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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风尘劫(1-23) - 5,2

[db:作者] 2025-06-20 06:48 5hhhhh 4120 ℃

  我跪地哭泣道:「何大侠,求您大人大量,饶小女子一命吧。」

  我刚来到这古代世界时,尚有现代女警的英武之气,自从受了杨逍的惨痛羞耻的凌辱折磨之后,心灵和肉体上都受了极大的创伤,宁死不屈的傲气,已消散得无影无踪,刚强骨气之念,也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此时再次落入敌手,竟然自然而然的就屈服求饶了。

  何太冲冷笑一声,道:「你这贱货害死了我师父,还敢求我饶命?我今天要挖了你的心肝,祭奠我师父的在天之灵。」

  我吓得魂不附体,但求保住性命,什么也顾不得了,哀声哭泣道:「不……不要……不要杀我,求您了。」说着直挺挺得跪起身来,将胸脯用力挺了挺,哭道:「我……我长得很漂亮吧?只要您不杀我,我愿意一辈子服侍您,做您的奴隶,随便您怎么玩我都可以……」

  大厅里群雄又是一阵哄笑,只听一人说道:「这妖女不但淫荡无比,更毫无习武之人的骨气,真是无耻下贱到了极点。」又一人接口道:「你懂什么?这骚货就是个婊子而已,魔教中男盗女娼,又哪有什么好人了?」

  何太冲贪婪的盯着我的身体,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道貌岸然的说道:「妖女休要痴心妄想,我乃堂堂武林大侠,岂会受你诱惑?」

  我痛哭流涕,泣不成声的哀求道:「求求您了,您就算要杀我也不必急于一时啊,就让我先伺候您几年,等您玩够了再杀吧!」说着就连连磕头。

  何太冲果然有些动心,情不自禁的就伸出手来想摸我的裸体,突然又好似意识到自己的大侠身份,急忙把手缩了回去,踌躇道:「嗯!你说先不杀你……」

  忽听得一个女人高声厉喝道:「何太冲!你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点把这淫荡的妖女宰了!」正是班淑娴那个醋坛子爆发了。

  何太冲当真是畏妻如虎,听了河东狮吼竟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急忙回头陪笑道:「师姐你不要误会,我是想这妖女罪大恶极,就这么杀了,实在太便宜她了,不如把她押回昆仑,让她受尽各种苦刑,然后再慢慢处死……」

  我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有机可乘」,光溜溜的身子猛的向前一窜,从何太冲胯下钻过,跟着一反手,就拿住了何太冲的生殖器,正是那天殷梨亭用在我身上的那一招「虎招绝户手」这淫毒的招式我从没练过,如今福至心灵的用了出来,竟然一击奏功,当真是侥幸之极。

  何太冲也不愧是一代宗师,立即就有了应变,反身一肘就向我撞来,招式狠辣已极,我眼见难以抵挡,将手里抓着的恶心东西用力一捏,何太冲惨嚎一声,再也没有反抗之力了。

  这几下兔起鹊落,眨眼间不可一世的昆仑掌门就已落入我的掌握,大厅里刚才还在嘲笑我的武林人物登时都惊得目瞪口呆。

  还是昆仑派的人的反应最快,七八条人影同时向我扑了过来,我大喝一声:「都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把你们掌门的老二捏碎了。」说着手上又一用力,何太冲立即又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昆仑派的人登时再不敢上前,班淑娴厉声道:「无耻妖女,快放了我丈夫,不然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抽筋剥皮。」

  全场的武林群豪也对我大声斥责,几个正气凛然的武林人物站起来指着我大骂道:「妖女你好不要脸,竟敢用这么下流无耻的招式暗算何大侠,你难道就连一点点做女人的羞耻也没有么?」

  我羞愧欲死,我当然知道我这样赤身裸体的抓着男人的生殖器有多淫荡多下贱,可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筹码了,我绝对不能松手啊。

