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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异闻录④ 永暮双狼,1

[db:作者] 2025-07-21 19:11 5hhhhh 4200 ℃

众所周知,龙门,是一座人口众多的移动城邦,统治阶层高度的集权和开明的政治,人们的生活相对自由,也使各种各样的组织和个人趋之若鹜,纷纷在这座繁华的都市之中扎根,形形色色的商人也将龙门作为避风港,总之,这是一座相对开放的,繁荣发展的城市。

而坐落于市区边缘的龙门大酒店则是一家普通的五星级酒店,虽然距城市的中心相当之远,但它依然符合一家顶级酒店所应有的一切,路边被精心修剪过的灌木丛、露天的泳池、巨大的会场、豪华的装修和内饰,以及……“躁动不安”的顾客们。

酒店的会场之中的满座来宾,有来着龙门各个派系的代表,他们大都穿着整洁的西装或是高雅的礼服,会场的另一边,则是一众身披蓝袍的守卫,他们整齐的站在几名与这些精通政治的本地人形成鲜明对比的身穿军官制服的人们身边,蓝袍之下的复古式盔甲以及全覆式的头盔为这些沉默的守卫增添了几份古朴的神秘感。也遮挡住他们腰间古老型号的制式火铳所散发的寒光。

会场之中一片寂静,人们都在等待这次不同寻常的晚会召开,会场外围,身穿制服的酒店服务生们搬运着为活动结束后准备的桌椅和餐具,以及各色的菜品。一切都是那么的井井有条。

直到几分钟前。

高雅肃静的会场此刻只剩下了混乱与无序。五光十色的珍馐连带名贵的红酒被骤雨般的枪弹打翻在地,与满地的血迹混杂在一起,破碎的高档木桌上布满刀剑的划痕,黑色的弩箭在半空中不断闪过,期间夹杂着血肉破碎的声响。身穿蓝袍的高大守卫们手持火铳和短剑,与从酒店四面八方涌入的灰袍武装人员战作一团,形成两股鲜明的势力,而混杂在“战场”之上的人们也扭打在一起,西装笔挺的绅士尖叫着挥舞着随手捡来的可能都不能被称作是武器的东西向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人的头上砸去,风姿绰约的贵妇一把拿起不知是谁掉落在地的火铳,随即触发扳机,向四周倾泻出一片火舌。

在疯狂的群众之外,会场的西北角,失去理智的顾客包围着两个身影,试图接近她们的人们如同野草般被打散,不时有人被巨大的力量抛飞,一头撞在酒店的墙壁上,不省人事。

“一群杂鱼,太弱了。”身穿黑色风衣的灰发鲁珀少女抬手给了挥舞着匕首向她冲来的人迎面一拳,那人顿时鲜血迸裂仰面倒在地上。

自从在酒店门口被莫名其妙的人群袭击以来,这已经是她打趴下的第三十几个人了,面对不断袭击自己的人群,她游刃有余,甚至一直没有拔出腰间的双剑。于是,在一记侧踢踹开了又一个倒霉蛋之后,她向着身边的另一名少女望去。

那是一名身披白色轻便运动外套的狐耳少女,她手持一把漆黑的长柄法杖,面对混乱的场面,一言不发,红蓝两色的异色瞳冷冷的注视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敌人。而伴随着法杖尖端的黑色偏方八面体不时发出微弱的红光,不断靠过来的袭击者们如落叶般被一连串的击飞。

“说起来,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在击碎了又一个敌人的鼻梁骨将其打飞后灰发少女甩掉手上的血迹,若无其事的问道。

“你的问题我会解释的,比起这个,拉普兰德小姐,你应该看看那个。”狐耳少女挥动法杖击倒数名围上来的敌人,用眼神示意着酒店的入口处。

只见一名身披灰袍的术士正高举着黑色的杖节不断施展着未知的巫术,并且,伴随着那名巫师口中吟唱的亵渎咒文,会场中的人们的暴动也越发剧烈,显然,那名奇怪装束的巫师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哦,那家伙啊,看起来只要杀了他就能结束这一切了。”

拉普兰德也看出来了些许端倪,于是露出轻蔑的笑容,毫不犹豫的拔出腰间的双剑,带着一阵杀意干净利落的从人群中砍开一条路,随着拉普兰德毫无章法的斩击,巨大的双刃上很快浸满了血液,她向着不远处的术士稳步前进,完全不顾身后仍在不断接敌的狐耳少女。

