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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自由:約束之地》Cadenza【綻放】,1

[db:作者] 2025-07-21 19:12 5hhhhh 5470 ℃

  《真正的自由:約束之地》

  -Cadenza【綻放】

  「無止盡地奉出生命,使血液化為雨水,滋潤綻放的花瓣。」

  花,是世界的代名詞。

  花,是一套獨立的系統。

  花,奉獻自身,使人沉浸在付出的美好之中。

  而我,喜歡花朵。

  我喜歡四季之下的它們,也喜歡水邊綻放、牆角間努力生存的它們。

  我喜歡清香且可愛的風信子。

  我喜歡樸素卻也典雅的馬蹄蓮。

  我喜歡花瓣如鴛般展翅的天堂鳥。

  我喜歡色彩清柔、層層交疊的緬梔。

  我喜歡的,或許是它們的獨特,也或許是與我相似。

  無論在現實,還是夢中,他們都被賦予意義,頑強地綻放著。

  它們的清香、身姿、莊嚴、無止盡的奉獻,都在告訴我們,即便在泥濘中,也能帶來一抹色彩。

  其名為綻放。

  至少到現在,我對我喜歡花朵這件事情,並不感到疑惑。

  。

  在冷氣功率全開的裝備室裡,隨著時間流過沉默,我們的呼吸聲越發清晰,安寧在空間中不斷膨脹。

  沉重從腳踝緩緩升起,漸漸瀰漫,最後擴散至裝備室的每一個角落。

  「整裝。」

  指揮官的聲音並不大,然而她那銀鈴般惹人憐愛的嗓音,卻保留著從軍時的壓迫感。

  冰冷,自不存在的心臟揚起。

  整齊劃一地解除稍息姿勢,我們拍響大腿,敲響鞋跟後「唰!」地轉動鞋跟。奔走在室內,拎起胸前的IC軍籍牌待綠燈亮起、智能鎖解除後,我打開置物櫃拿出無數裝備。

  「領取彈藥!」

  敲了敲牆壁,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笑容的指揮官低聲說道。而後,後勤組抱著一箱箱彈藥走進裝備室。

  領取彈藥盒,我用填彈器把9x19mm魯格彈塞入供應X95 SMG火力的通用彈匣中。

  賦予死亡的金屬,與帶來死亡的生命互相交會。

  我們這次所承包的委託,是作為阿巴多西格 戈巴契爾夫議員的護衛。而此次作戰編制由我們全為上等作戰人員所組成的第三整編小隊以及全由特等戰鬥人員組成的第一、二教導隊協同作戰。

  也就是說,由兩隊老資格帶我們這群蘿蔔頭。

  「很緊張嗎?」

  「有點呢......」

  或許是查覺到了我臉上的僵硬,第二教導隊的隊長OTs-14一邊問著我,一邊將手槍塞入槍套。而聽到這話的我則是微微垂下雙眼,把彈匣塞入X95 SMG,拉動拉桿為武器上膛。

  「不用擔心,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指揮官輕柔、溫暖的嗓音如糖果般甜蜜,使人沉醉。

  黏貼好PACA防彈背心,將G27手槍收入肩掛槍套之中,眼前的指揮官緩緩綁上領結、扣好海軍大衣的扣子。

  「我們都知道妳可以的,請相信能來到這的自己。」停下呢喃,闔起雙眼,戴起酒紅色的貝雷帽後指揮官接著說下去:「畢竟,妳可是擁有上等作戰人員階級的人。」

  咬著下唇,將X95 SMG收入斜背包後我微微點頭。

  克魯格與格里芬民間安全承包商,是這年代少見的PMC(民間軍事公司/承包商Private Military Companies/Contractor)。在這搖擺不定的時代,攀附著PMC的PSC(民間保安公司Private Security Companies)反而成了軍事市場的主流。

  正因為是能夠執行軍事行動的PMC,G&K的階級系統將戰鬥人員分成六個等級以減少人員傷亡。分別為應付低強度戰鬥的三到一等戰鬥人員,以及應付高強度戰鬥的上等、準特等、特等戰鬥人員。前者這些計算以及其它能力較強的人形們通常被分配在後勤、餐飲等常務事項,而後者則是標準戰鬥人員。

