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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洲乱 - 1,2

[db:作者] 2025-06-20 06:49 5hhhhh 6470 ℃

  这些我已经看得习惯了,我走到屠房的西墙,西墙的地板上钉着七根木柱子,每根柱子上都有三个铁环,一根柱子可以锁住三只双脚羊,唯一不同的是锁在这里的都是一般货色,有的是上了年纪,有的是乡下的农户,还有的就是一些肉质不好的羊儿,这些双脚羊当天买来以后一两天内全部被宰杀掉,不是作为一般的菜肴就是作为猪或鸡的饲料。羊圈里的双脚羊就不同了,她们是专门用来调制一些菜的,只有好的肉才能弄出好的菜,我才能赚到钱,才能继续营生。当我要去解昨天宰杀剩下的农村女人时,她和站在水池边的双脚羊们眼中都闪现出惧色,前者昨天就绑在这里,亲眼看见同来的女人一个个被杀掉,她的心里装满了恐惧,后者因为要圈养一段时间,经历的比较多,不过清楚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再过不久就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都开始害怕。小肉也看到了,脸色只是发白,并不象一前吓得瘫到在地上。

  在我要解开那个乡下女人的时候,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从围墙外传来,伴随着还有不断的敲门声,在清早显得格外响亮,待我听清楚以后,家里的女奴啊香小跑着去开门,另外的两个女奴在厨房里洗盘子。屠房和宅子的后门离得很近,一眼就认出是我熟识的肉拐子拐子弟,他不会这么早就把弟弟妹妹都带来了吧。我松开了绑着农村女人的绳子,我看见她松了口气。我看了她一眼,这个乡下女人吓出了一身汗,心里却暗暗说了句:「等会你还不是要死,有什么好放松的。」

  拐子弟没有走进来而是我走了进去,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我开始猜想他的目的,果不其然,谜底马上揭开了,我还没出后门就看见拐子弟手上牵了一跟绳子,这家伙大清早的打扰我就是为了给我送羊啊。虽说我才十四,在这个圈里已经是个老江湖了,被拐子弟牵来的是一个高挑丰满的女人,身上套着一件男人的服饰,一看就知道是拐子弟的衣服,女子套着拐子弟短窄的衣服却掩饰不住她的身材,看得出,她已经在这之前饲养了一阵,养肥些才卖来。我看这个女子肉质丰满,皮肤有些发黄却是健康的肤色,正好今天要从羊圈里拉几头双脚羊出来做一些上等的菜,看拐子弟牵来的女子刚好宰杀的票就买了下来。我说:「拐子弟,你怎么也养起了羊儿?」出于好奇我忍不住问到,拐子弟看我的神色不对,立马跟我解释,他说:「常哥,你看我养得起吗,这是我昨天晚上在街上捡来的,看她快冻死了就把她带回家灌了口热汤,这不今早就给你送来了,说也奇怪,这女子也不反抗,知道我要把她卖了不哭也不闹,只要我卖她的时候给她一件衣物遮体。」拐子弟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仔细打量这只刚沦为双脚羊的肉畜,发现她竟然一脸平静,没有喜怒哀乐,眉宇间我竟感到有一丝丝的亲切和熟悉。驱散了心中奇怪的想法,我说:「这样连登记都不要了,等会我叫厨房留点肉,中午你过来将钱和肉一同拿走。」拐子弟没说什么就走了,我给的钱不算多,但其中的差额用肉补足了也是一样。

  我再看了眼牵在我手上的羊儿,她脸上的平静表明她已知道接下来将发生什么,和那些被我圈养在羊圈里的双脚羊一样,静静地等待自己的命运到来。我将她拉进了屠房,小肉已经将双脚羊们洗净并赶回了羊圈正准备大家的早饭。我叫小肉先停下来,将刚买来的双脚羊拉进水池里洗洗,而我又走到西墙,那个尽剩的乡下女人身子剧烈颤抖起来。