这时,一阵冰冷的杀意使拉普兰德迅速回身,交叉的剑刃与锋利的匕首剧烈碰撞,伴随着响亮的金属撞击声,溅起一片火花。拉普兰德架开袭来的双刃,向后撤步拉开一小段距离,使其这才看清了来袭者。身披斗篷的女人调整着进攻的姿势,反手握着一双锋利无比的匕首,在其身后长着一条覆盖着黑色鳞片的蛇尾,兜帽之下的黑色细长瞳孔正不怀好意的盯着拉普兰德。

“哦?这次又是什么人?”拉普兰德不屑的打量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初次见面,吾等是万密之主膝下,隐修会所属刺客大师,代号【影蝰】。”女人微微鞠躬行礼,颇为丰硕的胸部随之发生小幅度晃动。

“哦?原来是神棍组织的刺客,一上来就自报家门,作为一名刺客,还真是别具一格。”

“无所谓,因为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死在我们的刀下。”

“口气不小啊,女人,你是想被我做成蓝莓蛇酱吗?”拉普兰德举剑直指面前的女人,冰冷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

“你说的‘我们’又在哪里呢?把他们叫出来吧,只有你一个对手可没法让我杀个尽兴。”

没有任何回答,下一秒,自称影蝰的女人便挥舞着匕首迎面向着拉普兰德扑来,攻势迅猛,逼得拉普兰德侧身招架,长剑与匕首的交锋伴随着火星,不断响起的刺耳摩擦声回荡在四周。

拉普兰德的攻击毫无章法可言,就像是仅凭本能挥剑,女人凶狠的数次攻击被拉普兰德毫无破绽的挥砍挡下,影蝰眼见一味地正面强攻无法得手,便迅速后撤几步,左右迂回,寻找下一次进攻的机会。

影蝰知道,自己手中的匕首对上拉普兰德的长剑并不占优势,短小致命的匕首攻击范围十分有限,比起正面交锋,它更适用于近距离的搏杀,如果没有拉进距离,就很难发挥自身的威力,更何况是对上两把迅捷的长剑。但是,女人对此并不在意,因为她知道,自己可不只是会刺杀的普通刺客——不论是卡兹戴尔的巫术,还是正规的源石技艺,她都“略知一二”。

于是,影蝰抓起地上的一把银叉猛地丢向拉普兰德,随即被眼睛都没眨一下的后者挥剑弹开,发出一声脆响,随即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之中。

“叮——”

拉普兰德敏锐的捕捉到了混杂在其中的其他声音,迅速单手挥剑,回身迎击。

不知为何,影蝰突然出现在拉普兰德的背后,两人的武器再次相互碰撞,下一个瞬间,拉普兰德的另一把利剑已经逼近了女人的脖颈,长剑的破风声划过,但在命中目标之前,影蝰再一次消失无踪。

拉普兰德紧握双剑,警惕的观察四周,双耳努力的在嘈杂的打斗声中辨别不寻常的声响,尽管如此,身边乱作一团的人们多少妨碍了她的判断。

“该死的,真碍事。”

在一脚踢开挡路的萨卡兹男人之后,拉普兰德找到了目标。

拉普兰德滑步疾行,对着一脸惊愕的灰袍护卫猛地挥出利刃,将他连带着藏身在其后的女人一并拦腰斩断,守卫和女人伴随着喷溅而出的血液倒地不起。

“这次被我抓到了,只会躲躲藏藏的家伙。”拉普兰德轻蔑的笑着,在确定了躺在地上的影蝰已经死透了之后,拉普兰德抬手甩干净刀刃上的血迹,转身向着那名聒噪的巫师前进。

就在这时,一把锐利的匕首从下方向着拉普兰德发起了迅猛的一击。尽管后者迅速向后跳去躲避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但这一击来的有些出乎预料,致命的匕首还是斩断了黑色的脚环,设法在拉普兰德的脚踝上留下一道不浅的伤口。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拉普兰德落地之后定睛一看,原本雇佣兵打扮的萨卡兹男人不知何时变成了影蝰的模样,除了穿着不同之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没有多想,也顾不得脚踝上的伤,拉普兰德全力挥动双刃,仅凭蛮力硬生生的打破女人双刀的招架,又以一个漂亮的斩击使其人头落地。