  而我,則是常規戰鬥階級中排名最後的上等戰鬥人員。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背起裝著HK416c卡賓槍的斜背包,指揮官歪著頭向我們詢問。

  「整裝完畢。」「準備好囉。」

  整裝完畢的AUG與OTs-14容光煥發地說著。而後接話的,是一旁扣著大衣扣子、腳邊放著巨大防爆箱的白髮女子。

  「好是好了,但我來做護衛任務不太好吧。」IWS2000懊惱地嘆著氣。

  「妳可是重要的反車輛人員呢。」綁好領前深藍的蝴蝶結,PPK淺淺笑著。

  我想也是,身為操作AMR(反器材步槍Anti-Matirel Rifle)的她來說,護衛任務似乎不在她得心應手的項目內。

  身穿輕裝的PPK與苦惱的IWS2000生趣的互動使我放鬆不少。把S&W M&P 380左輪手槍收入槍套中,感受著此時的輕鬆的心情,背起斜背包,我重新審視身上的衣物。

  在我一旁戴起皮革手套,此時穿著禮服外套的PPK就如出遊的女子般。豈不知,她就如同帶刺的玫瑰一般,嬌小、美麗,卻危險。

  「不過,M1887跟Negev去第二火力組了呢。」

  「那不便於CQB(室內近距離戰鬥Close Quarter Battle)的98為甚麼在這裡!」

  說到這,IWS2000就不滿地鼓起腮幫子和PPK打鬧。而被IWS2000指著的Kar98k,只是調整著西裝露出微笑。

  「98是指揮官的安保官呢,是吧,首席顧問?」

  「嗯。」

  綁起馬尾,OTs-14挑起眉毛說著。而此時被點名的AUG則在一旁安靜整理著頭上的白雪花,看起來無比莊嚴。

  叩、叩。

  「出發。」指揮官敲了敲牆壁。

  點頭答覆指揮官後戴起皮革手套和酒紅色貝雷帽,我跟著眾人走出裝備室搭上電梯,前往停車場所在的地下一樓。低下頭,我看著映在地板上的自身。

  對於我來說,這一切究竟是什麼?從一個護士,變成一位雇傭兵,這是我所期望嗎?我究竟是想成為守護他人的刀刃,還是取人首級的死神?

  寂靜。

  深吸一口氣,我試圖平靜躁動的胸口。

  在電梯內,每一口空氣都冰冷的能凍結內臟般。無論是流露著光澤的金屬、有著螢光劑的透明管線,亦或是觸控按鈕都令人無比壓迫。

  叮。

  電梯門敞開,我緊跟著前輩們走出電梯,穿過無數厚重的防爆門、地下訓練場以及第二指揮室後,迎面而來的,是難聞的汽油味,以及過於耀眼的光芒。

  「Benz Maybach S600 Pullman!」

  抓緊領結,我彷彿無法相信那價值連城的防彈加長轎車在我眼前一般。

  在2020那年頭,這車幾乎是防彈轎車界的領頭羊,它有著無與倫比的強大防彈能力,卓越的車輛性能,以及奢華如總統座車的內裝。

  「這是議員的專用車,小心使用些。」插著腰,指揮官向我身後撥開頭髮,抱著隨身終端的橘髮女子開口:「辛苦妳了。」

  「不會,彈藥組把彈藥好好拿過去了嗎?」笑了笑,格琳娜揮了揮手表示沒什麼。

  「嗯。」

  點了點頭,把背包放在腳旁,指揮官露出相當溫柔的微笑與格琳娜互相擁抱。

  我想,對於指揮官她嬌小的身軀來說,裝滿彈藥的背包或許太重了些。明明這些事情,是不需要她親自出席的。

  或許,就像她親自跟我所說的一樣。

  賭上生命,為了不成為那冷酷、忘去過往的鮮血女王。

  「S600我已經請裝備科的檢查過了,不過妳們還是自己再檢查下吧。」

  轉過頭,格琳娜與身後裝備科的科長交談。而後,接過裝備科員遞來的爆裂物探測儀和X光掃描儀,AUG和Kar98k再次仔細地檢查了車輛的底盤、車身。

  經過無數次檢查,確認沒問題後放下爆裂物探測器,Kar98k露出些許笑容。

  「看來是沒問題呢。」

  「很好,那麼現在時間0757,委託始動時間0800。此刻全戰鬥人員注意。」

  握緊手上的東西立正站好,全員緊張地看著眼前的指揮官。而後視線移開手錶,指揮官抬起頭,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非常好,那麼行動開始,全員上車。AUG掌車、98k副駕、IWS車頂。其餘隨機應變。」

