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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亂情迷(下)(春始)

[db:作者] 2025-07-21 19:12 5hhhhh 6700 ℃

他們之後還做了好幾次。具體的數字誰都算不清了,總之就是很多次。那件僅受春青睞的白襯衣在不知甚麼時候已經掉到地上,上面一坨坨的白痕。到後來始都沒力氣了,但還是恪守着諾言,半句拒絕的話都沒説出來,任由春動作。

幽穴裡早是一片泥濘,濕漉漉的存滿了身體保護內臟自動分泌而出的體液和春射進去的精液,抽插間從縫隙間濺出,周而復始的將春淡色的陰毛都打得糾結在一起,然而更多都被彷彿不知疲倦的肉棒堵在裡面,肚子在過量的液體下漲得微微隆起,隨着春的動作,隱約響起咕嚕咕嚕的聲音,聽起來色得要命。

高潮過太多次的性器已經無法完全勃起,馬眼中連綿流出透明的黏液。始攤軟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使用過度的嗓子早已變得沙啞,任由春操弄,時常只有低聲的哼聲,唯有敏感點被擦過時才能引起他較大的反應。

春見他這副模樣,有好幾次都心軟想要放過他,但每每想到睦月在描述他男朋友時那副懷念的模樣,又忽然不想放過他了。

大概是不爽自己盯了這麼久的人居然已經有男朋友這件事吧。盯着睦月滿是他弄出來的吻痕和瘀青的胴體,春下了這樣的定論。

……雖然他自己也不是很懂睦月有男朋友和他有甚麼關係。

粗大的陽具碾過藏於軟肉中的敏感點,反應微弱的始猛然從床上彈了起來,嗚咽的聲音大了起來。春俯身將他的淚水一一吻去,身下的動作卻不如他的吻般溫柔,始捧着他的臉,手指纏上他的頭髮,承受着身下狂風暴雨般的撞擊,染上情欲的臉上此刻淚痕片片:「啊哈……太快了……嗚……慢點、慢點,哈——」

喘息聲戛然提高,握在春肩膀上的手捏得那處發白,蹙起眉,射出來的液體已經稀薄,拍在春腹部那些乾透的精液上,鬆軟的肉穴在這刺激下卻重新絞得緊緊的,彷彿要從佔有他的性器中榨出精液來。他深深地喘息着,大口地取肺部缺失的氧氣,渾身都覆上一層薄汗,在燈光下如同打上一層亮光。

春緩了緩,讓他喘順了氣,才繼續動作。但剛才一直沒拒絕過他的睦月這次卻推了推他的胸膛,在緩慢的抽插間斷斷續續地說:「嗯……想去…哈…想去廁所……剛才……唔……喝太多了……」

春握住他變得萎靡不振的陰莖,輕笑着,藉着上面殘留的精水揉搓着手上的軟肉:「想要去廁所?」

始哪能不知道他是在逗自己,不過他已經被春弄得渾身無力,就算知道也無力反抗,想要躲過他那隻作怪的手。但他的身前就是春,身後就是床,還有哪裡能躲,只能捉住他的手腕,稍微擋擋他的動作:「呃哈……你別弄……會出來的……」

春沒想讓他在這裡尿出來,畢竟這裡是酒店,把地方弄得太髒也不好。但這種狀態的睦月,顯然是無法獨自走完床和廁所的這段路的。他收了手,想了想,將他抱了起來。動作的轉換,體內的性器埋得更深了,始悶哼了一聲,抱住了春,將體重都壓在春身上,勉力撐着,讓體內肆虐的巨物別進得太深。

春抱着他轉到床邊,順着他的脊骨撫着。始敏感的身體在春的撫摸下微微顫抖,漸大的呼吸撲到春的耳朵上。春感受到他的不安,捧着他的臉吻了吻他的唇,又重新抱住他,手移到他膩滑的臀上,手上用力站了起來。

