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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Bloodstained Love】(玫兰莎/切腹情节注意)

[db:作者] 2025-07-21 19:12 5hhhhh 3470 ℃

 作者:妖男水无痕2020/10/09发于SIS001

 是否首发:是

 字数:4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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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德岛今日停泊,莱塔尼亚与卡兹戴尔边界。

  除了照旧的人道救援工作,还有一项就是稍作停留等待新成员登舰。

  收到Logos的报告,巫王余孽已然败退,代号泥岩的佣兵已经同意和罗德岛建立合作关系。

  人手自然是越多越好,况且泥岩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但这些目前都不是行动预备组需要操心的。

  博士找到了坚雷,坚雷又找到了杜宾,几番折腾,最后达成安排,预备组全员休息两天。

  于是乎,克洛丝光明正大的打盹,斑点窝在墙角读漫画,梓兰被一票小女孩缠着,等等等等。

  例外的是各位见习医生,因为一票难民的临时登船,他们也被抓去协助各项检查。

  各位肉食动物倒是十分开心,因为芙蓉终于不会再进入厨房了。

  但对于另一边,A4组安赛尔的缺席引发了一点不大不小的麻烦。

                ***

  玫兰莎没有出去,她的房间也没有开灯。

  桌子上放的是一张白纸,一张照片,以及一把短刀。

  紫发的猫耳少女正站在床边。

  脱下手套和感染监测装置,之后,拉开背后吊带裙的拉链,让裙子落到地上。

  解下浅蓝的胸衣,然后脱下内裤和长袜,现在她就像刚出生那般赤裸了。

  脱下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放在枕头一侧。

  ——会弄脏的。毫无血色的唇间吐出了这么几个几乎听不见的音节。

  她无法大声说话,左肩源石碎片传来的悲苦快要让她发狂了。

  玫兰莎正跪在地,拿起了桌上的短刀。

  握着刀鞘的左手还有些抖。

  不知是不是空调有些冷,她胸前那对红眼的小兔子打了肾上腺素一样的跳动着。

  右手握住刀柄,但用了点力气,也没把刀拔出来。

  似乎她身体中存在着两个人格,一个想要用那把刀做点什么,而另一个在拼命阻止。

  玫兰莎在笑。

  她的嘴角带着一丝痉挛向上挑起。

  玫兰莎也在哭。

  目光已然涣散,泪珠顺着面颊滑下,一直到痉挛微笑的嘴角。

  ——利刃已经出鞘。

                ***

  「——船上有不干净的东西?」

  安顿下泥岩之后,博士转向了一旁的黑眼圈萨卡兹少年。

  「污秽,不洁,令人作呕。」Logos深吸了口气,「这群难民……不算单纯。」

  「好的好的,知道了,又要抓虫子对吧。」

  轻佻的萨卡兹女人从暗中一步一步走出。

  「希望你们两个能合作愉快。」博士歪了歪头。

  「这绝非你最应牵挂之事。」Logos看了看W,又看了看博士。

                ***

  地板沾染了血色。

  爆炸般无法想象的痛感从侧腹一直传到大脑。

  对于慢慢的切开东西这件事,玫兰莎原本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

  唯一能记住的,是保持优雅,用餐刀慢慢切开肉排。

  除此之外,只剩剑如疾风,唯快不破,鬼神皆斩。

  她怎么也想不到,再一次缓慢的切东西,是切开了自己。

  伤口越来越长,刀刃已将肚脐一分两半。

  腹腔中向外爆发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嘴唇正在流血,几乎要被自己的牙齿咬穿。

  这时候,身体的抖动已经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了。

  只可惜,越扭越痛。

  喘气声越来越重,玫兰莎感觉内脏随时都会冲破刀口。

  不可抑制的还有反胃。

  牙关一时没咬住,刚一放松,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下腹的血混着冷汗一路流下,从最羞人之处点点滴落。