               四、险失

  小肉愣了下,明白地走到新买来的双脚羊身边,将她拉倒水池边,小肉注意到新来的双脚羊身上穿着一件不对称的衣服,伸手就要去解双脚羊身上的衣物,可是拉扯了半天衣服照样穿在双脚羊身上。「衣服」这个词太特别了,小肉身上没穿衣服,因该说双脚羊是没有衣服穿的,小肉被我养了这么多年,到现在她不记得衣服这东西要怎么穿。急来生智,小肉竟然跑到屠板面前拿了把尖刀划开双脚羊的衣服,我没来得及告诉小肉,那衣服是拐子弟的,拐子弟特告诉我别把他的衣服扔了,看来我还得陪拐子弟一件衣服。新买的双脚羊身上只有一件衣物,当锋利的刀尖划开她的衣服时也接触到她的皮肤,她全身打了个寒颤,头低低的,看小肉一用力就将她着遮体的衣物从身上扯下,露出丰满的身材。女人如今我见多了,看见她们的身子能够保持一颗平常心,倒是小肉发出一声感叹,看了眼自己的身材有看了眼对面女子的身材。替双脚羊解下衣服以后小肉一样的解开绑缚着双脚羊手腕的绳子,还没等她活动自己缚疼的手腕,小肉强行将她的胳膊往后扭,从新将她的手腕反绑着。小肉用力过头,双脚羊轻微的呻吟一声,抬起了她的头,遇上小肉那双清澈的眼睛。小肉看出眼前的女子在害怕,她的肌肤在轻微的颤抖,小肉知道我立马要宰了眼前的女子,她轻轻地安慰了声:「我给你洗洗,干净的走总比身上脏脏的好吧!」没想到双脚羊很听话的点点头,照着比自己小的小肉的话做,跨进水池里。

  我看了下身旁的乡下女子,她二十来岁,和新买来的那头双脚羊差不多的年纪,只是身材肉质差多了,这种货色只能作为平常百姓的饭料,也就是说她身上的肉只是普通人吃的,任何人都可以随意买到的肉,而这种肉需求量往往很大,宰杀的数量远大于羊圈里的双脚羊。我解开了绑着乡下女人女人的绳子,像她这样的双脚羊我没有去问她们的名字,而羊圈里的双脚羊最少的也会饲养半个月,所以大多我都叫的出名字,她们也认命,在自己还没被宰杀前是希望别人能够分享她们的故事,闲暇时小肉经常会跟我将已经不在的双脚羊的故事,这些故事让同关在羊圈里的小肉不这么寂寞。解开了乡下女人的绳子,下面就是要把她的胳膊反绑在身后,没想到刚才动也不动的女子突然拼死挣扎,嘴里发出了凄厉的号叫,不停的喊不想死,在水池里的小肉和在净身的双脚羊都吓了一跳,抬头望向我这边。

  双脚羊在被宰前产生挣扎和抵抗是自然的,不过这次来得太突然,我没料到乡下女子会突然发力,在我要将她的胳膊扭到背后时乡下女子用力朝后把我撞退了一步,乘着这个空挡她发了疯似的哭叫着朝大开的屠房后门冲去。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有去追,在水池里的小肉在替新买的双脚羊洗净身子,要她去追显然不可能,她也没这个力气,而在后院扫地的啊香更不可能反应过来。如果让双脚羊从客栈里跑出去那是很没面子的事,我赶紧去追她,没想到乡下女人在冲到屠房后门时整个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前身和大腿的皮都有被划破,绑在她脚上的绳子将她拌倒,使乡下女人没能跑出后院,好在我没去解她脚上的绳子。在后院扫地的啊香在被买来以后重没见到过这种事,傻傻得拿着扫把站在原地,半晌才跑过去摁住乡下女人,啊香用身子坐在乡下女人的身上,好几次险些将将啊香翻下来。