「!」忽然浮空,始猛地抱緊了他的脖子,一雙腿也抬了起來,夾緊了他的腰,以防自己會滑下來。不過他的憂慮是多餘的,春穩穩地托住了他,彷彿抱住的不是一個一米八以上勤加鍛鍊的男子,而是一個稍大的玩偶熊而已。不過始對此也並不意外,之前他和春共事的時候他就展示過他的蠻力,把他抱起來也不算甚麼大問題,把人摟緊也只是下意識的行為而已。

春托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不遠的浴室,動作一顛一顛的,埋在他體內的陽具也一下下地頂在深處,惹得始一輪低吟。沒用多久,春便到了浴室,他將人放在地上,一直沒拔出來過的分身拉了出來,上面全是濕漉漉的液體,隨着他的動作拉出些許水珠。

也不知道春是怎樣想的,每每都在射到最裡面,滾燙的精液澆在裡頭,能讓他渾身戰栗。即使春拔出長期堵在裡面的堵塞物,裡面滿滿的液體還在深處緩緩流動,一時半刻還流不到出口處。彷彿失禁的感覺使他夾緊穴口,但長時間被撐開,那裡已經被操成一個圓洞徹底合不起來,一縮一縮的反而像是期待甚麼。

春讓他轉了個身,手撐在光滑瓷磚上,屁股對住他。春蹲了下來,手拉開了他兩團泛紅的軟肉,露出藏在裡面的銷魂鄉。那個小口像是在誘惑他一樣開合着,射得極深的精液隨着吞吐的動作隱隱流了出來。春不知為何覺得有點口乾,本來還想讓睦月上廁所的,卻鬼迷心竅地拍了一下在他眼前的軟肉,那團白花花的、手感極好的軟肉便隨之晃動,一聲清脆的「啪」因瓷磚的反射,回蕩於空氣中,操得大開的穴口在刺激下動得更厲害了,像是在引誘他一樣,挑動着他的神經。這番色情的模樣,勾得春扶着自己還硬着的性器,趁着裡面的稠液尚未流出來之前重新捅了進去。

「唔……」冷不提防地被打了一下屁股,始夾起腿,羞恥感還未褪去,就被春掰開了腿,又一次被熟悉的器物填滿,身體有點受不了,但精神上的滿足猶在。他回過頭,充滿水氣的眼睛盯着春,甚麼都沒說,但春還是讀懂了他的渴求,湊了上去,唇吻交纏在一起。

吻了好一會兒,始嗚咽的聲音打斷了春的吻。始氣喘呼呼的,用眼神剜了他一眼,對似乎忘了甚麼的春說:「出去……你這樣我尿不出來……」

「你上你的廁所,我做我的,不影響。」春再一次挺身律動,做起單調卻毫不乏味的活塞動作來。

甚麼不影響,我現在就上不了!若是平時,始才不管會不會降低這個失憶春的好感,先來一個鐵爪功把人教訓教訓再説。可是此刻始已經被操了大半宿,不止嗓子叫啞,身體發軟,現在還是靠春捉住才能勉強站穩,顯然已沒力氣去對春行使暴力了。始在心裡記下這一筆,誓要他日後還來。

春並沒有接收睦月腦電波的能力(曾幾何時是有的,不過失憶了就沒了),他輕吻着睦月的髮端,調皮的手在睦月發射着怨念的時候悄悄移動,握住了他雙腿間疲軟的器官上,在前列腺液和精液的潤滑下熟絡地把玩,還刻意像家長教導小孩上廁所一樣發出「噓噓」的聲音,羞得始想掙開,但手腳發軟的他無論如何推,看上去也只像是欲拒還迎。「你别鬧……」

「那就尿出來吧。」春故意頂弄着他腸道中的弱處,配合着手上的動作,始感覺下身漲得生疼,但自專心極強的他卻不想在别人面前尿出來,死死地收緊肌肉,忍着不讓膀胱裡的液體一噴而出。