“呼…”

拉普兰德呼出一口粗气,瞟了一眼血流不止的脚踝,莫名的感到一阵眩晕,她立刻甩了甩脑袋,调整状态,举起双刃继续四下打量。直觉告诉她,那女人还活着,虽然不知道她那诡异的源石技艺是怎么做到的,但她一定埋伏在某个地方等待着进攻时机。于是拉普兰德撞开人群,向更开阔一点的区域移动。

果然,正如拉普兰德所料,女人发起了又一轮的进攻。

拉普兰德面前,刚刚还扭打在一起的两名西装笔挺的黎博利人突然转向她,如之前一样,他们的面容已经不知在何时转变成了影蝰的样子。

面对赤手空拳的敌人,拉普兰德毫不犹豫的挥动长剑,左右开弓,两把破风而下的利刃几乎是同时击中了目标,两道迸裂的血迹从两具身体上飞溅开来,在半空中短暂的留下一对优美的弧线。

可战斗仍然没有结束。

拉普兰德注意到,就被在影蝰控制的躯体再一次倒地后,周围的越来越多的护卫,普通人,佣兵停下了无休止的打斗,拿起手中各式各样的武器逐渐向自己走来。而这些人都毫无意外的,与影蝰的样貌一模一样。

“我早都说过了,【我们】会把你撕碎。”

拉普兰德一边挥剑击倒冲上来的敌人,一边不断闪身避开箭矢和枪弹的猛烈攻击,只是,大概是不停战斗的缘故,拉普兰德感到一阵奇怪的眩晕,挥剑的双手也感到有些吃力,这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要速战速决。

“就只有这点能耐吗?那么——只要全部切碎就行了。”

拉普兰德随即发动了源石技艺。

拉普兰德的源石病程度非常严重,即便是在人均病号的罗德岛内也算是重症患者了,肉眼可见的黑色结晶已经覆盖了身体的一些部位,可怕的撕裂感时刻妄图折磨这具身体的主人,如果是别人可能早就因为血液中过多的源石颗粒而痛苦到发疯,但是,这对拉普兰德这只“离群的狼”不起作用,毕竟,你永远无法逼疯一个投身疯狂已久的人,或者说…野狼。

结晶状的烟雾缭绕在拉普兰德巨大的双剑之上,爆发出一阵灰白色的光芒,一股巨大的风压以拉普兰德为中心扩散开来,周围的人群在反应过来之前就被狠狠的抛到一边,霎时间清扫出一小片圆形区域。

未等敌人们缓过神来,两道耀眼的剑光释放出一团巨大的灰白色剑气,将径直冲过来的敌人撕成了血肉的碎片。随后,拉普兰德主动向前,以迅雷之势向四周挥动双剑,势不可挡的利刃裹挟着灰白色烟尘状的巨大剑气,将一切来犯之敌连着他们打出的箭矢与枪弹一同撕裂,在短短两秒之内就在空中留下数十道残影。

双刀的破空之声夹杂着铁甲破碎,血肉断裂的声响,如一支狂热的协奏曲,伴随着拉普兰德的猛烈攻势,使这条沉醉于杀戮之中的野狼愉悦不已,少女灰白的瞳孔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微光,眼角陈年的刀疤溅到了一抹敌人的鲜血,显得越发鲜亮。笑容之中满溢着狂气,并从中不时响起骇人的笑声——那是满足与渴望的低吼。

此时的拉普兰德,已经完全的释放了自己压抑已久的疯狂,彻底化身为一条嗜杀的野狼,她的眼中只有敌人,每一次挥剑,每一次呼吸,所有的行为都只是为了单纯的消灭眼前的活物。

随着被自己引以为傲的源石技艺附身的躯体被一个接一个的抹杀,影蝰有些惊讶,显然,自己低估了对手的的力量,不过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内。

她冷静的向着战场的一侧撤去,避开拉普兰德刀锋前进的方向,并仔细的观察仍沉浸在杀戮之中的拉普兰德,以及她被划伤的脚踝。女人冷冷的笑了,尽管自己拿手的源石技艺并没有发挥预想的效果,但是作为组织中的刺客大师,她的手段可远远不止这些。没错,之前精心策划的袭击并不是为了杀死目标,而是为了将刀刃上的剧毒顺利的送入拉普兰德体内。这种致命的毒素是影蝰源多年来将巫术与源石技艺相结合的研究成果。