  嚥下胸口的緊張,我跟著指揮官以及PPK、OTs-14踏入奢華的後座。坐進柔軟的皮革椅,將沉甸甸的斜背包放在腳邊,拉緊安全帶。

  「那麼,我們出發吧。」

  取下頭上酒紅的貝雷帽,指揮官靠著椅背闔起雙眼。

  「今天的一切都會順利的,別擔心。」哼著旋律,指揮官輕聲歌唱:「Diriat diriat on(他們如是說)......」

  笑著,指揮官的聲音在車子低沉的引擎聲中消去。

  而我,並不知道方才那話是對誰說著。

  。

  

  『妳做過夢嗎?』

  突然地,OTs-14的聲音靜靜地在腦海中響起。

  轉過頭望了望坐在我一旁的OTs-14,當我正想開口回應時她對著我搖了搖頭。

  『這是齊納協議,在任務中我們也會使用。』

  看著面前與指揮官相談甚歡的戈巴契爾夫議員,意識到確實不是適合開口說話的時機後我也跟著喚醒齊納協議。

  "沒有呢。"

  我在心中默默說著。

  『是嗎。』彷彿在清喉嚨一般,OTs-14眨了下她那清澈的雙眸,說了下去:『我只是覺得,妳太過於認真了。或許說,太過於奉獻了。』

  OTs-14的臉龐看不出表情的變化,而我此時也不理解她想說什麼。之後,她那透澈的雙瞳停留在我身上,眨了眨眼,OTs-14的聲音再度傳出。

  『看來,妳似乎不知道我想說什麼呢。』

  『Groza姐妳就別為難新人了吧,是說妳們真的都不上來車頂嗎?』

  突然,IWS2000的聲音打斷了OTs-14的聲音。

  『我就免了。』

  "我也算了......"我靜靜附和著OTs-14的拒絕。

  我想,此時坐在車頂吹著風、看著風景的IWS2000或許很開心吧,但我實在是不太想坐在車頂上呢,太引人側目了......

  『好了好了,各位稍微安靜一下,聽我跟AUG說幾句話。』

  後座與駕駛座之間有著一道隔音牆,雖然看不到Kar98k,但她此時的聲音想必是從那溫柔的微笑中流露出的吧。

  『總之呢,大家要保護好議員跟指揮官喔,雖然指揮官很強,但畢竟還是血肉之軀呢。』或許在苦笑吧,過了一小陣子後Kar98k才接著說下去:『畢竟現在的武器很強呢,也不知道NJA IV能撐幾發。』

  聽著Kar98k的聲音,前幾日分配任務時的景象在腦中重新甦醒。

  依照前幾天的訓練和指揮官的指示,我會是站在指揮官與議員身旁的貼身保鑣。也是唯一能第一時間能夠保護兩人的人形。

  不能出錯。

  啪啪。

  身下的巨獸緩緩停下,拍了拍手,響徹的掌聲模糊了我們的聽覺後指揮官戴起貝雷帽後緩緩說道。

  「淑女們,我們到了,記得,優雅。」

  語畢,摸了摸大衣領子上閃亮的領針後,指揮官將那纖細的手指抵在她那抹了淡淡唇蜜的豔唇上。

  「您還是依舊有魅力呢,上校。」

  看了看露出靜謐笑容的指揮官,年邁六十,滿頭白髮的戈巴契爾夫議員一邊戴上禮帽一邊說著。瞧見指揮官俏皮地向我們眨了眨眼後收回輕鬆的心情,拿起裝備趕緊下車,在車旁待機。待IWS2000從車頂跳下,站好後指揮官緩緩走下車,轉身朝著戈巴契爾夫議員伸出手。

