到牢房里头。紫缘却道:「小女子跟秦知县是颇有交情的,他是性情中人,定能保得三位平安。童大爷若放心不下,小女子可以一起留着,秦知县绝不会为难三位。」童万虎无法可想,只得应许。

  这一来小慕容可又颇觉不安,暗地向紫缘说道:「要是这三人意图不轨,姑娘岂不是危险?」

  紫缘神色自若,笑道:「小女子自有打算,慕容姑娘不必操心,只管同华姑娘前去便是。小女子承蒙文公子和姑娘相援已是感激不尽,若一直跟着文公子,只有多加麻烦。等这三位伤势大好了,离开之后,小女子再回襄阳故居去,静候文公子和两位姑娘驾临。」

  小慕容心道:「那童万虎也就算了,郭胖子实在没什么值得一救。紫缘姑娘手无缚鸡之力,真出了乱子可怎么办?但她跟我们行走江湖,也太没道理了,留在知县府上反而安全些。」於是,到了南阳县上,又偷偷放了信号,要找慕容修来,以保护紫缘周全,只不知他是否见着烟火。

  秦浒见了紫缘来访,又知她得离风尘惊喜交集,听了童万虎三人之事始末,一口答应下来,说道:「收留这三位是不成问题,但白虎寨头目的身分却不能泄露了,否则也难以担当。」

  紫缘道:「这个自然了。」

  华瑄、小慕容便随阿环赶路,这晚寻不着客店,不知邓家店便在林外,本已露宿松林,却不料文渊正从邓家店回寻。一谈之下,知道蓝灵玉等都在店中。阿环自是要去会合,文渊既已见到华瑄,也就安心,心道:「不知任兄跟巾帼庄有什么关系?巾帼庄又有什么大事了?依那童寨主所言,师兄曾到河北去,又救了靖威王的郡主,这些事总要弄个清楚。」於是也就回到邓家店来。

  当下众人互相引见过了,华瑄也向蓝灵玉致谢,说道:「蓝姑娘,谢谢你出力相助,只是……你怎么把文师兄当成恶徒了嘛?」

  小慕容笑道:「总算他运气好,没被当场杀了。」

  文渊道:「怎么?如此说来,倒像我罪有应得一样?」

  小慕容眨了下眼,笑道:「那也不是。」

  蓝灵玉拱手道:「这的确是疏失了,还要请文兄海涵。方才援手之德,还需向文兄道谢才是。」

  文渊忙道:「这可不敢当。」

  时已深夜,众人也都累了,文渊等虽有话要问,也就留待明日。黑店已然挑了,一无他客,诸人便各自选房休憩。

  蓝灵玉等主婢四人自在一房,文渊、华瑄、小慕容另外到了一间。小慕容反手带了门,笑道:「想不到杭州到这里,我们又是同在一房。」

  文渊叹道:「唉,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虽然是跟你们见到了面,却注定要再睡硬地板。」

  小慕容在他背上一拍,笑道:「福大祸小,你还有什么不满啊?」文渊伸伸舌头,笑道:「不敢!」

  华瑄低着头,拉拉小慕容衣角,轻声道:「慕容姐姐……我……我说呢,文师兄也不用睡地板了嘛……那个……我们……」小慕容脸上微红,向文渊似笑似嗔地一望,不置可否。

  那边蓝灵玉迷药后力已消,便出房四处走走,舒展筋骨,心道:「明天还要赶路回巾帼庄呢。不知姊妹们情形如何?不早日赶回去,总是难以安心。」

  她到店外散步了些许时间,颇有困意,於是走回店中,准备上楼安寝。经过一间房外时,却听得门后传来几声异声。蓝灵玉怔了一怔,心道:「这是文兄他们的房间,却是怎么了?」当下凝神静听,一声声娇柔的女音传进耳中。蓝灵玉心中怦地一跳,好奇心起,偷偷往门缝间一望。

  这一偷瞧,只把蓝灵玉羞得不知所措。只见房中红烛高烧,床上罗幕半掩,隐隐见到文渊和小慕容搂在一起,状极亲昵。

  自离杭州以来,既有紫缘同行,文渊和华瑄、小慕容自不好有过份亲热的举动,都积压得甚久了。今日,三人又住到一房,谈笑到了情动之处,哪里还能克制?蓝灵玉窥见之时,文渊已和小慕容温存了好一阵子,但见小慕容衣裳半褪,娇喘吁吁,两眼水汪汪地凝望文渊。华瑄害羞,躲在棉被里,只露出半张脸来,犹是羞红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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