  女奴啊香曾经和他父亲来我们客栈吃过饭,那次是她难得出门,是十足的千金小姐,家道衰败以后他父亲打算将她卖掉又不舍得将她当成双脚羊来卖或是送进羊窟里,后来想到父亲就将啊香卖到这里为奴。啊香父亲之所以把她卖到我这里而不是卖到紧随父亲之后开商的肉铺,是因为我这里不讳虐待女奴也不会说杀就将女奴杀了,她父亲希望啊香在这里能够有好一点的命。啊香的父亲领了十几两银子就走了,这还是父亲看在啊香确实可怜才给的,啊香父亲走了以后,父亲叫我带她到女奴的房间换身衣服。当我们经过厨房来到小房间以后我告诉她将衣服脱掉以后放在蓝子里,旁边有女奴穿的衣服,说完以后我就在旁边等她脱衣服。啊香扭扭捏捏的脸红到脖子以下,看到我还站在这里她也一动不动,想了半天我才知道她因为我的关系,我说我先出去,等我进来的时候你要把衣服换上。宰杀双脚羊对我来说是一种习惯,她们的脸再美身材再好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堆肉而已,啊香曾经是千金小姐自然是不习惯。等我再次来到奴房时啊香已经换好了衣服,原先她身上的衣服被她收拾的工工整整的放在蓝子里,我看她的眼睛有些不舍就告诉她:「你现在已经不是千金小姐了,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你是女奴,这里的任何人不会无故责罚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啊香红着脸答应,早先父亲跟她说了很多,让她乖乖听主人的话以后的日子才能好过一点。啊香原以为我要鞭打她一顿,这是女奴被买以后首次要做的,我没鞭打她让她稍稍松了口气,听我这么说后安了心。

  在我回想啊香的经历时乡下女人奋力地挣扎,又是打又是咬,啊香每次都险险地避过,时间一常以她柔弱的体制很难再坚持下去,我没叫她停她只能无助的看着我。「常哥哥,你快去帮她啊!」小肉看我追出去却在门口站着,她将水池里的郭雯拉出来,把她的双手铐在西墙的木柱上,刚才净身的时候她知道这只等下要被宰杀的女人名叫郭雯。小肉看我站在门外面不动,她赶忙跑道我的身后在要跨出屠房后门的前一步停了下来,她从没这么接近外面的世界,当发现自己要跨出屠房时赶忙将自己的脚缩回来,她是一只羊,是不能出去的,不过外面的事她感到很好奇,常哥哥从来不跟她将,羊圈里的伙伴们只能告诉她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断,这些已经够小肉幻想了。小肉很努力的去记今天发生的事,外面压着乡下女人的姊姊她不知道叫什么,可小肉觉得她很累,可怜巴巴的望着常哥哥,可常哥哥疑点反应都没有。小肉摇了摇我的衣袖,她要帮忙那个可怜的姊姊。

  我被小肉的声音锰地惊醒,暗暗责怪自己怎么能发呆,回头看了一眼小肉正要呵斥小肉怎么跑出来了,那里面的双脚羊怎么办,后面看到拐子弟牵来的双脚羊老实的蹲在西墙再加上小肉处处可怜的样子也就算了。小肉清楚自己的过错,看我刚才的样子心扑通扑通的跳,我没说什么她便放心下来,出于少女的好奇,她又是自小被养在羊圈里的少女什么都不懂,好奇的她并没回到羊圈里。我没说什么,这时才主意到啊香一直在哀求得望着我,正要上去帮忙,啊香「啊」的叫了一声,她的手被乡下女人咬了一口,人也翻了下来。就在乡下女人翻倒啊香的一瞬间乡下女人站了起来奋力朝院门冲去,方才的挣扎让她身上又多了点划痕。我脸色变了又变,赶忙追了上去,要是真给她跑出去郭家也就没面子了。我还没抓住乡下女人,耳边只听一声冷哼,院门被人一脚踹开,刚跑出去的乡下女人一时间撞进一个男人的怀里,没等乡下女人做出挣扎他怀里的男人双手用力朝她身体一抓,乡下女人的身体就被举了起来。我的心疙瘩了一下,没料到这个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我没见他早上出去啊,不过我还是心绪的低下头,小声地叫了声:「爹。」说实在的,我怕父亲,不过小肉更怕,刚才没听到小肉的叫声想来她是躲回羊圈里去了,这丫头从小就怕父亲,父亲也只是在训人时凶了点。

  爹什么话也没说,冷冷地瞪了我眼,我知道他这是对今天这件事的不满,自从父亲将生意交给我以后他就很少管我,我却知道这是父亲对我的一种锻炼,就像他时刻要求我读书识字一样。父亲不管被举到空中的女人的挣扎,想也没想用力将她从空中砸下,乡下女人还没来得及痛喊一声就被父亲拉了起来连摔了她几跤,这时乡下女人一动不动蜷缩着身子抽搐,看来就觉得可怜,可我不能露出可怜的神色,爹还在身边。「看清楚了没。」爹淡淡的问了一声,我点头,任何事都要当断则断不能拖拉。父亲满意的点点头朝着屠房走去,我赶忙抬起乡下女人,她身子弄脏了不少,等会宰了割肉洗洗就形。她的神智变得模糊,嘴里不断唠叨着孩子,因该是她的子女吧,我没办法这都是命里注定的,她的女儿难道能逃过命运吗?招呼了一声呆坐在地板上的啊香,要她去上点药就抬着乡下女人走进屠房,心里想着:真重。乡下女人给了我难堪可我不会给他痛苦,毕竟人皆惧死,我也怕。