影蝰自幼便患有先天性的身体缺陷,她的尾巴表面会不受控的分泌出剧毒的粘液,总是会意外误伤到他人,就算是部落中最年长的巫医也对此束手无策。这给年幼的影蝰带来了不少麻烦,年幼的女孩不得不用长长的粗布将自己的尾巴层层裹住,但这也是徒劳的,她一直幻想着,也许等自己长大后,这烦人的尾巴就会变得“听话”了。可随着女孩一天天长大,她的尾巴也随之成长,乌黑透亮的鳞片看上去十分优美——如果上面没有那些剧毒的黑色粘液的话。于是,影蝰身边的族人们也渐渐排斥她的存在,她走在丛林之间,人们总会避让三分,甚至生活在雨林之中的动物们也会自觉的躲闪开。对于这些,影蝰毫不在意,因为她在十六年的人生中习惯了这样的横眉与冷眼,她与山间的溪流嬉戏,和盘虬卧龙的古木聊天,困了就随意的找一个山洞,靠着洞中坚硬的巨石而眠……那时的女孩是无忧无虑的。

直到——

不知为何,整个部族在某个雨夜悄悄的从生活了几代人的雨林之中迁移而去,就连影蝰的父母也一样,他们全部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于是在少女花了好几天时间确认了族人们抛下自己集体迁徙的事实之后,她淡然的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片曾经的乐土,就这么一直在荒芜的大陆上游荡。

为了活命,她当过劫匪,做过雇佣兵,凭借着她的毒液和手中的匕首,少女很快掌握了杀人的技巧。

后来,她感染了矿石病,也许是命运的眷顾,可怕的绝症不但带给了她全新的能力,也奇迹般的令她可以自主的控制自己尾巴上的毒液分泌。

而在一次对一队装扮奇特的商队的袭击中,少女和其他为钱卖命的雇佣兵们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那是一个黑色的午后

那名手持黑色精钢巨剑的红发萨卡兹仅凭一人几乎是歼灭了所有发动袭击的雇佣兵。就在坐倒在地的少女缓缓闭上眼睛准备坦然面对自己的死亡之时,一只白鹿从马车之中走出,它喝住了即将挥下的巨剑,并向少女缓步走来。

后来的事,少女记不太清了,她只知道那只头顶墨绿色光环,长着半透明的巨型鹿角的白鹿救了自己。从此,她加入了名为守秘会的教会组织,并因其出色的近身战斗能力,被提拔至教会的刺客组织——隐修会。而少女也因此获得了新的名字【影蝰】。

在后来的几年内,教会的牧师们指导她更好的控制自己的源石技艺,图书馆之中的年迈冬灵巫师向她传授古老的巫术,而教会的神父们告诉她,当年,她的族人们为了躲避躲避天灾,所以才不辞而别,要想这样的悲剧不再重演,就要忠心的为教会扫除一切障碍,执行主的意志,造福整片泰拉大陆。

影蝰从来就不相信有类似诸神的玩意存在,至于什么恩泽苍生的大话空话她更是一个字都不相信,她加入教会只是为了报答那只白鹿的救命之恩,顺便——混口饭吃。因此,对于这样的说辞,影蝰往往只听一半,她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听从安排,执行任务。哪怕是教会分崩离析的今天,也是如此。

因此,影蝰不允许失败,她以被拉普兰德打倒的傀儡作为计时工具,默默的等待着。

她的毒液虽然毒性剧烈,但起作用的时间慢,哪怕自己是长久的研究之后,也只能稳定在五分钟左右。而现在,已经过去四分多钟,而被自己控制的傀儡们也就要撑不住拉普兰德狂野的攻势了,他们的防线在节节败退,为了维持她带来的灰袍护卫们与不断射击的蓝袍守卫的对峙,她已经不能再转化更多的傀儡了。