  我对何太冲道:「答应放我走,我就放了你。」可何太冲却一声不吭,我急了起来,右手又是用力一握,何太冲大叫一声,疼得全身颤动,冷汗湿透衣裳,但就是死撑着不肯求饶。

  班淑娴大急,身体一晃就要扑上,我大声道:「班淑娴,你不想下半辈子守活寡就不要动。」

  班淑娴面色狰狞已极,但终究还是没敢上前,原来她还是很在乎何太冲的。

  我心想:「何太冲是一派掌门,决不肯当众屈服,否则昆仑派在武林中也就不用混了。我和何太冲说话是没用的。」

  于是对班淑娴叫道:「班淑娴,你放不放我?」班淑娴恶狠狠的瞪着我,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终于还是一跺脚,恨恨道:「好!你放了我丈夫,我就放你走!」

  我道:「你必须先发个毒誓,然后保证这里所有的武林中人都不为难我。」

  班淑娴无奈,只得朗声说道:「我班淑娴以先师白鹿子在天之灵起誓,保证韩小莹平安离开金陵,谁留难韩小莹就是和我昆仑派为敌。」

  我心想:「这班淑娴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为了昆仑派的名誉,她还是不会立即背弃当众发下的誓言的。」于是就放开了何太冲。

  何太冲瘫倒在地,口吐白沫,他能硬撑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班淑娴急忙将何太冲抱过去救治,昆仑派的人果然不敢再对我出手,只是用杀人般的目光狠狠的盯着我。

  我心里害怕,低着头就想赶快逃离这里,可突然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子,只得强忍羞耻,红着脸的对大厅里的武林群雄恳求道:「哪位大侠行行好!给小女子一件遮羞的衣服?」

  可回答我的却是一阵狂暴的斥骂:「不知羞耻为何物的骚货,你也配穿衣服么?」

  「衣服是给人穿的,不给你这淫荡的母狗。」

  「下贱的婊子,你就这么光着屁股滚蛋吧。」

  「别让我们抓到你,不然定要将你这无耻妖女抽筋剥皮。」

  人们越骂越怒,纷纷抓起大厅里招待宾客的瓜果点心向我打来,我虽然拼命躲避,但向我扔东西的武林人物实在太多了,根本就躲不开,瓜果点心虽然是软的,却是武林人物用内力打过来的,打在我一丝不挂的身子上疼得钻心。

  我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我不是淫荡的妖女,我真的不是,求求你们再不要打了,我也是受害者啊!」但是回应我的却是密如暴雨般的掷物,砸得我晕头转向,惨叫连连,赤裸裸的身子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粘满了果汁奶油,真是一塌糊涂,狼狈丢人到了极点。

  天哪!为什么我要受到这样的待遇啊,就是一个真正的妓女也不可能遭到这样可怕的羞辱啊,我哭得嗓子都哑了,委屈得几乎灵魂撕裂,抱着头摸到门口,赤身裸体的逃了出去。

  逃离金陵后我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找了一家小客栈,躲在客房里以泪洗面,一连十几天没有出门。真是恶梦啊!我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剥光了衣服,让千百武林人士看到了我没有阴毛的阴部,发现了我最羞耻的乳环,阴蒂环,作为一个女孩子,情何以堪啊?我真是没脸再做人了?

  以后昆仑派和丐帮都会全力追捕我,武林中人最是恩怨分明,对自己的仇敌绝不手软,一旦被他们抓住,恐怕就连死都是奢望了。抽筋剥皮,千刀万剐,满清十大酷刑,这些现代人只能在电视里看到残酷刑罚真的会用在我身上的。

  现在,我可以说是身败名裂了,武林中怕是再也难有我的容身之地,从今以后我将作为一个人人唾骂的下贱妖女被千万武林正道人物追杀,偏偏我又武功平平,如何斗得过他们?被抓住似乎也只是早晚的问题。

  本来会阴穴上的生死符就够我苦恼的了,现在又遇到了这天大的麻烦,我的意志力几乎崩溃了,整天躺在床上哭泣,一连几天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恐惧绝望中我又想起了杨逍,实在不行我就去找杨逍吧?虽然他也恨我,肯定会用各种耻辱痛苦的淫毒手段折磨我,但至少他还不会杀我,如果我小心伺候他,努力讨取他的欢心,也许他会对我好一点……

  等等,我在想什么?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这么没有勇气了?难道那痛苦屈辱的性奴生活是好过的么?一旦回到杨逍手里我大概再也没有逃出来的机会了,难道我要做一辈子性奴隶么?不!绝不!