  将乡下女人放在屠板上绑住了手脚,让我惊奇的是父亲站在了西墙边,而小肉早就跑进了羊圈里不敢出来。我看着父亲,只见父亲脸色阴晴不定,时而开心时而悲伤,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我没听清楚。此刻父亲的神情很激动,我好久没见过父亲有这种神色。再看看那只被父亲拖着下巴的双脚羊,她的表情依旧空洞,爹没看多久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离开,我可以感受到父亲的失落,而那只双脚羊在父亲离开以后又将头低了下去。,没多想,按照对付普通双交羊的方法首先撬开了乡下女人的嘴巴,拔出她的舌头齐根割下,然后一手抓着她的头发另一手提起一把斧头顺着她的脖胫砍下,血水剧烈地从断胫处碰处,划了一道很长的一道弧线,她的头被我放到一旁等会扔到垃圾堆里。接下来就是割下双乳,然后用尖刀沿着阴户划了个半圆,等到将阴蒂整根从阴户里拔出才将她的阴户整块挖下,这到程序不管是哪一只双脚羊只要不是留全身的都要经历,最后就是开膛破肚将她的肉剔下来。

  等我简单剔下乡下女人的肉以后回头看了眼被绑在西墙的双脚羊,接下来就轮到她了,孰知她依旧平静,难怪爹会注意到她。到她面前我才正式打量起这个女人,她二十来岁,她身材丰盈,不是一开始我认为用喂养出来的,从乳房的颜色可以看出她经历过房事,身上有一股成熟的气息,就不清楚她怎么会沦落街头。在我打量这个双脚羊时她抬起了头,四目相对我竟然产生了恍惚的感觉,是一种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奇怪。「你让我感觉很亲切,我知道我要死,杀我时能否给我痛快一刀。」在我的耳边想起了双脚羊的话,我感到吃惊,她对我也有亲切的感觉,我将她抱起,她只在我把她抱起的那一刹那躯体一阵颤抖便再也没有动静。此时我还不晓得她的名字,将她成大字型绑在屠板上,便于砍下她的四肢,而后脑子里闪现出她刚才说的话,我也不管她现在闭着眼睛等死,就说:「你身上的肉比刚才的那只羊好,像你这样的双脚羊一般活宰,剔出来的肉才鲜美。」屠板上的她猛然睁开双眼,眼里第一次游乐表情,那是恐惧。她的胸部剧烈起伏,我以为她要开始挣扎,她此时挣扎也没用了,她张开嘴吸了几口气,丰盈的身子软在屠板上不动了。

  时候到了,我抓起她的左手臂,尖刀在她的胳膊处用力往下一压,刀尖立刻插进她的肉里,抵在她的胳膊骨上,刀锋在她的左胳膊上绕了一圈,一条红线出现并且冒出的血越来越多。她的左臂在抽搐,眉头紧紧雏在一起,她只有在刀尖划开她的肌肤时轻微呻吟了一声,我不经感到佩服,她是个不伏输的女人。在她膀子上剃下一点肉,尖刀伸进胳膊的关节内挑一挑,我解开了绑着她左手的绳子双手用力抓住她上臂用力一掰,咔的一声她的左臂给我卸下,从断臂处流出一趟血,还可以见到白森森的骨头。我这样做其实是为了减少她的痛苦,大多时候直接砍下就行,像那乡下女人一样。她终究是忍不住,没有一个活宰的双脚羊忍得住的,即使用最好的方法屠宰她们。