睦月不願意在他面前尿出來並不讓他出乎意料。不過睦月的反應卻是更為激起他要把眼前之人弄得更加亂七八糟的慾望。他熟練地逗弄着這一宿所發現的睦月的弱處,同時下身也凌厲地向紅心的那點頂撞,睦月拒絕的話瞬間便化作了斷續的喘息,壓在瓷磚的手握成拳,努力以寥寥無幾的理智抵抗着身體的本能。「哈啊……哈……嗯……」

看他這麼一副死抵不從的模樣,春頗是讚賞,暗自決定睦月尿出來之後就放過他了。他往前一推,渾身無力的睦月便被他推得上半身便都貼在冰涼的瓷磚上,而尿道口則是正好能擦在磚上,以迎接春最後的一輪撞擊。

啃得火辣的乳頭壓上溫度截然不同的平面上,舒服的感覺霎然而生,小小的凸點壓得幾乎貼進乳暈中,而已經在臨界邊緣的尿道口在蹭到冰涼的瓷磚時,始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意識迷糊地呻吟了一聲,尿道中激出幾滴水,不過始及時忍了下來,才沒有更多的噴發。他伏倚在牆上,再無反抗的力氣,意識迷糊地承受着春瀕臨高潮前的快速抽插。

浴室中一時只剩下喘息聲和抽插造成的肉體碰撞聲。春俯身咬着睦月纖薄的耳珠,又伸出舌頭舔過錯落有致的耳廓,然後更是將舌頭伸進了他的耳窩中。水聲在極近的地方響着,濕漉漉的異樣觸感讓始想要躲開,卻無法躲開。

身體在春的上下夾擊下很快便被推向了情慾的邊緣。他的腿不住地打着顫,而春仍然不願放過他,手握住了只能半勃的海綿體,極快地擼動。始哭泣似的嗚咽着,隨着春的悶哼,滾燙的精液今夜最後一次射進始的體內。無論被內射過多少次,始都忍不住渾身顫抖,稀薄的精水從小孔中噴出,而射出精水後,從馬孔中射出的是膀胱中裝得滿滿的尿液,「嘩啦嘩啦」地打在瓷磚上,解放的舒暢和尿出來的羞愧感同時湧上心頭,始只覺自己意識斷了幾秒,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春抱在懷裡,而春有點擔憂地看着他:「沒事嗎?」

「我……怎麼了?」始疑惑地問,開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聲音啞得過份。

「你昏迷了幾秒,或者幾十秒?」春緊抱着站不住的他,眼神裡都是自己所不知道的關心:「不是甚麼隱疾吧?」

「沒有,只是……」始搖了搖頭,羞於出口,只是隱晦地看着下身。春看了兩秒,總算意會到始的意思,不禁笑了出來:「你男朋友有把你操得尿出來嗎?」

始聽得臉上羞燥——這個人失憶也還是這麼可惡的!他別過頭,不理春了,不過他這種回避的態度卻是坐實了春的猜想。春笑得更歡了,把人抱進了浴缸中,自己坐在了另一邊,打開了開關。水慢慢地淹過他們的身體,始才從有點恍神的狀態回過神來,疑惑地問:「不做了?」

「都做到昏了還不夠嗎?」春反過來驚訝地看着他。

「不是!」始焦急地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只是以為你還會做……」

「你和你男朋友會做這麼多次的嗎?」

「也沒有。」

也是。畢竟睦月口中的男朋友君可是又軟又甜的類型,大概也不會勉強他吧,春想。

水浸至肩膀上後便停了下來。蒸氣瀰漫的熱水舒緩着運動過量的疲憊。始沉了下去,讓水沒到他的下巴。泡了一會兒,春盯着他,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惹得始開口問他:「怎麼了,臉上沾到了嗎?」

始伸出手抹臉,春制止了他:「不是,我只是在想……裡面要幫忙弄一下嗎?」

「我自己弄就好……」始臉有點紅。他轉了身,讓上身能倚在浴缸邊緣,屁股則是翹起,好讓手指能更好地探進去。他的腿還是有點沒力,基本上全身的重量都是靠上半身撐在浴缸支撐的。他一手壓在浴缸外穩住身形,另一隻手則是探進有點合不攏了的後穴中,手指屈曲將射得極深的精液摳出來。