  我突然明白杨逍的险恶用心了,那恶贼的伤现在肯定早就好了,之所以不来找我,是因为这狂妄的魔头算准了我被他种了生死苻,又穿了乳环阴蒂环之后再也难以做人,他是在等着我自己爬过去找他,哀求他收我做奴隶,这将使他被我沉重打击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我又怎能让他得逞?

  无论如何我还没到真正绝望的时候,我绝对不能屈服,一定要咬牙在这个险恶的世界里生存下去,杨逍你这恶魔等着吧,你给我带来的苦难我一定加倍讨还的。

  我仔细考虑之后决定还是去找空见神僧,我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妖女,是以每天小心的躲避江湖人物,足足走了一个多月才来到了嵩山,我上得少室山,沿着山路缓缓而上,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道那空见神僧是否肯把《易筋经》传授给我。」

  我来到少林寺山门前的迎客亭,对亭中的两名知客僧施了一礼,道:「相烦通报,小女子有要事求见空见大师。」

  两名知客僧对我合十还礼,一个和尚问道:「不知女施主是何门何派,可有人引见?」

  我道:「小女子无门无派,也无引见之人。」

  那和尚面上登时现出一丝轻视之意,道:「我师叔祖祖德高望重,就是寻常门派的掌门人想见一面也是不易,女施主未免……」

  我低头恳求道:「小女子身染怪疾,特来烦请空见大师救治,求两位师父务必为我通报。」

  那和尚笑道:「想求我师叔祖祖救命之人,武林中也不知有多少?若是我师叔祖祖个个都救,岂不是累也累死了?」

  另一个知客僧呵斥道:「师弟,不可对女施主失了礼数。」又对我合十道:「女施主来的甚是不巧,我空见师叔祖祖于半年前闭关参悟一门神功,迄今尚未出关。」

  我急道:「小女子命在旦夕,求师父体念佛祖济世救人之心,为我破例通报一下。」

  可不论我如何说得口干舌燥,那和尚总是百般推辞,最后说道:「小僧也微通医道,女施主可愿让小僧来替你诊脉?」

  我神色黯然,道:「不必了,就此别过。」说罢飘然而去。

  我失魂落魄的下得少室山来,一时竞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想不到我竟然连空见神僧的面也见不到。唉!仔细一想就算见到空见又能如何,那空见再慈悲也总还是个少林僧人,又怎能违背少林祖规将那《易筋经》传授于我?我以前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

  我无奈之下又决定去找胡青牛,以前我也不是没想到这蝶谷医仙,奈何金庸老头把那蝴蝶谷位置描写的实在太模糊了,再说那胡青牛号称见死不救,除了明教弟子谁也不医,所以我就一直没打他的主意,如今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去碰碰运气了。

  我一路向南而行,四处打听蝴蝶谷的所在,可是我一连打听了十几天,没有一点头绪,很多人竟然连听都没听说过,似乎除了明教高层人物就没人知道那蝴蝶谷的位置了。

  这一日我行到一个偏僻的小市镇,到一家小酒店里吃饭,那酒店里只有一个掌柜和一个小二,冷清落寞,正和我的心情相同。本来我在这个古代世界里是很少喝酒的,现在却忧愁烦闷得只想麻醉自己,也许一醉真能解千愁呢?

  我要了一壶烈酒,满满的斟了一杯,猛的喝了一大口,被呛得连声咳嗽。我自嘲的苦笑一下,正待再喝,忽听得马蹄声响,三乘马自官道上奔来,这三匹马来得好快,倏忽间到了酒店外,只听得一人道:「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去!」我转头望去,当先一匹马全身雪白,马勒脚镫都是烂银打就,鞍上一个锦衣少年,约莫十八九岁年纪,腰悬宝剑,身后跟随两骑骑者都是一色的青色长袍,似乎是那少年的随从。

  三人将坐骑系在店前的大树下,大步走进店来。我不愿和武林人物照面,急忙低下头去,那三个人大刺刺的在我旁边的一张桌子前坐下,那少年叫道:「拿酒来!拿酒来!妈的,都走了十几天了,这少林寺怎么还没到啊?」