终于,在拉普兰德竭力的斩击中,最后一个被影蝰操纵的傀儡被击杀,那两把被剑气包裹的双剑也渐渐恢复了原样,仿佛是被无数鲜血的沐浴之后失去了光芒。

拉普兰德的左眼被划伤,血流不止,黑色的外衣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口子,有些残破,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沾满了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鲜血。她奋力将剑插在地上,一只手紧握着剑柄支撑起身体,另一只手则按住自己受伤的左眼,不断有淅淅沥沥的血珠从她的指尖滑落。

拉普兰德大口的喘着粗气,她感到一股越发剧烈的眩晕感,随之而来的就是内脏传来的被撕裂般的剧烈疼痛。拉普兰德感到喉咙一甜,随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使其被迫半跪在地上,双手尽力撑住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的身躯。

她无意间看到了自己在先前的袭击中被划伤的脚踝,伤口显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焦黑色,而周围的皮肤更是变得毫无血色的惨白。

“嘁…果然…用毒了吗……”

拉普兰德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腿部发力,试图站起身来,但她发现这是十分困难的。

“毒液的滋味如何?叙拉古的野狼。”

看见毒性生效,在不远处等候多时的影蝰从阴影之中走出,穿过布满尸体和各种碎屑,在拉普兰德的攻击范围前停下了脚步。

“你这家伙……”

拉普兰德刚想说什么,又是一阵贯穿全身的疼痛使她一下子咬紧了牙关,用仅剩的右眼盯着眼前洋洋得意的女人,面露凶光。

“这样吧,在你临死前,我会告诉你一些你最想知道的情报,就当是送别礼,如何?”胜券在握的影蝰不紧不慢的说道。

“……”

没等拉普兰德开口,影蝰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德克萨斯,这个代号你一定很熟悉,就是给自称皇帝的那只老企鹅打工的……”

“你想…说什么…”

听到“德克萨斯”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拉普兰德以剑为支撑,费力的抬起头来,凄厉的右眼中仿佛有什么东西闪过。

“那我就直说了,德克萨斯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咳咳…”

女人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拉普兰德的脑袋中炸响,她立刻激动的直起身子,而下一秒又就因为在体内不断扩散的毒素剧烈的咳嗽起来。

“当时,我的两名线人都在场,他们都目睹了德克萨斯和一个长着狐耳的术士战斗的全过程,而至于结果…”

影蝰故意在关键处停了下来。

“不可能…没人…能把那家伙…”

拉普兰德缓缓摇头,对于那家伙的实力,拉普兰德在清楚不过了,她坚定的认为眼前鬼话连篇的女人只不过是在拿自己找乐子,德克萨斯怎么可能会有事……

等等。

狐耳…术士?

“……”

“我的线人们都说那名袭击者有一双辨识度极高的眼睛,红蓝色的异色瞳,确实很独特呢。”

“…!”

“她的武器是一柄黑色的法杖,顶端的宝石还会发出红光……”

伴随着影蝰“慷慨”的情报分享,拉普兰德逐渐理解了一切。

为什么之前那个少女身上会有德克萨斯的气息,为什么她的腰间挂着一把和德克萨斯一模一样的源石剑……这一切都在拉普兰德的脑海中瞬间连接,贯通。她勉强的移动视线,隐隐约约的看到会场角落之中依然在和暴动的人群对抗的“同伴”之后,无奈的收回了视线。

五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影蝰的毒液已经完全遍布拉普兰德的全身,大部分的器官即将衰竭,而唯有那颗赤红的心脏仍在顽强的搏动着,将最后一丝生命力输送给这具即将迎来结局的躯体。

六分钟过去了,影蝰皱起了眉头。这不可能,没人能在被自己的毒液侵入后存活超过五分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或者说,拉普兰德已经死了,那只不过是一具僵硬的尸体罢了,对,一定是这样……影蝰自我安慰道。

正当影蝰冥思苦想之时,拉普兰德面无血色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被影蝰认为早已死亡的拉普兰德,用不知哪来的力气,将掉在地上的另一把长剑捡起,对着影蝰猛地投掷过去。

影蝰虽然感到吃惊,但依旧敏捷的躲过了这将死之人的最后一击。

但是,拉普兰德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攻击影蝰。

伴随着一声惨叫,影蝰猛地回头向酒店大门处望去。

一把经过特殊设计的,带有东方风格的长剑狠狠的刺进了那名不断吟唱着咒术的巫师的脖颈处,干脆利落的打断了他的施术。

瞬间,会场上的普通人们渐渐开始从疯狂的失控状态之中清醒过来,疑惑的看着四周。原本压着蓝袍守卫们打的灰袍护卫们失去了法术的支援,立刻被拉平了差距,陷入苦战。

看到自己用尽了最后一丝生命力的一击精准的命中了目标,拉普兰德终于支撑不住,侧身躺倒在地上。

“德克萨斯…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这么做吧……也许…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伴随全身无意识的间歇性抽搐,最后的一点光亮也从那灰色的瞳孔之中消散,这条离群的野狼得到了安息。

“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一击吗?”