由於春一開始是和睦月面對面坐,睦月這麼一個轉身,春都不用抬頭或低頭,點綴着各種紅痕和紫印的屁股便正好就在他的面前,睦月還主動將手指伸進去,將自己的東西弄出來,這般誘惑的場面,讓做了這麼多次的春也禁不住有點心動,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在故意誘惑自己。

「嗚……」手指將深處的黏液一次次地帶出,落在水中載浮載沉着,這種從深處流出液體的感覺有點像失禁,後穴情不自禁地咬住了手指,阻止這種感覺持續發生的同時也阻礙了主人的動作。始很快就發現,在肌肉下意識地收縮下,他探不進更深的地方,將滯留在裡面的精液弄出來。他只好回過頭,向盯着他看的春求助:「進得太深了,弄不出來……」

「過來吧。」春拍拍自己的大腿,決定放棄鑽研這個深奧的問題——有意或無意,真的那麽重要嗎?

得到答允的始把水中的精液撥到一邊,走了過去跪在春雙腿兩側,有點小心翼翼地把手環在他肩膊上,又把腰抬起,以方便春的動作。春便握着他的兩團臀瓣,將手指探進自己開墾了大半個晩上的地方中。

春還是第一次將手指伸進這裡。正如他所料的,裡面是濕漉漉的,到處都是柔軟的觸感,皺褶一層一層的形成了整個圓洞狀的空間。若不是被他操開了的話,春想那裡應該會緊緊地吮着他的手指不放才對的。

他拉開一邊軟嫩的臀肉,將手指撩進更深的地方。春的手比始要大,手指也比他長了點,帶着薄繭手指輕易便到達了開啓得不完全的地方,兩指將腸肉撐開,好讓精液流下來一點,然後便將其挖了出來。如此重覆幾次後,春的指尖再也感覺不了黏膩的觸感,便將手指拔了出來。

「唔……哼……嗚……」不屬於自己的手指在裡面攪動,始努力地壓抑住自己的呻吟,到後來索性抱住了春,頭埋在他的脖窩上,讓聲音都悶在那裡。有人幫忙的確是比較好,屁股被拉開,裡面即便收緊也阻不住春的手指。

以前兩人做完之後,都是春將累得瞇起眼睛的他抱進浴室裡,替他沖身洗淨,把裡面的東西清出來。記憶和現實重疊在一起,讓始忍不住把春又抱緊了一點,彷彿這樣抱着就不用再放開這個人一樣。

感覺到始的手臂收緊,春停下動作,以為是自己的動作弄痛睦月,神色溫柔,動作越發小心翼翼。

把深處都清洗乾淨後,春將塞子拔掉,讓骯髒的水排走,然後又重新添了一浴缸的熱水,離開了浴缸,穿上浴衣打點外面一團糟的床褥去。獨自待在浴室中的始浸泡於熱水中,疲倦極快就湧上來。他打了個呵欠,頭靠在浴缸邊緣不久便沉沉入睡。

把東西都處理好的春進到浴室,便看見被他操弄了半宿的人已經靠在浴缸裡睡得正酣。無奈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嘆了口氣,把人從水裡撈出了來,水嘩啦嘩啦地響着,而人還是沒有醒來,一雙眸緊閉着,只是往他的身體又湊近了些,大概是覺得冷了而下意識作出尋求溫暖的舉動。

——到底是多沒危機感,才敢在他面前睡得這麽死?春忍不住想。他知道他是消極怠工了一點,但他還是要殺他的,睦月怎麼敢在他面前毫無防備成這個樣子呢?