  店小二急忙上前招呼,道:「几位客官要点什么?」那少年道:「先打三斤上好的竹叶青上来。」跟着又点了七八个大菜。这小店里的小二显然没见过什么市面,不觉奇道:「三位客官用得了这许多么?」

  那少年的一个随从骂道:「少见多怪,你怕我们付不起银子么?告诉你,这位都公子是临安府龙门镖局的少镖头,少年英雄,挥金如土。你们这几盘菜倘若炒得合了我家少镖头的胃口,给你们的打赏都就你们再开一间酒店了。」那小二笨拙之极,只道:「是,是!多谢,多谢!」便跑下去准备酒菜了。

  我心道:「难道这少年是都大锦的儿子?想不到如此张狂。」

  竹叶青很快上到,那少年喝了一口,皱眉道:「这也能叫竹叶青么?味道也太不地道了。」

  他左边坐的那人接口道:「这荒僻小镇上的酒自然和临安府不能相比,少镖头您就将就些吧。」

  那少年又喝一口酒,叹气道:「我爹非要让我去少林学什么武艺,这寺庙里的苦日子我可怎么过呀?」

  右边的随从迎合道:「是啊,其实总镖头传给少镖头的家传武艺已经足以横行江湖,又何必多此一举?」

  那少年道:「我爹总说他当年没把那一套大韦托掌学全,甚是遗憾,想让我去为他了解了这个心愿,唉!真要学全了那套掌法,还不知道要在少林寺里熬几年呢?」

  这时候菜也上来了,左边的那个随从给那少年斟上酒,说道:「少镖头不必忧心,少镖头平时在寺里习武,闲时就下山到附近的市镇里玩耍,那些少林和尚又怎敢用少林寺的陈规陋习来约束少爷?」

  右边的那人也道:「是啊,少爷,这些年总镖头给少林寺送得那些厚礼是白送得么?寺里的长老们绝对不会为难少爷,您还是可以和在临安城一样的风流快活。」顿了顿又笑道:「只是不知道少林寺附近的有没有和临安城一样好的青楼别院,少爷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您这一走,丽春院,梨香居里的那些姑娘不知道会多想您呢?」

  那少年笑了笑,道:「别再跟我再提她们了,自从我见了那魔教妖女韩小莹之后,对那些庸脂俗粉是再也看不上眼了。」

  听到那少年提到我的名字,我吃了一惊,几乎握不住酒杯,难道这个纨绔子弟也参加过虎倨镖局的武林大会?

  一个随从道:「少镖头,那魔教妖女当真象传说中的那么漂亮?」

  那少年登时来了精神,彷佛是说到了平生最得意的话题,道:「你们没去参加那武林大会真是你们的一生的遗憾,那妖女实在是人间绝色,她一进虎倨镖局的大厅,我只觉得整个大厅都彷佛亮了一亮,你说少爷我什么美女没见过?可是竟然被她的美色迷得一阵头晕,当真是美若天仙啊!」

  另一随从道:「那妖女在江湖上闹出这么大的风浪,武功一定很厉害吧?」

  那少年哈哈一笑,道:「那妖女武功低微之极,没几下就给那何太冲剥光了衣服,她本来是一副清丽淡雅的端庄模样,可谁知道剥光了衣服之后身体竞是那么的火辣诱人,那白花花的大屁股圆滚滚的,两颗结实的大奶子几乎有小西瓜那么大,更有一身细皮白肉,嘿嘿!单说这身子,临安府的婊子就没有一个能及得上,她光着屁股和何太冲打斗时两颗大奶子摇啊摇啊,两个肉扑扑的屁股蛋也一颤一颤的直抖,妈的,简直把少爷我的魂都要勾掉了。」

  我听得面红耳赤,握住剑柄就要发作,却又想到他们有三个人,我不知道他们的武功深浅,这种时候我可不能轻易冒险,又只得强自忍耐。

  只听一个随从嘻笑道:「我听说那昆仑白鹿子是被那妖女活活吸尽了阳精而死的?」

  那少年笑道:「嗯!大致是不差,那白鹿子和大魔头杨逍比拼内力,那妖女见那魔头即将不敌,就上去给白鹿子舔鸡巴,那白鹿子被那妖女的小嘴吸出了阳精,真气失控因而陨命,嘿嘿!那白鹿子老道死的可真他妈的舒服!」