  「求求你,直接杀了我吧………我活够了……」她的眼里流出经营的泪水,丰盈的身躯在屠板上扭动,她的血和乡下女人的血混合在一起,染红了她的下身。我是一个屠夫,对自己的肉不能有半分感情,这次我动容了,我发现自己很容易被她感染,在卸她的左臂时我一直感觉心中有一股压抑的气息。「好吧,你不要动,我给你痛快一刀。」尽管这女人给了我别样的滋味,但该不了我要宰杀她的命运,她只是一只双脚羊。我抬起她一只大腿,将她的双腿用力分开,让她的私处暴露在我眼前,她因失血而苍白的脸上再次有了红润,不甘心的最后看了眼屠房。

  尖刀的尖端侵入了她最隐秘的地方,赫然间我发现她的屁股上隐约处有个蝴蝶印记,一种念头贸然闯进我的脑子里,忘记了我的手还握着尖刀,尖刀的顶端插进了她的幽穴里。「砰!」的一声,屠房的铁门被用力地摔开,发出剧烈的声响,爹快步冲了进来喊到:「宰了没……」他的声音里隐藏着兴奋和深深的后怕。

  我吓了一跳,手一抖,尖刀势如破竹的摧毁了她身体薄弱的抵抗,插进子宫的深处。她「啊」的惨叫一声痛晕了过去,下体淌出鲜红的液体。

               五、羊窟

  去年那一刀差点要了姊姊的命,在父亲翻看了姊姊鲜血淋淋的下体上那蝴蝶的胎记以后确定了姊姊的身份,他让我把姊姊抬进客房里便去请夷洲城里有名的张大夫,起先大夫不愿给作为双脚羊的女子治病,父亲答应替他在城主面前美言几句后大夫才笑呵呵的拿起药箱。我被爹从客房里赶了出来,看不出他脸上有愤怒,只是忽忽闪过一丝无奈,从那一丝无奈中我看到父亲并不怪我,他没想到失踪好多年的女儿是以他最想不到的方式出现。我从客房里面出来以后,啊香和另外一个女奴提着热水和纱布进到客房里面。我没有在门外等多久,开门做生意耽搁了不少时间,乡下女人被剃下来的肉还没装到盆子里,还有好多好多的事要做。打算到前堂去的我不知不觉走回屠房,小肉已经从羊圈里爬了出来,圈里的双脚羊们在小声的聊天。我站在屠房的门口,屠房的后门依旧大开着,小肉没有离开屠房,她把羊圈当成自己的家。我没有去叫小肉,失神的看着她笨拙地将乡下女人的肉堆到大盆子里,还有她的骸骨,以及沾染了血水的地面,这些都是小肉最害怕的,现在她却在做这些事。回想小肉来了以后一直都是她在陪我聊天,呆在我身边的一直都是她,可惜她是一只双脚羊,为什么我没想过让她变成女奴呢,这样她就不必被宰杀了,可是我不想让她离开屠房,屠房里有我。摇了摇头,乘小肉没主意到我赶紧离开,我不能对自己的肉产生任何感情,开铺子吧。

  「无常,你在想什么?」郭雯轻轻摇晃我,她刚才跟我说的话我全没听见,不知在想什么。「姊姊,你说什么?」回神发现姊姊有些焦虑的看着我,刚才我一直在想去年的事,没主意到姊姊在我后面。她身上套着的人皮是去年歌下的,如今有些发黄,我想等过段时间宰杀羊圈里的双脚羊时从新给她弄一块人皮好了。姊姊知道我是他弟弟后没有怨恨过我,女人家的衣物她是再也不穿了,为她准备的房间她偶尔会过去,大部分时间她和小肉呆在羊圈里。我不明白爹为什么对姊姊的情感来了个转变,是因为那一刀让姊姊不能身孕么?每次我为此发愁时小肉总在我身边乐呵呵的笑,她说不要当心姊姊,不过这是她的秘密。等待我宰她时她才告诉我。「无常,你也不小了,心里有事不能憋着,爹平常对你冷着一张脸,我看得出爹却是很关心你的,要不让爹为你操办一门婚事,要是以前到了你这年纪都娶亲生子了。」郭雯慧心地说道,脸上升起少有的红晕。我心里嘀咕着,要女人要孩子羊圈里多的是,随便拿一个出来都能生一大堆,最差不如去羊窟,羊窟里多的就是生育的女子。心里我是这么想的,嘴上却不能说,姊姊是在羊窟里呆过很长一段时间,从姊姊言呼其词上不难看出姊姊有了子嗣,再加上一个女人在羊窟里呆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最少能生一个孩子,悲哀的是孩子出生以后就不属于她们,即使羊窟里的女人们将来能见到自己的孩子也认不出自己的骨血。「姊姊,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无常糊涂没听进去。」我不想在娶亲这件事上再谈下去,姊姊不能生育,我便成了姊姊心中替郭家延续香火的希望。