  玫兰莎还是有剃毛的习惯的,毕竟之前一直穿超短裙如果走光了实在算不上好看。

  ——所以这就是东国鬼族切腹需要介错的原因么,她想着。

  ——然而这不够,左肩的嗡鸣让她多了另一个念头。

  不止这一刀横切,还要竖着再来一刀。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

               也许是——

  玫兰莎下意识地将视线移向桌子。

             那里本应该是——

  ——那只是张白纸。

  「——不是这样的……」

  意识到之后就已经迟了。

  真正的情况不是那样,她不想死,也不应该死。

  然而横贯腹部的伤口阻止了她的求救。

  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对不起,安赛尔。她这么想着,上身一软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之前,她脑中最后感知到的是切碎房门的怪物,凯尔希医生的脸,还有味道刺鼻的应急理智合剂。

                ***

  ——真是该死。

  博士用了最大的力气将一颗源石咬成碎渣。感觉舌头被碎片划破了,但疼痛感没有占领主体意识。

  现在他最需要的是理智和清醒。

  用最快的速度,冲上去将给难民老头医疗检查的安赛尔扑开。

  老头手中握持的黑色刀刃明显是纯源石所做的匕首。

  那家伙见事不好,刚要张嘴念咒,被Logos抬起手上下牙锁在一起,再也说不出话。

  而且他也不需要再说话了。

  高跟鞋的急促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芙兰卡手中的铝热剑已经光芒刺眼。

  一剑,枭首。

  没有预想中的血溅四方,因为伤口已经被高温碳化。

  「再怎么说,重要的徒弟被这么胡来,我可是会哭的。」

  不是能笑出来的场合,她却在笑。

  「我刚想跟你说留活口来着。」博士摇了摇头。

  「被巫王余孽溜上船来,实属轻敌。」Logos眯着眼,「秽物消亡不足挂齿,无需担心……解析这般邪术,只消给我。」

  这时候,安赛尔却动了。

  「芙兰卡小姐,您说……学生?」

  芙兰卡轻轻吸了口气,没有说话。

  少年的瞳孔放大了。

  他也没再说什么,推开博士冲了出去。

                ***

  听着阿米娅再吃下去就又要花钱开采源石的责备,博士不为所动。

  今天发生的事情信息量确实有点大。

  追杀泥岩的那一路人马其实还分了另外一支,专门潜入罗德岛内部破坏。

  给玫兰莎送信的信使本身就有问题,那封信被下了咒,明明只是白纸,在玫兰莎看来却是父母因为自己的感染者身份而被迫害后的绝命书。

  被斩首的老头则是血巫的一员。这种源石技艺的效果是通过感染部位暗示和催眠,让玫兰莎在绝望之下完成十字切腹的献祭仪式。

  这种萨卡兹的旧玩意一旦完成会发生什么,博士也不确定是自己没听懂还是Logos没说清。毕竟那家伙的说话方式实在不怎么容易理解。

  但总之,在圣域加教条力场加脑啡肽和药物配置的顶级医疗之下,没有再出更多的人命。

  玫兰莎还在睡,现在的问题在另一个人。

  推开门进去,博士闻到的是熏香的味道。

  安赛尔正面对着墙侧躺着,听到门的响声也没转过身来。

  「行了吧,你这面壁思过呢?」博士顺手把门关了。

  「……博士。」少年还是没有转身。

  「我知道你现在的感觉。」

  「您不知道。」

  「我知道。」

  「不是您想的那样。」

  「那你告诉我我想的是什么样。」

  「我不是因为玫兰莎遇险了才……」

  「说重点。」

  少年翻了个身仰卧着,但脸还是冲着墙。

  「——在那个时候,我擅离职守了。」

  「所以呢?」

  「我害怕了,我抛下了本该检查的病人,我害怕有更大的危险。」

  「你在骗自己。」博士整了整兜帽。

  「但那时候我真的在害怕……」

  「你害怕的不是那些人。」

  「……」

  少年这一下猛地又把身子翻了回去。

  「一定要记住,医生不是也不能只是理性的机器,只有理性存在的医学跟那种恶心的咒术毫无区别。」

  少年没有反应。

  博士摸出了一根炭烤沙虫腿,自顾自的嚼着。

  「喜欢的人受这种无妄之灾,这反应挺正常的。你知道凯尔希和闪灵她们都在抢救,你却不顾一切冲了过去,在你看来这不仅擅离职守,还是对老师和同事的不信任。」

  少年没有反应。