  两个随从也是跟着一阵淫笑,都道:「这么放荡风骚的女人倒真是少见。」

  那少年淫笑道:「魔教中的女子能有什么好货色了?那妖女也真是淫荡的吓人,她的奶头和淫核上都穿了环,脖子上还套着个项圈,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淫水流个不停,两条白嫩的大腿上流满了淫液,就好象尿了一样,就是妓院里吃了春药的婊子都没那么浪。」

  我羞得全身发烧,再也听不下去了,就想悄悄溜掉,可是那三个人就坐在门口,我这时候出去势必会被那个少年认出来,我听着那三人的猥亵的议论自己,如坐针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江湖上无德好色男人的饭桌谈资,又是羞耻,又是气愤。

  只听那少年又道:「那妖女真是极品尤物,相貌身材就不用说了,就连阴户都长得很漂亮,嘿嘿!她被何太冲制住,磕头求饶的时候我正好就站在她的屁股后面,刚好把她的私处看的清清楚楚,那没有一根毛的骚洞红红嫩嫩,一张一合的吐着口水,穿了银环的淫核膨胀得足有葡萄粒那么大,哭的时候连那粉红的屁眼也跟着一抽一抽的动,嘿嘿,真让人看的受不了啊,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一定上去当场干她一炮……」

  那三人越说越是下流不堪,我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我用力一拍桌子,大喝道:「你们给我住口!」

  那三人吃了一惊,同时转头看了过来,那少年突然惊喜道:「哈哈哈!小骚货!原来是你啊!你怎么穿着衣服?你还是光着屁股好看……」

  我气疯了,拔剑猛冲上去,一剑就刺中了那少年的咽喉,那少年淫猥的笑容登时僵在脸上,哼也没哼就栽倒在地。我这一剑本来是有好几个厉害后着的,可没想到这少年竞是如此不济,一下子就完蛋了,倒把我意外的愣了一下。

  这时候那两个随从怒吼着拔刀扑上,我长剑一挥,三招两式又杀了一人,剩下的那一个见势不妙转身就逃,被我一银针打中后脑,也去见了阎王。

  我擦去剑上的血迹,心道:「原来是一帮酒囊饭袋,早知道他们武功如此之低,我又何必听他们这么长时间的羞辱。」

  我正要离开,突然想起自己的盘缠已经所剩无多,就去翻那三个人的包裹,这个纨绔子弟果然富有的很,随身的黄金白银带了不少,我自然不客气的照单全收了,忽然一团黑黝黝的物事,从包裹里抖了出来,我定睛一看,乃是两个小小的铁铸罗汉。

  我拿起来一摆弄,发现铁罗汉的肚腹之中装有机括,我将机括一扭,两个铁罗汉活了起来,竟然对拆了一套拳脚,我顿时想起:「这……这是那能对拆罗汉拳的铁罗汉啊,按书中所说不是应该在张三丰手里么?」

  再仔细一看这对铁罗汉分明是新的,绝非百年之前的物事。我又在包袱里发现了一封书信,是都大锦写给少林方丈空闻的,拆开来一看,哦,原来事情是这样……

  原来少林方丈空闻城府极深,平生几乎一无所好,只是最喜欢稀奇古怪的机关玩意,他早知道少林以前曾有一对可以对拆拳脚的铁罗汉,端的是灵巧精妙无比,只可惜已然不存,制作方法更是早已失传,空闻每每提起都是不胜惋惜。

  都大锦为了儿子能得到少林的真传,极力讨好空闻,花重金聘请能工巧匠,用了几年时间,终于将这铁罗汉制作出来,特地让儿子带给空闻当作见面礼。

  我望着手里的铁罗汉,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按《天龙八步》所说,那《易筋经》就藏在少林菩提院「一梦如是」铜镜的后面,我何不假冒都大锦之子的身份混进少林,伺机盗取经书?」