  「哦,爹刚才从羊圈里领了两只双脚羊出去,看你想事想的出身就没跟你说,我也不敢问爹……」郭雯的脸上一抹黯然,是为我岔开娶亲话题而伤心。不听才好一听吓死掉,我立即从石阶上蹦起来,姊姊倒给我的反应吓了一跳。爹平常会从屠房里牵走一两只姿色较好的双脚羊这我知道,我也从来没阻止过,西墙的那些双脚羊都是用来剐肉切割的,被爹取走的双脚羊用来贿赂城笼络城里有钱有势的人物,店里的双脚羊不是白送出去,从中爹得到了应有的好处,减少了不少市井和衙门里的麻烦,集市里头双脚羊的买价上也跟着便宜了不少,从而保障了郭家在夷洲城肉管子的地位。爹的做法我很赞同,从市集或肉拐子那里买来的双脚羊其中一两头就是为父亲准备的,到了开销大时也就从西墙边的双脚羊里再牵出一两头,唯一一次出了点差错也不过是牵了几个女奴和女跑堂来摆平,并没有从羊圈里牵走双脚羊的先例,这次爹破例了。如果是父亲为了巴结某个人或是有什么麻烦,用到羊圈里的双脚羊还说的过去,那两只被养过一段时间的双脚羊算得上上等货色,如果不是那可白白浪费了,就连父亲请城主那胖子喝酒不见得有这么阔绰。「不行,姊姊,我要跟去看看,铺子你叫掌柜的好好给我招待,不然我剃了她。」姊姊是不知道父亲的去处,从后门出去最近的就是衙门,衙门旁边是羊窟,父亲不会是把双脚羊卖到羊窟里了。跟姊姊打声招呼,放心的将铺子交给她看管,独自跑了出去。

  「姊姊,常哥哥去哪了,西墙没双脚羊了,今天怕没足够的肉吃。」小肉抱着一盆热乎乎肉走了过来,她没有见到我正四处张望,漂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门外的景色。「小肉,要不要做郭家的媳妇,做了郭家的媳妇你就能出去了,还有漂亮的衣服穿。」郭雯将后门合上并没上锁,屠房后门到了夜间才锁,她满怀希望地问小肉。「做常哥哥的媳妇?可小肉是羊儿啊,常哥哥迟早要杀了小肉,小肉愿意被常哥哥宰杀,小肉的爹娘不要小肉了,是常哥哥把小肉养大的。」小肉低着头注视着盆子里的肉,提前发育饱满的小胸部上下起伏,羞愧的不敢看郭雯,许久传来郭雯一声叹息。

  跑到衙门前有些喘不过气来,再衙门前当差的两个衙役平素有到铺子里吃肉,对客栈一向照顾,有什么事跟他们说由他们来摆平。当值的两个衙役是熟识,像他们这样的人你敬他们一尺他们就给你一丈的义气。领头的衙役见我跑到衙门门前就上前打起招呼:「小郭,你爹刚来过,你怎么也来了?」我的脸色一变另一个衙役接口道:「是啊,你爹牵着两头双脚羊朝羊窟走了,看那两只双脚羊的样就知道是你小子养的,比那醉红楼的妞还美,哥俩还以为你爹要孝敬大老爷的,嘿嘿,这样也好,当完班就去羊窟好好爽爽……」领头的衙役见我脸色变了又变,急忙阻止了另一个衙役的话,还没等他开头我朝着羊窟的方向跑,还不忘回头朝他们喊:「有空多来郭记客栈坐坐。」嘴里招呼他们来,一是怕他们记着我刚才的表情,小心和他们结下梁子,二来是要他们帮我拉生意,心里却在咒骂,养在羊圈里的双脚羊哪个不好,她们就是单独一道菜,不是下等货色可以比的。爹啊爹,你发生么神经,把那么好的双脚羊牵出去,殊不知我自己也在发疯。