当影蝰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时,为时已晚。久违的从包围圈中解放的狐耳少女腾空而起,正挥舞着法术幻化而成的巨型长矛直奔而来。

影蝰自知大事不妙,立刻催动源石技艺,在猩红的枪尖贯穿自己之前离开了会场,只留下一具被操控的无辜的躯体。

狐耳少女收起长矛,快速的飞到拉普兰德的身边,将她轻轻抱起。拉普兰德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受伤的左眼紧闭,其上的血迹宛如数条血泪,显得十分凄惨,半睁的右眼微微上翻,原本凄厉的眼神暗淡无光,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几分钟前还在大杀特杀的战斗狂人的样子。

名为千雪的狐耳少女沉默不语的抱着拉普兰德的躯体,催动法术,操控重力,将那两把长剑收回,随即向着酒店的后门飞去,迅速的离开了一片狼藉的会场。

“龙门近卫局!立刻放下武器!”

一众身披黑色重甲带着防爆盾的龙门近卫局成员迅速包围了会场,配合着蓝袍的守卫迅速将在场的灰袍护卫和巫师控制住,门外警笛声大作,医生打扮的医护人员也迅速开展救援工作。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在某个荒废已久的图书馆之中,空无一人的大厅一片死寂,而有一本空白的旧书被人随意的摊开在老旧的木桌上,许久,幽蓝色的文字不断的浮现在其上。

“没想到,他们竟然出手这么快。”

“我们这次的损失巨大,凌栖大贤者。”

“我明白,灵叁。最坏的情况下,我们和龙门当局的关系很可能会一口气恶化下去。”

“不必担心,大贤者。我的外交官们已经在和他们周旋了,您知道,没人比他们更擅长这个了。”

“那我就放心了。另外,根据报告,影蝰那孩子…也在现场,对吗?”

“是的,大贤者。那孩子还是老样子,我们说什么都劝不动她。”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灵叁。”

“您请说。”

“现场有一名外来者,没错吧。”

“情报属实,大贤者。不必在意,我确信她不会阻碍我们的行动。”

“是吗,果然,救赎派的那群异端所谓的“当务之急”的说法并不成立。”

“您说的没错,大贤者。”

“真希望老爷子和泠玖那姑娘能再和我们谈谈。”

“没办法,主教大人的决心坚如磐石,我们可能永远无法改变它。”

“就这样吧,辛苦了,灵叁。”

“过奖了,大贤者。希望终有一日,万众一心。”

“终有一日…万众一心。”

夜晚,龙门市区

一间不大的公寓之中

客厅的灯被全部打开,柔和的光芒扩散开来,显得十分温馨。崭新的厚重黑色窗帘将落地窗遮挡的严严实实,连窗外纷繁绚丽的霓虹也无法穿过这层屏障。

淡蓝色的长条状沙发干净整洁,名为德克萨斯的鲁珀少女正静静的倚坐在一端的扶手边上,她穿着一件朴素的白色睡衣,下半身则显得有些清凉——只剩下一条黑色的裤袜,看得出来应该是新买的。德克萨斯双眼紧闭,仿佛睡着了一样,默默的等待着什么。

【淦,这女人怎么受伤这么严重,身体里面完全是一摊浆糊。】

浴室之中,Lamb一边抱怨着,一边不断的发动治愈法术。作为一名追求完美的收藏家,他不允许任何破损的藏品出现在自己的藏室之中,所以在此之前,他只能抱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心态,谨慎的修复清理着眼前的“藏品”。

【千雪那家伙也真是的,突然把我和芙蕾莎叫到龙门,又突然把这个…好像是叫拉普兰德来着…的罗德岛干员丢给我,然后就带着芙蕾莎一声不吭的出门了。还说什么“要节制。”之类的怪话……】