  「我可是已婚了呢,而且現在也不是軍人了。不過算了,那麼,我們去參加鴻門宴吧。」

  「是呢,真想讓他們看看妳現在的樣子呢。」

  突然,一陣風敲響了遠方的鐘聲。那厚重、清脆、莊嚴的鐘聲喚醒了沉睡的世界,同時,也喚醒了指揮官的悲傷。

  她一時語塞,收回了伸出的手,微微往後站了一步。抓緊著衣襟,她任憑衣襬伴隨花瓣,與此時橫掃大地,使萬物染上光輝的春風起舞。

  揚起那精緻的臉龐,指揮官使那憂愁的容貌被亮潔的晨曦映亮。

  「總有一天,呢......」指揮官獨自呢喃著。

  

  茜婭 洛洛克 弗雷斯特

  這是眼前這位身高不過156公分的少女的名字。她是我們的指揮官、她是前陸軍上校、她是位剛結婚的19歲女子、她是位失去太多部下的軍官,她更是......

  為太多墳墓蓋上塵土的送葬、守墓人。

  「抱歉。」

  拉低禮帽,察覺到自己說錯話的戈巴契爾夫議員輕聲道歉,獨自離開車輛走到我身旁。

  花朵飄散,那不為人知的淚水在空氣中被陽光給包覆。腳下的花草也因風彎身,婉轉的鳥鳴不絕於耳。她收回了過多的悲傷,將這黯淡的色彩贈予帶來花香的春日,並擁著溫暖的朝日,以靜靜地微笑面對接下來的事物。

  「我沒事,我們出發吧。」

  走過我身旁,低下頭的指揮官靜靜說著。

  然而我並沒有漏看,那時的指揮官是如此地堅強。

  鐘聲,緩緩消逝。

  。

  此時,這座坐落在靜謐、自然之所的城堡無比美麗。

  落英繽紛、繁花錦簇,木耶開花姬也悄悄地喚醒了此處的綠芽。溫暖的春陽,使萬物染上微笑般的光輝。在廣大的草地上,花草如孩兒般與蜂蝶起舞、與鳥雁打鬧。而在這百花齊放的庭院之中有著一張小小的圓桌,指揮官、戈巴契爾夫議員以及某人就坐在那裏,飲著茶相談甚歡。

  微小的粉色花瓣緩緩飄下,最後,在我的茶杯上停下了腳步、綻起了一圈圈地漣漪。

  「真是和平呢。」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句話,我只是靜靜地看著手中的茶杯。

  在離指揮官有些距離的大樹下,我們幾人一邊喝茶、一邊警戒著周圍。而喜歡高處的IWS2000則是坐在樹幹上晃著腿,望著藍天。

  以前的醫院也有種一些櫻花呢,我很喜歡中午時在櫻花樹下吃午餐,在日陽與冷冷的天氣下,枕著飄落的花朵是件令人放鬆的事情。

  「軍方的人?」

  「嗯,保守派的。」

  放下茶杯,AUG少見地皺起了眉毛,而伴隨著飄落的花葉,Kar98k撥開她那美麗的髮絲,看向遠處進行中的茶會。別於其他幾人的輕鬆閒聊,我獨自喝著茶,望著這片美景。

  過於奉獻,嗎?就跟花朵一樣呢,總覺得。

  嘆了口氣,我小啜一口紅茶。

  「看來,還要很久呢。」我小聲地說著。

  「不。」

  我帶著滿臉懷疑看向開口的OTs-14,下一秒,丟開茶杯,OTs-14猛地起身。

  「全員,進入備戰狀態!注意他們的熱光學迷彩!」

  聽到OTs-14飽含中氣的命令,丟開手中的茶杯,拿起腳邊裝有X95 SMG的側背包就是拔腿衝向指揮官所在之處。

  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我想,那時候的指揮官大概笑了吧,而且是不帶好意的那種。

  下一秒,指揮官高高踢起右腿,她身前的圓桌高高飛起。

  「X95!」

  不放慢速度,我用累積的動能抱起指揮官和戈巴契爾夫議員往一旁摔去。身體壓在兩人身上,沒有閒餘分心拍去塵埃,迅速地將剛剛指揮官踢飛的桌子立起來當作掩體,並解開外套扣子抽出S&W M&P 380左輪手槍。

  啪!啪!