  我过去把吓得钻到柜台下面的掌柜,店小二叫出来,向他们说道:「这三人乃是乔装的江洋大盗,女侠我为民除害,把他们都料理了。」说着塞给他们几锭金子,道:「这些金子就赏给你们了,趁着没人你们赶快把尸首埋了。」那掌柜浑身筛糠只道:「是!是!是!」

  我又道:「女侠我行走江湖,杀几个绿林盗贼,当真是稀松平常。可是你们就不一样了,老头儿,你这张嘴可得紧些,千万不要漏了口风出去,否则这些盗贼的同伙奈何不得本姑娘,定会杀了你们出气。」

  那掌柜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只道:「不敢说,不敢说!」我看着那掌柜和小二将三具尸首深埋在酒店后面的菜园之中,并将店里的血迹打扫的干干净净,这才放下心来,从那少年的包裹里取出几件锦衣换在身上,又骑了那少年的白马,径往少林而去。

 

               第十五章

  我再次来到了少林寺,报出龙门镖局少镖头的身份后果然是大大不同,那两个知客僧立即就进去通报,不多时就出来一个和尚引我入寺去见住持空闻。这少林寺我在现代的时候曾去旅游过,感觉也不过如此,如今进得寺内却发现古少林比之现代少林何止大了几倍,但见寺中一座座殿堂构筑宏伟,和现在少林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那引路和尚带着我七饶八拐,足足走半个多时辰才带我进入了一座禅院,来到一间石屋之外,引路僧人向屋外的小沙弥道:「龙门镖局少镖头到。」小沙弥进去禀报了,随即转身出来,合十道:「方丈有请。」

  我走进室去,只见一个长眉下垂,似长眉罗汉般的老和尚坐在屋中间的蒲团之上。我知道这就是少林方丈空闻,忙上前叩拜,道:「晚辈都金生参见空闻大师。」空闻微微点头,袍袖轻轻一拂,一股柔和的内力将我托了起来,微笑道:「嗯!你就是都大锦那笨小子的儿子了?」我躬身道:「家父命我代他问方丈大师安好。」说着把都大锦的书信承给了空闻。

  空闻看了书信,点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汝父出身于我少林,事业有成之后不忘师门,这些年来对少林着实贡献良多,你入我少林学艺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语气忽然转为热烈,道:「你们当真制成了那铁罗汉?」

  我忙将那对罗汉拿出来摆在桌上,道:「大师请看!」说着一扭机括,那铁罗汉便噼里啪啦的对打起来。

  空闻叫了一声:「啊哟!」目光牢牢钉住了那对罗汉,再也移不开来,直到那对罗汉将拳脚拆完,才叹道:「妙极!妙极!果然是巧夺天工。」又将那对铁罗汉拿起来爱不释手的摆弄,神情便如得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

  空闻过了良久才放下罗汉,恢复了有道高僧的模样,呵呵笑道:「都大锦那小子学武笨的很,做人倒很有心计,这铁罗汉对拆的韦托掌少了最后的十二式,分明就是要我将那套掌法传授于你了。」

  我再次拜倒在地,道:「还望大师成全。」心里却想:「你让我入寺就好,那个二流韦托掌法不学也罢。」

  空闻手捻白须,微一沉吟,道:「昔年我徒孙慧明僧在与魔教妖人的大战中力战身死,我甚是痛惜,他生前只有一个弟子,香火未免过于稀少,你就拜在他的门下罢,你的武功可由你师兄代师传授。」

  我心想:「大礼已送上,怎么这空闻和尚却让我拜一个死人为师?」又想:「反正我也不是来学武功的,没有师父不是更方便么?」

  空闻又道:「汝为我少林俗家弟子,是『方』字辈,可更名为都方生。」随即向带我进来的那个和尚一摆手,道:「慧净,你带他去他师兄方证那里吧。」

  待走出到禅院之外,那慧净和尚嘻笑道:「恭喜师侄!」我奇道:「喜从何来?」

  那和尚道:「师侄有所不知,你师兄方证乃是我少林最出色的后辈弟子,武功之高不但方慧两辈僧人远远不及,就是比之较弱的空字辈高僧也是不遑多让,你和他学艺那是远胜于拜寻常慧字辈僧人为师了,方丈大师当真是待你不薄。」