Lamb骂骂咧咧的自言自语着。

【啊,只是些抱怨罢了,不必在意。】

Lamb对着躺在地上的拉普兰德说道,尽管他知道,后者不可能有任何回应。

【完事了,接下来——】

他轻轻脱下拉普兰德破损的黑色外衣,露出在其之下的布满血污与尘土的肉体。

【嗯…没想到你还挺有料的嘛。】

说着,Lamb不禁伸手捏了捏少女富有弹性的酥胸。随后打开花洒,慢慢的为自己的“藏品”冲洗起来。

他先是摘下拉普兰德黑色的发卡,顺带揉了一把兽耳,淅淅沥沥的水丝冲打在少女的灰发上,冲掉了尘埃。一边冲洗,Lamb一边用手轻轻擦拭少女脸上的血迹,又撑开那半睁着的无神双目,小心翼翼的用小拇指将拉普兰德微微上翻的眼球拨回原位,再将其合上。紧接着,他将手指伸进拉普兰德的小嘴中,耐心的清理少女口腔中残存的血液,顺便捏起那冰凉的粉舌,在手中细细把玩,感受着少女滑嫩的舌头在指尖轻轻划过的触感。

【这么一看还是很美的嘛。】

Lamb看着拉普兰德已经完全洗净的容颜,微微一笑,很是满意。

紧接着,Lamb牵起拉普兰德的一只手,少女纤细的手指十分优雅,每个指甲上还涂着黑亮的指甲油。很难想象少女是如何用这双玉手挥动武器,斩杀了无数敌人的。

在认真冲洗完少女的上半身后,他将目光转向拉普兰德的私处。

大概是中毒而死的缘故,拉普兰德在最后一刻还是没法控制住松弛的下体,已经干掉的尿液沾满了少女灰色的绒毛,带着些许因为内脏破裂而带出的早已凝固的血液,正散发出一股令人不悦的味道。

【啧…我就知道会这样。】

Lamb默默拨动花洒的开关,将水压调至最大,对着少女污秽的私处反复冲洗,一股股水流混合着血液从拉普兰德的身体上留下,几十条水流碰撞在少女白皙的皮肤上,迸溅的水花打湿了Lamb的裤腿,但他毫不在意,如同清理一件艺术品一样。

冲掉令人不快的污物之后,Lamb又在手上挤了一大坨新买的沐浴露,用手在少女的私处上反复搓洗,产生一片洁白的泡沫.最后,将沐浴露冲洗干净,拉普兰德焕然一新的私处展现在Lamb眼前。这时,他才心满意足的再次伸手将花洒的开关调回原位。

【真麻烦,我的修复法术只能治愈和保存肉体,至于清洁类的法术…不过,我也很喜欢这个过程就是了。】

紧接着是拉普兰德的双腿,少女的腿型十分苗条,而常年的战斗,带来的是结实的肉感,如果不是大腿上骇人的几块源石结晶,Lamb真想伸手好好抚摸一遍。

【看来你的矿石病已经相当严重了,只可惜要想消除这些碍事的玩意儿需要千雪的帮助,就暂时将就着吧。】

Lamb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在清理的末尾,他抓起拉普兰德的一只脚踝,一眼就注意到了那道被修复后依旧微微发黑的刀痕。

【原来是被人偷袭了吗?希望下辈子多注意点吧。】

Lamb将少女的玉足拉到面前细细端详,拉普兰德的足形相对修长,细嫩的皮肤简直秀色可餐。柔软的脚掌之上,排列着五个如同小精灵一般可爱的脚趾,指甲上精心涂抹着黑色的指甲油,显得格外诱人。

他凑近闻了闻,虽然有一些汗味,不过仍可接受的范围之内。于是他伸出舌头,从少女的足跟开始舔舐,划过细嫩的脚心,直到柔软的脚掌,最后则是修长的脚趾。他一口含住少女前脚掌,吮吸着玉葱般的足指,主动用舌头挑逗着它们,又忍不住咬了咬少女肉感十足的脚掌,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口。而后从天而降的水流涤荡了Lamb在少女的玉足之上留下的痕迹。结束了对拉普兰德全身的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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