  帝国大到一个城池小到一个村落,少不了羊窟的设立。羊窟是朝廷煞费苦心的几项措施之一,军队招收女兵是为了防止男兵在战场上过度死亡同时添加军力,而羊窟的设置针对的是吃人这一恶习,中原动乱结束以后留下大批女人充当双脚羊,双脚羊再多也有吃完的时候,双脚羊吃完了帝国就无法增加人口,离亡国不远了。为了防止这种现象出现朝廷设立了羊圈,从双脚羊中例外集中一披女子关进专门的牢房里,在羊窟里女人赤身裸体的呆在牢房里面,双面被布遮住,白天夜里与男人人交合,有哪一个女人怀孕以后她便被从羊窟里带出来单独照顾,等到生完孩子以后再把她带回羊窟里,等到她过了生育年龄以后才能从羊窟里放了出来。姊姊在羊窟里呆过,按正常女子计算,一个适合生育的十五岁女子,等她从羊窟里出来后她差不多三十来岁。羊窟里出来的过了龄的女子恢复了自由身,有家可以回并且家人接受的还好,无家可回的基本上给当地的衙门组织起来集体卖出去,少量的成为女奴,大多数被卖成双脚羊,她们活着没力气干活,粮食跟着浪费,还不如宰了吃。朝廷设立羊窟增加国家人口,男婴给国家带来生力,女婴使中原的女子不会过度减少,在朝廷还没缓过劲前有足够的双脚羊供应宰杀。

  羊窟并不象想像中的那样森严,正门是羊窟的出入口,大门处有几个手持木棍的大汗在那里站着,领头的不在,可能在羊窟里爽,他们满眼盯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女人,街上的女人经过他们身边不时招到他们调戏,这些女人敢怒不敢言,快步走过他们就是了。当然,有身份的女子他们是不敢去调戏的,男人的地位再高惹到不该若的人照样死路一条。他们不是衙门里的衙役,只有领头的是衙门里的衙役,衙是应许佩刀,其他人佩带木棍。他们只管来这里的男人不把双脚羊带出去,偶尔收一些孝敬,白吃白干的工作他们也乐意做。衙门上下的关系早就被爹打通,连城主也钻进爹下的套子里,这些人见了我也算客气,闲里和爹喝酒吃肉的混在一起,他们叫我「小常子」,碍于父亲的颜面我不能说什么。大清早的他们刚来当班,父亲有没来过他们不知道,领头的来的早,他们让我进羊窟里找领头的。要进羊窟我是万分没有准备的,听过却没有真正进去过,来过的几次无非是在大门口收购过了龄的女子,这些羊窟里用来生孩子的女人我们私下里都叫她们「肉猪」。看我没有进去,几个大汉推了我一把,笑着说我脸皮太薄,早点让老郭替我娶一门媳妇,早点熟悉女人。

  我对娶亲这件事一向回避得很,一早就被姊姊和这些大汉提起,心里怎么样都不舒服,干脆在羊窟里看个够。说我不熟悉女人,几年下来我宰杀的女人不下千个,什么样的我没见过,清纯可人的少女、风姿妖娆饿妇女、媚骨风骚的女人,还有清雅高贵的女人,我不管她们生前是什么身份,在我的屠房里她们原来白皙粉嫩的女人的肉体最后变成鲜红的肉,我不了解女人,她们一丝不挂、清清楚楚的在我眼前,而他们只能在家玩弄自己的黄脸婆。进到羊窟内里我才知道这里有多大,五六个房间里起码关着十来个女人,外围用木栏围住,中间大堂至少有五十来个女子躺在地上,由于羊窟刚刚才开,里头见到的男子不多,再加上羊窟的领头和铺子有往来,很容易辨认。一个个认过去,心里的疑惑解开不少,这些女人层层叠叠的挤在一起,眼上都被白布遮住,本能的在铺满稻草的地上蠕动着。把她们的眼睛遮住是为了防止尴尬的情况出现,一个男人在这里可以碰到自己的妻子、女儿、妹妹等有关系的女人,给女人蒙上眼男人就毫无顾忌地与她们进行交合。肉猪们躺在地上,对方可能是自己的姊妹,可能是姑婶,更可能是母女,那些生了女儿的母猪,她们的女儿在这里成长,重复她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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