  我吃了一惊,心想:「方证,难道是笑傲江湖里的那个老和尚?嗯!笑傲江湖里那个老和尚八十几岁了,按年龄来看可也差不多,可怎么我又成了方生了,还当真是啼笑皆非。」

  我见那慧净和尚很好说话,就向他打听我那「师兄」的情况,原来我的「师父」慧明在当年阳顶天和少林三度的大战中为度劫挡了阳顶天一掌,救了度劫一命,自己却被打得粉身碎骨。三度感其恩德,对慧明留下的唯一弟子方证勤加指点,关照有加。这方证实际上就成了三度的关门弟子,而他的资质又是极高,不出几年就成了少林年轻一辈中的魁首,全寺上下都认为少林以后的发扬光大,多半要着落到他的身上。

  我们穿过几条长廊,来到了一栋禅房之前,听那慧净和尚说,这少林寺住宿分为几个等级,空字辈的高僧可以在独立的小院里纳福,圆字辈僧人和慧字辈中的年长者可以住单人的禅房,至于其他的小和尚都群居在十几个人一间的大屋之中,条件艰苦。这方证因为身份特殊,所以虽然是方字辈却也有禅房住,以后我这个师弟就要和他住在一起了。

  我们进屋之时,那方证在打坐,见我们进来,便起身给那慧净和尚行礼,口称:「师叔祖。」那慧净和尚急忙合十还礼,这方证在寺里辈分虽低,但地位却很高,那慧净和尚自是不敢受他的礼。我仔细一看,这少林未来方丈大概十八九岁年纪,身材高大,相貌甚是粗陋。

  慧净和尚将空闻的意思给方证交待清楚,便即离去了。方证取出一幅画像,画上绘的是一个中年和尚,面目甚是模糊,方证点了香烛,对着画像恭恭敬敬的磕了头,对我道:「这就是咱们的师父慧明禅师,你过来行拜师礼吧。」我便跪下去给画像磕了三个头,算是正式拜师。

  拜师大礼完事之后,方证对我双手合十,道:「从今而后,咱们就是师兄弟了,我这个做师兄的愚鲁的很,以后还请师弟多多指教。」我心道:「他是我师兄,以后还要教我武功,相当于就是师父,却来给我行礼,求我指教,果然是笑傲江湖里的那个迂腐的老和尚。」

  方证抓了抓光头,又道:「以前都是师父太师祖他们教我功夫,现在方丈却要我来教你,师弟你倒说说,这武功该是如何教法?」

  我见方证神态木讷,举止呆头呆脑,不由得「嗤」的一声笑出声来,那方证突然面现异色,怔怔道:「师弟,你的声音真好听。」我吃了一惊,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那一笑忘了掩饰声音,急忙又运气逼紧了嗓子,道:「习武也不急在一时,师兄你还是带小弟在寺里走走吧。」

  方证又愣了愣,道:「也对,师弟的确是应该先熟悉一下环境才是。」

  于是我便跟着方证在少林寺里闲逛起来,将少林寺中的各处名胜看了个遍,对至关重要的藏经阁,菩提院等处自然更是没有错过,这方证天真质朴,全无心计,就连我试探着问他藏经阁,菩提院的守备情况,他也一一回答,对我完全没有半点疑心。

  我进少林之前曾经筹划了很长时间,对各种困难情况都想了应对之策,却不想事情竟进行得顺利无比,心中一块石头终于是落了地,精神大是宽慰,就连看方证那张粗陋的面孔也觉得顺眼了很多。

  这少林寺可也真大,全寺走一圈下来,已到了晚饭的时候,少林寺和尚吃饭是在一个大厅里,上千名和尚一起吃饭的壮观景象让我想起了以前的大学食堂,只是这少林的伙食差的多了,只有青菜豆腐。大厅里和我一样的俗家弟子也有不少,我端着饭碗左瞧右看,却没发现空字辈高僧的身影,便对身边的方证说道:「怎不见空闻大师来用饭?」

  方证笑道:「方丈又怎么会和我们这些小和尚一起吃饭?空字辈的师祖们都是在小饭堂里吃饭的。」我不禁也笑了起来,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等级,即使是寺庙里也是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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