春想是這樣想的,但還是口嫌體正直地替人擦乾身子,披上浴衣,放到換好床單的床上。

畢竟也是因為他才累成這樣,再怎麽說春還是有義務給他收拾一下的。

春躺到床的另一邊,兩人之間相隔一呎的距離。他給睦月和自己蓋好棉被,翻身背對着睦月,也閉上了眼睛,為這荒誕離奇的一天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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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能活着出去的話,能和我交往嗎,始?」

說這話的時候,他們正躲在了一堵崩塌了大半的牆後,屏息着,手上本該冰冷的槍枝在體溫下捂得發熱。

就在剛才,他們把兩人剩下的子彈都拿出來數了一下,剩得不多,大概就三十來顆左右,也不知道足不足夠他們破開包圍。

在這種危急的關頭,兩人都沉默着,遠處的腳步聲在空蕩的建築中頗為響亮,然而這一切都比不上身邊人胸腔中的心跳聲來得清脆。他看着始臉上在混戰中弄出的擦痕,不知怎麼就將這番話吐出口。

為甚麼要告白呢?春自己也說不清楚。明明他已決定了將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不見天日,這樣才是對兩人最好的選擇。但是在這種關乎生死的時候,無論始最後的回覆是如何,他還是想將這份感情傳達出去。

聽見他的話,本來還在察看着外面情況的始頓了頓,才回過頭來看他,一言不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大概是想從他的眼神中分辨出他這是用作舒緩氣氛的玩笑,還是認真的。

看夠了之後,始居然甚麼都不說,就把頭轉回去了。

這可比等待始回答是或否更煎熬了。他盯着始的背影,懷疑他是把這當成是幻聽了。他不是沒想從始的嘴裡撬出個回答來,但是現在的情況,真的容不得他說太多話。所以他只好納悶地將想說的話都咽回去。

沉默良久,外面的腳步聲逐漸靠近,始做了個手勢,示意要突擊。春連忙收拾好心情,提起槍準備出去。就在此時,始忽然又回了頭,回了聲「好」,便站起來,走了出去。

春臉上的表情一愣,大腦用了幾毫秒來了解始這突然的一句是在回應甚麼,在了解的一刻,像是有煙花在腦海中連綿炸開一般,炸得他不知所措。他傻呼呼地笑着,趕緊跟在始身後,狀態可以用幹勁滿滿來形容。

陽光從窗外射進來,將室內渲染成一片溫柔的金黃。

春端着杯子走來,便看見始隨意地坐在地上,手上拿着一本書,靜靜地翻着。午後橘黃色的光也同樣地澆到了始的身上,讓他整個人都籠罩在朦朧的柔光中,天使般美好。

春心頭一動,將手上的杯子放下在始旁邊的茶几上。這樣的動作驚起了始的注意,他暫停了看書的動作,警惕地轉身抬頭,看看他想要做甚麼。

「真是的,始不要這樣看我嘛。」春嬌嗔着坐到了始的後面,從後抱着了他的腰,把頭搭在始的背上:「始繼續看吧,我不說話。」

「你這樣是要我怎樣看……」始被他壓得往前一沉,語調無奈地說。

「可以的!你看!」春抱着他演示了一下,然後又意圖用撒嬌讓始願意讓他抱着:「嘛,始就讓我抱着吧,好嘛好嘛~」

折騰了一會兒,始抵不過他的死纏爛磨,還是讓他抱着了。

那本始拿在手上的書則是放在一旁了,被這麼大一個人抱着,他也看不了。把他整個抱進懷中的春蹭了蹭他的臉,像是一隻粘人的大狗狗一樣。在這樣的距離下,兩人身上同樣的淋浴露的香氣便傳到了彼此的鼻息間。

始摸了摸他的臉,柔聲問:「怎麼了?」

「沒甚麼……」春搖搖頭:「只是覺得始身上的光很漂亮,像是天使一樣……」

彷彿現在將自己隱藏的一切訴說出來,也能得到始的原諒一樣。

「我才不是甚麼天使……」始回頭看他,紫色的眼眸便直勾勾地盯着他,目光的終點正是他的眼眸深處。

「只是很像而已嘛。」春以笑容掩沒眼中的愁色,吻上了他的臉頰。

在生理時鐘的作用下,他準時地醒來了。

剛才夢到甚麼了?