  「不要为此自责,也没人会责怪你。承认你是个人,承认你有做不到的事情,你才不会变成怪物。」

  少年终于说话了。

  「我平时明明不是这样的。」

  「尽早发现这一面不是坏事。下次也许该让凯尔希训练你一下非战斗时的心理状态……该说的也都说了,我走了。」

  说着,博士把沙虫腿的壳往垃圾桶里一丢,作势就要站起来。

  安赛尔实在是憋不住了。

  「博士……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成为您这样?」

  「那你千万别问我,我是个失忆的人好吗。顺便,这熏香她送你的吧。」

  黑袍人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死一般的静寂。

                ***

  万事停当,罗德岛重新起航。

  混上船的血巫已被尽数抓获,博士,凯尔希,以及各位精英干员正在开会讨论如何防止类似的精神攻击再次趁虚而入。

  那些暂时和安赛尔关系不大,他今天的任务只有一件。

  清洗干净的房间里不再有血腥味,只剩下带有些许安神效果的熏香。

  灯光开的是最柔和的一档,为的是不刺激人的精神。

  玫兰莎侧躺着,给了他一个后背。

  这不免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这姿势跟昨天晚上他对博士一模一样。

  最后还是玫兰莎先开了口。

  「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我信任凯尔希老师她们。」

  「你没有。昨天晚上发生的她们已经告诉我了。」

  「……」

  「我真的太难看了。真的……很对不起。」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

  少年的手已经握成拳头。

  「果然呢。」

  「不要再这么说了,我昨天晚上跟博士谈过了,而且我已经明白了。」

  「……」

  「作为医生,冷静沉着是必须的,但我曾经以为……那代表着不能掺杂自己的感情。」

  「唉?」

  「能够面对自己,也是作为医生……作为人必须的。」

  「——」

  「所以……我喜欢你。」

  少女愣住了。

  少年也愣住了。

  安赛尔觉得他一定要干点什么来打破寂静。

  「我……我去检查一下药。」

  然而他没走成。

  他的手腕被抓住了。

  玫兰莎的力气完全不像一个受伤恢复之人。

  抓着他的手腕,顺着宽松的病号服一路往上,最后按在了少女刚开始发育的左胸。

  「求你了……告诉我,我还活着。」

                ***

  如果说理智是琴弦,不免过于单薄。

  安赛尔原本以为自己的理性是钢缆。

  然而不出一天,绞成的钢缆就断得只剩一根钢丝连着。

  现在,最后的钢丝也断了。

  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慢慢脱着对方的衣服。

  不知玫兰莎是因为痛觉残留还是紧张,手一直在发抖。

  肌肉线条分明的少女和少年在别处可能不会多见,但是在罗德岛,这样的身材可以说是常态。

  在别处能够多见的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和只有理论知识的少年。

  他们也不例外。

  涣散的视线。

  肌肤上的红印。

  逐渐急促的呼吸。

  以及,信息素扩散全身引发的情欲。

  前戏虽不熟练,但对两个没有经验的人,已经足够。

  托了源石技艺的福,玫兰莎的下腹早已愈合如初。

  但就算这样,安赛尔还是小心翼翼,只怕有所闪失。

  虽然灯光并不明亮,但玫兰莎的脸还是有了一抹肉眼可见的绯红。

  她保持着平躺的姿势,一点一点屈起了双腿。

  阴影中,最隐秘的部分却始终看不真切。

  但安赛尔看清了。

  毕竟某种程度上,他也是夜行动物。

  「我……我会弄疼你的。」

  玫兰莎笑了。

  坐起身子,又一次跟少年交换了一个深长的吻。

  「没关系……不会比昨天更疼的。」

                ***

  罗德岛的这一天,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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