  縮起頭,將身體貼在兩人身上,幾發子彈命中聲響停留在我身後的圓桌上。

  好險這桌子是防彈的,但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各員注意,護衛組進入交戰狀況。再重複一次,護衛組進入交戰狀況。接下來按照訓練,我們執行D計畫,麻煩了。」

  「上校,接下來怎麼辦呢?」

  起身,看著一邊向HQ及各火力組回報狀況,一邊從包包內取出槍械的指揮官,戈巴契爾夫議員在我身後壓低身子問道。

  「麻煩您跟著我們走,我們會確保您安全的。」拉動拉柄,將HK416c上膛後指揮官戴上落在草地上的貝雷帽。平復心情,深吸一口氣後,指揮官再次開口:「釋放煙霧,組成2個分隊。」

  沒有回應,我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噗......

  身藏在柱子內側的其他人迅速直出煙霧彈,趁著煙霧散開的空檔取出X95 SMG,我緩緩從桌子邊緣探出頭查看戰況。

  「他們撤離了呢。」看著煙霧中遠去的陰影,我獨自喃道。

  彷彿是鬆了一口氣一般,指揮官將背靠上圓桌,嘆了口氣。而後,我疑惑地看向指揮官。

  「為什麼不讓其他人開火呢?」

  而後,她笑了。

  指揮官那如花般的笑靨,與此地的風景無比相襯,但卻又和此時的緊張氣息相違和。

  「抱歉呢。」帶著些許疲勞,那溫柔的弧線再次吐露出溫暖的聲線:「不能因為意見不合,就殺人呢。」

  但是他已經威脅到您的生命了......

  「煙霧已經散開了,我們出發吧,A分隊就麻煩妳們去陪他們『玩玩』了,B分隊麻煩幫我們偵測路線跟殿後,A分隊不要太深入。」

  放下HK416c,指揮官改拿出G27手槍,並抬了台下巴示意。點了點頭,我緩緩扶起戈巴契爾夫議員,並望了望不知何時來到我們身旁的OTs-14跟Kar98k.

  「PPK跟IWS攔得住AUG嗎?」

  面對指揮官的質問,Kar98k只是輕鬆地搖著頭,為手中的步槍上膛,絲毫沒有愧疚之意。

  「這樣子我又要被МВД(俄羅斯聯邦內務局Министерство Bнутренних Дел)叫去了......」

  嘆了口氣,指揮官再次露出笑容。

  如雨後洗刷掉泥汙,閃耀動人的花朵般。

  「算了,現在講也不能改變什麼。」深吸一口氣,指揮官露出微微的笑容說下去:「那麼,我們出發吧。」

  在那個瞬間,悠閒感瞬間被抹滅。OTs-14率先一步與指揮官衝出,搜索一旁走廊。而Kar98k則是跟我壓著戈巴契爾夫議員,警戒著周遭。瞧見指揮官向我打手勢後,我緩緩拉著戈巴契爾夫議員前往指揮官所在之處。

  突然,指揮官大聲地向我喊出聲。

  「臥倒!」

  附和著指揮官的大喊,我推倒戈巴契爾夫議員,壓在他身上。而後,站在我身旁的Kar98k架起手中的槍朝著遠方開火。

  碰!

  磅!

  與Kar98k的槍聲同時響起,身後的掩蔽物被打出一個洞。

  真是好險......

  「可以囉,狙擊手排除掉了。」

  向Kar98k點頭致謝,起身向著指揮官所在的掩蔽物移動。而後,指揮官與戈巴契爾夫議員說了幾句話,別於指揮官疲累的笑容,戈巴契爾夫議員反而露出輕鬆的笑容,彷彿並不在意現在進行中的死亡倒數。

  「Groza妳跟X95交換位子。」指揮官嘆了口氣說著。

  思考了下,似乎理解了指揮官用意的OTs-14起身站到我旁邊。點了點頭示意,我壓低身子潛進指揮官旁的掩蔽物內,看著指揮官的側臉。

  或許是因為緊張,指揮官那修長的睫毛不斷地上下浮動,就連她的呼吸聲、胸口浮動也比剛才所見的更大。

  「對方很強呢,不過沒關係,勉強還是有辦法的。」拉鬆了領結後,指揮官看向我們:「準備好了嗎?」

  我們不約而同的露出笑容。

  這位指揮官就是如此有魅力,因背負著絕望才能歡笑。所以,我們想要守護她、跟隨她。

  「很好的表情,我們出發。」

  拿出斜背包中沉甸甸的金屬,我跟著指揮官踏出腳步,在花園旁的走廊內穿梭,靠上沉重的木門,我將視覺系統切換成熱感應。

  「3人。」

  「交給我。」

  向我點了點頭,指揮官抽出電磁振動戰術刀。默首,我緩緩拉開木門。而後,指揮官的身影消失在門後。

  不到五秒鐘的時間,指揮官便打開門,拎起身旁晃來晃去的X95 SMG緩緩踏入室內,確認著這走廊的每個死角。往內深入了幾步後蹲低身子,舉起左手握緊拳頭,讓跟著踏入室內的後幾員停在我身後。