那懷念的感覺,讓春不由得回想了一下,然而浮現到腦海的,只有零碎得拼湊不來的碎片。

廢墟、槍、陽光、家、還有……始?

這自然便跳到腦中的稱呼使春愣了愣,這才發現了睦月不知怎麼縮在他的懷裡,抱着他睡得正好。而他,也自動地抱上了睦月的腰,把人抱得緊密。

面對這種情況,春花了一秒的時間回想這是甚麼情況,又用了另一秒來回想昨天進睡時的姿勢,他昨天是背對着睦月睡的吧,他的睡姿還算端正,也沒要抱着東西才能入睡的癖好,怎麼一覺醒來之後變成這樣了?

春想把手抽回來,沒想到正在酣睡的睦月把他又抱緊了一點,還蹭了蹭,黑色的髮絲掃過他的下巴,嘴裡是迷迷糊糊的夢話。

「嗯……今天休息……就讓我再睡一會兒吧,春……」

這聲撒嬌讓春有點恍惚,不知道這是不是在叫他。春第一次主動現身在睦月面前,他便脫口而出,叫出了這個稱呼來。起初春還以為他是在甚麼地方知道自己,但後來睦月就沒叫過了,至今他還不知道睦月到底是知道他的名字,還是把他錯認成另一個人了。

這樣看來,睦月大概是把他當成了那位神秘的前男友了吧,難道他和那位前男友長得很像嗎?春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忽然好奇到底他們是長得多像才能讓睦月認錯人。

——而且他們的名字居然是一樣的,真的太讓他好奇了。

看着睦月恬靜的睡顏,莫名其妙的悸動在心裡騷動着,肌膚就像是有微弱的電流流過,渾身都是細細的酥麻。

他輕輕地呼出了嘆息。

反正也浪費了一晚上,也不缺這一會兒了。

始是被食物的香氣勾醒的。

去酒吧的時候,始只點了些零食伴啤酒,免得空腹喝酒會喝得太醉。然後春便跳了出來,在他的半強迫之下和他做了各種那樣的事情,之後他便累得睡着了。長達十多個小時沒吃過東西,作為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餓了是必然的。

腹中饑腸轆轆的感覺在食物的香氣下更加明顯了,他的肚子「咕嚕」一聲,向他抗議着。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便看見躺着的床上不知怎麼架了個架子,上面放着豐富的早餐。

他揉着有點痛的頭坐了起來,左右環顧了一下,透過浴室的玻璃,看見了春正在浴室中洗漱着。他頓時放下心來,身體剛才被他所忽視的酸軟忽然便湧了上來,昨夜的荒唐便隨着這陣酸軟一併湧上大腦,羞得他臉頰發燙。

自己昨天都做了甚麼!果然應該聽春的話不要亂喝酒啊!

想到春,始又忍不住看了看還在浴室裡的殺手一眼,卻恰巧和他對上了眼。

「……你醒了。」

「嗯。」

過份貧瘠的對話,兩個人也沒能接上話,回歸到沉默之中。這麼難得的機會,始當然想和春多說點話,可是他又不知道春的經歷,張口卻無言。

這時他便掛念起以前春的話癆,無論怎樣,春都總能找到令兩人舒適的話題,和不擅長找話題的他相差甚遠。

「……肚子餓嗎?」大概是看出始的焦慮,最後還是春先打破沉默。始點點頭,春便走了過來,扶着他下了床:「先去梳漱吧。自己可以嗎?」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春便鬆開了扶在他腰間的手,讓他自己獨自走去浴室。那溫暖的溫度霎然抽離,讓他有點失落,不過他並未將此顯露在臉上,只是拖着一身的不適,獨自走到浴室了。