  真是兇殘呢......

  舉著槍,警戒著周圍我看向地上的三個屍體。

  一個被劃開氣管,一個是整個頭被砍下,比較遠的那一個則是被指揮官丟出的電磁振動戰術刀給插進身子。正因為是電磁振動戰術刀,那人的身體被漂亮地分成兩半。

  請安息吧。

  如此想著的我踩著腳步在這個走廊之間奔起。

  專心,專心!敵人會從哪裡來?左側?右側?還是地雷?

  突然,視線內出現兩具紅色的高溫火焰,踩下腳步,靠上堅硬的牆壁,將槍托抵上左肩,以便在牆角處射擊。

  「兩人。」

  「收拾掉。」

  得到允許後點了點頭,轉出身子,踏出小小一步,將槍口緩緩挪出。當紅點對上那兩道火焰時,板機扣動。

  接著,爆裂的煙花從這漆黑的金屬上散發。

  

  碰。

  9mm子彈乾澀的爆裂聲在這空間迴響著。

  致命的金屬在兩名全副武裝的雇傭兵上開洞,即便是他們身上的陶瓷抗彈板也不能免除被子彈重複敲打以致碎裂的下場。

  槍口所迸裂的火花以高溫扭曲著空間,而掉落在地板上的彈殼則在同時發出清脆的聲響,構成一幅生動但卻突兀的畫面。

  喀啦。

  隨著槍聲消逝、槍機後定,我輕輕按下卸彈鈕,抬起槍身甩出彈匣。垂下X95 SMG,改抽出S&W M&P 380左輪手槍。拎著這把沒有擊錘的嬌小左輪,我彷彿為死亡捎信的使者一般,踩著緩慢的腳步走向躺在地上苟延殘喘的兩人。

  「抱歉了。」

  停駐,舉起雙手,用溫暖的左手牽上勾著板機、卻冰涼的右手。

  猶豫、不捨。

  深吸一口氣。

  碰!

  .357麥格農的誇張火力使我的雙手向上揚起,伴隨著如火炮般的槍口焰和震耳欲聾的死亡鐘聲,飄散的血花沾染上潔白的牆壁和視野。深吸幾口氣平復心中的悸動,我緩緩舉起手抹去臉上的血液,放鬆人工肌肉我再次舉起雙手,為死亡捎信。

  將罩門與準星連成一條線後......

  扣動。

  碰。

  火花綻放。

  世界在燦爛的花火下回歸寧靜。因身體放鬆而垂下的手槍仍冒著熱煙,我蹲下唱誦道別之語,為已逝的兩人闔上眼皮。

  深吸一口氣,放鬆手部的肌肉,讓手臂自由地垂下。起身,翻轉過染滿鮮血的手掌,我看著其發愣。

  頓時,一絲悲傷自心底流逝。

  突然,指揮官靜謐似鐘聲的嗓音敲擊我的耳膜。

  「妳後悔嗎?」

  猶豫了一會兒,我以沙啞的聲音鼓動聲帶。

  「不,我不後悔,但......」

  吞嚥,感受著前所未見的冰冷唾液竄進我的咽喉。

  「同時我也後悔。」 

  我的聲音在顫抖。

  或許是對於我所做出的答覆有些失望,指揮官低著頭,沒有看我。

  「是嗎。」

  突然,我被一道強大的力量給推開。

  碰!

  「咦?」

  腳步一個沒踩好,我跌坐在一旁的地板上。甩了甩頭我看向前方,而在我眼前上映的,是飄散的花瓣。

  啪。

  「指揮官......!」

  「離開!」

  是指揮官推開了我,因為身後出現了我沒注意到的敵人。

  暗自憎恨著自己的分心,站穩腳步後迅速站到指揮官面前,用手中的左輪朝著走廊深處賦予火力壓制。子彈打空後我拉著指揮官進入一旁的房間,拿起她手中的HK416c,將槍口伸出木門,以熱感應確定敵方所在位置,給予準確打擊。

  碰碰!碰!碰......

  將彈匣打空後環顧四周,確認方才攻擊我們的4人都倒地後將木門關上。

  「確保環境安全!指揮官妳有意識嗎?Groza小姐,妳們那邊還好嗎?」

  丟開手中的一切,將視覺系統調回肉眼見光後伸出手摸著指揮官的臉,大聲呼喊。確定對於痛覺、觸摸都有反應後一邊從指揮官的包包內拿出IFAK(個人急救包Individual First Aid Kit),一邊回報情況給其他人。

  『我都看到了,我們這邊會換路線的,妳們自己多注意。』

  「還活著,痛死我了......」

  「麻煩妳們了,我現在執行TCCC(戰術傷患照護 Tactical Combat Casualty Care)!」

  一邊回應OTs-14,我一邊檢查指揮官的傷口。過了CUF(敵火下救援 Care Under Fire)時段,TFC(戰術野戰救護 Tactical Field Care).....

  S-MARCH-E-PAWS

  突然想起在TCCC的AC(全戰鬥人員 All Combatans)課程中教官給的口訣,確認指揮官出血位置後拉開5.11 Pouch,戴上一次性橡膠醫療手套取出CAT止血帶,套上指揮官右上臂並將其拉緊以達到止血效果。

  看了看滴出冷汗、神情痛苦的指揮官,我開始辨識傷口種類。

  「一發貫穿一發擦彈,這個面積的傷口大概是5.7x28吧......」

  似乎是命中了動脈,指揮官右臂的傷口不斷地噴發出鮮紅的血液。我拿出急救填塞繃帶(HEMO-Bandage)塞進指揮官被貫穿的傷口之中。

  「痛......!」

  「抱、抱歉!那個,您呼吸有問題嗎?」

  「正常......」

  一邊壓著指揮官的傷口,我一邊確認指揮官的循環系統有無受傷。

  呼吸道暢通,呼吸也沒問題,看來肺部和循環系統都沒受傷。 

  「那會感受到冷嗎?」

  指揮官搖著頭,我則撥開指揮官的頭髮,確認頭部和眼部有沒有受傷。

  幾乎全身都檢查過後,拿出裝滿止痛劑和抗生素的自助注射器並咬掉蓋子,將其抵在指揮官的大腿上。壓下按鈕,彈簧針頭瞬間刺入。待針筒內的液體全數打入後將其隨手一丟,我再次壓緊指揮官的傷口。

  「止住了呢......」

  嘰嘰......

  聽到木門轉軸吵雜的聲響,我趕緊抽出手槍對準門口。

  「狀況真是糟糕呢,辛苦了,接下來交給CLS(戰鬥急救員Combat Live Saver)吧。」

  那頭亞麻色的身影嘆了口氣,打開門讓她身後的AUG跟著走入房間。之後,PPK一邊開口一邊走向我,看向指揮官。

  「把急救填塞繃帶和創傷敷料給我,AUG麻煩妳看下門。」

  「是!」

  一邊從自己腰間的AKFK(高級醫療包Advanced First Aid Kit)拿出藍色醫療手套戴上,PPK拉緊指揮官右臂上的CAT止血帶,並再拿出一個止血帶套在傷口下方。見狀我趕緊收回手槍拉開MKFK(複合急救包Multiple First Aid Kit),拿出急救填塞繃帶和創傷敷料式繃帶。撕開我遞出的醫療用具,PPK熟練地將指揮官的傷口止血、包扎。處理好指揮官的傷口後,拉下醫療手套,將血包在塑料之中,PPK輕聲開口。

  「野戰醫療卡,幫我填一下。」

  從包包內拿出野戰醫療卡,將指揮官的傷勢和處理方式填上去後,我的餘光看到了我所無法理解的感情。PPK舉起白潔的手,握住指揮官完好無缺的左手。

  那時,她的神情,無比難過,就如向上帝懺悔般。

  「茜婭姐......」

  「沒什麼,就跟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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