過了一會兒,始便出來了,此時春已經坐到床邊,架上的早餐半點沒動,明顯是在等他。不想讓人等久,始強忍着酸軟,快步走了過去。

兩人無言地吃着早餐。

早餐兩個人一樣的,不過始注意他那邊多了一杯飲料,看着像是牛奶。他疑惑地抬頭看了春一眼,春看起來看懂了,說:「只是蜜糖牛奶而已。」

是為宿醉的他特意準備的嗎?始不禁心頭一暖,反正頭也在隱隱痛着,他沒多想便拿起來喝了一口。

牛奶還是熱的,帶着甜甜的味道流進口腔,撫平突突作痛的神經。

喝了一口後,他先是放下了杯子,抬頭便看見春一臉複雜地看着自己。始還以為自己嘴邊沾上了一圈牛奶,舔了舔,但春仍是那副表情。

「怎麼了?」他只好開口問。

「……你就不怕我在裡面下了毒嗎?」

「因為你想吃兩份早餐?」

「……」

「你要殺我的機會那麽多,為甚麼偏偏要挑吃早餐的時間殺我。」始給他解釋一下:「如果你真的在牛奶裡下了毒,那我也只能將其歸咎到你想吃兩份早餐這個理由了。」

……好像挺有道理的。

「……我沒下毒。」春嘴角抽搐,承認了自己的敗北。

始朝他笑了笑,然後又繼續吃早餐了。

儘管始有意和春多待一會兒,但一頓早餐也吃不了多久,吃完後春便換上了昨天穿上的衣服,又拿過一旁洗過的始的衣服放到他旁邊。

「你要走了?」看着春整理衣服,始趕緊放下叉子問。

「嗯。」他掏出銀包,把錢壓在空碟子下。

「不多待一會嗎?」

「我和你只是殺手和目標的關係,睦月,記得這點了。」春譏諷一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門「啪」的一聲關上,被留在門裡的始終是沒能抑制住湧上心頭的情緒,皺起了眉頭。他味如嚼蠟地把剩下的食物吃完,把架子放到旁邊,再次鑽進被窩裡。

被窩裡還殘留着春的氣味和溫度。在這熟悉又安心的氣味包圍下,始又一次陷人睡眠之中。

離開了酒店的春並未走遠,而是先回到昨天盯梢的地方,把昨天藏在水槽中的槍取了出來,裝回小提琴盒中,然後站在天台的邊緣,一直盯着酒店的門口,等着睦月出來。

沒想等了一個小時,他才看見姍姍來遲的睦月從酒店的門口出來,然後招了輛計程車,登了上去。

春猜他大概是要回家,便提前回到自己位處睦月對面的住所,透過望遠鏡監視睦月家裡的情況。

在等待的間隙,他忽然就想起了睦月那個神秘的男朋友。反正閒着沒事做,春拿過電腦,敲着鍵盤,重新搜了一下有關睦月的新聞,想從當中找出點甚麼蛛絲馬跡來。

他往下滾了一下,沒見到甚麼類似「震驚!年輕警官與某男性行為親密!」的標題,那就代表睦月沒公開他和神秘男友的關係了。春有點可惜,但是還是將調查的重點轉移到其他方向了。

突然,一個標題引起了春的注意。關於睦月的新聞大多都是描述他的功績,這篇能吸引他的眼球,其特別之處便是它竟然在標題描述了另一個人。

這樣的特殊,促使春點進了那個連結中。

睦月警官和……彌生探員……?

過多的巧合組合在一起便不是偶爾這麼簡單了。他的心咯噔的一下,即將要看到的真實是如此讓他恐懼,卻又隱隱地誘惑着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滾動滑鼠的滑輪,將頁面滾了下去。

在一大堆的文字後,春看到預料之中的配圖。圖中的睦月穿着畢直的警服,旁邊的人是一個站得親近的人,戴着黑框眼鏡,笑得一臉和藹。

——儘管氣質上有點不同,但春就是知道這便是他。

他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靠到椅背上,顫抖的唇吐出了熟悉的音節。

「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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